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惹惹》 明明只爱你(1) ——“叮铃铃铃…” 随着一串急促的电话铃声响来,远处小跑着的脚步声也逐渐逼近桌子上的那只手机。 纤细的指尖划过屏幕,女人微微侧身将它拿起附在耳边轻声细语道,“喂。” 她的语气很是温柔,苏苏的不娇媚,温婉柔和,像是轻风拂过一般细细的。 现在的晋安已经是五月底快到六月初的日子了,外面的太阳光亮格外的耀目。 那些光亮透过窗台外依稀的树叶照射进来洒在女人白灿的肌肤上,她裹着浴巾,一只手摁在胸口处的位置。 精致的锁骨承托在两方,长长的天鹅颈上坐落着一颗红色的小痣作为点缀,长发被她裹在了浴帽中。 应是刚洗完的样子,几颗没被藏住的水珠也顺着她的后颈往下滑去。 “怎么了妈。”那边迟迟没有回应,她面色轻变,看了眼屏幕确定对方没有挂后她才又问了声。 脚步随着向阳台那边移动几步过去,扯下了挂在外面的那条干毛巾,这时,才清晰的看见她那张巴掌大的小脸。 她整个人都很白,脸也不例外,大眼浓眉樱桃小嘴,看着迷人的很,双颊处微嘟的婴儿肥,一双长睫轻轻扇动,皮肤就像是刚剥了皮一样的鸡蛋。 她转过身,背着了外面的光亮,阴影覆盖。 “今天下午五点我让王叔过来接你,你自己好好收拾一下。”对面的女人柔声柔语却不缺一丝狠厉。 “我知…” 话还没说完,一串嘟嘟嘟的声音立马传来,她那卡在喉咙里的话也瞬间说不出来了。 她脸色一变,有些呆呆的看向屏幕。 “怎么了啊惹惹。”一个躺在上铺的女人目色一直都在她的身上游走,一看她脸色微变,赶紧问了句。 裹着浴巾的这位叫池惹惹,是晋安大学的大三美术生,床上的那位是她好朋友,叫祝绥,和她一样是大三美术生。 池惹惹的表情明显有些失落,她抿了下薄唇摇头,“没事。”转身就把手机放回了自己的桌子上。 她掀起浴帽将长发散了下来,一头乌黑色发尾卷起的头发立马落下,些许搭在了她的肩头,些许披散而下垂吊着。 她侧了下头,将那些头发荡去旁边,五指透过发丝轻轻的抓了两把,那把头发立马更是顺滑了起来。 “晚宴不是六点半才开始吗,你那么早就起来收拾,会不会太急了。”祝绥没有多问,不过她心里多少也是有些数的。 她和池惹惹从小就一起长大,不说对她有百分之百的了解,百分之七八十还是有的。 边说,她也侧躺过去再次躺在床上,举着个手机再次点进了她的游戏里面。 “没事儿,反正我也没事儿做早点收拾早点玩嘛。”池惹惹坐在了她的椅子上,用梳子轻轻梳动上面的头发。 她们今天六点半要去参加一个生日宴,恰巧又是周末的时间,她躺在床上也没事儿做,所幸就早点起来收拾了。 祝绥撇了下嘴,反正她是不着急,她本来都不想去的,她爸妈又硬让她去,再加上池惹惹也是必须去的,所以她也就跟着去了。 她可没有这么重视,她顶多就是去凑个人头作数的,等会儿随便收拾收拾就可以了。 那池惹惹可不一样,去年的开场舞都是她和主人公跳,那这次应该也是,所以她打扮好看点去艳压群芳也不意外。 池惹惹眨着杏眸看了两眼镜子中的自己抬头将放在上面的吹风机插上,她撇了下头将头发散去一边,一边吹着发丝,一边轻轻的抓了抓两把。 - 下午六点,负责接送池惹惹的车停在了晋安市江融区故南街七十六栋楼前。 晋安的江融区是出了名的富人区,其中的故南那条街当中的住户更是富得流油。 不少人家挤破头都想往这里面挤,不过能住在这里面的几乎都是几代流传下来的富豪。 当中最年老的一处宅子也就是池惹惹面前的这座,据说在清朝时期就已经所建。 大门口的两座狮子一左一右看护着大门,池惹惹抬头目色停留在了大门上的那张匾上。 上面刻着两个鎏金大字——许府。 这也就是许家的老宅。 池惹惹低头,纤细的手指提了一下礼服的两边露出她的脚来,这时,她才小心翼翼一步一步上楼进院。 今天她参加的宴会就是许家小儿子许清宴的二十八岁生日宴。 这许清宴也就是她的未婚夫,说是她从小就定下的娃娃亲对象。 “不应该穿高跟鞋的,这石子路走的我一拐一拐的,烦死了。”走了两步,一边就传来了祝绥怨骂的声音。 她撇过头,目中正是她提着裙子,身子一摇一晃的走着。 这边到后院需要经过一条石子路,因为这里面有个鱼塘,鱼塘很大,之前她问说为什么会在这外面修石子路。 当时许爷爷告诉她的好像是,因为怕鱼塘里的鱼把水溅出来撒在地上怕她们打滑摔倒。 她那个时候都还在想这外面修了层挺高的护栏,那鱼再怎么折腾也不能把水溅出来吧。 直到后来,她才想明白,可能是怕下雨天平路不好走怕有人摔进鱼塘里才修了这条石子路的吧。 她现在想想,她还是觉得自己的这个解释比较合理一些。 “我扶着你一点吧。”池惹惹朝着她走了过去一点,自然挽住了她的胳膊。 她穿的也是高跟鞋,不过可能是她之前常来老院多走这条路的原因她比祝绥要稳了那么一点。 不过也差不多吧,都有些摇摇晃晃的。 “今天又可以看见你未来老公了,感觉怎么样,开不开心?”祝绥一边摇摇晃晃一边还不往打趣着她。 那眉眼也轻挑着,不停的朝着她抛着眉眼,嘴角的上扬弧度更是高上一层楼,看着比她一个主人公都高兴多了。 池惹惹轻蔑了她一眼,“有什么好高兴的。”她反正get不到哪里高兴。 对于她来说这只是名义上的未婚夫,又不是什么两情相悦的男朋友,能有什么高兴的。 再说了许清宴算是一个比较高冷的人,又高冷又直的,跟他在一起更像是跟一个长辈一起,不像是未婚夫的样子。 她还记得上一次见他,他就像是普通家长一般,清一色的问她成绩怎么样,有没有好好读书之内的。 去见这种“长辈”去见这种未婚夫她还是觉得在学校躺着光发呆都比见他好。 “池小姐来了啊。” 池惹惹一到,里面看见她的几个人立马朝着她簇拥过来,个个手上端着的不是红酒就是香槟。 “呀,这不是ivsy家的那条限量版嘛,我当时约了好久都没有约到的啊。” “这真好看,还有这只包,天呐惹惹,你怎么什么都有啊。” “好喜欢啊,你是怎么预约到的,我上次去预约,那客服说要我有多少多少的金额才能预约呢。” 听着周围人的尬吹,池惹惹略微有些尴尬了起来,她僵硬的扯了扯嘴角憨憨的笑了两声。 许家在晋安市是出了名的富豪,当然池家不差都是晋安市数一数二的百年世家。 这可谓就是强强联合的场面,所以一些在讨好许家的前提下,不少也会连带着池家一起。 许家现在是许清宴在掌控着,池惹惹又是他明面上早就订下的未婚妻,只不过因为女方年龄不够迟迟没有结婚。 估计等她年龄一到大学刚毕业,他们就会火速领结婚证,所以些许也会找池惹惹这边当作一个讨好许清宴的突破口。 “谢谢。”池惹惹勾了下薄唇礼貌的道了声谢谢,很快,她就离开了这群名媛堆。 她不是很喜欢这些人,之前觉得还没有什么,自从亲眼看见她们的冷嘲热讽后,她对这些人就产生了改观。 当年苏家宣告破产,曾经被她们簇拥在中的苏小姐受到不少的白眼冷讽。 苏家没有破产之前这些名媛也是如同簇拥她这样簇拥着苏小姐。 自从那次过后,她就明白了,她们的簇拥不过是来自金钱权利下,如果有一天她成为了苏小姐,她的下场跟她也是一样的。 她们对你怎么样,取决于你怎么样,家里怎么样。 池惹惹在里面呆的有点闷,一个人出来透了透气,晚风撩过她额前飘散下来的几缕发丝让她随风飘动,几根还印在了她脸上。 她伸手轻轻的勾动着那缕藏去耳后,一个人往左手放走了去。 现在已经是夏天,这个时候的天晚的很慢,现在都已经七点多了外面还是冒着光亮能看见来去的路。 池惹惹刚找到了一个椅子坐下,抬起头目光就落在了一扇大窗子里面的男人身上。 男人靠在沙发上,长腿翘起,薄唇微微蠕动像是在说着什么一样,她听不见。 他双手放在他的大腿上十指交叉相扣了起来,眼睛上戴着一个金丝框眼镜。 坐在他对面的是一个略微臃肿了些许的地中海,这个人她认识,是之前一个她们家也在合作的老板。 地中海没有什么动作,就是这么坐在那里听着他说。 这时,他对面的男人像是说完了一样,他突然停了下来,稍稍垂头薄唇勾起,脸上挂着似有似无的笑意。 放在腿上相扣的手收回一只,抬起用食指轻轻的抬了抬他脸上的金丝框眼镜。 这就是他许清宴的招牌动作,总是喜欢用食指轻抬他脸上的眼镜。 明明只爱你(2) “惹惹。” 一段熟悉的声音打断池惹惹的思绪以及目光,在那人叫她的那一刹那中她也撇过了头去看向那个声音的来源。 是祝绥。 她提着裙摆略微有些小跑似的朝着她这边奔了过来,脸上还带着些许的焦急。 “我还以为你去哪了呢。”她看着她,撇了下嘴,停在了她面前,这个时候她的眼神突然朝着池惹惹的右手边看了去。 那是她刚刚一直盯着的一个方向。 “你看什么呢。”她有些纳闷。 此时那间坐着人的屋子已经两空,池惹惹一愣,眼眸流转扫了好几眼任有些恍惚。 约莫是她转眼去看祝绥的那一刹那俩人出去了,确认自己刚刚的确是看见里面有人后。 池惹惹才收回目光转身挽住了祝绥的手臂,她轻摆了下头,“没什么,走吧。” 许是又有人来了的原因,此时的大厅也比刚刚拥挤了那么好多,声音也嘈杂了起来,全是周围人的交谈以及淡抹的笑声。 她挽着祝绥穿梭在人群当中,目光再次停留在了不远处一个小酒桌面前的人身上,他侧对着她,笑意荡漾在脸上。 忽然,他嘴唇轻撇,端着杯香槟的手往前伸了些过去,与对面那杯红酒相撞双向奔赴。 大厅中挺吵,算不上安静,可隔了这么远,她都好似听见了那俩玻璃杯相撞的清脆声。 池惹惹看了两眼,刚准备走,那边的人就一个恍惚用余光望见了她,收回目色的下一秒,他就撇过头来再次确认了一遍。 许清宴一开始还不敢确认,等他再看了那么一眼时,他的嘴角也不自觉的勾勒了起来。 他跟对方打了个招呼,随后步步向她走来,“惹惹来了啊。” 他的声音很是低沉,低沉中却是满腔的温柔,她很喜欢他的这股温柔劲。 “清宴叔叔生日快乐。”池惹惹稍点头,薄唇稍稍咬了那么一下,眉眼轻动说了声祝福。 不管是按照什么来说,她都不应该叫他这声叔叔,可是小时候叫习惯了,现在怎么改也改不掉。 总在见面的第一刻那声清宴叔叔便立马脱口而出,止都止不住。 主要之前他们都让她叫他清宴哥哥,清宴哥哥的,她就觉得更是奇怪了。 扭口的叫了几声后就再也没有叫过了,久而久之大家也都习惯了,也就只单纯的把她这看成一个情趣。 许清宴的目光轻微在池惹惹身上扫视了那么一番,随后他突然换了只手去拿手上的酒杯,接着用食指再次轻抬了下他眼睛上的镜框。 这才道,“那边我让刘叔特意给你准备了你最喜欢的那款小蛋糕,我带你过去尝尝。” 他撇了下身子,向一旁望了去。 他嘴中的那个刘叔是这个老宅子里面干了几十年的管家,他们一般就叫他刘叔。 刘叔人很好,憨厚老实,之前有时趁着枇杷旺盛的季节回家,他还会给他们带他们那边土生土长的枇杷。 特别大,又香又甜的。 祝绥站在她旁边,突然白眼一翻转身跟她们相反的方向离去。 池惹惹“哎”了一声,准备抓住她让她跟自己一起去,可身子朝着她那边倾了些去抓住的只是衣尾。 还没等她抓住,那点衣尾就已经滑走。 她轻拧了一下眉心,有些稍稍的纠结,最后还是转身对着许清宴憨憨一笑跟着他往那边走了去。 “前几天预订的时候就想让刘叔给你送点过去,可之后我工作太忙也就忘记了。” 许清宴停在了一个框架前,他拿起桌子上放着几块小蛋糕的盘子转身对着池惹惹。 手也朝着她那边伸了过去递给她。 池惹惹捏起放在盘子一边的一次性叉子,一边叉上那块小蛋糕,一边道,“谢谢清宴叔叔,没关系就几天而已我今天多吃点就是了。” 蛋糕不大,一点点的小,她一口直接塞进嘴里,那嚼的一边腮帮子也被这块蛋糕涨的鼓了起来。 许清宴就这么端着盘子站在她面前看着她吃,这么看着看着池惹惹也莫名的觉得有些尴尬。 她眼眸流转,将一次性叉子放在餐盘上一边伸手去接那个盘子,一边道,“你不用站在这里陪我,你有什么事儿就去忙吧。” 她知道这场生日宴也并不是什么简单的生日宴,更多的不过是拉近富人与富人之间再拉一个距离。 更何况今天是他的生日,他得去陪客,一直在这里陪着她干什么。 池惹惹的手刚伸过去指姆还没出碰到餐盘,许清宴就一个微缩手,她的手也一下子僵硬在了空中。 她目色轻变抬头怔怔的望着他,小脸上略带着些质疑的情绪,没太懂他缩手干什么。 “没事,我好久没看见你了,陪你一会儿也没什么。”许清宴笑了下,拿起她刚刚用的叉子叉了一块蛋糕往她嘴里送了去。 这下,池惹惹僵硬在空中尴尬的手才好意思收回,轻擦了一下嘴角。 她微微阖眸,嘴角也不自觉的往上扬了些许去。 “惹惹应该要考试了吧,感觉怎么样,会挂科吗。”许清宴又问出了一个像是以前跟着她妈走亲戚,那些亲戚长辈才能问出的话来。 不过经过上次被这么问了后,池惹惹就没有那么惊讶了,她点了点头,“不会,我没旷过课也很少请假,期末那些题应该还好,不会挂科。” “上课好好听讲,有什么不懂的你可以发微信问问我,你跟我不用那么客气知道吗。”他语气很是诚恳。 又惹得她直点头,这么吃了几块小蛋糕后她忽然觉得有些腻了,将一次性叉子扔进垃圾桶里转身端起了一个服务员手上托着的那杯果汁。 她轻抿了两口,小扇子似的睫毛一扇一扇的,圆滚滚的眼眸一直流转在许清宴身上,看着他慢慢侧过身,然后将已经空了的盘子放在桌子上。 “惹惹先自己玩会儿,我晚点来找你送你回学校,你和祝绥都别着急走,我到时候送你们。” 许清宴抬起了眸,他像是看见了什么一样,急着嘱咐了声就匆匆忙忙的往那边走了去。 池惹惹只“哎”了一声出来,就连答应都还没答应,他就已经与她擦肩而过的离去。 她其实是已经想走了的,明天下午有个作业要交,她还没开始画,想早点回去完成作业,可这么他让她等他,她倒是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她站在桌子旁,抿了口牛奶迟疑了半晌,想想还是明天再说吧,明天上午没有课她早点起来画就是了。 想着想着就四处扫瞄去找那不知道溜去哪了的祝绥了。 整个宴会的人很多,略微有些拥挤了起来,这里面除了些达官显贵之外,还有娱乐明星。 她刚刚就看见了好几个火的热火朝天的明星,果然跟电视上一样的好看。 祝绥是一个追星族,她最喜欢的一个男星据说今天也在这里,她想着,应该是去追她的星了吧。 问了几个熟人,说看着她出大厅去了,她也就出去找找看。 现在外面的天已经黑沉了下去,周围亮起了路灯,她撇着头四处扫视了好几眼都没看见那熟悉的身影,倒是走到外面的一边花坛旁,一阵陌生的女音传入了她的耳中。 - “我刚刚听见许清宴问池惹惹是不是要考试了,会不会挂科,还说什么让她好好学习之内的这些话,你说这些话不是平常只会从你爸妈嘴里说出来的吗?” “不止我爸妈,我平时走亲戚什么的,反正就是遇见一些长辈,他们也会这么问。” “其实我怎么感觉许清宴没把她当作未婚妻啊,反而像是当成一个小辈来看的啊。” “本来就是,我之前听说就是我一个朋友是在许清宴身边做助理的,我听他说,许清宴只不过是把她当作一个小侄女来看,因为你们都知道嘛,池晋阳是和许厉良一起出的任务,那最后池晋阳没有回来,而且还是生不见人死不见尸的,你说许厉良会没有愧疚之心吗。” 她嘴中的池晋阳是她爸爸,许厉良则是许清宴的父亲,他们两人的父亲是很好的战友,只不过她父亲因为许多年前的一次任务再也没有回来过了。 “那你的意思是许清宴对她都是长辈对小辈的想法,对她好也只是因为她们父亲之间的事情啊?不过我也觉得,俩人毕竟差那么多岁,哪能来什么爱情啊。” “我觉得也是,而且他们俩在一起都没有什么cp感,完全就像是大人带小孩一样。” 池惹惹站在那里听着她们对她在背后的议论有些挪不动脚了,其实她觉得前面的也还好,说的都是些大实话。 就是她不太能理解,她的最后一段话。 她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脑海里浮出那句“完全就像是大人带小孩一样。” 她能知道,她那句话当中的小孩说的是她,可是她哪里小孩了,年龄?还是身材? 不过她都已经是一个二十一岁的人了啊,年龄就不可能是小孩了,难不成是身材? 身材虽然可能比不上那些s型,那她至少也是该有的都有,那她说的小孩,到底指她哪小了? “池惹惹,你站那里干什么呢,大夏天的喂蚊子啊。”她思考中,一道尖刺的声音立马传入了她的耳中。 下一秒,她没什么太大的反应。 反而那些刚刚在说着她的人突然变得鸦雀无声了起来,就在这鸦雀无声之前。 她听见了一句她刚从喉咙吐出的几个字,话还没说完,便在祝绥叫她的那声后,好似有人捂上了那人的嘴,那人还自然而然的发出了一声“唔。” 池惹惹淡淡的看了眼身后花坛上把她们挡住的浓密小树,虽然是没看见人,她却故意的发出了声,“我来找你的。” 明明只爱你(3) “你怎么一天天站哪儿都能发呆啊,这大夏天的蚊虫多,你也敢站在这花坛旁。” 祝绥走过来就开始把她拉着走了,眼眸轻动还扫视了一眼她发愣旁的那个花坛。 “我还不是在找你,我以为你还在里面呢,谁知道你出来了。”她拉着她边走边说。 慢慢的俩人又往人多拥挤的地方走了去,祝绥这晚上像是走饿了一样,停在有蛋糕的小桌子旁就开始吃。 池惹惹刚刚吃了差不多一盘子,也不多吧,五六个,她下午又是吃了晚饭来的,再加上刚刚吃了那几个蛋糕,现在也不觉得饿,反而还有点小撑。 她就这么站在那里看着她吃着,这么看着看着眼睛慢慢的开始发馋了。 垂放在侧的手也不自觉的往那边伸了过去,然后,捏起根一次性叉子扎上蛋糕。 “去年不是有什么开场舞嘛,怎么今年没有什么动作啊,是不弄这个了吗?”吃着吃着,祝绥突然想起了个事情来。 她这么一提点,池惹惹的手也稍稍僵了那么一下,不过只是一下下,下一秒她又伸手去叉了下一个蛋糕。 “应该是不弄了吧,要不然都那么久了,还没有什么动静。”她阖眸,脸上看不出多大的情绪来。 开场舞那么多年也就只有去年有过,之前一直都没有,今年又没有也很正常。 她还记得去年她知道有开场舞时候,还知道自己要跟许清宴跳,她还找了专业的舞蹈老师跟着学了好久。 不过就算是学的再会,后面也因为紧张踩了他好几脚,现在想起来,不跳还是好,她就不用紧张也不用踩他脚了。 之前跳是许爷爷早就通知她了的,这次没有,估计也就是没有了吧。 “啊,我看你穿的那么漂亮不上去艳压群芳一下那怎么行啊。”祝绥倒是觉得有些遗憾了。 不过她这么一句话倒是给池惹惹给逗笑了。 她咧着嘴,含着笑意说,“还艳压群芳,你忘记我去年经常踩到他脚背的尴尬了嘛。” 当时她还只能假装笑的坚强,下了场却又苦瓜着脸说对不起,问他疼不疼之内的。 “她们又看不出来,只要你不说许清宴不说,那些观众看的就是好看了。”祝绥。 “算了。”池惹惹摇头,“我可不想尴尬了再。” - 整个宴会开到了很晚,差不多十一点了所有人的人才走完,池惹惹也自然而然等到了这个时候。 站在外面门口的她已经在不停的打着哈欠,双眸中带着薄薄的水雾。 “来了来了,你搞快点,我们回去玩游戏啊。”池惹惹整个人都是焉巴焉巴的,可旁边的祝绥却是格外的有精神。 看着许清宴的车刚开过来,她就急得跳脚拉着她往车边走了去。 刚打开车门,祝绥的目光落到了坐在后驾驶上的许清宴,她那想踏上去的脚也在这一刻止住,僵硬在原地。 她愣了愣,咬着牙咧出微笑侧开了身,“来,请。” 成功缓解了一下她想坐上去的尴尬。 池惹惹有些纳闷,她这么急不应该早就钻进去的吗,可这么弯腰坐进去后,她才明白为什么。 这个时候祝绥已经打开副驾驶的车门坐了上去,然后低头乖巧的扣上安全带。 “搞快,冲冲冲冲,生命就是金钱,不要浪费一分一秒,我要回去好好学习。”祝绥狐急的说,语气很是激动的亚子。 她们几个都算是一起长大的,虽然说许清宴年龄要比她们大许多,但是他整个人看着都挺温温柔柔的又很好,小时候又时不时的跟她们一起。 所以他们关系也不错的,祝绥也不会觉得有什么见外的,他在这里就像是一个邻家大哥哥一般,没人怕他。 “回去早点睡,这都几点了,我之前怎么没见你那么爱学习。”许清宴的眉头稍稍拧了一下。 这个时候,他邻家大哥哥的身份突然消失不见,像极了自家才有的那种哥哥,好哥哥都是在别人家的那种。 祝绥,“......” 她刚刚的激动像是火一样被许清宴那盆无形的水浇灭,整个人也冷静了些下去。 她抿了下唇,没敢说什么。 “今天太晚了,我也没想到会忙到那么晚,应该让你早点回去的。”整个车间寂静了几分钟,许清宴稍稍侧过头来突然像是有些愧疚的对着她说。 语气跟刚刚对祝绥说的那句话简直就像是两个人一样,听着他这么一句话的语气,副驾驶上的那人也不服的撇了下嘴过去。 果然,对有身份的未婚妻就是对她这种不一样,语气什么的都分的清清楚楚。 “没关系啊,也不晚,平时这个时候我都还没有睡的。”池惹惹摇头。 她这么一说,许清宴的脸色突然变了点,“快十一点半了都还没睡?你俩该不会合着一起熬夜打那个什么游戏吧?” 渐渐的,他的眼神又往前面挪了些去。 许清宴跟他们差了六七岁,之间不知道隔了几个代沟,不过就算是没有代沟,熬夜对身体不好的这种观念也常驻于人们心中。 不过有些人迫不得已,有些人就是爱玩就是爱熬夜。 池惹惹眼眸一转,赶忙解释,“怎么会,这不是快期末了吗,忙着复习呢。” 才不是天天跟祝绥玩那个什么游戏。 “少熬夜,有什么复习的白天再说,晚上就好好睡觉。”许清宴明显信了,语气也就软和了不少下去。 他这么说,她们也没有人反驳,反正就一直点头是没错的。 这里离晋大没有多远,再加上晚上不堵车,二十分钟也就到了。 宿舍宵禁的时间是十一点,所以这个时候校门口也见不着几个人。 她们穿的衣服蛮繁琐,车停到了后校门处离她们宿舍近的地方。 池惹惹急着下车,两只腿刚踩下去准备起身,可这么稍稍动了一下,像是有什么拉住了她裙摆一般她没有扯动,一下子又坐在了回去。 许清宴就在她后面,也看见了她的这个动作,他稍稍一愣,就开始垂头找着牵扯住了她裙摆的那个地方。 下一秒,他的目光很快落到了坐垫旁的一个嫌隙上,他伸手抓住那一点点的轻纱,随手一掀,就直接把她的裙摆从那个嫌隙的勾子上拽了下来。 “慢点,别着急。”他跟池惹惹说着。 她看着许清宴,甜甜的一笑,“谢谢叔叔,叔叔再见。”说完就起身走了。 祝绥早就在旁边等她了,刚等她过来她就亲昵的挽住了她的胳膊,“你干嘛呢,我还以为你舍不得走了啊。” 她刚刚那一下子,都快站起来了突然一下子又坐了回去,真的让她以为她舍不得走了。 不过还好并不是,还有她刚刚那一坐下的时候并没有碰到她那头,要不然又得疼半天。 “没有,就是裙子拽住了。”池惹惹加快了脚步,迎着风吹起她的长发,“快走快走,早点回去洗漱完了玩把游戏。” “快快快,事不宜迟,我们一边洗漱一边玩怎么样,没问题吧。”提到游戏祝绥再次激动,嘴角差点都没咧到耳朵上去。 “啊。”池惹惹有些犹豫。 “啊什么啊,又不能一直拿神,带个耳机好好听就是了。” “好。” - 昨晚两人玩完一把游戏结束后忍不住又开了把,直直玩到了半夜一点快到两点才睡。 这么晚睡,约好早上一起画图也就这么不了了之了,就这么睡到十二点多俩人都才醒。 祝绥躺在床上仰天长啸,“怎么办,又没交作业,会不会挂科啊。” 她这么一边说,刚刚躺在床上的池惹惹就已经掀开被子爬着楼梯下楼坐在了自己的凳子上。 然后打开电脑,“还不下来画,还有一个多小时呢,应该是来得及的。” “哪来的及,随便画他等会儿又要说我敷衍他。”祝绥整个人都是焉巴焉巴的,嘴巴这么说着,但是她人已经慢悠悠的下床坐下,整个人就像是一个没有灵魂的躯体一般。 说到这个,池惹惹就是真的想笑了,上次的作业是说做一个动画视频,她做是做了,动也是动了,但是那动的啊,就特别的抽象。 想着想着,她没忍住,突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满脑子又是她那次的抽象动画。 祝绥听着她这么一笑,有点搞不明白了,她撅了下嘴,转身将手搭在她背后的椅靠上,眯着眼睛盯着她的后背。 “你刚刚笑什么呢。”质问的语气。 池惹惹忙着摇头,“没什么,你快画吧,就算是敷衍也总比没有作业的好啊是吧。” 祝绥“哎”了声,语气怨气满满的,“下辈子再也不要学这个了。” 愣了愣,她又说出了她的那句口头禅,“上辈子上房揭瓦挨了打,这辈子脱发学动画又孤又寡。” 她和祝绥都是美术生,大学毕业就选了动画这个专业,一开始两人都很喜欢,带着憧憬来的。 这下久而久之,她们突然觉得去学法都比这个好了,学法只用背。 这个就不一样了,不仅要背,还要动脑子想。 她都能想象几年后她家里堆满假发过日子的时候了。 “上辈子上房揭瓦挨了打,这辈子脱发学动画又孤又寡。”祝绥摇头,再念。 明明只爱你(4) 池惹惹没有管她,细长的手指操作在键盘上,眼睫毛一眨一眨的盯着的屏幕看,整个人都沉浸在了里面。 突然一阵手机铃的震动声传来,这下才把她沉浸进去的思绪唤回来。 她一愣,扫视了一眼桌面,没有。 下一秒,她的下颚就往上抬了去仰望着上面的床板,果然,那阵手机的震动声是从她的床上发来的。 她脱鞋光脚踩在椅子上,一把摸过手机看了眼,很快,她就接下了把它附在耳边听着说。 “喂。” “惹惹。” 是许清宴打来的电话,听筒中传出了他那道低沉温柔的嗓音。 池惹惹已经溜了下去坐好在椅子上,另一只手又在键盘上开始摸索着。 “你现在在宿舍吗?”他问。 “啊?”池惹惹不解,疑问的啊了声,很快,她又直点头,“我在怎么了。” “我在后校门等你,你出来一趟,你昨晚有东西落在我车上了,我给你送来。”许清宴解释。 这边,他那张白嫩的手还不停的摸索了一下捏在手上的那个属于她的东西。 池惹惹一愣,错愕在了那里,很快她就反应过来从板凳上站起身四处看了两眼。 “现在?”她提高了音量。 那边听着她这么激动的声音许清宴疑惑,他反问,“怎么了?是不方便吗,没关系我下次给你送来也行。” 池惹惹摇头,赶忙开了扩音一边收拾一边解释,“没有没有,你等我一下吧,我马上下楼。” 说着就开始脱掉身上的睡衣转身在柜子里面翻腾着。 “你不要着急,慢慢来。”许清宴说。 只不过手机被她放在了桌面上,池惹惹仔细的在柜子里翻腾找着衣物也确实没有听见他讲话。 害怕他等着急,她迅速的套上那件连衣裙,踩着拖鞋就往门外跑去。 门还没关,盘坐在凳子上的祝绥就盯着跑出去的身影喊了声,“我要一个山东煎饼,加鸡柳。” 池惹惹哪关心她吃什么啊,整个人就像是龙卷风一般拉上门走了。 许清宴也是听见了她的急急忙忙,“你别急,慢慢来就是了。” 他又没有催她,那么着急干什么啊。 “没事没事。”边说,她因为跑得快拖鞋砸在地上也传来了“踏踏踏”的声音。 “叔叔你等会儿,我马上就来了,我跑着就不跟你讲了,我先挂了啊。” 话刚说完,她就举起手机把电话给挂断了,对面那刚想再说一句“你别着急,慢慢来”的许清宴也没有得到机会再说。 嘴巴都刚刚张开还没吐出一个字来,耳边就传来了“嘟嘟嘟”的挂断声。 早知道就不应该跟她说他已经在等她了的。 池惹惹跑得快,她微微低头风撩拨着她的长发,一只手压了压跑乱的刘海,一只手还不停的摆弄了一下那好似要被撩起的裙子。 跑了会儿,她有些跑不动了,慢慢的就停了下来走的快了些。 没过一会儿,她的眼神就落到了校门外上面一段马路旁停着的那辆黑色的车。 她嘴角往上扬了些去,拉开后面的车门钻了进去。 她其实都还不知道她落的东西是什么。 座位上的许清宴眉头轻拧着,目光也带着格外的异样,他伸手撩了一下池惹惹额前的头发,“让你不要急,跑那么快干什么。” 她额头上冒着些许的碎汗,嘴里还喘着粗气,白嫩的小脸蛋上一片红润。 池惹惹摇了摇头,“没事,我怕打扰到你工作,我早点拿了你早点去忙嘛。” 她之前想见许清宴一眼都是很难的一件事情,他很忙,经常忙的不见人影。 就算有时候家里有些什么聚会,团圆之内的她也不一定能见到。 这些就足以说明,他到底是有多忙。 “不忙。”许清宴解释,下一秒他就摊开掌心将握在手里的那串手链展现了出来。 接着,他才再次开口,“是不是我不给你送过来,你都还不一定发现它不在了。” 他不像是疑问的语气,更像是肯定。 池惹惹一愣,目光呆呆的盯在了那上面,另一只手也自觉的摸了一下另一只手的手腕。 随后,她憨憨一笑,“谢谢叔叔,我确实还没发现。”这根手链还是她十八岁成人那年他送的,她也很少拿出来戴。 手上又经常没戴什么东西,这次戴了出去丢了她没感觉到,好像应该有点点正常吧? “收好了,别再弄丢了。”许清宴将手链拎了起来,身子稍稍往前倾了些过去将它围绕在了她的手腕上扣好。 他这么一接近,池惹惹突然有些不适应,她缩了缩脖子,目光却扫视了一眼近在咫尺的人。 他应该吸了烟,只不过不浓,因为他身上的烟味很淡很淡。 她有些沉浸,不过很快,面前的人就收回了身子,跟她再次拉开了刚刚一开始的那样距离。 “好了。”许清宴。 他这么一抬头,池惹惹的眼神也跟他来了一个对视。 突然,她有些不好意思,眼眸流转不停的闪烁,哆哆嗦嗦的沉默了半晌,“那叔叔我就先走了,你去忙吧。” “回去的路上不要着急了,慢慢走。”许清宴没有再留,换成了嘱咐。 她转身下车,点了点头,“好。” 池惹惹回去的时候就没有那么着急了,慢吞慢吞的走,时不时还抬起手看一眼手上许清宴给她扣的那根手链。 她之前都不怎么舍得戴,也就有时候去见他的时候戴上,这次还弄丢了,不过幸好找到了。 她抿了下唇,刚抬头,不远处两张熟悉的面孔就站在那里盯着她,她的脚步也一下子止在了那里。 不过很快她就反应了过来朝着她们俩走了去,“你们回来了啊,昨晚怎么样,玩的开心吗。” 这是她们宿舍里面的室友,四人宿舍,昨晚她们俩也出去玩了,晚上没有回来,现在应该是刚回来,她还在校门口遇见了。 “惹惹,刚刚你叔叔又来找你了?”站在靠校门的那个女生突然朝着刚刚许清宴停车的那里探了头过去看。 那眉头也轻挑了下,说话的语气依旧是跟以往一般怪怪的。 她们宿舍分了小队分的挺严重的,经常都是两个一起两个一起,能聚集的可能也就只是晚上在宿舍睡觉的时候了。 现在说话的这个女生叫杨宁宁,每次她说话她都不太喜欢听。 因为不是很熟,她也没有跟她说她和许清宴的确切关系,她只是点了点头,“对,我昨天东西落到他那里了,他给我送过来。” “噢~”杨宁宁若有所思的长噢了一声,池惹惹没明白,她这声“噢~”是什么关系。 “惹惹,你要回去吗。”这下,她的另一个室友陈倾以开口了,这个她们相处的还算挺好的。 人是外地的,个子高高的腿长长的,她很喜欢,而且说话也不难听。 “嗯。” “我们要去吃饭,你要一起吗。”陈倾以。 池惹惹摇头,“算了,我画还没画完呢,再去吃饭就来不及了。” “那我们先去吃饭了,你回去画。”陈倾以说完她俩就跟她分边走了。 池惹惹也一个人慢悠悠的回学校去,快走到宿舍楼下了她才想起祝绥好像让她带什么。 她想了想,问了句转身又去给她买。 - 那节动画课是专业课,下午上了一个多小时回来休息了会儿又去上,晚上七点多才下课。 下课高峰期,教学楼的走廊以及楼梯上都拥满了人群,耳边更是人们交谈的声音。 祝绥拉着她,生怕她走掉了一样,嘴上还在吐槽着这节课怎么怎么样。 “我画的敷衍吗,我觉得还行啊,我能在那短短一个小时赶出来都很不错了好吗。” 她撅了撅嘴,脑海里又浮现出了刚刚专业课老师说她敷衍的事情来。 她分也被打了一个最低的分,比上次那个都还要低一点。 池惹惹抿了下唇,“下次好好画就是了。”她今天的分也不高,确实当时没时间没怎么好好画,全然是拿去敷衍的交个作业了。 下了楼梯后在外面的空旷场地就没有那么拥挤了,她握着的手机突然震动了两下,稍稍翻过来一看,是两条微信消息。 想了想,本来准备到宿舍了再看的,可没忍住,先看了。 是杨宁宁发过来的两条消息。 -“惹惹我用一下你的洗发水,我的还没到呢可以吗?” -“谢谢你/亲吻/亲吻” “她又用你的洗发水啊。”祝绥凑过脑袋来看,直接用了一个又字。 池惹惹点了下头,给她回了一个“好。” 祝绥纳闷,“不是上次也是说买了还没到吗,都那么久了这还没到啊?” 她们平时隔两天洗一个头,懒得时候三四天,她好像记得前不久她就一直在用她的,怎么现在还在用啊? 她买的是得从国外运过来吗,不过都那么久了,运也能运来了吧。 “没事儿,到时候我没有了用她的就行。”池惹惹温温柔柔的说,倒没觉得有什么。 祝绥撅起了嘴,“用她的,她是什么人你不知道啊,小气吧啦的。” 杨宁宁是她们宿舍出了名的抠搜,做什么都扣扣搜搜的,反倒是在自己穿着上大方的很。 吃她可以吃食堂七块钱的两荤两素,用也可以用并夕夕的,但是那穿的却是一点都不能差的。 池惹惹没有说话,只是单单的抿了一下唇。 明明只爱你(5) 餐厅内,池惹惹握着手机眉眼一直都在那个微信聊天界面上停留着。 她两只手摊着它,大手指停在下面的键盘上悬空着,思考了两秒,她还是将刚打出的那句话删除,然后退了出去。 “你点了吗。”刚刚去卫生间的祝绥回来了,她那垂在侧处的手还沾着些许的水渍。 由着她这么一提醒,她才想起,她好像还没点菜,池惹惹一惊赶忙放下手机拿起了菜单。 这个时候,头顶的灯光映照了下来,照射在手机屏幕上有些反光。 这么一反光倒是把几栏的联系人挡住,唯独留下了许清宴那一栏。 她给他打的备注是清宴叔叔,这么几个字下面还有红红的两个“草稿”字以及它后面的一个黑色“清”字。 这么一看,她刚刚应该是想给他发消息,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发,删除却又没删除干净,留下了这么一丝的证据。 “可以了。”池惹惹勾了两个菜,将菜单推了过去,她们就两个人,也吃不了多少。 祝绥缓缓坐下,拿起菜单看了两眼,“你上辈子就是土豆排骨吧,每次都能点这个菜。”她倜傥着。 池惹惹笑了,双手放在桌子上十指交叉摸索了下,“好吃。” 她最喜欢的一道菜,怎么吃都没吃腻。 她这么一笑啊,从楼上看下来的许清宴嘴角也不自觉的往上扬了去。 他没想到,今天吃饭能在这里遇见她。 他这么往下去,坐在他对面今天跟他一起谈合同的田总也顺着他的眼神看了下去。 随后,他也笑了起来,“还以为许总在看什么,原来是你的小未婚妻啊,要不要我让人叫上来我们一起?” 许清宴回过头,脸上的笑意已然敛起,他用食指抬了抬金丝框眼镜,直接拒绝,“不用。” 他这么一拒绝田总好似下不了台了一样,笑容也显得格外尴尬了起来。 他“呵呵”的干笑了两声,也只能随意应付两句,“那行那行。” 不过他这么一发现池惹惹在下面,许清宴忍住没有去看她,田总确时不时的瞄了那么几眼。 都说男人最懂男人的心思,他自然也发现了田总的目光,他的脸色微微黑沉了下去,刚捏起的筷子也一下子放在了桌子上。 他故意的,这么“啪”的一声,立马惊到了偷瞄的田总,他整个人也忍不住抖了那么一抖。 许清宴一笑,“还想继续合作吗?” 他的语气温温柔柔,言辞的杀伤力却不小。 他这么一句话刚出,坐在对面的田总更是比刚刚他那一拍筷子的时候都还吓到了一样,脸色一白一白的。 他赶忙赔笑,“许总这不是在开玩笑吗,当然想当然想了。” 许清宴明显已经不太高兴,他起身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西装,“那就要管好自己的眼睛。” 他很有深意的盯了他一眼,倾下腰身拿起桌子上的东西直接走了。 今天这个合作不谈也没什么了,毕竟有些人不给点教训,他是不知道什么该看还是不该看的。 “哎哎,许总许总你听我解释。”田总这下慌了,赶忙喊住他也过去追着。 他不过就是羡慕他有这么一个未婚妻,他之前还见过说过话,那整个人儿都还软软的。 据说今年马上二十二岁了,也快到了领证的年龄,不过他们看他们俩人就一直像是长辈跟小辈的一样。 他就没想明白,这么软的一个未婚妻,他是怎么忍得住的,要是换成他… 所以他刚刚也没忍住盯了那么好几眼,也只是盯了好几眼,就算是真的有什么心思。 他就算是有心也是没这个胆儿的啊,他可不敢去招惹这些人,他就只是单纯的看看。 “田总,刚刚远距离没看够,现在还想跟着我走近去看看吗?”走到楼梯口的许清宴一个回头,直接质问。 那眼色中却也带着那么一点点的笑意,不过他这个笑却不是正经的笑。 明眼人都知道,他这不过是暴风雨的前奏,有时候他就算是不讲话,也比他这样笑起来的好。 田总一愣,明显还没反应过来他这句话的意味,跟他对视了几眼后,他才懂。 那脚步也在不停的往后退着直摇头,“没有没有,那许总要去见未婚妻我也就不打扰了,我们下次再谈下次再谈。” 许清宴没有管他,也没有多说什么,更没有理他那句下次再谈。 他转身,缓缓地下楼朝着池惹惹那里走了去。 吃饭吃的正香的池惹惹完全不知道许清宴那里的一幕,她的长发被她绑在身后。 她埋着头,白嫩的手握着双筷子夹着一个排骨往嘴里送着。 约莫几秒后,她的头低了下去,薄唇微微一张,然后一下子将骨头吐在了旁边的残渣盘子里。 刚吐完骨头抬起头,入目的就是不远处的一个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她一愣顺着那上半身往上看去。 下一秒,她就有些惊讶了喊出了声,“清宴叔叔。”她的语气略微带着些激动。 听着她这么一喊,坐在她对面的祝绥也转过了头去看,果真是他。 许清宴走到池惹惹身边坐下,“看到我那么激动吗?”他笑了。 他这么一句话不像是在疑问反而像是再倜傥一般,他眼眸笑的弯弯的,整个人都是温温柔柔禁欲的那个类型。 池惹惹一愣,脸色有些微红,好几秒后她才哆哆嗦嗦的说,“不是,就是听孟朝州说你出差了,所以没想到会在这里看见你。” 孟朝州是他的助理,一直都在他身边。 她说的是真的,前几天她就打听了,说要好几天才会回来,所以她真没想到能在这里看见他,刚刚才会那么激动一下。 “昨天就回来了。”许清宴说,又想起了个问题,“他没有告诉你吗?” 池惹惹呆呆的摇了摇头,扒了口米饭后她突然想起好像还没问他要不要吃呢。 她那垂着扒米饭的头也一下子抬了起来,“叔叔吃饭了吗,要不要跟我们一起吃。” “吃了,我不用。”他刚刚就从上面吃了点下来的,虽然说没吃多少,不过也被气饱了。 他的目光稍打量了眼池惹惹,慢慢的他的眼色变了些许,脑海里浮现出了好多年前那个哭着找爸爸的小女孩。 当年她才几岁,哭的一抽一抽的,像是下雨天跑出去摔了一跤一样,身上都是泥,手上也有。 她一边哭,一边用脏兮兮的手擦着脸,在路边看见他的时候她就像是个跟屁虫一样逮着他让他带她去找爸爸。 可当时好多人都知道,他们在那种地方出任务,搜救队找了好久都没找到,大多也是凶多吉少了。 他好像也是从那个时候起,开始不讨厌那个又娇气又爱哭的小姑娘。 池惹惹听着他不用,也没有多说,她眼眸流转低头继续啃着排骨,碗里那自己打的半碗饭也没吃几口还有好多。 倒是她面前的排骨骨头有着不少。 - 吃完饭后池惹惹的肚子撑撑的,她低头轻揉了一把吸了口气,下一秒她的小蛮腰就再次显现了出来。 不过她只吸了一口就很快松了下去,她今天穿的是一件宽松的裙子,肚子就算是再大点,那也是看不见的。 今天周末,好几周没回家的她打算搭许清宴的车回去看看,所以在马路边就跟祝绥分道扬镳了。 许清宴走在她前面,他的腿很长,背很宽,腰却窄,是网上所说的那种倒三角的身材。 池惹惹的目光打量着面前的人,她抿了下唇,有些高兴。 小碎步跑了几脚,走到了他旁边。 这个时候许清宴像是发现她跟不上自己的脚步一样,他慢慢的也放缓了速度。 然后侧过头来看了她一眼,“我最近听说你做作业不太用心,是真的吗。” 池惹惹,“??!”她一愣,满脑疑惑他是怎么知道的。 慢慢的,她懂了,晋安大学有许家的股份,再加上教她们那节课的老师是许家动画制作公司之前的总监,后面因为某些原因去了他们学院教书。 她听说那老师跟许清宴好像还有点什么关系,因为有人看见了他们俩一起喝酒,她当时没信。 因为那老师平时像是个老干部一样,每次上课都是端着一杯红枣枸杞茶的,特别养生,怎么可能会去喝酒。 不过今天??! 她好像是明白了,他和那老师真的有点关系,要不然都大学了,普通老师还能告家长不成。 那也就只能是他们俩有些什么关系,然后聊天聊到了她,她做作业不认真的事情就这么流传出去了。 那如果不是那个老师说的,难不成是他在诈她嘛?不可能。 “嗯?”许清宴看她一直都没有出声,他稍拧了一下眉峰,用鼻音发出。 “没有没有。”池惹惹有些害怕,她赶忙解释,“就是那天我来不及画了,就敷衍了一下把作业交了而已。” 慢慢的说着说着她的声音突然小了一些下去,在说的时候她的眼神也在慢慢的往他那边瞧着两眼,就好似在害怕他会凶她一样。 许清宴收回眼神,“是我生日那天?” “对。”她点头。 她这么一说,许清宴瞬间没话说了,这个时候她们也到了地下车库。 他走上前按了一下车钥匙,那车灯马上就亮了,这个时候他也才说,“没关系,下次认真点。” 说完,他就帮她把副驾驶的车门打开让她先坐进去,等她进去后,他才上车。 池惹惹垂头拉着安全带子,扯了好几下都没扯动,就在她想放弃的时候,旁边的人突然倾过了身来。 明明只爱你(6) 许清宴细长的手指逮着安全带的一边轻轻一拉,转手就直接扯了过来给它扣好。 因为隔得近,他好似感受到了池惹惹温热的气息洒在他的耳朵上。 他稍稍一愣,不过很快他就收回了身子去,“好了。” 池惹惹好似还没有反应过来一般,呼吸略微有些急促,摁在坐垫上的手也稍稍用了那么一些力气。 她觉得车里好像有些热,手指轻轻一摁,车窗很快往下藏去,车子行驶,外面的冷风立马袭来吹动着她的长发。 她用手把吹乱在脸上的头发压去耳后,这时,她那隐隐有些发红的耳尖也透露了出来。 没一会儿,车子停在了东城区富宁山的半山腰,铁门紧锁,站在里面的保安大叔不为所动,就这么看着她。 池惹惹站在铁门外,眉心轻轻拧了下,心情也略微有些失落。 保安大叔背着手,轻声安抚,“惹惹你快回去吧,我刚刚看了天气预报,说有暴雨,你就别站着了。” “你也知道夫人不喜欢人打扰,她也特意吩咐了让我不许任何人进来,要不等下次她允许了,我第一个跟你讲怎么样。” 许清宴从车上下来,站在池惹惹身后,“先回去吧,我们下次再来。” 这天阴阴沉沉的,应该是会下暴雨的节奏了。 池惹惹点了点头,没说什么话转身上了车。 她好像记得从她记时以来,她母亲就经常在佛堂里面呆着,除了些她上下课能回家的时间。 好像从她高中结束后,她就开始整日整日的呆在佛堂里面念着佛经,她不见什么人,也不怎么爱说话,就喜欢念着佛经。 她知道,她是在给他爸爸念,祈求他平安,可是都那么多年了。 池惹惹抿着嘴唇,没有多想,面色看着明显的不高兴。 保安大叔说的没错,果然下了暴雨,在他们回去的路上时,噼里啪啦的雨打在车上发出清脆的声响来。 车子有隔音,却还能听见那么大的雨声滴落下来,这也足以证明外面的雨有多大。 这暴雨中时不时的夹着几道闪电从天的那边劈过,然后那边顿时一片亮光。 路上的行人也匆匆找着地方躲雨,打车,然后回家。 - 这场雨断断续续下了好几天,直到周三才冒出那么一些光亮出来。 今天总共就两节课还是一个老师的,恰巧她请假了,所以今日一天都没有课。 大中午刚醒的池惹惹感觉有点饿,爬下床坐在凳子上就把昨晚买的没有吃的薯片给打开了。 脆脆的,她一咬,那“咔嚓”的一声也立马传了来。 大三上学期就等于大学的最后一个时期了,下半个学期要去实习,这段日子大家都忙的不可开胶。 陈倾以是外地人,毕业想留在晋安,这两天投完简历就在到处找着房子。 杨宁宁也差不多,她们都在投。 今天陈倾以和祝绥都不在,偌大的宿舍里也就只有她和杨宁宁两个人。 她不怎么喜欢说话,也不怎么喜欢她,所以屋里也是格外的安静。 她不主动说话,杨宁宁倒开口了,“惹惹啊,你投了哪几家公司啊,我看你不慌不忙的都没放在心上的感觉啊。” 她转身看向了坐在凳子上的她,眼神有些趣味的打量了她两眼。 池惹惹其实有点听懂了她的话,以及她还带着那个语气,她都知道她又在想些什么了。 “就,都投了,我没有不放在心上,只是觉得一直看他们也不会那么快就回复,就懒得看了。”她语气淡淡的,稍稍低了下头。 之前学这个专业的时候许爷爷就跟她说好了,让毕业直接去许清宴那里工作,所以她就没有怎么关心这个。 反正也算是内定了吧,简历投不投都没什么了。 不过不想搞的太过于明显是坐直升机直接进去的,前几天她还是认真的投了简历,设计了稿子交进去。 杨宁宁“啧”了声,回过身去,“也是,我看你那叔叔开的车那么贵,他应该也不穷吧,说不定早就已经帮你找好了实习的地方,哪还会像我们投百家公司,都还不一定会被录取呢。” 她说话阴阳怪气的,池惹惹拿着薯片的手僵硬了一下,脸色也淡淡的沉了下去。 恍然,她语气柔柔的说,“倾以和祝绥应该都可以,她们俩上课都在认真听,成绩也在八十五分以上的样子又没有挂科,找个公司没有什么大问题的啊。” “不过你,宁宁我好像记得你每个学期的成绩都有抄吧,还挂过科,这次投公司简历里面的动画制作你没抄吧?” 她反问,语气柔柔的是没有什么杀伤力,但是她说出的话却让杨宁宁的脸色彻底阴沉了下去。 要知道,动画制作最看重的也就是原创了,就如同小说一般,每个创造出来的角色都是有灵魂的。 抄袭出来的角色不过是模拟了别人的性格模式模样再存活一次罢了。 杨宁宁的脸色渐渐变得紫红紫红的,她沉默了半晌,最后还是没有忍住她的那句话,有些脑气的说,“我刚刚只不过是开玩笑而已啊,你有必要吗。” 她又不是没有听懂她的意思,她不过就是再倜傥着她一个人学习成绩差,其他人成绩好她们可以过,她不能过呗。 还有个意思在说她简历要投的动画是抄袭的,她这话说的,就好像只有她们几个会原创她不会一样。 池惹惹,“我也是在开玩笑呀,我记得宁宁应该不是那种开不起玩笑的人吧。” 她故意给她下了个套,意思就是她要是生气那就是开不起玩笑了。 杨宁宁:“......” 她没有说话,不承认也没否认,转手像是赌气一样扯了一下桌子上的书故意发出了些声响来。 池惹惹没有管她,她放下薯片扭开水杯喝了口水,腮帮子也被那口水涨的股了起来。 她轻眨眼眸,手指拧着瓶盖盖好,给塔放在了一旁,转手又拿起了薯片。 之前杨宁宁说她的时候她只当是真的在开玩笑,每次都“呵呵”憨笑两声当作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后来有一次,她们开了一次她的玩笑她生气了,她就再也没有这么迁就她了。 可能有时候会,有时候她听着不舒服也会回她一句过去。 - 傍晚。 祝绥回来喊着去打球,一天没有出门的池惹惹这才换了身衣服出门去篮球场。 路边灯光亮起,天色已经暗沉下去,篮球场里灯光透亮,还没走进去,里面“啪啪”的拍球声立马传了出来。 那些球声中还夹杂着些许的喘气声以及几句交谈的声音。 她刚走进去,单手抱着球,隔着没多远的时候她就看见了祝绥蹲在一边盯着手机看。 本来以为她是对这些帅哥没有什么兴趣,走近才知道,她是打开了相机,然后放大了相机里面的那些人仔细打量。 “这个不错。”走在她后面的杨宁宁看着祝绥在看帅哥,她倾下身子用手指了一下她手机相机里放大看的其中一个男人说道。 刚刚下来打球的时候她叫了她一声问她要不要一起,她也就跟着来了。 “还行。”祝绥看过去,仔细端详了一下,没几秒后她就转动了一下摄像头对向另一个,“我喜欢这个,你看这腹肌,啧啧啧,迷人。” 池惹惹没有管那两个花痴的,她瞧了两眼就拍着球跑去那边投篮了。 她们很少打球,一个月能来个一两次就很不错了,再加上现在又是毕业季,所以来运动的时间就越发的少了。 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这好像还是她这两个月来篮球场的第一次。 她打了好一会儿了,那两个人都还在地上蹲着看帅哥,她瞅了两眼过去用手擦拭了一下额头上冒出的细汗,打算转身拍球自己玩自己的时候,肩膀突然被人拍了一下。 她愣了一下,转头去看,没有看见,等她转去看另一个地方的时候才看见那个人。 他穿着一身球服,应该是刚打完球的样子头发有些微微湿润,脸上也是一片红。 池惹惹有些不解,看了他一眼礼貌的说,“你有什么事儿吗。”她声音柔柔的软软的很是好听。 站在他面前的男人脸色更加一红有些哆哆嗦嗦的,那些刚刚鼓励着他来的亲朋好友也在后面细细的观察着。 他从身后拿出手机,“可以加个微信吗?”他一脸期待的望着,生怕会被拒绝。 这个时候蹲在边角看帅哥的两个人也一下子跑了过来凑热闹。 池惹惹沉默了一小会儿,眼眸流转像是在考虑一样,下一秒她就应声道,“可以呀。”转身她就去捡起了放在一边的手机。 她刚打开让那个球服男扫上,陈倾以的声音不知道从哪传来了。 “惹惹宁宁们你们快来,我的天,许清宴竟然要来我们学校讲学,就是现在,至学楼f-016教室我给你们占了位你们快来快来。” 池惹惹的眼神一愣,这才发现陈倾以的声音是从杨宁宁手机里传出来的。 她眉心轻拧,有点疑惑他要来这里讲学,怎么没有告诉她呢。 “快走快走,许清宴讲学可能不止我们这个系的会去,再不去万一她座位站不住怎么办。” 杨宁宁比谁都积极,一只手扯上祝绥一只手扯上她赶忙跑了出去。 她还没反应过来,话都还没跟那个球服男说,她就已经被拉着跑了,回头看了他一眼的时候他也正呆呆的望着她。 “之前学习怎么没见你那么积极啊。”祝绥被拉着跑,忍不住问了她一句。 她之前只要是能逃得课都不会去的,怎么今天就?! 刚出篮球场,外面的马路突然行驶过来了一辆黑色的车,一辆让她很熟悉的车。 池惹惹眼神一变,目光一下子对上了坐在后座上的许清宴。 可就在下一秒,那辆车立马往前行驶离去,她也仅仅只是看见了这么一秒一眼。 明明是爱你(7) 许清宴要来讲学的事情不知道是什么时候通知的,等她们到教室的时候座位上已经坐满了人,以及一些没有座位的学生都还站在后面空余的位置上。 刚进去陈倾以一看见她们,立马从凳子上站了起来跟她们招着手,差不多等她们坐好时,许清宴就进来了。 刚刚她刚出篮球场的时候就看见他了,本来以为他会先到教室来,谁知道还是她们先来。 许清宴跟以往一样,一身黑色的西装,脸颊上永远挂着他那副金丝边的眼镜,脚底踩着亮闪闪的皮鞋。 他刚进教室,周围就响起了窃窃私语的声音。 -“真的好帅啊,又有钱又帅的这不是名副其实的高富帅嘛。” -“之前看照片的时候就觉得好帅,现在第一次看真人,没想到更帅了。” -“你看他好高啊,一米八五得有了吧,还有这身材,我好爱啊,也不知道他这么优秀的人会成为谁的老公啊。” -“他有未婚妻的。” -“啊?” -“啊?” 一句他有未婚妻的话不知道从谁的嘴里传出,刚刚坐在她面前议论着许清宴的人嘴里纷纷发出了一声不敢相信的“啊?” 即使她们背对着她,她都好似能够想象到她们现在到底是什么个表情。 -“你们不会不知道吧,那么大的事情,他未婚妻还是在他是个小孩子的时候订下的呢,名副其实的娃娃亲。” -“这都什么年代了,还搞娃娃亲,谁信啊。” -“不信也得信,他就是有个娃娃亲,娃娃亲对象还是他父亲好战友的女儿,听说两家还是世交呢,只不过我听说那个女孩子比他小了个六七岁的样子,现在好多人都说他们不可能结婚的,因为许清宴不过只给她当做一个小辈来看。” 池惹惹眸光轻变闪烁了那么一下,她又一次听见了这么一句类似的话。 一句他只给她当作小辈的话。 “同学们大家好。”还没等她再听见面前同学的议论,台上的许清宴就开口问好了。 恰巧抬头看了眼时间,上课了。 “我是许清宴,这次接到贵校的邀请我不胜荣幸,很高兴能为你们讲学,大家有什么不懂的也可以问我,我一定知无不言。” “哇——” 许清宴的一番话结束,下面再次响起了议论声,大多都是些夸他的言辞。 她之前也经常听他被夸,他也就是那种父母口中经常存在的别人家孩子。 他很优秀,不管是在哪方面,都很优秀。 池惹惹的目光停留在他身上,台上的许清宴也不停的扫视着下面的那群人像是在找着什么一样。 下一秒,他的目光锁定在了她的身上,他这么一盯过来,池惹惹的目光忽然闪烁,赶忙躲避。 她这么一躲,许清宴一笑开始了他来这里的主要目的,开始给他们讲课了。 他讲的跟学校的差不多,却又差很多,大多都是外面的真实例子,以及外面的一些盛行的关键。 池惹惹是第一次听他讲学,两只耳朵都竖起来了在认真的听着。 因为来不及没有带纸笔,她还把他说的那些关键部分全都存在了手机里,都说好记性不如烂笔头嘛。 很快,一个半小时的课就这么结束了,只不过因为课都讲全,没有留时间给大家问问题,所以后面他没有走,特意让他们来问。 就这么,又延长了那么半个多小时,大多的一些问题就是他们就业的事情,以及能不能去他公司投简历实习。 最后回答完了,他才离开。 他走了教室里的人也纷纷离去,身边嘈杂的交谈声立马传了来,都是在讨论着课上的事情。 池惹惹被祝绥拉着,另一只手握着手机,突然它在掌心里震动了两下。 她亮屏一看才知道是许清宴发过来的消息。 -清宴叔叔: “吃饭了吗?” “没吃跟祝绥过来找我,我带你们去吃饭。” 池惹惹目光一愣,将手机屏幕朝着祝绥那边倾斜了过去,“你去吗?” 她这么一看,立马道,“去啊,为什么不去,我肚子正好饿了呢。” 看她答应了那么爽快,她立马给他发了消息过去说要去。 最后他让她们去东北门那边找他。 - 东北门那边是在扩建的一个区域,所以那边一般很少会有人过去。 这两天停工,那边的人就更少了,就连路灯也好似累了一般,爱亮不亮的。 “清宴叔叔。”池惹惹走在前面率先拉开后座的门坐了进去,一看见旁边的人立马礼貌的唤了一声。 这个时候刚刚那好似是在闭幕养神的许清宴也睁开了眼睛,“想吃什么。” 两个人都没有说话,像是在思考一般。 她其实也不知道吃什么,并没有特别想吃的,她迟疑了半晌,“我都可以。” 许清宴看了眼副驾驶上的祝绥,那眼神好似在疑问着她要吃什么一般。 看着她这个眼神,祝绥也说了句,“我都可以,你们吃什么我就吃什么。” 许清宴愣了愣,他拿下脸上的金丝边眼镜微微垂头,细长的手指望上伸了去,用手指轻轻捏了眉心。 “去龙湖u城。” 一个不远处的小商圈,那边吃食很多。 车子里面安静了下来,各自都在玩自己的,一旁的许清宴像是没有休息好一般,又在那里闭目养着神。 池惹惹刷着手机,看见了几分钟前杨宁宁在她们四个人的宿舍群发出的消息。 -“你们什么时候回来啊@惹r@我一点都不困。” -“你们回来的时候可以给我带一份校门口的黄焖鸡米饭吗?/求求/求求。” 池惹惹抬眸看了一眼副驾驶上的祝绥,很快她就低头回了一个消息过去。 -“你不是出去了吗,自己没有买吗?” 她记得她们走的时候跟她们说她要出去吃饭,她们当时回的也是她们要出去吃饭的。 那都要出去,怎么没有自己买。 -“人太多了我不想等,但是我又好想吃,不过可能也是这个时候人多,你们到时候回来人就不多了啊,就帮我带一份嘛。” 她回的很快,几乎是秒回。 那家店是最近新开的一家,又在搞着活动,人确实很多。 池惹惹抿了下唇,手指灵活的在上面打下了一串字发出去。 -“那我回来的时候她们还没有关门我就给你带,关门了就算了嘛。” “惹惹,你还真的要给她带啊。”副驾驶的祝绥回过头来问她,语气略带着点质疑。 她这么一问池惹惹倒是有些懵了,她眨了眨眼,“怎么了。” “没啥。”祝绥看了她两眼,顿了一小下,问了句却什么都没说,潦草的说完俩字后她就回过了头去。 这下她更懵逼了,她撩了下头发,倒没有再多问。 池惹惹刚准备放下手机眯会儿的时候,车子突然来了一个急刹,没有系安全带的她突然往前迅速倾了过去。 就在她以为自己会撞到副驾驶坐背靠上去的时候,一只强劲有力的胳膊突然勾住了她的腰肢,下一秒她就立马被弹了回去紧靠在背靠上。 她有些惊魂未定,不知道是那只手给她拽回去的,还是车刹住了一下子又弹回去了。 急刹时,车子外面还发出了一声刺耳的“呲——”音。 许清宴的手勾着池惹惹,这么一急刹,闭目养神的他也被惊醒。 他目光中略带着些怒意,“怎么回事。”语气中也是满满的压迫感。 “本来直行是绿灯,不知道怎么回事,旁边的一辆机车突然横闯过来,他这么一横闯我不刹车是铁定会撞到他,我没办法,就拉了急刹,要不然我们就得跟他撞上了。”司机解释着。 这个时候他嘴里所说的那辆横闯的车也不知道闯到了哪里去,已经没有了踪影。 许清宴收回了勾在池惹惹腰间上的手,没有多计较,“下次注意点。” 司机赶忙附和,“是,是。”下一刻就立马转动着方向盘继续往目的地行驶。 池惹惹还没有反应过来,心还在扑通扑通的乱跳着,那被他环过的腰肢也好似成为了一个独立的存在,让她感觉到了不一样的异样。 她还没来得及道谢,许清宴就用着一副命令的语气开口了,“把安全带系上。” 她知道,如果刚刚不是他的那一下,她估计没等车刹住弹回去,她就已经往副驾上的背靠上撞了去了。 到时候又是一场要疼半天的灾难现场。 池惹惹点头没有说话,乖巧的把安全带系上,一边系的时候,她还轻轻摸了一下自己的腰。 那处被许清宴碰过的地方,她不知道刚刚他是怎么能那么快搂住她的。 那场急刹来的太过于突然,车上的人几乎都没有反应过来,偏偏他一个闭着眼睛的却反应了过来,还把要扑上去的她拉了回来。 他这么一动作让池惹惹有些不可思议,她的眼神也颤颤巍巍的往他那边看了过去。 此时的他又已经闭上了眼睛养神,双手环抱在胸前,回复到了以往的模样。 他这个样子就好似刚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般,车没有急刹,他也没有搂她。 明明只爱你(8) 池惹惹刚到餐厅坐下,那还没有坐下去的许清宴就已经接了一个电话出去。 她看着他出门,直到那扇门隔绝了她的视线,她才把眼神收回来。 他真的很忙,吃个饭都不得空。 池惹惹垂头看着面前的菜单突然没有什么胃口,她随便翻了两页,点了一份牛排就将菜单推了过去给祝绥。 许清宴迟迟都没有进来,她们也没有管他,坐在那里玩着手机等。 她觉得无趣,又翻了一下他的微信主页以及朋友圈。 他的资料很干净,也很符合他的气质,微信名称就是一个他姓氏大写的字母x,头像是一张她之前给他画的人设。 这张照片她给他画了很久了,差不多有了一两年的时间,他也就用了那么一两年了。 池惹惹拉了一下他的页面,一股想重新给他画一个人设图的心再次涌来。 “咚咚——” 敲门声打断她的思想,她的目光一下子转移到那被人敲响的门上。 “池小姐,老板让你们吃他有事儿就先走了,帐只管记在他身上就行。”孟朝州推开门道。 池惹惹一愣,一股失落涌上心头,她抿了下唇,没有把那股失落明显的表现出来。 她轻轻的点了下头,“好。” 说完,站在门口的孟朝州对着她点了点头,很快就把门拉上了。 许清宴没有来,她们没有在等,直接点菜了。 没过多久菜上了上来,她的微信页面也在这个时候弹出了两条消息来。 清宴叔叔: -“不好意思啊惹惹,叔叔有点事情下次再陪你,你想吃什么就点什么,不要客气。” -“我已经吩咐好了,到时候直接记我帐上。” 池惹惹看着那两条消息,她轻轻的摩擦了一下屏幕,很快回复。 -“没关系的,你先去忙吧,也要记得吃饭。” 她不知道为什么,她觉得他对她是好,什么都能想到她,可是她觉得他对她的这种好让她感觉很生疏,一种说不出来的生疏感,总觉得是在客气。 那种对陌生人的客气,却又胜于陌生人好多好多。 这个时候,她脑海里突然浮现出了之前他生日那次她在后花园听见的话。 她们说,他对她的好都只不过是因为她爸爸的事情,池惹惹捏紧了手上的刀叉,她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是这样的。 -“啊啊啊啊,那不是钟长离嘛,我的女神,她真的在这里拍广告。” -“钟长离我爱你,我爱你。” -“姐姐好漂亮我真的,呜呜呜呜太爱了,不枉我今天来这里一趟。” 池惹惹刚切下一块牛排塞进嘴里,外面吵杂的声音立马传进了她的耳朵。 她们坐在二楼靠窗的位置,因为没有关窗,隔音不是很好,下面的动静又很大,所以她能听见。 她稍稍朝着那边挪了挪身子往下看去,一堆堆的人簇拥在里移动着。 中间围着一个人,她旁边跟着几个,外面围着几个保安,再外面一圈差不多就全是她的粉丝在尖叫着了。 中间围的那个人就是那些人嘴中的那个钟长离,现在当红着的女明星。 “你不是不追星吗?”祝绥看着她一直都在看着下面,开口问了句。 池惹惹收回眼神,摇头,“不追,就是感觉她好看。”接着又继续切着那块牛排。 她是不追星,可是女孩子都喜欢好看的人与事物,所以她就多看了几眼。 祝绥轻嗤了声,“长的好看人品不好又有什么用。” “啊?”池惹惹抬头,有点没听懂她话一样,瞳孔流转,呆呆的望着她。 祝绥再往外看去的时候下面已经是一片空旷,“反正我不喜欢她,她人不怎么样,之前吃瓜吃到过她。” 池惹惹戳着牛排,因为对这些事情不感兴趣就没有再多问,淡淡的“哦”了一声。 - 过了好几天,因为有人再加她,她微信好友申请那里才再次亮起一个小红点。 点进去一看还有两个好友申请。 池惹惹知道第一个,直接点了同意,第二个她想了好些许,才想起他是谁。 是那天晚上在篮球场加她的那个球服男,只不过因为她当时忙着去上许清宴的课,看了页面消息没有同意。 之后也没有什么提示,就没印象,要不是今天看见,她都不知道要多久才会发现。 她抿了下唇,突然感觉有点不好意思。 点了同意的第一瞬间她就点进了聊天页面跟他解释。 -“不好意思呀,我那天走的太急,忘记同意了,之后也就忘记了,真的不好意思啊。” 那边没有回复,她咬着下唇等了会儿,还是没有回复,想着他应该有事不在,她转头打开了平板。 之前想给许清宴再画一个人设,这两天她闲了下来就真的这么做了。 昨天把大概的线条勾勒了出来,今天就开始仔细的画了。 她蹲坐在板凳上,抱着平板,拿着笔流畅的在上面勾勒着那些线条。 宿舍里面很是安静,只有她一个人,耳边除里外面有时候有微风吹动那些树叶发出的沙沙声,其他便没有了什么杂音。 慢慢的她逐渐沉浸在了这种安静的场景里,她好似又找到了之前的乐趣。 “咔嚓——”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随着门被打开推响的声音,池惹惹才反应过来。 她扭头去看,祝绥一头汗水随着额头往下滑动,手上提着大包小包的东西。 “啊,我的天好凉快。” 屋里开着空调,她连东西都没来得及放,转身便站在空调下方随着那冷风扑打在她身上。 “怎么样,看见他了吗。”池惹惹问了句,手上的平板放在了桌面上。 今天早上她很早就出去了,说是要去接机,接她最喜欢的那个明星。 祝绥转身,本来以为她会走过来把东西放了先,谁知道她就直接停在了那里跟他说。 “看见了,他真的好帅啊啊啊,我真的好喜欢他。”她一边说,眼睛里都好似冒出了星星一般。 “我决定了我以后就只追它一个人了,做他的独粉,而且我跟你讲,他好温柔,像水一样。” 祝绥这会儿走了过来,她把东西放在地上,坐在板凳上转身将双手搭在了背靠上继续亮着眼睛跟她说。 那眼里好似放着光,是为那个人放的。 “我们今天去接机,外面天气热,满头都是汗,他上了车后就让助理给我们买了水,让我们早点回去,以后这么热的天就不要出来接他了。”她眼眸流转,满满的暖意。 听着听着,池惹惹脑海中也浮现出了她嘴里所说的那个画面。 她突然想起了不久前的一个形容,粉丝和偶像的双向奔赴,今天,大概也能用上这个词吧。 “我舍不得喝,我要放在这里一直看着,我还是第一次收到自己喜欢的人送的东西呢。” 祝绥瘪了下嘴,弯腰拿起她刚刚提回来大包小包里面的矿泉水放在了桌子上。 她直起腰,打量着桌子面前的布置,好似是在考虑把它放在哪里一样。 池惹惹没有再管她,拿起手机一看,有了好几条消息过来。 今天同意的那个男生也回了好几条消息,她率先点开。 -“没关系没关系,我还以为是你不想加我呢。” -“你们那天去听那个课的时候我也去了,他讲的真好。” 这个时候她没有回复,时间线就停在了这里,约莫过了半个多小时后他又发了消息过来。 -“你们应该要毕业了吧,感觉怎么样啊,那么快就要结束大学生活了。” -“我也觉得好快啊,那么快就要结束了,我感觉有好多事情都还没有完成呢。” 她还是没有回。 她刚刚在画画,根本没有主意。 就这么又过了会儿,约莫是十几分钟前,他再次发来消息。 -“晚上一起吃饭吗,吃完饭去打球啊,你要是不想打球最近不是有个新电影上映了吗,我们可以一起去看。” 池惹惹捧着手机看着他发的这几条消息眉头有些微微的皱了那么一皱。 她不傻,其实能隐隐约约的感觉到一点点他的意思。 她的指头停止在了键盘上,轻眨眼眸拒绝了他的邀请。 “惹惹,惹惹,你快看这个。” 池惹惹刚准备喝口水继续画,背后的祝绥就已经嚷嚷着凑到了她跟前来,然后把她的手机举到她前面。 因为举的有些近,她反而看不清楚了,把头往回缩了点才大致看清楚她要给她看的是什么。 “我都说了钟长离虽然人长的好看,但是人坏的很,我之前就吃过她的瓜,你看她这次又直接拉起了许清宴炒绯闻。” 祝绥鄙夷的说,眼里满是不满。 池惹惹听进去了她的话,目光也盯在了手机屏幕上。 那条热搜的题目也是#钟长离疑似男友许清宴# 她点了下屏幕,进入评论区,里面差不多都是在支持钟长离谈恋爱的,没有一点偶像塌房的感觉。 -“支持离离恋爱,祝离离幸福,狗仔离她远一点。” -“不管真假,姐姐幸福就好。” -“甜甜的恋爱终于轮到了姐姐,希望许总好好地对姐姐,祝久久。” 池惹惹指姆一停,评论也在那里没有动了,目光一直看着那条祝久久的。 许久,她才抿了一下唇转过身拿起水像是一个没事人一样说。 “应该只是营销号编造的吧。” 明明只爱你(9) 晚上,池惹惹躺在床上辗转反侧,翻腾过来翻腾过去的怎么都睡不着。 好半晌,她突然翻身过来面对着天花板喘着气,眸子也在黑暗中睁开。 外面闪着微凉的灯光不至于屋内黑漆漆的什么都看不见。 她吸了两口气,转身捏着手机开了锁,已经是半夜的十二点四十五了,其他人都已经睡觉,就她还睡不着。 她是一个不怎么刷微博的人,外面的八卦几乎都是从祝绥那里听见,她抿了下唇想都没想直接打开手机里面的应用商店下载了一个微博。 她之前下载过这个软件,这次不用输密码直接就下载了下来,她的目光盯在流动的蓝色小线上。 几乎是等它刚下载完成,她就点开进去刷新着那个页面。 黑暗中就池惹惹那里冒着一点亮光,她睁大着眼睛目光锁定在屏幕上,指腹慢慢往下滑动看着那几十条热搜排版。 就这么,她来来回回的翻动了好几次都再也没有看见今天下午的那个热搜。 她拧着眉心,又点了一下上面的那个放大镜搜索,还是没有。 不管她怎么搜都没有搜到,就好似今天下午她在祝绥手机里看见的那个热搜是假的一样,假的连捏造都不算,就像是从来都没有出来过一样。 她怎么找,怎么翻都没有在这里发现它的一点蛛丝马迹。 “叮咚——” 池惹惹沉思之际,想着那个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就在这会儿,一道消息提示的“叮咚”声响起,惊的她一抖。 滑下来一看才发现只是一条其他软件的广告,也在这个时候她恍然想起。 又反反复复的搜索了一下前几天已经被压下去的热搜,不管是什么,她总是能搜到,只不过已经没有当时火。 踪迹还是可以寻到的。 那今天这条热搜她搜不到,也就是说有人把那条热搜给撤了,而且是撤的干干净净。 池惹惹眼眸轻眨,她握紧了手机,目中好似抹上了一缕期待,那撤热搜的会是清宴叔叔吗? - 之后的几天池惹惹没有一点许清宴的消息,就前几天听孟朝州说他出差去了,什么时候回来她不知道,也没好意思问。 就想着今天晚上去许爷爷那里过端午可以看见他。 要是今天不行,不知道又要什么时候才能看见了。 往许家去的池惹惹坐在车上心里既是紧张又是欣喜的。 她垂着头,双手乖巧的放在膝盖上,她也不知道为什么。 那天想给他画的那张人设图早已画完,临近毕业,该忙的已经忙完,她这几天闲了些就抽空把它画了出来。 因为还没有到,池惹惹又打开相册看着那张图片,是一张横着的人设图。 她慢慢将那张图片放大,仔仔细细的看着图中那位黑色西装男,这是她新画出来的许清宴。 这张图没有像上次画的那张冷漠,这张设里她给他勾了丝笑意出来。 就像他平常笑起来的那个样子,温温柔柔的暖暖的。 慢慢的她把那张图往旁边滑去,中间蹲着一条狗,是许清宴家前几年养的一条,再往旁边一滑。 “惹惹到了。” 她还没有滑过去看清楚,坐在前面的司机就已经开口。 那画中旁边似乎还有一个人存在一般,她只露出了一点点的马脚,界面还没有划过去,她就已经停止在了那里。 她一愣,眼眸流转轻“啊”了声,下颚抬起看着面前那些熟悉的画面,她眨了眨眼,手僵在了那里没有再动。 下一秒她就一下子反应了过来,赶忙收好手机转身打开车门。 熟悉的道路池惹惹直趋向前没有一丝犹豫,还没到里面的门,她就已经大老远的看见了杵着拐杖站在那里的许爷爷。 刚看见他,她的脚步逐渐加快朝着他奔了过去,许爷爷年事已高眼睛也开始看不清楚。 就这样,她快凑到了他跟前去的时候他也才把她看清楚。 “惹惹来了啊,爷爷在这里都已经等你好久了。”他一脸的慈祥,眼眸笑弯了起来。 池惹惹走到他旁边将他搀扶起,“等我呀,我还以为爷爷是在等清宴叔叔呢。” 她语气淡淡的,倒有这么一点的怪味,不过她却也是故意的。 “清宴不来,我昨儿个打电话过去叫他端午一定要回来过,他说他太忙看情况来,不过今天都这个时候了还没到,估计也是来不来了。” 许爷爷直言不讳,语气比刚刚落寞了好多,他其实比谁都更想见他,他都已经这个年纪了。 