《夜夜吃精》 果然是你 澹城香洛度假村。 清纯唯美的当红小花一只玉手搭在高大的男人身上,不断地摆出各种看起来自然不做作的姿势,而男人自始至终都始终保持着冷淡而严肃的表情,时不时配合摄影师的要求改变一下动作。 一场拍摄下来,小花被人簇拥着到一边休息去了,助理端着水走向别人都不敢靠近的自家董事长身边:“钟董,水。” 钟善文接过去抿了一口,又递给助理:“大概什么时候能拍完?” “今天是第一天拍摄……” 整个流程都发给他了,但是在钟善文身边跟了这几年,助理对他的习惯都很熟悉,便把流程又口述了一遍。 他走到拍摄取景用的阳台上,这里是这片度假村视野最好的地方,无论是远处相接的海天一线,还是金色细闪的沙滩都一览无余,碧绿的草坪上分布着大小不一的蓝色泳池,小路交错,不时有游客从下面经过。 忽然他的目光被一个拉着两个孩子的女人吸引。 她正仰头和一个比她高了一个头的男人说话,眉眼间荡漾着幸福与恩爱,男人抬手揉了揉两个小家伙的脑袋,最后落在女人的肩膀上,揽着她的肩膀,与她一边走一边聊天,不多时他们的身影就被高大的椰子树遮挡了起来。 有一瞬间他疑心自己看错了,那个温柔单纯的她似乎还是少女模样,与那个一家四口的少妇模样的女人不大能联系起来。 “钟董?钟董!”助理呼唤的声音将他随着消失的背影而涣散的思绪拉回。 “王女士想邀请您中午一同用餐。” 王女士就是刚刚那个清纯小花的经纪人,名字叫王晗。 “推了吧,你帮我点餐送到我房间里去。” 他打了几个电话处理工作,下面没有再出现过那一对夫妻。 就在他转身准备回房间时,看到拍摄的负责人正指挥一个男人搬运器材,他一眼就认出是刚刚那对夫妻中的那个男人。 沉吟了一会儿,他叫来助理:“去查一下那个男人是谁。” 助理微微诧异,秉持着“董事长的事就算他主动说你也不许听不然活不久”的原则点头道:“好的。” 李青阳是临时招来,本来只是说负责开车,结果各种杂活都要他来做,不知不觉就耽误了好长时间。 李洛给他打电话问他什么时候能结束,李青阳估计自己是赶不过去接她跟孩子了,便让她先带着孩子回去。 抱着纸箱转身时猝不及防与不远处矜贵优雅的男人对视了一眼,李青阳心下一惊,很快转开目光。 但心里却波涛汹涌,钟善文怎么会在这里?等下得给姐姐打电话提醒她一下。 李洛哄着两个孩子午睡,想到弟弟可能还没有吃午饭,于是下厨做了两个菜,米饭还剩下一些,乘好放在保温盒里,准备给他送饭。 李青阳来回又又跑了一趟才有时间给李洛打电话,却没想到她一个小时前已经给自己打过电话,因为他没接到,就转而在微信里给他留言:【我一会儿过去给你送午饭。】 微信消息发过去,李青阳一直没给她回复,李洛便在酒店的廊檐在等待。 “啪嗒”一声手机被人碰落在地上,李洛来不及看清是谁,那人就已经将她抵到墙上。 “果然是你。” 想吃你 李洛看到他的脸后,有一瞬间的错愕和晕眩,心底好像忽然被豁开了个口子,她慌张地低下头,但是所有神情已经逃不过钟善文的眼睛了。 “不,你、你认错人了。” 她说着想低头从他胳膊下面穿过去,却被他紧紧桎梏。 钟善文细眸微眯,眼里闪着冷光:“李洛。” “不,我叫詹郁。” “是吗?斐家帮你伪造的身份信息吗?”他能看到她埋的很低的头顶上的发旋。 “先生,你……” “先生?”钟善文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我们都那么熟悉了,你这样称呼我,太见外了吧?” 李洛死死咬住嘴唇,但下一秒男人就挑着她的下巴强迫她抬头,目光仍旧是低垂的,拒绝与他对视,抓着饭盒的手指青白。 他身上的味道太熟悉,是她亲手给他挑的那款香水味,混合着令人难以抗拒的荷尔蒙的气息。 抬她下巴的那只手遒劲有力,手背青色的筋络浮突,隐没在腕骨的手表与袖口之间。 那只手改挑为捏,尖俏的下巴有些疼,她近乎恳求得抬眼,茶褐色的瞳孔里泛起水光,不知道他要干什么,这么几年过去了,他身边的女友反复更换,怎么还非要抓着她不放? 钟善文俊逸的脸庞缓缓靠近,在快要吻上时感受到胸口的挤压,她抬手抱着饭盒抵在他们之间。 钟善文勾起嘴角:“给你老公送饭?以前你不是说你最讨厌做饭了,做的什么?” 他伸手缓缓地,用力地把饭盒给拿了过去,打开后看到糖醋鱼和土豆丝盖饭,心里不免一阵发苦。 他想起来他为了那个差点把他拖到深渊里的项目忙里忙外,那段时间一直都是李洛陪着他。 她那时候不怎么会做饭,煎出来的蛋两面都是黑的,土豆丝切得粗细不均,煮的排骨汤闻起来有一股怪怪的味道。 她不安地绞着手指头,想把东西倒掉,但是钟善文拦住了她,把东西全都吃光,一边慢条斯理地擦着嘴,一边说,要是再来一道饭后甜点就好了。 李洛知道自己做得不怎么样,但是见他那么捧场,还是很高兴,就说,我再给你烤个蛋挞,材料都是现成的,应该不会出错。 钟善文在她转身时抱住她,细细地吻着她的脖颈:“我不喜欢吃蛋挞,我觉得你这样的甜更合我的口味。” 她红着脸小声说,刚吃完饭不能剧烈运动。 钟善文就笑,抱着她就去卧室。 后来没等到她厨艺进步,她就消失不见了。 “你做的?” “嗯。……你尝尝?” 李洛想用盒饭吸引他的注意力,她再找机会跑,但是钟善文却合上盖子:“不想吃这个。” 她略略顿了一下,怎么变挑食了? “要吃你。” “哈?” 下一秒钟善文就拉着她转身往酒店里面走,李洛吓得挣扎道:“不要这样,钟……先生,你不可以这样的。” 钟善文干脆直接弯腰把她扛到肩膀上,回头扫一眼目瞪口呆的助理,助理赶紧过去从他手中接过饭盒,转身把李洛的手机捡起来时,钟善文已经大步地走远了。 李洛两脚乱瞪:“你、你放我下去,你这样是不行的。” 大手在她臀上重重拍了一巴掌:“怎么不行?” 李洛立刻老实了,她羞耻地捂着脸,好在这一段路上都没有遇到其他人。 钟善文将她带到自己的房间里,抬脚把门带上,把人甩到床上。 李洛被他摔得头晕,身体刚弹跳了一下立马就被他压着陷进柔软的床垫里。 验明正身 “你要干嘛?”李洛害怕地抱紧了胳膊。 钟善文抬手扯掉坎肩,露出洁白光滑的肩头,指腹轻轻抚过肩头处一颗淡淡的痣。 “验明正身。有的地方可能你自己都不知道。”钟善文将她翻了个身,将坎肩拨到一旁,果然,左边蝴蝶骨微凹处有一个淡淡的叶子形状的胎记,是钟善文从后面干她的时候发现的,连她自己都不知道。 李洛这时候才想起来那枚胎记,正不知怎么解释时,感觉到后背被濡湿的舌尖缓缓舔过,身体不由自主地战栗。 “求你、别……” 她也就穿了一件吊带裙,为了防晒加了一条坎肩,薄薄的衣料阻隔不了他逐渐滚烫的体温,李洛恨自己不争气,被他这样一碰就敏感成这样。 除了肩上的痣和后背上的胎记,他还知道她身上很多印记。 炙热的唇吻着她的颈窝,李洛抬起胳膊给了他一个肘击,钟善文闷哼了一声,忍着疼痛将她按在床上。 “我不计较你和斐家对我的欺骗,那些谎言拙劣不堪,我只是不屑于揭穿罢了。我只在乎你,我只在意你为什么不告而别。” “钟先生……”她颤着声音,气息有些喘不顺,“对不起!求你放开我,让我走。” “走?你还想去哪?”他一双黑眸里光色幽幽。 “我要回家。” “家?你不是家破人亡了?哦,我忘了,你是不是结婚了?还跟人有了两个孩子?”钟善文伸手去撩她的裙摆,“让我看看生了两个孩子的你变成什么样了……” 李洛扭动着身体,却怎么也抵不过男人的力气:“不要,求你!” “曾经高高在上的‘斐小姐’竟然还需要求人吗?” 钟善文摸了一手湿滑,薄唇勾起一抹淡笑:“‘斐小姐’,你这么湿,是怎么回事呢?” 李洛脸色苍白,只能将自己的脸埋在被褥中。 “骚里骚气的。” 他的话犹如一把无形的钝刀,划破她薄弱的外膜,迫使她裸露出自己的欲望和不堪。 然后她听到金属碰撞,拉链拉开的声音,她下意识地回头,发现他裤腰半敞,里面深蓝色的内裤露出。 她开始惊恐地挣扎起来:“不要……钟先生,你不能这样……” 钟善文将她两只手反剪在身后,单手钳制,高大沉重的身体压了上去,李洛挣扎不得,脸被他强制扭过,嘴唇被辗转吮咬,直到发麻,直至头脑晕眩。 凶猛炙热的一根抵进她的大腿内侧,隔着底裤厮磨,她控制不住身体的欲渴,对自己感到失望,也对身后的男人产生一种陌生的认知。 斐江曾夸赞他彬彬有礼,温和谦逊,网上的迷妹们在他的相关视频里说他成熟稳重,清冷禁欲,李洛觉得他没有外表看起来那么难以接近,他很温柔,也很懂得保持良好的距离。 他们曾负距离彼此触碰过。 现在的他却像野蛮的兽,钳制,压迫,粗暴,毫无道理可言。 粗热的阴茎压进腿根,钟善文并紧了她的双腿制造插入的感觉。 李洛不再剧烈挣扎,胸腔因为啜泣而一抽一抽地起伏,钟善文滚烫的呼吸就在耳侧,房间里一时只剩男人沉重的喘息和衣物摩擦的悉悉索索,良久他才嘶哑着声音射出,空气中弥泛着淫靡的气味。 —————— 想要珍珠?????(gt;дlt;;)????? 涉嫌猥亵 门铃响了。 钟善文收拾好衣物,起身出去开门。 按理说这个时候不应该打扰总裁办事的,但实在是事态紧急。 助理陈阳在门外神色焦急:“钟总,出事了,刚上的热搜。” 他把手机拿给钟善文,微博上好几条热搜“新晋女神与热恋男友野外play,衣衫凌乱情难自禁” “清纯小花公开与神秘男友亲密” “许满珠:玉女变欲女” 照片很高清,许满珠一脸绯色蜷缩在陌生男人的怀中,衣裙有撕裂的痕迹,裸露出娇嫩的皮肤。 看起来两个人都没有发现狗仔,男人最后抱起许满珠上了一辆破旧的小货车,不知去了哪里。 走廊里响起脚步声,许满珠的经纪人王晗带着助理团队匆匆走来:“钟总,这件事肯定有什么误会,我们家满珠清清白白,根本没有男朋友!说不定是遇到歹人了!钟总您能不能派人去找一找她?” “如果是遇到歹人了,王女士你应该先报警。” 王晗脸色一僵,钟善文回房间拿了外套往外走,这件事就发生在香洛度假村内,为了度假村的宣传他亲自下场参与拍摄,决不能被任何负面新闻影响。 走到门口又折返,李洛已经进了卫生间,他敲了敲门:“等我回来!” 陈阳将她的手机和饭盒放在了客厅,快速地出去。 李洛从卫生间里出来时身上大片的水迹,好在裙子里有内衬,不至于走光。 躲都来不及,怎么可能等他。 李洛快速地回了家,先洗澡换衣服,两个孩子已经醒了,妹妹穿了一条黄色裙子,拿着比她还大的兔子玩偶,小脸上挂着泪痕,哥哥严肃脸扯着被单往阳台拖去。 “这是怎么了?” 李洛走过去,妹妹下意识地便她跑过去:“妈妈。” 李洛蹲下身将她搂进怀里,给她擦去眼泪,再去把床单扯开,看到上面一片深色的水迹。 妹妹抠了下鼻子没有说话,哥哥面无表情:“我尿床了。” 李洛看了一眼阳台上扔在地上的湿漉漉的粉色小裙子,无奈地捏了捏妹妹的小鼻子:“你啊!” 她把床单塞进洗衣机里,再带着妹妹到卫生间简单洗个澡,正好李青阳回来了,他带两个孩子到客厅里玩,来到阳台上,关上了阳台门。 “姐,我今天看到钟善文了。” 李洛把妹妹的衣服拿到盆里,转身背对着他,掩饰住自己的心虚:“跟我说这个干嘛?” “我是想提醒你一下,中午你怎么突然联系不上了?” 李洛只觉得耳根发热,男人浓重的喘息声似乎还在耳边,她若无其事地接水,往衣服上挤洗衣液:“我手机丢了,被人捡走了。” 李青阳还想说什么,李洛笑道:“思思又尿床了,而且乐言挺乐意给她背锅。真是不知道该夸乐言还是该把思思教训一顿。” “……思思还小。” “你吃饭了没?” “回来的路上吃过了。” …… 衣服搓了两下就被她挂了起来,她擦干了手,客厅的桌子上还放着中午她给李青阳准备的午饭,放进冰箱里。 门铃响起,她去开门,看到门外两个警察愣了愣。 “你好,我们是澹城派出所的,请问詹青阳在家吗?” “在的,我是他姐姐,你们找他什么事?” “我们接到报警电话,詹青阳涉嫌猥亵,我们需要他跟我们走一趟。” 李青阳走到门口,也是一脸不解:“你们有什么证据吗?” 两个警察对视了一眼,其中一个解释道:“今天中午须安旗下的艺人许满珠小姐被陌生男人带走,截止到目前为止还没有下落,有人指认照片上的男人就是你。” “什么照片?” “就是网上的热搜。” 李青阳不信,拿出手机查看,面色变得阴沉:“这是诽谤!我是在救她,我送她去了医院,不信你们可以去查。” “我们会派人去医院核实情况,但请你现在先跟我们走一趟。” 李洛还想拦着他们:“怎么可以这样!几张照片你们就怀疑他,他本人的口述你们却不相信!” 李青阳将她推到身后:“没事的,姐,我跟他们走一趟,等那个女明星醒了,自然会证明我的清白。” 眼看着李青阳被带走,李洛不相信,不用她上网搜,网上直接推送,她点进去一看,自己都愣住了。 不得不说狗仔的角度和抓拍技术都刚刚好,照片中的男人低头似乎正在吻着那个女艺人,还有他在扯女艺人落肩款式的衣领,以及他拉着女艺人已经破碎了的裙摆,裙摆下是白皙纤长的双腿…… 涉嫌猥亵 门铃响了。 钟善文收拾好衣物,起身出去开门。 按理说这个时候不应该打扰总裁办事的,但实在是事态紧急。 助理陈阳在门外神色焦急:“钟总,出事了,刚上的热搜。” 他把手机拿给钟善文,微博上好几条热搜“新晋女神与热恋男友野外play,衣衫凌乱情难自禁” “清纯小花公开与神秘男友亲密” “许满珠:玉女变欲女” 照片很高清,许满珠一脸绯色蜷缩在陌生男人的怀中,衣裙有撕裂的痕迹,裸露出娇嫩的皮肤。 看起来两个人都没有发现狗仔,男人最后抱起许满珠上了一辆破旧的小货车,不知去了哪里。 走廊里响起脚步声,许满珠的经纪人王晗带着助理团队匆匆走来:“钟总,这件事肯定有什么误会,我们家满珠清清白白,根本没有男朋友!说不定是遇到歹人了!钟总您能不能派人去找一找她?” “如果是遇到歹人了,王女士你应该先报警。” 王晗脸色一僵,钟善文回房间拿了外套往外走,这件事就发生在香洛度假村内,为了度假村的宣传他亲自下场参与拍摄,决不能被任何负面新闻影响。 走到门口又折返,李洛已经进了卫生间,他敲了敲门:“等我回来!” 陈阳将她的手机和饭盒放在了客厅,快速地出去。 李洛从卫生间里出来时身上大片的水迹,好在裙子里有内衬,不至于走光。 躲都来不及,怎么可能等他。 李洛快速地回了家,先洗澡换衣服,两个孩子已经醒了,妹妹穿了一条黄色裙子,拿着比她还大的兔子玩偶,小脸上挂着泪痕,哥哥严肃脸扯着被单往阳台拖去。 “这是怎么了?” 李洛走过去,妹妹下意识地便她跑过去:“妈妈。” 李洛蹲下身将她搂进怀里,给她擦去眼泪,再去把床单扯开,看到上面一片深色的水迹。 妹妹抠了下鼻子没有说话,哥哥面无表情:“我尿床了。” 李洛看了一眼阳台上扔在地上的湿漉漉的粉色小裙子,无奈地捏了捏妹妹的小鼻子:“你啊!” 她把床单塞进洗衣机里,再带着妹妹到卫生间简单洗个澡,正好李青阳回来了,他带两个孩子到客厅里玩,来到阳台上,关上了阳台门。 “姐,我今天看到钟善文了。” 李洛把妹妹的衣服拿到盆里,转身背对着他,掩饰住自己的心虚:“跟我说这个干嘛?” “我是想提醒你一下,中午你怎么突然联系不上了?” 李洛只觉得耳根发热,男人浓重的喘息声似乎还在耳边,她若无其事地接水,往衣服上挤洗衣液:“我手机丢了,被人捡走了。” 