过上了见一面少一面的生活,每天啊多看看他的那些乖孙就好。 只可惜啊,大孙子在外跟着他爸征战,小孙子又忙着商业工作,这见面的机会也少之又少。 有时候真的是想见一面都是难如登天。 许爷爷杵着拐杖,一边任由池惹惹搀扶着,他脸上虽然还挂着这么一丝残留的笑意,可心底早就已经落寞了下去。 不仅是他,池惹惹也是。 她稍稍低下了点头,目光略微有些闪烁,还以为今天能在这里看见他呢。 谁知道,他不会来。 “爷爷准备了点包粽子的米,还想着等你们都回来我们一起包呢,不过今天啊,就你来陪我走这个老爷子了。”许爷爷走到沙发上坐下。 茶几上那一小碗的糯米也瞬间落入了池惹惹的眼中。 除了那小碗糯米,旁边还有些能放在里面一起包着的东西,比如说有蛋黄啊,肉啊之内的,还有就是最重要的粽叶。 “没关系啊,我们俩也可以包。”池惹惹放下手上的东西走进去洗了把手回来,就开始蹲在茶几面前摆弄着那些东西。 她其实不会包这个粽子,去年都是许清宴教着学的,现在那么久了,她都给忘记了。 池惹惹抿了下唇,摆弄着那张粽叶,挽过来挽过去的不知道该怎么做才是正确。 她有些疑惑,翻腾着看了两遍又挽了下,看着差不多了,她就舀了些糯米进去。 “给爷爷多放点肉,多吃点。”她米包的少,所以她肉便多夹了点。 听着她这么一讲话,许爷爷的脸上也透露出了笑意,“爷爷也去洗个手,给惹惹包她最喜欢的排骨馅。” “谢谢爷爷。”池惹惹应了声之后就在开始研究她手里的这个粽子该怎么绑起来。 她记得明明是这样绑的啊,可是怎么不对劲,她眉心轻轻一拧,又换了一个位置,还是觉得不对劲。 就在她准备把手上这个装好的东西放回原位再从新挽一遍的时候,一道熟悉的声音传入她的耳朵里。 “就是那个样子绑。” “啊?”池惹惹一愣,瞬间抬头。 那人从门口走来,他逆着光她看不见他的面孔,可他这熟悉的身影立马让她想起他是谁。 她有些诧异,眼睛眨巴眨巴的,“清宴叔叔,爷爷不是说你不来了吗。” “本来是不来的,但是这个会议临时取消我就过来了。”许清宴走到她身后蹲下,然后抬起垂放在侧的手突然握住了她的两只手。 温热的掌心覆盖在她的手背上池惹惹一惊,下一刻,他的气息也撒在了她的耳朵上。 “这样挽才能绑的更紧一点,煮的时候才不会散。”他抓着她的手,教着她怎么绑着那个她都快要放弃的粽子。 不过他这么教,池惹惹却好像没有听进去一样,注意力全都在他握着她的手,他的气息撒在她耳朵上,以及他们现在那么近的距离。 “真笨,教了那么多年了,年年教还是没有学会,第二年还是要再教一次。”许清宴像是在责怪一般,可他的语气又不像是,更像是在逗着她一样。 他这么一说池惹惹有些不好意思,白嫩的小脸蛋微微一红,觉着羞的低下了头。 她有些哆哆嗦嗦的开口,“那,那么久了,我就记不住了。” 这都是去年的事情了,她记不住了很正常嘛。 “那现在学会了吗?”许清宴松开了她的手,凑到他旁边问。 问她现在学会了吗,问的是今年,今年的今天学会了吗,明年的今天再说。 池惹惹刚刚的注意力根本就不在他手把手教的粽子上面,她自然就没有怎么去听。 不过他这么问了一下,她没学会也直接点头说学会了。 要不然又得说她笨了。 许清宴好似在看着她,池惹惹没转头去跟他对视,乖巧的在那里摆弄着下一个粽子。 她倒是知道该怎么挽了,就是不知道该怎么去绑,怎么去绑煮的时候才不会煮散。 不过这个时候她已经没有再思考这个问题,脑海里突然浮现出前几天的热搜。 她轻撇了下头,有些颤颤巍巍的朝着许清宴那边投去了一个眼神。 恰巧,旁边的他也正在盯着她看,一看见她的这个眼神,他就知道她怎么了。 许清宴轻笑了声,再次走到她身后形成了刚刚那个手把手教的姿势,“不是说学会了吗?” 他稍稍提高了些音量反问,略微带着些打趣的意味。 池惹惹有些羞,她抿着唇低头就在他马上要教她绑完第二个的时候她开口了。 “清宴叔叔,那天的热搜是真的吗?” 那个他和钟长离的。 明明只爱你(10) 许清宴握着她手教着她绑的动作嘎然而止,他愣了下,像是在想什么一样。 他刚准备开口,那已经到了喉咙的言辞还未曾吐出来,从卫生间那边洗手过来的许爷爷就是满脸笑意的开口了。 “那么晚才过来,我还以为你不来了呢。”语气中尽是笑意却也略微带着些责怪的意味,他步伐加快了些许。 虽然已经年过八十,可身子骨任然硬朗,走起来的步伐强劲有力,可能是许爷爷年轻时期在军中服役的原因。 池惹惹一听见这个声音瞬间扭过了头去看,蹲在她身后的许清宴已经放开她的手,起身面对着的许爷爷。 他解释着,“下午那个会议不开了,我就回来了。”本来是来不了的,临时改变了会议时间他就过来了。 这么一说,许爷爷不太高兴了,手上捏着的那根拐杖也让他往地上狠狠一戳发出一声闷响。 “哼”他轻哼了声坐去沙发上,刚刚勾起的笑容没落了下去。 “也不知道是什么会议那么重要,比你爷爷都还重要。” 感情那场会议都还排在了他前面?只有它不能开了他才能抽出空陪他这个老爷子? 许清宴伸手轻抬了下脸上的金丝边眼镜,似是在笑他一般,“什么也比不过爷爷重要。” 池惹惹眨巴着眼睛没有插话,她继续把弄着下一个粽子,时不时朝着他们投去两眼。 知道自己孙子到底是什么意思,许爷爷没有管他,他带着些蔑视的看了他一眼弯下了腰去拿着粽叶。 他看向池惹惹,轻声询问,“惹惹粽子学会了吗,爷爷刚刚看见清宴一直在教你,他自己都是笨家伙,还教你,你要是没学会就告诉我,爷爷教你。” 边说,许爷爷还鄙夷了许清宴一眼。 池惹惹笑出了声来,仰头看了眼那好似不在乎怎么挨说的他,又很快收回了目光。 这又是一段似曾相识的场面,因为去年的时候他好像也说过大致的。 之前她还问过爷爷为什么要叫他笨家伙,原来他跟自己差不多也是个半斤八两,他小时候跟她一样学不会包粽子,每年再包他都是要现学。 “学会了,你看这两个都是我包的,好看吗。”池惹惹为了证明自己会包,还把旁边那两个许清宴手把手教她绑出来的粽子在他面前摇晃了两下。 粽子乖乖巧巧的,虽然说有些挽的不怎么样,可那绑法还是不错的。 许清宴找了个小凳子坐在她旁边,跟她们一起包着,看着池惹惹拿出他手把手教出来的炫耀他嘴角也逐渐往上勾勒了些许去。 许爷爷被她逗的笑,“好看,等会儿惹惹就多吃两个,爷爷现在手里这个就是给你包的。” “谢谢爷爷。”池惹惹笑眯了下眼睛,目光却朝着对面望去。 他拿着粽叶,专心致志的包着手上的那个,没有参与他们的话题。 不知道是太急了还是怎么的,他手上也不知道怎么沾染上了几粒糯米。 屋内欢乐了会儿很快就沉静了下去,池惹惹的眼眸时不时往许清宴身上扫那么两眼。 刚刚那个问题就好像被尘封了一般,她没有提,他也没有再回答。 - 晚上池惹惹搭许清宴的车回宿舍,刚到车上,后座的几片粽叶便落在了她眼里。 她拾起一片,目光轻抬敏锐的眼光很快扫视到放在前面的一碗米上。 粽叶和米,他难不成刚刚是在车上包粽子了?她有些想不通,转身看向他。 许清宴捡了一下那几片粽叶放在一边,语气淡淡的。 “孟朝州说要自己包给他女朋友吃,他自己又不会包,我教了他几遍,他刚刚应该就是在车上演练没有收拾吧。” 前方握着方向盘的孟朝州:“??!” “哦。”池惹惹没有再多问,信了他的话,心里只觉得孟朝州真的挺好的,对女朋友也是温柔体贴。 她其实还想问那天热搜的事情,可是她刚刚提了虽说被许爷爷打断了,但是他之后也没有什么要说的样子,她就不太好意思问了。 池惹惹心情也不太好,不想解释的原因只有两个,可能已经忘记了她的问题,还有一个可能就是他们在一起了,只不过他和她还有婚约,他又不好意思说。 也就只能借着刚刚许爷爷的打岔当作什么都没有听见,就什么都不再提了吧。 池惹惹不知道这两种到底是哪种,所以整个人难免的有沉静了下去。 她垂头,五指微缩捏了一把膝盖上的裙子布料,薄唇轻轻抿。 - 接下来的几天池惹惹开始忙了,临近毕业,忙着搞毕业展,忙着排练毕业晚会的节目,整个人一天天的有时候连饭都吃不好。 她坐在椅子上,抱着一把吉他,细长的手指在琴弦上滑动,觉着音色不对,她又调了调。 这个学期差不多都有些忙,再加上她懒,她的这把吉他她都已经好久没有触碰过了。 要不是这次的毕业晚会她们班要求每个宿舍都要举办一个节目,这把吉他可能也就只有毕业她拿回家的时候动一下了。 “惹惹,我刚刚在门口的时候有个人让我给你带了这个东西上来。”陈倾以在外面吃饭,刚回宿舍她就将手上提着的一杯奶茶放在了她桌子上。 池惹惹一愣,看着那杯奶茶整个人有些懵,她眨巴了下眼睛,“我没有点外卖呀。” 也没有叫人给她带奶茶,这不是她的。 “啊?”陈倾以有些惊讶了,她站在那里稍稍一愣,“会不会是你让别人带的啊,是个男生给我的不是外卖员,我本来是不想带上来的,因为我不认识他。” “但是他说是你让他买的,就想让我给你带上来,我本来发了消息问你的,你没有回我,下面太热了我就先拿回来了。” 陈倾以解释了一下为什么。 池惹惹倒是更懵了,拿起奶茶一看,上面没有什么订单号,应该不是外卖,是人去买的,那会是谁啊。 她打开手机一看,几分钟前陈倾以的确给她发了几条消息,但是她手机关了静音没有听见也没有回。 再往下面滑动,几条红色点的消息入了她的眼眸,她点了进去。 -“下午好啊,你在干什么啊。” -“我现在在外面呢,你要不要喝什么奶茶或者吃什么我给你带回来。” -“不知道你想喝什么我就随便给你买了一个新品你尝尝。” -“...” 明明只爱你(11) 池惹惹的细指轻顿,眉心稍稍拧,墨色的眼珠转动将目光落去了那杯奶茶上。 约个半秒后,她直接微信转账随意给他发了二十块钱过去。 直接把奶茶退给他肯定是不太好的选择,所以她选择了转账。 -“刚刚在忙没有看手机不好意思啊,奶茶谢谢你,但是我不能白收。” 无功不受禄。 她的意思很是明了,她觉得他是一个聪明人,应该不会不懂她的意思。 一开始同意加他的时候也是因为当时篮球场人多她说不给怕他会不好意思,后者就是因为万一他有其他什么事儿呢。 池惹惹回复完那个男生过后就没有再管,奶茶也没有喝就这么放在那里,她继续摸索着手上的那把吉他。 - 周日晚。 池惹惹坐在宿舍的凳子上薄唇轻抿,两只修长的手指摸着那只手机任由它静静的躺在掌心里。 小扇子般的睫毛一眨一眨上上下下的扇动,目光却盯在手机页面上。 今天晚上的毕业晚会,她在考虑,要不要叫清宴叔叔。 可是她已经好几天没有联系他了,这几天连他面也没有见上一面,说想那肯定是想见的。 只不过这几天都没看见,那只能说他很忙,她又不好意思因为自己的一个小小节目打扰到他工作。 可是她又想让他来看看。 池惹惹纠结了许久,从早上起来一直纠结到了现在,些许后,她像是泄了气一般,稍稍嘟起薄唇将手机放去了桌子上。 自己呆呆的盯着镜子里面那个已经画好妆面色却不高兴的自己。 她像是不满意脸上的眉毛一样,她稍稍向前倾过去了一点,手肘撑在桌面上,捏着眉笔又在眉毛上细化了那么几笔。 “还在化啊,已经够美了。”出去拿快递回来的祝绥刚回来见她还在打扮着自己,她双手撑在她椅子上往她那里倾斜了些许去。 眼眸流转盯上镜子里面的她,池惹惹的皮肤状态很好,脸上很是干净,没有什么雀斑痘印之内的东西。 她最羡慕的就是她的皮肤状态。 “我没事儿做。”池惹惹放下眉笔,语气软软的,转过来转过去的打量了好几遍觉着应该是没什么毛病了。 距离晚会开始还有一两个小时左右的时间,她坐在这里没有什么事情做,也就只能造作她的脸了。 祝绥转身坐去了凳子上,后面又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猛然转身看向她。 “今天许清宴要来吗?” 她和她不同,她小时候不怎么能看得惯许清宴,觉得他是那种在家长面前看着乖巧的孩子,在背地是那种混混学生,所以她一般都不会叫他叔叔或者哥哥之内的。 见面了都是朝着大名喊,之前好几年祝绥都在跟她说,不能嫁给他不能嫁给他。 别看他表面老老实实的,其实背地里可坏可坏了。 她当时也不知道她是怎么看出来他背地里坏的,每次她说她就乖乖的点头,虽然是一脸懵。 后面得到改观还是因为她几年前落水的那次,祝绥觉得他并不是那种表里不一的男生了。 对他的态度就改变了一点,不过因为之前叫惯了名字,到现在她也就习惯了叫名字。 池惹惹一听见她提到这个,细手微顿,稍稍抿了下唇,“我没有说,他估计很忙。” 与其被拒绝,她还是不要说了。 “你没有问怎么知道他很忙啊,万一他并不忙呢。”祝绥就不同意她的这个意见了。 什么忙不忙的那都是借口,要是真的想来,时间就像是海绵里面的水,挤挤不就有了吗。 她这就是不好意思说,在给自己找借口呢。 池惹惹低下了头,轻轻的摇了摇,“算了。” 嘴上这么说着,她又开始摸到了她的那只手机在许清宴的微信界面上滑动着。 她看着他的页面,点开他的头像看了好几遍,又点进他的朋友圈翻腾过去翻腾过来的。 他朋友圈是三天可见,没有什么可看的,不过她却一直在滑动着随便看。 那天给他画的新头像也没时间能发给他,一直都想发,却一直没有机会。 “惹惹我跟讲昂,他这个时候万一不忙闲着呢,你跟他说了他肯定就是过来陪你的,你要是不说,那他陪的就是别的女生了。” 祝绥朝着她抛了一个眼神,话中满满的危险,就好似她这次不说许清宴就要跟着别人跑了一样。 她皱了下眉头轻嗤,“他不是这样的人。”不会去陪别人。 祝绥撇了下嘴,转过身去背对着她,语气悠哉悠哉的,“上次不就是跟那个什么钟长离一起了吗?” 虽然她知道上次和钟长离的并不是什么真实的存在,只不过是营销号伪造出来的。 但是为了激一下池惹惹,那肯定还是需要骗一骗她的,要不然怎么喊她主动。 池惹惹抿着薄唇,脑海里浮现出了那次热搜,以及她那天问了过后他没有回答的结局。 她捏着手机,目光流转,想了想还是鼓起勇气给他发了一个表情包过去。 随后才问:“清宴叔叔你今天晚上有空吗。” 她知道那次可能就是营销号的问题,不过无风不起浪,她面色不是很好,有些担心那次万一掺和着些许的真呢。 “怎么了。”那边回复的很快,她只发了一个小呆,那边很快就回复了。 池惹惹咬了一下唇,“我晚上有一个毕业晚会,你要来吗。” 她眼眸流转落到了上面原本她给他打的备注那里慢慢变成了正在输入… 她一直盯在那个界面,却又好一会儿都没有消息发过来,那个正在输入却又一直都是那样,她有些紧张,害怕被拒绝。 -“几点。” 下一秒,她悬着的心突然坠落,看着那简简单单的两个字迅速的回了一个“六点开始。” 她的手一顿,害怕他六点可能过不来,又发了一句:“不过我的节目应该排在后面,你晚点来也可以的。” -“好。” 池惹惹耷拉着的唇一下子往上扬了去,捏着手机的手也稍稍用了些力。 - 另一边,刚开完会结束的许清宴脚步嘎然而止,他转身看向身后的孟朝州。 “晚上还有什么安排吗。” 孟朝州一愣,“还有一个饭局,和尚离娱乐那边的。”他是投资者之一,临近开机剧组为了感谢肯定会叫他去。 “推了。”许清宴想都没想转过身直接下了决定,一个饭局而已。 孟朝州目光微顿,不过他也没有问什么,直接点头道:“好。” 老板说什么就是什么,他只是一个打工者,有工资拿就好了。 不过也是,上次过去签合同还闹了这么一个乌龙,老板本身就不喜欢跟那些艺人传什么绯闻。 偏偏那次签个合同偶遇的时间就被营销号伪造成了那样,这次吃个饭再被拍了。 那网上岂不是又是一片胡乱言语的祝福了,他上次看见那评论区的祝福就觉得搞笑。 难不成那些人不知道他们老板是有未婚妻的人吗。 - 临近六点,小礼堂里面坐满了人。 池惹惹也有些紧张,她的眼眸四处晃动着,她不知道许清宴什么时候来,所以一直都在注意着四周。 就害怕他等会儿到了她没有发现。 他们整个专业的人都在这个小礼堂里了,因为辅导员是一个,所以干脆就今天晚上一起举行。 号数也抽了,她是七号,一个排在较前面的数字号,能摸到这个号其实也还好,不是很早。 池惹惹垂眸,想问一问他什么时候到,最后想了想,他也不是那种爽约的人,就没有再问了。 后面一直等到她进了舞台后面准备也没看见许清宴的身影,本来以为他会在自己表演完后可能才会出现。 谁知道她刚进去不久,外面就传来了轰动声。 -“啊啊啊啊许清宴来了,他是来看我们表演的吗?” -“他要来怎么没有人知道啊,怎么办怎么办我们位置都没有给他准备。” -“天啊,他好高。” 池惹惹听见这席骚动,立马从后台蹦了出来目光很快落到了那在万众瞩目中往前走的许清宴身上。 然后慢慢由第一个人带着他走到前面的观众席校领导所处的那个位置坐下。 她刚刚调整好的心态,又这么一下子紧张起来,胸口间的心脏也在“扑通扑通”的跳个不行。 台下的许清宴微微侧着头,似乎是在跟旁边的领导说着什么一样,她听不见。 “惹惹,惹惹你站在那里干什么,快点啊,要到你了。”她站在那里发着呆,后台出来的人立马唤醒了她。 等她反应过来往里面一看,刚刚在台上表演的人已经下来了。 她眼眸流转,“啊哦”了两声,赶忙进去抱上自己的吉他,外面主持人读者台词的声音也越发的清晰洪亮。 她也越发的有些紧张。 还没等她缓冲过来,那句,“有请动画二班的池惹惹同学。”立马传入了她的耳朵。 她的小脸也在这一刻红了不少,她抿着薄唇,牙尖轻咬,深吸了口气,最后还是站去了台上。 她朝着同学们鞠了个躬,抱着吉他坐在了一边已经准备好的椅子上。 台下的许清宴坐在了最边边的那个位置,不知道是前面的桌子太挤的原因还是怎么着,他的二郎.腿是翘在一边放着的。 他自己侧着身子还在跟校领导讲话。 他还是跟往常一样,西装革履,与以往不同的就好像只是他的那根领带。 池惹惹的目光落在他的身上,恰巧这个时候他的眼色也朝着她袭了过来。 四目相视。 明明只爱你(12) 炙热的目光相视,池惹惹最先收回眼神,下一刻,她藏在发丝中的耳尖也略红了一片。 她的指尖波动琴弦,随着音乐的节奏,台下的人也都安静了下来,她们将目光注视在台上的人身上。 下一刻,池惹惹薄唇轻启—— “上天啊,难道你看不出我很爱她。 怎么明明相爱的两个人你要拆散他们啊。 上天啊,你千万不要偷偷告诉她,在无数夜深人静的夜晚有个人在想她。 以后的日子你要好好照顾她,我不在她身旁你不能欺负她,别再让人走进她心里最后却又离开她。 因为我不愿再看她流泪啦。” 池惹惹的眼神向下扫去,她扇着睫毛瞳孔黝黑,眼色中尽是许清宴的身影。 然而此时的他却被旁边的校领导拉扯着讲话,他侧着脸,她只能看见他的一个侧颜。 他侧脸挺立,高挺的鼻峰上架着一副金丝框眼镜,他嘴角一扯一动在跟旁边的人讲着话,眼中似乎还夹杂着那么一丝的笑意。 突然,他放在身上的手伸了起来,用着食指轻轻抬了一下鼻翼上的眼镜。 等他放下手时,他嘴角也停止了扯动,没有讲话了。 池惹惹收回目光,垂眸看了一眼手上的那把吉他,她薄唇没有停,悠扬的歌声一直环绕。 “上天啊,这些晚上我对你说的话,你别不小心漏嘴告诉她,我怕会吵醒她。 上天啊,你千万不要偷偷告诉她,在无数夜深人静的夜晚,我依旧在想她。” 等她再抬头看向许清宴的时候他已经没有再跟校领导讲话,他坐在那里,又开始正视着她。 池惹惹扇着眼睫,目光随之往下扫去,手指在琴弦上停下,她站了起来对着台下鞠了一个躬。 瞬间下面的鼓掌声以及吆喝声立马爆棚,好像要把这个小礼堂的房顶盖子掀开一样。 “清宴觉得怎么样。”许清宴的目光随着池惹惹一直离开舞台,旁边的校领导突然问话了。 他收回眼神,“很好,挺好的。” 这不是他第一次听她唱歌了,她声音还是跟以往那般,软软的,淡淡的,他很喜欢的一个音色。 “这是二班的惹惹,也是我们二班优秀的同学之一。”校领导笑了,身为池惹惹的老师他很是荣幸。 许清宴知道,自然不用他多做解释,他点了点头,摸出手机看了一眼没有一条消息过来的微信。 他指尖微动,点开了池惹惹的微信界面。 “吃饭了吗,没吃叔叔带你去吃饭。” 刚到后台坐下没多久的池惹惹就听见了一边手机的震动声,她深呼吸了一口气,即使已经下了台她还是有些小紧张。 她扬起眼眸,看向了不远处那只在充着电的手机,她提了下裙摆站起身将它拿了过来。 看着许清宴发过来的消息她没有第一时间回答他,她思考了半秒,还是问了过去。 “我唱的好听吗?”她握着手机,期待着他的消息。 那边没有丝毫犹豫,“好听。” 池惹惹开始窃喜,嘴角都往上咧了不少上去,一个人站在那里抱着一个手机傻笑。 明晃晃就像是一个傻子一样。 - 池惹惹的节目结束,后面看了几个就没有再看了,她跟许清宴约好出去吃饭。 因为不想让人发现他们俩的关系,她一个人最先走,去东北门那边等到他。 刚到不久,她就知道可能要等他那么一会儿,她扬着眼眸四处扫视了一下。 眼光突然落到了不远处一个椅子上坐着的那对情侣,她眨巴着眼,就在她准备收回目光的那一刻。 坐在椅子上的情侣一下子面对面了起来,然后慢慢向着双方靠近。 “小孩子不能看。”还没有等她看见他们俩要做什么,她眼前突然一黑,随之是一声低沉的男音。 是许清宴的。 她眼眸微转,即使被他的手捂住了眼睛,她也没有把眼睛闭上,她不小了,知道他们要干什么。 不过,她也真的不是小孩子了。 池惹惹伸手抓住了许清宴的手,“叔叔,我不是小孩子了,我长大了。” 她的语气很软,软中却带着满满的肯定,她不小了,真的不小了。 她不是之前那个只会哭闹撒娇的小孩子了,她现在长大了。 许清宴的手有些僵硬,心也随之悸动了一下。 池惹惹扒开了他的手,坐在对面的情侣已经停止了亲密的举动,她们相互依偎着。 女生将头靠在男生的肩头上,男生将头相靠在女生的头上。 她们这么依偎着,背对着她们。 池惹惹看了好几眼才收回眼光,她垂放在侧边的手指尖轻颤,“叔叔,我想吃以前我们经常去的那家烤鱼店吃鱼。” 他大学门口的那家,之前她跑着去找他,她们经常就在那里吃。 “好。”许清宴跟她并排着走,爽快答应。 她侧过头去,看向他那张白看不厌的侧脸,眼光却又在这个时候往后面扫去,再次落到了那个椅子上相依偎着的情侣。 看了过后,她又看向许清宴。 - 晚上被许清宴送回来后已经是晚上快要宵禁的时候了,她是跑着回去的,赶在了最后那么几分钟进去,才没有被记晚归。 她手上抱着一束小小的花朵,是他在他大学门口给她买的一朵小花束。 几束白色的玫瑰花被包裹在包装纸里很是好看,她很喜欢,天气炎热,她额前被汗浸的微微湿润,喘着粗气。 刚推开宿舍门,里面的寒风朝着她袭了过来。 “呀,惹惹回来了啊,我还以为你不回来了呢。”坐在下面的杨宁宁第一个听见动静往她那边看了过去。 上下朝着她打量了一眼,“这花谁送的啊。”她坐在凳子上伸长了脖子仔细打量了一眼她手上捧着的那朵小花束。 池惹惹是没有男朋友的,她们都知道,那这个送她花的会是谁呢。 她语气一顿,撩了一下刘海,“朋友送的。” 杨宁宁明显不信,“哪个朋友送花会送玫瑰啊,喜欢的你的朋友吗。” 池惹惹眨着眼眸,手上拿着的小花束不知道该放在哪里了。 花是她一直往那边看着的,他才给她买的,跟喜不喜欢有什么关联吗。 要是喜欢,可能也是他看着她喜欢吧。 “不是,就是我的普通朋友。”池惹惹找了一处位置打理,“花是我自己选的。” 杨宁宁的嘴算是被堵上了,她撇了撇嘴,目光有些许的鄙夷转过身去。 “叮咚——” 微信消息声传来。 她赶忙拿了起来看。 清宴叔叔:“到宿舍了吗?” 她拉开板凳坐下,将手搭在桌子上撑着回复,“刚刚到,叔叔要到家了吗?” 清宴叔叔:“还没有,不过已经快了。” “嗡嗡——” 她握着手机,它在她的掌心中震动了两下,划下页面一看什么都没有,退出和许清宴的界面看去,才发现是祝绥发过来的。 她有些纳闷,她现在就在宿舍,她也在床上躺着的,那为什么要给她微信?? “花是许清宴送的?” “不敢相信.jpg” 池惹惹大指姆在键盘上飞舞,“我当时一直看着那花,他看我喜欢就给我买了。” 祝绥:“我就说嘛,他怎么可能会懂得给女孩子送花。” 祝绥:“没得意思.jpg” “嗡嗡——” 池惹惹赶忙退出去看。 清宴叔叔:“过几天记得来面试,虽然说你走了爷爷的后门,但是过程还是要走的。” “那些人你都认识,不会为难你。” 池惹惹还没来得及回复,那边很快又发了一条消息来。 清宴叔叔:“我到家了。” 她面色没有太大的变化,却窃喜这种相互汇报日常的生活,“好,叔叔早点休息。” 发完这条消息后,她就将手机放了下去,拉过桌面上的镜子盯着里面的自己来回看了两眼。 最近天气太热了,她不是很喜欢化妆的那种人,今天还是因为有节目。 这么奔波了一天,这个妆带在脸上也越发的让她不舒服。 “你们收到晋禾的面试通知了吗?”池惹惹用着卸妆巾在脸上揉搓,刚擦完半张脸,旁边的陈倾以就带着些许激动的声音问了来。 她一愣,她在思考是说收到了还是没收到呢,她撇了下嘴,还没等她开口祝绥就有些恹恹的说了,“收到了。” “刚刚才收到,看样子应该是统一发放的。”她其实不太想去晋禾吧,但是也没办法她爸妈偏让她去。 “有吗。”杨宁宁转过身来疑问着,脸上也带着些许焦虑,“我看看啊。” 她走到陈倾以身旁附身在她面前拿起她的手机看了一眼那条让她去面试的短信。 她拧了一下眉心,“我怎么没有啊,是不是我网络不好了。”她跑了回去拿着手机疯狂刷新了一下页面。 池惹惹转过身去看向杨宁宁,这个时候她才发现除了她,其他人都盯着她。 “会不会是你当时简历上的联系方式写错了啊。”陈倾以提醒了一下。 杨宁宁,“不可能,我检查了好几遍呢。”她嘴巴上虽然这么说着,手却已经主动点开了她的简历去来来回回的检查。 没有填错,也就是说。 她转头看向池惹惹,“惹惹你收到了吗。”万一是分批发放的还没有发到她呢。 突然被点名,她有些木楞,“收到了。” 虽然不是邮箱,是许清宴亲自说的。 这一下,大家心里都算了有了这么一个底,陈倾以平时跟她玩的挺好,她率先安慰。 “你别着急,万一只是还没有发到你呢。” 杨宁宁面色不太好,直接小吼了出来,“你当然不着急,又不是你没收到短信。” 明明只爱你(13) 杨宁宁刚开口吼完,宿舍里就是一片死的寂静,没有人说话。 池惹惹看了两眼后也没有想表达什么的心思,她扯了扯板凳转过身去继续卸妆。 不过她这么一吼,陈倾以心里也不是很高兴,她脸色略微沉黑,背对过去没有再看她。 嘴里还小声的嘀咕了句,“我当然不着急,反正又不是我没收到。” 陈倾以的桌位跟她挨的挺近的,她就在她旁边,所以她是听见了她嘀咕这句话。 但是杨宁宁有没有听见她就不知道了。 宿舍里面整个环境就显得有些压抑了起来,不过她还好,她洗漱完就盘坐在凳子上面无趣的刷着一些聊天的群。 她细指在屏幕上轻轻滑动,目光也觉得没意思的很快扫过,她指尖迅速划下,随即她的目光像是盯住了什么一样,她已经滑下去的页面又滑了上去。 是一个黄色的动画片人物的表情包,他正站在那里张着嘴巴大哭着呢。 虽然说是在哭,可不知道为什么她看着这张表情包却觉得很是有趣。 嘴角也随之往上扬了些,她点了添加表情包,退了出去给祝绥发了一遍这个表情包。 躺在床上的祝绥还以为她怎么了,发了这个表情包过来,她眼眸往下扫去,看了她两眼才在微信上面问,“你咋了。” 池惹惹没有理她,只是又发了一遍刚刚的那个表情包给她。 祝绥: “??!” “咋了啊你。” 她还是没搭理,掩着笑意继续发那个表情包,她就觉得这个表情包挺搞笑的。 几遍后,那边终于奈不过她了,直接发了个,“你是不是有病。” 池惹惹还是不理,继续发表情包。 这会儿,那人突然不理她了,她抿了下唇,回过头去看床上的她。 此时她才发现,祝绥没有理她,是因为她在上面这么死死的盯着她。 “你今天是不是得了什么病了。”她问。 池惹惹抿着唇,囧着眼睛望着她一副可怜巴巴的模样,“我只不过是想给你欣赏一下我新得的表情包。” 她今天高兴,想让她也乐呵乐呵。 祝绥:“......” “爬。”她转过身去,没有再理她。 池惹惹转过身去,她看着手机页面上清宴叔叔的那一栏,她轻轻的咬了一下自己的唇点进去。 准备想给他分享这个表情包看看的,可是想了想,她还是没有发过去。 - “书莓姐,我刚刚在简历单上看见一个叫池惹惹的人哎,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许总的未婚妻是不是叫这个名字啊。” 池惹惹站在洗手台旁洗着手的动作忽然一顿,耳朵也顺着那俩刚进去的人听着。 今天是晋禾的面试时间,她刚刚坐在外面等了会儿没到自己,转身过来洗个手,就突然在这里听见了她的名字。 她眨巴着眼睛,站在那里没有动。 里面的声音突然有些小了起来,可能是距离的原因。 “可能是撞名吧,许总的未婚妻又不单单只是他的未婚妻,还是她那边的小祖宗呢,你说你要是有这个命你会过来上班?” “就算是过来上面的话,你会需要面试?”里面的人那个书莓姐一句一个反问。 池惹惹眼眸轻眨仔细的听着,她后退了两步,甩了甩手上的水渍。 没过一会儿,里面就传来了冲水的声音,她们要出来了。 “也是,我要是有这个命的话我直接在家里坐吃等死就行了,反正有这个命不管是在自家还是嫁给许总,那不都可以在家吃穿不愁嘛,干嘛要来吃我们这行的苦。” “我这几年干这个头发也硬生生不知道掉了多少呢。”她们俩一边洗手一边议论着。 完全不知道她们嘴里的一个当事人就站在她们这旁边。 书莓姐看了眼身旁的人转身往外面走,“这最近应该要好点了,我们组许总应该会安排新人进来,到时候有人分担了些我们也能轻松一点了。” 她们俩出去了,池惹惹干站在那里也没有什么用,她稍稍垂了下头跟着她们往外面走去。 那俩人走的挺快,应该是有什么事儿吧。 “你怎么去了那么久。”池惹惹走到原位坐下,祝绥开口问了句。 “没怎么来过,有点迷路了。”她朝着她那边的空位看了两眼,“倾以进去了?” 她们是一起收到的短信,所以今天也是一起来面试的。 “对。”祝绥点头,“进去有一会儿了。” “哎哎哎,你们看,那是不是许清宴啊,他怎么来了。”池惹惹刚准备说些什么的时候,这里突然躁动了起来。 不知是谁的一声吆喝,坐在这里需要面试的人也伸长了脖子往那边望去。 池惹惹也不例外,照样伸着脖子看。 他从那边过来,坐在这边等着面试的人主动给他让了一个道,除了他他身边还跟了一个孟朝州。 许清宴这么一来,她开始有点紧张了,明明她早上问他会不会当面试官的时候,他说的是不会啊。 那这怎么出尔反尔了,而且还是快要到她的时候来了。 池惹惹攥了攥手,那种紧张的感觉突然袭来,心脏“砰砰”直跳。 这会儿,旁边还响起了窃窃私语的声音。 -“怎么办,许清宴亲自面试,我听说他可是比其他人都严厉的多着呢,我要是没被选上怎么办啊。” -“是啊是啊,我之前听晋禾内部人员说,她们老板可是严厉的不行,问的问题估计也是稀奇古怪的。” -“但是他好帅啊,我想进晋禾的心更加大了,老板帅,工资又不错,待遇又好,这简直就是我心目中的工作啊。” -“老板咱们就别想了,他有未婚妻呢。” -“有又怎么样,这世界上能有撬不开的墙嘛?” “这人怎么这么不要脸。”果然,这番话不止她听见了,祝绥眉心轻拧了一下,语气中满满的鄙夷。 池惹惹倒是不太在意,“可能就是开玩笑的。”她垂头反而去问许清宴了。 -“你不是说你不会来吗?” 还没等对面的人回复,陈倾以从里面出来了,紧接着,里面的人喊了声,“二十七号。” 然而她就是这个二十七号。 她攥紧手上的那个号码牌,干坐了两三秒都没有动就是为了等许清宴的这个回复,可是她没有。 最后她也只能是硬着头皮上了。 路过陈倾以的时候,她听见她说了声,“加油。”很快俩人就擦肩而过了。 她推门进去,随即反手一推,“咔嚓”一声响后门关上了。 刚进去,坐在旁边的许清宴正在翻阅着头面前的那份资料,还没等她问好,他就直接抬头开门见山了。 “你为什么会来本公司应聘?” 他的表情很是严肃,之前跟他在一起的那种莫名的亲切感也不知所终。 池惹惹深呼吸了口气,“贵公司在同行中有着很好的口碑,公司的发展有利于我个人的发展。” 许清宴放在桌面上的人十指交叉,他没有对她的回答有所回复,只是继续问。 “你觉得什么样的人最难相处?” “??!”这是什么问题。 池惹惹有些纳闷,她的回答迟疑了半秒,“不守信用的,那种说了不会来却没有做到的。” 许清宴一听这话,眉峰稍稍往上挑了挑,觉着这话有点怪异,他眼里藏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嗯?在说我? “好了,你可以回去等消息了。”他只是愣了下,很快道。 这么快就可以走的速度不仅她惊到了,就连旁边坐着的几位也跟着惊了。 这放的水可以堪比太平洋了吧?? 池惹惹站在那里呆愣了两秒,不过很快她就出去了。 她这么一走,许清宴看着她走的眼神垂了下去落在手机上那条他刚刚没看见的消息。 果然,这小丫头真的是在说他啊。 他嘴角的笑意微微往上扬了点,下一秒他就抬起了头,用食指轻抬了一下鼻翼上的眼镜。 “惹惹你怎么那么快就出来了啊。”看着她出来,板凳上等着的陈倾以赶忙站了起来问。 不管刚刚是她进去还是祝绥进去,都不止这么一点点的时间。 仔细算了下,这时间好像两分钟都没到吧? “许总问的,他就问了我两个问题,然后就让我出来了。”池惹惹坐去原位上解释。 她也挺诧异的,就两个问题,而且还是挺简单的那种。 祝绥倒是没有多大的诧异,里面那些人她们大多都认识些,再说许清宴来了那肯定是会比其他几个老头能放水。 只是没想到,这水放的挺六的。 陈倾以愣了下,“果然跟传说中一样粗暴简单啊。” 她们三个都面试完了也没有谁可以等,很早就过来面试直到现在一口水都没有喝。 她仨商量了下打算一起去吃顿好的。 坐在那里找到了位置下了楼就直接往目的地奔去。 陈倾以坐在后座上双手合十,“老天啊,一定要让我进晋禾啊,一定要啊。” 池惹惹往她那边看了眼去,听说这次面试一共选取九个人,她不算,本来是十个的,她占了一个就是九个人了。 网选已经筛除了不少的人,面试又只有四十个人收到短信,再从中选九个,这能被选中的几率应该也不小吧。 她眨了眨眼,手机突然震动了一下。 垂眸一看,是许清宴的回复。 “叔叔亲自来给你放水,不高兴吗?” 明明只爱你(14) 晋禾二十三楼总裁办公室内。 许清宴轻抬了一下鼻翼上的眼眶,斜长的眸子往上扫去。 手里攥着那只手机,“我刚刚放水很厉害吗?” 孟朝州站在一边,似是在发着呆一样没有发现他是在问他。 可站了这么一会儿,他感觉到了那抹炽热的眼光,身子抖了一下,转过头去“啊”了声。 语音往上挑高去,满满的疑问。 许清宴目色清冷,“上个月给你发的工资不够你去医院看一下耳朵吗?” 孟朝州眼眸流转,直接尴尬的愣在了那里,心里又在疯狂的思索着他老板刚刚说了什么啊,会说什么。 他知道他可能是真的没听见,耳朵也是真的不好。 许有意味的扫了他一眼,垂下头看着那还是没有消息过来的页面,又重复了一遍他的问题,“我刚刚放水放的真的很厉害吗?” 这遍孟朝州听见了,他知道他在暗指着什么,他伸手摸了摸耳朵,回想刚才的场景,“没..有吧?” “有没有。”许清宴把手机放到一旁,加重了语气咬着那几个字问,他翻阅了一下面前刚刚让人送上来的池惹惹的那份简历。 他眼眸在上面扫视着,不得不说,她这个小丫头,简历写的和她的作品设计倒是不错。 如果没有内定的话,她被选上的几率也很大。 “一点点。”孟朝州迅速吐出这么两个字来,生怕慢一点就会死于非命,那要说放水肯定是有的啊,再说就算是放水那又怎么样。 给自己未来的小媳妇放个水怎么了,他觉得没什么问题。 许清宴没有搭理他所说的那个一点点,就在这时,手机突然叮咚一声响。 他眼眸微斜,朝着那边望了一眼过去。 很快,他就收回了眼神,叔叔亲自过去给她放水,问了两个最简单的问题,最后问的那个问题,她还把他说进去了。 他挑起眉峰,若有所思。 他很难相处吗? 那不好相处就先冷她一下好了。 只是他没想到,那个消息并不是池惹惹发的。 - 本来池惹惹看见那条消息心里还是挺雀跃的,都在想着要怎么给他回复那条消息去,可想着想着,来一个人一打岔,她也就忘记给他回消息了。 等她无聊时主动想起许清宴准备去问候问候他时,她才看见他发过来的消息下没有任何东西,表情包也好,哪怕一个空格也没有。 池惹惹眉峰轻挑,嘴巴嘟了起来。 “唔——” 她不是记得自己给他回消息了吗? 那为什么这里没有什么显示。 她躺在宿舍的床上,细长的手指往上移动,用着指腹摩擦了一下耳垂。 还没等她想明白,页面上突然弹出了一个电话。 清宴叔叔。 池惹惹有些僵了,他打电话不会是过来兴师问罪问她为什么不回消息的吧? 她抿了下薄唇,最后颤颤巍巍的接下了电话。 许清宴低沉带有磁性的声音从听筒中传出。 “喂。” 因为她是开的扩音,听见这么一声男音,坐在下面的杨宁宁突然探过了头来。 “谁啊惹惹。” 池惹惹迅速将扩音按没,给她比了一个“嘘”的手势,“喂。” “还在生气?”他反问,语气中能隐隐约约的听见那么一丝的宠溺语味。 一开始她还不知道他说的话是什么意思,愣了约莫半秒后,她才恍然大悟。 “没有。” 她怕他不信,又补充了一句,“叔叔能亲自来给我面试是我的荣幸,我为什么会生气。” 说完后,那边半天她都没有听见一丁点的声音,就在她以为是他那边接收不太好没听见,准备再问一声的时候。 那边突然传来了一声低沉的笑声。 “什么时候这么会说话了?”他语气里含着笑意。 池惹惹眨巴着眼眸,很是单纯的反问,“我,之前不会说话吗?” “没有。”许清宴。 他低头看了眼上面的时间,“早点休息,明天收拾好东西我让人来接你。” 想着她明天要收拾收拾东西搬回家,住在宿舍的最后一晚,再加上明天要忙他也不好意思再打扰。 “好。” 池惹惹答应的很快,没一会儿,手机就传来了“嘟嘟嘟”的声音。 刚挂完,许清宴就后悔了,他好像忘记问她为什么没有回消息?! 池惹惹抿了下唇,她们毕业了,该做的都已经做完,就准备明后天收拾东西回去了。 陈倾以找到了地方住,这几天来宿舍都在不停的搬着东西,晚上不在宿舍,估计也是和杨宁宁关系还没有缓和的原因。 祝绥出去追星了也不在,所以整个宿舍又只有两个人。 她刚挂完电话,已经好奇好久了的杨宁宁从椅子上转过身,“惹惹刚刚那谁啊?” 她语气停顿了一下,试探性问道:“男朋友?” 池惹惹翻了个身躺下,“不是。” “不是男朋友语气这么暧昧啊。”杨宁宁自然不信,她又不是听不出来语气。 她没有再回复她的话,要是回复了她说的她也不一定信,还会无休无止的问下去,索性就没有再搭理她了。 - “惹惹,惹惹你不爱我了吗,你是不是不爱我了,呜呜呜呜。” 池惹惹在床上葛优躺,床边就趴着一个像是在哭着丧一样的祝绥。 她拽着她的胳膊,疯狂的拉动,嘴里还不停的“呜呜呜呜”的念叨着。 池惹惹想翻个身,可是她拽的太紧,她不太好翻,就一直处于一个躺着的状态。 搬完家的第二天她整个人都已经累的不行,虽然说她也没有出好大的力气,这些东西都是请人搬回来的。 可是她也收拾了一大下午都才收拾好,就连到了第二天她都还没有休息过来。 她眯了眯眼眸,手上的手机也无力举起,她放去一旁,“什么时候去。” 她也不知道她哪来的那么多的精力,照样是刚搬完家,她在床上跟要死了一样,她却像个没事人一样精力旺盛的狠。 甚至,还要拽她去给她的偶像当群演。 “晚上。”祝绥的嘴像是安装了风火轮一般,回复的很快。 她还没来得及问什么时候的晚上,她那嘴立马就咂巴了起来,“今天晚上。” 池惹惹:“......” 这时她突然使出全身所有的力气猛然将手一扯,背过了身子去。 “你就当我死了吧。” 明明只爱你(15) 傍晚,池惹惹睡眼惺忪,细长的手指无力伸起挡在她的薄唇前打了个哈欠。 下一秒,她那圆滚滚的眼眸中就沾染上了不少的薄雾。 她一个群演,路人中的甲乙丙丁,没有什么太多的要求,就是等会儿开拍的时候她来来回回走一走就行。 “你看我这一身怎么样。”池惹惹刚准备眯会儿,突然,她肩膀上就挨了一巴掌。 紧接着,祝绥就出现在了她面前。 她穿着一身白色的职业装,好像还是餐厅服务员的那种? 池惹惹眯了眯眼眸,依旧很困,单手撑在下颚上,呆愣的点了下头。 连话都懒得说,表情也是极其敷衍。 “你看都没有看。”祝绥撇了下嘴,不是很高兴。 池惹惹:“......” “我看了。”她耐着心说。 只不过没有欣赏到哪里好看而已。 -“哎,前几天微博上的那个热搜你们都知道吧,这个钟长离该不会真跟许清宴有什么关系吧?” -“不应该吧,按理说像许清宴那种名门能看得上她一个戏子?” 俗话说,“三个女人一台戏。”这间化妆室又不止三个人,这没一会儿,又响起了八卦的声音。 -“这女明星嫁给富豪的也不少吧,有什么好稀奇的。” -“那我不是听说许清宴不是还有一个娃娃亲对象来着吗,他这么搞?” 池惹惹就知道,一聊到清宴叔叔,那肯定她又得被扯进去了,她无心去听。 从小到大不知道听了多少这些闲言碎语,一开始还会乱想些,现在她只当是听着玩罢了。 距离开拍还有一会儿,本来是马上就要开拍了的,只不过听说钟长离有什么事儿还没有到,所以就只能再等一等。 她耷拉着眼眸,整个人有气无力的,她垂下头眼睛眯好,双手搭在椅子上将下颚放下去准备打个小盹儿。 -“商业联姻而已,又没有什么感情,再说这些年不一直都在传着娃娃亲嘛,不是也没有什么着落,而且许清宴都二十八了,就算那对象再小也成年了,不可能现在都还没有什么要结婚的风声吧?” 池惹惹跟许清宴有娃娃亲的消息一般就只有她们那圈人知道,外界知道的也是少之又少。 不过也有传出去的可能,所以这些年,隐隐约约的能在外面这些人嘴里听见她和他的娃娃亲。 “嗤。”池惹惹眯着眼眸,并没有睡着,这会儿她耳边突然传来了一声很近的嗤笑声。 她知道,是祝绥。 “还不信,你们这娃娃亲都是板上钉钉的事儿了,竟然还有人觉得有假。” 她和许清宴的那亲是铁打铁的实在,不存在有假,就算是以后否认了,那可能也是退亲了。 -“那你们觉得那绯闻有几分真假呢?” -“五五分吧。” -“不过说真的,其实我也不觉得许清宴那娃娃亲有假,这不可能空穴来风吧,我之前听说他那娃娃亲小他七岁呢,这个年龄二十一的样子还在读着书呢。” -“你们说,会不会是因为未婚妻还在上学,所以没有什么结婚的风声?” 这个女生一分析,旁边的人立马觉得赞同,要说许清宴和钟长离,她们其实更加相信她有那么一个娃娃亲对象。 言情小说咱们又不是没看过,像那种商业性家庭,家里有点钱的那都是得找对自己公司有帮助且门当户对的啊。 怎么可能会考虑到一个戏子头上去呢。 -“不过也还有个可能就是,之前传的挺厉害的,就是说许清宴并不喜欢他现在的这个未婚妻,只不过因为害怕小姑娘之后不好嫁出去,所以迟迟都没有退婚,因为不喜欢,也没有结婚。” 池惹惹眯着的眼睛突然睁开,她慵懒的面色像是一只没有睡醒的猫,她眼眸轻眨,目光落到了对面那群围在一起八卦的人身上。 -“也有可能吧,要不然怎么可能现在都还没有什么消息呢,而且说不定这娃娃亲就是空穴来风,当时谁嘴碎乱传的。” “咚咚——” “聊什么呢,马上开始了,大家快准备准备。”随着门被敲响,紧接着外面的负责人便立马推开了门道。 这时,围在那边一团的女人赶忙分散。 池惹惹转了个身,已经不是这么困了。 她其实再怎么样对这些流言蜚语还是有些在意,她表情沉沉的,整个人闷闷的。 手上却像是被人操控着一般在动着。 许清宴对她怎么样她是自己可以感觉到的,他对她太好了,让她觉得有种好到生疏的地步。 客客气气的,那种平常对客人,对外来的长辈,对没有感情的妻子,才会有的那种客气。 对没有感情的妻子,可能就是人们嘴中的相敬如宾。 而且她依稀的记得,许清宴很久之前特别讨厌她,在家里人面前装作没什么,背地里却对她冷眼相待的那种。 可是她不记得他是什么时候对她有所改变了,是什么时候,好像是她没有爸爸的时候吧。 她垂了一下眼眸,薄唇轻抿,抑下那些想法。 池惹惹饰演的就是一个路人甲乙丙丁,等会儿在大街上来来回回走一下增添人数就行。 不过她也没有猜错,祝绥身上的那件真是餐厅服务员的着装。 而她要做的就是饰服务员,等会儿端菜给男女主上菜,听说这角色还是她好不容易得来的,就为了近距离跟她的偶像接触一下。 池惹惹站在一边,她稍稍踮了一下脚尖往里面在拍的餐厅望去。 祝绥做的有模有样,单手端着餐盘,一只手放在身后,慢慢将手中菜放在桌子上。 她这技术,不起真的端餐盘那都可惜了。 几秒钟的镜头,没一会儿就结束了,祝绥刚出镜头,她嘴角抑制不住的笑意立马释放了出来。 她紧捏着拳头,强忍兴奋,嘴里那声本来要大声尖叫出来的声音也被她压了下去,只发出一点点。 “啊啊啊啊,我好激动好激动,我离他好近啊,这么四舍五入算不算我都可以是坐在他怀里了。”她亮着眼睛。 池惹惹:“......” 她怔了一下,“还是别四舍五入了。” 这入的有点太过份了,不真实。 - 晚上回去,白天她困的不行,一入夜却怎么都睡不着。 她侧躺在床上,咬着薄唇上了某乎。 关于那些情感之内的咨询她看了一遍又一遍,得出来的启发也就是,感情太折磨人了。 就比如说她刚刚看的那个问题,男方在女方孕期出轨,女方想打掉但是月份太大了只能流,流又是一条生命。 不流以后她跟老公肯定也是过不下去的,孩子也属于是一个单亲家庭的情况了。 所以她很纠结该怎么办。 她咬着薄唇,睫毛一眨一眨上上下下扫动,在墙上浮现出一层阴影来,她指腹按在屏幕上滑了下去,没有回复这个问题。 刷着刷着,她消息那栏出现了几个小红点,是刚刚她的感情咨询。 -“还能咋啊,肯定就是愧疚呗,而且你也说了,他是在你爸爸走了后对你改变了态度的,你说要是你爸爸没有因为和他爸爸出去做任务失踪,他会这样对你?” -“别傻了吧,我想着可能也是因为他本身对你的愧疚,所以不好意思退婚,等着你主动呢,早点退了吧谁也别耽误谁。” -“大了七岁的感情我觉得就像是哥哥对妹妹吧,而且从小一起长大,我觉得不会有那种想法。” 池惹惹握紧了手机,眉心皱了皱。 她不止一次思考过她和许清宴的关系,那他到底是给她当妹妹呢,还是那个所谓的未婚妻。 她不知道。 也没有问过他。 但是她对他的感情,好像是不纯的。 池惹惹不知道是自己爱乱想还是怎么搞的,心情有些烦烦闷闷的。 这时,屋外突然下起了雨,噼里啪啦的,她转个头,看着外面黑漆漆的颜色掩盖住了整个天空,她忽然有些害怕。 掀开身上的薄被光脚踮起脚尖跑过去把窗帘迅速拉上,随后又猛然钻进了被子里面将自己蒙在里面,整个人蜷缩在一团。 蒙了一会儿她觉得里面不太自在,一下子掀开吸了好几口气点开微信打算去问问祝绥。 那个俗称自己是感情大师却没有谈过一次恋爱,一心只放在爱豆身上的女人。 “你说,清宴叔叔喜欢我吗?” “阿巴阿巴阿吧.jpg” 祝绥:“......” -“你是不是脑阔有泡。” -“他喜不喜欢你,你心里没点数吗。” 她以为她说的是那种喜欢。 池惹惹抿了下唇,“我说的是那种喜欢。”不是她说的那种普通人之间的喜欢。 是那种参杂有俗念欲望的喜欢。 祝绥半天都没有回复了,应该是被她的这个问题给难到了。 见她没有回,池惹惹懒得在她页面等了,不过她大抵也猜到了。 果然,她刚一退出去,她头像的上角就出现了一个小红数字一。 备注下面是三个字——“不知道。” 她猜到了。 猜到了她给的答案。 明明只爱你(16) 第二天,池惹惹还在睡梦中没有苏醒过来,耳畔的电话铃声很快给她吵醒。 她闷哼了声,接过电话。 “怎么不回家住?”池母孟以淑是一位很温柔的女性,就连说话也跟水一般,如同她名字当中的淑字。 池惹惹一愣,闭着的眉眼恍然睁开,她声音略微沙哑,“家离公司太远了。” “好。”孟以淑没有再多余过问,声音也在这个时候断开。 本来以为她会挂断电话了,可没一会儿,她那边就再次发出了声响。 “听吴叔说你前几天找我,是有什么事儿吗。” 池惹惹赶忙摇头,知道她提的是什么时候,“没有没有,我就是好久没看见你了,想见见你。” 孟以淑忽然有些愣住,她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薄唇张了张,许久才道,“过几天家宴,你和清宴记得回来,你也不小了,我们商量商量你们的婚事。” 她虽然已经醒了,不过整个人都还是迷迷糊糊的没有睡醒的状态。 一听见这么几个字,她瞬间惊醒,就连自己都不敢相信她听见了个啥。 她睁大了眼睛,说话有些哆嗦,“什,什么事儿?” 婚事??! “你到时候回来就知道了。”孟以淑没有重复她刚刚说的那番话,她有没有听见自己心里多多少少还是有这么一点的数。 之所以到时候怎么办,来了就行。 说完这番话,她就直接挂断了电话。 “嘟嘟嘟。”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池惹惹任然觉得自己像是在做梦一样。 她眨巴了下眼睛,脑袋昏昏沉沉的感觉让她感觉更是迷糊了。 这么迷糊,耳朵也不太好使,刚刚应该是她听错了吧? 揣摩着这个心思,池惹惹又睡了一道。 - 等她再次醒来时,头昏脑胀的感觉比刚才醒来时更加的严重了。 那鼻子里面也时不时像是有水要流出来一样,她一直在擦,一直擦。 放在床边的垃圾桶篮子这一早上也装了差不多快大半桶的卫生纸了。 她有些难受的紧,估摸着也知道,她应该是感冒了。 今天天气不热,她却热的发慌,盖着一条薄薄的被子额头上却冒出了少许的细汗。 她蜷缩在一团,整个人小小一只的,薄唇轻撇皱着眉头,表情很是难受,一点力气都没有,尽想睡觉。 “嗡嗡嗡——” 电话铃声直响,池惹惹伸手接过。 “清宴叔叔。”她看了眼备注,声音略微沙哑的唤了一声。 她这一声音刚发出,对面就发现了不对劲,“怎么了?”他语气里忽然萌生出了担心。 池惹惹摇头,“我没事,就是有点感冒了,你找我有什么事儿吗。” 语气奶奶的带着浓重的鼻音。 “吃药了吗。”许清宴没有回答她的那个问题,还没等她出声,他又说,“你在家吗。” “还没吃,在家。” “调头。”许清宴拧着眉心,“去坞仙。” 他虽然是伸过了手把手机拿到一边说的,但是池惹惹灵敏的耳朵还是听见了声音。 坞仙是她现在住的这个小区,他说去坞仙,也就是要到她这里来。 池惹惹一惊,提高了点音量,“不用了叔叔,我等下吃点药就行了,你不用过来。” “你先睡会儿,我马上就过来了。”许清宴才懒得听她讲,话音刚落,他就直接挂断了电话。 此时他乘坐的那辆车已经掉头往坞仙那边开去,他坐在后座上,眉心轻轻拧,双腿翘起有些担心。 估摸着她也是因为昨儿个的那场雨,突然的降温然后导致了感冒。 他拧了一下眉心,他昨天晚上有个应酬,忘记叫她晚上别把空调开的太低了。 “老板。”孟朝州握着方向盘,喊了他一声,“那下午那场会怎么办,推掉?” “推迟到明天。” “好。” - 池惹惹摇摇晃晃的,面色略微苍白,长长发披在身上,有些乱糟糟的。 她起身接了杯水咽下,喉咙往下咽的难受的感觉让她不经意的拧了一下眉心。 嘴里干干涩涩的,没有一点胃口。 她撇了下嘴。 这大夏天的都能感冒,也是能让她给遇上的了,她转身准备再躺回床上的时候门铃响了。 那么快,她有些惊,不过很快她就放下了手上的玻璃杯往那边跑了过去。 “清宴叔叔。”她声音还是跟刚刚一样的沙哑,整个人都是无精打采的,跟以往那有精神的相比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许清宴拧着眉心,“是不是昨晚降温空调开低了。” 她摇头,“不是,我后面踢被子了,我空调开的不低,后面太热了,我就一直在踢被子。” 可能就是因为踢被子了,然后给感冒了吧,她让开了一条路把他引进来。 许清宴手上提着些东西,池惹惹没有注意,直到他拿起放在桌面上去的时候她才注意到那个袋子的存在。 她眨巴了下眼睛,很快,原本站着的那人立马蹲在了茶几前,然后一样一样把袋子里面的东西拿出来。 “我随便买了点清淡的东西你先垫着肚子,晚上想吃什么我就带你去。”他一边拿出一边讲话。 有两个包子,有一碗西红柿瘦肉粥,有南瓜饼,有豆浆。 算是一些她平常比较爱吃的早餐了。 如果是之前她看着会喜欢,可是今天看见,她竟然觉得有些反胃。 池惹惹皱了皱眉心摇头,语气中满是抗拒,“我不吃,我不饿。” 她嘴里一点味也没有,不想吃。 许清宴猜到了,他撑着膝盖站起身,“随便吃点,药医生说是饭后吃的,乖,随便吃一点都行。” 他的语气温柔中带着一丝不容置疑,像是在哄着孩子,却又像是在强硬着孩子。 池惹惹拧着的眉心并没有舒展下来,她摇头,还是有些抗拒,“我不饿,你吃吧。” 嘴里一点味都没有,全身也没有什么力气,她撇着嘴,坐在沙发上看着那些东西,确实一点胃口都没有。 许清宴没有说话,他端起茶几上的那碗粥坐在她的旁边,用着勺子舀了半勺放在嘴前轻轻一吹。 那勺子里便立马被吹起了一个平滑的水花,“乖,叔叔喂你。” 他把勺子朝着她伸了过去抵在她嘴前。 她眼眸微垂,看了一眼勺子里的粥,又抬头看了一眼许清宴期待的眼神,还是想摇头。 可愣了这么半秒,最后还是极其不愿的把那勺粥给喝了,她没有尝到些什么味道,就觉得有些烫烫的。 许清宴接着吹了喂,她抿着唇,喝了好几口了嘴里还是没有什么味道,依旧涩涩的。 她撇过了头,拒绝了他刚喂过来的那勺,声音奶奶的,“我不要了,不要了。” 听着她这奶声奶气的,许清宴眼里抹起了一丝笑意,连哄带骗的,“最后一勺,吃完了我们就不吃了好不好?” 池惹惹一愣,她抿了下唇转过头来若有所思的看了他一眼,最后还是把那勺给喝了下去。 许清宴也当真说到做到,最后一勺就是最后一勺,他放下那碗粥,插上了豆浆。 “喝点这个,暖一下身子。” 她眼眸轻垂下去,小扇子般的睫毛一眨一眨的,伸手接过那杯豆浆,里面滚烫的温度透过杯壁传到她的掌心。 这个时候,她忽然想去了昨天晚上在某乎看见的那些答案。 她们说,让她主动问一问,问他喜不喜欢自己。 她撇了下眸子,目光扫视到他身上去,这个时候,许清宴突然站了起来,拿起桌子上的杯子走到饮水机前弓着身子给她接了杯水。 说他不喜欢自己吗,可是他对她好好,说他不喜欢自己吗,他对她虽然说是好,却好的生疏。 “把药吃了。”沉思之际,许清宴已经端着水走到了她的面前,他将冲剂放进水里搅拌,另一只手又扣了几个胶囊出来。 他垂着眼眸弓在他面前,入目一片是他那张精致的侧脸。 她在想,他对她这么好,是从她没有爸爸的时候开始的,会不会是因为愧疚,所以他一直都在弥补,才会对她这么好。 她们也是一起长大的,她一个比他小那么多岁的未婚妻,他可能也只是当着妹妹养着的,会有她那种想法吗。 可能也是她自己该死,对他产生了不该有的那种想法。 可是,她们本来就是有娃娃亲的存在啊,她捏紧了杯壁,心情难言。 “这个药有点苦,你别去咬它,直接咽下去。”许清宴把手上的药递给她,耐心的嘱咐着。 池惹惹很少生病,身子体质还是不错的,在他印象中,她上一次生病好像还是在去年的时候了。 那个时候换季,感冒发烧本来就不舒服,后面她吃药的时候还偏偏去咬了一口那药。 最后苦的她整个小脸都皱在了一起,嘴里还一直在咿唔着什么,一直喝着水想洗掉那股苦味。 池惹惹吞下药丸,开始喝着那杯冲剂,冲剂不苦,反而还有一股甜甜的味道。 她眼眸扫视在许清宴身上,有些吞吞吐吐的,好像是想说什么,可是什么也说不出来。 不知道为什么,看着他这张脸,她突然觉得自己要说的话好,好那个什么龌龊。 她叫着他叔叔,却干着不是这种辈分的事儿,突然,一袭羞耻心浮起。 许清宴似是发现了她要说些什么却什么都没说,他眉头挑起,用着鼻音“嗯?”了声。 明明只爱你(17) 池惹惹像是做贼一样突然被发现,她眼神一个闪躲,很快撇开了头。 “我,我没有偷看你。”也不知道是发烧给脑袋烧傻了还是怎么的,一句此地无银三百两便立马被她说了出来。 刚说完,她惊了。 黝黑的瞳孔睁大,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她愣了下,小脸微皱回过头去赶忙摇手。 “不,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 口齿不清,一种跳进黄河都洗不清的感觉。 许清宴一开始听着的时候也有些许的呆愣,可下一秒他嘴角的笑意抑制不住的上扬。 嘴里发出些许笑声,在笑着她那个小笨蛋。 - 池惹惹觉得没脸见人了,尤其是见许清宴,她真的不知道她当时是怎么个情况。 怎么就说出了那么一句话。 可能别人当时都不知道她是在偷看他,可她这么来了一句,这不是属于自己送上去给别人打嘛。 有种欲哭无泪的感jio,她捂了下脸。 算了,换个星球生活吧。 许清宴走后,准备去追星的祝绥被召唤了过来,理由就是害怕她等会儿感冒死在家里了都还没人知道。 “你一会儿仰着脸苦笑,一会儿捂着脸的,你该不会是有什么大病吧?” 祝绥失去了这次追星的机会过来照顾她,心里十分不爽,嘴上像是抹了鹤顶红一样。 池惹惹撇着一张小嘴,囧着眼睛去望着她,“我刚刚,我刚刚说了句蠢话。” 看着她这么痛苦的样子,肯定不止一般的蠢了,她有些些兴趣,甚至有些幸灾乐祸。 她挑了下眉头,“什么蠢话。” 池惹惹突然不想说了,她怎么感觉,她说了之后她能笑她好大一会儿呢。 她眨巴着眼睛,跟她对望想了想,还是说出来了,笑就笑吧。 “就是我刚刚看清宴叔叔的时候,然后他好像发现了就跟我看了过来,我当时就闪了眼神,我也不知道我是不是脑袋发烧烧傻了还是怎么的,我跟他说了句,我没有偷看他。” 祝绥:“?!!” 祝绥:“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池惹惹:“......” 她脸色一僵,看着她笑的这么吓人,反手就将沙发上的枕头捞起一下子朝着她扔了过去。 祝绥被枕头打的一个后仰,那笑声也立马嘎然而止,这招不错,管用。 “再笑就给我滚出去。”她冷着脸,不过因为沙哑着声音,倒也没有什么说服力。 这太过分了,虽然说知道要被笑,可是没想到笑的那么过分,她忍不了了。 祝绥扒开还有一点搭在自己脑袋上的枕头,“咱俩要不要别在屋里待着了吧,出去走走?” 她出着主意,一脸正经。 虽然说昨晚是下了大雨,不过这早上出了些太阳,外面的地都被晒干了。 这会儿太阳躲了阴下去了天,不正适合出去走走嘛。 “去哪。”池惹惹也觉得在家无趣。 “医院。”祝绥眨巴了下眼睛,“我带你去看看脑子。” 这下她嘴角的笑又憋不住了,愣了两秒,完全崩不住,“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池惹惹:“......” 她无奈的眯了一下眼睛,咬牙切齿的扭动身子转去一旁开始拧着眉心,传说中的搬石头砸自己脚被她遇上了。 不应该说的不应该说的。 这个梗也没这么好过去,祝绥笑了好一会儿都才停下来,时不时的望去她一眼,那眼里都还含着笑。 可她这么一笑,池惹惹就会毫不客气的瞪她一眼。 两人在家总是无趣,她撑着小脸,单手滑动手机屏幕又点进了某乎。 昨儿个她发的那条帖子下面又有了十几条的评论。 她看着那评论有些纠结要不要点进去看看,都说他喜不喜欢你你是可以感受到了。 顺从自己的心意走,没必要去问别人。 可是她想了想,她好像感觉不到他是不是喜欢自己,好像,除了对喜欢的人好,也能对自己的一些亲朋好友好吧。 她抿了下唇,点了进去。 -“介意楼主亲自去问一问,免得以后结婚了再说清楚,到时候耽误的都是你俩。” -“其实我觉得吧,他可能是在愧疚你父亲的那件事情,也有可能是真的对你动了心,不过怎么样,介意问清楚。” -“我一个叔叔的儿子对我也挺好的,可是他女朋友,对你好也不只是因为男女之间的喜欢。” -“可能是因为愧疚对你好吧,反正你自己也明白,你来这里问的时候你心里就已经有答案了,只不过你不想承认,想要一些别人的安慰而已。” -“这种婚不介意结,你可能是喜欢他,可是爱情是互相的,就算是以后你们结婚了你也不会快乐,你会看着他对自己还是以往的生疏,客气,没有一点感情可言。” 池惹惹攥紧了手机,眉心轻轻拧。 指尖无力的再次向下滑动。 -“爱的最高境界是放过。” 滑倒这时,她的手才止住,她蜷缩了一下指尖,抬头看向那没事儿人。 “岁岁。”池惹惹朝着她爬了过去。 突然被喊到了乳名,祝绥有些呆,“啊”了一声恍然回过头去盯着她。 这个名字还是她很小时候的名字,本来是叫祝岁的,可是后来觉得这两字连着不是很顺口。 就把岁字改成了绥。 只不过因为岁岁被叫着多了,许久都没改正过来,久而久之就经常任着人叫。 不过后面,慢慢的也就没人叫了。 池惹惹爬到她面前,“你说我要不要去问问清宴叔叔喜不喜欢我啊。” “但是直接问会不会不太好。” 祝绥有些懵,她拧了下眉心,“你突然问这些干什么?” “我妈早上打电话跟我说,过几天要谈我和他的婚事,可是…”她的语词突然断了下去。 眉心拧着,有些小纠结了起来。 她觉得他不喜欢她,他只不过是因为她爸爸跟着他爸爸出任务失踪那件事情对她有愧疚所以才对她这么好。 很久之前,他爸爸在的时候,她都还记得他会欺负他,捏她脸给她脸捏的通红,说她是矫情鬼。 因为那个时候她怕疼,他一捏她就会两眼泪汪汪的想哭。 可是他又不准她哭,哭了就要凶她,她就只能撇着嘴,含着泪望着他。 但是后来,他爸爸失踪后,他就再也没有捏过她脸,再也没有凶过她,有什么好吃的他就会像爸爸一样。 留给她,给她吃。 其实这么仔细想来的话,他对她的好,只不过是在弥补她失去爸爸的原因吧。 为什么不退婚,可能也是因为不好意思所以迟迟耗着。 “可是什么。”祝绥看着她愣了下去,忍不住问了声,这怎么说着说着就不讲了呢。 池惹惹囧起眼,“他不喜欢我。” 祝绥:“......” 她还以为是什么。 “那又怎么样。”祝绥无语转过头,“你们这怎么也算是商业联姻,你以为商业联姻那么好退嘛?” “就算是不喜欢,也得为自己的幸福牺牲一下。”她说的大义凌然,就好像古时候的公主为了自个儿国家利益牺牲的一样。 “我可以偷偷的退。”池惹惹抬起眼眸。 祝绥:“??!” 她拧了下眉心,“你没搞错吧。” 她垂了下头,语气消小下去,“我已经想好了,我打算去问问清宴叔叔,如果他不喜欢我的话,我就偷偷去家里拿东西跟他退婚。” “我总不能因为他的愧疚而让他这辈子都将就我,不能跟心爱的人在一起吧。”她突然有些难受。 难受他喜欢的人为什么不是她,她还要亲手把他让过去。 “再说,爸爸的失踪我也没有怪过许叔叔,他不应该为了许叔叔亏待自己,本来,爸爸的工作就挺危险的。” 祝绥看着她好似认了真,嘴里的薯片嚼的都不怎么给力了。 “万一,他不是因为愧疚对你好的呢。” 毕竟别人的心思她们怎么可能猜的透,更何况是许清宴。 他在很小的时候父母就说他像是一个小大人一样稳重,什么都暗藏于心不善于表达。 可能他在这件感□□上也不会表达呢,要不然他为什么不退婚,难不成就只是因为愧疚吗。 愧疚也不只能用做夫妻的方式来偿还啊,他可以用很多方式,为什么就要选这种呢。 “那就不退婚了。” 这不是挺简单的道理嘛。 - 傍晚,刚开完会的许清宴坐在办公室内轻轻拿下鼻翼上的眼镜框。 他有些累,单手立起轻轻的用着指腹捏了捏眉心。 这时,他突然想起了池惹惹那个病号。 他从桌子上把手机摸了过来。 -“感冒好点了吗,嗓子还疼不疼,头还晕不晕。” 他等了半分钟。 -“有点疼,有点晕,不过比下午好很多了,已经没有那么难受了。” 许清宴把玩着手上的玩意,不知怎么的,池惹惹那句此地无银三百两的话浮现在他脑海中。 他没忍住,嘴角轻勾,脸上挂着了一丝笑意,他捏了捏手机垂头。 -“对我,你不用偷偷看。” 明明只爱你(18) 好不容易已经差不多忘记了那件事的池惹惹:“??!” 她,“......” 她抿着薄唇突然觉得人间不值得了,将手机放在一旁,果然这种囧事只有她这个当事人想遗忘。 其他人,可能会一直记着吧。 比如说,祝绥,想留着这个囧事想着以后怎么嘲笑她。 想着想着她突然觉着有些气人,眼神望去那边正在看着她哥哥综艺笑的直乐呵的祝绥。 她脚一伸,踹在了她撅着的屁股上。 祝绥:“??!” 往嘴里喂着薯片的手一下子停了下来,她觉着纳闷,“怎么了。” 为什么突然踹我。 手只是愣了一下,又往嘴里塞去了薯片,表情呆呆的,眼神在她身上上下下的扫视。 “没什么事儿少打扰我看我的哥哥。”祝绥撅了下嘴,拿起遥控往后退了些,生怕自己错过什么好戏。 - 池惹惹的感冒没两天就好了,公司也发来了已经过了的邮件。 收到邮件的第二天,就是她入职的第一天。 她有些小紧张,早上出门前都是反反复复检查了好几遍觉得没什么问题了才出的门。 她和祝绥都被分配到了原画设计组,只不过她是a组,她是b组。 陈倾以不在设计组,被分去了制作。 到了公司后,她才知道负责带她的是那天在卫生间她看见的那个书莓姐。 路书莓看见她的时候没认出来,应该是时间太久了,那天她又是站在一边没怎么出现在她的视野中,所以没认出她来。 接到她的那一刻,她就带着她转悠了一下工作场所的上下,介绍了一番。 “总裁办公室在二十三楼,这边这个电梯是直达的,一般都是直接去找老板才坐这个电梯,我们都是坐旁边的客运。”路书莓带着她走进去按下了电梯。 “我们设计组在十一楼,我们一共有三个小组,abc三个组,每个组的成员原本有八个,现在加上三个组分别来了一个新人,那每个组就有九个人了。” 路书莓走在前面边走边说,似乎是害怕自己没有注意到她把她遗忘,走了两步她的脚步忽然停了下来向她这里看了眼过来。 “我看过你的作品,挺不错的。” 她眼里含了些笑意,“不过还是需要努力学习,争取一个月后能够留在公司。” 池惹惹十分乖巧,“我一定努力。” “公司的食堂在三楼,等会儿我带你去看看,这里是你的办公桌,你先收拾收拾,我等会儿给你分配个任务。”路书莓带着她走到一个办公桌前。 她细长的手指上搭在遮挡的木板上,涂着一个裸色的指甲,显得手指既修长,又好看。 “我加了你的联系方式,等下记得同意,有什么不懂的就手机联系,或者你可以到前面的那个办公室来找我。”路书莓摇了摇手上的手机,反手指向不远处的办公室。 因为刚刚见到她的时候她就没有再看过手机了,所以也没有注意过有消息。 听她这么一说她这才拿起手机点了同意。 路书莓手机叮咚一声响,“你先收拾一下这里,了解一下,晚点我带你去食堂。” 说完,她几只手指稍稍弯曲摆动给她做了一个拜拜,走了。 路书莓刚走,其他一些员工围了过来。 -“你好啊,你好白啊。” 池惹惹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肤色,憨憨的笑了两声,“还好啦。” -“我们组终于又来人了,真是感谢上天啊。” -“姐妹你怎么想的来做这个啊,你看看我这儿头,秃的都快没头发了。” -“我听说这次一共有九个人选,内定了一个名额走后门,唉你知道谁跟咱们公司的大佬有啥关系吗?。” -“啊?真的?” -“不可能吧,怎么可能有内定。” -“我们公司最不允许的就是走关系,应该不可能吧。” -“这都传起来了啊,听说当时面试官都放了水的,来头不小着呢。” 一听见这个八卦,池惹惹愣了一下,眼神有些闪躲,只能干笑摇头,“我不知道哎。” -“这谁啊这么厉害,我要是知道我能不能去举报她,举报还有赏呢。” - 中午。 路书莓因为有事儿就让她自己在食堂这里逛一逛,这食堂挺大的,听说这一层都是,品种齐全,什么都有。 她早上没怎么吃饭,本来就挺饿的,一看见这些东西,更是忍不住吞口水。 随便点了一个黄焖鸡米饭端去旁边那桌,本来是想叫上祝绥的,可她发了几条消息她都没有回她。 池惹惹抿了下唇,刚舀了勺米饭塞进嘴里,抬头一个余光就扫到了不远处的一个男人身上。 她愣了愣,盯在那边看。 许清宴??! 他也在公司食堂吃吗? 她咬着勺子,看的有些呆愣,眼睛一眨一眨的,这还是她感冒后第一次看见他。 一想到感冒,那次的囧事瞬间浮现在她的脑海中,她眼眸一眯,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转过了头。 继续埋头苦干吃着面前的,时不时又扭头看一眼窗外的风景。 本来以为能这么顺意的过去,可没一会儿,耳边传来一声低沉的男音。 “这儿有人坐吗?” 熟悉的声音使的池惹惹抖了一个哆嗦,面色一下子僵硬了起来,她轻咬了一下薄唇下意识的摇头。 不过那人像是没看见她拒绝一般,下一秒,他就直接坐在了她的对面。 许清宴这么一坐下来,周围好些吃饭的人眼神都落在了她这里。 池惹惹瞬间一愣。 反应过来后也只能当作自己是一个不认识他的新人,她咬着勺子吓得连话都不敢跟她说,埋头苦干着米饭。 “感觉公司怎么样。”她不开口,他倒是开口了。 她盯着面前的米饭,“挺好的。” 许清宴抬头,“路书莓在设计组业绩最高,好好跟着她学习,她也是一个来公司三四年的老人了。” 这是他特意为她选的,跟着她她能学习好多。 “嗯。” “有什么不懂的给我发消息。” “嗯。” “感冒好了没。” “好了。” “这两天晚上又会下雨降温,多穿点别再感冒了,进公司的第一周就请假可不好。” 池惹惹只管点头,就像是一个机器人一样,她垂着脑袋好不容易又碰见他人,其实想问问那件事情的。 可是又觉得这里人太多了,问那些太过于唐突。 她纠结了好半晌,看着眼前的大半碗饭已经吃不下去,她端着起身,“叔叔我先去忙了,你慢慢吃。” 还没等许清宴有所回应,她就已经端着走了,这个时候,他才抬起头来看见她碗里还剩着那么多。 他拧了下眉心,是食堂的饭菜不符她的胃口吗。 池惹惹这算是第二次来晋禾,午饭时间有一个半的小时,她刚刚吃饭吃不进去。 