李青阳还想说什么,李洛笑道:“思思又尿床了,而且乐言挺乐意给她背锅。真是不知道该夸乐言还是该把思思教训一顿。” “……思思还小。” “你吃饭了没?” “回来的路上吃过了。” …… 衣服搓了两下就被她挂了起来,她擦干了手,客厅的桌子上还放着中午她给李青阳准备的午饭,放进冰箱里。 门铃响起,她去开门,看到门外两个警察愣了愣。 “你好,我们是澹城派出所的,请问詹青阳在家吗?” “在的,我是他姐姐,你们找他什么事?” “我们接到报警电话,詹青阳涉嫌猥亵,我们需要他跟我们走一趟。” 李青阳走到门口,也是一脸不解:“你们有什么证据吗?” 两个警察对视了一眼,其中一个解释道:“今天中午须安旗下的艺人许满珠小姐被陌生男人带走,截止到目前为止还没有下落,有人指认照片上的男人就是你。” “什么照片?” “就是网上的热搜。” 李青阳不信,拿出手机查看,面色变得阴沉:“这是诽谤!我是在救她,我送她去了医院,不信你们可以去查。” “我们会派人去医院核实情况,但请你现在先跟我们走一趟。” 李洛还想拦着他们:“怎么可以这样!几张照片你们就怀疑他,他本人的口述你们却不相信!” 李青阳将她推到身后:“没事的,姐,我跟他们走一趟,等那个女明星醒了,自然会证明我的清白。” 眼看着李青阳被带走,李洛不相信,不用她上网搜,网上直接推送,她点进去一看,自己都愣住了。 不得不说狗仔的角度和抓拍技术都刚刚好,照片中的男人低头似乎正在吻着那个女艺人,还有他在扯女艺人落肩款式的衣领,以及他拉着女艺人已经破碎了的裙摆,裙摆下是白皙纤长的双腿…… 她已经是两个孩子的母亲了 酒店房间内,李洛早就已经走了。 詹青阳,詹青阳…… 钟善文开完视频会议后坐在房间内沉思。 网上最初的爆料都是猜测照片中的陌生男人是许满珠的秘密男朋友,但是经纪公司很快澄清她并没有谈恋爱,照片中的男人是陌生人。 网友便开始了对那个男人的搜索,很快他就被人肉了出来。 他原名李青阳,在十九岁时被诈骗,欠了高利贷,后来捅伤了催款人,差点锒铛入狱…… 有这样的前科在,网友们一致怀疑詹青阳是不是真的对许满珠做了什么,毕竟照片中的两人过于暧昧。 新的公告是在晚上发出来的,澄清许满珠并没有被侵犯,却模糊了她受伤的原因。 有营销号开始把舆论引向香洛度假村的安保问题和员工身上。 钟善文冷笑一声,他决不允许任何人摸黑香洛度假村,公关部连夜加班开会,明天就会有通告出来。 他靠坐在沙发上仰头按压额角,长长地舒了口气,脑海里回想着今天看到李洛牵着两个孩子,跟詹青阳一起离开的样子。 她已经是两个孩子的母亲了啊…… 李青阳回到家以后,天都已经黑了。 李洛觉得惊魂未定,李青阳便把自己中午遇到许满珠的事告诉了她。 “我本来想给你打电话让你不要过来,但是没有人接听。我已经忙完了,就在酒店后面等你。” 酒店的后面有个可以冲凉的地方,他一身臭汗,就把上身短袖脱下来冲洗,然后把身体擦一擦。 听到重物落下的声音后,李青阳立即过去查看,并下意识往楼上看去,只见一个微胖的身形一闪而过。 李青阳好紧去查看女人的情况,发现她面色潮红,身上带了些酒气,精美的裙子被撕破了。 他一碰到女人,她就紧紧地环上他的脖子,呼吸又重又烫:“救我……求你救救我……” “我送你去医院……” 女人抱他抱得紧,他不得不低头迁就,谁知女人竟然亲在了他的唇侧,就差了一点点,李青阳费了些力气拿开她的手,她的衣服几乎可以用衣不蔽体来形容,而他又赤着上半身,就只好勉强给她整理了下裙子,抱着她快速离开。 整个过程应该也就两叁分钟。 李洛定定地看着他:“老弟,你跟女明星接吻了。” “……只是碰到了,姐还有心情拿我开玩笑。” 李青阳给自己到了一杯温开水,咕咚咕咚地喝了下去。 “那也差不多,你头一次接吻没经验,等哪天有机会跟女朋友深入切磋,你就知道那种眩晕感非常让人上头。” “是吗?你跟钟善文接吻的时候有这么上头吗?” “嘶——”李洛表情有些凝固,“我去……看看思思和乐言有没有好好睡觉。” 李洛转身便卧室走去,李青阳在她身后轻声道:“姐,对不起,一直以来都是我在连累你。” 李洛回身,摆了下手:“不,不要这么说,我从来没有怪过你,快点回房间休息吧。” 主动送上门 因为许满珠的事,拍摄暂时停止,视频会议上吵得不可开交,宣传部重新拿出被淘汰掉的方案二,钟善文仍旧是一口否决。 就在许满珠恢复工作,准备继续拍摄时,网上再起波澜。 一条“许满珠遭陌生男子猥亵,疑似丢失清白”的视频在一夜之间被转发数十万次,再加上须安传媒故意模糊了许满珠受伤的缘由,网友们这次吃瓜吃翻了天。 李青阳再次被从家里带走问话。 李洛查看了那个所谓的“猥亵实锤”的视频,李青阳竟然把许满珠的领口给扯了下去,手掌从她的大腿上抚过,撩开了破烂的裙摆,还拿着她的手放在自己脸上,低头亲她! …… 许满珠白着脸,手中的咖啡剧烈晃动:“不可能,晗姐,是我中了药缠着他的,不是视频中的那样。” “现在说这些已经没用了,关键是没有证据证明那男的是清白的,而且这次舆论就是冲你来的,就是要毁了你!”王晗已经来来回回在房间踱了好几趟了,助理以及其他人也是一脸焦色。 第一天拍摄结束时是王晗带着许满珠去陪那个孙老板吃饭的,她当时被支走的,等她回到餐厅,前后不到二十分钟,而许满珠人已经被带走了。 王晗还记得当时是孙老板主动约吃饭的。 他说他来澹城是为了找陆导演,准备投资新戏的,女主角还没有定下来,正好遇到许满珠,不如一起吃个饭。 而在许满珠出事的当天下午他就乘坐飞机去了国外,王晗打听了一下孙老板口中的陆导演,才知道陆导演本人并不在澹城。 也就是说这就是一场赤裸裸的阴谋,目的就是为了毁了许满珠。 那药来的猛,去的也快,只是许满珠记不清自己到底做了什么,最难受的时候动一下身上就如被千万只蚂蚁啃咬一般又酸又麻,有异性贴上来的时候她下意识地就想抱紧他,想满足身体的渴望。 钟善文还没有找他们兴师问罪,须安传媒得尽快想出办法把事情平息下去。 大老板亲自打电话过来询问,王晗捧着手机战战兢兢地接起。 …… 网上吵了两天,钟善文的视频会议里也吵了两天,钟善文再次关闭了视频会议,靠坐在宽大的沙发上揉着眉心。 没人知道他为什么坚持要用许满珠,方案二里推荐的另一名女星从人设风格上来说明明和香洛度假村的主题更为契合,他却力排众议,和须安签下了合同。 房间里的座机响了,是前台打来的:“钟总,楼下有一位自称李洛的女士想要见您。” “让她上来。” 李洛由服务员领着来到了钟善文房间门口,上次她走的时候还以为再也不会见到他,没想到竟然自己送上门了。 她深呼吸让自己冷静下来,正要按门铃,钟善文先从里面把门打开了,他似乎一点也不惊讶她会主动来找他,侧身淡声道:“进来吧。” —————— 球球珍珠?·°(???﹏???)°·? 做他的女人 立于宽敞明亮的客厅里,李洛有些拘谨,斐家叁个月的上层生活并没有让她学会如何坦然自处,更何况她是来求人的。 钟善文随手一指:“坐。”然后转身到岛台处,“喝咖啡吗?” “我、都可以。” 斐文萨喜欢喝咖啡,她喜欢酸甜味的饮料,柠檬水或者牛奶。 钟善文便给她冲泡了一杯咖啡,李洛咬着唇内侧,掩饰住内心的苦涩,他了解斐文萨所有的喜好,即使现在已经知道她是冒牌货,也仍旧把她当做斐文萨来对待。 假如她顶着这张和斐文萨相似的脸跟他打感情牌会有用吗? “钟先生,我是想来求你帮个忙。” “为了詹青阳的事是吗?那你应该去找须安传媒,去找王晗和许满珠。”钟善文将咖啡放在桌子上,抬手示意,“你不坐下吗?我们叙个旧。” “……”李洛纠结地扭着自己的手指,“我不是来找你叙旧的,昨天青阳他被带走调查,我找过王晗,但是她不愿意见我,我觉得你应该可以帮我。” 青阳,叫得真亲热。 桌上的咖啡还冒着淡淡的热气,钟善文拿过Pad查看邮件:“如果许满珠因为这件事耽误了香洛度假村的宣传,对我而言是件极大的损失,詹青阳应该好好配合调查,还许满珠一个清白。” “可是他没有做过那样的事,我最了解他不过了,许满珠不是也澄清过,为什么、为什么突然要对他提起诉讼?” 来的时候她就收到了王晗的警告,但是王晗又不愿意见她。 李洛不想把这件事呈上法庭,这意味着李青阳过去的那些很可能会被拿出来反复说道。 这五年来平静的生活,好不容易才让弟弟逐渐开始忘记过去,她不想弟弟再活在那样的阴影中了。 如果能有别的解决方法就好了。 “而且,他们一定要起诉的话,就算坐实了我弟弟的罪名,不也是变相承认许满珠不清白了?钟先生你还需要许满珠给你打广告,你难道还会继续用这样有了污点的清白小花?” “呵……”邮件内容他一个字也没看进去,骨节分明的手指一下一下地敲着Pad屏幕,“你看事情的角度还挺奇特的,但是你忽略了,须安要詹青阳承认的是视频里的内容,而不是强奸的罪名,不过就单是视频里的那些举动,也足够追究他的刑事责任了。” 不知是他的声音过于低沉森冷,还是房间内空调温度太低,李洛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李洛只觉得胸口处一口闷气无处吐纳,所以她现在应该尽快给弟弟找个律师而不是在他这里浪费时间是吗? “我只是想拜托你,帮我约一下王晗。” “求她还不如求我,”钟善文勾唇,“她肯定站在她家艺人的角度去考虑这件事,除非你有更好的解决方法,你有吗?” “我……” “我这里有,”钟善文划开助理发给他的文件,无论是王晗亦或是须安传媒的想法都错了,他们急于保住许满珠的人设,却忽略了事情的本质,“或许可以证明詹青阳是清白的。” 李洛猛一怔,下意识往前走了一步:“真的吗?” “当然。” “那太好了,谢谢你,真的,我……” “先听我说完,”钟善文打断了她,“要我帮你是有条件的。” 李洛愣了下:“什么条件?” “跟他离婚,做我的女人。” 离婚?做他的女人?他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 求求了,投个珠支持我一下吧 又是壁咚和吻 “跟你的丈夫,詹青阳,”钟善文沉了声,眉宇间有些不耐,“李洛,我想得到你。” “你……有病吧,詹青阳是我弟弟,他原名就叫李青阳!还有,我已经是两个孩子的母亲了,你身边有大把条件比我好的女人,你也没少换过,干嘛非要我?”李洛觉得自己刚刚应该把咖啡捧在手里的,就算不喜欢喝也能当做武器,直接泼他脸上,这是什么莫名其妙的展开。 最怕空气突然安静,钟善文抿唇,好半天才神色怪异地开口:“是吗?那你之前怎么不解释?” “解释什么?钟善文,你到底想干什么?算了,我不见王晗了,我自己找律师去!”她转身就要走。 钟善文起身拉住她,他手劲儿大得可怕,李洛觉得自己腕骨都快要断了,挣了两下都挣不开,身体还被他推到墙壁上,磕得后背生疼。 “你干嘛,放开我。” 又是壁咚,用力的吻差点让她透不过气来,在推开他无果后,李洛使了点力气让他感觉到痛,但这也只是让他停顿了一下。 上次的时候李洛就愕然发现,钟善文凶狠起来像只失了理智的野兽,她不喜欢这样的感觉。 铁锈味逐渐溶于唇齿间被交换的津液中,曾经极度契合的身体此刻又开始作怪,李洛害怕被他看出端倪,却又难抵从神经末梢处撩起的情欲。 男人干燥的手掌在她大腿根处摸索。 再这样下去就要错了,她心想。 “啪” 钟善文墨一般黑沉的眸子里有一丝讶然,向来温顺乖巧的她竟然敢动手打他。 但是他没有生气,反而饶有兴趣地舔了下被咬破的唇角:“真是……应该要重新了解你了。” “钟善文,麻烦你不要浪费我的时间,法院的传票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送到,我不想再跟你纠缠下去。” 背在身后的手指不安地扣着墙壁上凸起的花纹,李洛低着头,齐肩短发遮住了她晦暗的神色。 钟善文抬手将她脸颊上的头发别到耳后,捏了捏她软软的耳垂:“让我帮你。” “不……”手机铃声响了,李洛接起,是幼儿园打来的。 “思思妈妈,是这样的,李乐言跟张硕打架了,挺严重的,您看您现在方不方便过来处理一下?”幼儿园老师的语气已经很客气了。 李洛点忙答应道:“好的,我马上过去。” 钟善文听到了电话里的内容,再次拉住她:“你没有结婚,那孩子是谁的?” 李洛一边挣着一边急道:“放开我!我都已经是两个孩子的妈了,你怎么非要缠着我。” 钟善文没有说话,李洛推开他,快速地出了门,电梯快要关上时钟善文闪身进来,李洛错愕了一瞬,目光便紧盯着电梯上面不断跳跃的数字。 “我送你。”钟善文解释道。 “不用。” “洛……” “我说了不用,你送我是又想要我拿什么跟你交易?刚刚的吻还不够?” “接受我的帮助对你而言很难吗?” “怎么不难?我只是个普通人,我交换不起的,我再也不想跟你有什么牵扯!” ————— 为什么你们这么高冷? 孩子在幼儿园打架了 “为什么?” “因为我讨厌你!” “……” 电梯在一楼停下,李洛直接跑了出去,要打车还要到酒店外面的公路上,再到幼儿园已经过去半个多小时了。 李洛还没进去就已经听到了里面训斥的声音,一个尖利的女人的声音透过房门传了出来:“让你道歉,你听到了没有?给我家孩子道歉!” 李洛心揪了一下,赶紧推门进去,只见一个穿着大码旗袍的女人正抱着一个哭得稀里哗啦的男孩,一脸怒气地看着另外两个孩子。 乐言死死盯着那个女人,一张白皙小脸上竟然有一道伤痕,妹妹思思害怕地抓着哥哥的衣摆,瘪着嘴要哭的样子。 李洛过去将两个孩子护到怀里,思思一下子哭开了,乐言眼睛也泛了红,但是在妹妹面前,他一向总爱表现得很坚强,忍着眼泪把小脑袋靠在妈妈怀里。 “抱歉,我来的晚了,”李洛看向带孩子小班的幼儿园老师,“谢老师,怎么回事?” 谢老师是个身材娇小的女老师,大概没见过这样的场面,缩在一边解释道:“本来两个孩子玩的好好的,不知道怎么的就吵起来了,然后乐言小朋友就把张硕小朋友搭的积木给踢倒了。” 张硕妈一双眼翻得都快只剩眼白了:“真是什么样的家庭养出什么样的孩子!” 李洛蹭了蹭乐言的额头:“是老师说的那样吗?” “不是的,妈妈。”乐言胸腔一抽一抽的,明明在哽咽,却还是尽力忍着,“张硕说……说舅舅是坏人,警察把他抓走了。” 李洛心惊了一下,目光变冷:“所以你就踢倒了他的积木?” 乐言见她变了脸色,惴惴不安地点了点头,李洛深呼吸,转而对张硕妈说道:“你儿子说错了话,该他道歉才对!” “他哪里说错了,你弟弟可不就是被警察带走了!” “我妈妈还说他们两个都是没爸的野种!” 张硕妈登时就捂上了孩子的嘴,脸色讪讪,转移话题道:“不就拌两下嘴,你看你家孩子给我儿子打的。” 张硕胖嘟嘟的脸上好几道挠痕,胳膊上还有一个发紫的牙痕,思思呜咽着回头看了他一眼,李洛留意到张硕往他妈妈怀里瑟缩了一下,嘴角下撇,心里默默地夸了女儿一句。 李洛冷着脸说道,“你作为家长,没有尽好责任,在孩子面前说叁道四,你也应该道歉。” “你怎么说话的,我又没说错什么,你自己什么货色自己心里没点数啊?