这才三十分钟左右过去,还有那么久,路书莓没时间陪她逛逛。 她打算自己在这里四处走走看看,可是走着走着,她就不知道该怎么走回去了。 这条走廊挺长,而且还没有人。 她平时方向感就不太好,一条路要走好几遍才能够记得。 这是第一次走过来,她也不知道怎么走回去了,这么穿过去一下,再穿回来的,她确实不知道该怎么走了。 不过看着这层,好像是晋禾的展览楼,这些墙上都贴满了一些原画设计作品。 还有一些知名的动漫动画,这些都是属于晋禾的。 如果时间够长的话她可以在这里一直看,可是现在已经一点零六分了,还有二十四分钟就要上班,她难免有些急躁。 这里穿过去一下,那里穿一下,还是不行,这就突然想骂这儿修的是什么迷宫了。 一点零十一分。 她还没有出去,她已经打算给路书莓发消息求救了。 可就在这个时候,皮鞋踩在大理石地板上发出了“踏踏踏”的声音。 池惹惹一怔,恍然抬头。 许清宴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出现在了她所能看见的走廊对面。 “路书莓呢,我不是让她带着你逛嘛。” 他语气有些不好,像是在责怪一般。 池惹惹瞳孔微怔,说话都开始有些哆哆嗦嗦,“不,不是我我想一个人逛逛的,就就没有让她带着我逛。” “所以,你就以为自己不会走丢?”许清宴朝着她挑了挑眉头,一个在自己家小区都能把脑袋绕晕的,在这儿就不会了。 池惹惹:“......” 对。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她好奇。 “孟朝州刚刚看见你在十七楼下的,这里是展厅没有人在,里面修的路挺多,知道你会迷路,去问了下路书莓,果然,你还没有回去。” 他走在她身边,撇头垂眸看了一眼那正低着脑袋好似做错事儿等着受罚的小孩。 “我,我就是想自己看看。”池惹惹小声嘀咕。 “要是不想麻烦路书莓为什么不找我?” “我不是说了吗,有什么事儿都可以找我,不用觉得麻烦。”他声音提高了些。 在这个时候,池惹惹敏感脆弱多想了些,听着这些,她突然抬起了头,“清宴叔叔,你为什么不觉得麻烦。” 是因为愧疚吗?所以在模仿着她父亲的模样对她好。 被她这么一问,许清宴有些愣。 两秒后,他才反应过来反问她,“为什么会觉得麻烦?” 池惹惹望着他,牙尖轻轻咬。 池欲都会觉得她很麻烦。 他为什么不会。 盯了约莫半晌,她突然想起那些问题,她咬着薄唇言辞已经到了喉咙。 就在许清宴准备开口的前一秒,她一鼓作气。 “清宴叔叔,你喜欢我吗?” 明明只爱你(19) 回到公司座位上的池惹惹手都还是有些抖的,她莫名的觉得有些身体发冷。 脑海中浮现出许清宴给她的答案。 他说,“他喜欢啊,他为什么不喜欢,他最喜欢的就是惹惹了。” 还问她为什么突然会问这个问题。 可他明明应该知道,她说的喜欢并不是他嘴里所说出来的喜欢。 是男女之间夹杂了俗念的喜欢。 他那种语气,就像是她很小的时候问他爸爸一样,问他爸爸喜不喜欢她。 回答的语气是同一种,好似是一模一样。 她伸手撩了一下耳畔的发丝,努力回想着许多年前她父亲给她的回答。 是一样的吗,又好似不是一样的,又好似是一样的。 下午上班池惹惹明显就没有了早上的动力,整个人都是焉巴焉巴的没有任何活力。 眉眼耷拉,满脑子都是今天中午她和许清宴的对话。 知道答案后,这几天她明显都不太待见他了,不过有时候想着的时候也会去偷偷翻一下他微信的页面看看有没有什么改变。 甚至她还买了一本《如果学会大度》这本书。 本来以为是感情中的大度,最后买到手发现的不过是一些在琐事中如何大度。 如果退一步海阔天空。 孟以淑说有什么家宴,家里的人差不多都回来了,那架势搞得可大了。 她突然都有些胆怯,胆怯要不要去偷之前娃娃亲的婚书然后退婚。 这么搞了,家里人知道她会挨打吗? 池惹惹咬着薄唇,看着面前的这间书房想推门进去的,又不想的。 想就是她觉得爱一个人就要学会放手,不想就是害怕挨骂,到时候她都这么大一个人了,还被压在下面挨骂那多丢人啊。 “你干什么呢。”池惹惹站在那里,一只手握着门把手,犹犹豫豫的,脸上的表情都能做成一步大戏了。 她在那里发愣,突然这么一声突如其来的嗓音愣是把她吓得一哆嗦。 她有些害怕,后退了几步转身将目光迅速的落到了不远处站在楼梯上的一个男人。 他单手扶在扶栏上,另一只手拿着一根黄瓜,已经被他咬了差不多只有一半了。 见她也望着他,他咬了口黄瓜,朝着她这边走了过来。 池惹惹薄唇轻撇,还以为是谁呢,她语声奶奶且凶凶的,“关你什么事儿啊。” 小妹子突然刚了起来,池欲“哟呵”了一声,“怎么就不关我的事情了,你在书房面前偷偷摸摸的,该不会是想偷什么东西吧。” 池惹惹:“??!” 自家东西能用偷来形容!? 池欲看热闹不嫌事儿大,在她旁边转悠,“这个表情,你不会真的想偷什么东西吧??” 池惹惹:“......” 她抿了下唇,像是没看见他一样也懒得搭理,不过他这个八婆在这里她肯定是不好做事儿了。 扭头瞪了他一眼转身与他擦肩而过上了楼梯,池欲这两年都在国外忙着没怎么看见她。 这次好不容易听说要谈她和许清宴的婚事儿,他才想着亲妹妹嘛,他这个做哥哥的不回来见证一下她的婚礼,那都根本不是人做的事儿啊。 所以,他回来了,这还是看见她的第二天他怎么可能放过啊。 他单手环着胸,一只手捏着黄瓜时不时往嘴里塞进去一口,不慌不忙的跟在了她身后。 还是跟之前差不多啊,没长个子也没长肉,不高兴的时候就喜欢嘟着个嘴摆出一副全世界都欺负她了的模样。 你说他这么刚,他们俩的爸妈也是,怎么就生出她这个奶声奶气的矫情鬼了。 之前还特爱哭,就是不知道现在大了点了,还喜不喜欢哭了。 他有点好奇。 池惹惹感觉到身后有人在跟着,她脚步一停,居高临下的望着他,“你跟着我干什么,跟屁虫嘛。” “你管我。”池欲眼眸流转。 “怎么,又想躲你那未婚夫身后去说我欺负你啊?”他往前走了两步。 池欲比她大三岁,是个无赖流氓,他从小就看不惯她,一天除了欺负她没别的事儿。 她那个时候还小,对于他的欺负无力反抗,父亲还在的时候她就去躲父亲身后。 父亲走了后,她本来以为自己要这么默默挨他欺负好多年。 可是有一次,池欲把她惹的眼泪汪汪时,许清宴站到了她面前来。 那个时候起,她就开始往他身后躲了。 只不过这已经是她们之前会发生的事情了,池欲后面成长了不少,又去了国外,他能欺负她的时间几乎是没有。 现在回来了,可一切都变了。 就比如说,她已经不能躲在许清宴身后求庇护了。 她眸色轻变,握在扶栏上的手用了些力气,“关你什么事儿。”她撅了下嘴。 提起裙摆小跑了好几步上楼。 池欲这会儿没有跟上她了,咬完最后一口黄瓜后这才悠哉悠哉的上楼。 - 池惹惹一下子扑倒在床上,如果早知道池欲回来了她就不今天回来了。 她才不想看见他呢,每次都只知道欺负她,一点都不能跟别人家的哥哥相比。 今天周末放假,本来是打算回家偷婚书的,碰到了他这事儿也算是泡汤了。 他那个八婆,嘴巴大的跟啥似的,要是乱说了的话,那可就完了。 可是好像后面退婚了那也是要被知道的,那她怕什么呢,为什么害怕被人看见知道。 她拿到了婚书,退了婚,那啥都不是事了呀。 池惹惹躺在床上,想着怎么举行另一种方法的时候,微信“叮咚”几声响,发来了好几串消息。 她撩了一下头发丝从床上坐起来。 祝绥: -“你妈,许清宴这个渣男!!” -“你这婚必须得退,不退都不行。” -“啊啊啊啊!!我原本都还相信他不是这种人呢!!” 看见这么几条消息,她眉心忍不住拧了一下,也觉得有些莫名其妙。 她往上滑,看见了她第一时间发过来的那条微博热搜链接。 不知怎么的,她突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手也在这个时候有些发软。 她抿了下唇,有些颤颤巍巍的点了进去。 热搜名字正是#钟长离许清宴出入一家酒店# 池惹惹的手开始有些发抖了,薄唇轻轻抿,心跳加速的声音她都能听的清楚了。 博主发出来的是一个视频,有一分钟左右的时间,里面的视频见证了许清宴进酒店,然后钟长离又进酒店,然后又一前一后从那个酒店出来的视频。 钟长离是不是她不知道,但是视频里那个男的绝对是许清宴。 别的人她可能认不出,可是他化成灰她都能认识。 池惹惹咬了一下薄唇,退出页面。 -“应该是媒体捕风捉影吧,清宴叔叔不是这种人。” -“而且她们也只是一起进的酒店,又没有一起进同一个房间。” 她消息刚发完,祝绥就发消息反问了。 -“你没有把视频看完吧?” 池惹惹一愣,她确实没有看完。 她这么一提点,她咬着唇自己点进了热搜里面去看。 滑倒后面,出现的页面倒像是监控的画面,不是倒像是,明明就是监控的画面。 画面里,许清宴进去后,钟长离又进去,时间快速转动,他出来了,她又出来。 视频上面的弹幕在前前后后的滚动着。 -“卧槽,这算是实锤吗?” -“一个半小时啊,差不多了,一个半小时我老公都能来两发了。” -“又有一个明星要成为豪门太太了嘛。” -“卧槽,这钟长离上辈子修了什么福气啊,能嫁给这种有钱有权又有颜的。” -“钟长离做小三了吧??不会还有人不知道许清宴有未婚妻吧,真是路转黑了,小三必死。” -“前面的有病吧?许清宴趴在你耳朵边边说他有未婚妻的吗?造谣必死哦/笑脸/笑脸。” 池惹惹抿了下唇,叹了口气。 -“可能就是有什么事儿要谈吧,清宴叔叔才不会是这种人的。” 她还在为他辩解着,可这个时候她心里想退婚的心却愈发强烈。 她不相信清宴叔叔是这种人,不会是这种有未婚妻还会在外面乱搞的人。 所以,她相信他。 不过也只是相信。 池惹惹放下手机后,蜷缩在床上,心情有一种难以用语言表达出来的感觉。 是什么感觉呢,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 只知道,以前能庇护她的人,不能再庇护她了,他要去庇护另一个人了。 她抱紧了自己,可能就算是能庇护,也是以另一种身份吧。 不再是未婚夫的身份来庇护她了。 这么想着她有点,小心痛。 傍晚,吃完饭后孟以淑又去佛堂了,看着池欲也走了后她才偷偷潜进书房。 她之前没见过婚书,也不知道会放在哪里,在自己家里还能做贼似的到处翻腾着。 早点找到婚书,早点退了婚,这样清宴叔叔就能跟自己喜欢的人名正言顺了。 反正知道他们有婚约的也没多少个人,到时候她出面解释一下,不就行了。 这样清宴叔叔就不用偷偷摸摸的跟钟长离去酒店了,而是可以光明正大的。 还可以明明白白的疼她。 嗯,她真伟大。 “啪——” 池惹惹举着手电筒勾着身子在书房里找着,沉迷之际,原本黑暗着的房间亮堂了起来。 她一愣,瞬间僵硬在了那里。 好了,现在真算是做贼,然后还被发现了,还被抓了一个现形。 明明只爱你(20) “还说不是偷东西?”池惹惹愣在那里动都不敢动,就在这个时候,她身后传来了冷嘲热讽的声音。 是池欲。 池惹惹:“??!” 她拧了一下眉头,这才敢转身去看他,上下打量了他两眼,语气不是很好,“你不是走了吗。” 她亲眼看着他上车走了的,怎么又会出现在这里?? 突然,她都有点怀疑他是不是会那电视中才会出现的瞬移了。 池欲双手环胸,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倚靠在墙上,双腿交叉,眉峰轻轻挑起。 “不让你觉得我走了,你怎么可能会进来偷东西呀。”他语气里含着些许的笑意,不是普通的笑,而是讽刺的笑。 一说到偷池惹惹不满意了,她面色冷却了点下去,“自家东西,能说是偷吗?” 她明明就是光明正大的来拿好吗? 池欲轻轻一笑,讽意更重,“那你怎么要等妈进佛堂,我走了然后连灯都不敢开的进来拿啊。” 池惹惹:“......” 她瞪了他一眼,“关你什么事儿。” 说着她也懒得管他,转身又继续找着那有可能存放婚书的地方。 找着找着,她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样,一个转头眼神锋利的看着他,“知道太多的人可是没有什么好下场的。” 她恐吓他,虽然知道没什么用。 “噢?”池欲轻挑眉峰,饶有兴趣,“那我真想看看我会是什么下场,就你,我一只手都能给你拎起来,你能把我怎么样啊。” 这么狂妄自大的话从他嘴里说出来,他真是一点都不怕闪了舌头。 池惹惹一听这话,那怎么能忍呢,忍不了,这人太自大了,出国两年本来以为他会稍稍安稳踏实一点。 没想到比之前更过分了?? 啊,她真的,忍不了,不过正事要紧。 先忍忍,退一步海阔天空。 池欲见池惹惹不理他,他眼眸轻变,走到旁边弯腰翻腾了一下拿起个红色本子转身。 “你在找这个吗。”他摇了摇手上的东西。 池惹惹恍然转身,看见了那个她正在找的东西,不过只是惊讶了一下,她很快就反应了过来。 他怎么知道自己要找什么?? “终于有那自知之明了啊,知道自己配不上他了,想退婚了。”池欲。 池惹惹:“......” 晚饭的时候阿姨应该没有往菜里放鹤顶红吧,要不然他这嘴怎么可以这么毒? 她朝着他走过去,怒气凶凶,伸手就是一爪子想把那本红色的婚书抢过来。 嘴里还吐出了一句咬牙切齿的,“你管我。” 可她这么一垫脚去抢,池欲却一个侧身一躲,她扑了一个空。 他挑着眉头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嘴角似笑非笑的扬起,“老规矩。” 池惹惹:“??!” 什么玩意?? 他知道,这么久过去了她大概也就是忘记了之前的规矩,他朝着她低下头去,“一万块钱一个要求。” 池惹惹:“......” 她牙尖轻咬,恶狠狠,“家里阿姨炒菜的不锈钢锅都没你黑吧。”说着,她又开始抢着那本书。 可奈何池欲比她高了那么一颗头,手举过头顶轻轻松松的半倚靠在那里,就算是没有站直她都还是抢不到。 看着她这么搞笑的样子,他忍不住笑意,“两年后的第一次交易给你打个折,就八千吧。” 池惹惹咬牙切齿,希望下辈子她没有这种哥哥了,下辈子希望做仇人,她要手刃。 抢不到她只能妥协,找到那早就被她拉进黑名单的联系方式,手指像是要摁破屏幕一般的输入了一个数字,然后给他转了一个数字过去。 池欲口袋中的手机一响,他就将婚书伸过去递给她,“合作愉快。” 愉你大爷。 她瞪着他,“还有封口费,你要是敢告诉妈,我就跟你同归于尽。” 大不了一起死,反正又不是她找到的婚书,是他找的,还因此骗了她八千块钱。 这个奸商,黑的比什么都还黑了。 池欲只是笑,没有说话。 站在那里看着池惹惹出门,这人终于想通了啊,什么好男人不要,偏偏要喜欢比她大个六七岁的男人。 且心机还这么深沉还是她驾驭不住的,就她这种小白兔嫁给许清宴就只有被骗的命。 现在她那脑瓜子也不知道咋回事突然想通了,要退婚,退婚那也是好。 找个跟自己年龄差不多的,可不要找那种大了那么多岁的了。 而且他也想不明白,他爸妈当初怎么想的,给她定了一个那么大年龄的娃娃亲。 这个是想把她往火坑里推? - 池惹惹拿到婚书的当晚她就走了,因为她不想跟池欲那个奸商生活在一个屋檐下。 许清宴因为这几天出差,她都没有看见过他的身影,所以这婚也一直没有找到机会去退。 倒是关于热搜的那件事情已经在公司闹的沸沸扬扬。 今天钟长离来晋禾签一个电视剧的合约更是搞了好大的排场。 人人都想跟这未来的总裁夫人搞好关系。 她在中午的时候有幸亲眼看过一眼钟长离,修长腿,蚂蚁腰,天鹅颈,鹅蛋脸,典型的美人特征。 她还很温柔,笑起来嘴角的小酒窝跟着一动一动的,迷人的很,她一个女生看着都挺心动,就别说许清宴一个男人了。 看着她,她突然有点自卑。 池欲说的没错,她配不上他。 “惹惹。” “惹惹。” “啊——”池惹惹在那里发着呆,耳边突然响起了一道喊声,她恍然反应过来,目光却还是有这么一些呆呆的。 同事捂着肚子,“惹惹,你可以去帮我送一下水吗,我肚子好疼。” 他脸色都已经疼的有些发白。 池惹惹愣了一下,才同意,“可以啊,我送去哪啊。”她起身从他手上接过那两瓶矿泉水。 “十四楼,s4102。”他说,“谢谢啊,我晚点请你喝奶茶。” 她接过后,他就像是忍不住了一样捂着肚子就一溜烟跑了。 看着他的背影,“不用了。” 举手之劳,那需要奶茶呀。 说完她就转身拿着那两瓶水往十四楼坐去了,等出了电梯后,她才好像想起同事说的那个房间是什么。 是钟长离所在的那个会议室,她在里面跟晋禾的人员谈论着电视剧合约的事情。 去见一个算是情敌的人,她突然有些不想去了,出了电梯后,她的脚步就僵在那里不过去了。 她要不要也去找一个人把水送进去。 她垂眸看了眼手上的矿泉水瓶子,薄唇轻轻抿有些犹豫了。 可是她等了约莫一两分钟这里都没有人经过,想了想,她还是硬着头皮上了。 她敲了敲门,里面有回应后她才推开门,此时的会议室里面只有钟长离一个人。 她坐在沙发上单手托着腮,另一只手在翻阅着面前桌子上的一个杂志。 她看了一眼,好像是关于许清宴的。 “钟小姐,你的水。”她把矿泉水放在桌子上就准备走了。 可这个时候的钟长离却抬起了头来,她饶有兴趣的看着她,“池惹惹?” 她可能不太确定,所以语气中带着一丝的反问,眼神闪烁。 一听见她把自己的名字喊了出来,她瞬间有些愣住了,简直是不敢相信。 “你认识我??!” 知道自己没有认错后,钟长离也只是莞尔一笑,“我见过你,清宴也给我提过你。” 清宴。 池惹惹一愣,好亲密的称呼。 “之前清宴跟我说你长得很可爱,后来见到你的时候才觉着他的形容果然不错,你真的挺可爱的,又可爱,又好看。” 钟长离伸手撩了一下耳畔的发丝,饶有风味,涂着正红色的薄唇稍稍往外勾了些许去,迷人的很。 面对别人的夸赞,她也只能憨憨一笑,“谢谢。”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她心里却没有一点的高兴。 反而是想赶紧离开这里,甚至想,刚刚就没有答应那个同事过来送水。 “清宴前几天跟我说你在他公司来实习,没想到今天签合约竟然能看见你。”她笑着说,更是一口一个清宴。 把她和许清宴的关系表诉的亲密无比。 池惹惹不想再听了,“钟小姐还有事儿那就不打扰了。”说完,她就转了身。 可这个时候,坐在沙发上的钟长离站起了身来,她高跟鞋的细跟踩在大理石地板上发出声响。 她朝着她这里走了来,“惹惹,清宴有些话不好跟你说,那我可以跟你说吗?” 她带着疑问的口气,池惹惹也在这个时候停下了脚步,她有些愣住。 转过头,那人已经近在咫尺。 “你爸爸失踪的事情也怪不得清宴,他这些年对你也有不少的照顾,你说,你总不能让他带着这愧疚之心照顾你一辈子吧。” 池惹惹皱上了眉头。 所以,她到底想说个什么? 钟长离上前亲昵的拉住了她的手,“清宴不好意思找你退婚,如果你愿意主动的话,我以后也不会亏待你,定将你当作亲生妹妹一般疼爱。” “这样,对你也好,对清宴也好。” “都能有一个很好的后半生。” 明明只爱你(21) 池惹惹出去的时候正巧碰上钟长离的助理回来,她没太注意她,她的眼神可盯着她直至她离开见不着身影后才从她的身上挪开。 助理拧了一下眉心,这才转身进屋看向坐在沙发上不紧不慢拧开一瓶矿泉水慢悠悠喝上的钟长离。 “长离姐,你跟她说了什么啊。”她有点好奇,身为她的助理,有些人她该认识自然也是认识的。 就比如说许清宴的这个娃娃亲对象,她也是看过好几次的人了,肯定不会认错。 钟长离阖下眼眸,修长的手指覆盖在瓶盖上慢慢将它往回拧,“没什么,就是说了一些让她看清自己的话。” 都说这些有钱人都不是什么脑子转不过弯来的人,那她可就不这么认为了。 要不然这个池家小姐怎么那么久了都还没看清楚自己在许清宴身边的定位。 如果不是因为她父亲的事,估计他早就退婚了吧,怎么可能会将就她这么一个娇气鬼。 她可是听说这个池小姐是一个连自家亲哥哥都不喜欢的人,那许清宴会喜欢她吗? 不过也大抵是因为那么一件事情罢了。 要不然按照他们俩这年龄,早结婚了吧,怎么可能会等到现在都没有什么动静呢。 助理难免有些担忧,“长离姐你就不怕…” 她话还没说完,钟长离就一个冷眼高音打断,“怕什么?” 她的眸色不是很好,带着些许的狠戾,盯的助理有些哆哆嗦嗦的低下了头,嘴里倒还是有些支支吾吾的想说却不敢说。 “我知道你在怕什么。”钟长离知道现在自己可能对她凶了些,她语气软下来了少许,轻轻摆弄着手上的指甲。 “不过咱们换个方向来想,许清宴今年已经二十八,她池惹惹早就已经到了该结婚的年龄了,按照这儿娃娃亲,不应该早就结婚了吗,可是到了现在这种时间都还没有什么动静,那是不是可以说是他对她根本就没有任何想法。” “至于为什么不退婚,那可能就是因为那件事情了,池惹惹父亲因为他父亲失踪的那件事情,所以他心怀愧疚,一直没有退婚,二则可能也是害怕小姑娘被退婚名声不好,所以在等她开口吧。” 助理听她分析的挺有道理,不过,“那万一只是因为许总想让她先毕业在谈婚事呢。” 而且这豪门之中的事情谁猜的透啊,她们这也算是商业联姻吧,就那么好退的吗。 “哪有这么多万一。”钟长离不以为然,手指翻阅着面前的杂志,嘴角往上扬了去。 而那杂志上的画面正是许清宴的面孔。 她眼里瞬间多了一股温情,细长的手指轻轻在上面滑动,就好似,她正在摸着真人一般。 一而再再而三的被她否决,助理就算是有话说也不敢再说了,她咬着薄唇低下了头,心里却还是有些担忧。 - 池惹惹回去后整个人都有些呆愣,她看着抽屉里面那本偷出来的婚书有些犹豫。 她其实觉得,钟长离说的不错。 可是她,好像就是有一点舍不得了。 她趴在床上把那本婚书拿了出来,慢慢用手指摩擦着书面上的花纹。 她还是第一次仔仔细细的翻看这本婚书,之前就算是看也只看见了一个表面,隔着远的看。 书里是用繁体字提笔,一字一句的写着她们是什么时候订的婚,订婚有什么人,什么生辰八字早就已经算的清清楚楚。 看了些许后,心情略微开始有些复杂,她将它关上翻身躺在了床上吐了口浊气出去。 想了些许后,她才拿起手机给那已经有好几天没有联系的许清宴发去了一条消息。 -“清宴叔叔,你什么时候回来啊。” 钟长离说的不错,她不能以愧疚的名义束缚他一辈子,更何况她没有,那件事也不是他的错。 他不会主动提退婚,那只有她来,这样对谁也好,虽然说对她不好。 但是她不能一个人毁了两个人的幸福。 那边像是在忙一样,迟迟都没有回她的消息,见他没有回,她又去给孟朝州发了消息,也没有回。 看样子应该两个人都在忙着,她也没有急着等他回消息。 今天在公司做的工作她没做完,就拿回来做了,这么约莫一个多小时后,许清宴才回消息。 -“怎么了。” -“不出意外后天就回来了,惹惹是不是想叔叔了啊。” 她不知道许清宴什么时候开始有点油嘴滑舌了,问她是不是想他都出来了。 不过说真的,她好像是有那么一点的想,不过她没有直说,抿着薄唇压制住了那份想念。 -“没有,就是问问。” -“好,叔叔尽量早点处理完早点回来。” 池惹惹看着这么一条消息有些犹豫了,如果放在她没有去问他喜欢自己之前,她可能会想他肯定也是喜欢自己的吧。 那么多年了,再怎么样也是有那么一点感情的,可是她得到了答案。 也知道他跟钟长离的关系,就不会这么想了,她突然又开始难受了。 她从来都没想过,他会去喜欢别人,然后对别人好,而且还是她自己把他送出去的。 池惹惹的手突然有些发抖,她颤颤巍巍的在键盘上输入。 “没关系的,你忙吧,我就是问问而已,不着急。” 就让她们这未婚夫妻的关系再持续几天吧。 - 晚上,池惹惹做了个梦。 那好像是十几年前的一天大雨,她被池欲欺负,哭着跑出家门的一天。 那又好像不是梦,好像是真实发生过的一样。 因为这段记忆太熟悉了,她清晰的记得那一天是许清宴帮她擦掉脸上的泥,带着她回家,回家换衣服,给她拿糖,还帮她欺负了回去。 那是她父亲失踪的一个月后,家里还是格外的压抑,孟以淑总是哭,哭完了冷静下来了就去佛堂念经保佑着他能够平安回来。 派出去的搜救队也是如同流水一般花了大价请了好多好多。 可还是没有任何的消息,那个人就好像是凭空消失了一样,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池欲当时说她找不到爸爸了,再也不可能找到,她哭喊着不相信趁着家里的人都没注意,冒着大雨,她一个人跑出去了。 可没跑多远,她就一个踉跄摔在了地上,下着雨,外面的泥水混了进来,弄的一身脏兮的,她哭的也越发的大声了。 只不过在雨里,雨声已经盖过了她的哭声。 她手掌擦伤还冒了点血,擦的她生疼,一边哭,一边用手擦着脸。 她刚想站起来,本来淋着雨的身子就一下子像是上面有什么东西挡住了一般,她没有再淋到。 仰头一看,是一把黑伞,面前站着的也是那个爱欺负她的许清宴。 看见他,她撇了一下嘴,本来以为还会被他欺负一次,可是那次他没有像往常一样。 他蹲了下来,眼里像是溺出了心疼又像是在可怜她一样的眼神,那是她从来都没有见过他为她流露出的眼神。 那次,他的语气也变得格外的温柔,他拧着眉心,把她拉了起来,将她擦出血的手用他衣袖轻轻擦了擦。 “疼不疼。”他问。 池惹惹突然没有哭了,只不过眼睛依旧红彤彤的,她撅着一个嘴,“疼。” 语气中也是满满的委屈。 “怎么一个人跑出来了。”他一向爱干净,可那天他用衣袖擦了她脏兮兮的手后。 又用另一只干净的衣袖往她脸上擦了擦。 一提到这个,池惹惹又想哭了,“我想找爸爸。”语气中已经带上了哭腔。 那个时候她还不知道池晋阳失踪那么久在他们眼里已经算是被判成了死刑。 她只知道那天她说了那句话后,他迟迟都没有说话,冷静的跟什么一样。 就是那手一直握着她的手,紧紧的,许久才开口,“我们先进去,然后再找池叔叔好不好。” 如果放在以前来说,面对他的要求她会很听话,可是那天她没有。 拽着他的衣袖就哭着闹着要去找池晋阳,还是他哄了好久她才听话。 他说,她爸爸不喜欢看见这么脏脏的她,要让她回去换套衣服,然后再带她去见他。 当时,她信了。 许清宴比她大七岁,她还是一个小学生的时候他已经初中了,身高也比她高了许多去。 她仰着头望着他,五根手指紧紧握着他的食指中指两根手指,“换了衣服就可以去找爸爸了吗。” “嗯。” “那我要穿他给我买的那条粉色公主裙。”她眼里荡起了笑意。 握着他手指的力度也越发的紧了些。 许清宴没有说话,整个伞下只有她一个人在欢呼,以及那大雨打在伞上发出的声音。 “嗡嗡嗡——” 梦境被中断,屋外刺眼的阳光透过窗帘缝隙照射进来正好打在她的脸上。 加上铃声的震动,她拧着眉心翻了个身将手机摸了过来。 她没有去看是谁打过来的电话。 接过来的第一秒,她就轻嗯了声“喂。” 她等了好些许。 那边才传来那道熟悉温柔又带着些许低沉的嗓音。 “惹惹,叔叔回来了。” 明明只爱你(22) 池惹惹一愣,她背对着窗子外照射进来的光亮猛然睁开眼睛,她拿过手机看了一眼。 屏幕上的来电号码备注真的是清宴叔叔,可他昨天不是说要后天才能回来的吗? 后天,也就是今天的明天,那他怎么,怎么提前回来了。 她疑惑,“你怎么提前回来了啊。” 可能因为没有睡醒的原因,她声音中还略微带着一点朦胧的气息。 听着这道似是蒙在被子里说出来的声音,许清宴清冷的嗓音里略微带起了些许笑意,他撒了一个小慌。 “忙完了就回来了。” 确实是忙完了,不过不是按照原本的行程忙完的。 “噢。”池惹惹语气消减了一点下去,可下一秒她又稍稍提高了些音量。 “不是说不出意外后天就能回来的吗,怎么这次那么快了。” 算是提前了差不多一天的时间。 而且还是在她打电话后,她在想,如果她没有打电话过去的话,会不会就是后天回来了。 “有个合约老板有点事儿,就先推掉了这次的应酬,他说下次再谈。”许清宴。 他这话一出,还开着车的孟朝州就稍稍挑了一下眉头看了眼车内后视镜里的他。 他撇了下嘴,明明就是大早上赶着谈完的,然后直接跨城市回来了。 昨晚忙到好晚才睡,六个小时差不多都没有,今天又是约的早上的饭局,忙到现在他也没想着休息。 直接让他订票回来了,刚到公司楼下还没得坐一下,就想着去坞仙看池小姐了。 池惹惹阖了一下眼眸,原本的激情消散了下去,“那叔叔好好休息一下吧。” 她其实是想,他提前回来会不会是因为自己昨晚的那通电话。 可他也不一定只接到了自己的电话啊。 她干嘛要自作多情。 算是逐客令的一句话让许清宴一愣,好些许后,他才轻动了一下薄唇道,“叔叔给你带了东西回来,我来拿给你看看。” 今天是周末放假,听着那睡眼惺忪的声音应该是被他的电话刚刚吵醒。 现在定是在家里躺着跟他讲话呢,所以让孟朝州开去坞仙没什么错。 他撇头看了一眼放在自己大腿旁边的那个粉色礼物袋,他薄唇轻勾,想必她应该会喜欢这个礼物的。 “啊。”一听许清宴要来找自己,她有些惊讶,眼眸流转下意识的拒绝,“我下次看吧,明天就上班了,你在公司给我都一样。” 就别特意来找她一趟了。 算是第一次被拒绝,许清宴刚刚上扬去的笑意一下子没落了下来,他五指覆盖在那个礼物袋上,想再抢救一下。 “叔叔马上就到了,还能给你带早饭。” 他挑了许久,想亲眼看看她高兴的样子,明天在公司按照她的性格,估计又想着让他偷偷摸摸的给她。 池惹惹一下子从床上弹了起来,那可别啊,她伸手撩了一把飘散在脸上那些乱糟糟的头发有些焦急。 焦急该怎么拒绝。 她反问,“你来坞仙了吗?” 而且还是马上就要到了的样子?? “马上就到了。”许清宴。 她还真没猜错,池惹惹咬着薄唇完了完了完了完了完了完了这段字在在她的脑海里飘散不去。 心情开始慌乱起来,却又不能表现出来。 许清宴没听见她讲话,以为她没听了,“怎么了啊惹惹。” 他这么来的一段话打断了她的焦急,她抓了两把头发这才胡乱编造了一段谎言。 “可是我不在坞仙,我回家了,我想我妈回去陪她了。” 她刚说完这么一句话,孟朝州刚好把车停在她的小区门口。 许清宴脸色冷了下去,他坐在车上已经转头看向了窗外。 他明明记得,他今天早上回来的时候跟孟以淑通过电话,他还问了。 问她在做什么,她说她在佛堂。 她让他不要忘记后天的家宴,记得要带上惹惹一起去。 而众所周知,池夫人在佛堂是不见人的,她喜静,那段日子不管是客还是亲,她都不见,也就是像那天一样保安是不会让他们进门的。 那也就是说,池惹惹在骗他。 她,为什么要骗他。 是不想见他吗,为什么不想见。 池惹惹见那边一点动静都没有,本来以为是自己的谎言暴露。 她有些担心,说话都开始有些吞吞吐吐的,“清,清宴叔叔你听见了吗?” 许清宴的思绪被打断,他脸上牵扯出一丝僵硬的表情,语气依旧温柔。 “听见了,那惹惹你好好陪陪阿姨,礼物我明天在公司给你吧。” 他不敢相信,下意识试探。 “好的叔叔,我妈叫我了,那就先挂了。”池惹惹不想再聊,聊多了就更容易暴露了。 说完这句话她就迫不及待的挂掉了电话。 这边连一个“嗯”都还没说出口的许清宴很快听见了那串“嘟嘟嘟”的声音。 这一刻,他更加确信了她在骗他。 孟以淑在佛堂,怎么可能会叫她。 可是,她为什么要骗自己呢。 - 挂掉电话后的池惹惹喘了一口粗气,他还是第一次对许清宴撒谎。 这感觉,就让她心惊肉跳的。 就好似没一会儿她的谎言就会被拆穿一般。 这通电话过后她已经没有了睡意,抿着薄唇起身洗漱,还在保佑着自己的谎言不会被拆穿。 不过应该是不会的,孟女士进佛堂了,外面的一切事物她都是不会关注的。 所以根本不用担心许清宴会打电话回去问一下什么的。 今天约好了出去跟祝绥看电影逛街,看着这时间收拾收拾过去也差不多了。 她简单的洗漱了一下化了个妆就出门了,她到的时候祝绥已经在奶茶店里坐着等她。 翘着二郎腿,细长的手指捏着根吸管往嘴里渡着,透明的玻璃杯倒映出奶茶的颜色。 还有杯底那层黑色的珍珠,看着她来,她的眼眸在她身上扫视了两眼,“来了啊。” 池惹惹放下包坐在她面前,屁股都还没有彻底落下去,她就又开口了。 “你真的打算好要退婚了?” 这事儿可不是什么开玩笑的事情,算是两家的连理婚姻,这么退了,那这一圈不得炸锅了啊。 要是那许老爷子知道自己心心念念了那么多年就盼望着她,早点嫁进她们许家做儿媳妇。 谁知道他那好孙子却把这场即将要举行的婚姻给搅黄了,还是因为一个戏子,那不得打断他许清宴几条肋骨啊。 池惹惹垂下眼眸,轻轻的“嗯”了一声。 “钟长离昨天找过我了,也不算是找过我吧,是我去找她的,她跟我说了些话,我觉得没什么问题。” 祝绥拧了一下眉心,“你找她干什么啊?”她有些纳闷。 那女人心机深重的很,要说许清宴是不是那种人,她肯定也觉得不是。 那这样的话,那天的热搜肯定也是有人故意为之,这么做谁的收益最大,那莫过于她了。 “昨天给她送水的同事突然肚子痛,然后水是我送去的。”她抬起眼看向祝绥。 “她说的也没什么问题,清宴叔叔已经将就我那么多年了,我不能再让他把下半辈子都搭进来。” “爸爸的工作本来就危险,跟着许叔叔出去也是他们一起收到的上级命令,他没能把他平安带回来怪不得他。” “更不能怪清宴叔叔,他没有错,他应该得到自己的幸福,而不是一直以那点愧疚限制在了我这里。” 祝绥不知道她怎么突然就这么想了,她眨巴着眼,“难道你就没有想过你的想法是错的,钟长离跟你说这些也是因为想逼着你退位让贤。” 她都说了那女的心机深重的很,她怎么还倒是相信了这些胡话。 池惹惹摇了摇头,“就算是这样,叔叔不喜欢我也应该去找自己喜欢的人吧。” “那你怎么知道他不喜欢你。” “我那天问了。” 祝绥一下子哑口无言了,她蠕动着薄唇迟迟都没有说出半句话来。 她就说她怎么会这么想退婚,原来是因为得到了答案啊。 这样的话,也的确没必要再持续下去了,跟自己不喜欢的人在一起,婚后的日子也会跟他们现在差不多。 一点激情刺激都没有,永远像是现在这样的平平淡淡。 “今天他来找我,我跟他撒谎了,我不想见他。”服务员刚送过来了奶茶,池惹惹没有急着喝,她伸手将它捧住。 如果换成以前的话,她肯定很高兴,还会赶紧起来收拾收拾自己,给自己打扮的好看一点去见他。 但是她今天不想了,都已经决定放弃了,就害怕这一面见了后,她的想法又会产生改变。 她不能做那个自私的人。 可人何尝又不是自私的。 但是为了他,其实也没什么。 “你是什么时候喜欢上他的啊。”沉静了许久的对话,祝绥开口打破。 她这个样子,说不喜欢都是假的。 但是她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的呢,她好像不太清楚,只记得从有一次开始,她就喜欢站在他后面,他看不见的地方默默的关注他。 每次见他,她都会格外的兴奋。 是那种即使她压制下去,常人也看得清楚的兴奋。 池惹惹侧过头看向窗外,她声音突然变得有些沙哑,“不,不知道。” - 许清宴回去的时候整个人身上都像是冒着寒气一样,满脸更是让人觉得写着生人勿近这么几个字。 他思来想去的都想不明白她为什么不想看见他 为什么要骗他,他好像记得她从来都没有骗过他的,那这次为什么要。 是因为什么。 是因为那天她突然问出来的那个问题吗。 “联系钟长离和郑胜楷。”许清宴冷着脸,他扬起下颚,伸手解开衬衫的第一颗扣子,用手拉了一下衣领上的领带将它拉松。 下一刻,他那白皙的脖颈以及他稍稍一咽唾沫就上下滚动的喉结,立马暴露在了空气中。 明明只爱你(23) 略带着些粉红色的夕阳映照在繁华城市的那一边,天空泛着橙粉两个色。 许清宴侧着身子,目光向远处的美景中落去,他脖颈间的领带凌乱的散落在胸膛前。 细长的手指上叼着一根细烟,烟雾缭绕熏的他一双眼睛都是半眯半眯的。 屋子里也是格外的安静,站在他身后看着他一举一动的两个人更是话都不敢说一句。 只能用着眼神望过来望过去的探听着消息,目光却时不时的往许清宴身上扫视着。 钟长离见不得郑胜楷那挤眉弄眼的样子,她眸色轻挑略带着些许的厌恶,她撇开了头。 不过许清宴在那里没有说话,也没有问她什么的她倒也没敢开口。 只感觉整个人办公室都显得有些格外的压抑,她也有点担心。 “想好了吗?”许清宴挑眉,他朝着办公桌缓缓走进,目光一直在那两个人身上。 他稍稍弓了点腰下去,直接将那还有半截都还没抽完的烟摁灭在烟灰缸里。 他不怎么抽烟,这还是这个月的第一次,他想不明白池惹惹为什么要骗他不见他。 那只能说有人惹得她不高兴了,再加上她那天突然问的那个问题。 他心里已经有了一个底,大概就是因为他和钟长离的第一二次绯闻。 而且他记得那次端午节,她问过他,只不过他没有回答爷爷就出来了。 这样他也没能正面回答那个问题,后面也忘记了,这次想起来,要是当时解释了,后面也就不会这样了,她会信他,也不至于现在弄的她都不想见他了。 第一次热搜他可以当作是巧合,可是第二次呢?还是巧合吗? 巧合到有人精心剪裁视频? “啊?” “啊?” 钟长离和郑胜楷异口同声,纷纷都没太明白他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他们两个人相望着,满脸懵懂。 许清宴脸色没有太大的变化,他转过身坐在办公椅上,那双长腿再次翘起。 一双眼里早已布满了寒意,他打量着那两个人,“我喜欢跟聪明人讲话。” 他也懒得跟这些人解释那么多。 “郑总,那天在酒店,你不应该也会出现在监控里面的,怎么被发出去的视频倒是你就这么凭空消失了?” 就只有他和钟长离有进出的画面呢。 还是说他郑胜楷进去出来的时候都穿了隐形衣,以至于监控没有拍到他? 他这么一提点,站在那里的两个人瞬间心如明镜,只可惜有些人觉得没什么,有些人心里已经开始发慌。 郑胜楷脸色上布满了无奈,“是啊,我当时也觉得纳闷,但是我就是不见了啊,我都不知道我是怎么不见的。” 他也没有记错,当时确实是他们三个都进了那间酒店的,还是他为了帮钟长离谈资源带她进去的。 这搞到最后,他这个最先拉线的人却凭空消失在了那被爆出去的那段视频里。 许清宴算是和郑胜楷一起长大的,他撒没撒谎他看得出来,他目光一转落到了钟长离身上。 她倒像是一个老干部,薄唇轻轻抿,表现的没有丝毫破绽,“我也不太清楚,这几天我在忙着赶通告都没有时间,那件事情我想解释的,但是后来我忙忘记了。” 她边说,语气里还带着一点的歉意,拧着眉心,把那份慌张掩藏的很好。 不过应该没什么事情,帮她的那些都是身边亲近之人,不会出卖她的。 许清宴将手撑去了一边,用着食指弯曲轻轻用指背推了一下眼镜,“钟小姐确实忙,需不需要我通知一下落总,给你放三个月的假吧。” 落总,她娱乐公司的高管。 这下,钟长离算是慌了,一项冷静的脸上也布满了难以言语的焦急。 要知道艺人被放三个月的假那是个什么概念,等于封杀了啊。 她三个月没有出现在大众面前,等她出来的时候也没几个人记得她。 再加上她是被许清宴点名放的假,到时候也不可能再拿上什么好的资源。 她的星途也算是在这一刻被销毁,她拧着眉心,说话开始有些哆嗦,“不,不用了许总,我现在就能解释,现在就能。” 许清宴在大众面前一直都是禁欲斯文温文尔雅的人设,整个人看起来都是那种好相处的邻家哥哥。 可是没想到,也会有这么狠的一面。 就因为一个不知道从哪传出来的绯闻,要断送一个演员的星途。 这看的郑胜楷有些呆愣,也有些不敢相信。 “不劳烦钟小姐了。”许清宴说话的语气依旧是一副不慌不忙的样子,他嘴角漾着笑意。 “我已经让我的助理为你拟定了一份解释书,你看看有没有什么问题吧。” 他直起腰来,伸手把面前的那个文件夹往前推了去。 钟长离有些发愣,目光也开始空洞了起来,她侧放在一边的手轻轻捏紧了些,看了一眼身旁的郑胜楷,她还是朝着那个略大的办公桌前走去。 这个时候她突然听见了近在她咫尺前的许清宴对她说,“钟小姐是聪明人,但是做什么事儿前也得动动脑子。” “这是第一次的警告,也是最后一次。” 钟长离瞬间一个哆嗦,抬起头看去他的时候他已经再次往后靠去,脸上的笑意人畜无害。 而他推在她面前的那张纸上打印着这么一段话—— “本人跟许总只是简单的上下属关系,并不是网友揣度的恋人关系,前后两次的视频照片都为虚造,这件事我已经交给我的律师去做,一定查清楚是谁造的谣,一定还我一个清白也还许总一个清白。” 他不仅要让她去查,还要她把帮她的那些人绳之以法。 他这是想借她的手惩罚她。 她藏在薄唇里的牙尖轻咬,发出了点磨牙的声音。 “视频我已经让人发在了钟小姐的手机上,凌晨前我希望能在热搜上看见。”许清宴笑,目光投去郑胜楷身上。 “郑总,过些天我的喜帖一定亲自发到你的手上来。” “轰——” 钟长离忽然浑身一震,满脸散发出去不可思议的表情。 他,他要结婚了? - 逛完街回家的池惹惹托着腮看着放在一旁的婚书,马上就要家宴了。 她得赶在家宴前把这婚事给退了啊,要不然后面敲定了什么时候结婚再退,那不得被骂的更凶啊。 她想想,后天的家宴,差不多明天就会开始通知,她明天在上班,会见许清宴。 那就明天去找他把婚退了嘛,不不不,不行,来不及了啊,总不能让她老母亲通知了后又取消吧。 那怎么办呢,池惹惹皱上了眉头,目光扫动,眼色很快落到了一旁放在桌子上的闹钟上。 晚上七点十一分,还挺早的。 那要不然现在去退? 她抿着唇,托着腮的手也轻轻用指腹敲打着她的脸,这么快就去会不会不太好。 毕竟他这儿刚回来呢。 哎~ 不过现在去也挺好的是吧,工作谈成加上她的退婚,那这不等于喜上加喜吗? 那他不得高兴惨了。 然后今天晚上就可以去跟钟长离一起庆祝庆祝了,她退了婚,晚上也就可以通知孟以淑不用举行家宴了。 可能孟女士接不到电话,但是明天行啊,那她妈知道的当时肯定就过来找她了。 这样她就会被她妈教训一顿,她就可以以受伤的名义请几天假。 也就能缓解一下万一在公司看见他尴尬的事情了,等过几天这事儿稍稍消了一点下去,她也就可以去上班了。 到时候她也可以跟清宴叔叔再像一个没事儿人一样见面,这样他也能算是她真叔叔了。 这样想着她觉得非常的不错,埋头拿过手机给许清宴发了消息过去。 -“清宴叔叔,你在干嘛啊。” -“疑问?.jpg” 那边像是一直在等着她的消息一样,所以回复的也很快。 -“在坐着。” 那应该是挺闲的。 -“你在哪啊,你有空吗,我想爷爷了我们一起去看看他嘛。” 她在路上跟他商量好,然后到他家了再跟爷爷说好,这事儿就可以了。 爷爷这么疼她,知道她是自愿的肯定同意。 这个时候许清宴突然一下子从椅子上直起了腰,这丫头,没有生他气了? -“那你等我,我过来接你。” 池惹惹:“好。” 许清宴起身,一边整理着身上的衣服,一边出门吩咐,“备车,我们去坞仙。” 他那脸上也漾起了少许的笑意。 孟朝州看着他这模样:“??!” 这是跟池小姐和好了?? 他话也不敢问,只能快点去备车。 - 他们到坞仙门口的时候才通知池惹惹下来,这么一来他们也等了好几分钟。 孟朝州坐在前面看得远,等了好些许他才看见那边走过来的池惹惹。 他眯了眯眼眸,目光盯在了她怀里抱着的那本大红本子,他有些纳闷,“那抱的啥啊,那么一大红本子的。” 孟朝州这么一提,后排坐上的许清宴才探过头去看,看清楚后,他的脸色如同锅底一般漆黑无比。 今天的天色长,这会儿的太阳没有彻底落下去,夕阳照射出来,有些刺眼。 池惹惹想着没有多远就要上车,下楼的时候也就没有管,只是这抹夕阳有些过于刺眼! 刺的她一手抱着那个大红本子,一手掩在额头上挡住眼前那没有彻底落下去的阳光。 “叔叔我…” 池惹惹小跑上前,刚拉开车门话都还没说完,坐在车里的许清宴就一个大力把她拽了进去。 他伸手拉扯着车门一下子关紧将她堵在了车里,另一只手早已抢过她怀里抱着的那本婚书摁在一边,用指腹轻轻在上面摩擦。 他冷着眼睛,声音难得的危险,“惹惹这是想提前嫁给清宴,叔叔了?” 他咬紧了那个嫁字。 明明只爱你(24) 池惹惹一愣,目光中的他也随之模糊了起来,她没太懂许清宴嘴里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想了想,她才反应过来,藏在头发掩盖下的耳尖已经略微的红了起来。 她闪烁着目光,用力的拉扯了一下被他紧紧握住的手腕,开始躲避着他盯着她的目光。 “不,不是。” 她是想退婚的。 许清宴知道她不是,今早上的冷落他大概也是能明白她到底要干什么。 那捏着她手腕的手也再次捏紧了一个力度,“只有是,没有不是。” 他说话很霸道。 不给池惹惹拒绝的机会。 嫁给别人他不放心,再说这也是池叔叔当初给他们订下的婚事,要求他以后在他不在的时间里能够好好的照顾他的女儿。 他不能不做到。 池惹惹的手腕被他捏的生疼,眼中也好似蒙上了一层薄雾,她突然觉得有些委屈。 “凭,凭什么只有是没有不是啊。” 那他就能跟别的女生卿卿我我的进酒店,她就不能要求退婚吗。 虽然说只是未婚夫妻,但是她就是眼里容不得沙子。 说不相信那都是假的,视频照片什么都在,不就是证据确凿了嘛? “因为这是叔叔订下的,除非叔叔同意,要不然我不可能退婚。”许清宴的声音提高了一个度像是在跟她比着嗓音一般。 下一秒,他的眼神就扫视了一圈她那带着薄雾的眼睛,他拧了一下眉心,有点心虚。 眼眸微垂将目光落在了她的手腕上,看着她那手掌已经有点因为他捏的太紧而发紫的时候。 他有点不敢相信,表情也来了一个很小的变化,可就在下一秒他的手就很快松开了。 没多久,她的手就恢复了以往的粉嫩,他拧着的眉心松懈了不少。 池惹惹惊了。 他这都是在说些什么话啊,要她爸同意,她爸现在都不知道在什么地方,她怎么去问。 他这明明就是在胡说八道,不想她退婚而已。 “就算是不问叔叔,阿姨也不会同意的。”许清宴知道可能有点难为情了,他换了个人说,眼里多了一丝坚定。 没有了以往存在的那些温柔。 “那我们俩悄悄退了不就是了。”她小声嘀咕,她当然知道她妈不会同意的啊。 要是知道她能同意的话,她需要去偷婚书然后自己偷偷的来吗? 许清宴突然没有说话,好半晌后他盯着池惹惹突然一笑,眼里多了份讥讽。 他刚刚又不是掐的她脑袋而是掐的手,那要不然她怎么还能问出这么愚蠢的问题来。 他要是同意,他刚刚会那个样子? “你把我喊上去看爷爷,打的就是退婚这个意思吧。”许清宴懒得去回答她的那个愚蠢问题。 他伸手将鼻翼上架着的眼镜拿下,垂着头一边用手帕擦着镜片,一边问道。 他还以为她是真的想爷爷了呢,谁成想是打了退婚这个主意。 “对。”被发现后她觉得也没必要再躲躲藏藏的,倒不如直接承认,“我觉得我们俩不适合,再加上…” 钟长离所说的那些话,以及那两个热搜,她觉得她应该大度一点。 池惹惹的目光闪烁,后面的那些话她突然觉得有点不好意思说出口,她眸色流转,将喉咙里差点吐出来的言辞赶忙咽了下去。 “就没有完全合适的两个人,合不合适我们都不可能退婚,这辈子就算是绑也要绑在一起。” 他就从来都没有想过退婚的事情,她这么一个乖乖巧巧的还敢想了? 他什么意思? 池惹惹有点懵,那他的意思是不管怎么样她都是要嫁给他的? 就算他外面有人,心里有人她也要嫁给他?那她算什么呢? 他就算是跟她在一起,也是履行家里人定下来的婚约,而不是因为一些情感吗。 她突然有些怒了,“凭什么啊。” 她不想跟他相敬如宾的,不想自己的未婚夫对自己不忠。 “没有那么多凭什么,叔叔之前就经常跟我说,让我要在他不在的时候好好照顾你,把你交给别人我不放心,而且我答应叔叔了,我就得好好照顾你。” 知道她可能带了点小脾气了,也只能知道自己刚刚凶了点。 许清宴的语气突然消减了一些下去,变得跟之前一样,甚至比之前还温柔了点。 池惹惹愣了,他盯着许清宴。 那外面的人说的都没有错啰?他对自己好完全是因为她爸爸。 之前她爸爸还在的时候他就经常欺负她,可是他一不在了,他就变得很好,很好。 原来这一切都是因为他答应了她父亲啊,那么多年来了他对她的好不过是因为她父亲。 并不是因为什么喜欢。 就像她们说的一样,如果她爸爸还在,他不可能对她好的,可能还会像以前那样,见到她就欺负她。 池惹惹咬着牙尖,眼眸好似被水雾彻底挡住了一样,她看人也特别的迷糊了起来。 好半晌后,她憋回了那份委屈,语气开始变得平淡了起来。 “好,我知道了。” 那嫁就嫁呗,相敬如宾就相敬如宾呗。 “叔叔我先回去了,今天就不去看爷爷了。”她转过身,语气中已经没有了那份倔强。 她压制住那份委屈,迅速拉开车门就迫不及待的跑了出去,然后几步一个跑的逐渐离开了他的视线。 池惹惹走的时候他是看见了她眼里的水雾的,他狠狠的吐了口浊气出去突然低头拿下眼镜捏了捏眉心。 心情突然变得复杂了起来,然而坐在前面的孟朝州看的却比啥都还清楚来着。 但是这两人咋就都不表明心意呢,明明都是有对方的。 这池小姐退婚估计也是因为这两次的热搜绯闻吧,要不然之前都还好好的。 怎么会突然想退婚了呢。 老板的事儿他不敢多言,坐在前面大气都不敢喘一声的就这么仔细的观察着,等着老板吩咐。 - 跟许清宴算是吵了次架后,她就不怎么想待见他了,也感觉不是那么喜欢他了。 她躺在床上想着刚刚的那番对话她还是觉得很委屈,撇着嘴,眼里又冒出了一层层的薄雾来。 太过分了,她突然觉得这不是她心里所想的那个清宴叔叔了。 她心里的清宴叔叔根本就不会这样,他会考虑一下别人的感受,之前他就很在意她的感受的,不管干什么有关于她的他都会询问一下。 可是他为什么这次偏偏就这么霸道,外面占着一个,家里还想履行婚约。 这就是想脚踏两只船啊。 “嗡嗡嗡——” 躺着想许清宴根本就是一个人面兽心,之前只不过是藏的很好的池惹惹就在这个时候,她耳边响起了微信电话的铃声。 因为手机隔的近。声音也有些大的原因,这一响,愣是给她惊的一哆嗦。 原本是躺着的,可是听见这么一声音愣是给她吓得坐了起来。 她闪烁着眼眸,看着那手机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把它接下。 “惹惹惹惹惹惹惹惹你你你你快看。”刚接通,祝绥那像是买彩票中了几千万一样的激动语气立马从那边传了过来。 隔着一个手机屏幕她都能够想象到她到底是有多么的激动,都激动的口齿不清了。 池惹惹的语气有少许的慵懒,“什么。” “你去看热搜,钟长离正面回复了她跟许清宴的绯闻。”祝绥说。 声音在这里卡顿了一下,“她还爆出了前几天那个热搜的原视频,前几天那个不知道是被谁精心裁剪了发出来的。” “那视频里明明应该还有郑氏副总郑胜楷的,可是不知道怎么回事被剪没了,这绯闻也就是这么出来了。” 池惹惹听的有些云里雾里的,不过大概也是明白了一点。 她迅速的点开微博,看着没一会儿上屏幕上的那个“跳过”她疯狂的点了两下进去。 此时热搜上榜一后面还带着一个沸字的热搜正声祝绥口中所说的那条。 钟长离正面回复跟许清宴的绯闻。 她为什么会正面回复,那天她那模样根本就不是会解释的人啊。 而且,她不是跟许清宴就是那个啥的关系吗。 她眨巴着眼睛,仔仔细细的来回扫视了好几圈那个字眼,都很明确的解释了她跟许清宴的关系。 那她那天跟她说的那些什么意思? 胡编乱造的吗? 她咬着薄唇,指尖在屏幕上滑动,流动到评论区。 -“笑死我了,那些祝久久的哪去儿了啊,不出来看看啊,哈哈哈哈哈。” -“假的??不敢相信,那前些视频不都是证据确凿的吗?没想到竟然是假的。” -“姐姐出面解释了,有些楼就不要刻意带评论了,别再拉姐姐和许总的cp啦,我们还是祝姐姐和许总各自安好/保佑保佑。” 看见这条评论的时候她还特意点了进去看,楼里又都是一些喷那个楼主的。 -“我眼睛瞎了吗?我怎么没看见有人在拉他们俩的cp?他们俩根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好吗?” -“哈哈哈哈哈哈,楼主你的戏真多。” -“估计楼里拉他们俩cp的都是你家姐姐请的水军吧,你姐姐也配得上许总啊?” 明明只爱你(25) 池惹惹浓长的睫毛一眨一眨上上下下的扇动,细长的手指往嘴唇处伸了去,她咬了下唇,眉心轻轻拧另一只手指指腹按压着屏幕轻轻往下滑动。 -“看字面意思,她说她和许总是简单的上下属关系,上下属,意思就是她自己也觉得她高攀不起那个棵大树,再说人家许总有未婚妻,要是真当小三,那她就别想着我不会骂她了。” -“啊哈?前几天闹的可凶了,我好像看着钟长离粉丝连cp超话都建了,现在说是假的??这算不算打自家粉丝的脸啊。” 她看着这些评论,其实也没有看到心里去,她还是想不明白。 钟长离今天的解释是什么意思,那要是这样的话,那天她信誓旦旦跟她说的那些又是什么意思。 难不成?? 一个她不太敢相信的想法在她心里炸开了花,如果她自己不是自愿的话,那肯定就是有人逼她发的。 也就是说,这个逼她的人可能是… 许清宴?? 她瞳孔逐渐放大了些许,如果真的是他的话,意思就是他跟钟长离什么都没有。 前几天想的那些戏只不过都是她心里给他加出来的戏,他跟她根本就是清清白白。 硬要说钟长离那天的操作的话,那可能就是她故意的,想让她退位让贤吗? 就像是之前她看电视里面出现的那种,心机女配撒谎逼走女主的戏码?? 不可能吧,这种事情怎么能发生在她身上呢。 “池惹惹,池惹惹你聋了吧。” “池惹惹?池惹惹?” “啊。” 她想的太入迷,以至于没有听见电话里祝绥发出来的声音。 她后面喊她名字的时候都像是在吼了一样,语气里似乎还带着那么一丝的怒气,好似已经喊得不耐烦了。 “你想什么呢,那么入迷我喊你好几声了都不搭理我。”祝绥语气不太好,她撇了撇嘴。 池惹惹想不通,就把那天的事情告诉她让她想想这是怎么回事。 她抿了下唇,“我在想现在钟长离出来澄清了这些绯闻,那那天她跟我说的那些是什么意思啊。” “难不成真的是那个戏码吗?” 祝绥声音压低了些,“什么戏码,你什么时候跟她见面了吗,还说了什么??” “就是送水那天,她认识我,她跟我说让我主动去找清宴叔叔退婚,让我不要以他心里的愧疚绑他一辈子,我爸爸的失踪也不是他的错。” “哈?”祝绥扯了扯嘴角,简直是不敢相信。 “而且她还一口一个清宴喊的特别亲密。”池惹惹抿了下唇,心里犯发出一丝的不悦。 她好像就没有这么亲密的叫过他,一直都是尊称清宴叔叔。 “呵呵。”祝绥那里愣了那么两秒,突然发出了一声冷笑,“真,心机女啊。” “我跟你讲,她要是真的跟许清宴有什么,今天就不可能会发这个通告,那天她跟你说的那些就是为了让你主动去退婚,因为她可能也知道,许清宴是不会退的。” “不管是出于哪个原因,你都要比许清宴好骗,所以她才会来骗你。” “你还真是蠢啊,还真信了她的话。”祝绥那话说的就好像是如果她现在在她旁边的话,她可能都还会扒着她脑袋看看她怎么这么蠢。 里面是不是装的都是豆腐渣。 突然被训:“......” 池惹惹撅着一个嘴有些小委屈的,声音也只敢小声嘀咕,“我感觉她说的有理有据的,而且也不止她一个人这么说。” 她其实表面是不在意那些闲言碎语,可是换做谁,看见那些不好的舆论心里其实也是不舒服的吧。 “之前清宴叔叔不也跟她闹过一次绯闻吗,我那次就问过,但是他,没有回答我。” 她当时就在想,如果真的没有什么,为什么不正面回答她一下呢。 再加上后面事情的一些发酵,以及她之前听见的那些言语,她就越发相信那些话了。 虽然有时候觉得清宴叔叔不是那种人,但是对于她来说,“证据”太多了,她不得不信。 祝绥:“......” 她突然有些哑口无言。 别人的嘴要说她们确实堵不住,但是那许清宴什么情况?当时问的时候还不回答? 这不是摆明了想搞事儿吗,现在搞得好了,也活该他被退婚。 对,退婚。 “惹惹你的婚退成了吗。”她差点忘记了,心思完全在刚刚的热搜上,这事儿都给忘记了。 池惹惹摇头,换了一个姿势躺下,她侧着身子,“他不同意退婚,说要我爸妈同意他才肯退婚。” “哈?”祝绥再次震惊,“自己做错了事情还不准你退婚?要是我我得踩他面前逼着他退。” 池惹惹:“......” 虽然刚刚他好像没有踩在她面前,但是那手掌却把她的手腕握的死死的。 好像,明明她才是硬气去的那个,到时候她才是处于下风的那一个了… “不过我也猜到了。”祝绥抿唇,商业联姻哪有那么好退,再说就她们俩也是做不了主的。 不过许清宴那边也有退婚心思的话,两方都有,那肯定退婚成功的几率就要大那么一点了。 现在看来,也没什么用,就她一个人同意,就等于没有呗。 “岁岁。”池惹惹沉默了半秒,她开始转移话题,“那这样的话,是不是就是我们错怪清宴叔叔了,他并没有做这样的事情。” “只不过是我们看见了假象,所以脑回路也跟着那个假象走了。” “错什么错啊。”祝绥声音提高了那么一分,“你自己想想,如果那次你问他和钟长离的绯闻是什么情况的时候他回答了,你觉得现在会这样吗?” “可能就会存在一点信任不会退婚了,但是他没有回答啊,那这也就还是他的错。” 池惹惹一怔,顺着她的思想好好的想了那么一想,好像,她说的也没什么错吧? - 第二天一早的家宴,她老早就回去了。 她算是去的早的那一个,看着院子里也没什么车停在那里,看样子其他人还没到。 “哟。”刚进大门,一道她觉得十分欠打她不爱听的那个字又从那个人嘴里吐出来,她就觉得他更加欠打了。 她脚步一顿,很快就反应过来,眼神却没有往那边看去,她不想看他,免得污了眼睛。 “婚退成了还回来参加什么婚宴啊,睡大觉不就行了吗。”池欲特别欠打的声音,那样子真的是巴不得他们早点退婚。 一听见这话,池惹惹的脚步停了下来,“可能要让你失望了,这婚我没退呢,不好意思啊,你觉得我配不上那我偏偏就要嫁,反正比你好,就算是配得上也不可能嫁给他。” 池欲:“??!” 这话说的什么玩意,他怎么越听越糊涂。 他眉眼轻拧,恍惚了一大秒,“你发什么神经呢,什么叫做我就算是配得上也不可能嫁给他??” 他有说他要嫁给他了吗? 她这想什么不中用的呢。 他是直男,钢铁直男好吗。 “哼。”池惹惹冷哼了声,眼里多了份讥讽,“我就算是配不上他也是我的未婚夫,不像某些人连个女朋友都没有,之前有一个还被甩了,笑死我了啊。” 池欲:“......” 池欲面无表情,“滚。” 看着他那模样她爽了啊,活该,谁让他一天没事儿来跟她找事儿的。 池惹惹上楼,刚到二楼,外面就传来了声响,她一愣,撇头看向大门处。 那刚进门的许清宴也一下子落在了她的眼眸中,他跟旁边的人有说有笑的。 是那种温文儒雅的笑,他旁边的那个人也就是她的大伯池晋璋,她爸爸的哥哥。 她站在那里,脚步突然停了下来,她想下去,倒有些犹豫,昨晚才跟许清宴算是吵架吧。 她今天不是很好意思见他,不过她又有点想看他,明明那件事情就是她自己错怪他了。 还是她自己乱想,没有相信他搞出来的乌龙,她抿着薄唇思考了一番,还是觉得不太好意思见他。 最后想了想,她将目光停到了池晋璋身上。 哎~ 她又不是专门去看许清宴的,是去找她大伯的,这样也不是不可以吧。 她抿着唇,嘴角微微向上,这刚上来,她又扶着围栏缓缓下楼。 到一楼时,还没走到池晋璋的面前,她就大老远的喊了声,“大伯。” 笑眯眯的眼神在他身上扫视着没有落在许清宴身上半眼。 不过她这么一喊,刚在沙发上坐着的两个人纷纷抬起头来看向她。 “惹惹回来了啊。”池晋璋第一个开口。 许清宴就这么坐在他旁边,眼神一直望着她,她也感受到了那股炙热的目光。 不过她不太好意思转头去看,所以就一直躲避着那寸目光。 眼神一直望着她大伯,就好似她面前就只有这么一个人一样。 池惹惹这个样子他有点搞不懂了,孟朝州不是说她肯定是因为绯闻的事情不高兴的吗。 那昨天钟长离通告也发了,她应该也看见了吧,那为什么,现在他感觉她还是不怎么待见他。 就连眼神都没落到他身上半分,她是看不见他吗? 许清宴拧了一下眉心,十指交叉的手指突然缩紧了些许,紧紧相扣着。 明明只爱你(26) “惹惹。” 池惹惹的屁股刚在沙发上放下,感受了一下它的软糯,一道她熟悉的温婉声立马传入了她的耳朵。 她一愣。 眉眼轻抬看向了前方缓缓走过来的女人,她穿着一身碧绿色的旗袍端庄优雅,肩上披着一件淡白色的披肩。 乌黑色的长发挽起,眉眼尽落在她的身上,看的她有些怪怪的感觉。 “阿姨好。”许清宴第一个站了起来问好,礼礼貌貌的。 孟以淑轻瞄了他一眼,薄唇微微勾起朝着他点了一个头,转眼又把目光落到了池惹惹身上。 可这次她的目色已经没有了刚刚的温婉,就连声音也略带着些许的怒意。 “你跟我上来。”孟以淑看着她说。 池惹惹目光闪动,有些不明所以,不过也起身跟在了她身后上楼。 印象中,她母亲好似不太喜欢穿旗袍,她父亲还在的时候她最多的时候也是一身素白长裙,温文淡雅的。 不似现在这种,温柔端庄中却又带着一丝妩媚,她走在她身后,目光扫视着。 只不过后来,她父亲走了,她反而没有穿那些素白长裙,更多的换成了旗袍。 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好像是因为她父亲喜欢她穿旗袍,所以后来她一直都会穿着,就想着有一天他回来了。 第一眼看见的,就是她的这副模样。 他想着她的最好的模样。 “婚书是你拿走的吧。”走到了二楼走廊的尽头,那处阳台上,孟以淑整理了一下裙子,在那张椅子上坐下。 这时,她的目光才转移到池惹惹身上。 印象中,孟以淑是一位很温柔的母亲,不管做什么她都是一副笑意挂在脸上,就算是有时候她凶她,杀伤力也不大。 因为她除了看起来温柔,就连声音也是,不过这次,她好像感觉她真的不太高兴了,就连声音也跟以往不太一样。 她猜到了,“是我拿走的。” “你想退婚?”孟以淑开门见山,对于她的女儿,她生她养出来的,她也是最了解她的那一个。 “嗯。” “不能退。” 孟以淑的语气停顿了一下,突然转头看向了不远处的天边。 “婚是你父亲给你订的,婚书也是他亲手和你许叔叔一起写的,他最大的愿望就是你能嫁给一个好归宿,许清宴就是他给你找的那个,不管怎么样,妈妈希望你完成。” 她现在都还记得,许多年年前池晋阳给他女儿订下婚约的那一刻他有多高兴。 后面却又有着不高兴的时候,想着自己的闺女,嫁给了别人他得多舍不得啊。 她现在都还在想,如果他还在的话,有朝一日看见了惹惹出嫁,他会不会又哭又笑的跟个疯子一样。 池惹惹拧了一下手,她垂下头,薄唇轻轻咬,她知道,那要是倘若她不想,不想嫁给清宴叔叔的话。 以后跟他过的不幸福,她也要完成吗,那爸爸看见了也会高兴吗? 她虽然是喜欢清宴叔叔,不过她更在意婚姻是两个互相喜欢,双向奔赴的联合。 就像是孟以淑和池晋阳那样。 而不是像电视剧里面演的那些,夫妻间的相敬如宾,她不想。 她觉得那样的婚姻没有多大的意义。 不过她没有说出来,“我知道。” 她也没有退掉。 - 婚事是长辈在商量,她和清宴叔叔都没能参加,她突然觉得自己像是一个玩偶被摆动着。 她们说她就怎么做,就连自己的婚事也不能去商量一下。 她垂着头,坐在外面刚刚她和孟以淑谈话的地方吹着冷风。 外面原本的艳阳天已经暗沉了下去,飘着风吹的“呼啦呼啦”的响。 不远处院子里种的那几棵树也被吹的倒过去倒过来的。 “还在生叔叔的气吗?”许清宴在走廊上迟疑了许久,手上提着的那个小礼盒的袋子也被她掐的生紧。 那模样,就好似要把它掐断一般。 愣了些许,他还是走了过去问道。 池惹惹披散的长发被吹起,她转过头来,那些发丝约莫也糊了她一脸。 她眼眸轻眨,仰头随即垂下,看着他坐下。 她磨了一下牙齿,有些呆愣的摇了摇头,“没有生气,昨天是我太唐突了。” 也是她没有搞清楚状况就开始胡乱猜疑,如果她不乱想,就不会搞出这些乌龙来。 许清宴动了动薄唇,两秒后他才将那段要说的话说出来,“叔叔的意思其实是,惹惹嫁给别人我不放心,再说这也是池叔叔的愿望,我得好好帮他照顾你。” “我父亲没能把池叔叔平安的带回来,如果我没能按照他所想的把你照顾好,那我会更愧疚,我父亲也会,池叔叔也不会安心。” 他在走廊上迟疑了好久,想了好半天的台词,他觉得,她现在还生气,可能是他昨天太凶了。 他昨天也的确没有把握好语气,说话的声音重了点。 要不然钟长离的事情已经解释清楚了,她为什么还这个样子。 池惹惹伸手撩了一下抚在脸上的长发将它藏去耳后,心中再次悸动了一番。 所以说到底,他都是为了完成他父亲的意愿,也是为了他能够更加的安心。 他自己喜不喜欢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她父亲的意思,以及能够压制住他心里的那抹愧疚。 她扭过了头,没有去看他的面色,“那如果叔叔有喜欢的人,叔叔也会娶我吗?照顾我的方法有很多种,也可以利用其他的身份,为什么要执着于这一种啊。” “不会有喜欢的人。”许清宴说的很是决绝肯定,他看着她,“因为婚约也是池叔叔订下的。” 池惹惹的心再次悸动了一下。 不会有喜欢的人… 不会喜欢别人也不会喜欢她吗? “惹惹。”她还没把话说出口,走廊里的池晋璋就很快朝着她跑了过来,脸上带着欣喜。 这一刻,她想质问他真的没有一点点喜欢他的那段言辞也彻底被她压了下去。 两人纷纷看向跑过来的池晋璋。 “惹惹快来,大伯在跟你妈妈他们商量,你们俩的婚礼是办中式还是西式,我认为要不要各办一场啊。” “毕竟我宝贝侄女结婚,那排场一定要大,而且大伯跟你妈妈商量好了,结婚那天,就由我代替你父亲,把你牵给清宴。” 池晋璋笑的很是欢喜,脸上的褶子也是一处一处的皱着,这模样就像是之前嫁衿兰姐时笑的一模一样。 不过后来他却哭的比谁都还大声了,如果她爸爸还在的话。 那天他会不会哭的跟大伯那个时候一模一样。 不过她觉得是不会的,他父亲不太能够用言辞情绪来表达,更多的是行动。 就算是难过,那天,他应该也只会偷偷的哭,他不会把自己软弱的那一面表现出来。 “我不想办婚礼。”池惹惹语出惊人。 她这话一出,不仅旁边的池晋璋和许清宴都停住了脚步,就连坐在书房里的孟以淑和许爷爷都听到了往她这边望了过来。 不想办婚礼? 这搞什么呢。 人生就一次的婚礼怎么可以不办呢。 她抿了下唇,往里面走去,“我觉得太累了,而且太麻烦,最近天气很热,我怕热,再说临近了爸爸的生日,我不想搞的太过于轰动了,就不想办了。” 办不办也没什么意思了。 那就不如不办了吧。 “那怎么行呢。”许爷爷第一个反对,“这一生就一次的婚礼,怎么可以说不办,爷爷反正不同意。” “对啊。”池晋璋点头,“这就一生一次的婚礼怎么可以不办,这时间可以延期一点,但是婚礼是必须办的。” 孟以淑迟迟都没有开口,她拧动了一下手腕上的那个碧玉镯子。 目光一直停留在池惹惹的脸上。 她能看出来,她的女儿不是那么高兴,可她不是挺喜欢许清宴的吗。 之前许清宴每次来这里的时候,她就算是喊着喊着不想去,但是后面她都会悄悄地躲在角落里望着。 你说这样,她心里是没有他的吗? 可是为什么,她感觉她不高兴。 她抿了一下薄唇,“那就先领证,婚礼后面再说,这日子办婚礼确实太热了,惹惹从小就怕热,到时候婚纱繁琐,会悟出痱子。” 孟以淑开口了,其他的人都沉默了半晌,不太赞成。 尤其是许爷爷,这婚礼倘若不办,那万一有心人说他们不器重惹惹怎么办。 他可舍不得见她受这委屈。 “听阿姨的,婚礼的事情外面后面再商量,看惹惹什么时候想跟我办婚礼,我们就什么时候办。”许清宴。 池惹惹:“??!” 她这话说的好奇怪哦。 为什么她有一种他有点绿绿的感觉,就像是在说她只不过是不想跟他办婚礼而已。 不过确实,她也不是很想跟他办婚礼,又麻烦又累还热的很。 再说他不过也只是履行一下他们俩的婚约,到时候办个婚礼跟个行尸走肉一般,那还不如不办了。 这样的婚礼办着有什么意思,到时候反而会让她更加难以遗忘吧。 板着个脸结婚,就像是满脸写着不情愿一样,她热脸去贴了他的冷屁股。 没给他脸贴热乎,反而还把自己的脸弄的冰冷。 明明只爱你(27) 因为不办婚礼,众人也就商量着找个日子把证领了,一大家子坐着一起吃顿饭。 婚礼的事情也就等他们小两口后面在慢慢商量该怎么办,什么时候办。 其实说真的,池惹惹心里是有些欢喜的,欢喜能够嫁给自己喜欢的人了。 虽然说他是不喜欢她,但是能够跟他一起她也挺高兴的。 晚饭的时候,她一个人坐在桌子上脸上的笑意不太明显,倒是坐在她旁边的众人都在不停的给她碗里夹着菜。 为首夹的最厉害的就是许清宴,“你最喜欢吃的排骨。”他抬头,看着她眼里布满了宠溺。 池惹惹有些呆愣,她点了点头,倒也接受了他的好意。 “我跟你许爷爷商量了一下,辰蔻这栋房子是我和惹惹父亲送给你们的,就作为你们的婚房。”孟以淑不知道从哪摸出了一串钥匙,上面还挂着一个双喜。 她缓缓起身,当着众人的面把它递给了池惹惹,“婚房理应是许家出的,但是这房子是你爸爸之前早就为你们准备好了的,所以我就跟许爷爷商量了一下,这就作为你们结婚的婚房。” “而且离你们公司也近,以后上班很是方便。” 池惹惹站起身来看着那把钥匙有些迟疑,愣了半秒才接过那把钥匙,坠在手中的时候都略感它有些沉重。 不是重量的那种沉重,是另一种。 婚房? 她眼眸微垂,盯着那把钥匙,手指轻轻一缩将它捏紧,也就是说,领了证之后就算是不用办婚礼,她也要跟许清宴同居吗。 这是同居的意思吧。 “七月初一一早,你们领完证,就回来吃饭,那个时候你许叔叔他们也回来了。”孟以淑抚了下裙子坐下。 池惹惹也在这个时候跟着坐下,她眼眸流转,七月初一领完证,七月初一领证? 可现在都已经六月二十八了,意思就是还有三天,他们就要结婚了!? 这,会不会有点太快了? “妈。”池惹惹准备问一下,刚喊出一声来,谁知道池欲就一声直接把她要说的话给打断了。 他坐在她对面,手肘撑在桌子上捏着双筷子杵在盘子里,“七月初一,那么快的吗?” 还以为他要干什么,谁知道他倒是开口帮她问了,看来并不是她一个人觉得早啊。 “不早了,本来按照年龄,惹惹去年就应该和清宴领证的,但是考虑到惹惹还在上学,这时间也就推迟了一年。”孟以淑。 池欲眉心轻轻一拧,倒也不好再说什么,这娃娃亲又是他父亲订下的,不好退,就算是结婚日子再推迟,那也是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 他轻叹了声气,收回目光往许清宴那边望了过去,他没有言语,还在给池惹惹夹着菜。 许爷爷欢喜的狠,他站起身来给她夹着菜,“来多吃点,辰蔻那边的婚房爷爷和以淑已经帮你们装修好了,按照惹惹的喜好装修的,过两天啊就等着你们搬进去就行。” 池惹惹这么一听,她的目光往旁边的许清宴看了过去,不过只是一眼,她就很快收回。 那这儿感情真的是要同居了吗? 跟清宴叔叔? 这么一想,她捏着筷子的手不仅紧了那么半分,她抿着薄唇轻轻的点了点头。 - 晚上回去的时候是许清宴送的她,整个车间里面都显得格外的安静。 她没有说话,他也没有,坐在前面的孟朝州更是大气都没喘一下的安静的开着车。 她坐在那里玩着手机,等她再转过头去看一眼许清宴的时候他已经闭上了眼睛,看样子应该是在打着盹儿了。 -“不办婚礼?你没有搞错吧?” 祝绥听见这个消息的时候整个人都挺悸动的,看着这些文字即使隔着屏幕她都能感受到她有多震惊。 -“是许清宴不让办吗?那这婚咱别结了,谁稀罕他啊这是。” -“我给你看,那天他和钟长离闹绯闻的时候我不是去问他来着吗,他就直接回了我一个假的。” -“然后就不带理我的了,那人拽的跟二百五一样,而且还是钟长离发了通告之后回我的。” -“(图片)(图片)” -“甩了他,咱不稀罕,爷带你去追星,追小鲜肉。” 她发了两张图片,内容是她为她打抱不平去质问许清宴的图片,最后他回复的日期刚好还是在钟长离发通稿的那个时间回复她的。 池惹惹看着这些消息有些震惊,那为什么那次她问他什么时候回来,他虽然说回复的也不是那么快。 但是也不至于像祝绥那样等了好几天才回啊? 难不成他是选择性的看微信消息了? 她有些不明白,眼神又偷瞄着往他那边望了过去,他还阖着眼眸打盹儿。 回过头,她才开始解释,“不是,是我自己不想办婚礼的,我觉得办着也没什么用。” 那边几乎秒回,直接甩了一大串问号过来。 -“??????” -“????你认真的不办婚礼?” 领证后面办婚礼那是代表着婆家的器重,婚礼越发热闹精彩那儿媳妇日后脸上的光也是越发的大。 现在她不办婚礼,那如果有心人觉得是婆家看不起她,觉得她池惹惹连婚礼都不配举行的,那怎么办。 都觉得她就是一个领了证婚礼也不办就可以直接带回家了的女人,一点都不受器重。 那日后岂不是有些人的嘴又得开始操作操作了。 -“不想办,太热了,等以后再说吧。” 回复完这条消息的时候她就抬眸看了一眼面前的路线,下一刻她的脸色就有了一些细小的变化。 不是说先送她回坞仙的吗?那这个路线不对啊,而且就算不是去坞仙,先送许清宴回去的路也是不对的啊。 她身子朝着前面倾了一点点过去,“我们这是去哪啊,不是回家吗?”因为害怕打扰到许清宴休息,所以她的声音也被自己压到了很小小。 就害怕会吵到那还在打盹儿的人。 可即使她说话这么小声,坐在后面的许清宴还是睁开了眼睛,“去买戒指。” 他抢先帮孟朝州回答了。 池惹惹一愣,转头不可思议的看着他,脑门上都好似印上了好些个问号。 去买戒指??! 什么戒指?!! 许清宴坐直了腰肢,拿起眼镜带上,“婚礼可以先不办,但是戒指不能没有。” 结婚的象征,必须准备。 总不能以后把结婚证带身上吧。 池惹惹一愣,两三秒后都还没有反应过来,她眨巴了一下眼睛,有些迷茫的慢慢挪回自己原本的位置上坐着。 “可是,戒指不是需要在婚礼的时候互相交换的吗?”她看电视上的是这种。 那婚礼都没有,戒指怎么交换,随便就可以交换的吗? “池小姐,那种交换戒指一般都不是真的婚戒,许多都是随便准备的,因为婚礼的时候人多眼杂,害怕给真的戒指弄掉了,所以都是随便准备的,一般的婚戒都是之前就准备好了的。” 孟朝州开口解释。 看来他懂得还挺多。 这下池惹惹才明白,她眼眸流转,轻轻的捏了一下指尖。 那他说的一般的婚戒都是之前就准备好了的,是不是说求婚的时候。 车子停在了西岸l城,这里算是晋安市最大的一个首饰商圈,里面的首饰衣装数不胜数。 池惹惹不是第一次来这里,而是第一次跟许清宴来这里,而且还是选婚戒,她有些小激动。 就连手机在她手里有消息来稍稍震动了几下她都没有感受到。 许清宴感觉到了她掉在了自己身后,他脚步一止停在那里直到她跟他肩并肩后他才继续跟着她往前走。 他语气温柔,伸手食指稍微弯曲用着它抬了抬鼻翼上的金丝边眼镜,“等下喜欢哪款就跟叔叔说,没有喜欢的我们就换一家看。” “对了除了戒指还有三金。”说到这里他突然停顿了一下,埋头看了一眼手腕上的表,“时间还早,慢慢选。” 她望着他的侧脸,不知道怎么回事她觉得自己和他站在一起,她自己都感觉他们俩不像是一对情侣。 反而更像是之前的那种感觉,长辈跟小辈。 他说什么,她就只乖乖的点头。 本来说结婚是相敬如宾,有些过程都不怎么重要了,但是他该给的都给自己,她心里还是挺高兴的。 不管怎么样,他对自己倒也是挺尊重的了吧。 许清宴垂放在侧的手,不知怎么的突然往她那边伸了过去,像是准备了好久,突然,他一把捏住了池惹惹也垂放在侧的手。 这么一握住,她就像是猛然触电了一般赶紧一缩,可他抓的紧,她没能抽掉。 许清宴将她拉过来了一点,紧握着她的手朝着她倾了一点过去。 他俯在她耳边,“还有,以后不许再叫我清宴叔叔,知道吗?” 池惹惹:“!!?” 她的精神略微有些紧绷,不过也跟着点了点头,“知道了清宴叔叔。” 许清宴:“??!” 池惹惹:“......” 突然又说出口的一声清宴叔叔猛的让她也跟着一愣,她抿着薄唇。 眉心轻轻拧,“我,我叫习惯了。”扬起下颚看向他一脸的无辜。 叫了那么多年的清宴叔叔,哪有这么好改啊。 他捏紧了她的手,轻声安慰,“没事儿,我们慢慢改。” “不着急。” 他不急。 明明只爱你(28) 池惹惹不太适应被他牵着,走了两步后就强制性抽开了手,为了显得不是这么刻意,她刚抽开就伸了上去将散落的头发捞在了耳后挂着。 显现出来的耳尖也带着少许的红润,因为她皮肤生的白嫩,所以那红在灯光下倒是挺明显的。 “您好,欢迎光临,两位需要什么呢。” 刚进店,门口迎接的销售人员立马问好,她走在她们的侧边跟着她们俩一起。 许清宴扫视了一眼面前的柜台,“戒指。”他停顿了一下,“先看戒指,然后再看一下你喜欢什么,喜欢什么就买什么。” 销售人员:“??!” 她惊了,听这么说,这这这,好像是一笔大单子啊? 她薄唇微微往上勾起,已经抑制不住了心底的笑意,“您好您看看这款,这是我们店的新品,也是这个月的销量冠军。” 她倾了一下身子,侧身压在柜台上伸出手把里面一枚放在最中间的戒指拿了出来。 女戒是一个大钻,大钻旁边还镶嵌着几颗小钻,男戒就是都镶嵌的小钻。 “喜欢吗。”许清宴轻轻柔柔的在她旁边说道。 池惹惹抿着薄唇摇了摇头,女销售一看见她的表情,立马拿出另一款,“您看看这个呢,这个也是最近销量很火的一款。” 这个跟那个的款式其实相差的都不太大,她看着柜台里面的那几对心里其实都不太喜欢。 她抿着薄唇准备问问许清宴要不要换一家看款式的时候,女销售像是看懂了她的表情一般立马道。 “夫人您稍等一下,我们店里还有可以定制的,那些都是买断戒指,我们都是销售出一款就不会再售卖那款了,所以可以说是最独一无二的了。” 说着,她已经从一边可以进去的地方跑进了柜台。 池惹惹其实没太注意她后面说的那段话,反而是注意到了那句夫人!!? 那么快就叫夫人了吗? 听着怎么不太适应。 她抿了下唇,思考之际女销售已经抱着那本厚本子放在了她的面前。 一边翻页,一边道,“您看看这款,我当时看见它的第一眼,就觉得它好漂亮。” 池惹惹摇头,不是很喜欢。 “那这款呢。”女销售。 池惹惹见许清宴一直都没说话,她向旁边看了去,他也像是看懂了她的眼神一般,直接说。 “你喜欢哪款就买哪款,你喜欢的我都喜欢。” 池惹惹:“......” 哪来的土味情话。 这话没惹到她,倒是惹的女销售一笑。 “我想再往后面翻翻,可以吗。”她抬头,礼貌的问道,声音也是柔柔嫩嫩的跟水一般。 她这个语气以及那个可以吗直接让女销售一愣,脸上的笑意也在这个时候戛然而止。 愣了两秒后,她才反应过来,“可以呀,当然可以。” 接着她又帮她翻阅着那本厚厚的本子。 里面全是一些戒指的设计图,多的数不胜数,除了一些戒指,偶尔还能看见项链的耳环的设计图。 翻阅了好些时候,她才看上,她侧过去看了一眼许清宴,“我喜欢这个。” 喜欢那肯定就是卖啊。 “那就这款。”许清宴没有迟疑,直接订下,“戒指看完了,去看看其他。” “下次吧。”池惹惹制止,“我还有工作没做完,我明天要交的。” 本来是可以再看看的,但是她突然想起了这茬,而且现在也都九点多了。 从这儿回去也要那么约莫半个小时,再洗漱洗漱就要十点才能开始工作了。 那个时候等她昨晚差不多已经要熬夜了。 许清宴愣了下,同意了她的言辞,他从身上摸出一张卡放在柜台上,“刷卡吧。” 女销售眼睛都亮了,这么贵重的戒指考虑都不考虑一下的直接就刷卡,六啊。 这不就是明晃晃的霸总跟他的小娇妻嘛。 她抿着笑意,拿过那张黑卡准备过去刷的时候,突然才想起,赶忙道,“对了,我刚刚忘记跟你们说了,这是定制戒指,所以会有一定的工期,您看您还需要吗?” “嗯。” “那您稍等,我现在就去给你刷卡。”女销售高兴的飞快转身。 许清宴没管她,又拉着池惹惹看了一眼柜台里面的戒指,“再买一副先戴着吧,这个挺好看的。” 池惹惹没懂,不是都已经买了吗,为什么还要买? “有了戒指就有了证明。”他低语,知道她在疑惑。 池惹惹:“??!” 什么证明。 她有了他的证明。 但是许清宴没有说出来。 - 随便买了一个戒指,他给她戴上晚上回去她就摘了,因为要洗澡,准备洗完了再给它戴上的,但是她给忘记了。 就这么,她想起来自己手上没有戒指的时候已经是坐在公司上了半天的班了。 她勾了勾手指,今天应该不会碰见许清宴,他也就不会看见,所以也不会有什么吧。 -“惹惹,你听说了吗?” 池惹惹苦恼之际,坐在她旁边的同事扯着椅子溜了过来在她身旁。 “嗯?”她眨着眼眸轻嗯了声。 听说什么了听说? “许总今天来上班的时候手上戴戒指了,他们说是婚戒,许总结婚了。”同事落希米一脸的好奇,也是一脸的崇拜。 她没有关注婚戒这点,倒是关注到了她们眼神怎么这么尖,那么快就注意到了他手上的戒指。 池惹惹抿着薄唇摇头,“我不知道哎,我没有看见他。” 所以更没看见他手上戴有婚戒的事情。 虽然说今天是没看见但是昨天看见了,而且,他手上的戒指还是她帮他戴上去的。 qvq “大家都在猜许夫人是谁,钟长离肯定不可能了,会不会是他的那个娃娃亲啊。”落希米好奇的狠,她们俩坐在一排,旁边的是个男同志。 她一般都没找那个男同志八卦,所以有什么事儿都是在跟她八卦。 八卦的也都是一些帅哥美男之内的。 她和祝绥差不多,感觉都是花痴,如果把她介绍给祝绥,她们俩应该会聊的很来。 “那有没有可能只是许总心情好带的一个首饰呢。”她试探性的疑问。 也不一定戒指就是结婚了吧? 落希米直接否决,“不可能,许总从来不戴首饰的,除了他的表,你应该也知道事出反常必有妖。” 池惹惹顿了半秒,赞成的点了点头,“好像,也是。” 事出反常必有妖。 跟落希米八卦了许清宴几句她就开始转移到了其他话题上,比如说哪个男生好看,哪里有好看的男生。 还跟她交换了微信说要给她推荐帅哥。 她的盛情难却不拒绝,微信是加了,但是帅哥就算了。 她现在没资格跟帅哥聊天。 因为祝绥跟落希米有同样的爱好,她还把她的微信推了过去。 中午因为她有个项目没做完就迟了点去吃饭,本来以为遇见谁都不会遇见许清宴。 谁知道倒是巧的狠,她们遇见了。 电梯里面还仅仅只有她们两个人。 池惹惹站在电梯外,往前伸去的脚有些迟疑,她的眼神也扫视到了他垂放在侧的那只手上在闪着些许银光,应该是戒指,他还真的戴上了。 她抿着薄唇脸上有种视死如归的感觉,她愣了半秒,还是伸了脚过去。 原本背在身后的手也在她进去的那一刻转身又放到了前面来。 她害怕许清宴看见她手上没有戒指。 昨晚才买的戒指,回去就摘下了,今天都还没记得戴上,这算什么事儿啊。 “要在公司吃吗?”许清宴抢先开口,他的眼色也落到了她按的那个楼层上。 “啊,对。”池惹惹回答的挺快。 这个时间也只能在公司里面吃了。 许清宴往前走了一步,“那我跟你一起吧。”恰巧,电梯在这个地方开了门。 池惹惹:“??!” 跟她一起,不,不太好吧。 她走在前面,脚步故意加快了些许,有种想甩掉许清宴的感觉。 因为她现在还不太想让公司的人知道她跟他的关系。 许清宴没感觉到她想甩掉自己,就觉得她速度加快了些许可能是饿了,想早点去吃饭吧。 这么想着,他的脚步也加快了好多。 池惹惹看他这个样子,她故意等他要买了,她又到一边去,这样应该就可以甩掉了吧。 本来以为是甩掉了,谁知道她刚坐下,许清宴那边的东西也才做好,看着她坐在那里,他端过来了。 池惹惹:“......” 这个时候她突然想起刚刚为什么会在客梯上遇见的事情了,书莓姐不是说他有一个专门电梯嘛? 那为什么他刚刚会在客梯上。 她想问问,但是还没开口,他就问道了,“你戒指呢?” 他声音有些泛着点不高兴,像是质问,昨儿个才戴上,今天就不见了? 池惹惹一愣,恍然抬起头,这个时候她才发现自己戴戒指的那只手正明晃晃的放在桌子上。 而且还是对着许清宴的,这儿他要是都发现不了,那他眼镜可能都是白带的。 她闪烁着目光瞬间有些迟疑,嘴里也是哆哆嗦嗦吞吞吐吐的,“我,我,我…” 我了半天也没我出后面的半个字来,看着他脸色好似不太好,她又更加有些紧张了起来。 明明只爱你(29) 池惹惹被他盯的紧眼神有些闪烁,心里也在想着措辞该怎么解释这个事情。 可是就在她着急的下一秒,许清宴突然低下了头,“不喜欢戴以后就不戴了吧。” 他的语气略微的沉闷,有一种自己明明不是很高兴却又在假装着没什么事儿一样的感觉。 就像是之前的她一样,明明心里不舒服,也没说出来。 池惹惹:“??!” 她,她没有说不喜欢戴啊。 她瞳孔放大了些许,有些震惊看着情况大不妙赶紧解释,“我,我没有,我就是昨天洗澡的时候拿下然后忘记戴上了。” 说到最后,她的声音开始有些急促了起来。 没想到好的借口,她还是打算实话实说,这样就能够让他觉得可信度高一点。 许清宴连头都没抬,“没事儿。” 又继续安静的吃着饭。 然而就这样,上午都还在流传着许清宴戒指的事情,下午话锋一下子就改了。 说是那个人传绯闻,应该是早上看错了,他明明就是没有戴戒指的啊。 上午都戴了,难不成就这么一会儿他给婚戒了? - 池惹惹也觉得很无奈,刚回家就连忙把放在桌子上的戒指给戴上。 她真不是故意不戴的,只是之前没怎么戴过戒指,所以没习惯,昨儿个放下也就忘记了。 戴上过后她就出卧室接了一杯水回来,刚到门口时她就听见了放在床上那正在“嗡嗡”作响的手机正响个不停。 她在那里一愣,咽下那口水很快冲过去接,是杨宁宁。 她差不多和她们毕业实习后就再也没有联系过了,那这次她给她打电话是有什么事儿吗? 池惹惹眼眸流动,“喂,宁宁?” “你有什么事儿吗?” 杨宁宁那边笑了笑,“没什么事儿就是想给你打个电话问问你最近怎么样。” “我最近挺好的呀。”池惹惹弓下腰将杯子放在桌面上,拉开面前的椅子坐了上去。 这么一会儿后,她那边突然迟疑了半秒好像是在犹豫着什么一样。 她没听见声音,目光闪动了一下,拿过手机看了一眼界面,还在通话中,电话没有挂。 “你是有什么事儿吗?”她不讲话,她主动问了,她和杨宁宁平时也不怎么联系。 她也是一个心气高傲的事情,要实习前她跟陈倾以闹的不太愉快,又看着陈倾以是跟她们俩一个公司的。 所以也跟着连她们一起不高兴了。 按照她的脾气应该也不会主动找她,但是她今天找来了,那应该是有什么事儿吧。 杨宁宁的语气突然变得沉闷,还有些委屈了,“惹惹,我可不可以求你帮我一个忙。” 隐隐约约的,她好似还听见了她语气里带着那么一丝的哭腔。 她眉头跟着皱了一下,“什么事儿啊。” 小事她倒是可以,如果是什么大事儿那真的是没办法了。 “我知道你叔叔是有钱人,你可不可以求求他也帮我跟晋禾打通一下关系,我现在在这边当实习生,就跟杂工一样,什么都干,买咖啡什么的都喊我,我不想干了。” “但是我又找不到好的实习地方,而且我也想跟你们一起,我在这边又没有什么熟人,经常受人欺负。” 池惹惹拧着眉心这有点为难了,公司的选用实习生还是很严谨的。 当初给她刷下去了那肯定也是有上头不满意的地方,之前都刷下去了,现在却又录取。 那让其他人怎么想,而且她也不太想帮她这个忙。 所以她沉默了,半晌都没有讲话。 杨宁宁知道她不太情愿瘪了瘪嘴,又继续劝说,“好不好嘛惹惹,要是可以的话我一定给你当牛做马的报答你。” 她们宿舍四个人就只有她一个人没进晋禾,说出去都好丢人啊。 “不好意思啊,这个忙我帮不了你,你要不要问问其他人吧。”池惹惹直接拒绝。 不是很想帮,也不想让许清宴为难,那就直接拒绝吧。 杨宁宁一急赶忙道,生怕她会挂电话一样,“我知道你可以的,你就帮帮我嘛,我们好歹也是这么多年的室友了,你就忍心看着我受欺负吗?” “你如果当时好好学一点,也许就不会这样了,我叔叔就是一个普通人,帮不了你,我还有工作没完成先挂了啊。”说完,她就直接挂断了电话。 也没有什么忍不忍心的,这个忙她帮不了也不知道该怎么帮。 晚间的时候跟祝绥提起了这个事来。 “凭什么帮她啊,再说她只要硬气一点不就行了,我刚去的时候我跟你说过吧,那个啥还不是让我去买咖啡,哎~我不去能把我咋地啊。” 祝绥硬气的说,反正她无所谓,她就不相信她还真能把她开除了。 池惹惹阖着眼眸没有说什么,平时都只有她杨宁宁使唤别人的份,如今轮到她挨别人使唤了,到底也是这个社会会教人成长。 她想以后留在那个公司,自然谁也不敢得罪,如果有人舌根子一嚼,她在那里工作就算是留下来了待遇也不会好到哪里去。 但是她一直附和着,也不知道会被使唤到什么时候。 池惹惹抿着薄唇垂头目光落到了电脑上那副明天就需要交的绘画上,耳边再次响起了祝绥的声音。 “今天公司不是在传着许清宴手上戴戒指的事情,上午传的凶,你老实说,你是不是跟他一起买了戒指戴啊。” 虽然说有些事情她是不相信但是她肯定相信的这个啊,毕竟他们马上证都要领了。 有个戒指很稀奇吗。 池惹惹一愣,有些迟疑,不过还没等她开口说话,那边又传来了声音。 “不过下午又再传着是假的,这是什么情况,难不成是真的那个人看错了吗。” “不可能啊,说看见许总戴戒指的人可不止一个人啊。” 一提到这个,池惹惹瞬间有些窘迫,在键盘上操作的手也一下子停了下来。 她有些吞吞吐吐,“其实,他早上婚戒是戴了的,但是但是下午的时候,我跟他发生了点小意外,他可能就有点不高兴,然后摘了。” 她闪烁着眼眸,就连自己也没有想到,他竟然会是那个小家子气的男生。 祝绥:“??!” 什么不高兴的,还能不高兴到把戒指都给摘了。 这俩简直混淆了她们的视听啊,白天在公司的时候就连她都觉得这个谣言是假的了。 她实在有些好奇,“你说说,你是做了啥让他把婚戒都给摘了。” “就就是。”池惹惹抿了下唇,“就就是我没有戴婚戒,我我本来是戴着的,但是我昨晚洗澡就摘了,然后忘记戴上了,第二天中午我们一起吃饭他看见了脸色就不太好。” “下午就开始传是早上那个人看错了,他估计也是因为这个所以没有戴了吧。” 因为她没有戴他不高兴,所以他也没有戴了。 祝绥:“??!” 当真??! 她迟疑了半晌,突然忍不住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好。” 池惹惹:“......” “他,他竟然还会因为这点小事耍脾气啊啊,就因为你没有戴戒指,所以自个儿也不戴了??”祝绥的言语中还带着笑腔。 就连说话都有些口齿不清。 他的这个行为不就是平常她们小时候才会做的事情嘛? 就像是那种,本来是买了一对,应该两个人一起戴上的,她送给了她她没有戴,心里就会想着是不是她不稀罕这个,不在意这个。 然后自己也会不高兴拿掉不戴了,现在他许清宴的操作不就正是这种嘛。 祝绥抿着薄唇强制着自己不要笑出来,没想到啊平时这么高冷温文儒雅的男人竟也会有这么幼稚的一面。 听见耍脾气几个字池惹惹一愣,她仔细想了想今天中午的场景以及他的那个表情。 他应该不至于到耍脾气的那个程度吧,就只是不高兴而已,怎么可能会耍小孩子脾气。 也不可能因为一个戒指他就耍脾气吧。 “那你明天戴不戴啊。”祝绥疑问,她要是戴了,给许清宴看见,说不定就又得戴上了呢。 池惹惹想都没想的就回答,“那肯定戴啊,我现在都给戴上了,就害怕明天忘记了。” 她手上没有戴习惯这个东西,也记不住,等过些天她戴习惯了,就不会再忘记了。 “那明天公司应该又可以传他结婚的绯闻了,有些人自然而然也就不会厚着脸皮往他身上贴。”祝绥说的好像是在暗指着谁一般。 说到最后她的音量不但提高了一点,就连语气中也多了一丝的鄙夷。 池惹惹好似听出了她是在暗指着谁,但是她不确定,许清宴优秀,长得也好看。 往她身上贴的女人自然数不胜数。 她其实都在想,他这么优秀,如果他们俩没有婚约,是不是这辈子她都不可能得到他的一个眼神。 如果爸爸没有去世,他就算是跟自己有着婚约也不一定会像之前那样对着她好。 她语气有些低沉,“清宴叔叔优秀,招女孩子喜欢也正常。” 她只是芸芸众生中的一粟,要是没有这个身份,她能不能见许清宴都是一码事。 要是这样比起来,她觉得不管是跟谁比,她都是被压下去的那一个。 能跟许清宴在一起,也不知道她是从哪来的福分。 明明只爱你(30) 七月初一早上从民政局出来的池惹惹心情是忐忑的,她握着手里那本有些沉重的红色小本本手都有些抖。 就这样,就这么一个小本本,她和许清宴成为了名正言顺的夫妻。 再也不是之前嘴里所说的那种未婚夫妻了,她转过头,看着还算是沉静的许清宴。 “清宴叔叔。” 她奶声奶气的叫了句,今早儿被拉过来的早,再加上昨晚被祝绥拉着聊到了半夜今天马上就要领证了是什么感受。 她没有睡够睡醒,这个时候也有些迷迷糊糊的,所以连带着声音也有着这么一些迷迷糊糊的。 许清宴有些不悦,眉心轻拧,“还叫清宴叔叔吗?”现在是不是应该改口了。 前几天就提醒了,现在就算是改不了也得改了,哪有管自己老公叫叔叔的啊。 池惹惹抿了一下唇,“清,清宴?” 她有些试探性的喊了一声,瞬间,心里就溺出了一种怪怪的味道。 呜,什么味道她说不来,就是很怪。 “嗯。”许清宴还算满意,应了声走到车门前帮她拉开了副驾驶的车门。 今早儿就没叫孟朝州开车,所以整个车厢里面就只有她们两个人。 她瞬间觉得有些沉重,跟之前跟他在一起的感觉不一样了。 这个时候她脑海里突然浮现出了祝绥给她看的那些东西。 那些肌肤之亲的视频照片,她之前又不是没有看过这种,所以也不会觉得有什么。 可是昨晚听着她说她和许清宴也会做那种事情,瞬间她心里突然产生了一种怪怪的感觉。 就好似那种,羞涩到了极致的感觉。 池惹惹昨儿个满脑子都是那个,现在又想了起来,她咬着牙,昨晚就不应该跟祝绥聊天。 要不然这些东西怎么会像是牛皮膏药一般甩也甩不掉。 “啊——” 她还没有从中反应过来,驾驶座上的许清宴突然在这个时候倾过了身子来撑在她面前。 他这么突如其来的一下也愣是给她吓了一跳,就好像,就好像他是趴过来干那啥的。 “系安全带。”许清宴也被她这一声给吓到了一点,他仰起眼眸扫视了一眼她那惊恐的表现。 垂下眼眸摸过安全带将它扣了进去,“在发什么呆呢,安全带都不知道系了。” 他回过身时,这才给自己系上。 池惹惹脸色“咻”的一红,真的是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她这儿刚刚是想到哪里去了啊。 别人明明就只是给她系一个安全带一样,害怕他也跟着乱想,她感觉摇头解释。 “没有没有,我我就忘记了。” 而不是想些什么不该想的想到了发呆,还在他俯身过来的那一刻尖叫了一下。 许清宴没有说话,握着方向盘,这个时候她突然侧过了眼眸去望。 隐隐约约中她突然看见了他手指上的那枚戒指,昨天她没有看见他她不知道他有没有戴。 但是这个时候他戴着的,那是不是就是说没有生她的气了。 池惹惹扇动着眼睫,垂头用手指转动了一下手指上的那枚戒指,接着,给它换了一个位置戴上。 等她再抬头过去看的时候许清宴的时候他还是在安静的开着车,侧颜挺立,皮肤白净,是她所喜欢的那种类型。 修长的手指握着方向盘就好似要比普通人多一个直接一般。 突然,她有点想跟他比一比,比一比他手掌手指比自己大了长了多少。 - 中午回去的时候家里已经来了不少的人,虽然是说小办,但是家里该请的亲戚还是请了来。 大厅中哄闹一堂,她刚进屋,那些人的目光赶忙往她这边望了过来连声道喜。 -“终于结婚了,婶婶等你们结婚可是等了好久的,祝你们早生贵子。” -“惹惹跟清宴都是这么漂亮的两个,生出来的小孩一定漂亮。” -“新婚快乐,我可是从小看着清宴长大的,谁知道那么快都要结婚了。” -“谁不是呢,惹惹还不是我看着长大的,我记得我上一次见她她还穿着校服回来呢。” -“生的真水灵,到时候早点生个小孩,姑姑到时候一定要亲自来抱抱她。” -“晋阳当初给惹惹选的未婚夫眼光果然不错,那么多年过去清宴啊还是在宠着我们惹惹。” -“对了,你们什么时候办婚礼啊,姨妈好给你们准备一个大红包。” 一提到这个事情,那群人的话风就转变了,今儿个领证了就叫来了那么多人是干什么啊。 一般不是婚礼的时候才叫的吗? 这里面还有好些个人都是从外地特意飞回来的。 被问到这个问题池惹惹突然有些语塞,站在她旁边的许清宴主动伸手挽住了她的肩膀。 “婚礼我们暂时就不办了,惹惹怕热,这天她一热一闷容易长痱子,我们就先不办婚礼了。” -“啊?那怎么行啊,婚礼都不办怎么行。” -“是啊是啊。” 池惹惹撩了一下发丝,这几说不行的都是她的亲戚,知道她们是为了自己好。 “是我想先不办的,我觉得太累了我又怕热,想等天气凉下来了再办。” 听她自己一个主人都这么说了,其他人肯定不好再说什么,啰嗦了几句也就没有再说什么了。 她没有坐在楼下的大厅,一个人独自上了楼打算再睡会儿,还没到房间门口,她就看见了走廊尽头的一个男人。 她一身休闲衣服,站在那里,池惹惹一愣,有些惊讶,不过想着今天是他们领证,他也理应会回来。 想都没想她就冲着他跑了过去。 “许叔叔,您回来了呀。”她嘴角勾了勾礼貌的问道,自从她父亲去世之后许厉良就很少回来了。 他一直都在他和池晋阳镇守的地方生活着,有时候就连几年都见不到他的面。 他现在呆的地方也是她爸爸失踪的那个地方,他说那他不见了,找不到了可能是走丢了。 那他就一直在原处等他,肯定会等到他的,他会回来的。 因为池晋阳的事情,他做事也没有之前那么狠厉会变得优柔寡断,他也一心都带着这份愧疚。 “该改口了。”许厉良一笑,眼角的细纹皱在了一起,之前他就觉得奇怪,他叫他儿子叔叔,叫他也叔叔。 那这样他岂不是跟他儿子都同辈了。 不过小丫头改不掉,他又不想让她把自己叫老了索性就妥协。 反正他老子永远还是他老子。 池惹惹一愣,像是没有反应过来一样。 两秒后她脸颊飘染上一层绯红。 早上才改口一个称呼,现在又要改,她抿着薄唇,有些吞吞吐吐,“爸?” “乖。”许厉良笑的更是欢快了,他背在身后的手突然往前伸了来,他捏着一个木盒匣子。 “这个是你妈留下来的,说传给儿媳妇,本来应该她给的,但是惹惹也知道,所以也就只有我来给你了。”他一边说,一边伸手把里面的一只镯子拿了出来。 是一只碧玉有些泛着白的镯子,很好看,她小时候有幸看过许阿姨戴。 只不过那次任务失败后许阿姨牺牲在了那场炸弹中,她就再也没有看过这只镯子了。 她也是到现在才知道这镯子原来还是一对,还有一只。 “另一只是留给你嫂嫂的,爸爸先替他保管一下。”许厉良将木匣子盖上。 许清宴还有一哥哥,所以等他哥哥找了媳妇,也就是他嫂子了。 “今天在这里吃饭,明天开找叔叔,叔叔给你们做好吃的。”许厉良笑着。 “好。” - 池惹惹回房后准备是睡一觉的,但是她看着手上这个镯子却怎么也睡不着了。 突然回想起她觉得许叔叔这一生也是挺苦的,希望下辈子他能够好好的。 她轻叹了声气,有些想爸爸了,她迟疑了半秒,还是从床上爬了起来去翻腾着面前的那个大柜子。 她之前跟池晋阳的照片其实也没有几张,因为他平时也挺忙的,在一起的时间也没有多少。 所以连合照都没有多少,后来他走了她妈妈也就把这些东西收了起来,害怕她触景伤情。 池惹惹蹲在地上翻腾着那个柜子,终于,在最里面的那层翻出了几个相框。 有她一岁时池晋阳抱着她照的,又三岁时她站在他旁边照的,有六岁时,她们去游乐场照的。 池惹惹捏紧了那个相框。 门突然被人敲的响,她一愣,连忙收拾了一下把这些东西塞进去后她才起身去开门。 祝绥站在门口。 她拿着手机,“惹惹你你你快看微博快快点,快看微博。” 她很激动,眼睛瞪的差点没把眼珠子给瞪出来。 池惹惹有些不解,“什么啊。”不过她还是照办。 她转过身一边进微博,一边撩了一下耳畔的发丝把它夹去耳朵后面。 突然,她的脚步嘎然而止,往前挪动的脚步瞬间停止了下来,她瞪大了眼睛看着那条热搜。 #我们有老板娘啦# 一开始她觉得这条微博还没有什么,但是当她点进去看得时候才发现这台微博是晋禾官方发的。 除了带了这么一个标题,下面还配了一张两本结婚证一起拍的照片。 还是她和许清宴各拿一本拍的。 这个照片好像她就只发给过他,那这条微博也是他的意思吗??! 明明只爱你(31) 池惹惹握着手机的手突然有些发抖,心里那丝抑制不住的兴奋也从眼里,嘴角散落了出来。 她紧紧的握着那枚手机,指腹轻轻按压往评论区滑去,最为首的评论是一条抽奖评论。 福利之大,评论区抽取九百九十九个幸运儿送新婚红包九百九十九元。 看着这个福利评论区下面的人算是炸了,纷纷祝福,希望能够成为这个幸运儿。 -“卧槽??!啊啊啊啊啊我没有看错吧,抽九百九十九个人送九百九十九块钱的红包,啊啊啊许总大手笔,祝许总跟许夫人长长久久,白头偕老,早生贵子。” -“老天啊看看我看看我这个绝缘体啊啊啊,在这里我也祝许总跟许夫人长长久久,白头偕老,儿孙满堂。” -“切,不就是一块千块钱吗,谁没有,哎~那就我没有,看看我吧看看我。” -“卧槽?前几天都还在闹跟钟长离的绯闻这没几天就结婚了还真的是迅速啊。” -“许总万岁,许总跟夫人长长久久,儿孙满堂,就希望自己能够成为其中一个幸运儿。” 池惹惹嘴角不停的往上勾勒,她突然退出了这个评论区准备也发个评论搞个小福利。 “岁岁,你说清宴叔叔送九百九十九,那我准备多大的红包啊。”她转头看向一旁的人问道。 他都准备红包庆祝他们的新婚,那她怎么可以落后,这面子自然也是要撑起来的。 祝绥有些惊讶,“你也要送?” “昂?”池惹惹编辑着微博,“要啊,肯定要,但是不知道送什么。” 就算是为了庆祝他们的新婚,带着其他人一起快乐快乐。 祝绥跟着她坐去了旁边的沙发上,凑在她旁边看着她编辑那条微博,“那你也送红包吧。” “行。”池惹惹赞成,那就送红包等她们自己想买什么就买什么吧。 总不能寄点喜糖过去吧,说到喜糖她突然想起来了,好像今天没有准备喜糖吧? 她眨巴了下眼睛,抿着薄唇先没管,先把福利给准备了。 祝绥坐在她旁边亲眼看着她弄,那心差不多都好似在滴血了一样。 十万块钱啊,便宜的都可以买好几个包了。 本来刚开始发布的时候几乎是没人评论,就祝绥给她评论了,她就可以不当成有人评论了。 她是自家人不算,其余的也没有任何人评论,就好似她这个完全没人知道一般。 可没几分钟后她的微博评论突然暴涨,连带着粉丝也一起疯狂的涨。 池惹惹看着那一刷新就是九九加的评论区以及粉丝涨幅她整个人都惊了。 等她反应过来是为什么的时候才发现晋禾公司的微博号转发了她的这个抽奖活动。 并附带着一句话,“老板娘这里也有抽奖活动啊啊啊啊。” 就这样,她的评论以及粉丝瞬间暴涨,一刷就有小红点一刷就有。 - 晚上回去的时候许清宴一身的酒味,整个人也特别的颓靡,一看就是被灌了不少的酒。 平时应酬特能喝的他也在今天被灌的有些迷迷糊糊的,时不时伸手捏一捏他的眉心。 池惹惹看着他这个样子突然有些心疼,在车上不停的安抚着。 许清宴好似醉了也好似没有特别的醉,就整个人晕乎乎的意识也还在,他垂着眼眸,声音都有些沙哑。 “我没事儿。”他说,眼眸抬起又看了一眼她那拧着眉头担心的模样,大掌伸起往她脸上抚了去。 “我没事儿,你别皱着眉头。” “好好的小丫头,皱什么眉头。” 池惹惹瘪着一张嘴,语气里带着些许的责怪,“谁让你喝这么多酒的呀。” 许清宴突然笑了,“这种日子怎么可能不喝酒?”他反问。 今天早上来的时候他就已经做好了被灌的准备,有什么好怕的了。 他都提前准备了解酒药,为的就是今晚这场要被灌的场子。 “那,那你也应该少喝点啊。”池惹惹眼眸闪烁着,她记得她走的时候他都还好好的。 后面等她再下去的时候他就已经被灌的迷迷糊糊的躺在了那里,也不知道这是被灌了多少的酒。 许清宴的嘴角还是在微微往上勾勒着,“没事,我回去睡一觉就好了。” 恰巧就在这个时候,孟朝州开车停在了辰蔻的那栋别墅前,这也就是她妈妈说给他们准备的新房。 昨儿个搬家的时候她进来打量了一眼,里面的装修果真是她最喜欢的一种风格。 小到家具,大到装修,都是。 池惹惹搀扶着许清宴慢慢下车,不过它好似也是真的没那么醉,又可能是刚刚回来的时候吹了点风吹清醒了。 所以他即使不用人搀扶着也没有这么摇摇晃晃的,自己也能走。 害怕压到池惹惹,所以他就拒绝了让她搀扶着。 “我扶着你点。”池惹惹不放心,不停的往前面凑着,不过他也一直再躲。 许清宴摇头,怎么都不肯,他虽然说现在是好了那么一点,但是他害怕等会儿要是一个没走稳摔了。 他摔了还不要紧,万一压到她了怎么办,索性就没有让她扶着了。 从马路到屋内也没有几步路,马上就能到了。 大厅的灯光被打开,瞬间一片亮堂,许清宴刚走到沙发面前他就一下子瘫坐了下去。 微微侧着脸闭了闭眼睛,他垂放在侧的手又往脸上伸了去,轻轻用指腹捏了捏鼻翼。 “我去给你热杯牛奶喝,你等会儿睡觉的时候也不会难受了。”池惹惹拧着眉心,依旧很心疼。 可是她还没开始走动,坐在沙发上的许清宴就一个伸手抓住她的手腕把她拽了回来。 这下,她也是一个没站稳,直接坐在了他的大腿上倒在了他的怀里。 池惹惹瞬间一惊,连着身子也一下子紧绷了来,她眼眸流转,简直不敢相信自己所坐的那个软软的是他的大腿。 自己背靠着的是他的身子,愣了好两秒后她才反应过来,想站起身却发现许清宴还是把她的手给抓住的。 他沉闷的声音在她耳后响起,“我不喝,不用麻烦。” 慢慢的他捏着她手腕的手松懈开来。 池惹惹本来以为他是要放开她的,谁知道他的手一转动慢慢抚上了她的腰肢。 酥麻的感受一下子刺激到了她的神经,让她再次紧绷了起来,完全不敢动。 下一秒,他勾着她腰肢的手突然用了力缩了紧,随后他猛然一用力单手将她抱了起来挪去了他旁边的沙发上坐着。 坐下去的时候池惹惹更是有些惊讶了,可能因为他喝了点酒,人有点迷糊,所以她被放过去的时候人是歪着坐的。 她还以为他要干嘛,谁知道竟是这个,这个单纯的把她从大腿上抱下来,他要她下来他告诉她就是了啊。 她自己下来就成,哪需要他抱下来的啊。 可是他抱自己下来干什么,是嫌自己太重把他大腿坐麻了吗? 池惹惹拧了一下眉心,抿着薄唇在思考自己是不是需要减肥了。 “我去洗个澡。”许清宴起身。 并不是觉得她重,而是他要去洗澡。 一身的酒味熏染着他的鼻腔,让他觉得很是不舒服。 许清宴去洗澡后池惹惹并没有听话,她进厨房帮他热了杯牛奶,给自己也热了一杯。 她喝完把他的端上去时他还没有洗好,浴室里刚好传来窸窸窣窣的水声。 卧室蛮大,床也是,今天领证床上的四件套都是大红大红的颜色。 她抿着薄唇扫视了一眼整个屋子,就在这个时候浴室里的水声突然停了下来。 她一激灵,转眸盯着卧室的门,没几秒,里面一身水渍没有擦干的许清宴便出现在了门口。 他垂着头,干净利索的头上顶着一根擦湿发的毛巾,上身□□,下身围着一根白色的浴巾。 说真的,她还是第一次看见他没有穿衣服的样子,他的身材很好,不算是很瘦弱,也不是很强壮,腹部上的八块腹肌也略微的明显。 没锻炼,也会有腹肌吗? 她不知道,她好像只知道清宴叔叔挺忙的,就没见过他锻炼。 许清宴没注意到她的眼神,单手伸起用手按压着头上的毛巾轻轻擦拭着。 下一秒他就看见了桌子上放着的那杯牛奶。 池惹惹站在那里没有发出任何音响,所以发现他还是因为那杯牛奶才知道屋里还有另一个人。 她看着他往这边看了过来,她薄唇轻动了两下朝着他那边跑了过去。 “我给你热的牛奶,你趁热喝。” 她把那杯牛奶捧了起来,许清宴突然笑了,“不是不让你去做的吗?万一烫到了怎么办。” 嘴上虽然这么说着,他还是接过了那杯牛奶一仰而尽。 池惹惹抬着头看着他那滚动的喉结,自己也跟着咽了咽唾沫。 都说男人的喉结碰不得,那碰了会怎么样?她有些好奇。 牛奶沾染到了许清宴的薄唇周围,他舔舐了一圈没有舔完,有些地方还有着。 池惹惹看着他嘴边的牛奶往前走了一步去,伸手想帮他擦掉。 可手还没到他嘴边,许清宴就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目光也盯在她脸上没有移动。 这么被他盯着池惹惹突然有些发慌,紧接着她也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开着空调的屋子也让她觉得有些燥热了起来。 两人隔得挺近,近的她都能听见他沉重的喘气声。 许清宴喘着气,垂放在侧的另一只手突然环上了她的腰肢,他的手一用力,一个旋转立马把她抱到了旁边的桌子上放着。 他盯着她,往前凑去,燥热的气息弥漫,他的眼神也有些恍惚了起来。 他怔了半秒,用沙哑的声音打破此时的宁静,唤了声—— “惹惹。” 明明只爱你(32) 池惹惹一怔,撑在桌面上的双手也紧紧的把它摁在掌下,她有些不知所措。 脖子却自觉的往后面躲了躲,如此近距离的方式来看他,她还是第一次。 不知是为什么,她突然有些害羞。 听着他的那声叫唤她也是哆哆嗦嗦的“啊?”了一声,目光闪动将头转去了一边。 许清宴的眼神突然变得清冷了起来,他眉头微微动,愣了好些会儿,他伸手又将那刚被她放上去的人儿给抱了下来。 他往后退了一步,声音以及脸色都恢复到了以往的模样,“你先睡吧,我去吹个头发就睡。” 说着,他就头也不回的往浴室里走去,池惹惹站在那里看着他走了。 整个人更加呆愣,铜铃般大的眼珠子也是溜溜的直转。 他,他这是干嘛?! 浴室里许清宴心情有些烦躁,他拧着眉心,听着耳畔吹风机的噪音心情也越发的有些燥热。 他抓了抓脑袋上的发丝,突然将吹风机的热风换成了冷风。 - 第二天一早她起来的时候许清宴已经不在了,是安排的司机送她去的公司。 本来以为可以跟他一起,但是等她醒来的时候旁边也就没有人了。 她昨儿个睡的比较晚也忘记定制闹钟,今早儿还是自然醒的,不过时间还是迟了一点。 所以等她到公司的时候差不多也是踩点,同事都在了。 只不过今天她们没有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反倒是围在一团不知道在聊些什么。 她的目光像那边扫视了一眼过去很快就收回眼神打算坐回位置。 这个时候还在那边吃着瓜的落希米看着她来了,瓜也懒得吃了朝着她跑了过去。 池惹惹将包放在桌面上,桌子上偌大一包红色袋子像是喜糖一般立马惹了她的眼。 她一愣,旁边的落希米恰巧在这个时候凑了过来解释,“这个是喜糖,每个人都有。” 她还是有些没太明白,“谁结婚了吗?” 要不然怎么会有这儿喜糖。 落希米:“??!” 她瞪大了眼睛,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她,随后惊讶道,“你不知道??” 池惹惹:“?!?” “你不知道?老板结婚你竟然不知道?你不会连热搜都没看吧。”落希米一脸质疑,她绕了个圈坐回自己的椅子上随后又把椅子扯了过来,跟她一起凑着。 “昨天晋禾官方都给许总官宣了,这下肯定是真的了,你竟然不知道,而且这个喜糖就是公司给的。” 池惹惹这下才明白,她扇动着小扇子般的睫毛,伸手把那包糖拿了起来。 她吃她自己的喜糖??! 落希米朝着那边的那堆吃瓜的人是使了使眼色,“大家现在都在猜晋禾这个老板娘是谁,都没人觉得有合适的人选。” “如果钟长离没有发通稿解释,那大家可都会怀疑她了,只不过她解释了就不可能是她,现在大家又在想是不是那个什么娃娃亲对象。” “不过你说这都什么年代了,会有娃娃亲吗?” 池惹惹听着,眼眸流动随后僵硬的点了点头,“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落希米眨了眨眼睛,看着时间已经到了上班点,她抿着薄唇将椅子拉了回去,“真的好羡慕嫁给许总的人啊,哎。” 听着这番话,她抿了下唇,嘴角微微上扬,其实,她也挺羡慕的。 - 这次中午去食堂吃饭的时候没有碰见许清宴了,想着也是,哪会有这么巧的事情啊。 能够每次都遇见他。 “砰——” “啊——” 紧随着这么两声的出现,整个食堂的目光都朝着那边望了过去。 池惹惹眯了眯眼睛,突然注意到了那个弯下腰看着地上吃食掉了一地的那个人。 “不好意思啊,我不是故意的。”站在她面前的人眉头轻挑,轻轻用手撩了一下她的长发,不管是脸色还是语气都没有一点道歉的意思。 落希米看着自己等了好久的冒菜倒了一地,胸脯也在不停的起伏着,忍着气。 突然,她冷笑了一声,“你不是故意的是有意的吧,我让你走你不走你上来撞我?” “我看你怕不是有病吧?” 落希米平常都一副笑脸相迎的模样,她还是第一次看见她动了气。 长发女冷笑了声,稍稍往她面前前倾了些许去,“就算你知道我是故意的又怎么样,你能把我怎么样,能再次把我挤下去嘛?” “sb。”落希米懒得跟她说,狠狠的瞪了她一眼转身就想走。 谁知道长发女不依不挠,“谁知道你是用了什么法子才被录取的啊,我记得当时你的成绩可是差的不得不了呢。” “那边怎么回事啊。”这时,池惹惹突然听见了后面有人议论着。 她眉头轻轻挑起,认真的听了一回。 “长发的那个叫姚安贝是制作部的,去年我们公司不是有录取了工作人员嘛,她是落选的那个,恰巧她对面那个落希米入选了。” “我听说他们两个是同校同班同学,落希米的成绩一直没有她好,反而她却被选了她没有。” “后面姚安贝不知道为什么被破格录取分配到了制作组,后面几乎是一看见落希米就为难,说她抄袭。” 池惹惹眼神扇动,看着那边的那两个还在吵,却也没有人上前去阻止。 “我没抄,你别没有证据就胡言乱语。”落希米也不是吃素的,跟她差不多又是急了眼。 姚安贝双手环胸,“没有抄你怎么可能进晋禾啊,就以你大学时的那个分数?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就连上大学你都是擦边的分进的吧?” “造谣是犯法的。”池惹惹起身在落希米还没有回话之前抢先了一步,她朝着那俩走了过去。 看了一眼姚安贝,恰巧,她的目光也在她脸上扫动着。 “你什么人啊,关你什么事儿。”她的语气不是很好,打量在她身上的目光也有些奇奇怪怪的。 池惹惹没有回答她,自顾自的说,“你说她抄袭,但是晋禾一项查抄袭查的是最严格的,如果她真的是抄袭,那检查的工作人员都是假的吗?” 并且她如果没有记错的话,以抄袭制作投稿给晋禾,是会被一辈子拉黑在黑名单里面的。 那既然落希米没有,她肯定就不是抄袭,她那就是造谣诬陷。 姚安贝的目光突然有些闪烁,“关你什么事儿啊,我跟她的事需要你管吗?” “这里是食堂,是公共场所,你如果再在这里大声喧哗,我就叫保安了。” 落希米在她身后拉了拉她示意她不要。 池惹惹没管她,就算她不认识她她也要站出来说一句,这里又不是她的私家区域,在这里大声喧哗跟个泼妇骂街的像什么事儿啊。 姚安贝冷笑了声,她眨着眼眸扫视了环境的一周,“行,我记住你了。” 说完,她就走了,潇洒的甩了一个背影。 她这么一走,池惹惹赶忙帮她收拾着一地的惨剧,落希米也在她耳旁说。 “你刚刚不应该帮我的,我一个人可以,现在你帮了我,她以后看见你也得欺负你了。” “我是不怕了,之前还会畏惧她几下,现在不想了,她就是吃饱了没事儿做撑的。” 池惹惹垂着头,“没事儿我也不算是帮你吧,只是她吵到我吃饭了。” 落希米一怔,知道她可能是为了自己心里并不这么愧疚,她撇了撇嘴,“谢谢你。” - 回去的时候她听落希米讲了一道她和姚安贝是怎么回事,跟刚刚她听见的也差不多,只不过多了一个身份。 姚安贝是她同父异母的一个姐妹,当初她爸爸和母亲离婚后,就跟姚安贝的母亲结了婚,然后有了要姚安贝。 后来她爸爸经常回去看她,导致了她的不满,所以只要一看见她都是冷嘲热讽的。 今天下午下班下的挺早,没有加班,本来以为是司机来接,她站在门口也就等了这么一会儿。 几分钟过去了平常会提前到的司机这个时候都还没来,她倒是不急就是穿着高跟鞋站着有点不舒服。 正当她想找个地方坐的时候,让她握在手里的手机突然震动了一下。 她抬起手机面部识别一打开手机锁,屏幕上便出现了许清宴发过来的微信消息。 -“这边。” 看见这两个字的时候她还有些不明白他这是什么意思,两秒后她才反应过来往两边望了去,随后在后面看见了那辆属于他的车。 池惹惹朝着那边小跑去的时候还顺便看了两眼周围有没有什么人,这才安心的往车上坐去。 这还是她今天第一次看见许清宴。 明明只爱你(33) 许清宴靠在了车的那边,他还是跟以往一般,坐在车上就已经闭着眼睛打盹儿。 池惹惹的动作不敢有太大的幅度,她抿了下薄唇,靠在这边的窗边蹑手蹑脚的。 两人中间隔的差不多都能坐下两个人来了,车子开始行驶,里面也是一片寂静。 她低头打开手机,害怕有声音吵到他休息,她还特意把蓝牙耳机给连上了。 可她不知道这个时候,本来是打着盹儿的许清宴突然睁开了眼睛撇头看向她。 他那舒展的眉心拧起,恍惚后才松开,他又像是个没事人一样闭上了眼睛。 -“感觉怎么样呀,昨晚有没有那个啥。” 消息是下午左右那个时间发过来的,她下午忙着也没能看见她的这条消息。 所以一直到现在才看见,她拧了下眉心,指尖停留在手机屏幕上僵硬了一会儿。 两秒后,她脸色一红,娇嗔。 -“你在说什么呀。” 她明知故问。 池惹惹的群消息比较多,再加上她最近工作以及新婚的事情有些忙,她也很少能够玩手机。 平时除了那几个较为常联系的人让她置顶了能看见消息,其他还要她往下滑动才能。 她伸手撩了一下耳畔的发丝,往下面滑了去,这下发现给群消息压着的有好几条私发,她都没有注意。 其中一条发的最多的就是那次在篮球场加的那个男生,看着后面十几的那个小红点她有些惊讶。 这下连着消息都还没看完,就打了一个“不好意思”过去。 准备想解释一下她为什么没能回消息,可下一刻,她那条消息框前面就出现了一个红色感叹号。 池惹惹:“......” 她抿了下薄唇,有些惊讶,心里也略微有了些歉意,她真的不是故意不回消息的。 想着要不要把他加回来的时候她这才往上滑去消息看,差不多就是一些她的问候,以及约她出去玩之内的。 恰巧他发消息的时间都不是很对的上她的时间,要么是晚上她睡了的时候发来的。 要么就是她在上班忙的时候发过来的,就没有一条对上了她正在玩手机时发过来的消息。 她抿着唇,看着屏幕上最先发出来的那条语音,她伸手去点了来。 下一刻,整个车厢便立马响起了这个声音。 —“惹惹,你好漂…” 池惹惹一惊,瞳孔也被这声震惊的瞪大了不少,她伸手赶忙去戳那段语音。 也就在他没有把话说完时给他关掉了,后面还有差不多十几秒的语音,她不想知道他说的是什么了。 池惹惹纳闷,她用手摸了摸耳朵里塞着的那只耳机顿时有些欲哭无泪,她,她不是连蓝牙了吗。 为什么声音还是外扩了出来。 因为声音够大,车厢里其他两个人的目光都朝着她这边扫视了一眼过来。 就连许清宴也是,他眼神有些冷沉,“他是谁啊。” 池惹惹目光有些闪烁,“就是之前加的一个同级的同学,但是他已经把我删了。” 因为她没有回消息把她删了。 乖乖,她真不是故意不回他消息的。 “嗯。”许清宴轻哼了一声,再次闭上了眼睛,删了?那没事儿了。 池惹惹还是有些颤抖,她拿下耳机好好观摩了一下才知道它原来是没电了。 刚刚也没有连上,只不过她没有发现而已。 最后她想了想还是没有去主动加那个男生,之前跟她聊天她能感觉到他对自己其实有另一种想法。 但是她们不可能,再加上她现在已经跟许清宴领了证,就算是没有感情,一些不该干的事情还是不能干。 她无法容忍自己对婚姻的不忠。 也不想平白耽误人家,让他觉得自己有希望。 - 回去的时候家里孟以淑给他们请了保姆,所以一到家门刚开里面一股饭香味便很快飘了出来。 正巧她中午也没怎么好好吃饭,现在一闻到这个饭香,她更饿了。 她抿了下唇,只手撑在橱柜上,稍稍弯腰抬起一只脚伸手将鞋脱了下去。 那眼睛却往前面眺望着,脖子伸的比长颈鹿都还长颈鹿了。 “惹惹,你们回来了啊。”里面的文妈刚听见动静立马跑了出来。 “文妈?!”池惹惹的眼睛瞬间亮了,她盯着面前那个贴膜四五十岁的妇女有些不敢想的。 她赶忙脱完鞋朝着她那里跑了去,“文妈你怎么来了啊。” “夫人说你小时候最喜欢吃的就是我做的菜,让我特意过来照顾你,害怕请别人做你又吃不习惯。”文妈笑嘻嘻的。 许清宴站在池惹惹身后朝着她点了点头,转身上了楼。 她没管他,“那你来了我妈怎么办啊。” 文妈跟了他们十几二十年了,一直都是在老宅做饭吧,现在她过来照顾她,那她妈怎么办。 “刘妈还在呢。”文妈说,顿了一下,“我今天做的全是你们喜欢吃的,你快去洗个手,跟清宴去吃饭,忙的一天该饿了。” 池惹惹点头,等她从洗手间回来的时候刚刚上楼去的许清宴还没有下来。 想着他没有来她自然也是不能开动,索性就坐在那里等着他来了再说。 顺便看了两眼刚刚祝绥发过来的消息。 -“你说我说什么呀?当然是那个那个啊,有没有有没有。” -“老实说/猥.琐笑” 这里她没有回复她,过了一会儿,她又发来了两条消息。 -“过几天你陪我一起去看沈意止的演唱会好不好/qvq” -“好不容易有一场的演唱会,门票钱我给你出,你陪我去就行了。” 她嘴里的那个沈意止是最近爆火的一个奶油小生,男明星。 也是能让她这个花心大萝卜谁都粉的一个粉丝变成了他一个人的死忠粉。 现在她几乎壁纸,手机壳手机吊坠什么的都变成了这个男明星。 池惹惹扇动眼眸,“什么时候,在什么地方啊。”是来晋禾吗? 她没有管她最先发来的那两条。 那边还没有回复,她的肚子已经开始饿的“咕咕咕”的直叫。 看着面前一桌子她爱吃的菜她难免有些更馋了。 她仰着头看着那边的楼梯,想着要不要上去叫叫许清宴的时候他已经下来了。 他没有穿今天的那套黑色西装了,已经换成了昨天晚上的那套黑色睡衣。 真丝睡衣,扣子他没怎么扣,松松的胸口也露出了一大片来。 池惹惹:“......” 她突然不想吃饭了这是怎么回事。 许清宴看着她没有动,拉开板凳坐了上去,“怎么不吃。” 他问出口,愣了下很快就反应了过来,“下次不用等我,饿了自己吃就行。” 他本来是想洗个澡再下来的,可是想着她应该会等着自己一起,所以换了个衣服就下来了。 谁知道她还真的没吃再等着他,不会也幸好他没有急着去洗澡。 要不然这个丫头又得饿好一会儿了。 “没事儿,我不是很饿。”池惹惹垂了垂头,她这个时候才拿起筷子。 嘴巴上说着是不饿,但是那心里早就恨不得立马把这些东西塞进去填饱肚子。 许清宴坐在她面前,目光随着她的动作流转,脑海中突然浮现出了昨晚的那个场景。 他的脸色突然又变的有些冷了,也有点尴尬,就是不知道她池惹惹有没有在意他昨晚的那个动作。 把她抱在桌子上去坐着,想… 他昨晚真的是喝多了,不应该这么粗鲁的,是不是也吓到她了。 他想问问,但是也不知道怎么说出口,那眼神又严谨了些许。 下次不要喝这么多了,万一再吓到她怎么办,她应该也还没有准备好吧? 许清宴踌躇着薄唇迟迟都没有动作。 就在下一刻,池惹惹看着对面一直都没有筷子伸过来伸过去的才发现他还没有开始。 她有些疑问,眼眸流转,“你不饿吗?” 不饿那坐在她对面吃她好像有点尴尬哎。 “不是。”许清宴声音依旧,他很快敛回眼神,伸出了筷子。 池惹惹对情绪还是较为敏感的,她的目光还是在他身上流转,为什么她感觉,他好像不是很高兴? 盯了这么几秒,她又害怕是自己想多了也没怎么敢问,垂下头继续忙着自己的。 许清宴还是在纠结着那个问题,就连饭也有些咽不下去。 虽然说看着池惹惹的表情是没怎么样,那万一心里就是介意的呢。 他拧了一下眉心。 “惹惹,昨晚…” 他想了想,还是打算给他解释一下,他昨晚只是喝多了酒,并没有想强迫她的意思。 她后面表现出了不愿意,他也就撒手了,他就是害怕他起先的动作会吓到她。 “啊?”池惹惹瞬间有些不解。 昨晚,昨晚什么。 许清宴盯着她,“昨晚我不是故意的,你别往心里去,也没有想强迫你的意思。” 池惹惹:“??!” 什么什么?! 她的动作嘎然而止,脑门上也好似冒上了几个问号一般,什么没有想强迫她的意思。 这是什么什么啊? 池惹惹愣住了。 半晌后,她恍然大悟,脑海中突然浮现出了他凑近她把她抱上桌子坐着的画面。 难道,他所谓的强迫就是指这件事情吗? 明明只爱你(34) 许清宴提起那件事情后她突然也有些尴尬,她其实是真心觉得并没有什么的。 但是他这么一提,她也有点不好意思了。 傍晚各自吃完饭也就在各自忙活着自己的事情,池惹惹今天的工作在公司里忙完了。 她蜷缩在床上看着不远处办公桌旁忙着工作的许清宴抿了下唇。 脑海里又是那件事情,她咬了下牙尖,掌心中的那枚手机连续震动了两下。 这回她才把撂在他身上的眼眸移了过来,池惹惹转了个身,看着这才回消息的祝绥。 -“对,很近的,你要不要去嘛。” -“那天恰好是周日,我们休息。” 她迟疑了半秒,回答了一个“好。” 看着时间已经八点多了,她放下手机打算去洗个澡,洗完了就睡。 明儿个还要上班。 浴室挺大,还有一个浴缸,这浴缸也挺大,看样子应该是做的两个人的尺寸。 她走近浴缸盯着它看了会儿,思索着要不要泡个澡再睡觉呢。 要不要呢,要不要。 她有些踌躇,放水肯定也是要些时候,她家里那个放满整个浴缸至少都要十几分钟。 现在这个这么大,算了算了。 想了想还是明天回来再泡吧,池惹惹站在淋浴下,伸手脱着身上的衣服。 白皙的皮肤立马亮相在明亮的灯光下。 池惹惹握着淋浴头后面的管子,另一只手旋转着按钮试了试水温,淋了半天都还是冷的。 身后的头发也在这个时候荡了一丝往面前来挡住了她的视线。 她一只手去撩那缕发丝,一手握着淋浴头扭转调水温,下一秒。 她一个没抓住,手上捏着的那个淋浴头突然一个没控制住摔落了下去。 “啊——”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一阵疼痛立马刺激她的神经使她抑制不住的叫唤了一声来。 声音挺大,以至于外面沉浸在办公中的许清宴也听见了这声叫唤。 他一愣,推开板凳就朝着浴室里跑了去。 “怎么了?” 刚推开门,不远处站在淋浴下那白花花的身子立马出现在了他的眼里。 许清宴:“......” 池惹惹:“......” 四目相对。 她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是□□,然而门口的许清宴也已经发现,他拧了一下眉心拽过浴巾立马朝着她跑了过去。 她大腿上更是一片猩红,她皮肤白,那流畅的血也在她大腿上显得格外明显。 疼痛感袭来,池惹惹的眼中立马挂着些薄雾。 许清宴拦腰将她抱起冲出浴室,缓缓的把她放在了床上。 他眉心紧皱,什么也没说转身抽了好几张卫生纸擦拭着她大腿上的血迹。 洗个澡都能洗成这样,也是厉害。 池惹惹觉得委屈,只不过用纸擦了流淌下来的血那腿上看着也没有多吓人。 就约莫一个大手指长度的伤口。 “你怎么弄的。”许清宴眉头紧皱,蹲在她面前,那眼神也略微装了些寒意。 看着她那委屈巴巴的眼神,他转身从柜子里面把早就准备好的医药箱拿了过来。 池惹惹回想了一下刚刚的场景,撇了撇嘴,“应,应该那个喷头,我没抓紧,然后它刮到我腿了。” 许清宴没有说话,紧皱的眉心依旧没有松懈开来,他俯身在她大腿前蹲着,轻轻用嘴吹着她的那处伤口。 另一只手已经准备好的消毒液也已经蓄势待发准备往她伤口上抹。 池惹惹有些想缩腿,她有点怕那个消毒液,怕疼,她两眼泪汪汪。 单手紧紧的按着胸口的那块遮羞浴巾。 许清宴好似发现了她的这个动作,另一只没有动作的手也在这个时候扶住了她的那条腿。 “别怕,这个不疼的。”他轻声安慰,沾染消毒液的棉棒立马按压在了她的大腿上。 “嘶——” 消毒液是不疼,但是那棉棒按着她却有点疼,她抿着唇,嘶了一声出来。 眉头也跟着紧皱上。 其实看样子那个伤口也不深,并没有多可怕,就是不知道刚刚那血为什么就流的这么瘆人。 “不疼吧。”约莫半秒后许清宴抬头,疑问着她。 池惹惹摇了摇头,是不怎么疼。 “伤口不是很深,但是也不能碰水,也不要晒到太阳以免发炎了。”许清宴轻声祝福。 他母亲夏书荷是医生,小时候多多少少零零散散的还是学到一些皮毛。 池惹惹一开始的时候并没有觉得有多疼,可这个时候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她突然觉得那处疼的有些很。 她的声音中也稍稍带了些哭腔:“好。” 许清宴听出来了,所以动作也再次轻柔了起来,他俯身下去,一边给她伤口上擦拭着药膏,又一边给她吹着风。 好让她少受一些疼痛。 这个药再上上来的时候明明确确的让她感觉到了比刚刚都还疼的感觉。 她想收脚,奈何许清宴抓得紧,她也只好拧开眉头看向一边不去看那处。 缓解一下心理压力。 她还是第一次洗个澡被淋浴头给划伤,真是之前买彩票怎么没这么能中奖。 “今晚先别洗了,明天再说。”许清宴收拾了一下医药箱,起身问道。 池惹惹点头,她的目光这会儿才移到那条腿上突然多了一个绷带的那里。 “睡衣就穿裙子吧。” 许清宴放完东西走到衣柜前拿了条睡裙过来,是一条素白的。 好像跟他今天身上穿的是情侣的样式。 “嗯。” 池惹惹要换衣服,许清宴就先回避了,进去的时候顺便看了一眼那个淋浴头的问题。 它边角露出来的那点铁边上还沾染着些许的血渍,因为没有处理好,那个边缘透露出来了。 然而就是这点露出来的划伤了池惹惹,他拧了一下眉头,看着地上的血渍打开水冲了下去。 等他出去的时候池惹惹已经换好了衣服,她从床边挪去了床上靠着。 下半身已经盖上了被子,看着他过来,她还看了他两眼。 “还疼吗。”许清宴关心的问。 池惹惹没有说话只是摇了摇头。 她突然觉得挺倒霉的,如果知道洗个澡都能划伤的话,她应该去泡澡了。 再说这口子在这腿上,万一留疤了那该多难看,这么想着她就更难受了。 - 第二天去上班的早上是跟许清宴一起的,他等着她,给她换了药一起走的。 这个时候的伤口处的样子已经没有像昨晚刚刚被划的那个样子了,血渍也已经有些结痂再加上消毒水的原因,那一块都是棕色的。 “要不要今天请个假,就不去了吧。”许清宴换药的时候问她。 外面的太阳挺大,挺热的。 她一个人在公司里面也不方便。 池惹惹一愣,瞬间就觉得没这个必要,就是一点点伤而已,怎么就不去上班了啊。 她摇头,“我要去。” 她也没有这么矫情,是伤在腿上又不是手上,怕什么。 许清宴拗不过她,也没有再阻拦。 去上班下楼梯的时候,池惹惹突然不知道该怎么走了,她那只腿有点疼,走路自然也没有之前的那么利索。 所以下起楼来就更加的奇怪了,她笔直着那条腿往下面踩去。 那个模样有些莫名的搞笑。 站在她身后的许清宴有些看不下去了,上前两步直接把她抱了起来。 突然悬空,池惹惹一惊,双手也自然而然的搂住了他的脖颈害怕掉下去。 让他这么一抱,几步的路程她们就到了一楼,本来以为他会在这里放她下来。 谁知道他没有放,抱着往外面走了。 池惹惹有些扭捏,“我,我可以自己走的。” “我知道。” 池惹惹等了几秒,他没有任何动作。 ??! 知道为什么不放她下来,这青天白日的,这么抱着她有点不好意思。 许清宴知道她能走,但是不知道她这个走要走到什么时候,直接就给她抱上了车。 她看着个子小小的体重也是轻到了极致,抱着她走这么几步也并不觉得费力。 孟朝州看着这场景,心中直呼两人发展的迅速啊,这么快都抱着出来了。 上了车她没有说什么,反倒是许清宴又嘱咐了她一声不要碰水,不要吃辛辣什么的。 许清宴今天不去公司,所以把她放在公司门口他就走了。 不过也好,免得有人看见他们俩一起下来,然后知道了些什么。 因为伤口在大腿上,她走路来也很奇怪,姿势更是一拐一拐的。 害怕弄疼,她那只腿也没敢弯曲没敢使力气。 这么走着,她走路也有些慢了。 “哟——” 听见熟悉的声音池惹惹恍然一愣,脚步也跟着停了下来,她刚转头去看。 那人就已经从另一边揽住了她的肩膀把她往那边拽了点去,紧接着,祝绥带着笑意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还说没做呢。”她朝着她使了使眼色。 池惹惹:“??!” “没想到许清宴轻轻瘦瘦的还挺猛啊,这让你白天路都不能走了,老实说说,几次啊?” 池惹惹:“??!” “一般小说中才会出现的第二天要什么扶墙走腿软之内的,没想到我竟有幸看见了真人版??” 池惹惹:“??!” 她在说什么?! 明明只爱你(35) 池惹惹打量着她,用着一副“你在说什么,她完全听不懂”的表情。 什么还说没做呢,挺猛的,白天走不了路了,小说中才会出现的扶墙腿软?? 她拧了一下眉心,依旧没明白,看着时间她也在慢慢往前走着,那只腿任然不太敢使力气。 祝绥走在她旁边,她的手也自然而然挽上了她胳膊,把她像是当拐杖一般使用。 “惹惹,你的腿怎么了啊。”恰巧,刚来上班的落希米看见了她的腿不对劲。 她眉心皱了皱快走了好几步跟她并排走着,她稍稍垂头看着她那不对劲的腿。 明明昨天下班的时候不都是还好好的吗? 祝绥那可欣喜了,薄唇一张,接过话就想帮池惹惹回答,可还没等她完整的突出一个字来。 她就亲自回答了。 “昨天晚上洗澡的时候不小心被淋浴头划到了腿,现在还有点疼,不敢使力走路。” 其实也不是很疼,估计也只是心理作用让她不敢使力。 “啊?”落希米。 “啊?”祝绥也很是惊讶,“难道不是你老公昨晚的功劳吗?” 池惹惹:“??!” 落希米的眼眸瞪的更大了,“惹惹你结婚了?”她几乎是下意识的就惊呼了出来。 满脸上都是写着不可思议,她不是应届毕业生吗?竟然那么快就结婚了? 池惹惹:“......” 祝绥:“......” 祝绥这才发现她太着急了,没看见旁边有什么人就说出了这个话来。 她眼眸流转,突然有点不太好意思了。 池惹惹愣了一下也没有选择隐瞒,瞒着以后知道了反而不好,她点了点头进电梯。 “刚领证不久。” “是真的呀。”落希米还是有点不相信,“大学恋爱吗?” “不是,家里安排的。”池惹惹。 “父母之言啊?”落希米的语气松散了些,原本的期待也有些落寞了下去。 原来不是大学恋爱啊。 池惹惹迟疑了半秒,“算吧,从小一起长大的,早就订下的婚约。” “青梅竹马?”落希米的声音再次提高了一点,眼里更是多了一抹兴奋。 这可比大学恋爱好多了啊,从小一起长大,老公都从小就开始抓了。 池惹惹也有些欣喜,“对。” 算是从小一起长大,也算是他看着她长大吧。 “好羡慕啊。” 祝绥走了后落希米挽着她又跟她说了好半天的羡慕,那眼神中流露出来的也不像是有假。 刚坐上位置,手机屏幕自然而然的显示出了好几条微信消息。 她垂眸一看,屏幕的锁很快打开,显现出那几条微信内容以及是谁发送过来的。 一边看,她还在一边将包拿下。 -“爷青结,原来不是许清宴。” -“/裂开/裂开/裂开/裂开” -“你们这两天晚上都是一起睡的吗?就没有发生啥啊?” -“你说他会不会是有什么问题?” -“要不然去!!??” 池惹惹拧了一下眉心,有些看不懂她的这些言辞了,不过只是她不愿意看懂。 她其实也都明白。 明白她想说什么,但是她们确实没有发生什么,不过那天… 他好像想对自己做些什么,不过没有继续而已,她抿了一下薄唇指腹在键盘上按动。 -“去买点去污粉洗洗吧。” 一天天脑子里就想着那些没有用的。 修剪成性的浓眉稍稍一皱,薄唇却自然往上扬了一分去。 这么想,应该自己去找个男朋友体验一下。 紧接着,让她握在掌心里的手机又联系震动了好几下。 退出去才发现是许清宴的微信消息,上面已经发过来了好几条,只不过她刚刚在看祝绥的,这才没有看见他发的消息。 她一怔,指腹按压点了进去往上滑动。 -“我这几天去临海出差,大概星期四早上可以回来。” -“我现在刚刚上飞机,差不多中午十一点就可以到,跟孟朝州吃个饭,下去一点的应酬。” -“一点应酬完四点还有一个会议要来,然后晚上有个饭局,这是今天一天的行程。” -“饭局还不知道什么时候结束,等我回去了晚上跟你视频。” -“对了你的腿,你自己不会包扎,我昨晚嘱咐了文妈,她会帮你换药的。” 池惹惹看着他过来的这几条消息微微有些感到不可思议。 全天行程报备的无比清楚。 她扇动睫毛,那只手也在空中悬空着不知道该怎么落在键盘上去回他的消息。 就是感觉,这好像跟她想的相敬如宾不太一样,往常的相敬如宾不应该都是互相尊重着生活,也没有必要将行程报备的这么清楚嘛? 她抿了一下薄唇,心里有些窃喜。 -“那你好好照顾身体,临海那边的天气跟这边有些差异。” 她不知道该怎么说,只能用言辞来关心他一下。 - 许清宴去临海出差的那三天每天都在跟她报备,告诉她他今天做了什么。 吃了什么,事事具细。 每天晚上忙完她没有睡的时候他还会跟她打个视频,一开始他还有些扭捏。 后面两天也就好了许多,视频一来他就会问候她一下,看看她腿上的那个伤。 这两天她的腿也是好的差不多了,伤口已经结痂,有时候很痒她真的很难忍住不去挠。 所以也一直用医用布料包扎着。 星期四晚,按照许清宴原本的要求他应该早上就回来了,但是因为计划临时有变,所以行程也跟着改动了。 她的伤口已经结痂,那块疤在她白嫩的大腿上显得有些格显眼。 她拧了一下眉心,伸手用指甲小心翼翼的在那块疤的边缘上挑着。 想把那块丑陋的结痂痕给扣掉,挑了几下,那疤都在她皮肤上粘的死死的没有任何动静。 反而她这么挠着,她那块还有些疼的她把眉头都紧皱了起来。 看着太难看,她不死心,伸手又去挑了几下,这么一挑本来就没有生长好的疤口由她这么一扣,那点边边角也流出了血来。 她眉头皱的更紧了,嘴也有些轻轻的咧开,看的也更是不习惯,心里也不由生出一副死都要把它扣掉的思想来。 就在她打算下狠手时,门突然被推开了,她的这一动作也被那门一开给惊到了一下。 手上的动作很快停了下来。 她抬眸看着门口出现的人瞳孔一怔,有些不敢相信,“清宴叔叔?” 不是说行程有变今天回不来了吗。 许清宴还是如同以往一般,一身黑色西装,搭配着清一色的皮鞋。 他站在门口住滞留了半秒,纤细的手指往上抬去,触摸了一下鼻翼上架着的眼镜。 “下午的会开完了看着还有机票,就买着回来了。”他的声音还是一样的温柔。 池惹惹一怔,那下午他突然就没有回复自己了,是因为上了飞机所以才这样的吗? 许清宴走进,她的腿垂放在床上,大腿上的那道疤有些格外的显目。 如此,在那血顺着她大腿往下滑时,那道疤瞬间在他眼中显得渺小了起来。 他眉头皱了一下,“你刚刚不会是在挠你腿这块疤疤?” 他记得他推开门的时候她就是坐在床上,抱着那只腿,然后一只手在她腿上不知道在干些什么。 等她听见声响朝着他看过去的时候她这才抬起头来,那只腿也很快往下垂放了去。 刚刚他确实不知道她是在干什么,但是现在这么一看? 他眉头拧的更加厉害了。 池惹惹一怔,目光略微有些闪烁了起来,这时她才发现那血流的好像有些吓人。 都已经顺着她的腿快滑倒膝盖那边去了,些许还落在了床单上。 她:“......” 许清宴没有说话,转身在床头柜上抽了两张卫生纸来,弯腰在她面前轻轻帮她擦试着那些流下去的血。 “你如果想留疤的话,你就可以继续扣。”他的语气以及眼神都不是很好。 嘴里说的话看似是在放纵着她可以去随便挠那个疤,想怎么样怎么样。 其实只不过是换了一种方式劝导着她,女孩子谁希望自己身上有疤。 而且还是在大腿着比较显眼的地方,以后随便穿条小裙子,这个疤都会在腿上显得格外的醒目。 池惹惹显然愣住,眉心跟着皱上。 可是不扣的话,她现在好看不惯这条疤,她身上就从来没有这么大一个结痂处。 但是想着以后会留疤她心里有点更不是滋味了,那心情简直是恨不得去给那个淋浴头多踩两脚。 不过那个淋浴头早在第二天等她回来的时候就已经换了,换了一个不是不锈钢材质的。 变成了塑胶,属于那种怎么划都划不伤的一个材质了。 “扣着不疼吗,不许扣了。”