年纪轻轻地就带了两个孩子,你没结婚哪来的孩子?”张硕妈炸了起来,毫不留情面地嚷嚷了起来。 谢老师根本劝不住,转身去叫校长过来,校长正陪人说话,谢老师一顿描述,校长只觉得在客人落了面子,训斥了她几句。 钟善文听到争执的声音,朝声源方向看过去,校长立即说:“我过去看看,钟先生您稍等。” 钟善文是跟着李洛来的,她进了大门后人就不见了,钟善文进来就刚好碰到校长,校长认识他,愣是说自己有个亲戚家的女儿的丈夫是受钟氏慈善基金资助才上了大学的贫困生,非要跟他攀关系。 这会儿他循着声源走过去,门敞开着,校长正要拉架,大码旗袍女指着李洛正一顿输出,而李洛却始终蹲着以保护的姿态护着两个孩子。 粉雕玉琢的两个奶团子,脸上是如出一辙地倔强和愤怒,小女孩儿脸上还挂着两串泪珠,分外惹人怜爱。 争执 李洛气得不轻,漂亮的脸蛋因为情绪激动而有些发红,但是她没有退让的意思,张硕妈越说越激动,甚至有要动手的意思。 校长上去拦住她,李洛担心会伤到孩子,便抱起妹妹,护着乐言想先出去。 张硕妈以为她是吵不过,带着孩子落荒而逃,冷哼了一声:“都当婊子了还立什么牌坊,活该你弟弟是个强奸犯,你们一家人都没好货色!” 钟善文面色一寒,眉宇深锁,冰冷犀利的目光扫过去,张硕妈只觉得自己被刺了一下,不禁有些害怕心虚。 李洛把孩子交给他:“帮我看一下。” 然后她转身朝张硕妈走过去:“这件事如果你不道歉,我不会善罢甘休的。” “你不善罢甘休,你能拿我怎么样?又没有说错什么……” “这位女士,你刚刚所说的话,已经构成人格侮辱,如果你拒绝道歉,我将会找律师起诉你。”钟善文冷冷开口,眸底寒光极具有威慑力。 张硕妈底气不足,但仍旧嘴硬:“吵几句还扯到人格侮辱了,婊子哪来的人格?你又是哪根葱,莫不是她从哪里勾搭来的野男人?” 校长一听,冷汗直流,连忙劝道:“这位家长您真的言重了,我们办公室是有摄像头的,您不如道个歉吧。” 张硕妈见校长一副狗腿样更不服了:“这是什么道理,校长你什么意思,信不信我在网上曝光你们?我儿子被打成这样,”她把张硕拉到身前,孩子早就被他妈妈凶悍的样子给吓傻了,“我还没要你赔医药费呢,不是要告我吗?走,我们现在就去!” 张硕妈伸手抓住李洛,李洛挣扎起来,张硕被他妈妈给撞倒了,哇哇大哭起来,思思也跟着哭了起来,钟善文不得不拍着她的背轻声哄她,张硕妈赶紧去抱自己孩子,李洛因为她突然松手,身体往后一挣,直接摔倒,在桌角狠狠磕了一下。 一切都发生得很快,办公室里乱作一团,正好学校放学了,外面一大堆家长等着接孩子。 张硕妈抱起孩子给孩子爸打电话,嚷嚷着要送医院,要李洛赔医药费。 钟善文把怀中的小女孩放下,过去扶着李洛在一旁坐着,并打电话给助理,交待他找律师过来,张硕妈到底有些心虚,等她丈夫过来,弄清楚缘由,再看钟善文气度不凡,总觉得好像在新闻里见过他,一时间又想不起来是谁,便给他递烟想谈两句,钟善文推开拒绝。 “钟董……”陈阳赶过来的有些急,头上出了汗。 “这是我的助理,后续有什么事他会替我处理。” 钟善文说完不再理会他们,李洛起身拉着两个孩子跟着他一起出去。 钟善文来时打的那辆车还在那等着,李洛没有矫情,坐了上去,报上地址回家。 等到家门口,思思哭累了,已经睡着了,乐言的精神也很低落,李洛抱着思思下车开门,两张夹在门缝里的纸随之落到地上,李洛扫了一眼没有在意,把孩子放回房间,然后再折身出去,站在门口对他说:“刚刚的事,谢谢你。” 钟善文没有说话,李洛就弯腰去捡那两张纸,大概又是宣传单直接的,但是看到里面的内容时她却愣住了。 钟善文见她半天没有起身,没有言语,忍不住走过去,看到纸上律师函叁个字,看来须安传媒动作挺快。 就算被张硕妈指着鼻子骂,李洛也只是感到愤怒,气到浑身发抖,但是看到这封律师函,委屈漫上心头,刚刚脑门磕到的地方又开始发疼,钟善文还在旁边站着,她忍着泪腺的酸涩起身,眼前却是一黑,身体摇晃了一下。 钟善文手快将她扶住,但是眩晕的感觉一直持续,她使不上力气,钟善文半抱着她进到客厅里:“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不用。” 她把律师函放在桌子上,深吸了一口气平复心情。 钟善文扭头看到小男孩从房间里探出脑袋,目光里既有对他的妈妈的担心,也有对他这个陌生人的打量。 他起身离开,听到关门的声音,李洛才松了口气,一边按揉着脑袋,一边眼眶泛起酸涩。 乐言走到他妈妈的身边,小小的人握着妈妈的手,无声地安慰,李洛看到他额头上那道疤,心疼起来,从柜子上层拿药箱下来,用棉签蘸着消毒水,给乐言处理额头上那道伤口,他的皮肤又嫩又白,伤口成了他脸上唯一的瑕疵。 乐言仰着头,认真地看着他的妈妈:“妈妈,舅舅是坏人吗?” “他当然不是。” “我也觉得他不是!”小孩子的世界非常简单,他听到的、看到的就是他所能相信的一切,“舅舅人可好了,上次阿婆去买菜,是舅舅送她回来的。” 阿婆是住在他们后院的一个空巢老人。 乐言弄不明白既然舅舅是好人,又为什么会被警察带走,但是妈妈快要哭了,他紧紧抱住她:“妈妈别哭,妈妈乖。” “好,妈妈不哭。”李洛不想让孩子感受这种颓丧的情绪,拍了拍他的背,“你去把妹妹喊起来,陪她玩一会儿,妈妈去做饭。” 老式的抽油烟机不起作用了,李洛热得满头大汗,去开窗的时候又打翻了一盒饼干,从冰箱里拿出的鸡蛋破了一个,随手扔进垃圾桶里,但是剩下的一个不够炒菜的了,冰箱里空空如也,她想起来自己忘了去超市补充食物了。 从碰到钟善文开始,她的生活就一团糟。 最后她终于忍不住掩面哭了起来,就在这时门铃响了。 她赶紧去客厅抽了一张卫生纸擦脸,碰到了忘记收起来的药箱,东西掉了一地,她赶忙捡起来,把东西随便地放进去,门外的人停顿了一会儿又开始按门铃。 李洛简直烦躁到了极点,猛地推开门,和钟善文对上:“又干什么?”语气不善。 钟善文怔了怔,抬手:“我去买了饭。” 手里的包装袋上印着餐厅的名字和logo。 李洛抬手挡在他面前:“不用。麻烦钟董了,请回吧。” “我把饭放下就走。” “那这次又要我给你做什么?”李洛只觉得浑身发凉,心中燥郁,“我没有什么可给你的了,我不会答应做你的女人,我知道你想要干什么,麻烦你走!从我家离开!” 她的情绪有些激动,声音也提高了不少,刚吼完人就开始发晕,钟善文上前一步扶住她,李洛逞强推着他:“你放开我,别碰我!” “我送你去医院。” “我没事,我只是……”她喘了一口气,缓解眩晕带来的不适感,“我只是没有吃饭。” 早上她接到王晗助理的电话,就没了胃口,送了两个孩子上学后她就去酒店想见一见对方,但是在一楼大厅等了又等,谁都见不到,索性她就去找钟善文,总归钟善文还是愿意见她的。 记性不好 “那就好好吃饭!”钟善文言语间带了不容置喙的强硬,脾气怎么变得这么犟。 他半抱着李洛到沙发上:“孩子在哪个房间?” 李洛心中又是一紧:“我去叫他们。” 客厅里安静地诡异,在钟善文近乎逼迫的目光下李洛吃了几口饭菜,思思吃饭向来不老实,她只得放下筷子去喂她。 钟善文接了一通助理的电话,挂断之后从内侧口袋里拿出一个名片:“有事再给我打电话,或者去酒店找我,短时间内我不会离开。” 李洛没有抬头,等喂完思思,再哄着孩子去睡午觉,她拿起律师函仔细阅读了起来。 离开斐家的时候她得了一大笔钱,本来是存着给孩子用的,现在她不得不考虑拿出来请律师。 直到幼儿园给她打来电话,谢老师委婉地告诉她,有家长投诉了学校,劝她先给孩子请假,等她处理好家事再恢复上学也不迟。 李洛萌生出许多无力感,她深知自己独自带孩子难免会有流言蜚语,她做好了应对一切的准备,但舆论压到眼前,筑起的心理围墙还是轰然倒塌了。 桌子上放着钟善文留下的名片,白色的底纹,绘着简单的几何图案,上面有他的中文名,英文名,手机号。 她在这边并不认识什么人,唯一亲近点的就是赵澄。 赵澄是她的大学同学,李洛初来的时候还不知道赵澄是澹城人,是赵澄先联系的她,她还帮李洛找了房子。 按了两下门铃,听到散漫的脚步声靠近,赵澄开了门,一头乱蓬蓬的头发,她毕业后一直在断断续续地工作,上个月因为和男朋友分手,人消沉了不少。 她大学时就自学了画画,再网上接单,开通了视频账号,有一百万的粉丝,偶尔直播。 “怎么了?” “我下午有事,你到两点把孩子喊起来送去幼儿园,这是我家的钥匙。” 赵澄应该是熬夜了,两眼惺忪,接过钥匙:“行,我等下去你家待着,你有没有剩饭赏我点。” “有是有……” 钟善文给她带的饭倒是没有吃完,因为李青阳的事,她焦心得睡眠和食欲都不太好。 “有就行!我真的懒得做饭了。” 她经常去李洛那里蹭吃蹭喝,李洛有时候潜心研究新的菜色,也会让她过来尝尝。 她爸妈的小儿子在市里买了房子,接老两口过去享福了,偶尔会想起来还有个女儿,打个电话回来唠叨她两句。 赵澄反倒觉得这样的生活挺好。 …… “那位刘女士(张硕妈)同意道歉了,另外我还调取了幼儿园的监控,您要看吗?” “不用了。许满珠出院了,你买些东西去看望她,我不会轻易解除这次的合约的,请他们放心。” “那关于许满珠的那个视频……” “暂时先瞒着他们。” 门铃响了,钟善文起身开门,是客房服务,他点的餐到了,李洛一脸茫然地从服务员身后走了过去。 她不确定钟善文的房间是哪个房间,上午来的时候她没有注意房间号。 回身就见钟善文倚着门好整以暇地看着她:“记性这么差?” “呃……” 服务员将东西一一摆好,礼貌地提醒钟善文房间里准备地有医药箱。 钟善文抬手示意服务员离开,看向李洛:“进来!” 李洛目光扫过客厅的桌子,一瓶放在冰桶里的起泡酒,一份松露海胆意面和一份刺身拼盘,他醒好酒问她:“喝酒吗?” “嗯……” 也不是没有陪他喝过酒,醉意朦胧的时候他的眼睛格外迷人,专一地看着她,浓重的夜色不及他眼睛的深邃。 李洛在单人沙发上坐下,钟善文将酒杯推到她面前,透明的玻璃杯外侧很快就凝了一层水珠,丝丝凉意。 她并不会品酒,但是很喜欢钟善文在饮酒后舌尖微苦中混着一丝甜的味道,他的吻温柔缱绻,深入到大脑失氧眩晕,身体发软,津液顺着嘴角流下,在吻溺前才给她渡入空气,他嘲笑她是个笨蛋,教她换气,教她接吻和许多技能。 泳池play(h1600字) 李洛纠结着要怎么开口,钟善文不急不慢地吃着意面,还将拼盘往她那里推了一下:“尝一下这个,你很喜欢的刺身。” 不、不是我喜欢,是斐文萨喜欢,她不仅喜欢刺身,还喜欢西西里空运的红虾和法国的吉拉多生蚝。 好吃是好吃,但钟善文总归是不了解李洛的。 “谢谢。上午的时候你告诉我说你有解决的办法,你能……帮我吗?” 她说的很艰涩,带着求人的态度,“我……可以做你的情人,但是我跟斐家有过约定,我不会再回去繁洲,我只能在这里陪你。” 钟善文的目光慢慢移至她的身上:“情人,你在低估我吗?” 李洛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握着玻璃杯的手指收紧,青白。 钟善文淋了一勺酱油在生蚝上,用叉子挑起送到李洛嘴边,她张嘴含住,鲜嫩的生蚝和恰到好处的酱油在舌尖化开,钟善文抽了一张卫生纸擦拭掉她嘴角的酱油。 他起身便外面的游泳池走去,并一边脱下衣服。他的身形高大挺拔,宽肩窄腰,后背肌肉隆起,只剩一条内裤包裹的臀部挺翘,长腿肌肉匀称,线条像是精心描绘了一般精练好看。跃入池中时溅起的水花在阳光下犹如被击碎的玻璃球,闪着细碎的光。 她跟着过去,兜头脱下裙子,迈入水中,游到他的面前:“我知道你想要什么。” 她凑近,伸出舌尖舔舐由她咬出的伤口,含着他薄薄的唇轻吮,在她试着撬开他的牙齿时,钟善文终于回应了,长臂用力地将她禁锢在怀中,试探的吻被反压制,凶猛炙热地几乎要把她拆吃入腹。 当眸底的平静被打破,不需要再掩饰伪装,钟善文任由情欲占有了他的理智,他要这个女人实实在在地承受他隐忍了五年的相思之苦。 令他意外的是李洛的主动,她扒拉下内裤的边缘,把硬得不行的阴茎握在手中撸动。 李洛没有看到他眼底的欣喜和撩拨,她知道自己一旦和他发生肢体接触,身体防线最先崩塌。 她已经湿了,尽管是在泳池里,内里蜜液已经在汩汩流淌了。 钟善文的手指隔着底裤揉弄着阴蒂,然后拨开内裤边缘,准确地从肉缝里找到穴口,中指浅浅插入试探。 李洛搂着他的脖子,仰头喘息,窄小的穴口吸纳着手指的进入。 钟善文垂眸看着她脸上渐起的潮晕,卷翘的睫毛微微颤动,因为动情而湿润的眼睛妩媚动人。 她抬起腿夹住他精瘦的窄腰,握着他的性器在穴口处直至龟头顶入,钟善文一手拨开内裤,一手托着她的细腰,将整根阴茎挺胯顶入。 “哈啊……” 剧烈的异物入侵但却强烈舒适的感觉让李洛快要停止了思考。 钟善文同时也发出一声满足的喟叹。 他吮着李洛光滑白皙的颈处,赞叹道:“你真是令人着迷。” “你可不可以……帮我……帮我弟弟啊啊啊哈……” 钟善文故意加重了顶弄,池水在他们之间窄小的缝隙里拍击着。 他推掉胸衣,满意地看着因为生育而二次发育的胸部,雪白而丰满,以前这里充盈着奶水,喂养她的孩子,而现在被他含在口中挑逗。 李洛很快就体力不支,只能尽力搂紧他的脖子,几次阴茎滑了出来,钟善文只好抱着她到泳池边坐着,两个人都脱下了内裤,让她跨坐在自己身上,托着她圆润的翘臀,将穴口对准挺翘在水里的阴茎,直直插入。 巨大的尺寸,勃起后长度惊人,每次把她的身体往下按时,李洛都感觉自己要被贯穿。 在感受到甬道的收紧和她的痉挛,钟善文停下了动作,只是阴茎依旧埋在深处,抵着深处的软肉厮磨。 他伸手佛开她脸边湿漉漉的头发,欣赏着她在快感里急速坠落的迷茫,她长长的喘息,黑白分明的杏眸里带着欲求不满的怒气和委屈。 钟善文笑着轻咬她的锁骨,抱着她离开泳池,房间里开着空调,李洛在皮肤接触到冷空气时打了个冷战。 “冷吗?”他低头舔掉李洛身上的水珠,“一会儿就热起来了。” 钟善文把她放在沙发上,分开她的大腿,仔细看着阴茎负距离插入到小穴中,他的性器颜色干净,形状工整,顶端弯翘,和李洛粉嫩的小穴严丝合缝,茎身被甬道里的水液浸地水光发亮,内里的每一处嫩肉似乎都在吮着阴茎,绞得马眼直跳。 “嘶——哈……你可真会吸,吸这么紧不怕我射进去吗?” 强烈的快感让李洛身体弓了起来,小腹被顶起弧度,钟善文将她按住,手背上的筋络透着支配的力量感。 此刻她的意识被撞得稀碎,眼里只剩下钟善文因为快感而兴奋起来的脸庞,深刻又迷人。 钟善文俯身压着她,激烈短促地抽插,小半截阴茎抽出又狠狠地贯入,李洛在嘶哑了的尖叫中颤抖着高潮。 ———— 还有一半的肉,今天先睡了 来自钟先生的口技,请收好 脑海内白光炸开,这一刻她好像真真切切地把他抱在怀里,他的体温,呼吸,强壮的身躯,小穴内滚烫的精液,半软的性器,未干的水珠和新出的汗液,他的味道……这一刻都是属于她的。 钟善文在她颈窝处深深吸了一口,像个瘾君子一般,李洛侧了侧头,伸手阻挡着他:“不要在这里留下痕迹。” 