许清宴站起身来,难免有些心疼,声音再次往下压低变得温柔了起来。 他目光有些深邃打量在池惹惹身上。 他也不能让她腿上留疤,只不过是跟他的领证一起住的第二天腿上就划伤了这么一道疤。 倘若被阿姨还有他爷爷知道,他估计得被他们俩给吃了。 “清宴叔叔,我明天可以请一天假吗?” 池惹惹乖巧点头,坐在床上仰望着许清宴,突然想起了一个事儿来,她声音扭捏了一下变得软甜软甜的。 祝绥偶像的演唱会本来是在星期天的,但是行程有变改到了明天星期五。 她们上班都是上六休一,明天还在上班,除了请假,如果请不了她们就不能去了。 她们现在还是实习生,请假并不是很好请,所以下午的人祝绥可是逮着她让她等许清宴回来对着他好一顿撒娇让他批准。 所以她刚刚说话那嗓子也是故意夹了夹,这样撒娇,应该是可以了吧? 许清宴眉眼轻动,看着她扇动着小睫毛眼神真诚的盯着他,他恍然一愣,刚刚她扣结痂处他心里不舒服的那个滋味也一下子烟消云散。 喉结也在这个时候跟着滚动一下。 他几乎是想都没有想就直接回答了她,“可以。”连为什么要请假都没有问。 不过恍然后,他一向中一清冷的脸色变得滋润了起来,嘴角往上抹去,眼里浮上一层笑意。 小家伙。 竟然学会了对他撒娇。 明明只爱你(36) 池惹惹的腿已经好的差不多了,走路不注意的时候跟往常时也差不多。 有时候想起腿上还有块疤时她稍稍又有些不太敢使那条腿的力。 果然还是这心理作用在搞着怪。 请了假,演唱会在晚上才开始,她也睡到了差不多十一二点才起来。 身旁已经没有人,她睁开眼睛表情有些慵懒,她侧躺在床上。 看着面前那已经一空的床转了个身,愣了好半晌她突然想起了昨天晚上他俯身在自己面前给她的那个晚安吻。 印在了她的额头上,还顺带着一声温柔的,“晚安”想着这声音,她嘴角自然往上扬了一分去。 昨天有晚安吻,那今天早上她睡着的时候有早安吻吗? “醒了?” 池惹惹刚笑了两声,不知从哪传来的一阵声音突然让她浑身一愣。 躺在床上的身子也有少许的僵硬了起来,她扇动着眼眸,一下子从床上坐了起来。 眉眼立马扫视到了更衣室门口站着的那个人身上,他穿的还算是休闲,不是往常他上班时的套装。 他穿着这个? 池惹惹眨了眨眼眸,他今天也不上班吗。 许清宴站在那里这会儿才朝着她这边缓缓走来,“是小猪吗?现在才醒。” 他早上八点多就醒了,醒了就没有睡着过,想着趁着早上的时间办办公,害怕吵到她他还去衣帽间里做了。 还真巧,他刚刚出来想拿个东西,刚到门口就看见了床上那原本睡的沉的人儿翻了个身。 这也刚巧碰到她醒了。 是小猪吗? 池惹惹眉心突然一拧,“才不是小猪。” 因为刚睡醒的原因她的嗓音还有些许的含糊,这么一听,倒又是有些撒娇的意味了。 “文妈早上熬的有粥,你没醒我让她给你留着的,你洗漱一下下楼吃点东西。”许清宴道。 他站在她面前,看着床上的缩坐在那里一团的小坨。 看着,真的好小一只。 池惹惹阖了阖眼眸摇头,“不想吃。” 刚睡醒嘴里一点味道都没有。 “去吃点,吃完了我们一起去拿戒指,今早上店员给我打电话,说已经做好了。”许清宴。 “啊?”听见这消息池惹惹倒是有些惊讶,“不是说要十五天以上吗,可是这才几天啊,那么快就做好了吗?” 她有些震惊,现在的效率这么棒的吗? “嗯。”其实是他花了点钱加急了,她这么喜欢,早日见到定能更加欢喜。 池惹惹这下倒是有些为难了,可是她约了祝绥的,下午一起去吃顿饭然后买点东西就去参加演唱会的。 那现在如果是陪清宴叔叔的话? 她有些犹豫,眉心也稍稍的拧了一拧。 就在她犹豫的这个时间里,她放在床边的手突然震动了起来,眉眼往那边望去。 一眼就能看见,是祝绥打过来的电话。 池惹惹抬头朝着许清宴看了一眼过去,恰巧这个时候的他正在看着她的手机屏幕。 当她将目光转移到手机上的时候,他又移开了眼看向她。 “醒了没有啊,你在干什么。”她接过电话,这是祝绥的第一句。 池惹惹敛了敛被子,“我刚刚起来。” “快点收拾,你看看这都几点钟了,我都快洗漱完了。”祝绥在催促着。 隐隐约约的她都能听见她那边在流淌着一点的水声,看样子确实是在洗漱,而且洗漱完了吧。 池惹惹看向许清宴,薄唇轻轻张开,“好。” 她眨巴了一下眼眸这才挂断电话,然后有些不好意思的跟他说,“不好意思呀清宴叔叔,我跟祝绥约好了。” 许清宴:“......” 他眉眼间多了一丝清冷,不过很快,他就敛回了那丝神情。 “嗯。” 接着他转了身,池惹惹却在这个时候稍稍直起了一点身子来,“要不然戒指我们明天一起去拿吧。” “不用。”许清宴想都没想的拒绝,“我晚点让孟朝州去拿。” 然后就一下子进了衣帽间的门。 池惹惹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那里她也愣在了床上,眉眼轻轻一眯。 是错觉吗? 她感觉清宴叔叔好像不是很高兴? - 池惹惹跟祝绥约在了西街u城的奶茶店见面,她点了一杯冰美式。 刚喝上一口祝绥就出现在了她的视线中。 这是一家她们之前经常来的奶茶店,说是奶茶店其实什么都卖,什么蛋糕零食之内的都有。 这里面聚集的大多也是女生。 她刚刚进来就看见了好几个眼熟的人。 “我刚刚在楼下看见了一个一只的好大的人形牌,好帅,我们等会儿回来的时候你陪我问问店主卖不卖。”祝绥眼睛闪着光亮。 她嘴里的那个一只正是她偶像沈意止的小名,她的粉丝差不多都这么叫。 “好。”池惹惹点头,又喝了一口。 这么一喝,后面倒是又响起了杂七杂八的议论声。 -“池惹惹跟许清宴是不是不办婚礼啊,这么些天了一点动静都没有。” -“不知道,应该不可能不办吧。” 她咬着吸管的薄唇轻止了一下,果然每次这些议论声都是必不可少的。 好像这阵声音还是从她刚刚觉着眼熟的那几个人嘴里冒出来的,只不过,她们没有发现自己也在这里吗? 她不知道。 -“不办,我听说了的,说不办婚礼,她们当时领证的那天就只叫了亲戚去吃顿饭,不会办婚礼了。” -“啊?你怎么知道啊。” -“就是我爸的一个客户嘴里听说的,听说那个客户是跟池惹惹有着什么亲戚关系吧。” -“不办婚礼是谁的意思啊,就简单的领个证,这算什么啊。” -“许清宴呗,大家又不是不知道她们俩为什么能结婚,不就是因为她爸是在许厉良那里失踪的嘛。” 池惹惹:“......” 不知道这绯闻是怎么传的,明明就只是她不想办婚礼啊。 祝绥坐在她对面,跟着那堆人倒也是一个对面,她能看见她们。 她托着腮,眼里有些鄙夷,“消息一点都不灵通也好意思出来议论。” “这些瓜婆。” “没关系。”池惹惹不是很在意,就算是在意也没有用,封不住别人的嘴。 她只要自己觉着是为什么就行。 -“其实我看许清宴跟钟长离倒是挺搭的,只不过看着好像没戏。” -“这是看着没戏嘛?这是实打实的没戏,而且那次的通告你不会真以为是钟长离真心发的吧。” -“这么好的一棵大树谁不想靠上,就算是传着一些不存在的绯闻对她也是有着一定的热度,那些投资商也会看着她的这个绯闻给她点面子,但是她解释。” -“只要是解释那就不是她自愿的,不是许清宴逼的,那应该就是她们长辈人了。” 池惹惹听的有些入神,她不知道钟长离和许清宴的事情她妈或者许爷爷知不知道。 如果她们不知道的话。 她们都说钟长离的澄清并不是自愿的,那也就是说有人跟她说了些什么让她发的。 那会不会有可能是清宴叔叔呢? 她眨巴着眼眸,后面的人突然转变了话题倒是没有在议论着她了。 不过她好像隐隐约约的听见了有人说“看那看那。”这段议论声才结束。 可能是,她们发现自己了? 她愣了愣,抬眸看了一眼祝绥。 看着她的表情,好像是发现了。 所以才没有说了。 - 演唱会七点半开始,她们七点就挤进去了,里面人山人海,已经来了不少的人。 她们俩的票是祝绥花了巨资买的在前排,也是一个很好的观影座位。 如果运气好的话,说不定还能跟沈意止来一个接触之内的。 她记得好像上次有人在这里举行演唱会,那个演员好似跟这排的粉丝来了一个击掌。 “好激动好激动。”祝绥刚在座位上坐下,她的脚就在那里跺个不停,嘴里还一直激动着的喊着。 真是比上一次去看他的时候都还激动。 池惹惹转头看向她那个模样,单手托了一下腮,她为什么感觉她好像是把他当成男朋友看了。 又或者不是,她其实不太能理解这种情感,如果是当男朋友看的话。 那万一以后沈意止有了女朋友,她会很伤心吗?她也不知道。 演唱会在七点半的时候准时开始了,沈意止刚出现在舞台上,后排坐着的观众喊出的嗓音简直是震耳欲聋。 台上的人九十度的鞠躬,第一首歌便带来了他的一首自创歌曲。 - 另一边许清宴孤独的坐在书房里办公,眼神依旧如同往常般清冷。 孟朝州送来戒指他也没多大在意,潦草的扫视了一眼很快移开眼眸。 看了一天的电脑他的眼睛也有些累,想着休息休息的时候他的手不知怎么一按鼠标。 突然就点进了一个不知是什么的直播上面,他皱了一下眉头想点出去。 就在这个时候对着台上那个人的镜头忽然一转落到了观众席第一排的女人身上。 许清宴一愣。 池惹惹那笑的欢喜的面孔立马落入他的眼中,不过只是短暂的几秒,那镜头便很快回到了舞台上的男人身上。 突然,他不由自主发自内心的冷哼出了一声。 戒指没空跟他去取,原来是看男人去了啊。 明明只爱你(37) 演唱会中场休息的二十分钟,池惹惹被祝绥拉着要去卫生间。 她拉着她,不知道是她太激动了还是怎么的,她好像都能感觉到她的手在颤颤的发抖。 眼里也是一片星辰笑意,她好像真的很喜欢这个男孩子,她的偶像。 她侧着头看着祝绥。 “啊啊啊啊啊,他刚刚的那个动作,那哪是在做简单的手势,那根本就是在偷我的心啊。” 祝绥转过头来,抑制不住土拨鼠叫,两只手紧紧的握着她的手激动的说,她目光有些闪烁,眼神好似看着她又好似没有看着她。 池惹惹不能太明白她的这种激动,伸手推了她一把,“快去,等会儿早点回去看你的哥哥。” 她不太明白,好像又有点明白。 她有时候的情绪模样行动好像跟她之前看许清宴的时候有点像,就比如,跟他有了一个前所未有的近距离,她也会抑制不住的激动。 看见他的时候她也会不自觉的嘴角上扬着高兴,那种从心底冒出来的兴奋感,她能清晰的感觉到。 而她的种种,跟她相似,所以她明白一点,不明白的是,她不知道她对沈意止的情感属于哪种。 真的就只是单纯的偶像崇拜吗,不像。 那是什么样子的情感,她不懂。 池惹惹站门外站了小半晌,祝绥就甩着手上的水渍出来了,往回走的时候她拉着她更是迫不及待。 虽然说没有跑起来,但是那走着的步伐也好似像是要飞起来了一样。 “喝点水在上场吧,我看你刚刚说话的声音都有些哑。”走到一个亮堂着的小门面前,里面突然传来了一道温柔的女声。 祝绥拉着她快走的步伐突然停了一下。 紧接着,一道让她熟悉的男音便立马传了出来,“我不喝,我刚刚喝了的,你喝点吧你声音才是真的沙哑。” 是沈意止的声音。 门那边透着光亮,她们这么望过去她不太能看见里面的场景。 不过这对话的场景,她好似都能从脑海中将这个画面绘画出来。 她目光有些闪烁,紧接着里面又有声音传来,“还有一会儿,我先上场了你身子不好,等会儿我走了你就窝沙发上去,我给你拿了一床厚被子来的。” 祝绥这会儿,她才一下子反应过来,她拉动了一下怔住的池惹惹,猛然往前走去。 这个时候里面的沈意止也恰好出来。 池惹惹撇头看着她,其实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想,那就是,刚刚里面的那个女生跟她偶像应该有着不一样的关系。 “那是陈姐,一只的经纪人,身子常年不好,他又是被陈姐挖掘出来的人一手带起来的,对陈姐一直都很关心,我们粉丝都知道的。”祝绥好似看出了她的面色解释。 “当年一只被陈姐挖掘出来但是陈姐当时在公司的地位也不高,他就没有跟着她,跟着了另一个经纪人,但是后来那个经纪人看不上他,给的资源也很少。” “陈姐知道后跟那个经纪人说了不少的好话才把他签了回来,他现在的成就有一半都是陈姐的功劳,他对陈姐好点我们粉丝觉得也是应当的。” 如果不是陈姐的话,她们的一只估计都还在跑着龙套,干着一些小演员的活。 - 演唱会结束后已经是晚上十点半的时间了,出去的时候依旧是人山人海挤了好久都像是在原地徘徊一般,迟迟没能跨多远。 池惹惹走在祝绥身旁眉心轻轻拧,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沈意止有些眼熟。 眼熟到好像之前他们就认识一样,在他还没有做偶像的时候她就见过。 她攥紧了一下她的手,眼眸闪烁,“你有没有感觉沈意止很眼熟,好像我们之前认识一样。” “你看出来了?”祝绥惊呼瞳孔也瞬间瞪大了不少。 池惹惹:“??!” 难不成还当真认识?! “他就是高二转学了的那个沈应光啊,高一二那个在角落不爱讲话还有点沉闷的那个沈应光,他现在变化这么大你竟然看出来了?” 而且名字也是改了的。 池惹惹:“??!” 真的假的,她为什么有点不敢相信。 她其实并没有看出来,只不过是觉得眼熟而已,一开始也只是觉着像谁,并没有觉得他就是谁。 距离高二现在已经过去了四五年的时间了吧,她一开始也只是觉得他跟谁有点像吧。 但是她着实是没有想到他会是高二的同学,还是那个沈应光。 她对这个人其实是没有多大印象的,他不爱讲话,人也沉闷,之前还据说有什么自闭症之内的。 反正他在班上的存在感不是很高就对了,以至于刚刚她提起来的时候她都还没想起这个人到底是谁。 “我之前也没认出来,但是我不是喜欢他吗,我就去了解他了,我知道的时候我都惊讶了,没想到会是他。” “而且我还特意拿出了之前我们一起拍的班级合照来看,除了面相轮廓来看,其他还真没什么相似点。” 池惹惹眼眸闪烁,好似都要被这件事情给惊掉下巴了,也没太能注意祝绥在说什么。 “事实证明我的眼光还是不错的,高二的时候喜欢他,过去那么多年了还是能在人海中再次喜欢上他。” “什么?”她没听见。 “没什么快走啊,等会儿没车了。”祝绥拉着她继续往外挤去。 出去的时候外面的马路边站着不少的人,路上更是来来往往的车辆。 打车看了一下软件,乍一看前面已经有了上百个人在等着打车。 坐公交这个时候已经停了,她拿着手机手有些颤抖,她们该不会要走路回去了吧? 这里距离辰蔻还是有点远的,坐车都需要半个多小时。 那走路??! “我们走上去看看那边可不可以打到车。”这里人太多了,在这里等车估计要等到半夜说不定都打不到。 她攥紧祝绥的手打算往上走走去看看那里能不能打到车,这边都是顺着下面走的。 往上去说不定还能打到出租车。 “惹惹这个唇釉颜色你喜欢吗?”祝绥显然没关心车有没有,点开了一个购物官网点开一只唇釉问着她喜不喜欢这个颜色了。 她扫视了一眼过去,摇头,“不喜欢。” “一只代言的我打算买一套,你不喜欢那我就自己留着了。”祝绥想都没想直接下单。 往上走了几步还是没有车打,她抿了一下唇眉心跟着皱了起来。 出来的时候完全就没有想到这一出,如果知道打不到车的话她就应该开车出来的。 要不然也不至于现在都还在想着怎么打车回去,这个时候让司机来接的话也太晚了。 他都已经差不多睡了吧。 “滴滴——” 就在她纠结的时候,一道车灯扫视到池惹惹跟祝绥的身上,跟着这两声喇叭声,她的步伐也跟着停了下来。 转过身眯了眯眼眸,那车灯瞬间熄灭,面前那辆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车一下子步入她的眼中。 她有点不敢相信。 垂眸看着车牌号她眼睛一下子都亮了起来,真的是清宴叔叔的车。 她拽了拽祝绥,那人还有些没反应过来,看着她朝着那边走了去,她一愣很快认出了那辆熟悉的车钻进了副驾驶上坐着。 “清宴叔叔你怎么来了。”池惹惹坐进去的时候声音带着些许惊喜问道。 她都没有跟他说她去哪了,他怎么知道自己在这里。 许清宴依靠在车窗那边,大腿上放着一本杂志,他垂着眼眸声音清冷,“路过这里,孟朝州说看见了你们俩,就按喇叭让你们上来了。” 其实是他们刚刚在那边门口等了好久,本来都看见她们了,她们也在朝着他这边看。 谁知道她们倒没注意到下一秒就移开了眼眸朝着上面走了。 他又不想给池惹惹打电话说他来接她了,所以就费了点时间转了个弯上来这才接到她们俩。 “噢。”池惹惹的声音突然有些落寞了下去,还以为是他专门来接自己的。 没想到只是顺路而已啊,还是孟朝州看见了,如果没有看见她们的话,她们俩都不可能坐上这个车。 许清宴翻书的声音有些大,也可能是那声“噢”后车厢里比较安静没人说话,所以那声也明显了些。 他依旧没有抬起眼眸,冷淡的“嗯”了一声,紧接着车厢里又是一片寂静,偶尔传来外面的车鸣声打破宁静。 车里也就没有任何声音了。 “今天看演唱会看的高兴吗?”许久后,许清宴突然道。 他这么一问,池惹惹恍然一愣,“啊”了一声。 嘴上说着演唱会看的高兴吗,其实潜台词可能是在问她看男人看的高兴吗? 他刚刚在那个直播镜头上看了一眼,她那笑的,都能跟花媲美了。 应该是看得很高兴吧。 池惹惹没太懂他的意思,目光有些闪烁还是僵硬的点了点头,“高兴啊,看的挺高兴的,怎么了?” “高兴以后就多看一点吧。”许清宴。 池惹惹:“??!” 啥意思啊?! 明明喜欢你(38) 她的目光停留在许清宴清冷的侧颜上,他垂着脑袋,一直盯着眼下的那本杂志。 她不知道是为什么,她总觉得他说这话的语气有些怪怪的,怎么怪,她不太能说出这个感觉来。 池惹惹盯了一会儿,那人也没有什么动静,她抿了一下唇角看向前面也正往后面往来的祝绥对视了一眼。 祝绥好似还有些高兴,她挪了一下屁股好转身看着许清宴。 “清宴叔叔,你也知道门票钱挺贵的,你让咱们多看一点,是不是要主动给我们买门票啊。” 要是这样的话,那岂不是更好了? 他又是一老板,说不定还可以走一下通道提前给她们购票呢,这样还不用抢。 听见这个称呼不是池惹惹嘴里吐出来的,许清宴眉头一拧这才抬起了头来。 他伸手抬了一下鼻翼上的金丝边眼镜,“我叫她多去看没叫你。” 言下之意就是,不买。 他如果没有记错的话池惹惹不是追星的人,她一般闲下来都是画她的稿子。 也不会去参加什么演唱会之内的,想到这个他的眉心拧的有些更厉害了。 于此来说,祝绥却是这个特别喜欢追星的人,那今天带着池惹惹去的是她啰? 他摁着膝盖上的那本杂志,眼神有些慵懒,目光随之跟着她。 惹惹是没有错的,不能去想必也是因为她心软不好意思冷落了祝绥。 再加上他来的晚,惹惹先答应了她也不能反悔,她没有错。 那错的也就只有祝绥了,谁让她要带她去看男人,然后没能让惹惹跟她去拿戒指。 “你盯着我干什么啊。”祝绥被他的这个眼神盯的有些头皮发麻,她垂头扫视了一眼自己。 也没什么不妥吧,那他这么盯着自己干什么。 许清宴收回眼神低头,“没什么,就是最近想着有个项目比较适合你们组,打算让你们组去做。” 忙起来了,也就没办法叫惹惹了。 祝绥:“??!” 什么鬼?! 孟朝州开车先送她们回的辰蔻才送的祝绥,这半夜一开始在那条路堵了好些许,所以回来的时候都已经很晚了。 等他们收拾收拾已经是晚上十二点左右的时间了,池惹惹有些犯困。 打了一个哈欠眼眸里已经冒起了些许的薄雾,她甩掉脚上的鞋上床。 在这个时候,许清宴也从浴室中走了出来,他换了一件睡衣,依旧是黑色的。 他皮肤本来也不黑,在颜色的衬托下以及灯光下他倒是显得越发的有些白了。 他一般都是戴着眼镜的,她看见他也是眼镜居多,有时候看见他没有戴倒也觉得他更像是那种高中大学时期学校里面常有的那种温润书生。 白白嫩嫩的,特别招人喜欢,很软的感觉,就连现在也是,看他完全不像是快奔三的人了。 戴上眼镜又是另一种感觉,尤其是眼镜配西装的时候,那种禁欲感,简直杀她。 她侧着头眼眸一直扫视在许清宴的身上,她感觉他总是有一种魔力,在吸引着她。 许清宴发觉了她的眼神,他朝着她俯身而去,凑在了她的眼前。 “还不睡,明天起的来吗?” 他的声音依旧很温柔清淡,目光望着她,眼睫轻眨轻眨的。 池惹惹已经开始犯困,她敛了敛被子挡住了眼睛以下的面部。 声音从被子里面传出略显的哑哑的,“你还不睡吗?” “你进去点,我就能挤进来睡了。”他看着她都已经快掉床下的这个位置,目光往下扫视了一眼。 虽然说她后面是还有一片大地方,可是他懒得动,他就想睡她所睡的这个位置。 池惹惹一愣,这才发觉自己是睡在了他平时睡的那个位置上。 反应过来后她才赶忙往旁边滚了两圈去给他腾出一个位置。 一开始知道她们两个要睡一张床的时候她还有些没反应过来。 蹑手蹑脚的晚上生怕会触碰到他吵到他,可是这几天好似是她们更熟了。 她倒也不会再担心这个。 从那次他出差回来后,他晚上还会给她一个晚安吻,也不知道他是从哪学来的。 “睡觉。”许清宴钻进被子里面,帮着她盖了一下被子,那手也突然从被子里面伸了过去勾住了她的肩膀对着她一拉。 然后轻轻的在她额上印下一吻。 “晚安。” - 祝绥那组多了一个项目,这几天都在忙着加班一点嫌隙也没有。 这几天她给她发消息差不多也是抱怨加班,说许清宴肯定是故意的。 还说什么就是因为那天她带着她去看男人没能让她陪他去拿戒指,他不高兴了。 所以在实施报复。 池惹惹自然是不信她的话的,那天许清宴也不说了吗,是因为适合她们才给她们的。 而且清宴叔叔也不是什么公报私仇的人吧,其实是有点不信他可能是会那件事情吃醋了所以恩将仇报。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她听着也是蛮高兴的。 她抿了一下唇,眼里含着些笑意,五指伸长,目光在那枚戒指上扫动着。 果真好看。 今天她下班早,这几天接了一个私单是给客主画头像的,她一吃完饭就坐到了顶楼的小隔间里面画着稿子。 她抿着薄唇看着这个稿子突然想起了之前她给许清宴画的那张。 那张她好像还没有送出去吧?? 一想到这个她才又找出了那张稿子,如果不是看着这个题材也是跟她那张差不多的,她可能又要遗忘了。 她稍稍的改了一下就想着发给许清宴去看看,她画的是一张总图。 她,还有许清宴都在里面。 是一张她想象中她和他呆着的画面,她抿了一下薄唇想了想还是没有把这一张全图发过去。 截了一张许清宴那个小人的脸这才给他发过去。 -“清宴叔叔,喜欢吗?” -“我看你的头像还是几年前我给你画的,我前几天没事儿就又给你画了一张新的。” 她咬着唇等着那边回复,可能是在忙的原因那边也迟迟没有回应。 她等了一会儿刚退出页面,她就看见许清宴的头像变了。 变成了她刚刚才给她发过去的那张图片,紧接着手机一震,界面后出现了一个小红点。 是他回过来的消息。 -“喜欢。” 明明只爱你(39) 一个月的实习时间她们都通过,本来打算一起聚一聚庆祝一下的,奈何刚好碰到了许爷爷的生日,她们的聚会也只好临时取消。 许老爷子现在过着过一天少一天的日子,这次硬是下了死命令把许家的大儿子许清宴的哥哥许清乾叫了回来。 还说什么他要是不回来的话他就带着他这副老身子骨去找他,架不住许爷爷的威逼利诱,他也请假回来了。 所以这次的生日宴会倒又是要热闹了些,人年纪大了爱热闹,宴会也大办,来了不少的人。 池惹惹来的早,她到的时候这里还没有几个人,都是些请的服务员在现场忙活着的,看有哪些还没布置好。 其他也就一些熟人来的早了一点。 “汪汪汪——” 听着这声狗叫池惹惹一愣,转身四处看了两眼,最后将目光落到了楼梯上蹲着的那只捷克狼犬上。 她眼睛一亮,不是说许清乾要晚上八点多都才能到吗?咋他的狗倒是先回来了。 “充电宝,你怎么回来了啊。”她提着裙摆朝着那条狗跑了去。 她和它都已经好些年没有见了,它还认识她不。 本以为还认识,可等她跑过去的时候它已经撒腿往楼上奔了去,像是看见了什么坏人一般。 看着它都回来了,那许清乾也是回来了的,许清宴比她提前回来应该也是去见他了。 现在他们两兄弟不在,许爷爷也不在,应该是在一起有什么事儿说吧。 她往楼上走去,充电宝也不知道跑哪去了不见了踪影。 不过每次她叫它的这个名字都总是想笑,因为真的挺好笑的一名字。 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它这个名字好像还是因为几年前许清乾和许清宴一起捡到它的时候。 他们两个当时在后山上走迷路了,手机也没电,刚好又捡到了一只狗。 都说念念不忘,必有回响,他们就一直叫着充电宝,叫着叫着干脆就把这只狗取名叫了充电宝。 它的名字也就是这么来的。 她提着裙摆在二楼的走廊上四处扭头看着,转悠了好几圈也没有找到充电宝的影子。 她拧了一下眉心打算放弃下楼去看看的时候一道声音忽远忽近,却能听得清楚的声音落入了她的耳帘中。 “大哥不管你想不想退婚,不管怎么样,我们都应该好好照顾她。” 这道声音她本来是没有听出是谁的声音,可下一刻那道熟悉到再熟悉的声音就立马闯入了她的耳朵。 “我知道。”许清宴的声音比较沉稳,隐隐约约的她好似好听着他的语气里有着这么一丝的无奈。 就好似,他们不能退婚早就已经是木板上钉铁钉子上面的事情了一样。 池惹惹的脚步停在了那里没有前进。 她捏了一下手,可是,她之前提过呀,要是他同意,他们也不会领证了吧。 不过一开始从许清乾嘴里说出的那句想不想,是说清宴叔叔之前也有想过要退婚吗? 她阖了阖眼眸。 许清乾拧了一下眉心,“爸还是没放弃找池叔叔,不过你应该也明白那么多年了,如果人还在的话不用我们找也应该回来了。” 言下之意也就是,只有去世不在了的人才会在没有别人的帮助只能在那一个地方待到永远吧。 池叔叔不在了,这件事情大家都知道,只不过还是有人觉得是失踪,但是都那么久了。 他又是那么大一个人,那么多年就算是走路也走回来了吧? 但是那么久都没有回来,不就只能是不在了吗,所以他们应该帮池叔叔好好照顾惹惹。 “惹惹其实人挺好的,你或许可以尝试着,喜欢喜欢她,如果不能,那我们就护她一生周全,也算是了解了池叔叔的心愿。” 池惹惹站在外面听着这么一番话其实心里已经没有多大的波澜了,她整个人还有些呆呆的。 等了许久,她也没听见许清宴的回答,她愣了两秒转过身又去找着充电宝。 她挺喜欢狗的,如果可以她想跟他商量一下可不可以在家里也养一只。 其实大家心里都明白,许清宴和她差不多是一起长大的,也认识了这么多年。 如果能喜欢早就喜欢了,哪还会等着现在啊。 竟然结婚了,她之前也找过他退婚,他不愿意,那大家都一起相敬如宾一辈子吧。 如果他没有主动推开自己,她想着跟他一起应该也不会有什么差错吧。 就是可能其他什么都有,唯独没有的就是他的喜欢吧。 池惹惹最后在角落逮到了那只充电宝,它在那里转个圈圈想咬自己的尾巴。 撸了半天后心中想养只狗的心思也愈发的热烈,真的是巴不得立马就养一只出来。 不仅是狗,猫她也想要。 “它好些天没洗澡了,等会儿下楼的时候要吃东西记得洗个手。”撸了半天,身后许清乾的声音突然传了来,是他的嘱咐。 池惹惹一愣,回过头仰望着他有些意外,下一秒还在她身前的充电宝已经冲到了他身旁对着他摇尾巴。 狗跑了,她也站了起来,“清乾叔叔你回来了啊。”她嘴角往上勾勒了些许。 “嗯。”许清乾应了一声,顿了半秒又才道,“以后跟着清宴叫我大哥吧,还有你叫他的称呼也得改一改了,别叫什么叔叔了。” 不过他这两年都没有回来跟他们也什么接触,希望她对他的称呼早就改了的吧。 “好。” - 时间刚到不久,下面的大厅又是如同许清宴那日生日宴会般挤满了人。 只不过于以往不同的是她的身份变了。 “清宴叔叔,你有什么你就去忙吧,我自己可以的。”池惹惹扫视了一眼周围的人,又看了一眼站在身旁的他道。 之前他都不能陪自己多久,更多的也是跟着那些过来的老总喝喝酒。 今天他差不多从宴会开始就一直跟着自己,她竟也觉得有些不习惯了。 眉心拧了拧,有些想把他推走。 “没事儿。”许清宴无所谓,他端起面前服务员刚端过来的牛奶,换掉了池惹惹手上的香槟。 “少喝点酒,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你的小日子该来了吧。”他还是很贴心。 不过这个贴心倒是让她有些震惊了,瞳孔也随之放大了不少。 不,不是,他怎么知道自己的小日子要来了??! 想到这个她突然有些害羞,耳尖也在发丝下暗暗的红了那么一些。 许清宴看出了她的疑惑,“前几天不小心看见你手机一个软件的推送了。” 所以他就记下了,他也不知道是具体哪一天,不过看着那个推送,应该是这几天没错了。 池惹惹抿了一口牛奶,目光也有些闪烁,心里依旧有些小害羞小害羞的。 她移过眼小声嘀咕,“我又没有喝多少,没什么事儿。” 客厅里面太吵,许清宴没有听见。 不过看着她的那个眼神他大约也能猜到一些,他往她那边挤了挤。 “等日子过了,我带你去酒吧看看,你不是一直想去吗?”许清宴。 之前她就一直想去,不过她毕竟是个小姑娘去那里他不放心也就一直允许她去。 她也听话,如果这次她乖乖的话,那他不介意他带她去。 有些事情总是要去见见的。 池惹惹没有说话,扭过头心想着她也不是一定要喝酒的,所以也不用这个补偿。 “再过会儿我就让孟朝州送你回去,最近这几天降了温,我给你带了一件小披风来,等会儿冷了就跟我说我去给你拿。”许清宴。 他垂着眼眸,目光里尽是她的身影,站在她身旁,语气也是满满的温柔语气。 池惹惹有些吃惊,之前他虽然是对自己挺好的,但是这种体贴的好她很少能够体会到。 今天突然能够体会一把,她也稍稍的愣了愣,随即才僵硬的点了点头。 -“这许总不是跟着池小姐挺恩爱的吗?怎么外头还有着些风言风语啊?” -“不知道,这种事情也难说,万一就是装出来的呢。” 许清宴的这席动作被旁边的人一看见,一些轻声细语的流言便传了出来。 他们说话的声音挺小,加上这么吵也不怎么容易听见。 不过因为她这个距离离那两个有些近,倒也听见了这么几句。 许清宴最后是被叫走的,她一个人待在下面无趣,心里想着充电宝她又冲上楼去找它了。 二楼也有些人在,只不过很少。 她上楼的时候看见充电宝的时候它身旁围了不少的小孩,那肉嫩嫩的小白爪也在它身上不停的抚摸着。 那些小孩子的动作都很是温柔,充电宝也是很听话躲在角落里面任由那几个小孩□□。 看着它这么受欢迎她也懒得去跟那些小孩子抢,转个身的时间她背后就站在了一个人在。 “池小姐,好久不见啊。”钟长离站在她面前,手上端着香槟眼里含着笑意。 看见她她也有些诧异,不过下一刻她的眉头就跟着紧了些许,约莫两秒后她才敛回这抹表情。 “好久不见。”她礼貌的回答道。 本来以为她只是单纯的打一个招呼,谁知道她倒是踩着高跟鞋朝着她步步走了来。 她站在她面前,穿着高跟鞋个子比她高了一些,她俯过身,凑在她面前。 她这么一凑过来,池惹惹的眉头也突然拧了起来,往后退了几步去。 “别怕。” “我只是想祝你和清宴,新婚快乐啊。” 池惹惹:“......” 她只不过是不适应陌生人靠近而已。 不过她这个话她怎么听起来有些奇奇怪怪的? 明明只爱你(40) 听着好像有一种影视剧里,原配却被小三抢走了老公的感觉。 池惹惹皱了一下眉宇,面色也稍为沉稳的暗沉了下去。 她往后退了些许去,也懒得给她敛面色,“谢谢。”她声音较为清冷,身子一撇打算与她擦肩而过。 可恰巧擦在她身旁时,钟长离却传出了一道自嘲的笑,“如果我是你的话,是不是就能跟喜欢的人在一起了。” 作为她,跟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她也愿意啊,哪怕付出什么代价。 池惹惹一愣,脚步也刚好踏在她身后时停了下来。 她这话是什么意思。 如果她是她的话,是不是就能跟喜欢的人在一起了,她的意思是,作为她和自己两情相悦的人在一起吗? 池惹惹的心忍不住一悸动,“不是也可以。”如果许清宴主动提离婚的话,她不会不答应的。 在喜欢的前提下并不是禁锢,而是希望他也能好好的。 她之前其实怀疑过,那个通告如果不是钟长离自愿发的,那她身后肯定有个比她强很多的人在逼迫着。 这个的人看样子也不是清宴叔叔了,那就只有许爷爷或者她妈了。 又或者会是许清乾吗? 这个时候,她脑海里又浮现出了前不久她听见的许清宴和许清乾的对话。 她想说,需要护她周全也没必要用这种方式,弄得她难受,他也难受。 前几天她还在不停的在他温柔的细节里面捡着糖吃,怀疑他对自己肯定也是有那么一点点的喜欢吧。 可最终都是杯水车薪。 她牙尖轻咬了一下,也不想待在这里,转过身就冲着旁边的阳台上去站着。 许清宴说的不错,这几天却是有些降温了,她一站过去,外面的冷风就簌簌的往她身上吹来。 宴会前盘好的发型也在这个时候被吹散了许多。 “怎么跑着外面来吹着风了,这么凉,万一吹感冒了怎么办。” 她沉闷了半晌,那道温柔到极致的嗓音再次传了过来,紧接着她裸露的肩膀上也被搭上了一件衣服。 池惹惹一愣,转过身看着许清宴身上已经没有了那件他穿着的西装外套。 有的只是里面打底的一件衬衫,然而那件外套已经披到了她的肩膀上来。 她拧了一下眉心,下意识的有些抗拒。 “不会的,我刚刚出来。” 冷风吹拂着她的发丝身体,她没有犹豫,拉下了身上的那件西装外套。 “我不冷,清宴叔叔你还是穿上吧,我马上就进去了。” 说着,她一个侧身就毫不犹豫的往里面走了去。 许清宴手上是那件被她硬塞的西装外套,他有些愣住。 转过身时那抹穿着藕粉色衣裙的人儿已经走远,他看人脸色还是能看得懂的。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她是不高兴了,却不知道哪里不高兴了。 他捏紧了一下手上的外套,想着可能也是自己想多了。 刚刚都好好的,又怎么能平白无故的生气。 他侧过身子看着外面漆黑的天空,他眉心轻轻拧了一下,眼眸就突然落到了地板上那只耳环上。 他稍稍一愣,下一秒就将它捡了起来拎着。 这个好像是,惹惹的。 刚这么想着抬头,远处就有一个人影朝着他走了来,他的眼镜有些花。 隔远看他只能看见一个大概的轮廓,是藕粉色的衣裙轮廓,那是惹惹吗。 他垂下眼眸用着纸巾轻轻擦拭了一下眼镜,再抬头时那人儿已经走到了自己的面前。 人也不是池惹惹,只不过是衣裙有着相似的颜色罢了,他拧了一下眉心。 “许总,我是特意来跟你赔礼道歉的,我之前做了那些蠢事都是因为我太想红了,所以就想借助你炒一下cp,我已经知道错了,许总您能原谅我这一次吗?” 钟长离的语气软化了好多下去,撇着嘴,灵动的眼眸里已经起了雾。 那模样就好似下一刻都要哭了一样。 许清宴面色不是很好。 “找什么人炒什么cp钟小姐不应该不懂,更何况我也没有生气,你怎么就能来了这句原谅?” 为了一些不重要的人,不值得。 钟长离咬了一下牙,她知道他可能是没有。 只不过发生那件事情过后,晋禾要跟她合作的事也就这么取消了。 她得罪许清宴的事情也不知道是怎么被传出去了,陆陆续续的她之前签的一些通告影视剧也被找着借口换人被抢。 她现在已经没有什么戏可以拍,最近找上门的那门综艺价格也被压到了极致。 几乎跟她刚出道时的价格差不多了。 如果她不能求的许清宴的原谅,那她的星途可能也就越发的不行了,要不了多久她就会死在这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 她咬了一下薄唇,眼眸轻轻扇动,眼角那泪水也一下子流淌了下来。 “许总,您知道的我们演艺圈是吃的青春饭,我如今好不容易有了点人气,如果在这个时候被遗忘,那我这辈子都不会有出头之日了。” 她声音哑哑的,带着些许的哭嗓。 她其实在想,许清宴这么一个强势的人如果想不娶一个人这都不可能逼他的吧。 也就是说,他对自己的这个小老婆还是有这么一丝的感情,然而他这个小老婆最明显的就是嫩软,那她这么学学她,希望能成功一次。 “您就当积个德好吗。”她继续恳求。 许清宴掌心中握着那只耳坠已经有些不耐烦了,他不喜欢看见女人哭。 尤其是自己不喜欢的女人。 他拧着眉心没有松懈,“钟小姐,机会都是靠人争取的。”说罢,他一个转身就毫不犹豫的离去。 他也不算是什么冷血动物,也没必要将她一定要逼上死路。 不过,她以后再敢朝着这种绯闻让惹惹误会他,让惹惹不高兴,那他也不可能再这样了。 - 夜风呼呼的吹,外面还下着些许的小雨,池惹惹站在许家大门前被这风吹的有些冷嗖嗖的揉了揉裸露的手臂。 -“不是你还记得许清宴和钟长离的那个绯闻不啊,那次通告不是说只是上下属关系吗?但是我刚刚看见他们在阳台上挺亲密的,倒不像是通告那样说的。” 池惹惹等着车来接,耳畔突然传来了一声议论,她一愣。 目光也朝着不远处往了去。 许清宴和钟长离吗? 在阳台上还挺亲密的? 她搓着胳膊的手停了这么一下。 -“你不要乱说啊,许总都已经跟那个池小姐结婚了,而且钟长离当时也澄清了,怎么可能还会挺亲密的。” -“真的啊,我亲眼看见她们俩在阳台上的,而且钟长离还在哭呢。” -“你去随便问问谁觉得许清宴跟池惹惹搭啊,不都是觉得是因为池晋阳失踪的事情他愧疚想帮着他爸弥补吗,要不然你以为他会娶她啊。” -“而且之前那两次绯闻都是看着的,两个孤男寡女进酒店房间,你觉得可能是去聊剧本的?” 池惹惹搓着手臂被这冷风呼呼的吹着,身上也起了这么一层鸡皮疙瘩。 原本也没有这么冷,可她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觉得有些好冷了起来。 目光往向远处突然空洞,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就只是为了聊剧本,她都不会相信。 更何况她们。 -“你别胡说啊,我今天看着池小姐跟许总倒是挺恩爱的啊,而且俩人领证那天动静这么大,我看他也不像是会搞什么小三的人。” -“害,不像是什么会搞小三的人,人面兽心而已,你自己看看你身边的这些贵公子们,有不搞外遇的吗?” 那俩人说着说着突然提着裙摆朝着面前的那辆小车上走了去。 下一秒没多久,那辆车立马奔驰而去,议论声也在这个时候被截断。 恰巧就在她们走的下一刻,许清宴的车看着过来了。 她搓着胳膊整个人都挺冷静的,心里想着竟然都想好结婚后是个相敬如宾那有些事情也没必要问的太过于清楚让自己伤心了。 她自己明白就好,不问清楚,她或许也可以在以后的日子里在捡捡糖吃呢。 但是只怕她捡不了了,都这么清楚了,一捡就会想到这些糖原本只不过是直接给别人的。 只不过是在路上的时候掉了,她捡起来嘴馋吃了。 “怎么这么冷。” 池惹惹刚坐上车,许清宴伸过来的手就不小心碰到了她吹了些许风的手臂。 摸着这么冰冷,他的眉头也跟着皱了上去,眼神也有些不好,脱下了身上的西装外套。 “让你套着你不听话,万一感冒了怎么办。”许清宴体贴的将外套搭在了她裸露的肩膀上。 但是下一秒池惹惹就把它拉了下来,“可能就是刚刚吹了点风飘了点雨在身上来,我不冷的,过会儿就好了。” “听话。” 许清宴拧着眉心语气突然提高了这么一份,有些呵斥的感觉。 接着又强硬的把这件外套套在了池惹惹的肩膀上。 他好像抽烟了,外套隔得近她也清晰的闻到了这边衣服上好似有这么一点点淡淡的烟草味。 不过可能抽的并不是很多,所以烟味也不是很大。 “刚刚就想着给你,只不过忘记了。”许清宴拿出他在阳台上捡到的那只耳环,打开手掌将它露在池惹惹的面前。 她一惊,瞳孔也跟着放大了不少。 “你在哪找到的啊。”她刚刚找了半天都没有找到,还以为找不到了呢。 “阳台。”许清宴。 池惹惹一愣,抬起头来看向他,阳台,是一开始她呆着的那个阳台。 然后她走后他又和钟长离在一起的那个阳台吗? 她扇动着眼睫,脑海中突然浮现出了她离开阳台往外走的时候好像看见了钟长离正在朝着她这边走。 只不过她当时下了楼没有看见她去哪,但是她知道她没有下楼。 没有下楼那应该是去阳台上跟他一起了吧,因为那边处除了阳台,也没有哪能去了。 她盯了两秒,眼眸渐渐垂了下来。 明明只爱你(41) 许清宴说的不错,她这几天是有小日子要来,可是本来是过两天的。 但是她这儿刚到家洗漱完,体下就有了一种热流涌动的感觉。 池惹惹一愣,心中也有了这么一个猜想,可是日子不对啊。 她扭捏着身子刚进卫生间就迫不及待的脱下了裤子,那刚换上的小内内上立马挂上了一抹红。 池惹惹:“......” 她刚换的。 看着那抹血渍她简直是恨不得这个姨妈血儿是个人,然后她逮带它就要好好的抽它两巴掌。 她没办法,只能又出门拿上小内内换上,刚洗完换下的,她又接着洗换下的。 洗完后她就蜷缩在了床上躺着,空调温度也让她往上调高了好几个度。 那种小腹上有种隐隐约约的痛再次袭来,也不说是有多痛,反正就是不舒服罢了。 她侧躺着,手里把玩着那只手机,屋里一片寂静,许清宴现在在书房。 所以她一个人躺在这屋里子倒也显得屋子空旷多了不少。 -“包杯,睡了没,没睡帮我家一只投个票,包杯。” -“不听话可是要被打屁股的哦.jpg” 祝绥前几分钟发来了几条消息,最下面还带着一个链接。 她垂着眼眸,整个人都显得比小日子来之前懒散没力气了些许。 她不是第一次给沈意止投票,这么几次她也记得了流程,投完后就直接发了一个“ok”过去。 “还没有睡吗。” 安静的屋子里传来了许清宴的声音。 池惹惹一愣,撑起身子去看了他一眼,她点了点头,“还没有。” “很晚了。”许清宴走近掀开了床上的被子坐了上来,“马上都十二点了。” 他帮着她敛了敛被子,本以为她会睡了,过来的时候他动作都是蹑手蹑脚的。 谁成想,这个小夜猫子还在熬着。 “嗯~”池惹惹把手机放去了一旁懒散的闷哼了一声,“我现在就睡。” 她听话,眼眸也在这一刻马上闭上了。 她蜷缩在被窝里面,那只温热的手也放去了自己小腹的位置上轻轻的揉了两下。 不舒服,不舒服。 许清宴还是像往常一般在她额前印下一吻,随即道了一声“晚安。” 池惹惹已经闭上了眼睛,她也没有睁开,嗓音迷迷糊糊的回了他一句,“晚安。” 小腹处那种隐隐约约的疼痛虽然算不上什么特别厉害的痛,但是不知道为什么那疼就是让她觉得不舒服。 就好似,全身都没有了什么力气了一样,除了小腹,她腰以下臀以上的那个位置也有点奇奇怪怪的酸痛感。 她之前平时的时候都不存在这种酸痛感,可只要一到姨妈疼,她就会有。 这么折磨着,她有些睡不着,即使是睡着了,人也是迷迷糊糊的睡不沉稳。 “怎么了。”她扭捏了好些时候,床上的另一个人好似发现了她的不对劲。 他手朝着她腰处搭了过来凑在她耳边轻轻问道。 她是背对着他的,所以他这么一贴近,她也算是躺在了他的怀里。 池惹惹咬了咬薄唇,轻声闷哼,“肚子不舒服。” 黑暗中,许清宴一下子睁开了眼睛,“怎么了,哪不舒服。”这一刻他的声音也变得急切了起来。 “就,就是小日子来了。”她撇着嘴。 许清宴一愣很快反应了过来,他掀开了身上的被子,“我去给你熬杯红糖水,喝了应该会好受一点。” 他不是很了解女孩子的这种事情,但是之前在网上也看见过类似的。 就比如说,姨妈疼喝红糖水有用。 “不,不用。”许清宴刚打算走,池惹惹就一个翻身赶忙抓住了他的手腕。 她的手不算大,倒也不小,平时捏自己手腕的时候手指还会露出这么一节来捏不完。 今天她试了试许清宴的,好像,还差点才能把他的手腕捏完。 看着他有些犹豫,她又补充了一句,“我不喜欢喝那个,太甜了,我自己揉揉肚子就好了。” 许清宴拧着眉心,好像是记得她不是很喜欢喝太甜的。 想着,他已经踩在地板上的脚又收了回来,“怎么揉,我帮你。” 池惹惹一愣,没想到他要帮自己,她抿了一下薄唇,本来想拒绝,可是她还是下意识的转过了身去。 然后背靠着他的胸膛,“就是用手揉。” 好像这个样子,他会好揉一点。 许清宴没怎么摸过谁的肚子,他的手有些迟疑,不过还是将胳膊肘搭在了她的腰上。 手掌覆盖在了她平坦的小腹上,随即轻轻揉摸,“是这样吗?” 他的手很热,覆盖在她小腹上立马让她有了种不一样的感觉。 就好似本来是揉着肚子,但是她自己揉和他揉的又好像有着很大的区别。 “嗯。” “你乖乖睡觉,我帮你揉着。”许清宴很是贴心。 池惹惹依靠在他怀里,脑海里浮现出了宴会上的种种。 她咬了咬牙,她好像又可以在地上捡着糖吃了,这次的糖,挺甜。 -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大天亮了,外面刺眼的阳光透露进来,她蜷缩在床上眉眼轻睁。 她抬眸看向不远处的窗帘,它照着光亮,不过奈何外面的光太亮,它也没能把它全部罩住。 屋内亮堂了一片,虽说比不上拉开窗帘,但是也亮的快一半了。 她的肚子已经好了很多不疼了,就是整个人懒懒散散的,浑身没有力气一般。 她摸过手机看了眼时间,下一刻,她的瞳孔就睁大了不少。 十一点三十五分?? 她迟到了?! 她有些不敢相信现在的时间,解开锁疯狂的刷新了一下那个页面,依旧是这个时间。 慢慢的那个三十五分也变成了三十六分,不对啊,她设闹钟了的,她怎么会没有听见。 她抿了一下薄唇,扔下手机赶忙下床,下一秒,雪白的床头柜上那张粉红色的贴纸很快闯出了她的眼睛。 池惹惹一愣,凑近去看。 -“闹钟我帮你关了,公司那里我给你请了假,你好好休息,厨房我给你熬了碗红糖水,你记得下楼去喝。” 没有署名,不过看着这个字迹以及能出现在这里的字条,那除了他也不会有其他人了。 她有些小小的悸动,刚放下去的脚也一下子收了回来,目光却一直盯在了那张粉红贴纸上。 难怪她没有听见闹钟啊,原来是他帮她关了,她薄唇轻抿了一角,笑意也在无限绽放。 她靠回床上刷着手机,页面上有好几条消息。 为首的就是祝绥。 -“听说你生病了你没什么问题吧?” -“好好的怎么会生病,我问许清宴那sb也像是看不见消息一样理都不理我一下。” -“你严不严重啊,要不要我去陪你。” 其次就是落希米。 -“惹惹你没什么问题吧,我看见你没来去问了书莓姐她说你生病了。” 她握了握手机回了她们,她就只是昨晚有些小腹痛而已,也没什么大事儿。 现在已经好了很多了,可能最多的就是还有些腰酸吧。 她撇了撇身子突然想起了许清宴说的那碗红糖水,她看了一眼床头柜上的那个粉红贴纸。 坐在床上思考了半晌,最后还是穿着拖鞋“踏踏”的下楼了。 她是不会喝这种东西的,她觉得太甜了不喜欢,所以之前喝过一次就没有再喝过了。 但是这次是许清宴亲自熬的,她倒是想尝尝,尝尝会不会跟之前自己泡的味道不一样。 下楼的时候没看见文妈,好像是听说家里有事儿请了几天假回去了。 所以整个大厅也略显的有些空旷。 楼下没有开灯,只能映照着外面的阳光作为亮点,所以也显得有些黑漆漆的。 她刚下楼,不远处的大门就被人推开。 池惹惹一愣,脚步也突然停在了那里往柱子后面缩了缩,下意识的去躲了一下。 文妈出去了不在,许清宴也不可能回来,那现在来的人是谁? 该不会是贼吧?那也不可能啊这大白天的来偷东西啊。 就在这么一会儿的时间里池惹惹的脑子飞快运转,已经脑补出了好几个画面。 下一秒,那开了门的人就逆着光亮打开了灯,屋子里瞬间亮堂了起来。 站在楼梯角的池惹惹的这才看得清门口的那人是谁,这不是许清宴是谁啊? 不过,他怎么回来了。 许清宴好似还没发现她,往前走了两步去不像是想上楼反而是要往厨房那边去。 她也没有出声,就这么站在那个角落静静地看着他往厨房那边走。 眼眸轻眨轻眨的,畏畏缩缩的好像她是个贼一样。 过了几秒后,她看着他进了厨房,她才蹑手蹑脚的往那边走了去。 厨房里开了灯,这么一会儿的时间许清宴就已经穿好围裙,他站在厨台旁稍稍弯腰看了一眼今天他煮好的红糖水眉心一拧。 还是他走的时候那个模样,看样子小家伙是还没有醒。 又或者是醒了,懒得很没有下来喝。 他想了想又走到一边将那碗红糖水放进了微波炉,全程没有发现在门边探头探闹的那个人。 池惹惹扒在门边想了想,咬了咬薄唇,灵动的眼眸滚动,望着他有些忙碌的背影奶声奶气唤了声。 “清宴叔叔。” 明明只爱你(42) 许清宴一愣,微波炉的门也刚被他关好,他一个转眼,门口的池惹惹就已经一身睡衣双手垂放在侧乖巧的站在了那里。 他朝着她走了过来,“醒了啊。” 池惹惹抿着唇点了一下头。 “我看见你给我留的纸条了,然后下来看看,就看见了你在厨房。” 她没有说是她一下楼就看见他回来了。 她顿了半秒,“你怎么回来了啊。” 刚刚他回来那一下她还以为不可能,还以为会是贼进来呢。 许清宴转过身去,“文妈请假回去了,我回来做点饭。” 他转身在冰箱里看了看有些什么食材,文妈走的时候跟他说过,买了一些,他们也不怎么回家吃。 偶尔做一顿也是够了的,果真,里面的菜倒也不多,就些许零零散散的。 要是做今天的应该是够了的。 他回来的也真的时候,小家伙刚刚醒不久,不对,要是早一点回来把饭做好了等着她一醒来就能填饱肚子,好似更好。 昨晚在宴会上没看见她吃什么东西,这么久的时间了,肯定饿了。 他回头看了一眼她,很快就收回了眼眸从冰箱里拿了两个番茄出来。 池惹惹有些愣住,专门回家做饭吗?他不是都在外面吃吗? 她眨巴着眼睛,心里顿时涌出了一丝不太可能的想法,那就是,他是专门回来给她做饭的。 那也不可能啊,现在交通这么发达,她就算是不自己做,外卖也是送到家门口的啊。 他应该也不用特意为了她回来吧,更何况最近听孟朝州说,他很忙。 她抿了一下唇,想不明白,她就想着自己问明白一下了,“你不在外面吃吗?” 许清宴拿着两个番茄在水下淋着洗,“外面的不健康,下午也没什么事索性就回来自己做着吃了。” 池惹惹愣了一下,瞬间明白了。 她“哦”了一声,看来她还是不能太乱想了,一天天尽想些不可能乱七八糟的。 不过幸好她没有说出来,要不然得丢死人,简直社死现场。 “叮——” 微波炉突然一声响,两人的目光都朝着它那边望了过去。 许清宴放下手上的番茄甩了甩水洗,打开微波炉把里面的红糖水拿了出来。 没有热多久,碗不是很烫,不过红糖水应该也不是很烫,太烫了反而喝着烫嘴。 “叔叔也是第一次做,不知道好不好喝,等会儿你试试。”许清宴走到了她的面前来。 听着他这么说,她也下意识的伸手去接,可下一刻他就一个侧过身出了门。 池惹惹:“......” 她那手也有些尴尬的悬空在了空中。 “我帮你端出去,碗有些烫会烫到你。”就在她觉得有些尴尬的时候,门口的许清宴停住了脚步解释。 然后等她转过身去看的时候他已经往前走了好几步,然后停在了沙发前把那碗红糖水放在了茶几上面。 他一身西装,却围着一个围裙。 看着有些滑稽,她的步伐稍稍在那里止住了那么一会儿,嘴角往上扬了些。 她还是第一次见他穿围裙呢,不对,是见他穿这种衣服的时候穿围裙。 池惹惹几下跑了过去看着眼下的那碗红糖水,她欣喜的抬起头,“谢谢清宴叔叔。” 好像不止是红糖水,里面还有些圆滚滚的东西,她蹲在那面前用着勺子捣了两下。 好像是芋圆,她眼睛一亮。 “喝完了去休息一下,我做好饭叫你。” 许清宴没有回复她的谢谢,他挑了一下眉峰朝着厨房里走了去。 他觉得,她不用给他说谢谢。 说了会显得他们很生疏,可他们并不生疏。 池惹惹没有先喝红糖水,反而是先一颗一颗的把芋圆舀了出来塞进嘴里。 软软糯糯的,简直就是梦中情圆。 最后喝到那红糖水倒也不是很甜,一开始的时候还好,后面她就有些腻了。 拧了一下眉心,还剩点干脆就放在了那里。 - 傍晚,吃完饭的池惹惹没事儿做,端了根板凳坐在阳台边享受着淡淡的阳光浴,手里抱着平板,在绘画着前几天一个单主下的人设稿子。 许清宴下午没有工作,但是也忙的不行,一个大下午都在书房里面待着的。 本来是享受阳光浴的,可是没多久外面艳阳照高的天气,不到一个小时的转换就被阴云布罩。 她坐在阳台上看着外面那天气刚从椅子上站起身来,准备拉一拉椅子把它也拖进去一点,以免淋到。 刚一个转身,她的手腕轻轻一甩,手上的东西就一下子被甩出了阳台掉下去。 她一愣,等她趴过去看的时候才看清楚,真的是那根还是许清宴送给她的手链。 那根手链有些大,平时她轻轻一摘就会摘下来,所以很少戴。 今天好不容易宠幸它一回,她这儿手刚这么轻轻甩了一下,她倒直接掉下去了。 她拧了一下眉心,看着外面那像是要下雨的天气想都没想赶忙下楼去见。 刚下楼还没出门,外面几道雷劈来,那雨立马如同盆泼的一般淋了下来。 乌鱼子。 刚刚不下,她要去捡东西的时候就这么哗啦哗啦的下了,是不想她去捡吗? 后面,听见雷声的许清宴这也才从书房里出来,放站在门口他就看见了远处门边那打起伞往外面走的池惹惹。 他拧了一下眉心,叫了几声也没见她应下,现在外面又下起了雨她这是要干什么去。 池惹惹举着伞,雨大得很的滴落下来打在了她的伞上,那“啪啪啪”刺耳的声音不惊让她拧起了眉心。 雨下得大,外面已经开始慢慢积水,她穿着凉拖的脚也已经湿透。 刚到阳台下捡起那串手链转身回去,突然她一个脚滑直接倒在了那里。 “啊……” 她下意识的叫唤出了声,屁股上迅速传过来的疼痛让她眉心紧蹙,单手撑在身旁刚想撑起身子站起来。 不远处的一个水塘瞬间倒影在了她的眼眸中,她一愣。 那雨也“嘀嗒嘀嗒”的滴落在那水塘中漾起了不少的水花,几乎是这一朵还没有消失,下一朵就立马出现了。 看着那水塘,跌倒在地的池惹惹突然腿软了,目光也一直盯着那个水塘看着。 许多年前的一个画面立马浮现在了她的脑海里,那是她十七岁的一个生日宴会。 那天跟今天一样下了好大的雨,也是突然就阴云密布起来,然后哗啦哗啦下起的雨。 她永远记得那天。 生日会在室外举行,当时因为雨下的突然,急着避雨大家都往里面跑。 她也在跑,因为那条裙子是她最喜欢的一条,她不想把它弄脏。 可能是下雨那路打滑的原因,在回去的路上,她走的急,裙子又很是繁琐沉重,就这么她脚突然一拐,径直倒进了家里修的那个荷花小池塘里面。 她不会水,之前就怕水,这么倒进了那口荷花池里无疑是她最致命的一点。 不过当时人多,她这么一掉下去很多人都发现了,份份站过来看着她。 隐隐约约的,她还听见了水塘上围着的那群人嘴里发出的声音。 -“快快救人啊,我之前不是听说你会水吗?” -“不会啊不会,谁会水啊,快快拿杆子啊,让她拉扯着杆子上来。” -“这有没有会水的啊,快下去救人啊。” 当时的雨“霹雳哗啦”的下的很大,颗颗滴在了她还浮在水面上的脑袋上,脸上。 她不记得那雨滴滴她有多疼,就是那水塘的水呛嗓子的疼,疼的她连呼救的声音都喊不出来了。 她只能不停的扑腾着,等着人救她。 就在这个时候,她快要闭上的眼睛看见有两个黑影跳了下来朝着她这边扑来。 被救上去后,池惹惹已经是满身的淤泥,满脸的水渍分不清是什么水,雨水,水塘的水,还是泪水。 “怎么样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许清宴把她拖出去后,看着她的意识还在,也没有给她做什么人工呼吸。 就是那双担忧的眼神一直都望着她,不停的询问着有没有伤到。 池惹惹是真的想哭,也是真的哭了,她瘪了瘪嘴摇头,用着最后的力气伸手搂住了他的脖子。 奶声奶气的喊了声,“清宴叔叔。” 下一刻,那人就将她揽腰抱了起来往屋里冲去,因为那次落水,她还发了好几天的高烧。 后面她也开始越来越怕水,一看见什么深塘水她就头晕。 不过好几年过去了,她这个症状倒也越发的不明显,只是不知道今天怎么就。 “怎么了惹惹,怎么了。” 池惹惹的目光直直的盯着那口水塘,那里面明明没有像当年那样种的有荷叶。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她竟然看见了荷叶。 她瘫坐在地上,跟着她出来的许清宴就正好看见了这么一幕,他拧了眉心摇了她好几下她都没有反应。 只见她的目光一直都盯在不远处的那口水塘上,他才很快的反应了过来。 她估计是老毛病犯了,看见深塘水就害怕走不动路的老毛病。 池惹惹是被他抱着走后才反应过来的,她脸上已经淋了不少的雨水。 她伸手搂住了他的脖子。 突然又奶奶的带着哭腔的喊了声。 “清宴叔叔。” 她勾紧了他的脖颈,身子有些涩涩的发抖,她埋下头往他怀里使劲的钻了钻。 许清宴抱紧了她,目光时不时的低下看她一眼,声音也稍有些颤抖,他的身子已经被淋湿。 脸上也是雨水,任然不停的细细念叨着,“没事儿了没事儿了。” 明明只爱你(43) 池惹惹本来胆子就不大,因为那件事情后胆子变得更小了,有段时间就连看见浴缸里的满水她都会害怕。 那次高烧也是连续不断的发了好几天都才退下去,后来那个荷花塘被填平种上了些许绿植。 可能是心理作用,有时候天黑了暗沉下去她看见那个地方还是会绕路走。 许清宴把她抱进屋子里的时候她的身子还是有些略微的颤抖,刚把她放下,他就已经迫不及待转身拿了好几条浴巾过来把她裹上。 池惹惹坐在沙发上,她浑身差不多已经湿透,目光也有些空洞直直的盯着远方黑透了的天空。 窗户没有关上,外面淅淅沥沥的下着雨她也能清晰的听见声音。 “别怕,别怕。”许清宴很是担心,他用着毛巾紧紧的包裹着她,另一条毛巾他也用来擦拭了她的湿发。 池惹惹抬起了眼眸,下颚向上扬了去,她瘪了瘪嘴,眼里已经布满了雾水。 她冲着他扑了些过去,双手突然紧紧的环住了他的腰肢,“我,我没有怕。” 她的声音还是颤抖的,她现在其实已经不怎么害怕了,就是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有些抖。 那种忍不住的抖,就搞得她很害怕一样,可是她真的不是很害怕了。 可能就一开始看见的那一下。 “乖。”许清宴揉了揉她的脑袋,眼眸轻抿里面掩藏着那么一份的心疼。 脑海中浮现出了多年前她在水里扑腾的那一面,水塘旁边站满了人。 都是为池惹惹庆生邀请而去的亲朋好友,但是却没有一个人下去救她。 如果不是他当时才忙完过来恰巧看见了这一幕,他还不知道她会怎么样,他紧紧的让她环抱着。 现在他都在想,如果他当时早点来参加她的宴会,把她护着,是不是就不会发生那一幕了。 后面她也不至于高烧不断,就算是在梦里都还在咿咿呀呀的害怕着。 要是她真的出了什么事儿,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去跟池叔叔交代。 池惹惹抱了他一会儿很快反应了过来,那身子也渐渐的没有再发抖。 她眨巴着眼睛,淋湿了的头发没有彻底擦干,些许的雨水顺着她的发丝往下滑。 她抽了两下鼻子慢慢的放开了他的腰,“叔叔,我,我想去洗一下。” 她有点不舒服,而且下面好像,在流。 许清宴一愣,撇了个身,“好,你先去我帮你拿睡衣等会儿给你送进去。” 池惹惹点头,“嗯。” 进去后,外面的电闪雷鸣以及那大雨倾盆的声音弄得她有一些害怕。 她走过去毫不犹豫的把窗户以及窗帘都给拉上,挡住了外面的一切。 隔音不是很强,所以隐隐约约的她还是可以听见那么一些的动静,不过也还好。 她试了试水温先洗头,眼眸一闭,脑海中就浮现起了那些画面。 她在那段日子高烧的画面。 好像清宴叔叔一直都有守在她身边,只要她一睁开眼睛,看见的都能是她。 她好像也是从那次开始,每次看见他她都会有所期待,有时候也会想着想办法去看看他。 当时那些日子的好些事情她已经记得不太明白了,但是那落水扑腾的画面她任然记忆犹新。 之前有些时候晚上做梦都会梦见。 她垂下脑袋抓了抓头发,眼眸紧闭。 “别怕别怕,叔叔会一直守着你的。”那是她刚被抱上床许清宴要走时她突然抓住了他的手不准他走,他说的。 那个时候他的语气也很是温柔。 除了他,好些人也已经围了过来担忧的看着她,就连那一向讨厌自己的池欲也拿着浴巾过来裹在了她身上。 当时他身上好似也沾染上了些许淤泥,全身湿透,之前她觉得他很自私,每次都只知道欺负她。 可是那次,他提前给了自己。 后来她也才知道,当时她朦胧中看见从岸上跳下来的那两个人里,一个是清宴叔叔,一个是池欲。 那个天天嚷嚷着巴不得没有她这个妹妹的池欲,仔细想了想,他对自己好像也不错。 可是那也只是她生了病时的觉得,后来她就不这样觉得了,因为他嘴太毒。 池惹惹抓紧了他的手,十六七岁的脸很是稚嫩,圆滚滚的眼眸里也好似装满了惊恐。 “我怕,你,你别走。” 嗓音里带满了哭腔以及恳求。 她就害怕她走了,她现在只要一闭上眼睛好似都是那些画面。 她本来就怕水,这么会儿再掉下去了那么久,她就越发的害怕了。 “我不走,我就在这里陪着你。”许清宴轻声安慰。 听见动静的孟以淑也跑了过来,她看见她这幅颜面只是稍稍的拧了拧眉头,脸上没有多大的波澜。 转过身就吩咐着当时的阿姨给她熬完姜汤,去去寒。 许清宴坐在了她的旁边,“我不走,但是你先去洗个热水澡好不好,这么冷的天,又泡了冷水,会感冒的。” 她的生日是在春天的二月份,二月二十八那天,当时的晋安市还很冷,几度十几度开头的天气,冷的不行。 她当时怎么都不想去,她想到水就害怕,害怕会被淹死在里面。 后来被劝说了好久,还是祝绥拉着她去洗漱,全程陪伴的那种。 就连晚上睡觉的时候她都很害怕是抱着她睡的,她不知道,当时她在屋里睡着,外面的许清宴和池欲硬是坐在那里守了她好久。 半夜,他们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她发高烧了,身上冒了很多汗。 嘴里还在伊伊呜呜的念叨着些什么。 池惹惹拧紧了眉头,浴室的门被敲响,她的思绪也在这个时候被打断。 “我把你的睡衣放在这里了,你不要洗太久了,随便冲洗一下就出来。”许清宴。 今天的天气降了些温度,再加上她小日子来了,要是等会儿肚子又疼了怎么办。 如果又发烧了怎么办。 “好。” - 池惹惹洗完出去的时候门外没有人,屋里四处都没有人,她咬了咬牙转了好几圈也没看见许清宴在。 不知不觉的她心里顿时又产生了一些不好的想法,又让她感觉有些害怕。 她背对着那面窗户,突然,一道雷“轰隆隆”的从天空劈下。 这么一次她愣是被下得了一个哆嗦。 她颤了颤身子,转身迫不及待的去关窗户然后拉窗帘,把窗外的一切都隔绝在了外面。 刚转过身,许清宴就打开门站在了她面前,他手上还端着一碗东西。 他刚刚在次卧快点洗完就去给她熬了姜汤,就希望能她洗完了就能喝上。 “清宴叔叔。”池惹惹撇了撇嘴,她还以为他走了呢。 “趁热喝,祛祛寒。”许清宴把她端到了她面前来,她身子本身就弱,就害怕她刚刚淋了这么一次大雨晚上会发烧。 就像是多年前那段时间一般,不过应该不可能,就淋了这么一会儿。 池惹惹看见那碗姜汤眉头都忍不住皱了起来,这个东西,很难喝的。 又辣,味道又是稀奇古怪的。 就像是跟和辣椒水一样。 她有些抗拒,眼眸微抬看了一眼许清宴,“我不想喝。” “喝一点。”许清宴肯定不同意。 “这个虽然不好喝,但是祛寒,少喝一点都行,就是不能不喝。” 池惹惹抿着薄唇往后退了一步,她虽然没有说话,但是那头倒是像拨浪鼓一样摇了个不停。 许清宴逼近,眉头拧了一下,语气也加重了这么份,“乖一点。” 要是不听话,他等会儿就要粗暴一点了。 池惹惹还是不太想喝,她继续后退,“我没事儿的,就淋了这么一小会会儿的雨。” 她举起手在眼眸前,中指无名小指三根手指弯曲,其他两只慢慢想靠,给他做了一个很小很小的姿势。 “我等下睡觉时多盖点就好了,不用喝这个也没什么关系的。” “我知道。”许清宴。 “啊?” 许清宴逼近,“我知道你淋了一会儿的雨,但是那什么身子你不知道吗,你最少也喝一点,要不然我就灌你了。” 池惹惹:“??!” 灌,灌!?? 灌她?! 怎么灌,难不成像电视剧里面那种吗,那种喂别人喝毒酒时然后把她的嘴掐起,再把那毒药硬生生往里面倒的那种灌吗? 想到这个画面,她突然一个哆嗦,目光有些闪烁,赶忙接过了那碗姜汤。 太可怕了,还是她自己喝吧,这样稍稍就能舒服一点了,也能好看一点。 要是像那样灌的话,多不美观啊。 “我就喝两口。”她端着碗跟他商量,也没等他答应,她就一口闷的闷了一口进去。 那脸上的表情也在这个时候变得扭曲了起来,咽下去的时候更像是喝了什么有毒的的东西一样,面部表情做的很不好。 第二口的时候她也是那个样子,迫不及待喝完,然后把碗还给了许清宴。 许清宴看着碗里还剩个差不多小半碗不到,心里满意了些许。 自己把那剩下的给喝了。 池惹惹的眼眸鼓溜溜的转,看着他那面不改色的喝完了那小半碗的姜汤心生佩服。 这么难喝的东西他都能… 她眨巴了下眼睛盯着他,让她不知道的是,他说的灌,可不是她想象中的那个灌。 而是… 明明只爱你(44) 没几天小日子刚完,池惹惹又可以像之前那样又蹦又跳了。 晋安市ktv里,许清宴依靠在软皮沙发上,他嘴里叼着一根香烟,烟雾缭绕熏的他将一双眸子都轻轻的眯了起来。 他长腿翘起,靠在那里整个人都显得十分慵懒,另一只手上横托着一只手机。 手机里正播放着一个画面,一个人儿坐在电脑前,目不转睛的盯着电脑屏幕,双手也在键盘上不停的敲打着的。 那不像是一个视频,更像是,监控。 “许总,您在看什么呢。” 许清乾回来,之前小时候聚在一起玩的狐朋狗友也都叫他们一起去聚聚,他也就去聚聚了。 其他人在那里围着喝酒欢呼,就他一个人安静沉稳的坐在那里盯着一个手机看。 这会儿有人看不下去了,俯身过来就打算打量一下他手机里在播放着些什么。 还没等那人看明白,许清宴就已经迅速的将屏幕按灭。 他抬起头来,手指夹住嘴里叼着的那根烟,声音依旧清冷,“没什么。” “没什么是什么啊,该不会是在背着我们看漂亮小姑娘吧。”他刚刚看了一眼,只看到一眼,不过能确定这一眼的是个姑娘。 因为穿着粉色衣服,还有一个长头发,他没有看清楚,所以不知道到底是不是。 只是一开始乍一看现在细想了一下的一个猜想而已。 许清宴俯过身,弯腰细长的手指拧着那根香烟头摁灭在烟灰缸里,“不是。” 他像是惜字如金一般,说话的字也少的可怜,不过却字字点在了心尖上。 “吴少你说什么呢,许总现在想心可都是装在池小姐那里的,怎么可能会看别人,你搞笑呢。”有人开口了。 吴少一愣,很快反应过来,“那肯定是啊,许总可是出了名的痴情人,背后搞着大明星,明理却跟单纯女学生结婚呢。” 他这话一出,现场的人都跟着吸了一口冷气,大多人都没敢再发声说些什么。 脸色也跟着惨白惨白了起来。 不过众人知道的是,吴少喜欢池惹惹,喜欢的紧,之前暗地里也在跟许清宴较着劲,只不过许清宴是那别人的正牌未婚夫哪会跟他较劲啊。 之前对于他说的话他都像是不曾听见一般,理都不带理的。 许久前,差不多两三年前的样子吧,吴少追的紧,时不时的就去骚扰一下池惹惹的。 说什么跟他在一起他帮她退婚,池惹惹不同意,他也没有放弃,什么早饭啊晚饭啊都问候。 但是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有一天他就像是从来都没有喜欢过池惹惹一般,有时候提到她他还会发脾气。 至此之后他再没有找过她了,后面还是有一次他在醉酒的时候他们知道。 他被人威胁了,才没有去找池惹惹,不过心里还是有她的。 许清宴也没有出声,他眼眸上浮出了一丝阴霾,从兜里掏出了一根香烟来。 他垂下头将那根烟塞进嘴里,安静的ktv里瞬间传来了一声“啪”的点火声,打破了此时的宁静。 也有人大感不秒,赶紧解释,“吴胜文你说什么呢,脑子喝晕乎了吧。” 他呵斥了一声吴少,转头看向格外冷静的许清宴,“许总您不要多心啊,他只不过是今天喝多了在胡言乱语而已。” 许清宴的眼神朝着他望了过去,吐出一口烟圈,“没事儿。” 他根本不在意,清者自清这句话,不会有假,他们说什么他压根就如同左耳进右耳出一般,完全当作没听见。 他们怎么说不要紧,她信他就行了。 “我胡言乱语什么了啊,本来就是,他就是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对惹惹一点都不好…唔唔唔。”吴胜文突然吼了出来。 一开始帮他说话的那个人瞬间瞪大了眼睛,像是听见了什么不敢相信的一样惊讶的不行。 他猛然跳了过去,趁着他还没有彻底把话说完,然后一下子捂住了他的嘴巴。 吴胜文还不放弃,努力的扒着他的手。 许清宴的脸上还是没有多大的变化,甚至只是淡淡的看了那人一眼很快就收回了眼神。 刚刚从外面洗手间进来的许清乾感受到了这个气氛的压抑,他还有点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他绕了一圈坐在了许清宴身边,压低了嗓音疑问,“怎么了?” 许清宴摇了摇头,摁灭了手上的香烟,“没什么,就是这里太吵了我不太喜欢。” 还有一只癞□□在不停的叫,叫的他很是心烦。 “今天酒也喝的差不多了,我看胜文好像不太行了,我们就先带他回去了,你们慢慢喝慢慢喝。”帮吴胜文的那个知道他还会再吼,索性捂着他的嘴把他拖了出去。 没多久,其他人也找着借口离开了,对于许清宴其他人可能不明白。 但是他们这些之前跟他一伙的可都心如明镜一般,他虽然人表面看着温文儒雅斯斯文文的像个书生。 不过那心却一点都不占温文儒雅,斯文的边,压根儿就是一个人面兽心的男人。 外面都在流传着他不喜欢池惹惹,可任他们这里面的一个谁都知道,要是不喜欢按照他那心里薄情寡义的样子,他怎么可能容忍一个自己不喜欢的人嫁给自己。 还对她这么好,要星星给星星,要月亮给月亮。 就因为那个所谓的什么愧疚吗?他可不是那种人,如果他们两兄弟真的会有愧疚之心,那也只能是许清乾,不可能是他许清宴。 他许清宴向来凉薄,就像是他那已故的妈一般凉薄,没有心。 因为他们都把心给了自己心爱之人。 许多年前他们可能会觉得他真的是那种温文儒雅禁欲斯文的书生。 可是那年,他可是用脚硬生生把那个男人的手骨踩断都没有一点能听进去他的嘶喊,恳求的。 他们就知道,他真没表面上的这种好,这种斯文儒雅。 不过那男人也是自作自受,谁让他去触碰了池惹惹,还给她逗哭了。 这也是他们知道的,知道他惹了池惹惹,不过能让许清宴硬生生把手骨踩断的,应该也不止这么简单。 但是他们谁也不敢问,生怕下一个断手的是他们。 那次后,他们重新认识了许清宴,也重新认识了他对池惹惹。 那群人走后,许清宴依靠在沙发上,他垂着眼眸又看起了页面上的那个监控。 不过页面上的人不见了,不知道去干嘛了,他往前滑动了些许,看见她收拾了下东西提着包包走的,看了看时间,小家伙是下班了。 许清乾没太去看他在看些什么,不过对于刚刚的那个场面他发消息问了之前在场的人发生了什么。 一看,果然是因为池惹惹。 “喜欢是需要说出来的。”许清乾莫名其妙的来了一句话。 不过吴胜文说他不喜欢池惹惹,他应该也知道,因为他从来没有表达过自己的爱意。 就连有时候他都分不清楚,他是喜欢池惹惹,还是不喜欢。 许清宴抬起眼眸,“喜欢是不需要说出来的。” 他愣了半秒,“只要她懂,我什么都不说,她都会知道,她知道就行。” 其他人并不重要。 外面的风言风语她不信就行,她信他就行,信他喜欢她,其他什么都不重要了。 就比如他父母当年不也只字都没有提爱吗?但是他父亲就是知道。 这就是信任。 他和她应该也会存在这种信任。 - 许清宴回去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他喝了酒,整个人都是迷迷糊糊的人。 池惹惹也一直在等着他回来。 她是知道他的行程的,因为许清乾回来,之前跟他们一起玩的朋友叫他们喝酒去了。 所以他也跟着去了,下午去的,说晚上□□点回来吧。 这都已经九点半了都还没过来,池惹惹想着会不会是喝多了在外面没有人带回来。 因为那么多人去都是叫着喝酒的,应该没有人会不喝吧。 发了几条消息过去问候都没有人回复,她捏紧了手机在床上翻了一个身。 想着会不会是他们玩的太入迷了没有发现她的消息,她想打电话过去问问,但是那万一打扰到了他们怎么办。 她有点迟疑,在床上翻过去翻过来的想了半天,最后决定再等个十几二十分钟,如果还没有回应,她就打电话去问问。 也不是什么查岗吧,就是想看看他安不安全,虽然说是家族婚约,相敬如宾的感情。 但是再怎么样,他的安全她应该注意一下的,万一发生了什么事儿了怎么办。 “砰——” 池惹惹等了十几分钟还是没有收到回复,刚刚坐起身子准备给他打一个电话过去。 那房门就被人狠狠的推开。 她一愣,愣是被那门被推开的声音吓了一跳,转眼瞳孔微震的看向门边。 许清宴一身酒意,脸上也是红惨了的红,西装已经散乱。 他站在门口处跟池惹惹盯着眼眸看。 好半晌的时间他突然反应了过来,反应过来自己刚刚推门的动静好像太大了。 好像,吓到她了。 他一愣,眉头也跟着紧蹙了起来,赶忙朝着床边跑了过去,然后半跪在床上将她搂了过来。 嘴里开始念叨着的,“对不起对不起,我刚刚开门是不是吓到你了啊,对不起对不起。” 他突如其来的这么一个动作让池惹惹更是一惊,他搂着她的头把她摁在了他的怀里。 这么近距离的她也能清晰的闻到他身上浓重的酒意,除了酒的味道,还有烟。 他今天应该喝了不少,也抽了不少。 池惹惹有点不太适应这个味道,双手撑去了他的腰上轻轻的推着他,一边推一边摇头。 “没有没有,没有吓到。” 一开始的时候是一点吓到,就是一开始那安静的一会儿,他突然把门推开声音还这么大,她是有点吓到了。 那会儿还没什么,就是现在他的这个操作,倒是让她更为惊讶了。 许清宴愣了愣放开她,没有刚刚的那么着急了,他压低了嗓音,“真的吗?” “真的。” 他少半跪在自己面前的,她是坐着的,再加上他平时就比她高了这么一截,她看着他也是望着。 他皮肤本身算是白皙的那一种,一点点的红润都能看得出来。 如今看样子是喝了不少的酒,他的脸也是格外的红嫩。 这个样子不仅看他脸红了,就连看他人都是感觉嫩嫩的。 她眼眸流转跟他对视着。 他,应该又是喝醉了吧? 她没有出声说话他也没有,两个人就这么静静的看着对方。 看到最后池惹惹的脖子仰的酸了,她这才垂下头来。 许清宴转身脱下了鞋,朝着她挤了过去,这个时候他好像又没有彻底晕了,还有意识在。 至少是知道上床是需要脱鞋的。 “你怎么还没有睡。”许清宴挤了过去,身上的衣服没有脱,这么挤进去在被子里面窝着他好像也没有觉得不舒服。 池惹惹摇头,“还早。” 十点都还没有到呢,不着急睡。 “几点了还早,赶紧睡。”许清宴突然变得严肃了起来,他拧着眉心趴在床上。 然后把她硬生生的摁在了床上,把她的头乖乖的抬在了枕头上放着,逼迫着她睡觉。 他的这一类型的骚操作愣是让她没有缓过来,躺在枕头上时都还有些大眼瞪小眼的看着他。 她捏着被子,挑了挑眉头问,“清宴叔叔,你,是不是喝醉了?” 要是没喝醉刚刚的那个骚操作愣是做不出来的吧,就比如说把她放去床上睡觉。 这个不是她小时候才会有的待遇吗,现在这么大了,还能有? 许清宴回过头,“没有。” 他的声音突然变得与以往那般的沉稳,整个人也还是那般的正经。 池惹惹眨了眨眼睛,“真的没有吗?” 许清宴:“没有。” 他感觉到身上穿的有点多这么睡着不舒服,拧了一下眉头一件一件的脱掉。 最后只留下了一个遮羞短裤。 然后,掀开被子往池惹惹那边挤了过去,跟她凑合着睡。 之前跟他一起睡觉的时候他都会穿着睡衣,今天来了这么一声愣是给她惊的一惊。 连忙往后缩了好几下,但是许清宴可能是喝醉了并没有觉得这个穿着有什么不好。 他伸手一把勾住了她的腰肢把她搂了过来,然后闭上了眼睛在她额前印下了一吻。 并带着一声往常般那股温柔劲的“晚安。” 回来之前知道池惹惹不太喜欢烟味酒味,他提前在外面洗了个澡才回来的。 但是衣服忘记拿了,又只能穿上原本的,刚开始没反应过来。 现在知道了,他脱了衣服身上应该就不会有那股她不喜欢的味道了吧。 池惹惹被他搂在怀里,就连呼吸都有些急促了起来,他的身子很热,连带着她也觉得有些发烫。 为了散发出这股热劲,她放在边边上的脚也偷偷的伸出了被子外面凉快凉快。 她不信许清宴没有醉,不死心的又问了一句,“清宴叔叔,你真的没有醉吗?” 他已经闭上了眼睛,沉稳的回答,“没有。”他说没有就是没有,小家伙怎么可以不信他。 池惹惹的眼眸流转,心里突然打起了一个小算盘,也知道了一个小心思。 大家都知道,贼是不会把自己是贼这两个字写在脸上的,所以喝醉了的人也不会说自己喝醉。 她眼眸滚滚,从下望着他已经闭上双眼俊挺的脸,不得不说,他真的很好看。 梦中情郎的那种好看。 她咽下唾沫打算试试他是真的醉了还是真的没醉,沉思了半天。 她还是问出口了,“清宴叔叔,你认识钟长离吗?” 人们都说,人在醉酒时说出来的话是最真实的,也是借酒发愁说出来的真心话。 那她现在问,应该就可以得到他真心回复的答案了吧。 “认识。”许清宴没有睡着,眼眸依旧没有睁开,不过他也回答了,虽然他不知道她为什么这么问。 池惹惹开始有些期待,“那她是谁啊。” “是人。”许清宴。 池惹惹:“??!” 明明只爱你(45) 这个她知道。 她当然知道她是人,她如果不是人的话还能是什么,妖魔鬼怪吗? 怎么可能。 她想知道的也不是这个,是她在他那里是什么,和他又是什么关系。 池惹惹扇动着眼眸,又不死心的问了一句,“我的意思是,清宴叔叔,你和她是什么关系啊。” 许清宴这会儿睁开了眼睛,他垂头看向她,眸中多了一份清冷的意味。 更是搞不懂她怎么突然问起了钟长离来,又问他跟她是什么关系。 他和她能有什么关系? “什么关系都没有。”他回答,放在她腰间上的手突然往上移动了去,然后轻轻的拍动着她的背。 “乖,快睡觉已经不早了。” 他回来之前喝了杯牛奶的,所以是真的没怎么醉,也不知道她为什么会平白无故的问出这个问题来。 他和钟长离就算是有什么关系,那也只是一个算是上下属的关系或者单纯知道彼此存在的关系罢了,还能有什么。 小家伙怎么就会问这个呢,他轻轻的拍着她的背,就像是之前哄小孩睡觉的那样拍着。 池惹惹垂下头抿了一下薄唇,许清宴让她睡觉想必也是不想她再问下去了。 她算是听话的那种孩子,她稍稍的点了点头,乖巧的闭上了眼睛。 可是她这么一闭上眼睛,身旁睡着的人突然起来了,池惹惹以为他要走。 可他却一个转身将屋子里的灯给关上,瞬间,亮堂的卧室中一片漆黑。 窗帘拉的紧,外面的光透露不进来一点,屋子里瞬间如同伸手不见五指那般的漆黑。 她在黑暗中眨了眨眼睛,看不见任何的东西,只能任凭感觉。 灯光熄灭的那一刻没多久,许清宴又挤在了她身旁来。 那手臂搭在她侧着的腰肢上面轻轻一勾,对着她又温柔的说了声“晚安。” 以及额头上再次印下了一个晚安吻,她今天得到了两个晚安吻。 - -“今天中午有个饭局,吃完应该下午差不多三点左右了,晚上六点的时候有个跟外地老总的应酬,回家的时间应该很晚了。” -“你不要等我,早点睡觉,我要是晚点回来看你没有睡的话,你就完蛋了。” 这是第二天早上池惹惹刚坐上去公司上班的车时看见许清宴发过来的消息。 她昨天晚上想了半天的事儿没有睡着,所以今天就起来的晚了。 一直都没有得空玩上手机,一直到收拾好坐上车了才看见了这么两条消息。 最后那句话上,许清宴还带着一点点的恐吓,她嘴角往上扬了扬。 还她完蛋了,她倒是想知道她会怎么完蛋,他难不成还会打她吗? 这显然是不可能的。 “惹惹,惹惹。” 池惹惹刚下车往公司里面走,后面就传来了一声叫唤。 她一愣,止住脚步往后去看了一眼,是祝绥,她好像也是才下车,然后一下子朝着她这里冲了过来。 那跑的都有些喘着气了。 “你怎么了跑的这么快。”她问道,手也一下子被她挽住。 祝绥喘着气,今天天色大,不过是跑了这么几步,她那脸色都已经有些泛红了。 “没事儿,就是我前几天不是很忙吗,然后最近好多了,而且一只过两天在上城市有一个粉丝见面会,我想让你陪我去。” 她眨巴着眼睛,满是真诚。 上城市就在晋安的隔壁,坐飞机半个小时就到了,很近的。 她一个人不敢去,想找个人陪陪她,她最要好的朋友就是她了,所以第一时间想到的也是她。 看着池惹惹不为所动,她又道,“路费前我出,你陪我去就行。” 池惹惹倒不是因为什么路费不路费的,她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去,万一那天又在上班呢。 难不成又请假吗? 她迟疑了一会儿,“什么时候去啊。” 祝绥以为她要同意了,嘴角往上勾勒而去,“八月二十二。”那天恰巧是周末。 池惹惹找了一下日历,看着跟工作互不干扰的,而且还是下周的星期天,她点了点头,“好。” 她上一次去上城市好像还是三四年前的时候,那个时候好像也是陪她去。 去干嘛她忘记了,但是在那边吃的一家烤鸭,简直不要太好吃。 后面回来的时候虽然说晋安市是有这种东西的,但是那味道有些差别。 之前一直想去再试试,又没有时间,这次陪她去,应该可以去尝尝。 许清宴在饭局上聊的挺高兴,不知道的是他老婆又要被别人拐着去看别的男人了。 - 傍晚,刚下班没多久,池惹惹就被祝绥给拉着走了。 “上次的聚会都没聚成,这次你必须陪我们去,许清宴有什么好怕的啊,这么斯文的样子,我一个拳头都能给他打趴下。” 祝绥拉着她边走边给她洗脑,嘴里还在说着把牛都能吹上天的话。 上次为了庆祝她们都实习完成能在晋禾工作,一开始是说一起出去吃顿饭的。 可是那个时候刚巧碰上了许爷爷的生日就没能去。 后面一直就没有怎么筹划了,今天也不知道陈倾以是在哪听说ank酒吧来了一批特别好看的小哥哥服务员。 告诉了祝绥,祝绥本身就很喜欢帅哥这种东西,然后再想起她们为了庆祝留在晋禾的聚会还没办。 这么一来,她们俩就打算直接去那ank的酒吧庆祝了。 池惹惹被她拖着走,眉头皱了一下,“可是清宴叔叔不准我们去啊。” 之前说要去,都不让,现在偷偷的去,不太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祝绥叫了车把她塞了进去,自己又挤了进去才说,“你就撒个小谎,这样我不说,你不说,谁知道。” “晚上要喝酒的话,喝完你就去跟我睡,第二天等酒味没有了再回去不就是了。” 陈倾以跟她们住的不在一条路上,所以就没有一起走,祝绥说话倒也没有怕什么了。 池惹惹拧了一下眉心,“可是…” 她胆子不大,又不会撒谎,就害怕到时候谎言被拆穿了会挨骂。 “你难道不想去看看吗?那里面霓虹万变的灯光,那气氛,那名字稀奇古怪味道古怪的酒吗?”祝绥不停的给她洗脑。 池惹惹:“......” 她想不想看这些并不重要,重要的其实是她,她其实也不是去看这些的吧。 只不过是想去看陈倾以说的那批帅气的服务员,最近因为这批帅气的服务员,ank的女生客人也比之前多的了多。 天天都是坐满了人,订台也不好订。 都是抢先提前了好久订才预约到的。 台是陈倾以前几天就订了的,本来是打算和其他朋友去的,只不过因为那些朋友有事儿。 她也就借着这个台跟她们一起庆祝一下完美的度过实习,成为正式员工。 池惹惹其实还挺好奇那里面的,之前也只在照片上看见过没能进去。 不过她问过许清宴去没去过,他说去过,那他都是去过的,她去一下也没什么吧。 再说她都这么大了,怎么会被坏人拐跑的啊,她就去一次少喝一点的就当看看世面,他应该也不会生气吧。 她沉思了半天,最后妥协的点下了头,去看看,晚上她也不回去了,就跟清宴叔叔说她和祝绥一起的。 这样第二天回去他也不会发现什么端倪,她还能看见新奇之前没见过的东西。 这多好。 她以为祝绥现在就要拉着她去那里,谁知道是把她拉回了辰蔻换衣服。 换的还是以前她没有尝试过的那种风格,是她嘴里的那种纯欲风。 “我今天穿的挺好看的啊,没必要换吧。”她今天刚换的一条长裙,约莫到膝盖下面那个位置的蓝色裙子。 今天早上为了图方便然后一下子穿进去就好的那种,看着其实还是挺好看的。 祝绥扫视了一眼,“好看是挺好看的,就是不适合啊,穿这个,这个更好看而且还适合。” 她扔给她的是一条杏色的连衣短裙,差不多到大腿处那个位置的样子。 上面的设计是一个旗袍领没有袖子,后背处的肩胛处没有布料,腰处那里有,还是用粉红色绑带交叉相绑出来的,下面就是流畅的裙摆。 看,是真的挺好看的,就是她,之前没穿过这种类型。 她看见这裙子的时候也是瞬间一愣。 池惹惹有些抗拒,摇了摇头。 不过也还没有抵抗住,然后穿上,化了一个小妆在晚上□□点趁着许清宴要回来的时候她们往ank去了。 之前她没有尝试过这种裙子,一开始穿上的时候还有些扭扭捏捏的,但是穿了好些时候后。 她突然觉得这种裙子真的挺好看的,她,穿着也是挺好看的。 池惹惹抿了一下薄唇,脸上化着一个精致的淡妆,祝绥说她这一身再加上她的这个面容,纯欲那一方面她简直是到达了天花板。 为什么是到达了天花板,她没懂。 她还给她的肩膀处打了一些高光,看着挺好看的,之前她在网上看见过往膝盖上打腮红的。 往肩膀处打高光的,她还是第一次见,不过也真的挺好看的。 她没怎么在网上冲浪,对于新奇的事物好多还是在祝绥那里看见的。 她平时没事儿做的时候也就只有看看漫画,然后学习一下怎么提升画技,没怎么关注其他。 有些还是她真的无聊的时候刷一些小视频知道的,不过她很少刷,尤其是最近上班了来。 还没进去,她倒是先和祝绥想好怎么骗许清宴,想了一番措辞发了过去她们才进去。 刚到门口,里面嘈杂的声音以及那霓虹的灯光也顺着一些缝隙透露了出来。 池惹惹眼睛一亮,走了进去。 一开始她感觉好像和ktv是差不多的,但是走进了看才知道这儿还是有些区别的。 这里是很多人一起,ktv就是小包间一天团人一起一团人一起的。 她心里有些雀跃,也像是个好奇宝宝一样左看看右看看的。 她不知道的是,她在楼下好奇的四处张望着,楼上的一个小层间里也有人一直顺着她望着。 “许总,那是你家小娇妻吧。”今天晚上的应酬本来是马上结束的,但是他们说要来酒吧放松一下,他也就跟着来了。 刚想找着机会走了回去看池惹惹,谁知道她一个消息发过来说她跟祝绥出去玩了今晚也在她那里睡。 她这么一说他肯定也是不急了,慢悠悠的跟他们喝着酒,可这也没多久,旁边就有人说看见了他的小娇妻。 一开始他是不相信啊,她平时乖乖巧巧的怎么可能会来这种地方。 他也不准她来,她向来听话不会反逆。 所以听见他那么一说的时候他也只是淡淡的一笑,觉得不可能。 可等他自己去看的时候,他才觉着刚刚幸好没有说出来什么她不可能来这种地方。 要不然那可是真的打脸了,而且还会打的“啪啪啪”的响。 不仅如此,她今天穿的还是什么东西,肩膀全露出来了,那双腿也是。 他脸色有些黝黑,他低头看了一眼十几分钟前她发过来的那段措辞。 呵呵。 这小家伙真的是越来越行了,现在都开始骗他了。 许清宴站起了身来,目光从楼下的池惹惹身上往刚刚说话的那个人身上移去。 “我去下卫生间。” 他嘴里是说去卫生间,可是这一桌子的人都明白,他那哪是去卫生间啊,应该是去逮他的小娇妻了。 刚刚看他的那个脸色就知道,知道池惹惹应该是偷跑着出来的他不知道。 现在看见了,那脸色变得跟什么一样,不是不高兴了还能是什么。 不过大家也都没有说出来,有些事情啊,心里明白了就行,没必要大声张扬出来去惹了别人的不痛快。 “嗡嗡——” 池惹惹手机关的静音,许清宴打了几个电话来她都没有接到,后面还是她无意中看了一下手机才发现自己有这么几个未接来电的。 看见还是许清宴打过来的她的身子都忍不住发了一下抖,她朝着祝绥那边看了看,跟她说了一声出去回电话。 在这里回肯定是不行的,在这里回那岂不是就露馅了,她刚起身,他那边就又打来了电话。 “嗡嗡嗡嗡的”震的她掌心有些发麻。 她也越发的加快了速度往卫生间走去,不过还是没有来得及,过去的时候他那边已经挂断了。 她没撒过慌,尤其是这种,所以有些胆战心惊的,戏了口冷气还是给他回了一个电话过去。 那边几乎秒接,传来的是他沉稳冷静的嗓音,他问,“你在哪啊,和祝绥玩的高兴吗?” 他没有直接问,与其被他揭穿,他更喜欢她自己坦白,他不喜欢被人骗,尤其是她。 池惹惹干笑了两声,“在祝绥家,还有倾以,我们一起的呢,刚刚吃完饭,在看电影。” 这是她们一开始就都说好的措辞,她训练了几遍,这次说出来也没有这么紧张了。 不过她心里还是有些害怕,害怕被揭穿,因为她觉得许清宴挺精明的。 “是吗?”他那边沉闷了半晌。 听见这道声音,池惹惹瞬间感觉到了不对劲,因为这声音不像是从听筒里传出来的。 而像是,从她的背后。 明明只爱你(46) 她浑身一怔,拿下放在耳畔的手机整个人的精神都紧绷了起来。 果然,她听的没有错,刚刚的那道声音真不是从手机里面传出来的。 真的是从她的身后。 池惹惹的脸色瞬间变得有些苍白,不过她化的有妆,并没有明显的显现出来。 她捏紧了手机,站在那里看着许清宴的步步逼近,她也在连连后退。 妈的。 怎么可以这么倒霉,第一次来,第一次就被逮了一个现形。 她甚至在这个时候都有些想哭了,想喊妈妈来救她,妈妈不行池欲也可以啊。 只要可以来救救她,谁都可以。 “现在都学会了骗我是吗?”许清宴脸色漆黑,他将池惹惹逼止角落,这时才停下了脚步。 黝黑的眼眸里带着一些些寒意紧紧的盯着她,面色如此,他的嗓音却是极其的温柔。 不过他这么一出声,池惹惹心里顿时升满了愧疚,因为她感觉,他的声音听起来有一种像是那些被遗弃的小可怜一样。 她抿了一下薄唇,光滑的美背抵在冰冷的墙上,这冷意刺的她一个激灵。 想往前移动些许,可奈何他逼的太紧,如果她往前一点那可能就得栽他怀里去了。 她只好哆哆嗦嗦的扭开头不敢去直视他,“没,没有。” 她还在狡辩,不想承认。 也不敢承认,不过承不承认都没有什么用了,已经被逮了一个现形说的再多都是无益。 许清宴看着她在躲避着自己,心里的火又蹭蹭的往上升了些许。 他也不知道突然从哪来的想法,他垂放在侧的手一个伸起钳住了她的下颚逼迫着她直视着自己。 小家伙骗了他,不赶紧承认错误她还不敢看自己?还在说着没有? 许清宴突如其来的一个动作愣是吓得池惹惹一愣,瞳孔也随之放大了不少。 捏,捏着她下颚?! 这不是电视剧里之前会出现的剧集吗?她心里有些慌的一批。 身后靠着的背也冷的不行,不停的扭捏着来回换着这边靠一下那边靠一下的。 许清宴没有说话,不过大抵也看懂了她的这个动作,眉心轻拧目光落到了那面墙上,这一刻他的眉心拧的更是紧了。 钳住她下颚的手也在这个时候放下。 池惹惹以为他是放过自己了,不过下一会儿。 他的另一只手忽然伸起从旁边穿了过去掌在了她的背上,她那块没有布料,所以他能清晰的触碰到她的肌肤。 “谁让你这么穿的。”那块肌肤冰冷刺骨,应是在墙上靠了好些会儿了。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这会儿的火气突然下降了些许,多的增加了一份心疼。 心疼她靠在墙上受了凉自己不应该逼的这么近。 池惹惹闪烁着眼眸,“我,我自己啊,我觉得好看我想试试。”到最后的时候她的声音也有些越发的细小。 也是真的觉得这个衣服好看,就是穿着天冷了有些凉快而已。 “你还没有回答我,为什么骗我。”许清宴细想了一下,不能就这么因为心疼放过她。 要不然她下次会掌着他的这个心软不停的欺骗他,为了防止下一次那就是成功扼断她的这个想法。 池惹惹:“......” 又到这个问题了吗? 不过这也不是明眼上的问题了嘛?她闪烁着眼眸,薄唇轻轻一张,有些支支吾吾的。 “就,就是我之前没有见过,然后想来看看,你又不会同意,我就只好骗你了。” 如果不骗的话,他能让她来吗? 许清宴掌在她背部的手突然一滑,朝着她侧身出抚摸了去,而那倘若再往前伸一点,便是她兔子的那个位置了。 他这么一伸手,池惹惹瞬间再次紧张的神经都紧绷了起来。 她不知道他是故意的,还只是无意中伸手想搂着她不小心触碰过去了而已,但是他这么一伸手,她有点不太适应了。 “惹惹。”许清宴突然往前凑了些许去,声音开始变得低哑,“是不是我之前对你太好了,以至于现在你都敢骗我了。” 他的手继续往侧边伸去,那几只指腹已经触碰到了她兔子的边缘。 这么一看,他好像不是因为想搂她无意的,而是故意的。 池惹惹想躲,但是她卡在角落里面,除非许清宴让一让,要不然她跑不了。 如果侧着走的话,她这么一侧岂不是更加顺意了他,那兔子也会一下子落入他的掌中。 她抿着薄唇摇头,“没,没有。” 啊啊啊啊啊,她不敢了不敢了下次再也不骗了。 “惹惹,结婚马上两个月了,应该也做好准备了吧。”许清宴另一只垂放在侧的手也没有闲着,他伸出环在了她的腰肢上把她勾住。 他的忍耐性是有度的,尤其是,今天穿成这个样子的她。 他真的不太能把持得住了呢。 池惹惹没太明白他这个结婚快两个月了,应该也准备好了吧是什么意思。 她闪着亮闪闪的眼睛,一脸的无害。 “去玩吧,玩够了我们回家再算账。”许清宴的手放开了,身子也往后面后退了一步,脸上开始挂上了无害的笑容。 不过这笑的池惹惹倒觉得他还是不要笑的好,因为怪怪的,怪怪的有些磕掺。 他这么一说,她倒是更不敢走了,玩够了回去再算账,这玩的一段时间算不算就像是之前古时候犯人砍头前狱卒给的最后一顿好餐一样。 她不敢。 池惹惹往前走了一步去,抓住了他的衣袖,“我真的不是要骗你的,我就是想出来看看世面,然后你不会让我来,我就只好骗你了。” “嗯。”许清宴不为所动,“我知道。” 整个人也是格外的冷静,就像是跟之前没发生过什么一样,毫无波澜。 这下,池惹惹心里更是惊恐了,难不成她回去真的要完蛋吗,怎么完蛋。 砍头应该是不可能的,那该不会会被打一顿吧,那也应该不可能。 清宴叔叔就从来都没有打过她。 池惹惹不敢走,撇着嘴仰望着他,眼睛眨不眨巴的买着萌以求轻罚。 “不去吗?”许清宴双手插进了地里面去问,“不去那我们现在就回去。” 他这么一说,池惹惹也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再次抵在墙上。 她眼眸流转仔细的思考了一番,算了算了,她还是先去乐呵乐呵吧。 免得真的从那以后就乐呵不了了。 - 池惹惹回去后真的没什么心玩了,就连酒都很少喝,坐在一边不停的拿着手机问着一些陌生人是什么意思。 毕竟她问祝绥的话不太好意思。 因为她还没有说自己被抓到了,要是说了这估计就不是她一个人玩的不安生了。 她也会跟着担心这些那些的,索性就还没有说。 池惹惹坐在那里薄唇轻抿轻抿的,她心里其实有这么一个点知道许清宴是什么意思。 但是她不太确定,万一他不是这个意思的话岂不是尴尬死了。 所以就打算去多问问陌生人确定一下。 她平时画头像人设稿子在一个平台有着几万粉丝,所以就有了这么一个粉丝群。 想了想她好像也只能在这里面问一问了,这里面差不多也是跟她年龄相当的女孩子。 可能也有一些小一点点的,大一点的。 她思考了半天,还是发了一条消息过去。 饭碗被偷了:“姐妹们如果你跟一个男人结婚了,但是有一天你骗他被抓住了,他一开始挺生气的,后面突然不怎么生气了,而且还跟你说结婚快两个月了,你应该也做好准备了是什么意思。” 饭碗被偷了是她的网名,前几天刚在一个网站上看见的,挺新奇就换上了。 她发完后又艾特了一下全体,本来活跃聊天的人就挺多,这么一艾特又出来了一些。 忠诚小粉丝:“太太结婚了?” 粉丝360:“与清太太既然结婚了?” 与清是她的圈名,大家都好似没有明白她这段话的中心点在哪。 都在不敢相信的发着她结婚了? 她结婚了有这么不可思议的吗? 画风一转,她的眼眸突然落到了那条回复上面。 她的碗我偷的:“太太是不是还没有跟你老公那个过啊?/戳手手。” 池惹惹一愣,瞬间就明白了她说的那个到底是哪个,她面色一红,回复了一个“没有。” 也的确是没有,难不成他真的就是那个意思吗?有点不敢相信。 这下评论的风面一转。 忠诚小粉丝:“那肯定是要跟你做那个没得跑了,太太还是先准备一下吧。” 粉丝360:“+1” 我有36d:“结婚两个月都还没有那个过?太太的老公怎么把持得住的啊,好奇。” 花开富贵:“太太快去准备,然后明天跟我们说说什么感觉,这种事儿那还需要问啊,就是要那个那个了/羞羞羞羞。” 小熊抱月亮:“那肯定就是想睡太太了,都两个月了,怎么可能一忍再忍啊。” 池惹惹看着那些评论心里瞬间有了这么一个低,那手也稍微有些颤抖。 她之前看过那些动作的视频,所以也不觉得稀奇,就是轮到自己身上来了,她有些羞,还有些…害怕。 她抿了一唇,不死心的问:“难不成就不可能是其她吗?比如说,要让我面壁思过什么的!?” 我有36d:“......” 小熊抱月亮:“你觉得可能吗太太。” 花开富贵:“......” 忠诚的小粉丝:“......” 不一会儿,群里突然有人弄出了一个投票,题目是:“你觉得太太的老公是想睡她吗还是不是。” a选项:“肯定是要睡她啊没得跑了。” b选项:“其他。” 池惹惹看着这个投票:“......” 不要搞的这么大发放肆的嘛,群里好歹也是有一千多的人呢。 这么一问,她好羞涩啊。 她点进去一看,大多数的人选项都是选的a,好像只有一个人是选的b,谁选的还不知道。 刚退出去看她就看有人在说。 我有36d:“太太那个b选项是你一个人投的吧??” 小熊抱月亮:“太太你不要再想着其他了,不可能的。” 忠诚的小粉丝:“太太麻烦你不要乱投想着有其他什么了,不存在的完全不存在。” 池惹惹看着那些回复她有些欲哭无泪,她真的只是点进去看了一眼都还没有投票啊。 不是她投的。 “惹惹,池惹惹。” “啊——” 耳边传来惊吼,吼的还很大声,她突然一个哆嗦立马直起了腰来看向面前。 祝绥已经喝了不少,脸蛋绯红绯红的,她在桌子对面,身子已经朝着她这边倾了一点过来。 “你干嘛呢,叫这么久你都不答应我,谁让你玩手机的,快喝,不准玩了。”她撅了一下嘴。 突然起身绕了一圈把她的手机抢了过来放在一边,“快喝,你不准玩手机。” 紧接着,她又把面前那杯她刚刚没有喝完的酒塞进了她的手里。 池惹惹垂头看着那杯酒,脑中浮现出了刚刚在群里聊的那些。 以及许清宴说的那些话,突然,她眼眸一眯,直接将那杯酒仰头而尽。 借酒消愁借酒消愁,愁消不了壮胆也行。 看着她这突然喝的这么猛,有些醉酒的祝绥也是一惊。 她眨巴了一下眼睛,“慢慢喝慢慢喝不着急不着急。” 这酒挺辣,辣的池惹惹一副眉头都紧紧的皱在了一起,薄唇轻轻张,舌尖探出些许散着那股辣意。 “我要试试那个。”池惹惹的手往一旁的一桶酒指了去,那个酒她还没有喝过。 陈倾以听见了,给她倒了一杯。 - 最后她们三个人都喝的挺多,差不多十二点多了都才打算回去。 池惹惹虽然喝了不少,想把自己灌醉,但是今儿个不知道怎么回事,不管怎么喝,她的意识就是还在。 甚至脑海里都还能想到许清宴那段话,那段话简直就像是个跟屁虫一样怎么甩都甩不掉。 池惹惹踉跄的出门,本来以为许清宴应该是回去了,谁知道刚出去,她胳膊肘就很快被人搀扶了住。 她一愣,目光有些恍惚的朝着他那边看去,乍一看,是他。 他怎么还没走,不应该是回去了吗? 祝绥今天喝了不少,说话都已经说不撑头了,她在前面转头突然看见池惹惹被一个男人搀扶着。 她眼眸一眯,朝着他指了过来,“你干什么呢干什么呢,我姐妹你也敢打主意啊。” 她没可能是真的喝多了,还伸手去从许清宴手里抢人,还在推他… 许清宴眉头一皱,一边的孟朝州就走了过来,“祝小姐,那是许总,不是别人。” 而且他打的也是他老婆的主意。 祝绥不高兴了,还敢有人跟她抢人啊,她把池惹惹带出来的,自然要把她安全的带回去,要不然等那人知道了她岂不是得死的很惨。 “我管你什么总,姐妹是我的姐妹,不可能跟你走,我劝你不要打她的什么主意,要不然我可不会放过你。” 看着她这么护着自己池惹惹有点欲哭无泪,不过没什么用,不会被放过的是她。 池惹惹摇头,“岁岁这不是别人,是清宴叔叔,我,我就跟他回去了,我明天再给你解释。” 她没怎么醉酒,意识还在。 她跟她解释着这不是别人,她也要跟他回去今晚就不能跟她睡了。 祝绥:“??!” 祝绥还是没有明白她什么意思。 她瞳孔一怔,想到了她一向不敢想的一个想法,她瞬间惊呼出了声,“惹惹你不会是想给许清宴戴绿帽子吧?” 池惹惹:“???” 许清宴:“??!” 孟朝州:“??!” 祝小姐,你在说什么?! 明明只爱你(47) 许清宴懒得管喝了酒发疯的祝绥,他眉心一拧就拉着池惹惹走了。 留着那一个人在后面呐喊。 “惹惹,池惹惹使不得啊使不得,你要是想绿也别找今天啊,今天是我叫你出来的要是让许清宴知道了他会杀了我的。” “惹惹,别乱搞,你难不成想看着你从小一起长大的姐妹英年早逝死于非命吗?” 池惹惹:“......” 她只想听不见她的那些呐喊鬼叫声,有些欲哭无泪的感觉,什么都不用说了他已经知道她们俩出来了。 她撅了撅嘴,她也是真的没有想绿他,而且他本人已经拽着了她的胳膊肘。 而且应该还是提前比她们就来了的。 孟朝州负责送祝绥回去,所以送她们回去的司机是另一个人,车辆行驶走之前她坐在车里都还能看见祝绥疯狂的挣扎着。 挣扎着喊着她不要今天绿,让她换个时间,要是今天绿他还被他知道了那第一个死的肯定是她。 不过看着她这么喊,她真的很庆幸自己有个这种好姐妹,不过那她的意思岂不是如果是在其他时间,她倒还会帮着她? 不过也是使不得使不得。 这种事情可是不道德的。 “你还想绿我?”许清宴没喝酒,可以说是没有喝多少,他回去后就滴酒不沾了。 虽说是跟他们一起坐着喝酒,不过那眼神却时不时的往楼下望去,所以现在可谓是格外的清醒。 他一般喜欢扣字眼,尤其是对一些话去格外的仔细想想是什么意思。 刚刚祝绥的那番话他还是明白的,让她今天不要绿他,因为是她带她出来的。 另一层掩藏着的意思可能就是让她换一天绿,找个其他的时间绿他。 池惹惹一愣,转眸看着他的那个眼神,她直摇头,摇个不停,“没,没有。” 就算是再给她十个胆子她也是不敢的啊,再说,其他人能有她的清宴叔叔好吗? 她干嘛要做这种不得好的事情。 “没有就好。”许清宴轻扫视了她一眼抬头看向了前面的马路大道。 已经是深夜十二点左右的时间,马路上已经没有几辆车了,可以说是畅行无阻。 她算是他看着长大的一个小丫头,胆子小的要死不活的,就算是他再给她十个胆子她也不一定敢。 就算是敢,她也不会这么去做。 池惹惹咬了咬薄唇坐在座位上眼眸微垂,那心却在不停的“噗通噗通”的跳跃着。 真,真的等会儿回去她就要跟清宴叔叔做那种事情吗?那种羞羞的。 她的头垂的更低了,耳坠红了那么一丝丝,心里却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倒多了那么一点的期待。 她也没有做过那种事情,但是听一些人说,挺,挺舒服的。 “冷不冷。”八月的晋安市天气还是炎热的,不过这几天是阴天稍稍有些降了温度。 再加上这是在深夜,温度自然也下降了几个度,她穿的少,好些地方都是裸露在外。 如果她说不冷,他可能又不太相信。 “不冷。” 果真,她真的说不冷。 许清宴拧了一下眉头,自然是不信,他刚准备把身上的外套脱下来搭在她的身上。 他就想到了一个更好的办法。 他准备脱衣服的手也在要解开纽扣的那一刻停止了下来,他眼眸微转,突然伸手一把勾勒在了池惹惹腰间的那个位置。 他这么一伸过来手,池惹惹也是浑身一愣,不,不是吧他这是想干什么? 难不成,难不成是在在这里? 她没明白许清宴的企图,脑海里胡思乱想着,想着前面还有司机在,所以她有些抗拒。 稍稍的挣扎了两下,不过也挣不过他,他一个用力她就被他抱在了怀里去。 许清宴的声音凑近在她耳边忽然有些沙哑,他垂着眼眸,“我抱着你就不冷了。” 她现在算是坐在他大腿张开前的那一点位置上面的,他靠在了自己的后面。 自己背处那块没有布料的地方也是紧紧的相靠在了他的胸膛前。 这下,她倒是感觉到了温暖了不少。 池惹惹有些僵住,眼眸也是吱溜吱溜的流转,她说话有些哆哆嗦嗦的,“我,我没有感觉冷。” 她真的没有感觉到冷,一开始本就没有,可是现在这么贴近了一下她倒是感觉身子有些发热了。 这么坐着她也有点不习惯,而且,前面还有人,她更觉得她们这么坐着不太,雅观。 “没事儿,你过会儿就冷了。”许清宴虽然没有喝酒,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说出的话倒更像是喝了酒一样的迷糊。 过一会儿怎么会冷呢,不应该是越来越热吗?池惹惹没有说出来。 可能现在她心里产生了一点的私心。 那种想让他抱着自己的私心。 她抿了下唇,美背靠在他的胸膛上,他的肌肤隔着布料,不知道是心理作用还是什么,她好像能清晰的感觉到了他身子有些发烫。 不过他穿的有些厚,这温度怎么能这么透出来,想了想,应该是她的心理作用了。 可能是她自己在发烫而已。 她一开始本就没有醉,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现在她的脑子开始有些发昏了,整个人都有些迷迷糊糊的。 她刚刚还僵硬着没敢全靠在他那里的美背也一下子放松了下来,然后与他紧紧想贴。 车厢里面也瞬间安静了下来,安静到她都能清晰的听见他呼吸喘气的声音。 “惹惹。”许清宴的目色忽然有些迷糊了起来,他的嘴已经凑到了她的脸庞。 他的眼色也一下子迷离了起来,他微微侧头低哑的嗓音在她耳畔响起,“你准备好了吗?” 他等不了了。 池惹惹的神情一愣,随即低下了眼眸,脑子也越发的迷糊,可能是那酒来了后劲。 她还没有说话,司机便一脚刹在了辰蔻门前,打断了她要说出口的言辞,“到了许总。” “嗯。”这个时候的池惹惹突然闷哼了一声从许清宴的怀里挣扎了下来。 她的这声闷哼让他没有明白,她是在答应他刚刚的那句话。 还是在答应着司机说到家了? 他没有缓过神来,池惹惹就已经下了车,她这个时候的状态明显比他刚刚接到她的时候晕乎了许多。 走路都开始走不直了。 他拧了一下眉心。 怎么回事? “清,清宴叔叔你不回去吗?”池惹惹回过了身来,突然看向了车里面还坐着的许清宴。 她的脚步也一下子止在了那里,好似是在等着他过来她们一起回去一样。 许清宴转身弯腰下了车,直起腰来的那一刻他垂放在侧的手突然往上伸了去,轻轻的用食指抬了抬鼻翼上架着的那副金丝边眼镜。 应该是后劲酒喝多了,一开始看着是没什么事儿,现在倒是开始晕乎着来了。 池惹惹撇了撇嘴,看着他过来了,她才继续往前走着去。 那踉踉跄跄的,感觉随时一个不稳都能摔倒了一样。 许清宴挑了一下眉头,大发慈悲的伸手搂住了她的细腰,将她控制住。 但是他这么一搂,她的重心便一下子朝着他这边跌了过来。 他能清晰的感觉到她大半个身子都压在了他的身上。 好家伙,这会儿好像是真的醉了。 他有些想笑,嘴角也跟着往上扬了一分过去,小家伙自个儿都是稀奇古怪的,喝的酒也是稀奇古怪的,后面醉的也是稀奇古怪的。 一开始没什么问题,现在开始晕。 他笑了笑。 池惹惹感觉没有什么,她觉得自己并没有醉,而且走起路来感觉还是挺轻松的,感觉比没醉的时候都还轻松。 因为她不知道自己大半个儿身子都靠去了许清宴的身上,让他扶着自己走的。 “我,我身上好大一股酒味,我要去洗个澡。”到卧室的池惹惹过河拆桥甩掉了许清宴的手。 她眉心拧了拧,很是嫌弃的嗅了嗅身上的味道,还把胳膊抬了起来。 她这么一抬,她侧旁有些露出,半侧边兔子有些若隐若现了些许,好像是因为她刚刚自己靠在他身上那一会儿把衣服扭捏的有些歪了。 她皮肤很白,似雪一般,他刚刚还摸了一把,不止白,而且很嫩很滑。 许清宴有些抑制不住了,不过他还是转过身强忍了下去,“小心点,我去给你拿睡衣。” 今天好似不能了,看她的这个样子… “好。”池惹惹点了点头,转身进了浴室,她那踉踉跄跄的步伐真的让他有点担心她会睡着。 但是他总不能自己进去帮她洗吧。 池惹惹的睡衣各种样式都有,甚至还有那种的,不过一看应该都不是她自己准备的。 他看着那些蕾丝边的挑了一下眉头,很快移开了眼神。 随意拿了一套就去敲了敲浴室的门。 但是这么一敲里面愣是没有半点的反应,他心里突然产生了一丝不好的预想。 许清宴脸色忽然一变,管他三七二十一的直接推开了门进去看。 池惹惹没有听见他的声音,她在脱着身上的这个衣服有些烦,她已经把旗袍领子解开了,所以那衣服没有领子的支撑它已经垂了下去露出她雪白的肌肤。 上面脱是脱了,就是下面怎么也脱不掉,她的屁股比腰大了许多,她这么硬脱脱不下,要解开身后的丝带。 但是她也解不开,刚烦着的时候浴室门被一下子推开了。 她也是这会儿才听见那里的动静,她眼眸有些迷离闪烁,转过身子看着门口的许清宴。 许清宴也正在看着她,两人四目相视。 池惹惹喝醉了酒,好像还没觉得有什么,突然她的嘴一瘪,有些委屈巴巴的。 “我,我好像解不开裙子了,脱不掉了。” 那个有丝带的那一面已经被她转到了前面方便她好解开,但是她不知道自己眼睛为什么有些花。 看不清楚,还怎么解怎么解不掉,所以也开始有些烦了起来,恰巧这个时候许清宴出现了。 那她觉得他自然就是来解救自己的神。 许清宴的嗓子忽然有些干哑,捏着手上的睡衣也紧了一分,下一秒他直接将睡衣挂到了一旁去朝着池惹惹走了来。 “没关系,我来帮你解开。”他的语气很是温柔。 池惹惹点头,把有丝带的那一面转到了背后去,“你帮我解开这个就好了。” 许清宴的手指有些冰冷,时不时的不小心能触碰到她娇嫩的肌肤。 她觉得没有什么,倒是他的呼吸越发的急促了起来。 简简单单的丝带硬是差不多在他这个没醉酒的人身上解了两三分钟才解开。 许清宴直起了身子,沙哑着声音,“好了惹惹。” 他这么一解开,裙子也松垮的自然滑落到了地上去围绕在她脚边。 池惹惹好像还有一些没有醉的意识在,又好像没有,她侧过头来眼眸滚滚的望着许清宴。 突然,她脚一动,往后退了好几步去,然后直直的靠在了他的胸膛上。 她眼眸流转,“许清宴,你不睡我了吗?”她的声音忽然也变得轻柔高扬了起来,眼睫轻眨,目色中好似多了那么一份的真诚。 脸色羞红羞红的,就连那雪白的身子也带上了那么一丝的粉红。 这是他第一次叫他许清宴,而不是叫什么,清宴叔叔。 许清宴一愣,神情瞬间恍惚,他这么往她身上望去,那副挺立落的满眼。 他的身子也跟着一热,也就在这个时候,他突然鬼使神差的掌了上去。 然后一下子把她抵在了墙上压着。 他咬了牙,坚定的吐出了口,“要。” 要睡。 明明只爱你(48) 第二天一早的池惹惹脸红羞涩了差不多一个早上,坐在办公桌前时都还是满满的心不在焉。 她咬着薄唇,就好似感觉到许清宴能从哪个位置看见她一样,使的她差点都没把脸给埋到桌子里面去。 那心里也在为自己昨天做的事情脸红到了极致,你说她昨晚怎么,怎么就能不穿衣服的跟他说那么一句话呢? 她昨晚在车上车前的记忆还是有这么一点的,后面就开始断断续续的。 不过她让许清宴帮她解丝带,然后到她主动和说那句话却不知道为什么如此的记忆犹新。 她简直都不敢想,不敢想自己为什么就能说出这么一句话来。 老天啊,不想让她活了是吗? 不过最后的事情也是可想而知,因为她的主动,她和许清宴发生了关系。 昨晚隐隐约约的记忆中她好似看见了自己在哭,他说他轻点。 轻点是轻点了不过也一直在顶着她。 卧槽!!! 她怎么又想到这个了,池惹惹的面色开始有些扭曲,老天啊不要让她再想了,她真的好羞涩好羞涩。 “叮叮叮——” 放在桌面上的手机忽然震动了好几下,她埋着的脑袋一怔瞬间抬了起来。 她眼眸流转,呆呆的看着它。 然后把它拿了过来打开屏幕,是祝绥发过来的,下面刷的是表情包。 往上翻去才是她发的言辞,不过这段言辞距离那几张表情包还是有些时候的。 应该是她看见自己没有回消息后特意刷的屏想引起她的注意。 不过她可以跟认真的告诉她,她成功了,成功引起了她的注意。 祝绥: -“池惹惹,你昨晚是不是跟着一个男人走了啊,我喝的有点断片我脑袋现在都还有点晕呢?” -“你老实告诉我是不是,你特么的你平时看着胆子小小的,对许清宴挺好的你哪来的胆子啊?” -“你竟然都敢绿他了,我跟你讲你现在最好跟我坦白从宽,要不然咱俩,哦不咱仨可能都会死在许清宴的手上。” -“你可能不会吧,他一向挺疼你的,但是我会啊我的天,我要英年早逝了啊啊啊啊啊!!” -“别装看不见消息,快点回复我我们想一个万全之策不要让他发现,你也不要太过于敏感了,就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就好。” 池惹惹:“......??!” 她是不是还没有彻底的醒酒啊? 上面的一段段的话下面就是一排排的表情包了,看见她还是没有回复。 那边又在催促:“搞快,快回复我。” 池惹惹看着她这么着急,她眼眸微垂随便打了一个省略号过去打算慢慢解释。 谁知道那边回复的倒是快,立马回复了一个问号,以及:“你搞什么呢,快点回答我啊啊啊急死人了。” “真的你从哪来的胆子啊我都想问问你了,许清宴有多狠你可能不知道,但是我见过啊,我现在都好害怕啊呜呜呜。” 池惹惹无奈,“不是岁岁你听我解释,你想的这些都是你脑补出来的,我也没有绿他什么的。” “昨晚带我走的那个男人就是许清宴,根本不存在什么其他男人,真的你不用担心我没有绿他。” 她真诚的解释着,而且她也说了她没有这个胆子她确实是没有这个胆子。 不过她那句说许清宴有多狠是什么意思,他不是一直都挺温柔的吗? 为什么会提到这个狠字,他可能连这个字的边都沾不到吧。 她为什么会觉得她不知道他有多狠。 这是什么意思。 祝绥: -“??!” -“???!” -“你说儿豁。” -“那你的意思岂不是就是你没有绿许清宴,昨晚是跟着他走的,但是他已经知道了我们出去偷偷在酒吧里面喝酒了是吧。” 池惹惹点头,给她回复了一个“对。” 而且还是刚进去差不多十分钟几分钟的样子就被逮了一个现形,她还被他亲手给抓住了。 那边迟迟都没有回复,等了好些会儿那边才回了一个消息过来。 -“那他知道是我带着你来的吗?” 池惹惹: -“知道。” 祝绥: -“......” 池惹惹: -“是你自己说的,你是我带出来的。” 她也想帮她瞒着,但是她却是没想到后面她倒是自己坦白从宽了。 祝绥: -“??!” 她有这么蠢?有这么蠢? 祝绥差不多是一巴掌拍在了自个儿的脑门上觉得很是无语,她怎么喝了酒就这么蠢啊,简直都蠢到了极致了。 这种做坏事都还带自个儿给承认了的。 她抿着薄唇,下了一个决心。 “惹惹啊,你自己自求多福吧哈,我突然脑袋有点疼,如果许清宴找我的话你就说我突然得了心脏病受不得惊吓,让他别找我了。” “告辞。” 她怕死,尤其是死在那个表里不一的许清宴手里,他根本就没有看着的这么温柔。 她之前是见过他有多狠的,所以啊按照他的性格可能惹惹受不了什么大伤,那她可就是完了的呀。 那她就先大难临头各自飞了再见。 池惹惹后面发了几条消息过去她都没有再回复了,想必应该是想着怎么去躲难了。 她今天也没有来上班,刚刚发消息的时候应该也是刚刚醒。 她早上本来也是打算不来的,后面想了想,还是来了。 毕竟那床看着她怕她羞涩一天,再说许清宴要在家里,那她就来上班了。 她现在脸皮还薄,还不好意思面对他。 她都不知道等会儿下班了回去咋办。 妈妈呀,她好害羞了。 - 濒临下班时间,本来刚刚做模型的时候她都已经把那件事情给抛之脑后了。 可能是这马上快下班了,她想着回去那脑海里瞬间又涌出了昨天晚上的那些断断续续的画面。 她收拾着桌面东西准备下班的速度也在迅速的放缓。 一点要下班的激情都已经不复存在了。 要回去了,要回去面对许清宴了怎么办,她,她好害怕。 不过更多的也是害羞。 她眼眸轻轻流转,薄唇抿住想了一下该怎么办,不过怎么想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惹惹,你快收拾一下啊,下班了我们一起下楼。”落希米已经收拾好了她的包站起身来将它挎在了身上。 她转过眼眸看来的时候,她还坐在凳子上面缓慢缓慢的把桌面上需要收拾的东西塞进包里。 那样子好像是开了缓慢倍速一样。 落希米站在一边看着她那不慌不忙的样子眉眼轻眨了一下,怎么感觉她有点不想回家? 她之前不是也挺积极的吗?今天咋了。 池惹惹肯定不着急,听见她在跟自己说话,她的眼眸也一下子抬了起来望向她,停下了手上的动作。 “你先走吧,我还有点事我慢慢来。” 也没什么事儿吧,就是想着怎么逃避一下许清宴吧,这刚做那种亲密无间的事情,她有些害羞。 虽然说只能躲到一时,那能躲到一时就是一时吧。 落希米一怔,呆呆地点了点头,就在这个时候下班的时间也到了,她朝着她摇了摇手后就走了。 后面的同事也陆续的离去。 直到下班十几分钟左右后她刚打算起身慢慢的回去,这时面前就突然走过来了一个人。 她也一下子怔在了那里。 她瞳孔一怔,有些惊讶,“你,你怎么来了。” 许清宴今天没有来公司上班出去签合同了,下午早些忙完想着来接她。 然后在楼下等了十分钟了都还没有来,他还以为她走了。 谁知道打开监控看了一眼,她倒是不慌不忙的坐在那里,好像是在等着什么一样。 然后再往前面翻一翻,她一开始收拾东西的时候速度也算是快的,后面一个瞬间就慢了下来像是突然想到什么一样。 那这个能想到的估计也只是他了吧,不想看见他了?所以一直在拖延时间吗? “来接你下班,看着你一直都没有下来那就只好自己上来看看了。”他的脚步停在了池惹惹的面前。 他今天没有打领带,里面的那件白衬衫的领子也有两颗没有扣上,脖子出白嫩的皮肤露在了空气中。 但是那白嫩的肌肤侧旁倒是能隐隐约约的看见一条血红色的抓痕。 池惹惹一愣,目光也盯在了那条痕迹上,听着他的言辞,她瞬间有些哆哆嗦嗦的。 “我,我刚刚有些事情没有做好,就,就晚了点,我现在就回去了。”她目光闪烁,看见他后那些画面也本能的浮现在了她的脑海中来。 不难以想象,昨晚骑在她身上时,他好似都没有今天的这么禁欲温柔。 他就像是,白天一个人,晚上一个人一样,这是她凭着昨晚的记忆观察出来的,白天可温柔了看着也是斯斯文文的。 可晚上… 她稍稍的撇了撇头,没太敢有勇气去直视他。 “是吗?”许清宴轻轻一笑,朝着她靠近了些许去站在了她的面前,突然,他身子往前倾了一些去。 本来他是想问问她难道不是因为害怕看见自己,然后一直在这里耗时间的吗? 后面想了想还是算了。 毕竟他手里独有她上班时监控的事情,可就只有他知道呢。 因为监控是他自己买的,亲手安装的没有其他人插手过。 他就只是想看看她的,一举一动。 明明只爱你(49) 池惹惹一愣,被他的那声是吗?问的有些一惊,经过昨晚喝酒撒谎被逮到后她现在就格外担心再会被抓到。 但是这次应该不可能了吧,他又没在自己这里装监控,他怎么知道自己刚刚是不是在忙的呀。 她眼眸闪烁了两下倒是很快反应了过来,她点了点头,“是呀。” 只要她不说漏嘴了,那这件事情他肯定是不会知道的。 许清宴面部上的表情并没有太多的表情变化,依旧是一副浅笑挂在脸上。 没关系,一点点的小欺骗罢了。 “今晚有想吃什么吗?”他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腕,拉着她往外走去。 他能感觉到她的身子有些微微僵硬,不过也没什么,她什么性子他还是知道的。 不过是有些害羞,再加上昨晚的事情她倒是更不好意思了,所以才会这样。 池惹惹被他牵着走的时候其实是有些抗拒的,甩了两下手甩不掉,她又有些担心害怕别人会看见。 那眼眸也是鼓溜溜的直转,到处留意着看会不会有人看见。 不过都已经这个时候了,早就已经按时下班走了,公司里面的大灯都关了。 应该是没什么人了,可能唯一有的也就只是他们两个了吧。 然后现在因为心理作用她还是害怕被看见,所以还是觉得谨慎一些好,她还不想被公司的人知道。 许清宴按下了电梯,另一只手依旧是牢牢的握着她的手腕没有放开。 就在这个时候,不远处抱着一堆文件的一个女人突然看见了这边的一幕。 与她同行的另一个女生正是她们组的组长路书莓。 那个女生的脚步一个踉跄,立马站在了那里,目光停留在这边,她的那个位置是可以清晰的看见许清宴的侧脸,所以并不难认。 不过从她那边望过来,许清宴的位置好巧不巧正好挡住了池惹惹的脸,所以她是看不见她的,但是她可以清晰的看见她们的老板牵着一个女人。 她是知道许清宴结婚了的,对于这个她没有感觉到任何的惊讶,但是她看见老板在公司里和别的女人牵手,那就惊讶到她了。 她瞪大了眼眸立马喊了一声走到前面去了的路书莓,“书莓姐,你快看那个是不是许总啊,他旁边牵着的那个女生不会是总裁夫人吧?” 她有些倍感惊讶,简直是不敢相信。 难不成总裁夫人这尊大佛还是在她们的这个组里面?不可能吧。 路书莓听她这么一叫自然停下了脚步,她顺着往那边看了一眼过去,不过这个时候他们俩刚好坐上了电梯,电梯门也恰好关上。 她也只是看见了一些小碎影,再加上她有些近视看不太清楚,下一刻眉头就轻拧了起来,她回过头去看她。 “许总今天根本就不在公司,你可能是看错了吧。” 今天早上她去交策划案的时候就听说了许清宴今天没有来公司,那都没有来怎么会在公司里面看见他。 而且还能牵上一个女人的,这不是在搞笑吗,就算是真有一个男的牵的女的,那也可能是其他人,不一定就是老板。 听说许清宴的夫人是没有在这里上班的,好像说是在自家公司的吧。 要不然就算是老板要带着自己的夫人来也没必要来这里吧。 这里的灯都关了好多,来这里干什么。 路书莓扭头走了,走在她身后的那个女生也赶忙跟上,“真的书莓姐,那个人真的就是许总我不可能看错的,他还真的牵着一个女生,但是我没有看见那个人的脸而已。” “许总的脸我是看见了的,真真确确的看见了。”她极力解释,许清宴她也看过了好几眼,再加上他长得好看又有辨识度。 她又怎么会不记得他的模样。 路书莓明显没有把她的话放在心上,“真的假的都行,这么多资料我们还是快点做完了回去。” 她催促着,脚步也放快了许多。 电梯里的池惹惹还是被许清宴给抓着手的,她在电梯里面都有些胆战心惊的生怕等会儿有人来了看见他们俩这个样子。 虽然说是名正言顺的,但是她还不想这么快公开。 她抿了一下薄唇,被他握着的手有些颤颤的收了一下,抬起眼眸一脸的无辜望着他,“我,我想绑一下头发。” 晋禾八月份的天气算是炎热的,这里面还算凉快,等会儿出了门想必要不了多久就会热的出汗。 她长发披在肩膀上,想绑起来,等会儿也不会这么热了。 许清宴一愣,扭过头看了她一眼,什么也没有说,直接放开了她的手,目光也随着往前望了去。 恰巧就在这个时候电梯门打开了,这么久下来也没有碰见过任何人。 池惹惹算是松了一口气,她稍稍低头,两只手已经往上举起,一只手握着头发,一只手用橡皮筋绑着头发。 她边走边绑的,因为有些不方便,也被许清宴甩到了身后一点,两人就这么一前一后的走着。 不过没几秒这种持续,前面的人就停下了脚步来,跟她肩并肩,然后随着她的步伐跨着。 许清宴若无若有的撇过头看了她一眼,小家伙刚刚披在身后的长发被她绑了起来。 刚刚的温文淑雅立马变成了一个青春有活力的小丫头。 她这长发没有披在肩上,脖子处的几道草莓痕立马没有了遮挡。 在她那片白嫩的肌肤上显得格外的显眼,那都是他昨晚没忍住,吸出来的。 池惹惹感觉到了他的那抹目光正盯着自己,她侧过头扬起下颚灵动的眼眸一闪一闪的望着他有些不解。 她伸手摸了摸刚刚绑起来的头发,“没有绑好吗?” 这么问着,她还四处摸了摸。 好像也没有什么不妥吧,虽然说是没有怎么平痕整洁,但是没有漏发。 她本来就是随便绑的,将就一下就行了。 “不是,绑好了的。”他即刻收回了眼神,那喉结也在这一刻随着唾沫的往下咽滚动了两下。 池惹惹眨巴着眼眸,一脸的单纯无辜,放在头上摸着的手也收了回来,她淡淡的“哦”了一声。 那就行。 - 昨天晚上吃完饭回去后她又做了一次运动,不过这次的运动好像跟前天晚上的感觉有点不太一样。 好像这次,舒服了好多,没有昨儿个一开始存在的那种疼痛了。 她抿着薄唇,心里也没有昨天的那么害羞了,但是一想起来还是会脸红。 她垂了垂眼眸,昨儿个忙到了好晚,今天算是踩点上班。 刚到她们组这层楼,一些叽叽喳喳的闲言碎语立马传进了她的耳朵。 她目光朝着那些人望了去,耳朵也习惯性的竖了起来仔细的听着。 -“你们有没有听说啊,昨儿个在我们这层楼有人看见许总牵着一个女生呢,而且行为举止很是亲密。” -“你没有开玩笑吧?” -“哎呀真的,是我那个朋友亲眼看见的,而且她还确认了好几遍那个男的就是许总,但是当时那个女生在许总的侧边,他把那个女生挡到了所以不知道那个女生是谁,但是许总肯定是许总。” 听着这些闲言碎语,池惹惹的脚步忽然停了下来,她扭过头去看着那几个围着一堆吃瓜的人有些惊讶。 目光也随之呆滞了起来,昨天她和许清宴在一起被看见了? 不是吧,她一直都在四处张望着并没有什么人呀,怎么会被看见。 -“那你们说会不会是总裁夫人啊,毕竟一开始不就是有人在说本来这次的实习生是要录取九个的,但是在外却只收了八个,剩下的一个是内定的,你们说那个内定的会不会就是我们的总裁夫人?” -“哎哎哎,我也听说了,听说是有内定的一个,但是内定的那个据说去面试的时候许总正巧在,而且还是许总亲自给她放的水呢。” 池惹惹的眼眸有些呆愣了起来,当时面试的时许清宴来的时候就恰巧是她进去。 而且当时面试的时候可不止他一个人,还有好些人在呢,那这么让她们一扒,是不是很快就要扒出她来了啊。 这么一想,她难免有了些小紧张。 -“不过也有人传闻说总裁夫人根本就没有在晋禾啊,她是在自己的公司里面,我觉得许总应该也不是什么会出轨的人吧,会不会,就是看错了或者以讹传讹的?” -“昨晚那个人是谁我不知道,但是出轨这个事情,不说是我在议论老板啊,就他和钟长离热搜,你觉得她们俩的关系真的单纯吗?” 又提到了许清宴和钟长离,池惹惹要往前走的脚步再次一怔止住,捏着手提包的手也稍稍的使了使力气。 他和钟长离的热搜,就那些证据,如果是她她也是不相信她们真心单纯。 但是不信也只是不信,到底有没有她也不知道,只不过是不信罢了,再加上钟长离给她说的那些,她就更就… 她眼眸流转在那里愣了约莫两秒,还是走了,他和钟长离到底有没有她现在只是自己的猜测和她对她说的一面之词。 但是昨晚的,是她本人,这一点她可以完完全全的信任许清宴。 池惹惹坐在座位上稍稍的垂了垂头,放在面前的那面小镜子前立马浮现出了她的模样。 她往上抬了抬下颚,脖子处的两颗小草莓立马出现在了她的脖颈处。 她看着不是很好看,也不想让人看见,她扯了一下衣领把它遮住。 虽然没有遮的彻底,不过多多少少也是遮了一半去了。 她目光停留在了那面小镜子里的自己,目光开始停滞,不久前钟长离跟她提点的那些言辞再次浮现在她的脑海中。 再次拧着衣领的手也停了下来。 好像说那些话都是她在说,许清宴却从来都没有在她面前提到过她的一点。 甚至有关于她的名字,她的事情他都没有提过,联想起之前祝绥跟她说她心机很深的事情。 她在猜想,她会不会是骗自己的,就像是祝绥说,她比许清宴好骗,她跟她说的那些只不过是想让她主动去跟他提离婚。 其实,她和许清宴可能真的并没有什么。 可是,不太可能吧,这么撒谎她哪来的胆子啊。 池惹惹抿了一下薄唇,立马掏出了兜里的手机上网搜索了一下。 -“许清宴跟钟长离什么关系?” -“许清宴喜欢钟长离吗?” -“你们觉得许清宴和钟长离会存在那种关系吗?” -“钟长离的恋爱史。” -“钟长离百度百科。” -“许清宴百度百科。” -“许清宴和钟长离是不是地下情人的关系?” 搜了这么一会儿度娘后池惹惹突然反应了过来,反应过来自己是不是有了什么大病。 她们这些亲近人都不知道的事情百度百科能知道? 真是,她可能是前几天脑子喝出问题来了现在都还没有反应过来吧。 池惹惹叹了口气,把手机放去了一边,还真的,她像是有什么大病一样。 不是说好了相敬如宾的吗,她管这么多干什么,可就在这个时候,手机震动了好几下。 拿过来一看,又是许清宴在报备着自己一天的行程。 -“我去上城市出差,后天回来,我现在已经在高速上了,晚点下车了吃个午饭,下午去签合同,晚上有个饭局。” -“明天孟朝州要回老家一天,后天我跟他一起回来。” 池惹惹看着这个行程,她撇了一下嘴,你看这儿哪相敬如宾了嘛,她还是第一次见过相敬如宾的夫妻还能报备行程的。 虽然她嘴上这么说,但是她还是忍不住想去关注关注他,然后在一点点的细节里面细看他是怎么对待自己。 然后细想他真的只是因为她爸爸的失踪才会这样对她的嘛。 她好像,也做不到。 做不到不去关注他,就像是那种真正相敬如宾的夫妻一般,客客气气的,只不过是挂着夫妻的名头做着连好朋友都不如的关系。 这两次晚上的亲昵过后她好像又贪心了,不仅身体她要,心她也想要了。 明明只爱你(50) 第二天周末,之前答应祝绥要陪她去上城市参加沈意止粉丝见面会的她们早早就出发了。 机场离那个地方挺远,再三思考过后的她们选择了高铁,反正也才三个多小时。 下午三点的粉丝见面会,她们这么早过去也没有什么事儿做,多坐会儿高铁也没什么。 祝绥坐在她对面,眼眸直溜直溜的在她身上扫视着,就像是在看着什么外来生物一般。 池惹惹被她的这个眼神盯的有些怔住,跟她对视了几眼后她终于忍不住,“你看着我干什么啊。” 这还是她们那次喝酒后分别的第一次见面,也没隔几天吧,这么盯着她是她这几天身上突然就有什么毛病了吗? “你脖子上那是什么东西啊。”祝绥朝着她挑了挑眉头,嘴角也自然而然的往上勾勒了些许去。 看样子是这几天她和许清宴好像有情况啊,毕竟那东西不都是需要嘴才能吸出来的吗? 之前大学在宿舍的时候陈倾以和杨宁宁都谈过男朋友,有几次她们回来的时候脖子上的东西好像就跟她今天脖子上的这个是一样的。 祝绥这么一提点,池惹惹瞬间一愣很快想到了她说的是什么,她提了提领子想把它挡住。 这个时候的她才想起来她今天穿的领子并不高,所以也挡不住。 池惹惹眼眸有些闪烁,像是有点害羞一样,“你又不是不知道是什么,还问我干嘛。” 她也没有打算隐瞒,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反正不都是迟早的事儿吗? 祝绥眼里的光冒的更是大了,她向前倾了一些过去,有些色眯眯的,“怎么样啊,舒不舒服。” 她的声音压低了些许,所以也不害怕被高铁上的其他人听见。 池惹惹:“......” 她一愣,眼里多了一丝无语,简直就是恨不得给她一脚,语气中也略带着些许的笑意和呵斥,“滚啊。” “你问这些干什么啊,你自己去试试不就知道了。”她抬眸看向她。 其实,舒服,是舒服的,但是她不想告诉她。 祝绥撅了一下嘴上,“要是一只是我男朋友那我肯定强着我都要试试,只可惜不是。” 一提到沈意止她突然又花痴了起来,拿起手机看着上面的屏保,“呜呜呜呜,我的一只真的好帅,好希望他是我男朋友啊。” 你说如果她高中的时候,要是跟沈意止有了那么一点点的联系,她们现在的结局会不会是不一样的啊。 就算不是什么男女朋友,普通朋友应该也是可以做的吧。 只可惜她当时害怕。 并没有迈出那么一脚过去。 “你做梦吧。”池惹惹毫不留情的打断了她的幻想。 “哼。”祝绥嘟嘴哼了一声,转过头又看向她,“你和许清宴怎么滚到一起的啊,你之前不是说你们没有做啥吗?怎么这么突然又干了啊。” 她有些好奇,不过很快她就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突然恍然大悟。 “等等。” “你们该不会是那天的醉酒然后滚到一起的吧?” 而且那天距离今天也没差几天,再加上她脖颈上的草莓痕迹也不是这么明显了,看着是有些时间差的。 那这么一算起来,该不会真的是那天滚在一起的吧? 池惹惹赞同她的言辞,很快点了头。 而且还算是她主动了一点点的吧。 祝绥往前倾的身子突然向后靠了去,面上立马浮现出了一面大哥表情,“我不怕见许清宴了。” “啊?”池惹惹没太懂她突然说的这么一句话是什么意思,人也跟着懵了一点。 “他就应该感谢我,如果不是我他怎么可能睡的到你,你就应该早点跟我说,要不然也不至于我昨儿个去上班都提心掉胆的生怕遇见他。” 池惹惹:“??!” 池惹惹突然一怔住,像是被呛到了一样,她撇了头,感,感谢还是算了吧。 临近下车之际,池惹惹托着腮帮刷着视频,突然,一条关于钟长离的视频出现在了这个的眼前。 好像是今天的一条热搜视频,里面的钟长离一袭蓝色纱裙一瞥一笑美的不像话。 她刚刚参加完今天的活动在接受着采访,而这条视频里面的采访只截取了一段记者问她择偶观的。 她握着话筒妩媚一笑,“我希望我未来的另一半可以是187左右,体重是67kg差不多,喜欢看书,穿着西装禁欲斯文,戴着眼镜,说话温文尔雅的,嘴角总是带着一抹笑意。” 这段视频还配着一段伤感音乐,博主配文:“希望我的姐姐可以美梦成真。” 池惹惹看着这段视频握着手机的手紧了一分,也不知道是为什么,在她看见这段描述的那一瞬间,她就觉得她嘴里所说的那个人是许清宴。 他的身高刚好就是187cm之前体重好像也是67kg左右,至于她后面描述的那些。 这难道不就是许清宴吗? 她眉眼轻轻一拧,直接点开了评论区,为首收到两万多点赞的评论是这么说的。 “姐姐和许总太意难平了,希望许总来世可以生在平凡人家,不用履行娃娃亲的承诺,好好照顾我的姐姐一辈子。” 池惹惹:“......” 她瞬间感觉到了窒息的感觉了都。 “有病吧这儿,这钟长离的粉丝确定不是来搞笑的?”她沉默之际,对面的祝绥突然炸了起来,她拧了一下眉心。 将自己握在手里的手机屏幕朝着她这边转了过来,然后这个的时候她突然想起手机连着蓝牙她是听不见声音的。 关了蓝牙后她又把它转了过来给她看,然后点进了评论区。 “这几岁娃娃啊能评论出这么搞笑的评论,还什么希望来世许清宴可以生在平凡人家然后好好照顾她姐姐一辈子?” 祝绥扯了扯嘴角,“她确定不是猴子请来逗比的吗?许清宴根本就没有正面回应过他跟钟长离有过什么好吧,而且那种钟长离上次不也是澄清了吗。” 池惹惹一愣,看着她跟自己看的好像是一条视频后,她也即刻把手机转了过去给她看。 果然,是同一条。 看见她刷的也是她这条视频后祝绥立马收回了手机。 池惹惹往下翻了几条,有在说意难平的,也有在说钟长离是来搞笑的。 她其实没有懂,哪里来的意难平了。 她阖了阖眼眸,“没事儿,不用在意这些的。” 至于钟长离的择偶观,这世界上又不是只有许清宴一个人能是那个样子的。 身高187体重67kg后面的那些相似点这么一个大国又怎么可能会找不到一样的呢。 虽然是这样,可是她心里也明白吧,她说的也就只是许清宴而已。 她将视频往下刷去,但是已经没有了心看,明眼都能看得出来她有些心不在焉的。 想着想着她的脑回路突然转到了昨儿个的那个思想上,那个平时说什么做什么都是她钟长离一个人在说。 她却没有在许清宴那里听到关于她的一星半点,她其实在怀疑,是不是她自己乱跟她说的。 就像是她昨天想的一样,因为她比许清宴好骗,所以想从她这里出手让她提离婚。 可是如果许清宴真的跟她没有什么关系的话,跟她也不是很熟。 那让她们离婚后又能干什么呢? 就能不背着小三的名义然后去追求吗? 能追求到吗,她不知道。 她想不明白,也不知道该怎么去想。 她觉得有些烦。 心里默念着相敬如宾相敬如宾,不要管不要管。 两秒后,默念没用池惹惹咬了咬牙尖,再次上了度娘,问遇见这种事情该怎么办。 看见了之前回复那些人的言辞里,差不多都是让她直接问,要不然就是找私家侦探去查。 直接问的话,她问过两次了,一次是端午节的时候,一次是前不久醉酒。 他都不太乐意回答她,可就是这种不乐意让她产生了怀疑,就连后面想问一下,可刚想到他不乐意回答,她就会退缩。 那请私家侦探吗? 不太好吧。 池惹惹想了想,这个时候她突然看见了一条点赞很多的评论。 “如果他真的做了,并且不想让你发现,不管你怎么做,他都会藏的好好的,男人并没有你想的这么愚笨,相反,如果他没有做,也不想这么去做的时候,他爱你当他感觉到你有一丝猜忌后他都会跟你解释,而不是你之前问过一次后他躲避问题,就像是你做了坏事后,遇见这个问题都会躲避,擦干净证据,何况他呢。” 池惹惹:“......” 好像不是没有道理。 - 下了高铁过后已经是十一点了,打车到酒店因为已经堵车,硬生生的一条半个小时就能到的路直直开了一个小时后都才抵达。 司机说最近去那里的人太多了,从前两天就开始堵车,今天最堵。 想着可能也是沈意止要在那里开粉丝见面会,他这么一个小花,微博关注都有两千多万,来这儿的粉丝定然也不少。 多的这几天来来回回的把路都弄堵了。 她们是提前就预定了的酒店,所以不怕订不到,只不过她们订的是钟点房,只是临时找一个休息的场所,今晚可是又要赶回去的。 因为明天要上班,她们没有请假。 “好多人啊。”祝绥感叹。 池惹惹扫视了周围一周,真的挺多的人的,而且大多都是女生。 不难猜出,这些应该都是下午来参加粉丝见面会的人。 -“甜甜,呜呜呜呜前面有一个好帅的穿的西装的小哥哥,好禁欲的感觉,而且长得还有点像许清宴。” 池惹惹在走廊上走去房间的时候,突然听见了身边一个从自己对面跑过来的小姐姐这么说道。 她的目光也忍不住朝着那个小姐姐那边望了过去。 好帅的小哥哥,穿着西装禁欲还有点像许清宴? 池惹惹撇了撇嘴,刚收回眼神往前面看去,那个小姐姐嘴里所说的那个男人立马出现在了她眼前。 她的脚步瞬间嘎然而止。 …… 尼玛。 这哪是像许清宴,这根本就是许清宴好吧。 “哎哟。”池惹惹的突然止步让后面玩着手机的祝绥一下子撞了过来,那一声也瞬间惊出了口。 她拧了一下眉心,“你怎么突然不走了啊。” 这时,她才抬起头来往前看去。 许清宴看见她的时候也有些不可思议,他扯了扯嘴角,朝着她走了过来。 “池惹惹?” 他语气中带着些许疑问,试探性的问了一声,这么一问就好像是他不确定是不是她一样。 池惹惹点了点头,她是知道许清宴出差来了上城市,可是就根本没想到能这么巧的碰上。 而且看样子好像还是同一个酒店同一个楼层,这么巧该不会还是同一个房间? 不可能,这打死都不可能。 “清宴叔叔您怎么在这里啊。”偷偷把池惹惹带去喝酒的祝绥早上都还在说他应该感谢自己,可这个时候她却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怂了些。 就连之前大呼小叫的直呼其名也让她改了一个称呼,直接学着她叫清宴叔叔了。 许清宴挑了一下眉头,目光朝着她那里看了过去,谁准她这么叫自己的? “他出差。”他没有回答她,池惹惹就帮他回答了,这么大的一个城市竟然能这么遇见,那真的太巧了,巧的不要不要的了都。 祝绥一脸假笑,上前了一步凑在她耳边来说,“你知道咋不告诉我,这样我还会小心一点避免碰到。” 她使着眼色,“我只知道他来了上城市,我又不知道他具体在哪出差。” 要是知道的话,她可能也要躲一下吧。 “我来出差,那你们俩来干什么呢?”许清宴扫视了她们俩一眼最终把目光落到了池惹惹身上。 祝绥来干什么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她。 “我们来参加沈意止的粉丝见面会。”池惹惹如实回答,她并不是跑来这边的酒吧干什么坏事的。 所以请相信她,因此她也没有隐瞒。 