他便亲着她的手指,往下嘬啃柔软的双乳,把乳尖吃得发肿:“你怕人看到?” “为什么不怕。” 钟善文沿着她的身体一路吻到她的两腿中间,接着,埋头用舌头舔弄起来。 李洛头一次被这样对待,她很意外,也感到羞耻,但是温暖湿润的触感让她的身体拱起又降落。 粗粝的舌尖恰到好处地照顾着私处的敏感点,以往无论是在床上还是在平时,钟善文都是主动的,支配的,用力的,不可抗拒的,忽然之间他好像变得低了。 从李洛的角度看去,只能看到他湿漉漉的头发,没有发胶固定的时候自然垂下,遮掩住他的五官和神情。 大腿被他用力地掰开,整张脸都埋在腿心中,舌尖灵活地勾着阴蒂挑逗,敏感的地方让她喘息不止,从内壁伸出涌出蜜液,热的,可能混合着他的精液,可能带着点异味,不受控制地涌出。 房间里响起淫靡的啧啧舔舐的声音,李洛伸手抓住他的头发,又凉又湿,很柔软,他的动作也很轻,牙齿并不重地磕着阴蒂,快感如同浪潮一般起起伏伏,她不停地被抬高又回落,不知要到哪一刻会坠入水中。 “够了,阿文……哈啊……不要了……” “你确定吗?”他抬起头,鼻尖和下巴上都沾着晶亮的液体,他缓缓地舔着唇角,极为色情。 李洛只犹豫了一瞬,他的两根手指就按进穴内,摩擦着肉壁,李洛绷紧了大腿上的肌肉,脚趾也跟着蜷缩了起来。 他笑着,看着李洛的眼睛,像很多个他们交融得水乳不分的时刻那样,深情而专一地看着她,逐渐加快、加重了手上的动作。 这是我人生第一次感觉到口交居然可以带来如此强烈的快感。我低头看着他,心想,他一定睡过不少姑娘,否则,为什么技巧会这么高超? 李洛躺在沙发上,仰望着他,同他对视,想解读他对她的所有情感和想法,就在她快要确定钟善文对她的所作所为也夹杂了喜欢时,高潮来临了,她尖叫着弓起身体,在他手下颤抖不已,畅快不已。 她对钟善文的喜欢全部来源于她窃来的那叁个月的相处,他在疲惫的深夜也能对她温柔至极,耐心十足,充分照顾她的感受,给她哭的理由,也细细吻去她眼角的每一滴泪。 李洛瘫在沙发上喘息着,手深深地抓进了沙发布料,钟善文趁她还在高潮余韵里扶着性器进入。 高潮的蜜液,灌满的精水,他的津液,可能还有少许泳池里的水,在阴茎的重捣下形成粘腻的水液,随着抽送溢出穴道。 顶得狠了,她磕了下脑袋,本来后脑勺就有个包,这下子疼得她直接哭了。 钟善文抬起她的一条腿,让她转了个身,捞起细软腰肢,把一个抱枕垫在她身下,从后面开始猛烈肏干,还不忘在她后背的胎记上重吮出吻痕。 小腹又酸又麻,高潮不断地像电流一般席卷全身,她软地一塌糊涂,随便他操纵着,换着姿势,从后入再转到身前,抱着她到卧室继续反复肏弄。 性器软了又硬,从卧室到浴室他也没放开她,浓重性感的喘息,汗湿的胸膛,强壮有力的臂膀,用不完的力气,交织到恨不得融为一体的身躯…… 不知被内射了多少次,直到她筋疲力尽,意识昏沉。 钟善文将她放在床上时,她像只猫儿一样蜷伏在他身边,喃喃的叫着他的名字,“阿文,阿文……” 事情暂告一段落 黑甜一觉,李洛是被手机铃声吵醒的。 “姐,我到家了,你在哪?” 她揉了揉眼睛:“嗯……我等下就回去。” 检查一下身体,确定没有明显可疑的痕迹,她才放心地离开。 钟善文并不在房间内,她留下写有自己联系方式的纸条,并道谢。 一路上李洛在想她是该高兴地欢迎他回家,还是假装惊讶地问他是怎么出来了,又或者平静地问他要不要吃东西。 她在客厅里看到他脚边放着行李箱,垂头坐着。 “我记得你被带走的时候什么也没带呀……”她开玩笑说。 “姐,”他抬头,目光却涣散地盯着地面,“我想离开这里。” “是吗?那我们去哪?” “我是说我想离开你,一个人生活。” 不过是被拘留了两天,他却好像又经历了一场人生一样,上次看到他这样颓丧,他还是个刚满十八岁的少年。 “为什么?” “我不想再给你带来什么麻烦了,爸妈因为我去世,我不想你和孩子以后也笼罩在一个罪犯的阴影下。” 李洛走过去,坐到他身旁,握着他的手:“无论是那件事,还是这次的事,都不是你的错,你不是罪犯,那个女明星不是说会办个记者会澄清,一切都已经过去了。” “而且你要走的话,我就只能自己带孩子了。你在的话,有时候还能假装一下是孩子爸……” 李青阳嘴角抽了一下:“一点也不幽默。” 他没能从她身上看出来什么,但是能感觉得到这件事的反转,她一定是去找了钟善文。 “我出去散散心,等这件事彻底过去我再回来。”他起身,看来无论如何都拦不住了。 李洛便给他打钱:“那行吧,该玩就玩,钱我还是有的,你自己好好照顾自己,遇事别冲动。” “知道了,你越来越啰嗦了。” …… 赵澄带着孩子到附近的儿童乐园去了,到晚饭的时候才回来,一大两小浑身湿透。 李洛做好了饭,赵澄便干脆在餐桌前坐下。 “青阳怎么还没有回来?我在网上看到那个女明星撤诉的事了,难道那边还不放人?” 赵澄是个坐不住的人,一只脚总要放在凳子上才行,思思不知是不是跟她学的,坐也没坐相,总爱踩着凳子站起来,或者蹲着吃,李洛给她买了儿童专用的小桌椅也没用。 只有乐言在乖巧地吃饭,李洛只能把思思抱在怀里,给她喂饭。 “回来了,但是又走了。” 思思抬头:“妈妈,舅舅怎么又走了?” “他出去旅游了。” “旅……游,是什么意思呀?” 赵澄故意逗她:“就是他一个人跑出去玩但是不带你。” “啊……为什么,妈妈舅舅真的一个人去玩了吗?”思思眼睛立马红了起来。 乐言也停下吃饭,一双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李洛。 李洛仰天叹气,看来未来几天都不会安生了。 发现舅舅是真的走了以后,两个孩子都眼泪汪汪地直到哭累了才睡过去。 …… 李洛工作的地方是一家儿童兴趣活动中心,平时主要带孩子坐热身运动,帮忙收拾器材,偶尔帮忙代课,里面有篮球场,乒乓球桌,滑冰场,还有滑板车。 因为幼儿园的事,李洛提前打电话给活动中心的老板,老板告诉她暂时还没有收到家长投诉,她就干脆请假休息一段时间。 她估计钟善文不会在澹城待太久,正好这几天可以用来陪他。 沙滩play 依旧是把孩子拜托给赵澄,她假装上班,打车来到酒店,有一种视死如归的即视感。 一整片沙滩上都没有人,这片沙滩属于私人领域,只对入住了香洛度假村的游客开放。 碧浪之上是男人踩着冲浪板的身姿矫健,在静止与奔腾间不断起伏。 李洛穿的是白色短袖和背带裤,没有下水的打算,站在岸边观望着,沙滩上插好了遮阳伞,躺椅和酒也都摆好了。 钟善文直到冲够了才夹着板子回来,水珠顺着他平实紧滑的肌肤滑下,块垒分明的肌肉,两道性感的人鱼线,身材比例极好,再配上深邃精致的五官,从阳光下走来浑身散发着成熟男人的独特魅力。 她忽然觉得自己无论是因为什么原因又跟他有了牵扯,至少肉体上是不亏的,试想以钟善文现在的身价,谁还能不花费任何力气就能轻易睡到他呢,而且器大活好,就算是专门在上层社会兜圈子都未必能找到这么好的,品质有保障。 转换了心态后李洛就从容多了,帮她只是顺手而为,反正对他也有好处。 李洛两手撑在唯一的躺椅上坐着,看着他把冲浪板随手插在沙滩上,走至面前,她从桌子上端起香槟给他,钟善文接过去,李洛就直勾勾地盯着被泳裤包围的巨大尺寸,竟然开始湿了。 钟善文喝香槟的时候就注意到她赤裸裸地目光,甚至还看到她悄咪咪地咽口水,不觉好笑。 他弯腰吻上,把口中的液体渡了过去,并逐渐深吻,酒精混合着津液从嘴角流出,滴湿了领口,李洛肺活量上终究是比不过他,嗯唔着将他推开。 钟善文细细啄着她的唇角,压低身体,还不忘一手托着她磕过的脑壳,免得碰到。 李洛抬腿蹭了蹭他胯间的一团,已经变得滚烫,她动手拿掉背带裤的两个肩带,钟善文扯下扔到一边。 李洛护着脖颈说:“老规矩,不准种草莓。” 钟善文挑眉轻笑,很快把她的衣服都剥掉,她的皮肤像是浸泡了牛奶一般光滑白腻,细闻之下两乳间还有一股淡淡的奶味,不仅丰满,还柔软坚挺,上面还有昨天弄出来的痕迹。 钟善文一边嘬啃一边揉捏,新痕盖旧痕,李洛抓了一手他湿的短发,呼吸起伏。 指腹有意按压着小穴,在阴蒂上揉碾,昨天在沙发上被他口得欲生欲死的感觉还在,沾了半脸淫水的英俊面孔淫靡色情。 他一路吻至小穴,又要开始了,李洛主动打开了双腿,大脑多巴胺开始操控理智,感受粗粝舌苔刮擦过敏感的阴蒂,坚硬的牙齿轻磕,她娇喘不止。 “嗯……好舒服,阿文,你为什么会这个?” 响亮地“啧”了一声,他没有说话,抬眼欣赏着她沉沦的表情,舌尖抵进穴内,高挺的鼻梁压在阴蒂上,甬道里分泌出的蜜液一滴也没漏。 李洛面色潮红,双眼迷蒙地看着他脱下泳裤,硬得发紫的性器上青筋虬结,马眼处分泌的液体泛着水光。 她撑起身体,巨大的尺寸,一只手险些握不住,她抬头发现钟善文也正盯着她,眸底情欲显而易见,他抬手摸着她的脸,毫不掩饰自己的想法,赤裸的,野性的,不容拒绝的,看着她张口把硕大的龟头含入口中,低喘了一声,很性感。 李洛吃得很困难,她没有经验,舌头困在口腔里难以动弹,只能沿着龟头下面的沟棱舔一圈,口水顺着茎身流下,脸颊被龟头顶出一个包,牙齿时不时会磕到,又痛又爽。 钟善文克制着想要按着她深喉的想法,但是在她努力舔吮时还是会微微用力按着她的头,直到她发出干呕的声音。 钟善文轻轻推着她的肩膀,半跪在沙滩椅上,架起她的腿,露出汁水淋漓的小穴,扶着性器在上面磨了两下。 李洛扭了扭臀,主动吞下半个龟头,钟善文唇角勾起,掐着她的大腿,看着她深陷欲望的样子:“洛,你喜欢这样吗?” “嗯……喜欢。” “那跟我回繁洲,我们继续好不好?” 李洛秀眉皱起,觉得有些扫兴:“做不做啦,”都湿透了怎么还在扯其他的,“快一点。” 急不可耐的样子让钟善文发笑,他沉腰顶入,李洛倒吸了一口气,阴道里的软肉立马围上去,绞着阴茎。 钟善文被吸得舒服,按着她的腰开始抽送,肉体碰撞,在空旷的沙滩上格外清脆。 李洛在舒服的同时,转头看着阳光下金色的沙滩,忽然意识到他们是在室外,虽然知道在这种私人沙滩上一般不会有外人进来,但是说不定在不远的地方就有人在往这边偷窥。 交合处一阵阵强烈的快感击溃了她的警觉性,激烈地撞击让她不断地呻吟颤抖,连被蹭到后脑勺上的肿包的痛感都减弱了。 她用力地抓着他的双臂,一股股蜜液随着阴茎的抽送不断流出,沙滩椅上一片深色的水迹。 最后她脑中只剩一片白光,痉挛着高潮。 被肏到潮吹 钟善文等她缓过来,一臂把桌子上的东西都扫落,抱着她让她坐在桌子上,一边猛插一边找着她的敏感点。 两个丰满的奶子随着身体的碰撞形成一道道的乳波,钟善文伸手揉捏着,下体处很快传来咕叽咕叽的水声,龟头从敏感点处顶过去时内壁收紧,吸得他舒爽不已。 李洛生产之后自认为自己恢复得还算不错,她是无法忍受自己变得臃肿的,一直都有锻炼身体,连翘臀都练出来了,身上的肉也很匀称,都长在该长的地方,手感很好。再加上她的工作,每天都会带着孩子做热身运动,经常要跟孩子互动,自认为体力不错,但是跟钟善文在一起她就显得很没用,吻一会儿就喘不过气,肏一会儿就浑身都软了。 小圆桌子不够大,她双臂勉强撑在桌子上,因为身体发软,她很想躺着,但是又实在躺不下去,就只好搂着他的脖子嘤嘤唔唔地求饶。 “我没力气了啊啊啊……抱着我,呜呜呜,抱我……” 钟善文搂着她的细腰加快顶弄,桌面上聚了一滩水,变得光滑,钟善文抬着她的一条腿让她转身,卡在小穴里的阴茎也在旋转,碾着敏感的嫩肉,激颤不已。 她趴在桌子上,双乳在桌子上被压得变形,从曲线优美的身侧溢出,钟善文把玩了一下,抬着她的一条腿搭在沙滩椅上,这样更方便他顶李洛的G点。 她的G点不深,但是得要找好角度。 又一轮激烈的抽送,这次的感觉明显不一样了,李洛忍不住叫了出来,但是又觉得自己叫得太大声,太羞耻,连忙捂着嘴。 一种濒临失禁的感觉像电流一般冲刷着她,她接近哭泣地求饶起来:“不要了,嗯嗯啊啊啊啊!别、阿文、阿文我不行了,我不要……啊啊啊啊啊啊啊……” 最后还是尿了,一股透明的液体喷洒到沙滩上,把阴茎浇个彻底。 钟善文虚掐着她的脖颈,啃着她的颈窝:“不要什么?这样舒不舒服?还是这样?” 他一边说一边调整着阴茎的角度,李洛被高潮麻痹了思考能力,腹部不断痉挛,液体淅淅沥沥地流出。 她扒拉着掐在自己脖颈上的手臂,指甲在上面划出几道痕迹,钟善文根本没有用多大的力气,但是她却觉得自己要呼吸不过来了。 大腿酸软颤抖,快要支撑不住了,随着太阳的移动,遮阳伞的阴影也在移动,不知不觉两个人就暴露在阳光下了。 钟善文把沙滩椅挪了一下,抱着她到椅子上,让她跪趴在上面,在肥满的臀肉上拍了一下,立即留下一个红色的巴掌印。 他扶着阴茎重重插入,掐着她的丰臀开始肏干,顶得很凶猛,整根地拔出再推进去,一直撞击到深处的宫口,耻骨附近一片红色,嫩肉外翻出诱人的深红,水淋淋的小穴不断收紧,他每次落掌拍在臀部,都会使小穴收紧,捣出的白液把阴毛黏得一绺一绺的。 又有水液流出,交合处早就泥泞不堪,身上的汗水干了又湿,钟善文眼角发红,在重重深顶之后畅快射出,拔出时带出乳白色的精液。 钟善文伸手堵住穴口,低头在她汗涔涔的后背上细吻。 李洛翻身躺在椅子上,看着他笑:“你是想让我怀孕吗?” 她叉开双腿,把整个小穴暴露给他看:“我来的时候吃过药了,没用的。” 钟善文神色一暗,锁着眉头,但又很快舒展开:“没关系,来日方长。” 狗男人的深情告白 钟善文是个很重欲的人,只不过在李洛初经人事的时候表现得很克制,但是每次都有做好措施,李洛也不知道究竟是哪次出现了意外。 医生告诉她已经怀孕半个月,她有些恍惚。 李洛想了很多,人总会在倾向于某个错误决定的时候给自己找理由,以此来说服自己,只是最终促成她决定生下孩子的,却是因为斐文萨。 谁也没想到斐文萨并没有死,她失踪了整整叁个月,在某个晚上平静地回到了斐家。 斐文萨的一个表亲秦深安排了她离开,因为早就和李洛商量好了合约结束之后的安排,所以一切都很快,她被送到澹城,南方的一个靠海的小城市。 她平静地接受了一切,在唯一的亲人李青阳的陪伴下生下了孩子。 她想自己大约是再也不会跟钟善文有什么交集了,眼看他事业起,眼看他会名流,眼看他身边美色如云,衣香鬓影,而她则隐姓埋名,远在边城。 李洛很长一段时间都断绝了和外界的联系,偶尔会在推送的新闻里瞥见他的身影,不知他在得知真相的时是什么反应,他在和真正的斐文萨重逢又分开后,有没有想过她。 …… 钟善文摸着她的脑袋,中长短的头发,刚好垂在肩头,她好像一直都很偏爱这个长度,以前也是。 “下午须安传媒会召开一场记者招待会。” “嗯。” “其实许满珠并不适合香洛度假村度假村的宣传,第一人选也不是她,但是我看到她的第一眼就决定要是她。” “嗯……”李洛累了,有些困,刚经过激烈性爱,身上黏糊糊的,但是她实在不想动,心想就眯一会儿。 “因为她像你,她的眼睛,鼻子和下巴,都像你。” 李洛:“哦,那我又像谁呢?” 钟善文手指绕着她耳边一缕头发把玩,长长地出了一口气。 李洛心中冷笑,狗男人,搂着她,说着许满珠,想着斐文萨。 “你像一个梦。” 李洛:你继续编,我先睡了。 “像我儿时梦里出现过的影子,有时候我会想你是不是真的存在过?会不会是斐文萨车祸后偶然出现的一个副人格?” “有时候在梦里我们会有仿佛一脚踏空的失重感,那个影子就像一个温暖厚实的怀抱,在我害怕的时候接住我。” “你跟那个影子给我的感觉一样,我被斐文萨以一场订婚困在了一个巨大的陷阱中,我深陷泥潭,只有你陪在我身边,在我深感疲惫想要放弃的时候,我想,顶多也就是创业失败,我还有机会,还可以重来。” “但是你因为帮不上忙跟我道歉,就算已经很困了还是陪着我熬夜做数据,尽力扮演一个完全不属于你的角色,努力装作冷静的样子震慑住油腔滑调的合作方,其实你做了很多,我很感谢有你陪在我身边……” 他垂眸,李洛已经睡着了,像很多个纵欲之后的凌晨,依偎在他怀中,长睫轻颤,呼吸浅浅,恬静美丽。 “我梦中的影子从此有了清晰的轮廓,在我确定你不是斐文萨的那天,我就确定我喜欢上了你……我不会再……让你离开我了。” 夹屁屁内裤 李洛不知睡了多久,钟善文胸膛上压出了痕迹,她揉了揉脸,确认自己有没有流口水。 钟善文也真是坚强,竟然一动不动就这样让她睡了这么久。 两个人还是赤身相对的,身上依旧是汗液的粘腻,钟善文看了一眼时间,比不多到了午饭的时间。 在海里游了一圈,他们才回到酒店。 李洛中午要回去陪着孩子,在酒店的套间里仔细洗了澡,确定身上没有味道,也没有被弄出明显的痕迹才离开。 “妈妈,舅舅怎么还不回来。”思思抱着她,泪眼汪汪,“舅舅为什么不带我玩?” “他没有不带你,他是要工作呀,以前他在城里跑来跑去给人送货,现在要到更远的地方送货啦,等他回来就给你带很多好玩的,好吃的。”李洛耐心地哄着她,“思思有没有乖?上午有没有打扰赵澄姨姨工作?” “思思没有。”她抠了抠屁屁,李洛觉得这个动作有些眼熟。 之前她撒谎心虚总是抠鼻子,也不知是跟谁学的,李洛拿着大猩猩的照片吓唬她说,爱抠鼻子的小孩长大后会变成大猩猩,才给她纠正过来。 这时赵澄穿着大裤衩子小背心,汲着拖鞋走过来:“他娘的,我从网上买的内裤尺码偏小,老夹我屁股!” 说完还扯了一下裤子,动作大咧咧的毫无形象可言。 破案了,思思的动作跟她简直如出一辙。 “这玩意儿穿一条,剩下的就不能退了,我一看抽屉里剩下的四条夹屁屁内裤,我整个人都不好了!” “……” 赵澄依旧是在她这里蹭饭,完了之后往椅子上一摊,一条腿蜷着踩在椅子上,拿跟牙签挑牙,李洛从桌下踢了她一脚:“你能不能注意一下形象?思思整天跟着你,学了一大堆坏习惯。” 赵澄咧嘴一笑,冲吃完饭跑到一边玩耍的思思道:“小思思,过来给姨姨亲一下。” 思思立马跑了过去,赵澄把她抱起来一顿猛吸:“嗯~我们思思又不打算当淑女,就是要随性洒脱。” 她吸够了把思思放下,往她小屁股上一拍:“玩去吧。” “洛洛,我觉得你活得太无趣了,一个人养孩子也就算了,作为女人,你怎么甘心就这样寡淡?” “吃完了就快滚好乏?”李洛不想跟她讨论这个,赵澄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女流氓上身,间歇性把自己收拾一番,外出“觅食”。 “你看你也是个大美人,正直大好年华,何苦过这样清汤寡水的日子?我上次约了个弟弟,不仅体贴听话,而且器大活好,就喜欢姐姐这一挂的,我觉得你很适合他。”赵澄拉着她的手一副语重心长的口吻。 李洛白了她一眼:“我数叁个数,马上从我家消失。” “这就滚。” 赶走了赵澄,李洛一阵心累,催促孩子赶紧去睡午觉。 但是自己一个人躺床上的时候又忍不住胡思乱想,觉得赵澄说的有道理。钟善文离了她,身边女人常换常新,光是跟他传过绯闻的一年就得有两只手了。 而她守这个寡是给谁看呢?最后耽误的不都是她自己?难不成还指望钟善文幡然醒悟,痛哭流涕,追妻火葬场,一辈子只守着她,只肏她? 男人本身就是靠不住的,谁都有欲望,随便换哪个帅哥那样亲她摸她,她都会有感觉,这欲望的深渊,无论和谁都是换一场淋漓尽致的高潮罢了。 她越想越辗转难眠,干脆放弃了午睡。 与其纠结,不如摆烂 李洛闭了闭眼再睁眼,仍是钟善文放大了的绝世容颜。 此时他们的距离极近,李洛能嗅到他身上熟悉的香水味,他鼻息间烟草的味道以及他舌尖酒精的味道。 “你打算跟那个男人约炮?”他就坐在李洛和另一个陌生男人后面的桌子上。 赵澄介绍的那个弟弟上来直奔主题,李洛犹豫了一下,他就乘胜追击,眼看着都快要到开房的步骤了,李洛又怂了,她借口去了厕所,却不想被钟善文堵在了厕所隔间里。 “没有,不是,你听错了。” 否认叁连。 他在人前从来都表现得风度翩翩,温文尔雅,但其实言语间却含着不容人拒绝的压迫。 “……你是不是,经常和人约炮?” 李洛不敢抬头直视他,不然她会愕然发现钟善文眼中凝结的悲伤和失望。 “不是……”李洛咬了咬唇,她凭什么心虚啊,他自己都不知道约过多少次了,“这里是女厕,你把我堵这里,你不信不信我喊人说你耍流氓?” 李洛绕开他去开门,钟善文没有拦着她。 “姐姐,你怎么去了那么久?”弟弟捧着脸,委屈巴巴地看着她。 “抱歉,去开房吧。” 弟弟立马开心起来,要是他屁股上有尾巴的话,估计是摇起来的。 只是他搂着李洛的肩膀离开时,感觉到一道强烈的视线,他回头看过去,只见一个男人脸色阴沉地盯着他。 “姐姐,那个人你认识吗?” 李洛回头看了一眼,立即转头:“不认识,神经病!” 实际上手心出了一层汗。 到了宾馆,李洛才后悔起来,她更像是在赌气,才会跟弟弟来宾馆开房。 趁着弟弟洗澡,她给赵澄发消息:【我后悔了,我想走!】 【怎么了?他惹你生气了?】 【没有,就是突然不想了。】 【别呀,先体验一下感觉怎么样,要是觉得不好,回头我再帮你拒绝他。】 【不……我真的做不下去。】 【衣服都脱了你跟我说你不做了?当女人到了你这个份上也是够怂的了。】 【还没脱……我趁他洗澡赶紧跑路吧。】 【……服了你了,那你赶紧回来吧。】 于是李洛留下开房的钱,赶紧开溜了。 路上她不停安慰自己,好歹是先答应了钟善文做他几天女人的,等把这桩交易完成了再找弟弟也不迟。 过了一会儿又觉得自己这样不好,她可是有孩子的,以邻里的眼光来看,完全是在败坏名声,以后想给孩子找后爸都难…… 也不对,在把孩子带好了的前提下,当然也要考虑个人需求,当感情来了,一切都会自然发生,真正互相喜欢的人,并不会介意对方的情况,不然再怎么强求都没用…… 但是约炮这种事风评怎么都不会好的,还是用心好好生活好了,清心寡欲又怎么样,重要的是生活里这份难得的平静与安稳。 反正她也已经为了弟弟的事麻烦了钟善文,这份交易等钟善文结束工作,也会终止,不过是桃李春风一杯酒,各取所需。 算了,摆烂。 遇到许满珠 赵澄跷着二郎腿窝在沙发上打游戏,乐言在玩乐高,思思在玩赵澄的马克笔,脸上五彩斑斓,整个一大花猫。 “思思,不能吃!”她把马克笔夺下来,抱着她到浴室清洗。 李洛很难想象,如果是赵澄有了孩子,会把孩子带成什么样,或者究竟什么样的男人能收服得了她。 “唉,你说你,我都帮你带了一天的孩子了。你怎么这么不争气。房都开了,人又跑了。” 那弟弟委屈得不得了,给赵澄打电话一通撒娇,赵澄耐心地安慰了他。 “果然我跟你不一样。” “啊对对付,年纪轻轻当了妈,连大学都不上了,跟着弟弟跑到这个小地方隐姓埋名。” 赵澄并不知道实情,她也不是爱吃瓜的人,这点李洛很喜欢。 她叹了口气:“你上了大学最后不也是宅家。” 赵澄切了一声:“你有没有想过重拾画笔?我觉得你绘画挺有灵魂的,我们大学的那个老师,他不是有自己的工作室,最近在招画手,平时在家就能画稿子,我觉得你可以试试。” “你怎么不去?” “我鸽了一堆金主,自己都忙不过来了。” “等我看看有没有时间吧。” …… 吃过晚饭,李洛和赵澄一起,带着孩子到海边散步。 澹城由东到西被划分了两块明显的区域。李洛和赵澄所住的小镇属于东边的普通居民小镇,隔着一座大桥,是富人们爱聚集的地方。 香洛度假村开发之后,站在高处眺望度假村全貌也成为一种乐趣。 此时海面浪潮渐息,霞光满天。 赵澄踮着脚:“哎,你看,沙滩上好像摆了东西,哇,是哪位总裁要跟他的小娇妻求婚吗?” 虽然离得远,但是也依稀能看到沙滩上支起的巨大纱幔,四周布满的鲜花和气球,还有烛台桌椅,但是那里空无一人。 李洛认出来那片海滩属于香洛度假村的范围,只有在度假村里的客人才能过去。 她想起自己上午和钟善文啪啪的事,不禁老脸一红,要是真的有人从这里路过,说不定真的就看到了。 香洛度假村要到下个月才正式开放,但是听说酒店的预订都已经排到过年了。这种主打中上阶层的度假村,跟她这样的平民是没有太大关系的,赵澄有时候会边抠脚边说等我画完多少多少个金主的稿子,就能攒够住酒店的钱了,事实上她不是能存得住钱的人,再加上她总拖稿,预订酒店的人好歹排到过年,有个盼头,但是排队约稿的人则完全遥遥无期。 她也就遥望了一眼,牵着孩子准备离开。 这时她听到有人走上前,小声地问:“请问,你是詹青阳的姐姐詹郁吗?” 詹郁?好陌生的名字。 李洛正要摇头,看到那个人时愣了一下,居然是许满珠。 许满珠戴着一顶夸张地宽边遮阳帽,一副墨镜,一个口罩,身上穿着遮得严严实实的防晒衣,看起来像是害怕晒黑的精致小姐姐。 她和李洛说话时,摘下了口罩:“你好,我是许满珠,我有事想同你说。” 她说完快速地戴上了口罩,看来摘口罩是为了向她确认自己的身份。 李洛有点想笑她,觉得这个姑娘单纯得可爱。 总是错的 她们找了个普通的纳凉地方,许满珠向她弯腰:“对不起!” 李洛吓了一跳,赵澄撇嘴道:“别这样,我们受不起,万一再被狗仔拍到,我怕会被网暴,说我们故意为难你,夜里把你约出来强迫你道歉。” “你们放心好了,我的保镖一直在跟着我。他们会确保我们没有被偷拍的。” “我是来解释和道歉的……” “打住,”赵澄掏出手机,“我得录音留言,免得你们又倒打一耙!” 李洛忍不住要赞叹赵澄机敏,该防得防。 许满珠等她开始录音,才又继续说:“我保证我没有要伤害你们的意思,也没有想要把这件事推到詹青阳的身上。因为竞争公司这次的目的就是要毁了我,我实在没想到会伤害到无辜的人。如果可以,我想当面和他道歉。” 李洛抿了抿唇:“不必了,他现在不在澹城。” “那等他回来,我可以亲自向他道歉的。” “不用了。” “这是我的私人联系方式,还有以后如果有什么需要的也可以找我。” 李洛没有去看她递过来的名片,带着孩子就想走。 “那个……”许满珠还想再坚持,李洛烦躁地推开她。 “都说了不用了!” 大约是她的声音有些高,引得路人侧目。 “哎哟,好像是个明星呢!” “哪里哪里?” “像不像网上说的那个被人强暴了的许满珠?” …… 应该是一大家子晚上出来遛弯,居然刚巧碰到了,有个女人立即拿起手机拍了下来,一个高大的男人走过去:“女士您好,请您把刚刚拍下来的删除!” “来人了,真是晦气!”赵澄恶狠狠瞪了许满珠一眼,拉着李洛就走。 许满珠也害怕被人围观,又戴上了帽子口罩,在其他的保镖护送下快速离开了。 “妈妈,刚刚那个姐姐好漂亮哦。”思思说。 “嗯,很漂亮,是大明星呢。” “大明星……?” “就是你在电视上会看到的。” “要很漂亮才能上电视吗?” “嗯。” “那妈妈这么漂亮,为什么不上呢?” 赵澄笑了起来:“不是长得漂亮就能上的,上了也不一定长得漂亮。” 思思不懂,眨巴着大眼睛,靠在妈妈的肩膀上。 等回到家她已经睡着了,但李洛还是把她摇醒,给她和乐言洗了澡。 刚躺下,手机就响了,李洛划了接听:“喂?” “结束了吗?” “啊?”是钟善文的声音。 “我问你和那个年轻人结束了没?” “唔……你问这个干嘛?” “过来陪我。” “我很累啊先生。” “我知道,我只是……”他顿了一下,随即语气变得不容置疑,“过来陪我!” “……” 湿咸的海风吹起薄纱轻幔。 钟善文熄了手机,手指中的香烟燃到一半。 他没有烟瘾,做了手术之后医生叮嘱他不能再碰香烟,身上带着打火机,只是习惯,烦躁的时候他会把打火机拿出来把玩。 烟是跟布置现场的一个工作人员要的,去那家咖啡店,是想约她一起的,到了到晚时间再顺理成章地带她去吃烛光晚宴。 但是好像一切都白搭了。 他一个人在长桌前静坐,最后点燃了这支烟。 他搓了两下脸,觉得自己跟她的开场方式总是错的。 告诉我她是谁 李洛在他身上闻到了淡淡的烟味。 他竟然穿得很正式,笔挺的西服,扯掉了领带和衬衣上的两个扣子,发型有些乱,整个人都有些丧丧的。 李洛倒没见过他这个样子,这是得经历多么大的打击才会这么没精神? 好像他差点要破产的时候也没这么颓丧过。 “怎么了呀?”他已经抱着她足足有好几分钟了? “没什么,这么晚还没有回去,孩子会不会需要你?” “哦,你还知道我有孩子要照顾。” 钟善文敛眉:“呐,你也知道自己有孩子,居然还在外面跟男人鬼混这么久。” “啊?我跟谁鬼混了?要不是你突然把我叫过来,我大概已经睡了。” 这个人真是莫名其妙。 “我该拿你怎么办?” “什么……你要是想做爱的话,我当然可以奉陪。” 免费的按摩棒而已。 他好香,好有男人味。 李洛在他怀中轻蹭,跟那个弟弟没有做完的事,在钟善文这里,竟然觉得非常适合,果然还得是熟悉的按摩棒才行。 “你不是很累吗?我们睡吧。” “真的不打算做吗?” 钟善文按着她的肩,神色暗淡:“不……” “真的不做?”她伸手按在裤子里的那一团上,表情挑逗意味十足。 钟善文神情未变,眸光却暗了一瞬。 李洛趁他松动,踮脚凑在他锁骨上轻咬:“嗯……去洗澡,我等你。” 水声哗啦啦地,很快就停了下来。 钟善文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明明刚年过叁十,却萌生出一种无力感来,对于李洛,他根本没办法拒绝。 不仅如此,他还特别想占有她,不顾一切地把她带走,带去他准备好的房子里,把她禁锢住,推开她的腿把阴茎狠狠挺入,贯穿她,吻溺她,紧紧地拥抱住她。 “拜托您,告诉我她是谁,我不会对外公布这件事的。” “她是我们在报纸上偶然看到的,秦深那个孩子做了主张,将她找来假扮成文萨。我只知道她原名李洛,合约的事,都是秦深在办……” “啊,你想找她?我以为她会联系你的,看来她真的有在好好遵守保密合约呢……在澹城,你去找找试试吧,我给她安排的地方并不是那里,她自己想去的……嗯,我知道的只有这么多了。” “你爱上她了?我的替身?那你对我,有那种感觉吗?……哈哈哈哈,原来你喜欢那种类型的……我也不知道要怎么找到她,你还真是执着,钟善文,我真没看错你。可惜了,我们之间没有可能。” “钟总,您怎么突然想要在澹城做这个项目?宋总煽动董事会的人,都在反对您呢……啊,筹备叁年,是挺久的了……好的,我心就去安排。” …… “好难喝……”李洛吐了吐舌头,果然还是不适合平常红酒。 头顶的光忽然暗了,钟善文走至她的身边,刚洗过澡,身上带着清冽的沐浴露的味道。 他的表情很暗,神色莫名,浓郁的,复杂的,反复交织着的…… “你跟他没做够吗?”他的目光从她的锁骨前扫过,什么痕迹也没有。 “啊……你不会是介意下午的事吧?”李洛拉下一边的肩带,露出白色蕾丝的裹胸。 半透明的蕾丝里是交错的暧昧指痕,钟善文喉结上下滚动了下,手掌覆了上去。 会不介意吗? 他只是,好不容易才找到她,不想就这样放开她。 —————— 明天有肉哦 哪个女的调教了他? 李洛伸了个懒腰,环上他的脖颈:“你们什么时候能拍完啊?” 钟善文搂住她的小腰,辗转到床边。 李洛在他肩膀上推了一下,钟善文就顺势倒在了床上。 由于他躺倒得太自然,李洛倒是愣了一下,然后爬上去俯在他身上:“哈哈!你怎么回事?” 钟善文抬手抚摸着她的脸颊,拇指在菱形的嘴唇上轻轻摩挲。 李洛握住他的手亲吻着他的手掌:“我今天遇到许满珠了,她真的好漂亮。” “嗯。” “那你是喜欢她多一点呢,还是喜欢我多一点呢?” “我不喜欢她。” “哦。” 许满珠相比于斐文萨来说确实相差得远了。 “我只是觉得她像你,我以你的名字命名了这个度假村。” “啊……没有发现呢。” 李洛解开他的浴袍腰带,大半个胸膛外露,她摸着钟善文的健硕的胸肌,舔着牙齿“嘿嘿”笑了一声,颇像个贪图美色的小流氓。 “……”钟善文定定地看着她。 “果然我还是比较喜欢你这样的老男人。” “……”钟善文只觉得额角的筋跳了两下。 他一个翻身把她压在身下,把她的惊呼声都压进唇舌,勾着她愈吻愈深。 这种掠夺的吻跟他实在不匹配,李洛总忍不住想究竟是哪个女人把他调教成这个样子的。 嘴唇被他吻得发麻,可能都肿了。 他顺着颈线吻至肩处。 “啊……” 好重的一下,李洛被他咬得差点落泪,推着他:“你干嘛?好疼。” 钟善文按住她的手,低头在锁骨处又咬了一口。 “有病啊你!” “是有病,病过之后我就决定,一定要找到你。我想过你可能已经跟别的男人结婚组建家庭,但是我一定要完成这个执念不可。” 身上的裙子被他推至腰间,滚烫的性器从腿根处推进去,熟练地扎入穴口中。 “啊……呃哈!” 李洛觉得他好烫,烫得她浑身发软。 “随、随便你吧……真是……” 他垂眼看着她,齐肩发丝散乱,脸上潮晕迭起,身体随着他的抽动起伏。 她一点也不抵抗,甚至还轻轻眯起眼睛享受。就这么让她舒服吗?或者是她这些年都在过这种纵欲的生活,一天之内连续叁次性爱都不能使她满足? 他闷声弄着,把她的腿掰开,看着粗涨的性器在她腿间进进出出,每一下都发狠了撞击,甚至要把囊袋也塞进去才好。 “啊……阿文,太用力了……”她呜咽着求饶,“不要了……唔唔” 钟善文俯身捏着她的下巴,缠着她的舌,弄得更重了,听她似哭非哭得叫着,放开她唇,她就仰着头哭了。 泪眼朦胧中李洛看着隔间里没有关紧的衣柜门,整齐的衬衣里面有一件是女士的连衣裙,香槟色的鱼尾裙,上面坠着亮晶晶的钻石。 他拿浴袍的时候就没关上,她一眼就看到了,下面还摆着一双银面的尖头高跟鞋。 他是准备给谁的呢?许满珠吗?还是上个月跟他传绯闻的女明星? 明明她从来不关注那些的,但是有时候推送就是无比精准,悄摸摸地刺她一下。 戒指 她哭得很伤心,连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心脏会这么疼。 有时候她告诫自己,她和钟善文不是一个世界里的人,斐文萨那样的女人才配得上他,本来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而她只是窃取了女主一部分剧情的替身。 哪怕男女主最后并没有在一起,已经退场的替身也不会再有戏份…… 替身本来就没有戏份的。 钟善文停下了动作,一边吻着她一边道歉。 “咳……” 嗓子里冒出一股淡淡的腥气,钟善文摸了摸喉结的位置,心想自己也就抽了一支烟而已,应该不至于吧。 可是咳嗽越来越剧烈,他不得不下床去倒水喝。 也许是那支烟太劣质了,他心想。 李洛冷静下来,快速地收拾好衣服:“我觉得你今天晚上不太冷静,我心情也不好。我要回去了。” 钟善文说:“晚上回去不安全,明天再走吧。” 她自顾自地下床,大约真是钟善文做得狠了,大腿处一阵酸软,被内裤包裹的小穴湿润潮热,甬道里被开拓过的感觉还很强烈。 她想起来赵澄说“性癖”,她说她有时候会幻想被人粗暴对待的感觉。 刚刚钟善文那算不算粗暴?那种感觉一点也不好,可是他为什么生气? 她摇了摇头,撑着身体站起来,刚走到客厅,脚下发虚,她下意识地扶住旁边的立柜,却不想把上面的东西给扫了下去。 一个蓝丝绒的盒子在地毯上滚了一圈。 她连忙捡起来,置于内里的钻戒在灯光下闪着刺眼的光,她慌忙合上,放了回去。 所以赵澄说的跟小娇妻求婚的总裁,是钟善文吗?求婚失败了所以才把她叫过来泄欲? 钟善文感觉喉咙好了许多,走过去将她轻轻拉到怀中:“不太舒服吗?去躺着吧。” “我要回家。” 她极力克制着情绪,尾音还是轻轻颤抖,染上了哭腔。 “已经十点多了。明天我再让助理送你回去。” “不……”她摇了摇头,固执地重复道,“我要回家。” “……” 最终还是让助理送她回去了。 “钟董,她已经到家了。” “嗯……” 陈阳听出他声音里的疲惫和沙哑:“您没事吧?” “没事,咳……” “钟董……” 电话已经挂断了。 陈阳还是不放心,打到酒店前台:“麻烦让服务员到1302号房间去一趟,务必见到钟董本人。” 之前就发生过熬夜工作,拖延病情,结果进了医院,不得不进行手术的事,他可不敢再信一次这男人的鬼话了。 他迅速开车赶回酒店,果然没多久前台打电话过来:“钟先生发烧了,我们已经送他到附近的医院了。” …… 最终还是只有许满珠一个人拍完了作品,她的档期很满,结束后团队很快就离开了。 钟善文因为吸入了那支劣质烟,再加上吹风受凉,病情复发了。 陈阳想给他办理转院的,之前一直都是在繁洲那边的私立医院治疗,但他似乎还有什么事没有完成。 钟善文端详那枚戒指有一会儿了。 这枚戒指在五年前就已经在定制了,但是直到昨天才算完成。 当时设计师问要不要刻上喜欢的人的名字,钟善文说,要等一等,因为他还不知道她叫什么名字。 “不知道?你可真奇怪,甚至不知道对方的名字,但是已经打算向她求婚。那好吧,等你知道了再告诉我。” 于是这枚戒指就这样拖了差不多五年的时间。 LL 看起来钟善文的助理很能干,张硕妈直接把她约出去,点了一桌饭菜,亲自给她道歉,态度非常良好,还热切地拉着她的手要跟她称姐妹。 李洛心想钟善文这几天总算做了一件人事。 接下来一连两叁天没有再跟钟善文联系,她竟然觉得寂寞起来。 她这是到了如狼似虎的年纪了吗?猛一接触性这个东西,她就开始无比渴望被大肉棒什么的不停肏穴的感觉…… “啪” 她给了自己一巴掌,不行!拜托你清醒一点! 难得她不需要工作,孩子也没有去幼儿园,总是出去玩也没意思,她窝在家里准备宅一天。 乐言对绘画很有兴趣,很喜欢去赵澄那里。 她想起来赵澄之前提到的捡起画笔的事。 她并不是专修艺术的,而且休学之后就再也没有拿起过画笔了,她对自己没有信心。 手机铃声响起,是陌生号码。 “李小姐,您好,我是钟善文先生的助理陈阳,能跟您见个面吗?” 哦,狗男人先忍不住了。 他们约在了一家咖啡店,陈阳解释了来意,将一个小袋子递给她:“这是钟董转交给您的,请您务必收好。” “是什么?” “您亲自打开看看比较好,我还有事,得先走了,咖啡已经付过钱了,另外……嗯,祝您身体安好。” “啊?”最后一句是什么鬼? 陈阳快速地离开了,留下一头雾水的李洛。 打开袋子看到蓝丝绒的盒子,她就隐隐猜到了,不由得恼火,神经病吧。 …… “哎,好漂亮哦~”赵澄把戒指拿出来,夹在中指与无名指之间,细细观赏。 “要不是这玩意儿可能得好几十万,我真想扔掉。” “啊,他送你这个难道不是有什么重要意义吗?干嘛扔掉?” 李洛觉得假如二、叁次元能互通,那她头上一定有个爆筋符号。 她冷笑一声:“就前几天我们去散步遇到许满珠那次,我们不是在香洛度假村的私人海滩上看到过纱幔气球什么的,你当时说是不是总裁在跟他的小娇妻求婚。” “啊,难道是他弄的?” “我不知道,我觉得是他,他那天穿的很正式……” “你那天遇到他了?” 此时李洛头上开始冒汗滴符号,她总不能说自己半夜跑过去送炮什么的:“不是……啊,是的,对,我遇到他了,就是跟那个小奶狗约会的时候。” “那他是跟谁求婚?” “我不知道啊,看他的样子,应该是求婚失败了。” “求婚失败为什么要把戒指给你?扔下水道更合适吧。” “说什么呢,好几十万哎……不对不对,是这样的,有次我们做完之后,他跟我说,他喜欢许满珠,是因为许满珠跟我很像。” 赵澄一整个黑人问号脸,她拿出手机搜索许满珠,然后跟李洛对比:“哎,还真挺像的,之前都没有发现,洛洛,你出道吧!” “……”李洛把她的手和手机推开,“重点不是这个,我是说,那个人会不会是许满珠?” “应该不至于吧,最多炒绯闻而已。” “她像我,我像她,所以最终,他其实还是喜欢斐文萨的吧。” “哈?这是什么古早替身烂梗?”那枚戒指在赵澄眼中瞬间失去了光彩,“不然还是下水道处理吧。哎,这里有字,LL?和许满珠好像没什么关系……” 赵澄注意到戒指内侧的字母,“也不是斐文萨。” 她看着李洛,有些不可置信:“你?” 拒绝 “不可能,一定是搞错了。”李洛下意识地否定了这个大胆的想法,她在房间里走来走去,暴露着她的焦躁和慌乱,“我看到过他和斐文萨取消婚约的新闻,他毁了斐文萨的心血,她肯定不会再嫁给他,所以他急切地想要找个替身,所以他想尽办法找到了我,因为我听话,因为我真的喜欢他,因为我好操控……” 她走至窗前,目无焦距,那里有几盆绿植,她揪着叶片在手里碾捏。 赵澄走过去安抚她:“OkOk,你别急,先冷静下来。” 她握住李洛的手,感受到她轻微的颤抖。 李洛忽然转身抱住了她:“赵澄,我觉得我大概不会再有爱情了。他一出现我就知道我难以逃脱,我的生活被他搅乱了,我明知道他抱有目的,可我无法抑制我自己。我多么多么地喜欢他。” “没事的,宝贝,我们把戒指还回去,把话说清楚,他总不可能强迫你嫁给他,他不会是不讲道理的人。” 赵澄把手机放到她手里:“别怕,打电话给他,我陪你一起过去。” …… 陈阳接完电话忍不住叹了口气,这都什么事啊。 “钟董,”陈阳进入病房,“李小姐的电话,她有话想跟您说。” 钟善文沉吟了几秒:“也好,去接她过来。” 李洛看着医院的大门,孩子生病的时候她没少往这里跑:“他怎么突然住院了?” “钟董前几天吹风加上吸烟,病情复发了。” “什么?” 陈阳解释道:“去年钟董因为工作的事病倒了,后来拖成了重症,”他摸了一下自己喉结的位置,“在这里做了手术。前几天钟董吸了一支劣质假烟,再加上感冒发烧,就严重了。” 几乎是立刻,她想起来那天他越来越滚烫的体温,还以为是身体接触后的情欲反应,难道他那个时候就已经开始发烧了吗? 钟善文的气色很不好,原先精心打理的头发全都垂在额前,黑而沉的眸子清冷无神,抬头看到她,并无情绪。 陈阳识趣地退出病房。 李洛竭力使自己表现得很平静,轻轻把东西放下:“这个,还给你。” “你没有打开看看吗?”他的声音哑得厉害。 “没……” “我以为你会喜欢这个款式。” “没兴趣。” 他掀开被子,李洛留意到他手背上贴着医用胶带,应该是刚挂完点滴。 他下了床,即使是穿着医院的病号服,他优越的头身比还是很完美地展示了什么叫衣服架子。 钟善文缓缓说道:“因为当时不知道你的名字,这枚戒指拖了五年才做好。” 李洛有些惊讶地看着他:“五年?” 也就是她还没离开的时候,他就已经定制了这枚戒指? 他将戒指拿在手中,很简单的款式,中间一枚耀眼的钻石:“对啊,想跟你求婚来着。” “……” “我下定决心的事,都是经过慎重考虑的。只是没想到你突然离开了,没有和我说一声。” 那枚戒指在他手中格外明亮,手指轻轻抚过上面的钻石,钟善文抬眼看着她,他的眼眸素来深邃而深情,李洛总觉得里面有一个漩涡,看久了她会陷进去。 她艰难地别开目光:“戒指已经还给你了,我要回去了。” 她一转身,就被钟善文拉到怀中,手臂被他抓着折到身后。 “啊,疼!” 钟善文低头蹭着她的脸颊,微热的呼吸洒在她的耳边。 “洛,嫁给我。” “不……” 灼热的气息令李洛难以招架,身体先于内心酥软。 冰凉的硬物套上手指,李洛下意识要握住手,但是已经来不及了,戒指已经稳稳地套上她的手指。 李洛咬了咬舌尖,让自己清醒过来,她用力挣开钟善文的钳制,猛地推了他一把。 钟善文后退了两步,直接跌坐在了地上,他捂着胸口喘息。 其实他刚退烧,因为病情的原因连饭都没有吃,身上并没有多少力气。 李洛去摘戒指,但是这个小环套上容易,摘下却难,手指都扭痛了。 她几乎要落在泪来,失控地冲他吼道:“我讨厌你,我恨你!” “为什么要和我结婚?你当我不知道吗?你有问过我的感受吗?当替身的感觉一点也不好,钟善文,我不喜欢那种感觉,所以我不会答应的!我不想再见到你,我不是斐文萨,我永远也不会是!” 她说完转身夺门而去。 钟善文微微一震,愣怔半晌,竟然有了恍然大悟的感觉。 “我从来没有……”他喃喃低语,眼前一阵发黑,他闭着眼想缓一缓。 房门半阖,在病房外守着的陈阳能看到钟善文坐在地上,捂着心口,脸色苍白。 “钟董……”他立即进去,想要扶他起来。 钟善文抬手制止了他:“我没事,去帮我办理一下出院。” 陈阳一时不明白他怎么突然要出院,但是看到钟董脸上莫名愉悦的笑意,他还是觉得,自己照办就行了。 夹断 “你们说完了?”等在外面的赵澄见李洛从医院里冲了出来,走近了才发现她情绪不对。 “怎么了?他欺负你了?” 李洛摇了摇头:“我们回去吧。” 一进门她就直冲卧室。 “你找什么呢?”赵澄跟着她到房间里去。 “赵澄,怎么办,摘不下来了。”她急切地翻箱倒柜,弄出声响。 “什么摘不下来了?别急,我看看。”赵澄拉住她,“别着急。” 李洛抬手给她看,那枚镶嵌了硕大钻石的戒指在她指间闪闪发亮。 “哟,你答应了?” “什么答应了!”李洛有些恼火,“他非要给我戴上的,我得把这个摘下来。” “摘什么摘啊,孩子都给他生了……” “赵澄!”李洛这次真的生气了,“我绝不会嫁给他的。” “好好好,但是你也不能这样硬摘,手指肿了会更难取的,我打电话找人过来吧。” 赵澄见她不停地扭着戒指,担忧地制止了她的动作。 李洛垂头丧气地瘫在床上,喃喃自语道:“他又不喜欢我,无非是拿我当个替身,就算我也喜欢他,至少也得我愿意才行……” 赵澄安慰地将她拢到怀里,拿起手机打电话。 乐言正趴在房间的窗边拼乐高,发现少了几个零件,正到处寻找时,抬头从窗外看到一辆车停在了街道对面的楼下。 这时门铃响了,赵澄连忙去开门。 “孙叔,你来了!” “哎,要开什么锁?” “不是锁,是想麻烦你帮忙夹个东西。”赵澄拿了鞋套给他,孙叔弯下身子穿鞋套,顺便唠嗑。 “你爸妈都到城里享福去了,你怎么不跟着去?” “我弟和他老婆年前刚有了孩子,我爸妈过去是帮忙的,我过去只会添乱。” 