许清宴拧了一下眉心,显然是不知道这个沈意止是哪号人物。 池惹惹看懂了他的神情,“就是一个男明星,最近很火的一个奶油小生。” 他一愣,但是瞬间就恍然大悟了。 哦~ 他懂了。 原来跑这么远,就是为了来看男人的啊? 明明只爱你(51) 池惹惹望着他眼神都是十分的真诚,一直在等着他讲话,可好半晌他都是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看着她。 这个时候,刚刚说许清宴长得像许清宴的那个小姐姐好似也倒了回来。 她还挽着她朋友,只不过因为她是背对着她们的所以也不知道确切的。 但是她们俩的那些交谈声她还是可以听见。 她甚至还觉得那俩小姐姐胆子好大,能挡着正主的面说。 -“真的好像许清宴啊,该不会真的是他吧。”一开始她还有些不相信呢,谁知道照片一个对比真的像极了。 -“不知道,但是好帅啊,我想去要微信,这么帅的小哥哥太杀我了。” -“你瞎啊,你没看见他手上的戒指吗,戴在那里是结婚了啊,还要什么快走走走。” -“啊。” 慢慢的那两个人的声音也逐渐消失,池惹惹这个时候才稍稍转头望后看了一眼去。 下一刻她的目光又落到了许清宴的手指上,果然,戴着她们的那枚戒指。 然后垂头看看自己的,她抿了一下唇随后悄无声息的把手藏去了背后。 祝绥嘴巴轻轻一撇,目光停留在了那两个人离去的背影上有个两三秒。 心里暗想着又是一个要被他那外表给欺骗了,实则他根本就是一个人面兽心的男人。 长得好看果然还是受欢迎,走哪都是万众瞩目的。 许清宴没太注意那两个人,他都习惯了,全心都在池惹惹身上,心里不过尽是一味冷笑。 “跟我来,我给你说一个事儿。” 他朝着她伸出了手,有什么回屋里慢慢说,站在这里干什么。 池惹惹一愣,明显有些恍惚,她“啊”了一声转头看向祝绥,像是在征求着她的同意一样。 谁知道那人倒是摆出了一副不认识自己的模样低头看了一眼手上的房卡,然后四处张望着看门上的房间号。 许清宴挑了一下眉头,握着她的手腕进了自己订的那个酒店房间里。 池惹惹被他拉着进去有些不适应,眉眼垂了垂,“你有什么事儿要跟我说啊。” 她有些不明白,有什么说的在外面说不行吗,搞得这么神秘。 许清宴放开了她的手,朝着她倾了些许去,撑在她面前,“没什么,就想问问那个男明星好不好看。” 有多好看,有没有他好看需要她跑这么远就为了来见他一面。 “啊?”池惹惹明显被他的这个问题问的一怔,她眼眸流转有些没太明白他是什么意思。 两秒后,她才僵硬的点了点头,“好,好看。”长得还是不错的,不过不太能对应上她的审美。 就是觉得好看,并没有觉得特别好看。 许清宴凑在了她眼前,“那是他好看呢,还是我好看。”他声音略微有些低哑了起来。 怎么办,他不太高兴呢。 两人原本就隔的挺近,他再这么一凑两个人隔的更是近了。 他那张脸差点都没有直接往她脸上贴过来,她有些踉跄,脚步往后退了一步。 可这么一退,她反手望后面试探距离的时候,那掌心一下子就抵在了那扇门上。 不能再后退了,她马上就得抵门上了。 她眼眸有些流转,觉着许清宴今天问的问题有些莫名其妙的。 不过也是仔细的观察了一下他的眉眼,然后思索了一下沈意止的模样。 “你好看。” 沈意止虽然好看但是在她心里却是比不过许清宴的,因为他没长在自己审美上,而他长了。 她尤其喜欢他每次伸手抬金丝边眼镜的时候,那是她最喜欢他的时候,他的那个动作简直杀她。 许清宴得到了满意的答案,那嘴角立马往上扬了去,眼中也浮现出一丝满意。 他不管她回答的这个问题是真的还是假的,是为了哄骗他还是真心的。 只要她说出来了,他都信。 池惹惹的心开始紧张的跳动了起来,她最后能望后移的那个步伐也往后面踩了去。 这会儿她的背彻底抵在了门板上。 他这么步步不留距离的靠近,为什么她有一种预感,预感… 这种预感一出现,面前的许清宴就再次逼近了些许,这一刻他没有再留距离,而是眼睛一闭,那薄唇立马覆盖在了她的唇上。 垂放在侧的的手也伸出一只搂在了她的腰肢上,池惹惹再次感觉到身子一热。 不过也随着他的吻加深,她挺出了熊。 “惹惹多久去看。”许清宴的声音开始变得低哑急躁,隐隐约约中还有着一丝的喘。 “三点。”刚等池惹惹回答完,他的唇便再次覆盖了上去。 嘴里呜呜的吐出一声,“还早。” 早到可以做几次都够了。 - 下午三点左右,原本只有池惹惹和祝绥两个人去的队伍里面突然多了一个人。 多了一个男人,许清宴。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他也要跟着去,难不成他也是他的粉丝吗? 她搞不懂,只知道温热了两次过后她觉得有些累睡了一觉,被他叫起来的时候他也不知道怎么来了一张门票。 然后说着要跟她们一起去看沈意止。 “这么多人?”许清宴跟着他们一起排着队,看着那一长串的队伍他拧了一下眉头。 排这么长的一个队,还花了这么贵的门票跑这么远来看一个男人? 她池惹惹也是真的够闲的啊。 今儿个的太阳有些大,她出门的时候忘记带了伞,在阳光的照射下她下意识的眯了眯眼睛。 池惹惹站在他身后看了一眼面前那么多人排着的队,她拧了一下眉头还是说了句,“还好吧。” “上次演唱会的人比这儿多了。”当时进进出出都算是挤爆了的。 许清宴:“?!?” 演唱会!? 她的意思是上次没能和他一起去拿戒指,也是因为去看这个男人了? 然后现在又跑这么远,花这么贵的门票,排这么长的一个队又是来看这个男人的? 他怎么感觉这不是情敌也胜似情敌了。 她好像也没有这么对过他吧? 呵呵了。 -“那个男的好帅啊,好高,而且好像还挺白的啊。” -“他也是一只的粉丝吗,长这么帅我觉得都比一只好看了。” 池惹惹眼眸一转,突然落到了旁边那个队伍里面的两个女生身上。 然后她往自己这边一看,好像又是在说许清宴吗? 她仰起头看向他,真的好受欢迎啊。 在哪都能听见他被夸。 池惹惹撇了一下嘴,瞬间往前挤了一下去,像是在宣示着主权一般。 故意让其他人看见她们俩的亲密,好让她们知道他是有妇之夫。 许清宴像来像是一个聋子一样不怎么去关注其他人说的话,也不太爱去注意。 池惹惹这么往他身上挤过来的时候他才有了这么一点的反应,想着会不会是后面的人挤到她了。 他瞬间跟她换了一个位置站到了她身后去,祝绥去买水了,所以这个时候并不在。 “怎么了,是不是挤到你了。”许清宴的手摸在了池惹惹的胳膊上,他稍稍低头凑去了她耳边说。 这边人多,周围又有很多人在讲话声音嘈杂了些许,所以就凑近点说。 池惹惹摇头,抿了下唇:“没有。” 这个时候旁边的那两个小姐妹好似又在说了,她竖了竖耳朵,仔细听。 -“别看了别看了,我一开始就在想他是不是陪着女朋友来的,看来还真是。” -“等等等会儿,好像还不一定是女朋友了,戒指都给戴手上了,说不定都结婚了。” -“别看了别看了,人家的老公呢。” 池惹惹没怎么听清楚她们的讲话,但是隐隐约约还是可以听见一点。 比如说最后的那句“人家的老公”听的她心里挺高兴的。 -“不是,你有没有发现那个男的很像一个人啊,我真的越看越像。” -“得了吧你,上次看见一个长得帅的你不也是这么说的吗?” -“不是啊,你仔细看他是不是有些像许清宴啊,不是我怎么感觉都不是像了啊,好像就是许清宴,那个和钟长离有绯闻,晋禾公司总裁的那个许清宴啊。” -“你开什么玩笑呢,晋禾总裁身价过亿呢,他需要来排队?我要是这么有钱我直接拿钱砸着去看,我还…” -“不是,怎么真的感觉有点像啊。” -“你看你看,你看照片,这不是像吧,这好像就是许清宴了,真的是他。” 长得好看又有钱又有身材的男孩子谁不喜欢啊。 那边的两个女孩子越说越激动,声音也越说越大,这下子不仅池惹惹听清楚了。 就连许清宴也朝着她们俩抛了一个眼神过去,淡淡的,很快就收了回来。 这么被发现了,池惹惹倒是有些担心了,认出许清宴来了,她是不是也会被扒出来啊。 扒出来她是他的那个老婆了。 -“他前面那个该不会是他老婆吧?那个跟他有娃娃亲已经领了证的老婆。” -“要不然呢?还能是钟长离吗?不过他老婆看着好可爱啊,白白嫩嫩的,看样子好软,和许总好搭。” 池惹惹扭开了头,听着被别人夸心里有了些害羞。 “别怕,被她们知道了就知道了,不用躲,反正也是迟早要让人知道的。”许清宴看见她有些躲避,以为她是害怕被人知道她是他老婆,轻生安慰了声。 反正他早就想公开了,之前在公司的时候他还不准自己跟她走的太近害怕别人发现,现在这事儿要是传出去知道了他还巴不得。 池惹惹有些哆嗦,“不,不是,我没有害怕,我只是听见她们夸我,我害羞了。” 许清宴一愣,随即轻声的笑了出来。 他伸手拧了一下她脸上的肉肉,“惹惹这么厚的脸皮也会害羞吗?” 池惹惹:“??!” 他什么意思?! 明明只爱你(52) 傍晚九点左右,回到辰蔻已经是很晚了,她们下午一参加完粉丝见面会就赶了回来。 本来说明天才回来的许清宴也没有等孟朝州一起,自己跟她们坐着高铁回来了。 池惹惹在高铁上面睡了一觉,现在感觉并不是很累,洗漱了一下就蜷缩在床上玩着手机。 她抿了一下薄唇,眉眼轻眨,点进了微博看了一眼。 自从那次钟长离和许清宴有绯闻过后,她有闲心的时候时不时的也会上网看看。 看看今天的热搜是什么,有没有什么新鲜的瓜可以吃。 她顺着顺序往下滑动,眉眼突然停留在了第三十几名的一条热搜上。 #许清宴的娃娃亲对象# 看见这个热搜的时候她心里突然一咯噔,完了,不会是说的她吧? 点进去一看,里面有一个博主编辑了一小长短的文章,下面配带着一个视频。 那个博主看着有些眼熟,仔细想了想才发现是一个大v博主营销号。 她有些纳闷,她和许清宴又不是艺人,也不是什么公众人物,这个大v干嘛帮她们发。 她有些想不明白,不过也点进了视频里面去看。 是今天她们在沈意止粉丝见面会上的,视频里面她们俩排着队,她站在许清宴的面前。 然后他轻轻凑在了她耳旁来,视频里他好似在跟着她说些什么,所以两个人也显得亲密无比。 她捏了捏手机,这么快就要被爆出来了吗? 因为今天钟长离发了一条那样的择偶视频,大多人都知道她说的像谁是谁。 现在又出现了这么一条许清宴跟他老婆的视频,大多的人又觉得是在内涵着钟长离一样。 下面有人在喷钟长离,也有人在说着她们,不过更多的也是祝福。 她们这条视频能上热搜估计也是借来她的热度,就因为她今天的那条择偶观吧。 要不然应该就是她的对家估计膈应她帮她们买了热搜。 池惹惹没有多在意,刚划走,许清宴就从钻进了被子里面,搂了她的腰一下将她揽进怀里。 “不早点睡觉吗,毕竟今天为了看一个男明星来来回回的多累啊。”他的声音挺平淡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话从他嘴里说出来倒显得有些阴阳怪气的。 就好像是他在不满着什么一样。 池惹惹侧了侧头转过去近距离的看着面前的人,他没有戴眼镜,整个人显得稚嫩了许多。 她眼眸流转在他脸上扫视了一眼,她是能听出他的语气的。 愣了愣,她眨巴了一下眼眸,“你是不是不喜欢我去看沈意止啊。” 她有些单纯的问出了口,语气里也是真诚。 许清宴听她这么一问,瞬间冷笑,“我有什么不喜欢的,你喜欢就去多看看,你也可以辞职去应聘一下他的助理,这样岂不是就能天天看见他了。” 而且还能时时的跟他待在一起,这样多好啊,总比她这么来来回回的跑这么远的好吧。 池惹惹听着他的回答瞬间有些失落,她听着他语气不对头,还以为他在意呢。 谁知道他竟然不在意,还想着她从他的公司辞职去跟他当助理。 她撇了撇嘴,“我才不去呢。” 她自己都不一定能照顾好,怎么照顾别人。 许清宴冷哼,搭在她腰上的手收了回来,去不去随便她,跟他有什么关系。 他翻了一个身,“随便你。” 他越想越觉得心里不舒服,她嘴上明明说他没有自己好看,可她不也是因为他没有跟自己去拿婚戒。 然后天长地远的跑这么远就为了去见他一面吗,她对自己没有这样过吧。 好像从来都没有吧。 许清宴眼睛一闭,心里不舒服,晚安也不想跟她说,晚安吻也不想给她了。 池惹惹还是等了好些时候都没听见他讲话,稍稍撑起身子过去看的时候发现他已经闭上了眼睛睡觉。 她撑着的身子也愣了那么一愣。 心里突然有些空落落的,今天没有晚安吻也没有晚安吗? - 晋安市的深夜又下起了狂风暴雨,这边已经立秋许久,大雨不似夏天那般来的快去得也快。 这雨也直直下了一个晚上都没有停,雷电交加的,如同有人站在上面向下倒了水一样的大。 深夜两点,躺在床上的钟长离怎么都睡不着,明天六点还有通告要赶的她这个时候的眼睛已经红肿的不成样子了。 她枕在一个玩偶上,长发散落在床上,手上握着一个手机,里面正频繁的播着一个视频。 这个视频正是许清宴陪池惹惹在沈意止的粉丝见面会上的视频。 视频里面她们亲昵的动作惊红了她的眼。 “咚咚——” 敲门声响起,钟长离没有任何的动静。 紧接着没几秒后,她的房门就被人推开了,站在门口走过来的是她的小助理。 “长离姐,你别看了吧,快些睡觉了明天还有通告要赶呢。” 她躺在床上看了好久的视频了,如果一直不是播放着这个视频她还没觉得有什么。 可是她看这个视频看了好久,看着看着就无声无息的哭了。 她跟钟长离跟着很久了,她知道她有多喜欢许清宴,就连现在,她卧室的满壁上都是他的照片杂志。 “柚柚,我现在才发现,原来没有表达出来也不一定是不爱啊。”钟长离的声音已经沙哑。 柚柚是她的助理,她没有明白她的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她眉头轻挑下意识的“啊”了一声出来。 钟长离慢慢的坐了起来没有再躺着,她拿着手机再次看了一眼视频里面的人儿。 这个视频算是一个总集,昨天的粉丝见面会上不少的人都拍到了她们俩的照片以及视频。 其他人可能会怀疑,可她不会,这真真确确的就是许清宴和池惹惹。 “你看,许清宴这么忙,可他都会为了她高兴陪着她去参加粉丝见面会,哪怕那么多的人他都陪着的,这么大的太阳,把他都晒红了,他也陪着的。” “你说这不是爱吗?” 她之前以为许清宴的不表达就是不爱,可她现在好像觉得错了,谁说不表达出来就是不爱啊。 只不过是因为他表达的方式不一样而已,且她也只是一个外人,怎么可能会知道他们俩是怎么相处的呢。 她只不过是站在了自己的角度上觉得他不爱罢了。 而且,她已经不是一次暗中挑拨池惹惹和他的关系,按照她的性格脾气是不可能不相信的。 都这样了她们都没有离婚,没有退婚,如果不是因为许清宴那边不同意,她们怎么可能还会在一起。 之前的一切都是她太单纯了,她以为许清宴是不爱,只不过是因为一纸婚书约束着他。 现在看看,她觉得自己有些像傻子。 许清宴如果真的不喜欢池惹惹,怎么会娶她,难不成就为了兑现当初的承诺吗? 就算是愧疚也不是需要两个人在一起才能偿还的啊,明明还有很多方法。 如果许清宴真的不喜欢,那他跟池惹惹在一起岂不是还害了她嘛。 这样看来,他应该是爱她的,只不过他之前都没有表达出来,混淆了她的视线以为是不爱。 柚柚拧了一下眉心,“可许总这么有钱池惹惹如果想见谁的话他直接用钱砸不就是了,干嘛要这样。” 难道这样才能体现出他爱她吗? 在她看来他只不过是小气了,不愿意为她花钱而已。 钟长离没有说话了。 她进圈差不多有十几年了吧,童星入圈,在这里面呆了那么多年。 什么有钱人没有见过,其实一开始的时候她自己心里也清楚,看过那么多贵公子迷恋女明星,最后不也没几个能娶的上的吗? 更何况许清宴的那样家庭,他们只会找能帮助自己的贤内助,所以她一有时间就会停下来看看金融,了解一下今天的股票。 有关于能帮助他的她都学。 就为了有朝一日能有这么一个机会。 这圈里能看见的有钱人不少。 他们花钱对自己周围的女生是一大把一大把的,是舍得。 可是要他们陪陪她那就如同登天一般的困难,今天一对比。 好像爱或者不爱还是有区别的。 就像是那次的绯闻一样,他如果真的对自己有什么心思就不说让她发公告解释,也不会解除他们的合约。 后面让她从顶尖直坠落,差点连戏都接不到,如果他真的对自己有一点的感情应该会心疼自己吧,也就不会这么做了。 可是他没有,他对待自己就像是陌生人一般,似乎还是一个他不怎么喜欢的陌生人。 钟长离躺在床上仰望着天花板突然又笑了起来。 喜欢没用,爱没用,再喜欢再爱也没用,要互相喜欢互相爱那才有用。 深夜,雨下的越发的大了,雷雨交加,哗啦哗啦的就像是没有停过一样。 - 第二天一早,那雨也跟深夜时的一样下着没有停过,屋外的院子里面已经积了不少的水。 昨天白天都还三十几度的天气瞬间一个直线下降掉到了二十度。 天气冷,池惹惹换成了长衣长裤。 到公司时,大门口处也全都是湿的脚印,鞋子里面她的五根指脚都紧紧的扣着鞋。 生怕踩在这儿地板上等下没有站住摔了。 还没有到位置上坐下,她走在走廊上的时候瞬间就觉得那些人的目光都在她身上扫视着。 那样子就像是在看着什么稀奇的人一般,她有些惊讶。 眨了眨眼睛,没想明白她们为什么这么看着她,下一刻她就呆愣的坐在了椅子上。 这个时候的落希米好像是一直都在等着她一样,她刚坐下,她就拉着椅子往她这里凑了过来。 “惹惹,原来你上次跟我说的家里说的婚姻对象原来是许总啊。”她朝着她抛了抛眼神。 她这么一问,池惹惹恍然大悟了。 脑海里突然浮现出了昨天晚上的那个热搜,虽然说位置不高。 加上这公司里面人传人的速度,那应该也是传的开的,她就说那些人看她怎么比她刚来的时候都还要稀奇了。 池惹惹捏了捏还没有放下的包包,有些不好意思了,她颤颤的点了点头。 “你藏的好深啊,那该不会前几天公司里面流传的那个什么看见许总牵着一个女生,那就是你吧。”落希米。 她再次点了点头。 这下她是许清宴娃娃亲对象的事情彻底就瞒不住了,她还想着不这么早公开呢。 谁知道因为一个粉丝见面会,不想公开也给你开了。 “我昨天知道的时候都很惊讶,我还以为是假的,谁知道一看那个视频,果然是你。” 她语气里带着些许的笑意。 只觉得自己运气好,谁成想那谁都在猜的总裁夫人竟然就坐在了她的旁边。 -“许总来了,许总来了。” -“哪啊。” -“他怎么来了啊,不会是检察工作的吧。” -“哪啊,我怎么没看见。” -“真的来了,快坐好。” 周围传来了一阵交谈声,紧接着那些围在一团,或者还没有在自己位置上坐好的人赶忙回到了自己的原位上坐好。 她听见声响时也抬了抬头往四周看去,那脖颈伸长向前面眺望,许清宴就出现在了她前面不远处,还在朝着这边走来。 她一愣,脖子迅速收回乖巧坐好,他应该不是来找自己的吧,应该不是吧。 “让你不要着急,还有这么久,你怎么不听话,连早饭都不吃就走了。” 下一秒,许清宴的声音就在她耳边响起,她面前的桌子上还让他放上了一个纸袋子。 挑眼一看,里面是饭盒子。 最上层的那个是一个透明的饭盒盖,她这么一看,就看见了里面的两个包子。 这周围有着这么多的人,她有点不好意思,说话的声音压低了些许,“我,我喝了杯牛奶的。” 说着,她的头也稍稍的往下低了去,不太好吧,这刚让人知道就这么秀的。 会不会不太好。 “拿的不多,记得吃完。”许清宴才不管她吃没吃呢,他今天来只不过是想来亮个相而已。 好让那些人真的知道他是池惹惹的老公。 这样也好让一些不该带有什么想法的男同事断了那些心思。 许清宴走后,周围再次响起了窃窃私语,池惹惹不好意思的脸都红的一大片了。 明明只爱你(53) 中秋来临,晋安市九月份天气以然冷了下来,外面秋风瑟瑟,时不时的刮进一阵冷风。 中秋佳节连放三天,第一天池惹惹已经在家里蜷缩了老半天,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她最近总是犯困。 夜里睡的也早,即使睡得早白天还不是一样起来的晚,可不知怎么这,还是犯困,就连饭量也加大了不少。 晚上祝绥约着她去看电影,现在她又有点犯困了,进去洗了一把脸收拾收拾才出门。 去的路上她都困的在车上睡了一觉。 想着也应该没什么,可能是入了秋,人也容易犯困了些许。 她倒是没有多大的在意,随便找了一个店等着她来。 刚坐下没有多久,包里的手机就响了起来,她一愣拿出来看了一眼那串号码。 号码的备注是杨宁宁,她拧了一下眉头有点不太想接。 就在她想到底要不要接的时候祝绥过来了。 “你怎么不接啊。”她有些纳闷,垂眸过去看了一眼那个备注,下一秒她就愣了半晌,眉眼轻眨,“还是别接了吧。” 池惹惹拧着眉心,想着不接会不会不好还在犹豫的时候,她那边主动挂断了。 自从她和许清宴的婚事爆出来后,杨宁宁就一直给她打着电话想让她开口,把她录取进晋禾。 一开始她就是不愿意的,也给她解释着不行,后来考虑了许久,也想着一个宿舍那么多年要不要帮帮她的时候。 她就在另一个女生嘴里听见了她拒绝杨宁宁后,杨宁宁在背后是怎么说她的。 自从知道她是这样的过后,她就没有这个心思了,不过她还是会时不时的找她帮忙,发消息。 她也只是敷衍几句就过去了,毕竟那么多年的室友,她没想着要撕破脸皮。 “天天打她不烦嘛?”祝绥的语气不是很好,里面带了些许嫌弃,“你直接给她拉黑了啊,还留着干什么,真的是有些人就是明理一套背后一套的。” 面前笑嘻嘻的求你做事儿,被拒绝后就在身后肆意传扬你的坏话。 真不知道这种人在背后说人的时候,又怎么好意思笑嘻嘻的来求她做事儿的啊。 “嗯。”池惹惹点了点头把手机放进了兜里,随便点了一杯奶茶。 刚吩咐好服务员,她就又打了一个哈欠,眼眸中也透露出了些许的薄雾。 困的不行,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最近有流言说钟长离要退圈了,你知道吗?”距离电影开始还有些时候。 网上冲浪的祝绥单手托腮,另一只手捏着吸管渡入嘴里。 她抬着眼眸望着她问道。 池惹惹打哈欠的动作一顿,摇了摇头。 退圈? 为什么。 祝绥眼眸流转,“我也不太清楚,还是昨天晚上吃瓜吃到的,说钟长离已经在解决圈内的事情了,应该要不了多久就会宣布退圈。” 毕竟也是吃瓜,还不知道真假。 但是她想的话应该是假的吧,钟长离那么多年一直都在这个圈子里面。 她也挺努力的,这么突然的一下子要退圈,不应该啊。 虽然她是挺不喜欢她的,但是退圈还是觉得有些惋惜。 池惹惹没有说话,她低头咬着吸管,心里有些乱,她对钟长离是没有什么好感的。 她也不知道她为什么会退圈。 之前她看见过一个帖子,上面说钟长离现在有一家小公司在经营着,为了就是以后能和许清宴能够门当户对。 当时她也是看个好玩,觉得不可能,她做艺人的一天天忙的不行,哪有时间去整理着什么公司。 现在听说她要退圈了,她心里难免一惊,她这么做是为了以后能越发的靠近许清宴吗? 她咬着吸管,明显有些心不在焉的。 “你看,这个帖子说的头头是道的,我都差点信了,而且博主还注销了账号。” 祝绥翻了一会儿,把她昨晚看见的原帖子摆在了她面前。 凑的有些近,她没怎么看清楚,脑袋也下意识的往后缩了一下,这才看见那个帖子的内容。 上面的话挺短小的,差不多就是说钟长离已经想好退圈了,现在在处理这圈子里的大小事务,好多之前约的通告都在退了。 差不多这个月月底就会宣布退圈的事情。 以为是谣言,下面有着不少的粉丝在骂。 -“博主是我姐姐对家请来的黑粉吧?你才退圈,你全家都退圈,我姐姐这么优秀。” -“造谣死quanjia,造谣死quanjia。” -“好像是真的,我一个朋友的公司跟钟长离有合作,据说前几天她就亲自约了解约,还赔了不少的违约金。” -“???不听谣,不传谣,欢迎大家关注一下我姐姐的新剧《遥成传》欢迎欢迎。” 池惹惹拧了一下眉心,难不成真的要退圈吗?她抬起眼眸看了一眼祝绥。 她挑了一下眉头,“应该,是假的吧?” 又没有发生什么事儿,她退什么圈。 现在她算是小花旦流量明星了,这个时候退圈岂不是自掘坟墓,以后就算是再想起来都挺难的了。 而且她签的那些约,违约金也要陪个不少的吧,这个对于她来说又有什么好处。 祝绥撇了撇嘴,放下了手机,“不知道,反正我就是一个吃瓜的,而且我前段时间听说,她好像得罪了许清宴,差点算是被封杀了。” “啊?”池惹惹听见这个话的时候瞬间有些惊讶了,她的瞳孔也跟着放大了不少。 得罪许清宴?!为什么得罪他了。 她和许清宴不是有着个什么关系吗? 祝绥咬了一下吸管,回忆着说,“我听郑胜楷说的,上次那个许清宴不是和钟长离有一个进酒店的绯闻吗,当时闹的挺大的。” “然后那件事情发生后没多久他们就被许清宴约谈了,两个当事人都被叫了去,你知道的嘛,后面放出原视频里面是有三个人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郑胜楷那段被剪掉了。” “起先钟长离还不承认那个绯闻是自己炒的,虽然说后面也不承认,但是他们心里都跟明镜儿似的没有拆穿,只不过是想给她一个体面。” “就是因为那件事情她和晋禾解约了,然后因为解约,好多人都觉得是她得罪了许清宴,当时什么广告啊,电视剧多多少少都跟她提了解约,后面不知道怎么回事,又好了。” “不过也估计是她去求许清宴了。” 要不然怎么可能平白无故的好啊,姓许的那个人可没有表面样子看的心好,看样子应该是她说了些什么做了些什么刚好说到做到他心坎上去了。 她当时知道这件事情还挺惊讶的,那个时候就想告诉她来着,但是她给忘了,还是昨天看见流言的时候想起。 她也没想到那件事情还真的是她自己炒作出来的。 她就说这个女人心机深沉的狠,为了火还是什么都做得出来。 不过那次也算是自己搬石头砸自己的脚了,自寻苦吃了。 池惹惹有些惊讶,不太敢相信,她不是和许清宴有着什么关系吗? 而且那两次她跟她说的时候,她那言辞里都表现着他又多么多么疼她的样子。 可要是真这样的话,许清宴舍得那样对她吗? 如果舍得的话,那是不是说钟长离和祝绥里面肯定有一个在说慌。 祝绥不可能,她不会骗她,郑胜楷也算是跟他们一起长大的一个圈里的,应该也不可能。 那就是钟长离了。 她之前跟她说的那些话,表现出来让她感觉到的那些东西都是假的。 许清宴根本对她没有什么意思,她们之间的关系应该就是像那天晚上她问的,他回答的没有关系。 就算是有,应该也是通告上面的上下属关系。 那那次的通告,从现在看来应该也是许清宴逼着她发的,对吗。 她对她说的那些只不过是想让自己猜忌怀疑,然后退位让贤,因为她在许清宴那里无从下手,所以找她来。 池惹惹眼眸流转,脑子里面一直想着那件事情,就连后面的电影看的也不是很愉快,一边看一边想,还一边在犯着困。 总是觉得累,可是她这两天也什么都没有干,真的不知道为什么就这么犯困。 - 晚上回去的时候池惹惹终于忍不住了,随便洗漱了一下在床上倒头就睡, 可没多久,她就感觉有人在抱着自己,然后她就迷迷糊糊的有些醒了。 醒是有些醒了,不过还没有彻底醒。 她撅着一张嘴,小胳膊肘搭在眉眼处挡着灯光,她闷哼了一声转了一个身。 可这么一转,那人又给她捞了过来抱着,她这个翻身也翻失败了。 这一下,她更是醒了,能清晰的感觉到有人在扒拉着她。 “醒了?” 她本来就是迷迷糊糊的能听见声响,一听见这道沉稳的嗓音,她突然下意识的“嗯”了一声。 下一刻,她立马拿开了压在眼睛上挡着光亮的手。 她眨巴了一下眼眸看向面前抱着她跟她对视着的许清宴,心里有些惊喜,“你回来了啊。” 因为睡的迷迷糊糊的被弄醒,她整个嗓音也是奶声奶气的,眸子里却夹带着一丝没睡醒时造成的薄雾。 前几天许清宴说出差,这几天都没有回来,可他不是说要明天才能回来吗。 那为什么这个时候就到了,她转眼看了一下身后那被拉的死死的窗帘,应该还没有天亮吧。 她感觉自己也没有睡多久啊。 “忙完了就回来了。”许清宴回答着。 要不然还能是什么,自然是早点忙完早点回来见她。 这次出差久,加上今天都有四天没见着她了,她难道不想自己吗? 可是他好像也没在她的表情以及动作上感受到她有想他。 可能就是一开始那点,她的声音有些激动了。 池惹惹没有回答,很是慵懒,她觉着这么睡着不舒服,稍稍调整了一下姿势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时间。 二十三点四十五分。 她好像是九点多睡的,现在算起来好像也睡了一个多两个小时了吧。 可他看样子不刚回来,这些天又在外地忙碌着,他不累吗,她撇了撇嘴,“你不睡觉吗?” 都那么晚了,马上十二点了都。 “睡。” 嘴上说着睡,可下一秒,许清宴被子里面的手就有些不乖的挑开了池惹惹的睡衣,然后向上滑了去。 感受到肌肤上其他手掌的抚摸,她忽然一怔,下意识的去握住了那只手。 “都三四天不见了,惹惹难道不想我吗?”他压低了嗓音,音色里已经有了些许的急躁感。 感觉到池惹惹握着他的手不准他进行下一步,他倒是也没有急,停在了原处没有乱动。 她撅了一下嘴,“可是我好困。” 她不想动。 “我动。” 她又哪次动过? - 第二天一早醒来的她时候依旧睡到了大天亮,身旁的床上以然没有了许清宴的身影。 不过看着这床上的乱糟糟,昨晚的情况应该不是做梦,他是回来了的。 而且也跟她做了那种事情,现在应该是上班去了吧。 好不容易放了几天假,池惹惹躺在床上懒得动,她翻了一个身,刷着手机。 想着想着她要不要上百度去问问自己为什么这么犯困,这么一想,她又开始有些困意了。 池惹惹侧趴在床上,指腹在键盘上轻轻的按压着。 -“明明什么都没有做为什么还是这么犯困。” 她也很好奇,她明明什么都没有做,为什么就这么犯困。 她指尖滑动看着那些答案,脑供血不足,劳累,肝病都会导致犯困。 看着这些答案她拧了一下眉心,这些应该都是不可能的,她前不久就做过全身检查,什么问题都没有。 不可能是因为这些事情导致的犯困。 她继续往下滑动,看着那条答案她的眉眼都迅速放大了不少。 怀孕也会导致犯困!?? 不可能不可能,怎么可能。 池惹惹莞尔一笑,只觉得是假的,她又没有怀孕。 怎么会是因为怀孕导致的犯困,她想继续往下看的时候她才突然想起,这个月她的月经好像一直都没有来。 之前她也没有什么月经不调的现象,一直都是月初左右的时间。 可这个月都已经八月底了,都还没来。 她心里瞬间产生了一丝不好的想法,握着手机的手也紧了这么一份。 她,她她她她该该不会真的怀孕了吧? 明明只爱你(54) 揣摩着这个心思,池惹惹在某外卖app上的药店上下单了验孕棒。 拿到手的时候她捏着那根验孕棒的手都在抖个不停,心里一直祈祷着千万不要怀孕啊千万不要怀孕。 她还小,自己都还是一个孩子呢。 三分钟后—— 池惹惹躺在床上,单手抚摸在自己的小腹上,脑海里浮现出了那根验孕棒上双杠的模样。 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她们好像是第一次和第二次没有戴那个东西。 但是那个时候她也是安全期啊,月经完了没多久做的。 这样的话,也没这么容易的吧。 她现在只想感叹许清宴的基因够强大。 她想了想,觉着会不会是自己眼睛花了又起身在垃圾桶里翻了一下,还是双杠。 眼睛没花,怀孕了是真的了。 她有些来来回回的坐不住,握着手机在考虑着该怎么跟许清宴说。 想了想,她起先打电话给了祝绥。 “你干嘛,我打游戏呢团战,差点死了你知不知道。”祝绥那边接下过后就是这么一声。 不知道怎么回事,她好似还可以听见她在手机屏幕上狂按的声音。 池惹惹十分沉静,“我怀孕了。” 祝绥:“??!” 她挑了挑眉头以为是自己听错了,拧着眉心问了句,“什么什么,你说什么?” 害怕是自己打游戏太过于入迷,又沉迷在游戏当中没有听清楚,她还把音量调高了好几键。 “我怀孕了。”池惹惹又重复了一下她刚刚说的话,不过这次她就咬紧了牙尖,一字一句的说,生怕她听不见。 恍然。 祝绥那边沉静了好半晌都没有讲话,约莫几秒后,她那边才传出一声低沉的笑声。 这笑声里面似乎还带着这么一丝丝的嘲讽,像是听见了什么不得了的一样。 “你开什么玩笑呢。”她讽刺,游戏就没有离过手,在那里眉眼就望着屏幕仔细的盯着。 池惹惹一愣,想着她怀孕这事儿也没必要让人这么不相信的吧。 她又不是单身是结了婚的有妇之夫了,怀孕就这么让人惊讶的吗? 她退出电话页面,“我给你看图。”说着就找到了她刚刚拍的那张图片给祝绥发了过去。 图片上的验孕棒那两条红杠这么明显,她想必也不可能看不见吧? 祝绥没有说话,那条消息一弹出来她就点了进去,她眯了眯眼睛,把那张图片放大。 她:“??!” 就连自己还在游戏当中都给忘了,就这么认认真真的盯着那张图片。 瞬间,她忍不住惊呼,“你真的怀孕了?”她几乎是下意识的尖叫了出来,瞳孔也随之放大了些许。 这个时候她才反应过来自己在打游戏,回去的时候自己的屏幕黑了,她也安安静静的躺在地上,死了。 还有三十几秒复活,乍一看果然是对面那个老阴.逼打野干的好事儿。 “千真万确。”池惹惹点头,转眼又有些唉声叹气的,“我现在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我好害怕,我不想怀。” 她前几天在某个视频里面看见产妇生子时要插好长一根针进去,又粗又长的看样子都很疼。 她都才开始怀,就能想象到十月后那种疼痛感了。 祝绥的声音平淡了些许,“还能怎么办,留下啊,许爷爷早就盼望着抱孙子了。” 池惹惹撇了下嘴,躺在床上蜷缩着,“我也想留,但是我好害怕,而且我还不知道该怎么告诉许清宴。” “还不知道他想不想要这个孩子呢。” 她垂下头摸了摸小腹,刚怀上就开始焦虑了起来,她其实挺怕疼的,也不想生孩子。 但是如果不留着,她害怕她以后良心难安。 “戚。”祝绥冷嘲了一声,“要不要也不是他说了算好吧,再说他敢说不要吗?” 许爷爷知道后分分钟秒了他。 池惹惹撅着嘴,耳朵虽说在听着她讲的话,那思绪实则已经飘荡到许清宴那里去了。 她打开两个人的聊天页面,大拇指在键盘上按压着,打出了一串又一串的字,看着不满意,就删了。 “我怀孕了。” 会不会太直白了? 她拧了一下眉心,删掉。 要不然先问问他自己如果怀孕了怎么办吧?她想了想,“我如果怀孕了你会怎么办啊。” 怎么办,当然是生下来,想着他应该会这么想,她觉着不行,又删。 不知道该怎么告诉他,她想着上度娘搜索一下看看其他人的建议。 最上面的那条就提出了五个方法。 烛光晚餐,浪漫的告诉他。 池惹惹:“......” 算了算了。 准备儿童餐暗示他??不行万一他就不懂那怎么办。 编辑文字告诉他是最伟大的爸爸?? 池惹惹怔住,往后滑动看着其他那几条消息她觉得都不太行,还是算了吧。 她自己想,这些都太那个了吧。 “岁岁,你说我该怎么告诉许清宴我自己怀孕了啊。”她询问了一下军师。 军师沉迷于游戏无法自拔,回答也十分敷衍,“就直接说啊,要不然还能怎么样。” 她愣了一下,又道,“要不然你就把验孕棒的那个图片也发给他看看,或者等他回来你直接给他看验孕棒也行。” 这样够直白,也不用说。 他这么聪明,肯定能懂。 “啊。”池惹惹拧了一下眉心,“会不会太直白了啊,我不太好意思啊。” “这样有效且能让他易懂,相信我,就这样,他知道后肯定欣喜若狂。”祝绥点头。 觉得自己的办法肯定很好,比其他一些奇奇怪怪又麻烦的办法好多了。 这个又简单,又能让人迅速明白。 不整挺好? - 晚上八点。 池惹惹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看着许清宴前不久回复的消息她也越发的紧张。 十几分钟前他说差不多还有半个小时到家,现在一看已经过去了十八分钟,要不了多久他就回来了。 时间越发的逼近,池惹惹也越发的紧张,握着手机的人手心约莫都有些出着汗。 怎么说怎么说,怎么说怎么说。 “咔嚓——” 房门被推开的响,躺在床上的她恍然一愣,下意识的转过头去看。 门口一身正装朝着她缓缓走来的许清宴立马出现在了她眼前。 她眼神一怔,有些不敢相信,她呆愣着目光从床上坐了起来,“你,你怎么回来的那么早啊。” 前不久他不是说还要半个小时吗? 可,可这儿不是才过去差不多二十分钟吗?她眼眸流转,真诚的望着他一眨一眨的。 脸上的表情看着是相安无事的,可她藏在被子里面的手却在缓缓的捏紧。 怎么办她好紧张好紧张,她该怎么说。 “路上不堵车,让孟朝州开快了点想早点回来了。”许清宴将身上的西装外套挂去一边,转过身解开领带拉扯了一下。 他仰着下颚,脖颈暴露在空气中,那喉结也随着他在那一刻随着他唾沫的下咽跟着动了动。 池惹惹仰望着他的那个模样,脑海里浮现出了早死早超生这句话。 她捏紧了被褥,“我,我想跟你说个事儿。”早点说完早点平静心情,免得再像这样胆战心惊的。 听她说这话,许清宴的动作一顿,他垂下眼眸看向她,“你说。”紧接着才转身把领带也挂在了一旁。 池惹惹跪坐在床上,朝着他那边挪动了些许去,她咬了咬薄唇,“我,我怀孕了。” 许清宴站在那里混身一怔,他那个样子就好像是被什么冻住了一样一动不动的。 他没有动没有讲话,她坐在那里也没有说什么,就这么坐在那里看着他,等他说。 好半晌后,许清宴才反应过来,起先他拧了一下眉头,眼眸微转不敢相信的看着她。 没过一会儿,他就一下子凑到了她旁边坐着,目光已经移到了她肚子上的那个位置。 “真的?”他的语气里带着些许的惊讶以及欣喜,简直是不敢相信。 可下一刻,他还有些欣喜的脸色很快没落了下去。 池惹惹没有看见他的这抹表情,只是起先跟着他的目光一般看向了自己的肚子,“我今天测的,是真的。” 这种事情她又怎么会骗人,而且她还巴不得自己是骗人的。 生宝宝怀宝宝又痛又辛苦,她自己都还是个孩子,就又要照顾下一个宝宝了。 许清宴拧了一下眉心,他颤颤的伸过手去抚摸她的肚子上,来的真不是时候,他和她妈妈才过多久的二人世界。 她就急着来了,而且生孩子这么疼,她池惹惹又是一个平时碰着一下都能哭好半天的人,那生宝宝的时候。 他的眉心拧的更是紧了,他也在跟着害怕。 在她的肚子上打了一会儿的圈,他突然抬起了头来,“你拿什么测的准不准。” “啊?”池惹惹一愣,为了方便他好摸,她的双手还望身后撑了去,“验孕棒啊。” 那个也会不准吗? 应该不会吧。 “明天回家吃饭前我陪你去医院看看,要是有什么问题早点解决。”许清宴。 那万一那孩子要是有哪不健康的,也能早点不要了,省的麻烦。 他本来一开始,也没打算要孩子。 就她那矫情样,他心疼,也害怕。 明明只爱你(55) 池惹惹怀孕实锤,中秋佳节一个团圆宴后,她的亲朋好友知道的都已经差不多了。 因为刚刚才怀了一个多月,许清宴生怕她会出什么问题,一天天也都在找着机会给她放假。 但是她又不愿意,因为她最近接了公司里面的一个设计投稿。 而且平时都是坐在办公室里面的,又不会有多劳累,所以每天也会跟着他去公司。 知道自个儿怀了孕,池惹惹心里是又惊又喜的,整个人都有些提心吊胆的。 网购了几本母婴的书多看看,第一胎她什么都不懂。 也只能看看书,在网上学习学习。 十月份晋安市的天气已经冷的差不多了,有时候穿着两件衣服都会有些冷。 这几天外面更是阴雨连绵的下个不停,倒不是多大,就一直下着没有停过,这气温也算是直线再次下降了一个程度。 今早儿还好了些,外面隐隐有些冒着太阳的光亮。 又是一天周末放假,池惹惹怀孕后变得格外的嗜睡,现在又是睡到了十一二点才醒。 她揉了揉眼眸,在床上躺的有些腰酸背痛的,掀开被子穿上拖鞋在房间里围着绕了两圈走了走。 刚走绕了两圈,卧室的门就被敲的“咚咚”响,她一愣,“进来。” 文妈今天不在家,许清宴进来也不会敲门,那是谁来了。 “你醒了吗?”门外的祝绥稍稍推开了些门探头进来看了一眼,见她站在床边转头看着自己。 她探在那里愣了一下,下一秒就直接大方肆意的推开了门,一点都没有她刚刚那小心翼翼的模样。 池惹惹站在那里没有动,就这么看着她从一开始的小心变成了现在的什么都不怕。 祝绥手里提着一个口袋,她走到了那边桌子上把它放下,“许清宴让我来陪陪你,还让我给你带了点吃的,快过来吃,我也好饿。” 她撕开口袋一下子坐在了板凳上。 那目光一直盯在袋子上,袋子好似打了死结她有点解不开,慢慢她逐渐烦躁了起来。 下一秒她牙尖一咬,直接把它撕掉了。 池惹惹刚刚醒没有感觉到饿,嘴里更是没有什么味道。 她拧了一下眉心,有些抗拒的摇了摇头,她不想吃。 祝绥没看见她摇头,全心全意的都在那份饭上,这还是许清宴买的让她带过来的。 她本来是打算吃了再过来,但是他说他请她,那她怎么能客气呢。 拿到吃的就马不停蹄的答应他过来陪池惹惹了。 池惹惹站在那里继续摇了一下头,她怔了怔,她带着的吃的很快飘香了来。 她一愣,有些下意识的往她那走了去,然后垂下头看了一眼她桌子上的吃的。 土豆炖排骨,青椒牛肉丝,麻婆豆腐… 池惹惹下意识的咽了咽唾沫,目光都开始有些闪烁了起来,她转身,“我去洗漱一下。” 说着还有些恋恋不舍的赶忙看了好几眼才迅速的奔进浴室里。 呜呜呜,好香,还都是她喜欢吃的。 有了动力,她洗漱的速度也比以往快了许多。 - 吃完饭的池惹惹跟着祝绥在外面走了几圈消消食回来就颓废的在床上躺着。 无趣的刷着手机,没多久微博突然弹了一条消息出来,她潦草的扫视了一眼很快就划开。 可下一刻,她就很是惊讶的直接登上了微博,刚刚那条消息推送也在她脑海里若影若现。 乍一看,榜一也正是—— #钟长离退圈# 这个时候她才恍然想起前不久祝绥跟她说的,她当时也以为是网友在造谣而已。 谁知道,她真的退圈了。 钟长离发博的字数很少,只有简简单单的十个字:“世界那么大,我想去看看。” 就这么一句话,下面已经是好几千的评论,她稍稍一刷新,那字数就会越发的变多。 不过那次知道她要退圈后现在知道是真的她倒不是很惊讶了,就像是提前打了一个预防针一般,只觉得有些略微的惊讶。 她点进了评论区看,下面几乎全是在惋惜她为什么退圈的铁粉。 -“??姐姐你骗人的吧你告诉我,你告诉这些都是假的,你没有想退圈。” -“卧槽?我前几天吃的瓜竟然是真的?我特么的还以为是造谣骂了那个博主三天三夜呢。” -“姐姐你没跟我们开玩笑吧,你不要走啊,娱乐圈不是你的信仰吗。” -“不是吧不是吧,怎么这么突然,是假的吧,又是哪个营销号在造谣。” 这层楼的博主好像是活在梦里一样,点进小层楼里面看全是一些让她清醒一点的,这就是钟长离自个儿的本人号。 池惹惹抿了一下薄唇,对她的事情倒不是很上心,她退出了页面,没一会儿她退圈的那个热搜后面就出现了一个姨妈红色的爆字。 可是她为什么会退圈呢,退的这么突然,又好像成为了娱乐圈的一个谜底。 “卧槽——” 池惹惹懒得去猜疑这些,沉闷之际坐在椅子上翘着腿的祝绥就突然这么一声叫了出来。 她眉眼紧紧的盯着屏幕,随后站起来朝着她走了过来,“钟长离真的退圈了?她没开玩笑吧??” 她把手机递到了她跟前看着,还一边翻进了她的主页,她微博里面之前发的消息博已经一条都没有了。 唯独留下了今儿个发的那条“世界那么大,我想去看看。” 其他不管是什么广告也好,还是她自个儿的自拍言辞小段子一点都没有了。 看样子是退圈实锤了,可是为什么会退圈呢,还没有爆料出来。 “我看见了。”池惹惹说。 祝绥一愣,有点疑惑她竟然看见的那么快,之前她可谓是那种大山中没有网络的人一样。 要等她知道后,然后跟她讲她才知道,那这次竟然知道的那么快。 她朝着她旁边挪了挪屁股,“退的挺突然的,不过退了也好,省的整些什么幺蛾子。” 听到后半段的时候池惹惹突然抬头看向了祝绥,脑海里浮现出那两次钟长离跟她说的话。 那是谣言吗? 是她在整的幺蛾子吗? 她不知道,她现在都还不太清楚到底是自己想的对一点,还是钟长离跟她讲的对一点。 还是说她退圈只不过是真的因为想进军金融圈,以后能更加的跟许清宴门当户对。 还是,其他。 她在想,如果她说的话是假的,那要是那次许清宴答应了她的退婚,那她是不是就得逞了。 池惹惹的目光有些呆愣,她的手掌摁在床上,用了些力气。 祝绥还在鄙夷着,之前钟长离能靠近许清宴也只不过是因为公司合同的事情。 那现在退圈了,合约也该断了,以后她就再也整不到这种幺蛾子了。 “你知道她为什么会退圈吗?”池惹惹目光投向她,应该不会平白无故的退圈吧。 祝绥摇头,“谁知道呢,说不定就只是厌倦了这种生活,或者亏心事做多了,想回家吃斋念佛吧。” 她不太清楚,她又不是很关注钟长离,对于上次的那个她也不过是冲浪空间的。 她退出了微博界面,想着往下滑一滑看看有着其他什么新瓜。 位于榜十的那个热搜立马落入了她的眼眸,#沈意止结婚#后面还带着一个沸字。 祝绥的眉头随之一皱,扯了扯嘴角感觉到有些不可思议。 池惹惹见她在玩,她也向下滑去看见了这么一个热搜,一开始只觉得名字有些熟悉,点进去一看才知道,是祝绥喜欢的那个一只。 她抬起头有些试探性的看了她一眼,不知道她还有没有发现。 博主发了两张图片,一张图片是结婚证照,两张一起的,另一张是打开的,两个人的结婚证都打开了。 只不过女方的脸上打了马赛克,不知道是谁,但是男方结婚照上面的就是他沈意止。 那个面孔,她记得。 这么一爆料出来下方的粉丝纷纷不相信,都觉着是今儿个有人拿来压钟长离退圈的事情。 还有些还说着图上的人是她。 “惹惹,你的结婚证可以给我看看吗?”祝绥好像已经看见了这个热搜,她的声音略微有些颤抖。 她放大了图片中的那两张结婚照看,总觉得这不是恶作剧,是真的。 这个时候她脑海里突然涌出了不久前她们一起看演唱会时,她在后台听见沈意止关心那个女孩子的声音。 那个时候她就觉得不对劲了,毕竟当时的他这么温柔,倘若不是对待自己喜欢的人,又怎么会。 只不过她觉得那个人应该是陈姐,陈姐对他这么好,温柔一点也没有什么,就没有多想。 可现在仔细想起,好像那个人不是陈姐,那个女生的声音,很年轻。 然而陈姐已经三十五岁了。 池惹惹愣了愣,下了床去给她找结婚证,拿到那个证件的时候她都是紧紧的捏着。 目光在祝绥的身上这么盯着,然后颤颤的把那个证件递了过去。 她拿到手后仔细的揣摩对比了一下,几秒后,她突然颤抖着声音看向她,“惹惹,这好像是真的。” 沈意止,真的结婚了。 “啊?”池惹惹有些惊讶,“我看评论区的人不是说是拿来压钟长离热度的吗?应该是假的吧。” 再说还是营销号发文出来的,说不定就是炒作呢,这哪能信啊。 “这个结婚证跟图片上的这个很像。”祝绥又仔细的对比了好几下,那心也跟着颤抖了起来,心里越发的不好受了。 “高仿。”池惹惹。 池惹惹刚说完这句话,祝绥握在手的手机就响了一下,她一愣,赶忙刷新了一下她微博的关注。 这个铃声说是她特意给微博设置的,只要她一响,她就知道是跟沈意止有关的。 这么一刷新,池惹惹看她这么认真她也朝着她手机屏幕上探了一个眼神去。 定睛一看才看清楚,是沈意止的回应。 “我进娱乐圈前就已经结婚了,当时糯糯生病需要好大一笔医药费,我需要钱,跟公司签了保密协议,如此欺骗各位粉丝是我的不是,我愧对了各位的喜欢。” 沈意止一回应,一个娱乐圈当红小花,一个最近新晋的流量小生霸顶微博榜一二,不上不下,一前一后的。 当天下午,微博服务器直接坚持不下来崩了。 - 阴雨连绵的夜晚,钟长离躲了好多记者出现在了晋禾的地下车库,她身上已经打湿了些许。 躲在柱子后面注意着地下车库来来回回的车辆,一直都在找着那么一个人。 她冷的有些发抖,嘴唇有些泛白。 快到晚上九点的时候,她才看见了许清宴的助理出现在这里。 她咬了咬牙,跑了过去,“孟先生,您可以带我见见许总吗?” 她解约后,公司里的人就没有人愿意帮她了,给多少钱都不愿意,除非她不解约不退圈,要不然就不可能帮她。 可是她当年入圈也只不过是为了离他近一点,可现在,再近都没有用,她也厌倦了现在的生活想走了, 她也只不过是想最后再见见他罢了。 孟朝州被这突如其来的一个人拦住他被吓了一个哆嗦,那脚步也瞬间嘎然而止。 定睛一看才发现是今天闹的很火的那个明星钟长离。 他是钟长离他知道,但是许清宴不喜欢她他也知道,他拧了一下眉心,“对不起钟小姐。” “孟先生,帮帮我,我就想见见他。” 钟长离死缠烂打,抓住了他的胳膊。 这什么一搞,孟朝州惊了,四处张望了两眼,“你干什么啊,不是我不帮,是许总他不会见你的啊,你不要害得我丢饭碗好不好。” 上一次的那两个绯闻,他就被扣了一个月的奖金,说他办事不力,疏忽了还搞得这么大。 那要是现在他知道自家老板不待见她,他还拉着她去见,那岂不是自掘坟墓,连工作都不要了吗。 钟长离死死的拉着他,“那你帮我打个电话,他如果说不见的话,我就走,你要是不帮我我就联系记者了,说是你逼我退圈的。” 孟朝州:“......” 他没见过这么死皮的。 跟记者说了那岂不是给全世界都说了。 他想了想,还是觉得为难,钟长离喜欢自家老板他是知道的。 但是老板是有老婆的人了,夫人平时对他又不错,他咬着牙尖,再次摇了摇头。 钟长离一愣,放开了他的手从兜里拿出了手机,“你知道的,记者都在找我,要是我告诉她们是你逼我的,你会怎么样。” 孟朝州:“......” 杀了我行不行。 他咬着牙尖眉头紧拧,就在钟长离快要按下通话键的时候他答应了。 “许总如果说不要你不准再纠缠我。” 他播出电话去,钟长离的神经都开始紧绷了起来,这么多年的努力开始在脑海里回放。 她真的太喜欢他了,太喜欢太喜欢了,可什么时候,他也能喜欢喜欢自己啊。 随着通话声音的传出,她的眼眶逐渐有些湿润了起来,她好不甘心。 电话那边迟迟没有人接,一直都是“嘟嘟嘟”的声音,不仅钟长离在紧张着,孟朝州也在。 他只是一个为了工钱努力的助理而已,并不想因此扬名天下啊。 “喂——” 电话快要挂断时,许清宴清冷的声音从那边传出,除此以外,那边的声音里还夹带着些许雨滴落地的声音。 孟朝州看了一眼钟长离,“老板,我在地下车库遇见了钟小姐,你要不要见一见。” 他有些试探性的问道,语声很轻。 那边没有说话,听见这个称呼的那一刻许清宴是拧起了眉心的,钟小姐。 哪个钟小姐? 孟朝州跟在许清宴身边许多年了,听见他那边迟迟没有音响,他才又解释了一句,“就是钟长离。” 这么说完,他看了一眼旁边十分期待的那个女人。 许清宴的眉头拧的更紧了,没有丝毫犹豫的回答,声音如同寒冬腊月般刺骨的冷。 “不见。” 明明只爱你(56) 钟长离面色一愣,瞳孔也红的不像话,里面含着些许的泪雾,朝着孟朝州的手机扑了过去打算抢救抢救。 “许总,许总是我,我…” 她话还没有说完,听筒很快就传来了“嘟嘟嘟”的声音,她脸色更是一白。 还是倔强的把那没有说完的话轻轻给说完,“我,我就想再见见你。” 孟朝州拧了一下眉心,转身与她擦肩而过的走了,本来还对她带有一点怜悯之心。 但是刚刚她威胁他,这个时候他就想起了那句话,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他绕开钟长离,迅速的上车开出了地下停车场。 许清宴站在晋禾门口,脸色有些黑的深沉,坐上车的那一刻,孟朝州觉得温度都再次冷下去了一个度。 他吸了一口冷气,不敢去看他,乖乖的看着车,整个路途中,没有一个人说过话。 许清宴回去的晚,池惹惹嗜睡,等他到家凑到她跟前的时候,能听见的只是那沉稳的呼吸声。 今儿个外面有雨,冷风簌簌的往里面吹,窗子没有拉,那风撩起窗帘冷风袭来正好打在了他身上。 他眉头一拧,起身去关窗。 床上的那人儿恰巧在这个时候翻了一个身背对着他,可能是有些热,她的一只脚已经从被子里面伸了出来。 许清宴走回来的时候握着她那只脚腕没有丝毫犹豫的把她塞了回去。 这两天天气已经冷了许多下来,这么伸着,万一感冒了怎么办。 - 池惹惹的月份越来越大,从一开始的嗜睡变成了呕吐。 几乎是连东西都吃不下去的吐。 这天她实在是吐的厉害,许清宴上班的心也已经没有了。 他拧着眉头不停的找着止吐的方法,池惹惹吐的厉害,脸色都有些开始发白。 “没事儿,没事儿。”她趴在那里,眼里已经冒起了不少的薄雾,连着声音都有些许的没力。 她摇了摇手,没什么事儿的就是很想吐,看见一些让她不乐意或者闻着一些什么她就难受,想吐。 许清宴的眉心拧的紧,“我们去医院看看好不好。”她这么难受着,他心里也不好受。 本来就知道怀孕不易,可… “不用,这个孕吐是正常的。”她摇了摇手,转头看向许清宴撇了撇嘴,“我想吃东西,想吃我们学校门口的炒栗子怎么办。” 她眼眸含着雾水,囧囧的看着他,这句话好似是在暗示着什么一样。 许清宴一秒懂,“我去给你买,你在家里乖乖的等我回来。” 说着他就想着转身,可这个时候池惹惹却一把抓住了他,“我想跟你一起去。” 他一愣,有些想拒绝。 池惹惹看出了他的这个意思,囧着眼眸撒着娇,“我现在就想吃,我就要跟着你一起去。” 她甚至还想说一句,如果不让她去她就不吃了的话,但是心里着实馋的很,这话她说不出口。 “你去多穿点,我就带你去。”许清宴拧着眉心看了她好几眼,最终才妥协。 得到同意的池惹惹心里像是冒起了一朵花来了一样,那嘴角都在不停的往上勾勒着。 什么话都没说,转身就进衣帽间找着衣服穿上。 去的时候是许清宴亲自开的车,她无聊就在后面刷起了手机。 前两天钟长离退圈的热度直到现在都还在不停的发酵着,不少的网友都在猜测她为什么退圈。 为什么平白无故的退圈。 除了钟长离,沈意止骗粉丝的事情也在网上形成了骂名,有的人说他是痴情种,有的人就说他是装可怜捞粉丝的钱。 祝绥这几天的情绪也不太好,其实她之前不明白她把沈意止是看成了哪种喜欢。 现在看看的话,她应该是把她当成了男朋友的那种来喜欢吧。 那天知道他早就结婚了后,且跟他如今的妻子十分相爱,离开她家的时候她虽然没有哭,但是那眼神都已经红的不行了。 她其实能理解那种爱而不得的感受,但是有些人明明知道是永远得不到的,那又为什么要去爱他呢。 事实是,控制不了的。 一切随着心动而走。 池惹惹看着微博的热搜榜,往下滑,一条又带着钟长离几个字的热搜爬上了榜中。 不过位子不高,在二十几,不过就算是二十几,她后面也带着一个沸字。 点进去看才知道,好像是有人爆出了钟长离的小号,然而那小号上在记录着她的点点滴滴。 哦,不。 好像不是她的点点滴滴,是她对他喜欢的那个人碰见遇见时的点点滴滴。 池惹惹抬起了头,看了一眼驾驶座上的许清宴,没个两秒。 她才低下头来看着那被博主一张张截屏出来的图片。 2016.7.3 今天我看见他了,他从我的身边插肩而过,我近距离的看见了他的脸,我好爱他,想跟他再靠的近一点。 2016.8.9 这是过了差不多月后我再见他的一面,时间隔得好长啊,那么久才能见他一面,可是再长,我对他的爱意也没有消减。 2016.12.14 这次跟他隔得太久了,四个月了,但是这次我没有像之前那样简简单单的看他一眼,而是可以跟他坐在了一起,他一瞥一笑,看的我好心动,他真的好温柔。 … 2021.5.6 跟他们公司有合作,我可以坐在他的沙发上看他好久,他好像发现了我在看他,瞥过头来对着我笑了笑。 2021.5.21 又见到他了,还是很爱他,今天我走在他后面,太阳光照射下来,我伸手牵了牵他的影子,就当是牵他了吧。 2021.7.3 听说他要结婚了,我好不甘心,我觉得那个女人没有我爱他,可他为什么要跟头在一起呢。 2021.7.13 这次被他凶了,是我见过他最凶的一次,就因为那个女人。 池惹惹看着这一条条的记录眉心拧的更是严重了,她咬了咬薄唇,往后滑动到了最后一张,再也滑不动了。 2021.10.6 我退圈了,我想去最后见见他,可是他不想见我,今天下了好大的雨,后来我才知道是他急着回去见他怀了孕的妻子,他的心里也只有他妻子。 她没有她爱许清宴吗? 怎么可能啊。 池惹惹有些呆愣,脑海里突然浮现出了从以往而来的那些画面。 她其实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上许清宴的。 只知道不知是从什么时候起,她开始不怕他了,开始不讨厌他了。 然后慢慢的有时候见不着他也会想尽办法去窥探他一眼,哪怕只有一眼也好。 只要一看见他就高兴,她记得他之前很忙,她很少能够看见他一眼。 那个时候她觉得能跟他聊天,说上一句话都是幸福的。 她也很爱他啊。 她的爱不比任何人差。 其实现在看起来钟长离的这些文章她觉得自己跟她好像,她也满心期待过能跟他见一面。 做过走在他身后去牵他影子的事情。 但是她最后的那句他心里只有她妻子是什么意思,她不懂。 是说她一直都在许清宴心里吗? 可是她为什么没有感觉到,他也从来都没有给她说过他喜欢自己爱自己。 就算是喜欢,他表达出来的喜欢也只不过是普通喜欢,对谁都能有的那种。 就连他跟自己在一起,不过是履行婚约,完成她父亲的夙愿,因为他答应帮她爸爸照顾她。 他也从未跟自己说过一个爱字,那她那句心里只有他妻子又从何而来呢。 “惹惹,下车了。”池惹惹沉闷之际,车门突然被人拉开,许清宴弯着腰对着她说。 她一愣,很快反应过来转身下车。 外面的天气已经逐渐冷了不少,现在是上课时间,外面也没有多少人在。 但是那家炒栗子门前还是排起了小队,人还是挺多的。 许清宴看着那门前排着的队突然一愣,转过身来,“你去车里坐着等我,我去给你买。” 外面风这么大,吹着了怎么办。 池惹惹的神经有些恍惚,她仰着下颚朝着他靠近,那手自然而然的握住了她手掌,“我不管,我就要去。” 怀了孕后,性子倒也开始任性了起来。 那手抓的他紧,甩是甩的开,但是许清宴不忍,反握紧。 害怕风吹的她受不了,下完单许清宴就把她拉扯到了一边,自己背对着风,死死的把她揽在怀里不管路人的眼光。 池惹惹倒是不自在,再加上刚刚所想,她心里有些不舒服,就抗拒了两下。 不过很快,她就放弃了。 总觉得这些都是她之前梦寐以求的,现在得到了干嘛又不珍惜了。 万一哪天,她对这些又只能靠是想象了呢。 他长得好看,名声也不错,再加上也是本校的,来来回回不少的有学生把他认了出来。 认识他,但是她池惹惹不过是一个无名小卒,这么被盯着看她有些不好意思。 抿了一下薄唇转了个身把脸贴进了许清宴的胸膛,嘴里还忍不住念叨了一句,“哎呀,你不要这么抱着我。” 闷在他怀里说的,那言辞有些模模糊糊的,不过隔得近,他听明白了。 他愣了一下,垂下眼眸,“不是你自己这么扑上来的吗?”他语气里含着些许的笑意。 这个时候,池惹惹突然抬起了头,跟他对视,想了想才明白,“我的意思是你不要像刚刚那样抱着我。” 那样在她身后伸手抱着她,这么多人呢,多害羞啊。 许清宴挑了一下眉头,“那可以像现在这样抱着你吗?”不过这个动作好像比刚刚的那个亲密多了。 她们两个相互贴着,只不过她没有他高大,倒是可以乖乖的埋在他胸膛前挡着羞。 他倒是要面对那来来回回的扫视了。 不过那有什么,又不是些什么见不得人的。 池惹惹恍然一愣,听着他这么一句话她才知道自己的这个动作好像比刚刚的更亲密了些。 不过一开始她不也只是想在他怀里躲躲羞吗,谁知道。 她抿了一下唇,往后退了几步,语气有些凶凶的,“不可以。” 这么多人呢,看着多害羞啊。 而且这个时候恰巧学生下课,又出来了不少的学弟学妹们。 许清宴没有说话,垂头轻笑了声,倒像是默认了一般。 不过下一秒他就把她拉了过来揽进怀里,他稍稍低头,“风大。” 他用身躯,为她挡风。 明明只爱你(57) 钟长离的小号被曝出,在网上又掀起了一场腥风血雨来,她的脑残粉不少,不到半个小时,池惹惹的私信就有着不少的人来骂了。 她就想不懂为什么他们会来攻击自己。 她拧了一下眉头,还是到了家才看见这些,因为私信太多,她有没有关消息提示。 那手机一亮屏,里面便全是微博的私信消息,她看着那些整个人都有些焉巴焉巴的,那手指在私信中滑动着。 全是一些脏到极致的谩骂声。 之前宣布结婚的时候,晋禾公司的官方账号因为她的抽奖又艾特到她,所以这些粉丝想找她也不难。 她没有翻进去看,光是看那么一点点都让她皱紧了眉头。 不是一会儿,那些说许清宴根本就不爱他只不过是履行义务的言辞也不知从哪冒了出来。 不知道是谁用小号发的,但是网友的力量过于庞大,很快就被扒了出来。 里面说的详细,就好像是真的一样。 池惹惹握着手机的手有些紧,撇头看向许清宴。 但是此时的许清宴却像是什么都不知道一样,他埋着头,地上放着一个垃圾桶。 节骨分明的手上握着一个栗子,他正在一颗一颗的帮它剥离着皮。 没这么一会儿,那盘子里面便有着一小盘子的栗子了。 他对她太贴心了,什么都为她准备的好好的,说他对自己没有意思她是不相信的。 但是她却从未在他嘴里听见过他爱自己的言辞。 因为怀了孕,池惹惹倒是更加的喜欢乱想了,那心里也总是闷的慌。 许清宴剥的有些手疼,撇头看着有了这么一大盘后,他才停下手来。 他拍了拍身上的碎屑,端着走了过去。 “快试试。”他说。 她看着那盘子已经让他剥好的栗子眼眸有些酸酸的,你说这连栗子都要帮她剥好放在面前给她的男人不爱她,你相信吗。 她信的。 “谢谢。”池惹惹拿了一颗放进嘴里,但是她已经没有了什么胃口。 随便嚼了两下就咽了进去,嘴里有些食之无味的。 许清宴听见这么一声谢谢,心里瞬间一怔,脸色也稍稍有些暗沉了下来。 他捏紧了盘子,不过稍愣些许后他还是说了声,“不用谢。” 他总觉得他们俩的关系,应该不用说谢谢吧,他为她做的这一切不都是应该的吗? 晚上躺在被窝里,池惹惹也怎么都睡不着,时不时的打开手机看一眼微博里面的那些言辞。 事情闹的大,又一次被抵上了微博的热搜,去私信谩骂她的人也越发的多。 就好像,钟长离退圈是因为她一样。 不,在她们眼里,她退圈就是因为她。 -“不是吧不是吧,不会真有人以为自己做了许太太就能为所欲为了啊,真就那么没有自信,觉得我们姐姐会抢了你的老公所以把她逼退圈啊?” 池惹惹看见这条私信的时候那眉眼都跟着挑了一挑,她什么时候逼过钟长离了? 她们最近面的没有见过,她怎么逼。 “还没有睡吗?”就在她想着这么一个流言从哪冒出来的时候,睡在身旁的人突然把手搭在了她腰上,随即一拉,两人相依偎着。 感觉到许清宴醒了,池惹惹有点被吓到了,不过也没有多大的表现出来。 她摁灭手机,撇过头轻“嗯”了一声。 许清宴睡醒了一觉,声音有些略微的慵懒,“很晚了,快睡觉,明天晚上安总妻子的生日宴,你跟我一起去。” 他差点忘记了,好在刚刚想了起来。 这么想着,他又揽紧了她的腰肢,这么久,他好像都还没有带她出去过。 池惹惹抿了一下薄唇,没有拒绝,也没有同意,突然,她在他怀里转了一个身。 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她黑黝黝的眼眸直直的盯着他,“许清宴,你爱我吗?” 她的声音很轻,却带着真诚。 她想知道,想知道真心话。 自从那次做过以后,她好像就没有再叫他清宴叔叔了,不过也没有其他别声,更多都是连名带姓了。 许清宴一愣,他拧了一下眉心,愣了两三秒后,他才回答,“怎么了。” 池惹惹怔了一下,吐了口浊气看着他的眼睛突然闭了起来,她朝着他俯近了些许,随即摇头,“没有,没怎么。” 她贴近他,眼圈已经有些发红,这个时候她突然想起了那么一句话,避而不答,就是答案。 许清宴没有说话,不知道她为什么突然会问这个,他睁开眼睛,看了她一眼,就再次把她揽紧了些许。 他爱不爱她,她不知道吗? 他表现的还不够明显吗? 这个时候他的脑海里突然浮现出了许多年前他父母的相处。 他从小到大,就没有听过自己的母亲说过爱他父亲,也没有问过。 他想着,他们应该也互相懂着他们在相爱着,所以就算说一个不说,一个不问,他们也是知道的。 那他们也可以吧,可以做到互相都懂他们互相喜欢着一样,就像是他知道她也在喜欢着自己一样。 她也应该懂自己的心意,所以,不用说什么,她也应该知道的吧。 那她知道的话,为什么还要问呢。 - 第二天中午,许清宴本来是要陪着池惹惹的,但是因为临时有事儿,去公司了。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从昨晚起,她今早上那会儿对自己有所冷淡了,难道是因为昨晚的那个问题吗? 他想不明白。 “老板,老板。” 许清宴闲暇之际发了一个呆,旁边的孟朝州硬是叫了他两声他才反应过来扭头看着他。 他眼神有些清冷,有些凶凶的,孟朝州咽了咽唾沫,将手上的平板放在了他的桌面上。 他垂头去看了一眼,也没有仔细看,就再次抬起了头看他,像是问着他这是什么一样。 “最近钟小姐的小号被人扒了出来,里面记录着她看见自己喜欢那个人的记录,最近她退圈,事情又闹的大,所以这条热搜被顶的好高。” “因为里面的那些记录,好多人都扒出来了是你,她们以为钟小姐退圈是因为太太,所以好多人都在骂太太,骂得还…挺脏。” 他看见那些评论的时候都想说一句女人为何要为难女人,骂的那么脏,他都看不下去了。 本来是不想给许清宴看的,但是这种时候他要是不站出去,太太会被骂的更惨。 而且本来就有人在怀疑这他是不是喜欢太太,不喜欢在一起是不是因为那一纸婚约。 这件事闹的那么大,他总觉得背后应该有人在推动着,要不然应该要不了多久就能平息下来,又怎么可能从昨晚到今天都一直常驻在榜一。 听到这个,许清宴才仔仔细细的去看屏幕上的那些东西,那些图片他不想看。 不过是钟长离说的一些废话罢了。 点进评论区一看,他的眉头瞬间拧起,脸色也一下子沉黑了下去。 那上面的几个评论还好,下面骂的才是脏的不行。 -“不就是没了父亲吗?那又怎么样,这样就能怪在许总身上?许总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池惹惹的父亲明明是他爸爸弄丢的,咋地要负责不去找许老总找他许清宴干什么?真是搞笑。” -“池惹惹去死好吗?怎么你当初就没有跟着你爸一起死,你这种狠心肠的人不配活着,抢别人喜欢的人就算了,还逼她退圈。” -“你失去的只不过是一个父亲,而我姐姐失去的可是爱情啊。” -“据我所知,许总根本就不爱池惹惹,只不过是因为那婚约而已,要不然许总早就跟姐姐在一起了,不好意思啊朋友们不说了,我要去池贱贱的私信里常驻了。” 看着许清宴的脸色越来越黑,旁边的孟朝州都知道她在气着些什么,赶忙将他面前的平板抽了过来。 下一刻,他那满是怒气的眼神就一下子投到了他身上来,他瞬间一个哆嗦,赶紧解释。 “老板老板,你等一下等一下。” 说着,他就把另一篇分析许清宴不爱池惹惹的帖子给找了出来。 是前两天发在豆瓣的一个长篇。 字数比较多。 “匿名啊,不许扒,我可不想被威胁啊,据我所知啊,池许两家算是世交,娃娃亲是在池惹惹很小差不多几岁还是刚生下来就定下了,我忘记了,当时啊,许清宴就很讨厌她,每次见到她都给她弄的哭天喊地的,你们说,他这是爱她?而且那眼神都是憎恨。” 这一段,看的许清宴拧紧眉心,忍不住嗤笑了声,他那个时候是喜欢欺负她,她脸软软的,他只不过是轻轻一捏就跟个小哭包一般哭个不行,哄都哄不好,还喜欢去告状,但是那又怎么样。 他又不是真的讨厌她所以,眼神里都是憎恨是从何而来,他那个时候是不喜欢她,但是也不恨。 “后来,池父是跟许父一起去执行任务,但是许父回来了,池父没有,所以他们都很内疚,也是从那个时候起许清宴开始不欺负池惹惹,因为愧疚,还说要像爸爸一样照顾她,你们觉得这个是爱?这只不过是愧疚心理而已,根本不喜欢。” 他承认,不过他不觉得捏她脸就算是欺负了,他只不过是看她可爱而已。 后面为什么没有捏了,是因为她喜欢哭,之前哭了都会跑到池叔叔那里去,她现在没有了庇护,他愿意成为她的庇护。 可他一开始也并没有想着要像父亲那样照顾着她。 “其实后面的话,我觉得许清宴真心不喜欢池惹惹,跟她结婚只不过是因为愧疚而已,而且她们两个人那叫一个相敬如宾啊,就算是之前许清宴对她好,她都客气的很,完全没有跟那种小未婚妻在一起的感觉,而且池惹惹叫他叔叔,笑死我了,你们会叫自己男朋友叔叔吗?” 许清宴忍不住冷笑了一声,叫叔叔又怎么样,只要他惹惹喜欢,叫什么他都应。 她这么分析的头头是道,没想到还是错了,有些人就是自以为是的以为能够揣摩别人的心意。 他懒得看了,打开下面的评论区,直接回复了一句话过去—— “我不爱她,我难不成爱你?” 是一句疑问句,不过这么一句也足以说清楚,他是爱她的,她上面的这一篇都是胡说八道。 其实他是不知道自己对池惹惹的感情是什么时候开始变质的,一开始他是想着庇护着她长大。 但是后来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他看着她跟别的男生讲话,或者做什么事情,他都会心里不舒服。 他当时也不知道为什么会产生那种感觉,有时候也会忍不住阴阳她。 后面他才知道,他好像喜欢上了许多年前那个他不喜欢的那个娇气小姑娘了。 也是那之后,他不觉得她娇气。 甚至还想让她越来越娇气,就像是许多年前的那个模样一般。 可是最近他感觉到了她不太高兴,有时候觉得他们俩个很生疏。 但是又不知道是哪里生疏了,这个时候他才恍然想起。 池惹惹昨晚问的那句话,问他爱不爱她,是因为看见了这篇稿子吗? 她是相信她分析的对,不信自己是喜欢着她的吗? 明明只爱你(58) 许清宴沉默了许久,突然抬起头来看向孟朝州,“如果一个人问你爱不爱她,你应该怎么说。” 突然被老板这么一问,他有被惊到,忍不住“啊”了一声出来,眼眸也更着瞪大了不少。 他,他该不会… 但是这是不可能的,他默了两秒,“那就看是谁问了,看你对那个人到底是怎么想的,就实话实说呗。” 