真是搞笑,她爸妈重男轻女,要不是他们老两口觉得老家房子空着可惜,肯定要把她从家里赶出去了,怎么还会让她跟他们亲亲宝贝儿子住一起? “哦哦,你是要夹什么东西?” “这个,戒指,您看一下,能不能给夹断?” 李洛走过去把手伸过去给他看,孙叔眯着眼仔细瞧了一下:“这戒指,是真的吗?” “是假的,假钻。”李洛说。 “哦哦,可别弄错了,这要是夹断了可不少钱。”孙叔对着她的手看了一会儿,“要不然再试试看能不能取下来吧,抹点润滑油,不行的话我再给你夹断。” 乐言在玄关鞋柜上看到了缺少的零件,赵澄正往李洛手指上滴食用油,尝试把戒指取下来,结果戒指愣是在指节处卡住了。 门铃又响了,乐言正踮脚去够鞋柜上的乐高积木,只好转而去开门。 他愣愣地看着门外的男人,他实在太高了,黑色西装又显得他高傲冰冷,乐言有些害怕地往后退了两步。 李洛正好洗了手,实在取不下来,只能对孙叔道:“您还是帮我夹断吧。” “妈妈!”乐言跑过去抱住李洛的腿,再看向外面,那个男人已经走了过来。 李洛看到钟善文后吃了一惊,第一反应就是把手背到身后。 钟善文已经看到她伸着的手以及上面一看就价值不菲的钻戒,精致的眉宇拧成川字:“你要干什么?” 谈谈 “那枚戒指价值百万,你敢夹断个试试?” 正喝着茶的孙叔小手一抖:“姑娘,这我可不敢给你您夹,您自己想办法吧。” 然后火速撤离现场。 赵澄人也是呆愣了数秒,然后眉飞色舞地给李洛抛了个眼神:“那什么,我觉得你们还是应该好好聊聊!我先走了,拜拜!” 然后也火速闪人。 李洛这时大脑一片空白,他怎么过来了? 于是她下意识的、很蠢地冲他笑了一下:“哈喽?” 空气中死一般寂静,钟善文眸子阴沉好似要溢出来,把李洛给淹没。 客厅传来思思的哭声,恰到好处地打破了这诡异的气氛。 “妈妈……拉臭臭……” 李洛赶紧过去抱着她到厕所里,厨房一时只剩乐言和钟善文大眼瞪小眼。 细看之下,乐言和李洛长得很像,尤其是眼睛,他不禁想,这孩子的父亲是谁,她怎么会心甘情愿地给别的男人生孩子。 “我见过你。”乐言说。 他直勾勾地看着钟善文,一双葡萄般的大眼睛又黑又亮,和钟善文最初见到的李洛一模一样,清澈明亮,毫无杂质。 “从电视上吗?”钟善文随意地走到客厅里,灰色和黄色的破旧家具,不甚宽敞的客厅里只有一张沙发和一张矮桌,上次他来时,并没有仔细看过,这时才发现原来她居住的环境这么差。 “不是的,是妈妈的绘本上。”乐言说,“我拿给你看。” 他跑到卧室里,从摞了一堆的儿童绘本和启蒙故事书里找出一个画册。 “这个,跟你很像,我觉得就是你。” 钟善文太高了,乐言只能把画册举到头顶。 画像的页面已经卷边发黄,2B铅笔勾勒的人物图像还很清晰,简直像是打印的黑白图片,和钟善文分毫不差。 钟善文拿着画册愣怔住了,乐言跑到鞋柜旁继续去够乐高积木,但他太矮了,就只好向钟善文求助:“叔叔,你能帮我拿一下吗?” 李洛把思思收拾好,看到钟善文在房间里陪着乐言玩乐高,他拿着图纸看得很认真,头也没抬就问:“你给他玩这个?” “是啊,小孩子不都喜欢玩这个。” 钟善文扫了一眼图纸上12岁适龄的字样,估计是孩子喜欢她就买了,根本没注意,也不知道这个也分年龄的。 但是乐言明显要比同龄小孩聪明地多,竟然自己就拼出来了。 钟善文看着小男孩脑袋,一头乌黑柔软的头发,小脸蛋清秀可爱,小小年纪就已经有了一种很可靠的沉稳气质。 钟善文不禁嫉妒起那个男人,甚至开始考虑他和李洛结婚后,一定要把这两个孩子送到国外。 他放下图纸起身:“我们找个地方谈一谈。” 李洛便带他到原本是李青阳的卧室的房间里去。 “有什么话就快点说。” 钟善文抱着手臂,倚靠在门上:“你在医院里说的是什么意思?” 李洛明显一愣,这会儿冷静下来后,一时间竟然无从开口:“就……我拒绝了你。” “因为什么拒绝了我?我这个人向来不喜欢有什么不明白的误会。” 跟他单独相处李洛总觉得处于很低的位置,她不能直视钟善文的眼睛,那样她会陷落进去,无论他说什么,李洛都会说好。 见她低着头不说话,钟善文缓缓道:“因为你一直觉得我喜欢的是斐文萨,而不是你,对吗?你说我没有问过你的感受,那大约是我忽略了,很抱歉。我应该早一点问问你的名字的。” 他说的那么诚恳,音色沙哑低沉,目光真挚而缱绻,但李洛始终不敢与他对视。 “我、我不明白,你为什么喜欢我,那不是你履行未婚夫职责所在吗?” “就算他们要求你那样做,你也可以拒绝的。我不是被欲望支配的野兽,我是一个人。但我是因为喜欢所以才会和你发生性关系。我征询了你的意见,你其实完全可以拒绝我的。但是你没有,所以我认为你也是喜欢我的,至少你看向我的目光确实如此。” 洪山开发案 李洛看着他越走越近,近到眼前,而自己则步步后退,退至床边,退无可退。 身体差点就要做到收拾得只剩木板的床上。钟善文及时揽住她的腰,并握住了那只套着戒指的手,放在唇边轻吻。 李洛发现自己喜欢上他时,就觉得自己完蛋了。 她初见钟善文就是在医院里,她确实头部受了伤,不过倒不至于秦深口中的“失忆”,那个领头的人恶狠狠地抓着她的头发,将她的脸按在落了这个碎玻璃渣的地面上摩擦,额头、鼻子、右脸都有不同程度的伤口,绷带缠了满头。 没有剧本,她也不是专业演员,秦深说,反正你也“失忆”了,就这样就好。 他替他们家还上了那笔钱,摆平了催债的人,还帮李青阳打赢了官司,给李青阳和她都办了退学手续。 李洛也是在得知父亲去世的消息,才知道原来家里发生了那样的变故。 李青阳的舍友偷偷用李青阳的身份证借了高利贷,直到高利贷的人找到他们家门口,李青阳才知道这件事。 那笔钱利滚利已经成为一笔天文数字,在某中学担任教导主任的李国清得知后直接气得脑溢血住进了医院。 一边要医治父亲,一边又要应付催债的人,母亲林婧不得不做主把家里所有的存款都拿了出来,其中包括给李洛准备的嫁妆钱和李青阳结婚的钱。后来林婧又卖掉了他们住了二十多年的老房子,但这些仍旧是杯水车薪。 那些催债的人甚至闹到了医院里,林婧终于不堪重负地病倒了。 那时李洛刚刚大四,正四处找实习,李青阳和林婧把这件事瞒了下来。 李洛匆匆回去,在不明就里中料理父亲的丧事,看着堵在殡仪馆外,凶神恶煞的一伙人,李青阳满是愧疚。 “姐,我对不起你,更对不起爸妈,我以为……他借我的身份证是想注册游戏账号,因为他还没有成年,我没想到……” 李洛拍了拍他的背,18岁的少年比她还要高,身体宽厚结实,但是泛着泪光的眼睛充满了悔恨和疑惑。 “为什么他要……为什么……” “没事的,我找到实习工作了,以后我工作了,能挣钱,会还上的。” 但是那些人却不给他们时间,他们一步一步地紧逼,抓住了李洛,言语下流地表示这个美貌的姐姐也许可以用来抵债。 血气方刚的李青阳为了守护住他的姐姐,这个陪着妈妈从菜市场经过,看到商贩处理鸡鸭鱼时都会不忍心地别过脸的大男孩,拿起了水果刀,捅向了对李洛咸猪手的领头人。 领头人被重伤,送往医院后最终还是失血过多,不治身亡。 但是因为那时正是文明城市评选的时候,这件事被简短地报道,掐头去尾,只有一张李洛慌乱无错的照片贴了上去。 然后这则新闻就被秦深注意到了。 他找到了她,一个大胆荒诞的谎局也就此诞生。 媒体发布了一张她坐在轮椅上,疑似毁容的背影照片,年轻有为,美丽高傲的女企业家车祸毁容,可能瘫痪的新闻吸引了一波热度,但很快就被某当红小花的花边新闻掩盖下去。 斐文萨那个项目很奇怪,必须要她本人亲自出面,合作方才肯继续谈下去。 李洛不得不戴着口罩,坐在轮椅上推到会议室里,云里雾里地听他们大谈特谈。 她学的不是经商管理,对这些事一窍不通,完全就是旁观者,谈判的事交给秦深,资金的事交给钟善文,她只负责在文件上签字盖章。 有次都半夜了,她还是被佣人给叫了起来,竟然是钟善文,不过他脸上覆着一层薄怒,他把一份文件甩在她面前:“斐文萨,你这是什么意思?” 李洛真是被他吓到了,绞着手指惴惴不安地看着他。 钟善文两手撑在她所坐着的沙发扶手上,离她极近,那股骇人的气势也惊心动魄地贴着她的脸,那双总带着淡淡笑意的眸子盛满冷厉的光,漆黑的瞳孔里倒映着她的害怕。 “你真是会算计,你一早就知道洪山的项目要泡汤了……” 虽然斐江退居幕后,斐文萨成为斐氏实际话语人,但底下多少还是有人不服气的,而且她因为自己的高傲也招惹了不少人。 洪山连绵着荣京有名的景点,是块开发成度假山庄的风水宝地,之前一直握在一个神秘的富商手里,去年不知出于什么原因,富商突然将这块地公开拍卖,最后是斐文萨使劲解数拿下。 就在洪山开发案进行得如火如荼时,一个大学生物教授跳出来说洪山里有野生珍稀动物,山庄的建造会破坏原有的生态环境。 斐文萨从一个在政府工作的朋友那里得知,政府已经打算叫停项目,文件暂时还没有发下来,不过是迟早的事。 这么大个项目当然不可能说停就停,斐文萨一边想办法找人探明所谓的珍稀动物,一边着手准备尽量减少损失。 最终的解决方法是,将山庄原定面积缩小,把开发区和野生动物的居住地尽可能地分隔开。 这意味着斐文萨用原有的成本,建造了一个更小的度假山庄,能不能达成最初预估的效益成了一个巨大的风险之谜,而如果不继续建造下去,那已经花出去的钱更是打了水漂。 斐氏集团的资金已经开始出现紧张,斐文萨为了筹措资金,简直不择手段。 一个月的时间,她从初遇钟善文,到与他达成条件,定下婚期,一气呵成,钟善文的钱也一步到位。 四月末,新官走马上任,新的文件也下达了下来,洪山的开发被彻底叫停。 钟善文带着那份文件怒气冲冲地找了过来。 骗财 “对不起。”李洛看着他的眼睛,真诚地道歉,“我做的事确实很过分,真的很对不起。” 他闭了闭眼,太阳穴突突地疼:“斐文萨,你真的失忆了吗?” 李洛不禁冒了汗:“对、对啊……” 钟善文深呼吸平复着情绪:“既然如此……” 第二天斐江吃惊地看到钟善文从女儿的闺房里走了出来。 而那个女孩则面红耳赤地跟在他后面,垂着头不敢看人。 佣人原本是打算收拾一间客卧的,被钟善文给阻止了,他在斐文萨的房间里的沙发上勉强休息了几个小时。 用过早饭,钟善文就到斐江的书房里谈事情去了。 秦深一如往常地和她打招呼。 秦深是斐江的夫人秦韵的侄子,他父母离婚分别有了家庭,对他不闻不问,秦韵于心不忍,假期就把他接到斐家来住,后来跟斐文萨一起出国了一段时间,回来后自己创业有了一家公司,便搬了出去,斐文萨出事后,他又搬了回来。 李洛对他的印象还是挺好的,他很温和,只不过他患有白化病,整个人看起来苍白瘦弱,瞳孔的颜色很浅,目光看起来淡淡的,总是没有情绪。 李洛忐忑不安地把昨晚的事告诉了他,秦深笑了笑安慰道:“没事的,本来就瞒不住,只要他钱到了就行。” 李洛于是小心地问:“那我们岂不是在做坏事?” 秦深看着她单纯的目光,仍旧给了她一个淡定地微笑:“对啊,就是在骗他的财。不过他这么年轻就能拥有上亿的资产,说明他是有本事的,相信他能帮助斐文萨度过这次的难关。” 钟善文确实有那个本事。 他的科技公司于去年成功上市,市值千亿,手中握有现代电子科技最前沿的技术和最大的代理工厂,涉足地产只是他的一个小兴趣,没想到竟然因为斐文萨而差点跌了个跟头。 后来那个建了一半的山庄改为生态公园,洪山整个被开发为一片景区,山庄的地址改选为山下的一个废弃工厂,那里原本是拾荒者和流浪汉的聚集地,钟善文用自己名下的慈善机构为他们寻找安身之所,发放救济金,还利用生态公园和山庄的建造给他们安排工作,尽可能地充分利用。 政府为此还特地采访报道了他的事迹,感谢他为解决贫困户就业做出贡献,赞扬了他的慈善家精神…… 这些都是后事了。 李洛只知道钟善文为了山庄的事焦头烂额,有时她得陪着钟善文一起开会到深夜,钟善文问这件事大家谁还有意见时,转头就能看到她蜷在座位上睡得正香。 李洛看着他泛青的眼窝觉得心疼,询问了秦深以后,秦深帮她在一家会员制的西餐厅定了位置,跟钟善文一起去吃饭。 李洛脸上的伤还没有完全愈合,为了遮掩伤口,她化了浓妆,头发特地剪成齐肩短发。斐文萨属于浓颜系大美女,气势凌人,必须得长卷发,烈焰红唇配着才最展现她的美丽。 而李洛却是淡颜系小美女,不同的眼距,略矮的鼻梁,樱桃小嘴,齐肩短发显得她脸小,五官精巧。 钟善文看到她时略怔,这些年他一直都在忙着工作,科技公司大多都是理工直男,审美出奇的一致,公司里的技术大佬在公司专门的论坛上弄了个宅男女神的投票,名单上无一不是穿着能凸显身材的紧身裙,凹着诱人造型的女明星。连营销部找的代言人之类都是前凸后翘,大眼睛,尖下巴的女明星。 钟善文从来没有注意过那些,只要符合公司的定位,不出差错就行。 对于他对女性的冷淡态度,跟他一起创业,如今已是公司副总的老宋说他这样不正常,多半是个gay。 衡蒙苑 钟善文摇了摇头,然后在李洛对面坐下。 李洛捧着脸问他:“怎么了?这地方不好吗?” “没……你今晚很漂亮。”他说。 李洛听了不禁羞涩一笑:“点餐啦。” 她没来过这种场合,服务员递过来菜单时,她捧着菜单,巴掌大的小脸几乎埋了进去。 钟善文看着她认真的样子,心想她竟然还有这样可爱的一面,唇边若有似无地一缕笑意:“要一份薄荷叁文鱼,鹅肝煎鲜贝。” 李洛见他点的这样快,不禁开始紧张了,还好秦深跟她交待过斐文萨爱吃的几样:“要一份红虾和生蚝,松露海胆意面,唔……再要一份笋汤,谢谢。” 过了一会儿服务员拿了一瓶酒过来,醒好以后给他们分别倒了一杯,然后退下。 李洛装模作样地端起喝了一口,却被苦涩的口感给惊了一惊,她捂着嘴差点表情失控。 见钟善文流露出关切,连忙用手扇着风解释道:“有点凉,呼……” 李洛今天这顿饭是用来犒劳他的,反复询问了秦深关于斐文萨的爱好,秦深只是拍了拍她的肩膀说:“你放心,钟善文一点也不了解她,你自己跟他好好聊聊天就好了。” 钟善文摇晃着酒杯,殷红的液体在高脚杯中折射出糜艳的色彩:“斐小姐好品味。” “嗯嗯,感谢你这段时间的出手,我果然还是有很多地方得向你学习。” “不敢,能让斐小姐说出这样的话,着实让我受宠若惊。” 钟善文的话让李洛尴尬了起来,她只是想说点好听的,拍拍马屁什么的,说实话她还没这样奉承过谁。 钟善文见她无所适从的样子,心中不由得有些软了,跟一个什么都不记得的女人计较什么! 好在菜很快呈了上来,暂时分散了注意力,李洛属实品尝不出西餐的美味之处,不过那个浓汤倒是挺好喝的,奶白的汤汁,鲜香的口感,滑嫩的笋片,红虾和生蚝也很嫩,但是没什么味道。 她吃了几口,便停下了,钟善文大约是看出来气氛有些闷,便起身朝她伸出手:“来。” 李洛在不明就里的情况下将手递了出去,然后被他牵着带到了舞池里。 餐厅人不是很多,只有一两对情侣随着音乐缓慢地在舞池中挪动。 也许不是情侣,李洛看着其中一个男人明显年龄偏大的一对心想。 她大学体育课上学过一些基本的舞步,好在音乐节奏很慢,她还能跟着钟善文的脚步。 他身上的味道真好闻啊。李洛心想,头一次离异性这样进,大学的体育课可能因为带着舞蹈两个字,选课的人大多都是女生,她的搭档就是个女生。 此刻她不禁有些耳热,以至于钟善文近在耳侧的说话声都没听清。 “嗯?啊,不好意思,刚刚走神了,你说什么?” 钟善文低头看着她:“你好像比之前矮了一些。” 李洛吓得赶紧移开了目光:“哦,可能我穿的不是高跟鞋。” 她穿不惯那个,脚下是一双平底软跟的缎面鞋子。 李洛听到他轻笑一声,拿不准他什么意思,乐队换了一首曲子,节奏也明显快了起来,李洛越是紧张,就越是出错,一下子就踩了他两脚,听到他“嘶”地一声,李洛就知道自己踩得不轻,连忙退开道歉。 钟善文看着光亮的皮鞋上清晰的鞋印,默然无语。 李洛还在小心地道歉,钟善文看着她惶恐的神情,怪也怪不起来,他的绅士风度也不允许看到女性这样失态,便笑着说:“你刚离开了轮椅,突然要你跳舞,确实会有些不适应,是我疏忽了。” 李洛垂头丧气地回到座位上,郁闷地直接将杯中红酒一口气咽下。 钟善文见她心情已经不好了,便说:“我送你回去吧。” 这顿饭就这样结束了。 李洛不知道那酒后劲会那样大,出了餐厅她就开始头晕,而且因为跳舞的事她心里觉得过意不去,竟然哭了。 “对不起,”她抱着钟善文的胳膊,“我不是故意的,疼不疼啊,姐姐真的不是故意的。” 钟善文眼角抽了抽,是把他当成弟弟斐文华了吗? “……”钟善文从口袋里拿出手帕擦了擦她脸上的泪珠,“我没事,你是不是心情不好?” “我、我很好啊,对不起啊,是不是让你不高兴了?” 钟善文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将她搂进怀里:“别哭,这顿饭不是吃的好好的?我马上送你回去。” 然后给司机示意,让他开快点。 车速快起来,李洛更难受了:“我、头晕,我想吐!” 钟善文只好让司机在路边停下,拉着她到外面,嘱咐司机去买水。 李洛喝了些水,倒在钟善文身上:“我走不动了,你能不能背我啊?可不可以啊?背我一下嘛,好小气哦,你长大了就不跟我亲近了是吗?” 司机在一旁提议道:“衡蒙苑就在附近,要不然您带她先回你那里吧。” 钟善文带着她去了衡蒙苑,直接打横抱直到客厅,这里一向只有他一个人住,卧室只有一间,女性的用品一概没有,只能让司机跑腿去置办。 诱惑 李洛喝了酒不安分,钟善文洗澡出来,她也不知怎么的摸到了厨房,正就着水龙头喝水。 钟善文赶紧拉着她到一旁的餐桌上坐着,然后给她倒水喝。 “嗯……青阳我们到家了吗?”李洛接过水杯,很清醒的样子,但是说的话又让人云里雾里。 “青阳是谁?”钟善文问。李洛喝了一大口水,两腮鼓鼓的,眯着眼看着眼前一会儿清晰,一会儿模糊,但一直英俊的脸庞。 她慢慢地把水咽下:“赵澄,你看着我干嘛?” 钟善文摇头失笑,这又是谁? 正好司机按响了门铃,钟善文拿过东西查看,一次性的洗漱用品,很是齐全。 他带着李洛到浴室,把东西交给她:“乖一点,去洗澡。” 过了一会儿李洛在浴室里大声地问:“赵澄,你的卸妆水借我用。” 钟善文把自己的洗面奶递给她:“我这里没有,你先用这个吧。” “这个怎么行啊,你是不是想害我烂脸?坏女人,我就知道你没安好心,算了……” 好不容易她洗了澡出来,钟善文又是一愣,估计要司机买女士睡衣就已经很难为情了了,他肯定想不到还要买内衣。 李洛穿着那件真丝吊带睡裙走了出来,没有穿文胸的乳在光滑的面料上清晰地顶出两个小点。 钟善文快速地找出一件浴袍要给她穿上,李洛却抗拒着:“赵澄,这是你新买的裙子吗?” “这不是裙子……”钟善文莫名地口渴,转而又说,“是裙子,乖,穿上。” “不要啦,都快夏天了,穿这个肯定热。” 李洛推开他的手,挽着他的胳膊:“我们去睡觉吧。” 钟善文叹了口气:“我还有工作要处理。” “什么工作?你找到实习啦?”李洛眼前一亮,随即又暗淡了下去,“我实习了没几天就走了,人家会不会跟学校告状,影响我以后工作呀?” “你已经是斐氏集团的首席执行官了,还怕什么?”钟善文不禁有些好笑,想来她应该是有些大小姐脾气在身上的,去给别人打工怎么可能受得了。 “是吗?”她的头垂了下去,潮湿的发丝遮挡了失落的神情,“好困,赵澄,我们去睡觉吧。” 钟善文带着她到卧室中,书房里有一张沙发椅,拉开后可供人躺着休息,钟善文知道那里就是自己今晚的归宿了。 “赵澄,我们一起吧,我想跟你聊聊天。” 李洛拉着他的手不肯放开,钟善文无奈,顺着她坐到床边。 李洛趴到枕头上,身体曲线玲珑有致,一双清亮的眼睛闪着狡黠的光:“你怎么不愿意啊?以前我们一起到公共澡堂洗澡的时候,我可是把你给看光光了的。” 她一边不怀好意地笑着,小手从敞开的睡衣领口准确无误地摸了进去:“你还摸了我的!” 钟善文隔着衣料抓住她作乱的小手,眸色愈深:“够了,斐文萨。” “那怎么够,我得摸回来,咦?你怎么没有?”没有摸到预想中的柔软,李洛很不满意,起身往他身上爬。 “为什么没有?赵澄你还是个女人吗?” “别闹!”钟善文捏着她的肩膀想要推开她,女孩儿光滑的肌肤在手掌中格外娇嫩,若有似无的香气侵入鼻中,钟善文有种要流鼻血的感觉。 他冲动之下将她用力推开,李洛仰面躺下,浴袍和睡裙之下春光乍泄。 钟善文只觉得全身血液急速奔流,一半上涌使他大脑轰然作响,不知该如何处之,一半在身下急速汇聚,一直被他忽略了性功能的某处蠢蠢欲动。 偏偏李洛还没有察觉,两腿依旧保持着打开的姿势,揉着摔得有些发疼的太阳穴:“好热,赵澄,你干嘛推我?” 见他没有反应,李洛抬腿踢了踢他的大腿:“哇,你这里……”李洛深吸了口气,“好大!” 钟善文怔怔低头,下方支起的帐篷令他陡然变了脸色,又窘又急,乃至整张俊脸都透着红色:“不跟你闹了。” “什么啊……”李洛嘟囔着翻了个身。 钟善文本意要走,转了身又忍不住回头,她身上的浴袍卷着睡裙堆在腰侧,露出两瓣光滑圆翘的小屁股,眸中有流光一闪而过,下一秒他已经俯身贴在了李洛的身上,修长的手覆在肉感十足的屁股上。 “斐文萨……” “嗯……” “是你诱惑的我。” “唔……” 女孩儿 他急切吻着她的后颈,浴袍从肩头滑落,白皙的皮肤上有一颗小小的痣,如此恰到好处地长在肩头。 温热的手掌从柔顺的睡裙中伸进去,摸到皮肤微凉的乳肉,李洛猛然从浑噩中睁开眼睛,身后仿佛有只野兽在觊觎她的脖颈,只等她失去警惕,咬断她的气管。 她惊恐地开始挣扎起来,那只摸在她胸前的手怎么也不肯拿开,被领头催债的人从后面抓住,男人粗暴地撕扯她的衣服,要拿她抵债的画面历历在目,李洛开始剧烈地反抗。 “放开我!” “唔!” 她一胳膊肘打在钟善文脸上,从他身下迅速窜到床的另一边,搂着凌乱的衣服瑟瑟发抖。 钟善文捂着鼻子莫名其妙地看着她:“你到底醒着还是醉了?” 李洛终于认出了他:“钟善文,啊,对不起,要不要紧啊?用不用到医院看看?” 钟善文起身整理了下衣服:“不用!早点休息。” 李洛听出他语气里的不满,跟在他后面:“对不起!我刚刚真的醉了,没认出来你,对不起……啊呀!” 脚下被什么东西给绊了一下,她直接扑到了钟善文的身上,他趔趄着站稳,颇为无奈,转身又看到浴袍从她肩头滑落,半个酥胸外露,身体里的血液又开始沸腾。 李洛赶紧把袍子穿好,但他的浴袍太过宽大,就算勒紧袍带,领口依旧敞露春光,尤其她的胸部发育得格外饱满,一道深壑映入眼帘。 钟善文薄唇紧抿:“你现在是醒着的吧?” “嗯嗯。”李洛忙不迭地点头。 “刚刚是不是吓到你了?” “有、有点……” “那现在呢?” 钟善文将她困于手臂与墙面之间,李洛愣愣抬头:“啊?” “现在是不是好点了?还可以继续做吗?” 李洛心跳加快,面红耳赤,她咬了咬唇,低下头思索了一阵,钟善文耐心地等着她,直到她抬头重新看着他:“嗯,可以。” 钟善文抬起她的下巴,李洛闭上了眼睛,听到他一声嗤笑,手掌悄悄握紧,唇上传来柔软的触感,男人的气息一瞬间侵入五官,有一点今晚喝的那瓶红酒的味道,还有清新的薄荷水的味道。 李洛整个人都贴到了墙上,钟善文搂着她的腰贴近了她,吻势渐深,氧气被缓慢抽离,大脑在稀薄的呼吸里产生着情欲因子,她在迷醉的眩晕里乱了心律,软了身体。 “唔……哈啊——” 一根细丝从两人分离的嘴角抽出,李洛脸上一片绯色,浴袍再次从肩膀上滑落,钟善文低头从她的唇角吻至脖颈,再到精致的锁骨,然后是软得不可思议的乳肉,舌尖卷起乳尖时那里还是软的,含了一会儿就硬如小豆。 李洛从嗓子里溢出一声轻吟,然后她又觉得过于羞耻,咬唇忍耐着,但是异样的酥痒不断地击溃她的羞耻心,她终于忍不住大口大口地呼吸,夹紧同样产生了异样的双腿。 浴袍完全散开,睡裙随着宽大的浴袍一同落到地上,女孩精致姣好的躯体直接呈现到了眼前,钟善文深吸一口气,公主抱将她送至卧室床上。 男士沐浴露的香气混合着女孩特有的体香,好独特的味道。 钟善文为自己的想法感到好笑,他竟然觉得眼前的斐文萨是个女孩,她应该是个女人的,一个成熟性感,四处绽放魅力的女性。 但眼前呈现给他的,就是一个羞涩紧张地不敢睁眼的女孩,一个柔弱的,需要呵护的,清纯唯美的女孩。 初夜(h) 从他的方向看去,女孩雪白的躯体有种近乎圣洁的美,清秀精巧的脸蛋,优美我天鹅颈,两肩圆润,胸部饱满挺翘,小腹平坦,从肩膀到腰臀处形成完美的S型曲线。 他推开她的双腿,她的皮肤莹润而富有光泽,稀疏毛发掩映中的芳菲之地是淡淡的粉色,饱满的阴阜中春光无限。 李洛始终紧紧闭着眼睛,睫毛颤动。 她能感觉到钟善文的目光犹如实质地在自己身上游移,感觉到他身体的温度在往外蒸发着雄性荷尔蒙,感觉到他的呼吸喷洒在肌肤之上…… 做爱这种事包不包括在她和斐家的合约之内呢? 李洛来不及细想,就感觉到又硬又烫的一根抵进了腿心,钟善文的双手扶着她的腰,龟头浅浅探进穴口之中,他沉气挺腰,整根没入。 李洛忍不住惊叫了一声,撕裂的疼痛令她紧紧抓住了枕头,一瞬间眼泪就涌了上来。 钟善文被阴道的紧致被箍得头皮发麻,阴茎破开软肉里的褶皱,撑得内里酸胀。 她带着哭腔祈求道:“疼、别动……好不好……” 然而箭在弦上,他发出舒服地轻叹,动作渐渐地重了起来,李洛捂着通红的脸,起先还是小声地哼哼,慢慢地变成了哽咽抽泣,她的腿在发颤,内里更是不断收缩挤压,阴茎被抚慰得格外爽快,他不想这么快丢人,咬牙顶弄,直到看到她眼角滚落的一滴泪,才发现她是真的哭了。 他俯身拿开她的手,她脸上一片赤潮,细碎的亲吻不断地落在她的脸上,李洛哭得接不上气,修剪整齐的指甲在他强健有力的臂膀上抓出几道痕迹,经过汗水浸透,微微刺痛。 不知过了多久,李洛渐渐适应了这种颠簸,抽噎变成呻吟,下身传来粘腻的水声,还有交合处拍打的“啪啪”声。 钟善文摸了摸水淋淋的交合处,阴道内分泌的水液又多又粘,李洛看着他指间黏连的银丝,却联想到了那天落在她身上腥甜的,粘稠的,温热的血液,李青阳握着水果刀一下一下地捅在那人身上,竭力嘶喊:“放开她!放开她!放开她!” 钟善文忽然浑身一震,狼狈地从她身体里快速抽离,忽然的空缺使李洛充满了失落感,一股带着奇怪味道的乳白液体喷射在敞开的穴口,混合着水液缓缓浸湿身下浅色的床单,晕染出一片深色的痕迹。 他起身拿纸巾给她擦拭身体,看到纸巾被带血的水液染色,这才意识到这是从她身体里流出的,处子之血,再看床上女孩呆滞的目光,他生出懊恼之意,她竟然真的是第一次,而自己却刻意强势地侵犯了她! 他快速地帮她清理了身体,躺到她身边时,感受到她的疏离躲避,内心再次感到忏悔。 钟善文从后面轻轻地拥着她,手指替她轻轻按揉腿心:“还疼吗?” “嗯。”哭过以后的声音有些嘶哑,在指节揉过某个敏感的肉粒时,忽然变成软软的轻哼,“嗯啊……别、别摸了。” 她的脸又烧了起来,按住他的手腕,钟善文抽出手,手指上又粘上了不明液体,他抽出纸巾擦掉,将李洛抱进怀里,想给她擦擦眼泪,手指拂去她脸上的发丝,发现她的脸异常地红。 “你的脸怎么了?” “不知道。”李洛这时才感觉到脸不仅很热,还很痒。 钟善文想到自己刚刚给她递去的洗面奶:“你用了我的洗面奶了吗?” “用了吧?”李洛不清楚,她好像是用了什么洗脸来着。 钟善文给她把睡裙拿过来穿上,又往她身上套了件自己的风衣,匆匆地带她出门。 过敏 还好送到的及时,给皮肤做了清理后,医生一边拿药一边嘱托注意事项。 李洛抬手拢着脸侧的发丝,抬起脸由钟善文给她擦药膏。 女孩布满红斑的脸上有一层细小的绒毛,皮肤微热,有些浮肿,但不影响脸蛋的精巧秀气。 钟善文留意到她耳后到后颈上都有痕迹,正要也涂上药膏,医生看了一眼:“那应该不是过敏,是被什么给擦伤了吧。你们做了什么,怎么会伤到那里?” 做了什么…… 李洛只模糊记得自己被一个巨大的黑影给抓住了,她因为害怕还打到了钟善文的鼻子,不过现在想来,那个黑影是谁不言而喻。 钟善文咳了一声,耳后泛起薄红:“下次注意。” 回到公寓,钟善文给她倒水拿药,看着她吃下药,催促她去休息。 李洛觉得自己往医院跑一趟,没有什么困意,然而没躺多久就迷糊睡着了。 钟善文到书房去办了会儿公,本来是抽空陪她吃饭的,没想到竟然耽误了这么久。 关了电脑,他看着窄小的沙发椅,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决定回卧室去睡。 万一她夜里有什么事,自己正好也好照顾她,他这么想。 钟善文见她脸上粘了些发丝,便抬手给她拂去,没想到李洛感觉到身侧有人,反而翻身朝着他。 钟善文赶紧抬手护着她的头,免得脸上的药膏糊到枕头上,推着她的肩膀使她平躺,李洛倒被他给弄醒了。 “好困……”她轻声呢喃。 “睡吧,乖。”钟善文按着她,等到她又睡过去才放心躺下。 清晨门铃响起,钟善文恍然发现自己睡过了头,竟然连闹钟都没听到,他喜欢安静的环境,闹钟没有设置震动,看一眼时间,已经迟了二十多分钟。 门铃又响了起来,他连忙起身,这才发现自己的手臂一直被身旁的女孩抱着,一夜之后她脸上的红色已经消退了不少,从窗帘缝隙里透出来的光使她脸上有一层水蜜桃一样的光泽。 他小心地抽出手臂,出去开门,助理将东西递上。 他头一次在Boss叮嘱的清单里看到避孕套叁个字,连夜就买了东西,本来是想立即送去的,但Boss说不急着用,但他还是大清早地给送了过来。 钟善文从助理兴奋的目光里解读出一探八卦的吃瓜欲,果断合上了门。 关门声将李洛惊醒,伸了个懒腰,钟善文将东西拿进去:“给你买了衣服,还有一些洗漱用品,看看有没有缺的。” 抬头就见她呆坐着,肩带滑落了都没有察觉,听到钟善文说话,她茫然地揉了揉眼睛,然后才慢慢地弄清楚眼前的状况。 她飞快地扶好肩带,捂着睡裙过于低垂的领口。 钟善文移开目光,将手上四五个袋子放下,拿了自己的衣服出去。 李洛从袋子里翻出衣服,一看内衣尺码,竟然分毫不差,难道钟善文趁她睡着了偷偷把手按她身上丈量过了? 一次性的洗漱用品准备了很多,今晚在这里过夜绝对不在计划之内,李洛觉得他没必要准备得这样齐全,反正她也只跟斐家签了叁个月而已。 还有一个袋子里只装了几个盒子,外包装上没有写名称,她看不出来是什么,也许是买给他自己的男性用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