想必,他也没必要撒谎吧? “惹惹问的我。” “那肯定回复爱啊,这是肯定的,还需要问吗?”许清宴说出来的那一瞬间,他想都没想就立马回答他了。 这种不是等于送分题吗,为什么还需要问他一遍,到底该怎么回答他心里没有数啊。 不过确实说着这个,他跟着许清宴有七年了吧,他毕业了就跟着他。 然后一直都在他身边,知道他是喜欢池小姐的,但是那么久,他好像真的也没有听见过他说喜欢池小姐,也没有说过爱。 那这是为什么呢,明明他都能看出来,他是喜欢池小姐的。 为什么就不说出来,要埋在心里。 许清宴拧了一下眉心,“这样,不会太肉麻了吗?” 孟朝州:“......” “有什么肉麻的,爱不就是要说出来吗,你不说出来别人怎么知道。” 就比如说池小姐那种比较喜欢乱想的人,她是需要足够的安全感的。 如果没有安全感,她就会去怀疑,怀疑许清宴到底是爱不爱她的。 就像是今天发生的那个热搜事情,要不是他待在老板身边久,也看了那么多年他对池小姐的细节。 要不然他也会相信那些流言蜚语,只不过他是站在一个外人的角度去看着这一切。 但是池小姐不一样,她是局内人,她看不清楚,她就会去怀疑他是不是喜欢自己的。 跟自己在一起到底是不是因为心里的愧疚,和那一纸婚约的束缚。 再加上池小姐喜欢乱想,老板又是一个不善于表达的人,如果他不说出来,她又怎么会知道。 也难怪他老板刚刚还会问出那个问题来,什么一个人问他爱不爱她,他该怎么回答。 许清宴的眉心拧的有些紧,在他眼里他觉得爱是不用说出来的,他的父母亲就没有。 他们都能互相感觉到爱的存在,那他们也可以像这个样子的吧。 而且他觉得说爱太俗太肉麻了,他不说她就应该懂得。 孟朝州打量了一下他的眼色,又煽风点火道,“其实我觉得老板你不用觉得肉麻,池小姐如果再问你就可以大声的告诉她,我是爱你的,我怎么可能会不爱,这样池小姐才能知道,她是在有所怀疑你到底爱不爱她的时候才会问出这些话来。” “可能也是因为这两天的事情,要不是我跟在你身边久,我都会怀疑你到底喜不喜欢池小姐呢。” 他之前就有所怀疑过,只不过后面他就没有怀疑了,他摸懂了老板的性子。 他就是那种不善于表达的人,什么事情都在细节里做了出来,嘴里可说不出什么话来的。 就像是他刚刚会觉得这么说出来会很肉麻一样,很别扭。 但是并不,对自己喜欢的人就应该大声说出来。 池小姐性子沉静,从小父亲不在身边,母亲也是常驻佛堂的没怎么管她。 她算是一个很缺爱的女孩子,她把加注在许清宴身上以求回报,但是她遇到了一个不善于表达的人,所以就更是爱乱想了。 许清宴垂了一下头,有听进去他的这番话来,之前上过类似的课,也听过一些旁人表达自己的爱意。 但是他都觉得这些太过于肉麻尴尬,有时候甚至也会替那些表白不成功的男女生尴尬。 不过这么想着,他心里却在暗暗的练习着该怎么跟她说他是爱她的。 说了两三句后,他觉得还是很别扭。 突然抬头他看向孟朝州,“你去查一下网上那些帖子是不是有人在背后操作着,快点查完解决完,我老婆怀着孕,我不想上班。” 想在家陪老婆。 孟朝州愣了两秒,“啊,三个小时内搞定看行不行。” 不想上班,那是不是他也可以休假了? 只不过他想陪老婆的话,休假要修七八个月吧,那他也要休这么久?? 他转身的时候都还在思考着这么一句话,那他要不要跟着他休那么久。 算了算了,会不会休着休着以后工作就不上手了。 许清宴等他走后,他又暗暗在心里练习着,可是怎么他都觉得有些别扭。 可想了想,好像也没有人教他爱一个人要说出来啊,默默守护,不也是挺好的吗? 这么想着,他脑海里突然浮现出了孟朝州的话,如果他不说的话,她又怎么可能知道。 她只有在自己怀疑他是不是爱她的时候才会问出这么一句话来,他如果不说,她怎么可能知道。 那她昨晚是在怀疑了,所以才会问的吗?一向聪明的他,倒在感情上犯了愁。 - 池惹惹昨晚睡得晚,早上醒得又早,订了一个闹钟没叫醒,睡到了下午差不多两点快到三点了才醒。 她打了一个哈欠,起身看着镜子里面眼睛有些红肿的自己嘴巴撇了撇,轻轻的用手揉了一揉。 以后再也不跟许清宴好了。 这次说以后要跟他相敬如宾就是相敬如宾,他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了。 许清宴说带着她一起去参加那个宴会,礼服早上就托人送了过来。 色系是她喜欢的,但是她不想穿,扫视了放在一边礼盒里面的衣服直接把它扔进了衣帽间里。 找了一套自己买的,她还没有穿过,是前不久她突然在官网上看见的,眼馋就抢了来,不过倒也闲置,现在都还没有穿过。 池惹惹试衣服的时候,祝绥突然打了电话过来,刚接听,那边就是骂骂咧咧的。 “哦真的,我都想问问钟长离那些粉丝是不是真的没有脑子了,她们的脑子是被什么给吃了吗?” “我他妈的已经在网上骂了这么久了,那些人还自以为是的以为如果没有你钟长离能嫁给许清宴??真是那些粉丝比我都还能做梦了。” “还有那个许清宴,我给他发了好几条消息,他跟死了一样,不理我,就是不理我。” 她都无语了你知道吗? 池惹惹听到这个的时候,她拿着裙子的手忽然一顿,忽然想起了那天她在许清宴手机上看见的。 她抿了一下薄唇,声音有些细小,“岁岁,他好像,把你的消息设成了免打扰。” 这样不怎么容易看见,所以也才迟迟都没有回消息吧。 祝绥:“......” “离婚吧你们,我觉得他配不上你。” 池惹惹突然一声笑了出来,转过身又看着镜子里面的自己,“我也觉得。”她低声道。 祝绥一愣,倒没有再说话了,没个半分钟,她又开始吐槽着网上的那些网友。 - 下午六点半,许清宴看着办公桌上的那几份资料眉头紧拧。 一页一页的翻过来看着。 “老板,我们查到的那个,注销账号是一个很早以前就注册了的号,他的身份证是叫钟泱,钟小姐的父亲就是这个名字,也就是说这篇文章是她父亲发出来的,但是据我所知,她的父亲已经二婚,并且跟她没有什么联系,通常也就是打钱。” “还有我联系到的那几个大v博主,都是说有人出了巨资请他们转发的,金额超出了他们的想象,一开始想着也是关于您的事情没想转发,但是对方给的钱太多了。” “后面的几份资料都是大v博主给我的转账记录,那个人是用的一个三无小号联系的他们,他们也不知道是谁,但是金额转的蛮大,银行有记载,也就是这个人,去银行转的钱。” 孟朝州指了一下最后那张监控照片里面的人影,她包裹的严实,但他还是一眼认了出来。 这就是那天他在地下车库遇见的钟长离,她去银行的穿着打扮跟那天一模一样。 知道是她,他也没有过于的惊讶。 毕竟上次进酒店的绯闻她都敢随便编造出来,那这次的她又有什么不敢的。 许清宴将那几张图片盖上,抬起头,“花钱把那些热搜都压下去,至于钟长离吗。” 他愣了两秒,才道,“那就让她再也不要出现在晋安了,她要退圈,那以后找的工作,你也找人照拂她一下。” 他淡淡的说道,语气里并没有什么不对,但是孟朝州却知道,他嘴里说的照拂,可不是那个照拂。 也怪她,天堂有路她不走,地狱无门她偏偏往里面闯呢。 “对了,网上骂得最狠的那几个网友,你联系一下律师,给她们一点警告。” “还有那几个大v博主,以后我们也不必和他们合作。” “好。”孟朝州应下,转身去处理那些事情。 许清宴垂眸看了一眼桌面上的那份资料,眼里浮出一丝狠意,不过很快,他就将那份眼神给敛了回来。 晚上安总妻子的生日宴,他本来是应该接着池惹惹一起去的,但是这手里的事情还没有忙活完,就让她先去了。 他起身,随意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物急着去找她,她怀着孕,一个人提前去了他确实不太放心。 明明只爱你(59) 池惹惹到的时候宴会厅里面已经挤了不少的人在,大多还存在着一些熟悉的面孔。 她随意扫视了一眼,许清宴不在她一个人在这里也略微有些不自在。 找了一个小沙发坐在那里,时不时都有服务员送来吃的。 过来的时候她已经吃了饭,肚子还有些略微的撑,看见那些吃的过后,她没忍住,又吃了不少。 现在撑的她肚子都有些怪怪的难受。 想必是吃的太多了,这几天她的体重也往上涨了三四斤。 因为月份到了,小肚子开始有些微微的隆起,她下午吃的挺多,肚子又大了点。 幸好今天没有穿显身材的衣服,要不然吸肚子都吸的她难受。 她摸了摸肚子,眉头拧了一下调整着位置想着办法能让自己舒坦一些。 早知道就不吃这么多了,要不然也不至于这么不舒服。 “池小姐怎么是一个人来的啊,许总呢,许总没有陪你过来吗。” 她坐在那个小隔间里,小隔间是玻璃隔的,所以她能看见外面,外面也能看见里面。 她这么刚想找着舒坦的姿势坐着,耳畔就传来了一声疑问,紧接着那个人四处张望了一眼,在找着她嘴里的许总。 池惹惹一愣,扬起下颚,“他还在路上呢,马上就来了。” 这是真的,本来是打算一起过来的,但是他公司临时有事儿,就叫着让她先来了。 “哦~”那个酒红色礼服的小姐长哦了一声,有些让人意味不明她是什么意思。 她撇了撇头,看向跟着她来的那几个姐妹使了使眼色。 她这样,池惹惹看的有些不舒服,不过大抵也没有太过于表现出来。 “也不知道是真的在路上还是假的在路上啊,毕竟最近网上可是闹的沸沸扬扬呢,这万一许总当真就只是为了那一纸婚约结的婚,这来不来就真的要怀疑一下了。” 阴阳怪气的嗓音不知从哪传了过来,这么一句话听的她的眉头直接拧了起来。 她扫过眼眸,落到了酒红色衣服侧身旁的那个奶绿礼服的那个女人。 这个人,她看的有些眼熟。 好像是听说她的上一辈跟许家也算是世交,许爷爷做生意的时候跟她爷爷认识的。 当时好像她们家还想着跟许家定亲,谁知道许家跟她们家订了,这一来这两家的关系倒是淡薄了许多。 每次见到她都没给她什么好眼色,主要是许清宴优秀又好看吧,没能跟她订婚她心里不舒服。 所以对她自然也没有什么好脸色了,如果不是她,跟许家定亲的就是她了。 而且她和许清宴年纪相仿,池惹惹也着实没有想明白,许清宴比她大了七岁,为什么就会选中到她。 而不是这个只比他小三岁的朱小姐。 “哎,你说什么呢,那肯定是真的啊,毕竟我们许总这么疼池小姐呢,疼的连婚礼都舍不得办,在家吃个饭就好了的,怎么可能会骗她啊。”这是朱小姐旁边的那个奶白色礼服说的。 池惹惹这下算是明白了,她们是来找茬的啊,她缓缓起身,并不喜欢刚刚那么仰望着。 酒红:“我还听说池小姐叫许总叔叔呢,我还是第一次见过叫未婚夫叔叔的,真是稀奇了。” “这可不是吗,我说这许总说不定娶她就只不过是履行一个义务罢了,毕竟连婚礼都不办,又能有多重视啊,如果不是那个婚约,说不定许总都不会娶她。”奶白。 朱小姐,“错了,我看只不过是因为老池总那件事情吧,如果不是老池总的事情,她们怎么可能啊,许清宴可根本就不爱她。” 池惹惹冷笑了一声,“你们是许清宴肚子里面的蛔虫吗?” 三人纷纷一怔,其中的奶白还忍不住“啊”了一声。 知道她们不懂,她才解释,“要不然你们怎么知道许清宴不爱我啊,是他肚子里面的蛔虫还是躲在我家床底下偷听了。” 虽然她也有这么想过,但是她怎么可能会蠢到在这种地方被人羞辱,再怎么样子面子还是要拉回来的。 三人的脸色黑沉了下去,她们今天敢这么说她就是笃定了许清宴不爱她,不会帮忙,这晋禾谁不知道她池惹惹在家是属于没有靠山的。 母亲吃斋念佛不问世事,哥哥远在他方管理公司,并且他哥哥都讨厌她的狠,怎么可能会帮她呢。 之前帮她的也就是那未婚夫许清宴,现在她们知道许总并不是真心喜欢她,那她们怎么可能会错过这个欺负她的机会呢。 毕竟有些人不收拾收拾她就不知道自己姓甚名谁,不过是因为自己父亲失踪的事情道德绑架上了许清宴,他又怎么可能会娶她。 有些人真是自私自利到了极点,不过也算是造孽,跟不爱自己的人在一起,有什么好处呢。 “我们说的有什么错吗,许总娶你本来就是履行义务罢了,要不然你以为他真的喜欢你啊?” “真的野鸡上树真以为自己是凤凰了。” “他怎么可能爱你,网上骂你的人那么多,怎么也没见他出来帮帮你啊?根本就是不在意你吧。” “我看也是,毕竟上次酒店那个事情,钟长离是出来解释了,不过也就只有你相信是假的了。” 池惹惹放在侧边的手已经有些蓄势待发,真的恨不得立马一巴掌往她脸上呼去了。 但是想了想,她还是忍住了,打她们脏手,且没必要。 “三位的想象力这么好怎么不去当编剧?在家做一个米虫真的是可惜你们了吧。” 不过池惹惹的心确实有些颤抖了起来,网上的事情发生了几天了,她不相信许清宴看不见。 那如果真的是看见了没有出声,那就应该跟她们所说的一样不想出面回复。 她懒得再跟她们争辩,故意撞了她们一下,出了这个玻璃间隔室。 但是出了宴会厅打算坐在外面吹吹冷风的池惹惹倒是越想越委屈,想发消息问问他为什么没有来,这个时候她才发现,自己好像没带手机… - 这个时候属于下班高峰期的时间,马路上堵的不行,绕开走了几条路虽然说没有堵,但是也绕远了。 许清宴拧了一下眉头,撇过眉头看了一眼时间,“再快点。” 再不快点,说不定人家的宴会都给结束了,还是他叫惹惹去的,他又不去算什么。 他拿下眼镜拧了一下眉心,放在侧边的手机突然“嗡嗡”作响了起来,撇头一看是一个没有备注的号码。 他这个号是私人号一般都不会有人知道,愣了两秒,他才接下。 “喂——” “许总,是我。”那边的女音很冷静,也很耳熟,“许总您可以见我一面吗,最后一面,我可以去把那些帖子给删干净,并澄清我退圈的真实原因。” 这么一听,许清宴知道她是谁了,他声音极为冷淡,“不用。” 这些他自己花钱可以处理的,何必要浪费时间去见她一面。 她什么身份? 也配让他去见一面? 钟长离一愣,“就一面,许总我知道的,知道你查到了那一切是我做的,我一直都在等着你打电话过来的,只要你愿意见我一面,我可以主动澄清的,可以的。” 她早就知道这一切如果许清宴要查的话,那些事情她根本就瞒不住,索性她也就没有故意去隐瞒,还让他们简单的知道是自己。 她这么做,就是为了让他联系自己做交易,他见她一面,她出面解释。 “不需要。”许清宴轻蔑的扫视了一眼手机页面,随后想都没想的直接挂断。 这件事情孟朝州已经去处理了,他要是处理不好自然还有能人异士。 他没必要浪费时间。 他给孟朝州发的工资也不是白发的,不要以为什么人都能拿到东西威胁他。 逼着他去见她,她是谁?她也配。 许清宴冷哼了一声,自以为是。 电话被挂断,钟长离忍不住一愣,拿过手机再打过去的时候那边已经是无法接通。 她知道,她的号码被拉黑了,但是… 她只不过是想再见他一面,他都不肯吗?她瘫坐在了沙发上,好久终于到冷笑出了一声。 原来她喜欢了那么久的人能这么绝情啊,绝情到,见一面都不肯。 - 许清宴绕到宴会厅的时候已经是七点过几分,按照时间池惹惹早就到了,但是他绕了几圈都没有看见她的身影。 问了些人也说没有看见,那她去哪了? 打电话也是没有人接通,他忽然有些担心了,司机是他叫着送过来的不可能有错。 那这个宴会厅就这么大,她怎么不在,不会是出了什么事情吧。 他拧了一下眉头,有些担忧。 这个时候站在一旁的那个三个闺蜜团看着他来来回回的绕着,在找着池惹惹。 因为除了这样,他看着还蛮担心的。 “小朱,你跟我们说的那些都是真的吗?我怎么感觉许总好像还是挺在意池惹惹的啊。” 她们刚刚就听见,他在问别人有没有看见池惹惹,这么担心的样子,根本不像是不在乎。 朱小姐脸色一黑,看了她一眼,“可能也不是真的担心吧,毕竟那么多人他不装一装吗,现在的人谁不要面子。” 许清宴担心,她是看出来了的,但是她不相信,网上的那些风言风语传的那么厉害,倘若说都是假的怎么可能,毕竟有些东西都是要有迹可循才能传的那么厉害的。 “是吗?”朱小姐没想到,坐在她们酒桌后的池欲已经听了许久,他摇曳着酒杯淡然一笑,回过头。 这一刻,坐在他身后的三人纷纷转过头来,下一刻,她们均是一愣,脸色逐渐变得黑沉。 - 池惹惹一个人坐在外面,嘴巴嘟的越发的高,心里也不知道怎么就越来越委屈了。 明明刚刚也只觉得气愤,并没有什么,现在一想她倒是越发的委屈了。 她搞不懂,这人人都能看出来的东西她为什么还要执着着那么一点点的小机会。 不都是说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吗? 那些人都知道,也在背后这么议论着,她又不是不要脸的啊。 想着想着,她心里倒是越发的委屈,眼眸一红,忍不住了。 下一秒,她就下意识的忍不住抽了起来,放在双侧的手不停的伸手擦着眼泪。 她都没敢用力擦,生怕把今天化的妆擦掉,想忍住不哭,却又怎么都忍不住。 这个时候她就好似要把前不久的所有委屈都要哭出来一样。 许清宴找出来的时候已经是十多分钟后了,问了好些人才知道她出来了。 这么一出来他就看见了椅子上一抽一抽的那个人儿,他的眉头忍不住一皱。 迅速朝着她走了过来,那脸上也带着些许的怒气,心里全想着是不是有人欺负她了。 池惹惹眼眸有些花,小脸都跟那小花猫似的了,她没发现许清宴过来了,她嘴嘟的老高,那身子也随着在抽泣着。 她稍稍抬眸,眼前就出现了一个倒影,他挡住了光亮,她随即一愣,抬起了下颚。 下一秒,那个挡住她光的人立马蹲在了她面前,这一刻,她连抽泣都停了。 可没一会儿,她又不由自主的抽了两下,看着是许清宴,她倒是有些越发的委屈了。 好久没有看见她哭,他心疼的皱紧了眉头,轻声问,“怎么了,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 池惹惹撇开头,不想理他,那眼里也有着那么一份的倔强。 可她不想逃避,转过头来直直的盯着他,硬生生把这么久都憋在心里的话说了出来。 半晌后。 许清宴听罢只想笑,他单膝跪地在她面前,抓住她的手轻轻捏着,“别哭了小花猫,我要是不爱你又怎么会娶你。” 果然,孟朝州说的没错,她也只会在怀疑你是不是爱她的时候才会问出这些问题。 可谁说他不爱她,他明明只爱她。 ———正文完——— 番外 池惹惹回去的时候抓着许清宴的手心情十分忐忑,她脑海里全是刚刚他说的那句话。 那句:“别哭了小花猫,我要是不爱你又怎么会娶你。” 她仰着头,朝着他那边看了一眼过去,许清宴灵敏,一下子就反应了过来。 秋天的夜风微凉,她穿的单薄,他眉心轻轻一拧,伸出手臂揽住她的腰肢把她揽进了怀里。 他紧紧的抱着她的腰,“别急,马上就可以进屋了。”想了想,他觉得这么挡风还是会让她吹的有些冷。 下一秒他就直接脱下身上的西装外套搭在了她的肩膀上。 池惹惹一开始是抗拒的,可是下一刻,许清宴就再次将她揽紧,她的身子也不再好动弹。 “这会儿晚风凉,你穿着,别冷到你和宝宝了。”他的语气很是温柔,也是满满的关心。 他们本来是已经到家了的,谁知道钥匙没拿,文妈也不在家。 只能让开车走了的孟朝州去拿钥匙送回来,她今天走的时候也是忘记了。 要不然他们两个也不会站在这里吹了一会儿的冷风。 池惹惹在他怀里,眼眸上扬着一直望着他的眉眼,直到现在她都还觉得刚刚他说的那些话像是假的一样。 她抿了一下唇,“你,刚刚说的都是真的吗?”她有些试探性的问道。 完全像是在做梦一样的感觉,真的,他那算是承认他喜欢自己了吗? 许清宴一愣,没太懂她说的这个话是什么意思。 两秒后,他才反应过来,“要不然还能有假吗?” 他反问。 那揽在她腰间的手臂更是收紧了一分,将下颚放在了她的头顶上再次道。 “惹惹你不用怀疑我,虽然我比你大了那么多岁,我们两个人的年龄差距对于你来说有点大,但是你不用怀疑,我不会对你撒谎,说的一切都是真的。” “喜欢你是真的,跟你在一起不是因为愧疚感想帮叔叔照顾你,履行婚约也是真的。” 总体而言。 就是因为他自己喜欢她,所以才想跟她在一起,如果他当真喜欢钟长离。 就算是被爷爷打断腿逐出许家他也要跟她在一起,但是他不喜欢。 他喜欢的仅仅只是她池惹惹一个人,所以她不用怀疑,之前是他不善于表达了。 甚至现在,他都不太能说出口。 以后他不会了,他会尝试着去表达自己的爱意,让她明白,他心里也是有她的。 因为这个时候他发现每个人的恋爱方式是不一样的,适合他父母的方法,不一定适合她们。 就比如说这个爱乱想的小矫情鬼,他不说她不会懂,她会胡思乱想,会难过。 池惹惹眨巴着眼眸,眼眶里突然多了一层的雾水,她撇了一下嘴,往他那边靠了点去。 原来,她不是单相思,也不是一个人。 他们都在互相的喜欢着,只不过是她太爱乱想了,她不知道他也喜欢自己而已。 都怪她,之前还被钟长离挑拨了这么几次,听了这么些闲言碎语有过想离开他的冲动。 想到这个,她从他面前抬起了头,“那,我上次跟你提退婚的时候,你难过吗。” 她眨巴着眼眸,目色里多了一分期待。 不过觉得自己是在问废话,他都承认喜欢她了,又怎么会不难过呢。 她当时想跟他退婚的时候就可难过了,但是想着她不能太自私了。 不能因为他对自己的愧疚而断送一生的幸福,再说他也不一定是要跟她结婚才能照顾她的啊。 他不提,她总不能也不提吧。 所以想着他竟然不喜欢自己那就去跟喜欢的人在一起吧。 许清宴怔了两秒,刚想回答,马路边突然驰骋过来了一辆黑色的小轿车。 是孟朝州回来了。 他看向那边后,准备过去拿钥匙,脑海里突然浮现出了刚刚她问的那个问题。 他眉头轻挑,没有直接回答,“你说呢。” 话音刚落,转身向那辆车跑了去。 池惹惹站在屋檐下有些愣住,他是在问她吗? 让她说啊,那她觉得他肯定是不高兴的,要不然怎么会不同意她的退婚。 而且她如果没有记错的话,当时他好像有些咬牙切齿的。 想到这个,池惹惹的心情更加愉悦了,决定不再乱想, 他承认了喜欢自己,就没必要想其他的,相信他就好。 就在刚刚,他说,“喜欢你是真的。” 虽然没有直接表达说他喜欢她,但是她觉得够了,他就这么说了她心里都是好高兴的。 池惹惹回去后洗漱完了才躺在床上看着今天晚上没有拿着走的手机。 好些人发过来了的消息。 里面最多的是祝绥,最上面的是她发过来的一个微博热搜链接。 下面的消息隔着屏幕她都能感受到她的激动,她抿着唇扫视着c她的消息。 -“卧槽?那个瞎子许清宴竟然去澄清了?我还以为他不想管呢。” -“惹惹快去看你家老公跟你黑粉的正面刚,虽然说只有一句话,但是好牛啊。” -“暂且原谅他一回吧,你先别跟他离婚了。” 池惹惹有些懵逼,点进那个热搜才反应过来,这几天这件事情闹的大,所以也直直上了热搜。 热搜的名字就是:#我不爱她,我难不成爱你?# 是许清宴回复那个博主的言辞。 一看时间,原来是下午发出来的,这个时间,她好像在睡觉,醒来就没怎么看手机了,所以就没有发现。 她撇了撇嘴,心里莫名的有些感动和一点小激动,他那条回复的楼里更是有许多的人在回复着他。 -“我笑死了,这博主打不打脸啊,正主直接过来扇你脸了啊。” -“对不起许总,我一开始真信了,我对不起你。” -“哈哈哈哈哈哈笑死我了,正主来了,博主难不成还不删帖??脸皮这么厚的吗?” 她心里雀跃,随意往下滑动看了一眼就退了出去,出去一看,一条关于晋禾官方的微博也在热搜上。 她眼眸轻眨,点进去下一秒她就有些愣住。 许清宴好像不止帮她证明了,他还帮她告了那些乱造谣和骂她的那些网友。 不知道怎么回事,怀了孕后她的情绪倒是有些越发的敏感,眼睛酸酸的,想哭。 她下午的时候为什么没有看手机,如果看了的话她早就知道了。 晚上也不至于听信那些人的言辞坐在外面哭了这么一会儿,真丢人啊。 啊啊啊啊啊。 她突然想挖个洞把自己给埋进去了都。 - 半夜,不知道谁爆料出了许清宴和池惹惹的聊天记录,网上再次掀起了一次腥风血雨。 别人可能不知道,但是她知道。 博主叫小孟。 -“老板每次给老婆的行程汇报,真是事事巨细,我不知道怎么还会有人造老板的谣/愤怒愤怒。” 下面配了几张许清宴给池惹惹汇报行程的图片,那些图片里都很清楚的写着他在做什么,什么时间去做什么。 池惹惹躺在床上,简单就看了一下这个小孟和他叫许清宴老板,她就知道这个人是谁了。 她眯了眯眼睛,心里高兴的狠,可下一秒她就看见了许清宴给她的备注。 矫情鬼???! ??! 她一愣,眉心轻轻拧了一下,嘴巴一撇,想都没想的掀起身上的薄被下床。 矫情鬼,什么意思,他是觉得她矫情吗? 她拿着手机,倒是有股气势汹汹的奔着书房去找许清宴了。 她今天倒是硬气,并没有像之前那样畏畏缩缩了。 可能也是知道了他喜欢自己,所以就不再畏畏缩缩的了,因为偏爱有持无恐。 许清宴坐在沙发上很是专注,细长的手指放在键盘上,目光一直盯着电脑。 他今天穿的跟她是一套的情侣睡衣,他的是黑色真丝,坐在椅子上睡衣有些松松垮垮的。 所以脖颈处,脖颈以下的那点春光丝毫都没有被那件睡衣遮挡住。 可能也是因为他腰间的带子并没有绑紧的原因。 他的皮肤比较白皙,侧脸如画一般挺立,高高的鼻翼上戴着他的金丝边眼镜,他没有发现她已经站在了门边。 这个时候他的眼镜好像往下掉了一点去。 他的手瞬间伸起抬了抬它,下一刻,又放在了键盘上。 她不知道为什么看见他的这么一会儿,就像是看见了什么食物一样没忍住,咽了一下唾沫,就跟着这么一咽。 她自己都感觉到有些不可思议了。 好好的,她咽什么口水。 这么一想着,她才突然发现自己不是来看他的。 她撅了一下嘴,找到刚刚气势汹汹的模样大步朝着他走去。 为了找到那份气势,她踩着地板的脚都用了一点的力气。 这一下,许清宴发现她了。 停下手上的动作朝她看了过来,“怎么了?” 池惹惹目光不是很好,一下子将手机屏幕举到了他面前,“矫情鬼是什么意思。” 许清宴一愣,没反应过来她是什么意思,可等他定睛一看他就知道了。 他轻声笑了出来,“很久之前备注的。” 那个时候还是她很小,当时她确实很矫情,还爱哭告状。 就给她这么备注了一个,那么多年,他一直都没有换过,因为找不到合适她的备注。 池惹惹眼眸流转,许清宴突然伸手揽住了她的细腰把她拉扯了过来。 随后趁着她一个不注意,将她抱在了腿上放着。 她没有反抗,甚至还半推半就的。 她眨了眨眼眸,轻“哼”了一声,微微撇头再次把那个聊天页面给他看,“这个图是你截屏给孟朝州的吗?” 从手机上截图发给别人,而不是别人用手机拍出来的,因为拍的和截屏的有很大的区别,她一看就知道。 而且聊天记录这么隐私的东西,他不主动给,谁又能看见。 只是不知道他这么做是为了什么。 “嗯。”许清宴应下,“因为我想让她们也知道我是喜欢你的。” “这样她们就不会再胡说八道了。” 他不是在意其他人的看法,是在意她的,如若不是这几天的闲言碎语,她今儿个怎么会坐在那里哭。 一想到她哭他心里又紧了紧。 捧在手心里的宝贝,最后让她哭的却是他。 番外(1) 池惹惹回去的时候抓着许清宴的手心情十分忐忑,她脑海里全是刚刚他说的那句话。 那句:“别哭了小花猫,我要是不爱你又怎么会娶你。” 她仰着头,朝着他那边看了一眼过去,许清宴灵敏,一下子就反应了过来。 秋天的夜风微凉,她穿的单薄,他眉心轻轻一拧,伸出手臂揽住她的腰肢把她揽进了怀里。 他紧紧的抱着她的腰,“别急,马上就可以进屋了。”想了想,他觉得这么挡风还是会让她吹的有些冷。 下一秒他就直接脱下身上的西装外套搭在了她的肩膀上。 池惹惹一开始是抗拒的,可是下一刻,许清宴就再次将她揽紧,她的身子也不再好动弹。 “这会儿晚风凉,你穿着,别冷到你和宝宝了。”他的语气很是温柔,也是满满的关心。 他们本来是已经到家了的,谁知道钥匙没拿,文妈也不在家。 只能让开车走了的孟朝州去拿钥匙送回来,她今天走的时候也是忘记了。 要不然他们两个也不会站在这里吹了一会儿的冷风。 池惹惹在他怀里,眼眸上扬着一直望着他的眉眼,直到现在她都还觉得刚刚他说的那些话像是假的一样。 她抿了一下唇,“你,刚刚说的都是真的吗?”她有些试探性的问道。 完全像是在做梦一样的感觉,真的,他那算是承认他喜欢自己了吗? 许清宴一愣,没太懂她说的这个话是什么意思。 两秒后,他才反应过来,“要不然还能有假吗?” 他反问。 那揽在她腰间的手臂更是收紧了一分,将下颚放在了她的头顶上再次道。 “惹惹你不用怀疑我,虽然我比你大了那么多岁,我们两个人的年龄差距对于你来说有点大,但是你不用怀疑,我不会对你撒谎,说的一切都是真的。” “喜欢你是真的,跟你在一起不是因为愧疚感想帮叔叔照顾你,履行婚约也是真的。” 总体而言。 就是因为他自己喜欢她,所以才想跟她在一起,如果他当真喜欢钟长离。 就算是被爷爷打断腿逐出许家他也要跟她在一起,但是他不喜欢。 他喜欢的仅仅只是她池惹惹一个人,所以她不用怀疑,之前是他不善于表达了。 甚至现在,他都不太能说出口。 以后他不会了,他会尝试着去表达自己的爱意,让她明白,他心里也是有她的。 因为这个时候他发现每个人的恋爱方式是不一样的,适合他父母的方法,不一定适合她们。 就比如说这个爱乱想的小矫情鬼,他不说她不会懂,她会胡思乱想,会难过。 池惹惹眨巴着眼眸,眼眶里突然多了一层的雾水,她撇了一下嘴,往他那边靠了点去。 原来,她不是单相思,也不是一个人。 他们都在互相的喜欢着,只不过是她太爱乱想了,她不知道他也喜欢自己而已。 都怪她,之前还被钟长离挑拨了这么几次,听了这么些闲言碎语有过想离开他的冲动。 想到这个,她从他面前抬起了头,“那,我上次跟你提退婚的时候,你难过吗。” 她眨巴着眼眸,目色里多了一分期待。 不过觉得自己是在问废话,他都承认喜欢她了,又怎么会不难过呢。 她当时想跟他退婚的时候就可难过了,但是想着她不能太自私了。 不能因为他对自己的愧疚而断送一生的幸福,再说他也不一定是要跟她结婚才能照顾她的啊。 他不提,她总不能也不提吧。 所以想着他竟然不喜欢自己那就去跟喜欢的人在一起吧。 许清宴怔了两秒,刚想回答,马路边突然驰骋过来了一辆黑色的小轿车。 是孟朝州回来了。 他看向那边后,准备过去拿钥匙,脑海里突然浮现出了刚刚她问的那个问题。 他眉头轻挑,没有直接回答,“你说呢。” 话音刚落,转身向那辆车跑了去。 池惹惹站在屋檐下有些愣住,他是在问她吗? 让她说啊,那她觉得他肯定是不高兴的,要不然怎么会不同意她的退婚。 而且她如果没有记错的话,当时他好像有些咬牙切齿的。 想到这个,池惹惹的心情更加愉悦了,决定不再乱想, 他承认了喜欢自己,就没必要想其他的,相信他就好。 就在刚刚,他说,“喜欢你是真的。” 虽然没有直接表达说他喜欢她,但是她觉得够了,他就这么说了她心里都是好高兴的。 池惹惹回去后洗漱完了才躺在床上看着今天晚上没有拿着走的手机。 好些人发过来了的消息。 里面最多的是祝绥,最上面的是她发过来的一个微博热搜链接。 下面的消息隔着屏幕她都能感受到她的激动,她抿着唇扫视着c她的消息。 -“卧槽?那个瞎子许清宴竟然去澄清了?我还以为他不想管呢。” -“惹惹快去看你家老公跟你黑粉的正面刚,虽然说只有一句话,但是好牛啊。” -“暂且原谅他一回吧,你先别跟他离婚了。” 池惹惹有些懵逼,点进那个热搜才反应过来,这几天这件事情闹的大,所以也直直上了热搜。 热搜的名字就是:#我不爱她,我难不成爱你?# 是许清宴回复那个博主的言辞。 一看时间,原来是下午发出来的,这个时间,她好像在睡觉,醒来就没怎么看手机了,所以就没有发现。 她撇了撇嘴,心里莫名的有些感动和一点小激动,他那条回复的楼里更是有许多的人在回复着他。 -“我笑死了,这博主打不打脸啊,正主直接过来扇你脸了啊。” -“对不起许总,我一开始真信了,我对不起你。” -“哈哈哈哈哈哈笑死我了,正主来了,博主难不成还不删帖??脸皮这么厚的吗?” 她心里雀跃,随意往下滑动看了一眼就退了出去,出去一看,一条关于晋禾官方的微博也在热搜上。 她眼眸轻眨,点进去下一秒她就有些愣住。 许清宴好像不止帮她证明了,他还帮她告了那些乱造谣和骂她的那些网友。 不知道怎么回事,怀了孕后她的情绪倒是有些越发的敏感,眼睛酸酸的,想哭。 她下午的时候为什么没有看手机,如果看了的话她早就知道了。 晚上也不至于听信那些人的言辞坐在外面哭了这么一会儿,真丢人啊。 啊啊啊啊啊。 她突然想挖个洞把自己给埋进去了都。 - 半夜,不知道谁爆料出了许清宴和池惹惹的聊天记录,网上再次掀起了一次腥风血雨。 别人可能不知道,但是她知道。 博主叫小孟。 -“老板每次给老婆的行程汇报,真是事事巨细,我不知道怎么还会有人造老板的谣/愤怒愤怒。” 下面配了几张许清宴给池惹惹汇报行程的图片,那些图片里都很清楚的写着他在做什么,什么时间去做什么。 池惹惹躺在床上,简单就看了一下这个小孟和他叫许清宴老板,她就知道这个人是谁了。 她眯了眯眼睛,心里高兴的狠,可下一秒她就看见了许清宴给她的备注。 矫情鬼???! ??! 她一愣,眉心轻轻拧了一下,嘴巴一撇,想都没想的掀起身上的薄被下床。 矫情鬼,什么意思,他是觉得她矫情吗? 她拿着手机,倒是有股气势汹汹的奔着书房去找许清宴了。 她今天倒是硬气,并没有像之前那样畏畏缩缩了。 可能也是知道了他喜欢自己,所以就不再畏畏缩缩的了,因为偏爱有持无恐。 许清宴坐在沙发上很是专注,细长的手指放在键盘上,目光一直盯着电脑。 他今天穿的跟她是一套的情侣睡衣,他的是黑色真丝,坐在椅子上睡衣有些松松垮垮的。 所以脖颈处,脖颈以下的那点春光丝毫都没有被那件睡衣遮挡住。 可能也是因为他腰间的带子并没有绑紧的原因。 他的皮肤比较白皙,侧脸如画一般挺立,高高的鼻翼上戴着他的金丝边眼镜,他没有发现她已经站在了门边。 这个时候他的眼镜好像往下掉了一点去。 他的手瞬间伸起抬了抬它,下一刻,又放在了键盘上。 她不知道为什么看见他的这么一会儿,就像是看见了什么食物一样没忍住,咽了一下唾沫,就跟着这么一咽。 她自己都感觉到有些不可思议了。 好好的,她咽什么口水。 这么一想着,她才突然发现自己不是来看他的。 她撅了一下嘴,找到刚刚气势汹汹的模样大步朝着他走去。 为了找到那份气势,她踩着地板的脚都用了一点的力气。 这一下,许清宴发现她了。 停下手上的动作朝她看了过来,“怎么了?” 池惹惹目光不是很好,一下子将手机屏幕举到了他面前,“矫情鬼是什么意思。” 许清宴一愣,没反应过来她是什么意思,可等他定睛一看他就知道了。 他轻声笑了出来,“很久之前备注的。” 那个时候还是她很小,当时她确实很矫情,还爱哭告状。 就给她这么备注了一个,那么多年,他一直都没有换过,因为找不到合适她的备注。 池惹惹眼眸流转,许清宴突然伸手揽住了她的细腰把她拉扯了过来。 随后趁着她一个不注意,将她抱在了腿上放着。 她没有反抗,甚至还半推半就的。 她眨了眨眼眸,轻“哼”了一声,微微撇头再次把那个聊天页面给他看,“这个图是你截屏给孟朝州的吗?” 从手机上截图发给别人,而不是别人用手机拍出来的,因为拍的和截屏的有很大的区别,她一看就知道。 而且聊天记录这么隐私的东西,他不主动给,谁又能看见。 只是不知道他这么做是为了什么。 “嗯。”许清宴应下,“因为我想让她们也知道我是喜欢你的。” “这样她们就不会再胡说八道了。” 他不是在意其他人的看法,是在意她的,如若不是这几天的闲言碎语,她今儿个怎么会坐在那里哭。 一想到她哭他心里又紧了紧。 捧在手心里的宝贝,最后让她哭的却是他。 番外(2) 网上的事情闹的大,公司里大多数的人都是九零后和零零后,百分之八十的人都喜欢在网上冲浪。 就算是有少许不怎么玩的,来公司听着周围人的唠叨,也一下子传开了。 池惹惹都有点不好意思去公司,顺着那些人的眼神,她有些羞涩的垂了垂头。 十一月的晋安已经彻底冷了下来,她的小腹隆的有些明显,不过是在冬日。 她穿的多,衣服大,倒也让人看不出来些什么,自从事情传开后,那些同事看见她就像是看见许清宴一样。 一看见她也会问一声“好。”一开始她还有些不习惯,现在倒好了,也会礼礼貌貌的回复一声过去。 刚到座位上坐下,旁边落希米的闪着亮光的眼神就朝着她扫视了过来。 “还是我们许总喂的好,感觉惹惹你都有些胖了点。” “啊?”她这么一句话过来,池惹惹瞬间一愣,眼神闪烁着看了她两眼很快就垂眸看了一下自己的样子。 接着又对着桌子上的镜子看了看自己的脸,“真的胖了吗?” 好像是真的,最近怀孕,她比较喜欢吃,之前很少吃夜宵的她最近一直都在吃。 不过也是怪那许清宴,本来她也不是很饿,但是她稍稍一开口有一点暗示。 他就跑的比谁都快,不是自己去给她做,就是出去买点外卖的。 那些吃的闻着香又好吃,她馋的狠,这么几天,她今早上称,好像是又胖了两斤。 “骗你的,我只是感觉你最近气色好好,这么一看许总喂你喂的可真好。”落希米。 关于网流传着的那些谣言她也是看见了的,这简直就是现实版的言情小说。 看的她都好喜欢啊,好羡慕,她也好想有这么一个青梅竹马,嘴上虽然不会说但是又处处护着她的。 池惹惹眨着眼眸,思索了半秒有些不好意思,“好像是,喂的挺好的。”一日三餐,餐餐不少。 现在早餐许清宴叫文妈做的都是三人份,一个她的,一个许清宴的,一个还有就是她肚子里的孩子。 中晚饭不是鸡鸭牛,就是猪羊鱼。 吃完后还有各种汤,一会儿不是爷爷送过来的,就是她妈妈送来的。 反正就是自从她怀了孕后,伙食确实好了许多,餐餐好,荤素搭配,她自己吃的也不少。 之前一碗饭都够,现在吃两碗,后面还要来碗汤。 肯定也不是她这么能吃,是她肚子里面的能吃,不是她。 对的,就是肚子里的宝宝能吃。 “真羡慕,这辈子不奢望了,希望下辈子老天爷可以帮我完成这个愿望。”落希米撇了撇嘴,拉扯着板凳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池惹惹听着心里挺高兴的,自从许清宴给她承认了过后她就再也没有乱想了。 觉得人与人之间的信任也是应该要存在的,更何况他没必要骗她。 所以这么一来,她心情也好了许多。 “叮——” “叮——” “叮——” 手机在兜里连续震动了好几下她才发现,拿出来一看全是微信消息。 她一愣,打开后才发现是许清宴发过来的消息,不是什么言辞,而是刷的表情包。 她没有往上滑动,缓缓的打出了一个问号“?”发过去,就是问他刷这么多表情包过来干什么。 这个时候她往上滑看消息才知道他前不久发来了好几条消息,全是一些问她到没到公司的言辞。 后面因为她没有回,他还问了一句她在干什么,为什么不回他。 她也没有回复,这么几分钟过去后,他就刷了好几个表情包过来。 池惹惹一愣,这才赶忙往下滑回复了他一句,“我到了,我刚刚没有看见消息,就忘记给你回了。” 她盯着页面看了几秒,没有反应。 又嘱咐了他一句,“我刚刚看天气预报好像要下雨,你出门记得带伞。” 又是一分钟过去了,屏幕上任然没有任何的反应,没有回她。 她眨巴着眼睛,想了想,又道,“你多穿点,我害怕你冷感冒了,等会儿要记得吃饭哦。” 五分钟过去了,许清宴依旧没有回复她,屏幕上没有任何的动作。 她把手机放在一旁,眼神倒是时不时的往手机上瞄几眼去。 还是没有回,难不成真的有什么事儿? 但是他今天告诉她行程的时候这个时间应该是没什么事儿做的啊,为什么就是没有回呢。 难不成跟她刚刚一样是在跟别人聊天?? 想了想,不知怎么回事,池惹惹脑海里突然浮现了一个不太可能的想法,那就是他因为自己不回消息不高兴了。 所以才没有回复她,这是故意的,应该是想她也给他刷一串表情包过去。 揣摩着这个心思,她不知道是对是错,随意按着一个表情包发了好几个过去。 下一秒,她握在掌心里的手机就震动一下,是许清宴发过来的消息。 “?” 跟她刚刚发过去的那个场景是一模一样的,不会吧不会吧,他不会真是因为她刚刚没有给他回消息生气了吧。 这么做是想让她也体会一下不回消息的感受吗,可不知怎么的,她突然有些想笑。 不过也有可能是因为他一开始没有看见消息,等刷表情包才看见,毕竟她就是这样的。 但是她不觉得许清宴跟她一样,她就坚信他肯定是因为她不回不高兴了,所以才这么做,就是想报复她一下。 要不然他怎么会跟她一样,在对方刷了一串表情包后秒回,并且还回复的是一样的一个“?” 池惹惹心里偷笑,对的他肯定就是这样想的,想报复报复她。 此时的黑车上,许清宴翘起二郎.腿,眼神有些阴冷,他心里不太高兴。 目光也一直盯着手机屏幕上的那个监控里在偷着笑的池惹惹。 他给她发了那么多消息问候她,她没有回,还跟别人嘻嘻哈哈的,回复了也是回复的一个问号。 对于他的关心视而不见。 所以,他刚刚就是故意的。 让她也试试冷落的滋味。 - 今天来上班,家里让熬的汤倒是让文妈直接送到公司里来了。 今天是她最爱的排骨汤,排骨炖萝卜炖玉米,刚打开,她刚吃完饭的肚子这么一闻,好像又是饿了一样。 抿了抿薄唇,刚准备试试,就有人来了。 “惹惹,刚刚我在电梯上碰见孟助理了,他让我跟你说,让你帮他去十七楼拿个东西给许总。” 一个同事走到她面前来说。 这么一说,她刚摸到抽屉里勺子的手也一下子愣在了那里,半秒后她放下,起身将保温桶依依不舍的盖上,“好。” 走到十七楼的时候她才想起,让她拿东西给许清宴,但是好像他没有说是拿什么东西。 池惹惹站在那空无一人的展示楼里有些呆愣,眼眸一眨一眨的,转过身又想着下楼去问问。 因为她,手机也没带。 这还果真了,一孕傻三年。 池惹惹扶额,电梯还没有到,刚往上面行驶而来,她站在那里等着,突然一只强劲有力的的胳膊揽住了她的腰肢。 她瞬间浑身一个哆嗦,迅速朝着身后望了去,她还以为是别人,吓她一跳。 不过这么一下,她确实有被吓到,嘴巴嘟了嘟,没好气的看了他一眼,“你干嘛,你吓到我了。” 淡淡的有些恼气的嗓音中还带着这么一份的撒娇,这下她才明白,估计孟朝州根本就不是让她来拿东西的吧。 许清宴的手揽在她小腹上面,轻笑了声,他的动作很是轻柔,将脸凑去了她脸旁。 他贴紧了她,低沉的嗓音在安静的环境中响起,“惹惹,给我亲亲好不好。” 番外(3) 池惹惹脸色一红,娇羞的垂了垂眼眸,嗓音压低带着丝娇意,“你走开。” 垂放在侧的手也反手向后伸去推着他。 这是什么地方,这是在公司,要是等会儿有人看见了影响多不好。 许清宴不听更是揽紧了她,凑得近,他肉眼清晰的看见了她脸蛋上的那抹粉红。 他没有忍住,垂下头就印在了她的薄唇上撩夺,池惹惹眼睛瞪大,被他拉转过来,她的手便更好推他了。 她之前怎么就没有发现他竟然能这么放肆,在公司这种公共场合都敢。 “叮——” 池惹惹按的电梯突然在这个时候响起,她后背立马一凉。 更是用力的反抗着该死的力大者许清宴,她背对着电梯,不知道里面载的有没有人,但是她心里还是在不停的祈祷着没人。 可没人是假的,这个时候是午休,吃完饭的同事差不多都在这个时候回自己的岗位上班。 恰巧,这轮电梯里的人是最多的。 突然停在这一层的同事在门开时看见的这一幕后,她们的眼睛都瞪大了不少。 这,真的是他们内心里那位清心寡欲的老板吗? 电梯里的人员纷纷咽了咽唾沫,不过就在下一刻对视到自己老板眼神的那一下,她们纷纷移开了眼神。 电梯按键前的那位还在不停的按着关门,终于,半秒钟,门如他们所愿了。 许清宴还是没有放过池惹惹,垂下眸等到约莫半分钟过去后,才放开她。 这么一折腾,池惹惹的小脸蛋更是红了,气喘吁吁的面部上看着有些生气。 她撇了一下嘴,轻声吼道,“你干嘛啊,这是在公司要是有人看见了怎么办啊。” 到时候又传开了,她要脸的啊。 “看见了又怎么样。”许清宴不觉得有什么,他伸手撩了一下她额前微乱的发丝将它夹去耳后。 “明媒正娶,大家都知道的事情,亲亲又怎么了,怎么,惹惹不愿意?” 他看着她那气氛的小脸,突然勾下了一点的腰肢跟她面对面直视道。 最后还给她抛了一个问句过去,不过她为什么总觉得这句话像是有点陷阱一般。 如果她回答愿意他怎么说,回答不愿意他又怎么说。 她愣了小一会儿,转过身按了两下电梯按键,“你管我愿不愿意。” 她是吼的,语气里有着一丝的怒意。 现在她都还在想着刚刚的那个电梯里有没有人,应该没有吧。 但是这个时候,又不可能没有吧。 呜呜呜呜。 千万不要让人看见啊,还是同事,多羞羞啊。 “那我猜。”许清宴朝着她走了过去,站在她身后,伸手又想揽住她。 可那小人儿像是知道一样,瞬间朝着前面走了一步去转过身来。 池惹惹眨巴着眼眸,眼神中好像写一句“那你猜”一样。 许清宴刚刚的手已经往前伸了些许去,她这么一转过来,他的手也一下子僵硬在了空中。 在他收回去的那一秒中,她发现了他的动作,不过她没有明白。 眨巴了下眼睛,又看向他脸上的表情。 “惹惹是愿意的。”许清宴。 池惹惹:“......” 不知道怎么回事,她感觉许清宴跟她结婚后,好像变得有些不要脸了。 他之前不是这个样子的。 她不想理他,转过身毫不犹豫的进电梯,进去后她还不想他跟着进来。 谁知道他手脚快,没阻止到。 - 晚上回去的时候池惹惹困的在车上睡着了,后面醒来的时候已经在床上。 文妈说了之后她才知道,她是被许清宴抱上楼的。 可是她最近胖了好几斤,他不觉得自己重吗? 池惹惹眨巴着眼睛,站在书房门口看了一眼电脑桌前的许清宴转身踏踏的下了楼。 “文妈。” 她敲响了文妈卧室的门,探头进去。 文妈坐在床上拿着手机追剧,听见有人叫她,她一下子就抬起了头。 “怎么了惹惹。”下一刻她就赶忙将电视剧按了暂停直起了腰来。 她走了进去,反手将门关上。 “怎么了,是不是饿了。”池惹惹没有反应,她猜测了一下,“想吃什么,文妈去给你做。” “没有没有。”池惹惹摇头,坐在了她床旁边的那根小凳子上面,“文妈,刚刚许清宴抱我回来的时候,他的表情有没有很吃力啊。” 她眼眸流转,有些试探性的问道。 她刚刚还上称了,已经九十四了,比怀孕前重了六斤。 文妈一愣,没太明白她问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她回想了一下,“好,好像没有吧?” 主要是她没有仔细看啊,只知道是许先生把她抱回来的,表情什么的,她没有看。 不过她问这个做什么啊。 “啊?”池惹惹一惊,“好像?!” 她一直都不觉得自己重,反而有时候还会觉得自己有点太瘦了。 不过这也是之前,现在胖了几斤,她倒是真的有些担心许清宴会不会觉得自己太胖了。 要不然文妈应该也不会说好像吧。 她咬了一下薄唇,想了一会儿,转眼又看去了文妈,“文妈,我胖吗?” 文妈:“??!” “惹惹你在说什么。”她一下子失笑了,“你难不成忘记之前以淑一直让我给你做大鱼大肉的补身子了吗?不就是因为你太瘦了啊,你怎么还会觉得自己胖。” 而且也不止一个人说她太瘦了,现在就算是怀孕胖了几斤,那也是正常的。 文妈刚说完愣了半秒,这下她才恍然想起她刚刚问的那个问题,吃力,她该不会是觉得许清宴抱着她觉得她太重了,所以说吃力吧。 她再次一笑,“我刚刚也是隔远看,我没有注意他的表情,你不胖,现在怀孕就是要多吃点的,而且我想着许先生也不会这么觉得的。” - 池惹惹这么想着上了楼,书房里的许清宴已经站在了卧室里。 她刚一推开门到门口,刚刚任她放在床上没有拿走的手机铃声就忽然响了起来,抬头一看。 那人正站在床边握着只手机将它凑在耳边,应该是在给她打电话。 许清宴一愣,屋里响起了她的手机铃声,果然,掀开被子一看,在那里。 “你给我打电话干什么啊。”池惹惹的声音也在这个时候响起,她走了进去有些纳闷。 听见这道声音,许清宴的眉头依旧没有疏散开来,他转过身朝着她走了过来。 “你去哪了啊。”他脸上有些担心,也有些怒意,不过他还是极力把情绪忍了下来。 去哪不说一声,好歹也要把手机拿着吧,要不然他找不到多担心啊。 “我下去找文妈问了一个问题。”她囧着眼睛,想着文妈不知道的话,她要不要亲自问问他。 如果他敢说自己胖的话,她就不跟他好了,她明明这么瘦。 这几天胖的这几斤也是因为肚子里的那个小宝宝在长大而已。 许清宴:“??!” 他的眉头舒缓了些许,垂着眼眸看着她,等着她说,说出是去问的什么问题。 “我要不要减肥啊?”她有些试探性并委婉的问了出来。 他如果说要的话,那就是嫌自己胖了,如果说不要的话,那就是没有嫌弃。 那刚刚抱她的时候想必就没有这么觉得了。 许清宴:“??!” 他愣了好一会儿。 “你觉得呢。”他直接把这个问题甩了回去反问,她是觉得自己很胖还是怎么的。 还减肥?? 他这种回答,池惹惹确实没有想到,眼眸流转,“我觉得要。” “那你要不要连人带盒直接五斤?” 这样岂不是更瘦了?? 这是许清宴最近在网上看见的一句子,当时还没懂这是什么意思。 现在明白了,但是他也没有咒她什么的,他只是希望她可以认清自己的地位。 注意到自己该站在什么水平线上面,就她这个小身子骨,再减肥,岂不是风一吹就得跑了? 池惹惹愣住,有些不可思议的看向许清宴,她嘟起了嘴,“我不跟你好了,你咒我。” 不过心里还是有些高兴的,虽然说他这个话说的不太中听,但是他没有嫌弃自己胖啊。 甚至还有一点是觉得自己很瘦的吧?! 心里是这么想着的,不过她还是侧过了身子走开。 这么一走,许清宴就把她捞进了怀里,“怎么是咒你,只是要说的难听些你才懂,万一我说的好听了些,你觉得我是在忽悠你呢。” 池惹惹:“??!” 她有这么无理取闹吗?? 她瞪大了眼睛,刚打算从他怀里转过身问问的时候,他再次开口了。 “惹惹不用减肥,你很瘦了,这样我都心疼是不是没有把你养好,要是再瘦,我会更心疼。”他在孟朝州那里学的类似句子。 好几次他和他女朋友打电话的时候就是用这种类似的,就比如说那天他女朋友想买个包包。 他就说,你要是连个包包都舍不得买,那我就觉得会是我自己的问题,我会心疼你跟我在一起受苦了。 果然,他这么一说,池惹惹心里好想了些,刚刚想质问他的那一句话也已经烟消云散,不记得是什么了。 她转过身与他面对面,心情甚好,“真的?” “真的。”许清宴点头。 不过这下,他更是揽紧她的腰,沉默了半晌,忽然凑去她耳边,咽了咽唾沫轻声道,“惹惹我想,医生说三个月后是可以了的。” 现在已经四个月了,他都忍好久了。 是真的想。 番外(4) 池惹惹身子一僵,有些抗拒,她扭扭捏捏的伸手推了推他,“不行,弄到宝宝了怎么办。” 她拧起了眉心,这种事情孕期不是不做的比较好吗? 他就忍忍。 她没怎么了解,不过她们确实有些时候没有做过那种事情了。 “之前没发现他在的时候我们不也做过吗,又没什么事儿,我轻点就是了。”许清宴不依不挠。 池惹惹撇了撇眼眸,薄唇轻轻咬住,依旧摇了摇头,“不,不行。” 她就不相信他会轻点,之前都是往死里撞的,可恶死了。 她才不会相信他。 “惹惹。”许清宴突然垂下了头来,他凑到她跟前像是撒娇一般,“你忍心看着我难受吗?” 池惹惹:“......” 半夜屋里响起了池惹惹闷哼的嗓音,她脸色已经绯红,脖子上早已出现了几颗草莓点缀。 这个时候,关了灯的屋子突然让外面的闪电劈过略微亮起了些许光亮来,可没个两秒,屋里便再次漆黑。 这声雷很大,惹的她一声“啊”了出来。 许清宴知道她是吓到了,他的动作只是一愣,便继续,一边轻声安抚,“别怕,我在,我陪着你的。” 这种距离的陪伴,不比那些坐在旁边或者躺在她旁边的更好吗。 “嗯,嗯。”她闷哼了一声,随后才答应。 - 今晚这场大雨后,外面下了好大的雪,第二天早上起来的时候门口已经积的有到人足腕的那般厚了。 拉开窗帘,外面已然是一片雪白。 四处都被那雪色掩盖。 池惹惹眼里亮了亮,第一次看见这么大的雪,她心里想起了一丝鬼计。 抿了一下薄唇转身迅速的从衣帽间拿出一件超级厚的外套披上。 随后就“踏踏踏”的下了楼。 今天早上起来的晚,想着许清宴也不太想她去公司,害怕没人照顾。 所以她今儿个也就没去了。 她扶在楼梯的扶手上,刚到一楼,突然一道黑影就出现在了她面前。 一下子拦到了她的去路。 池惹惹一愣,脚步嘎然而止。 “你想去哪?”许清宴低沉的嗓音在面前响起,他一只手端着一个杯子,扬眼一看应该是咖啡。 另一只手揣在兜里,目光一直盯在她的身上扫视着。 她从出门的时候他在楼下就听见了声音,赶这么急,是想去干什么? 池惹惹抿了一下唇,眉心跟着拧了一下,她撇了撇眼眸看向外面的冰雪世界,没有直说,再给他暗示着。 许清宴的眼神略淡,跟随着她的眼神看向窗子外的世界,他没有说话。 反而是缓缓的喝了一口他手中的咖啡,才开口,“不许去。” 虽然不知道她是想出去干嘛,但是外面的雪垫的这么厚,她没注意摔了怎么办。 池惹惹知道是这个结果,所以倒也没有抗拒什么的,她眼眸流转跑到一边的沙发上坐着。 “那我就坐在这里玩手机可以了吧。”她将脚搭去了一边靠在那里,掏出兜里的手机。 祝绥前几分钟给她发过来的消息,有十几条,点进去看才知道,前面那十条全是她发过来的照片。 是晋安市的雪景图,还有一些她自己从家里发出来的。 她住的地方挺高,从上拍下来,楼下的区域大多数都是雪白雪白的,就连一些树上都没有也没有避免,被压上了雪。 最后一张图是她发的自己手捏着一个雪团的图片,看见那张图片,她想出去摸摸雪的心更是浓烈了。 祝绥: -“这次晋安的雪好大啊,你看好白,太好看了。” -“我记得一只入圈那年雪也很大很白,就像是今年一样。” -“然而今年,又是他退圈了的那一年。” 池惹惹看见这几条消息她恍然一愣,自从被扒出来他骗粉丝进圈捞钱的事情以后,他没多久就宣布退圈了。 很多人都在说,他虽然是救妻心切,但是也不应该骗粉丝,这种行为是可耻的。 也不能在娱乐圈作公众人物,以免带坏了小孩子。 那几天他微博下全是谩骂,都在说他骗粉丝捞钱。 后来,他就退圈了,手上的钱都捐去了全国的各大贫困地区。 他说,以后不会再出现在娱乐圈了,他会和他的妻子去当支教,他们之前考的就是教师。 只不过后面因为妻子病重,他才不得已进圈,为妻子赚取医药费。 不赞成他这种做法的人很多,网上全是劝他不要去的,就这种骗人的人可也别教坏了人家孩子。 他最大的错大概就是在他骗粉丝进圈吧,百度资料上明明白白的写着未婚。 其实早就结婚了。 池惹惹不知道该怎么说这个事情,她不做评判,于理他就是错了,于情可以理解,毕竟他妻子当时的病挺严重的,手术费都是几十万,他们怎么出的起。 如果不进圈,赚不到钱,他的妻子可能也就不在了。 池惹惹转移了话题,“我也想出去玩雪,但是我不知道该怎么出去,许清宴不让我出去。” 她坐在沙发上后,他也坐上来了,膝盖上放着一本不知道是什么书在那里看着,另一只手端起咖啡轻轻一抿,又放下了。 沈意止宣布退圈那天,祝绥抱着她哭了好久,私信也在不停的发着让他不要退圈什么的。 后来她好像是妥协了,在祝福着他,让他去做支教的时候小心点。 虽然沈意止一直都没有回复她,但是那消息变成了已读,应该是看了。 她看见后也很高兴,又发了几条注意事项过去,这次过后,就再也没有已读了。 好像是因为微博号是公司的,他已经上交,并且十年内都不能再做这一行。 也就是说,以后想再看见他,等于难上青天。 -“你怕他干什么啊,你直接出去啊,他要是敢阻拦,你就骂他,别人都是妻管严,怎么就你是夫管严,真给我们女人丢脸!!” 池惹惹:“......” -“别人怕他就算了,你不能怕他啊,你应该掌握着主权,要让他听话才是,你说一他不敢说二的那种。” 池惹惹:“......” 她抿着唇,看向旁边那个安静的人,其实他挺听话的,什么都依着她。 - 约莫二十几分钟后,许清宴走了,端着他的杯子往厨房那边走了,他这么刚进厨房,池惹惹的屁股也从沙发上抬了起来。 她蜜汁一笑,理了一下她身上那件厚棉衣就往门外跑了去。 门刚开,外面就是一片雪白,不过因为已经是中午,又有点太阳出来了,所以有些在太阳下面的也融化了不少。 不过也没什么,应该可以赶一个末班车,她眼里含着笑。 刚踏进雪里,那雪就深的埋过了她的脚腕,她穿的是雪地靴,高度高过了那雪的高度,也就没有雪掉进去。 这么踩进去,那雪还发出了“滋滋”的声音。 她往下弯去腰,白嫩嫩的手直接插进了雪里抓了一团出来我在掌心里。 掌心温热,雪的外团很快融化滩在她手里成了水,顺着纹路低落下去。 有些冷,她又换了一只手握着。 这个时候她心里突然产生了一个比较坏的想法,那就是拿雪去冰许清宴。 她眼眸流转,看了眼手上那团雪,觉得并不大,完全不够造的。 弯下腰很快抓了一团更大的,她在掌心里造作着,弄成一个团,嘴角的笑意荡漾。 刚转过身往里面奔去,那脚步还没有往前面踏去一步,她就看见了门边上倚着的那个人。 “原来你是想出来抓雪啊。”他语气悠然,眸光停留在她手里的那团雪上。 他刚刚坐在那里的时候她就在不停的扫视着他,看着看着又看向窗外。 他只不过是一个进厨房放杯子的功夫,等他出来沙发上就没人了。 走过来一看,她在门口抓着雪,还在手里不停的揉搓着,成了那颗雪团。 池惹惹被抓包,笑容在脸上嘎然而止,捏在手里的那颗雪瞬间也不知道该怎么放了。 她眼神闪烁,“我,我这不是好久没有见了吗,有点稀奇。” 许清宴朝着她走了过来,伸手捏住她拿着雪僵硬在那里的手,一把将它拍掉。 “这么冷的东西,你也真是不怕凉。” 他皱了一下眉头,伸手握住他冰冷的手。 池惹惹嘴角的笑意突然扬了些许去,她抬起下颚看着他,“那你帮我暖暖好不好。” 下一秒,她就猛然从他手中把手抽了出来,一下子抱上他,那手瞬间从他的衣尾处往上伸去。 冰冷刺骨的手抚摸在了他温暖的背部。 许清宴忍不住“嘶”了一声。 他愣了两秒,第三秒时,他脸上才浮现出那抹笑意,他直接搂住了她,“你出来抓的那颗雪,该不会也是想拿来冰我的吧。”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他没有出来,没有把她手上的那团雪拍掉。 是不是这个时候那团雪可能就会直接让她塞进他衣服里面了。 这么想着,小家伙还真有些调皮了。 池惹惹“嘿嘿”一笑,放在他背上的手收了回来,放在衣服外搂着他的腰。 她将脸贴了过去,小声嘀咕,“一开始没有想的。” 是后面才想,想拿去冰他。 番外(5) 晋安市天寒地冻,自从那夜积雪过后,后面的几日也连着下了好大的雪。 门外早已累积的好厚,那宽阔的大马路上,时不时都能看见有环卫工人在铲着雪,将它垒去一边。 随着时间的推移,她的月份也越来越大,肚子也已经大的明显。 她这五月份的肚子倒不像是平常孕妇的肚子,看这儿模样,倒是要比平常五月份大的肚子要大了这么一圈。 这肚子逐渐长大,她日常睡觉走路都有些压着不舒服,晚上睡觉的时候也不敢随意翻身。 有时候连翻个身,她都要醒过来,不知怎么的,之前很是嗜睡,现在晚上再醒她却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现在她只想快点卸货。 这个时候也才五月份大,不知道再过几个月,是不是就更加难了。 她撅了撅嘴,靠在床上看着那隆起的小腹用手轻轻的摸了摸。 许清宴去拿东西了,今儿个是要去孕检,想去检查一下她这儿肚子怎么就比平常的大多了。 是不是因为她前些日子都吃的太好,让胎儿吸收的营养也太好,导致在肚子里面长大了许多。 可这儿是不行的,胎儿如果在肚子里面太大,如果后面生不出来,是会有危险的。 许清宴有些担心,清早起来就叫她早点洗漱,他现在去拿东西,早点去看看他也安心。 毕竟已经不止文妈一个人说她肚子有些太大了,完全不像是五月份应该有的。 “我没事儿的,可能就是因为吃的太好了,她长得大一点吧。”池惹惹被许清宴搀扶着走,她轻笑了一声。 觉得他有些过于担心了,她昨儿个也上百度看了看,说只要不是太大,都没有什么问题的。 她这个肚子可能也只是大了一点点,所以也没什么问题吧。 “有没有什么问题去看了医生再说,外面还下着雪,走路的时候小心点不要摔了。”许清宴的眉心轻轻拧,总是帮她看着脚下,生怕她摔了。 现在她可不是一个人,要格外的小心,更何况这个肚子也有些大。 她这么瘦小还带着这么一个肚子,想必也是辛苦。 他虽然没有体会过,但是就算是没有吃过猪肉也看过猪跑,他在网上还有一些书上,都说很辛苦。 而且产子的时候还会很疼,他拧了一下眉心,本身池惹惹都还没有焦虑,他倒是有些焦虑了起来。 这么疼,这么累,他都不想要这个孩子了,又麻烦,又折腾人。 池惹惹出了门之后格外的小心,她点了点头,“好。” 外面果然还在飘着雪,地上也是一片湿润,她用力的踩在了地下。 里面的脚趾也在不停的用着力,这儿家门口离马路并没有多远,索性就没有拿伞。 白花花的雪落在她的肩头,没个两秒,就融化在了上面。 “小心点头。”许清宴走在前面,将车门打开,手掌撑在了车框上,生怕她撞到了头。 等她坐进去后,他才进去。 是孟朝州开车过来接的,看见这一幕他撅着嘴摇了摇头,总觉得他们的老板不是他们的老板了。 像是变了个人,之前都是冷不拉几的坐在后面等池小姐自己坐进来。 现在倒是还会这么贴心了。 不过这种贴心也只是对于池小姐,前几天他来接他,他依旧像是以往那般高冷。 坐在后面就开始闭着眼睛打盹儿,要不然就是翻阅着他自己的杂志。 这幅模样还是只能在他与池小姐在一起的时候才能看见,他其实对谁都没有变,只是对他的老婆变了。 没有再像之前的那样委婉,现在却是明明白白没有丝毫转弯的表达了出来。 就比如说,他今天的这个动作,就不是藏藏捏捏的,而是大大方方的表现了出来。 孟朝州摇了摇头,这男人结了婚啊,果然跟婚前就是不一样了。 希望他对他们这些员工也能如此温柔。 不过不用想都知道,这是不可能的。 他的温柔,独属他夫人。 - 医院妇产科的人不算多,池惹惹在许清宴的陪同下排了几个号就要到她了。 因为许清宴算是公众人物,医院好些人都朝着他这边看过来了几眼。 他不却理会,坐在她旁边揉捏着他的手,隐隐约约的她好像感觉他有那么一点的紧张。 因为他的手好像有这么一点点的在抖着。 “我让文妈给你准备的都是荤素搭配营养均衡好了的饭菜,应该不会过胜吧。”他抬起眼眸,问了她一声。 所以孩子应该也不是吸收营养太旺导致的太大了吧。 这万一孩子可能太大了,到时候生不出来怎么办,他有点害怕。 网上的那些流言流的可神了。 他周围也没有什么怀过孕的,也不知道该问问谁传授一下经验,他只能去百度。 之前哄老婆的还可以学一下孟朝州,但是怀孕这事儿孟朝州也没有过,所以他也没得学。 只能去百度,问那些孕妈妈。 最近池惹惹肚子因为长大了不少,肚子上也起了好几条妊娠纹,他看她时不时的都在看着。 晚上也经常在看着怎么去除妊娠纹的,不过应该也要等到生完孩子后了。 “应该不会,可能就是我的宝宝壮了一点,所以肚子显得大了些。”池惹惹知道他是在担心什么,轻笑了声安慰着。 “大一点多好,好养活,要不然又要像我妈说的那样,跟我小时候差不多,因为太瘦小,还要去做保温箱。” 许清宴还是拧了一下眉头,这么一下后,走廊里的喇叭喊了起来。 是让她进去检查了。 池惹惹愣了一下,从他手中把手抽了出来,向那边走了去,本以为是她一个人去。 谁知道下一秒他也站了起来,“我跟你一起。” 约莫两三分钟后,医生听到他们俩的描述凑到了池惹惹的肚子旁。 她拧了一下眉心,确实要比平常五个月的肚子大了这么一点。 她眼眸流转,拿着听诊器穿过她的衣服伸了进去,“之前做过b超吗?” “做过,不过都是几个月前了。”那还是她知道自己怀孕后去做的那一次。 后面就没有去过。 这次来,还是第二次。 “再去做一下吧。”医生把听诊器拿下,“按照我给你的这个单子,做完了再来找我。” 几个月前,不知道是几个月,但是双胞胎差不多两个月左右是可以检查出来的。 当时没有查出来也可能是b超不精确,或者就不是双胞胎导致的肚子大。 到底怎么样,再去做一次就可以确认到底是不是营养过胜,还是肚子里面有两个了。 她刚刚听是听不出来什么的。 池惹惹看着那张单子,跟许清宴两个人像是个无头苍蝇一般找了半天才知道去哪付钱,然后去做检查。 这么一想项检查下来后,已经是一个多小时以后了。 又是做这样又是做那样的。 拿着b超再去找那个医生,她仔细的看了看那些单子,嘴角抿起了一丝笑意。 “不是营养过胜,是双胞胎,所以这肚子要比平常月份的肚子大那么一些。” 她一开始就有这个猜想,不过也只是猜想,现在可以确认了。 不过看着有个孩子要小一点,所以当时没有查出来也是正常的。 应该是被另一个抢去了些营养,所以看着弱小了点,不过也没什么大问题。 看起来都挺健康的。 “啊?”池惹惹没想到是这个,她有些惊讶,不可思议的看着医生。 不止她惊到了,就连许清宴也有些不敢相信,他们一直以为只有一个啊。 “对的,是双胞胎,其他检查结果我也看了,没有什么问题,所以不用担心。”医生点头。 “以后记得孕检,怀着两个要比平常妈妈辛苦,差不多每过六到六周,就可以再来医院检查一次。” - 收到这个消息,池惹惹和许清宴都是又惊又喜的,出检查室的许清宴握紧了她的手,脸上的笑意都不曾消减下去。 这个时候,站在二楼能清晰看见他笑的这么高兴的一个女人,嘴角突然勾起了一丝自嘲。 她脸上也不像以往那般滋润,而是惨白一片,整个人都虚弱了不少。 以前她觉得许清宴不爱池惹惹,谁都不爱,跟冰一样。 可现在她才知道自己是错的,他那哪是不爱,明明是爱到骨子里面去了。 只是不善于表达,骗到她了而已。 以至于现在,他能丢掉公司的事物经常给自己放假,陪着她,还跟她来产检。 这是她之前从来没有在其他富家公子身上看见的,她突然好羡慕池惹惹。 明明这么普通,就是因为一个家庭,只要是她站在那里,不管怎么样,不管有没有动,可能只要她稍稍一笑,他就爱她。 这凭什么啊。 如果她能是池惹惹那该有多好啊。 想到这里,她突然连续咳了好几声,原本苍白的脸也咳得有些红了起来。 她站在那里,看着他们一步一步远去。 - 许清宴之后更像是呵护着宝贝一样,公司也很少再去,就算是有什么重大会议,都是在家里视频。 美曰其名要多陪陪她。 池惹惹只想笑,她哪需要他这么寸步不离的陪着啊,她还是希望他好好上班。 毕竟又不止他们俩要吃饭,他公司里那么多人呢,都要吃。 知道她肚子里面怀的是双胞胎后,家里的人也更是欣喜,她妈妈也时不时的让人送来这些补品那些补品的。 还说过两天等她月份再大点,她亲自就来照顾她,毕竟她是有过经验的。 许清宴什么都不懂,虽然说是这么一直呵护着,他到底是个男生,不如她细心。 这天的雪下得大,祝绥知道她怀的是双胞胎后,也跟着欣喜,当时就过来了。 “真的挺大的一肚子啊。”祝绥想看,还故意把她衣服脱了看,她里面穿的贴身,这么一看更好看些了。 果然是挺大的肚子,大也正常毕竟里面装着两个宝宝。 池惹惹没有说话,眼里含着笑。 祝绥伸手轻轻的在上面抚摸着,“我不打算结婚,要不然你给我过继一个?” 她挑了挑眉头朝着她使了使眼色。 要是可以白得一个小朋友那多好,她是不想结婚的,以后找个人养老就好了。 现在好闺蜜生俩,多好。 池惹惹突然一笑,“那你要不要去问问许清宴,他没有意见我就没有意见。” 就这么一句话,祝绥抚摸在她肚子上的手忽然一停,她撅了撅嘴,“那他会不会杀了我。” 她抢了他的孩子。 她瞬间都不敢这么说了,万一让许清宴听见,那他以后岂不是得跟防贼一样啊。 说不定还看不惯她,把她扔出晋安市怎么办。 她突然疯狂的摇了摇头,“算了算了,突然觉得结婚也挺好的。” 这个时候她又突然在房间里面扫视了好几圈,都没有看见许清宴的身影。 整挺好,应该没听见。 池惹惹看着她那有些像是做贼似的模样,忍不住轻笑了声,“你不是让我不要怕他嘛,你怎么还怕。” “那我能跟你比吗?”祝绥斜视了她一眼,这肯定是有区别的。 许清宴对老婆什么态度,他能带着这种态度来对她?? 番外(6) 池惹惹眼里含着笑,她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小腹,伸手在上面轻轻的抚摸着。 她能明白祝绥说的那句话。 那是许清宴给她的偏爱,除了她,其他人都不会有的一种偏爱。 - 冬至。 晋安市前两天飘着的小雪在今天停了。 池惹惹刚刚睡醒打了一个哈气,玩了会儿手机觉得有些饿。 下楼没多久,就闻见了不知是从哪飘过来的香味。 她鼻子嗅了嗅,肚子更加饿了,她朝着厨房那边的光亮处去探了探头,是文妈在做饭吗。 这么想着,她脚步跨的更大了,一边向那边走着,一边抚摸着肚子在心里念叨着。 “宝宝乖,妈妈马上就去吃饭饭了。” 估计她的崽崽也已经饿的不行了,别害怕她现在就去吃。 还没到厨房,里面的香味飘散出来的香味愈发浓烈,里面还有着一道念叨的声音。 “文妈,你把排骨汤的油漏一下,惹惹不喜欢吃太油腻的东西。” “还有你少放点葱,她也不爱吃。” “现在怀孕了,她那嘴说不定就更挑了,她之前不喜欢吃的啊,能不放就不放。” 是孟以淑在念叨着。 池惹惹一愣,她妈过来了?? 她向前走了两步过去,此时的孟以淑正在厨台前手上掌着一条鱼,另一只手捏着一把刀在切着上面的肉。 “这鱼啊可是优质蛋白,吃了对她好,对孩子也好。”她一边切着肉,还在一边念叨着。 这是她第一次见孟以淑这么多话,而且句句还是跟她有关的。 之前不管是回家还是去上学,她都是一副冷冰冰的模样。 有时候根本连她人都见不着,而她一直常常待在的地方也是佛堂。 她还在初高中的时候,她一天二十四个小时八个小时睡觉,早上一个小时给她做饭,晚上一个小时给她辅导作业,其他差不多的时间里都是在佛堂。 而她每次跟她在一起的时间她都是很严厉,高冷,不爱说话。 也许偶尔也会对她温柔一下,不过这也只是偶尔,更多的总是那副面孔。 她站在门口的动作稍微愣了一下,屋内的人还是在不停的念叨着。 “我听惹惹说的是双生,她跟我说她肚子比平常人大,我还没见呢,也不知道她这些天有多累啊。” “我当时怀孕的时候,惹惹生下来的时候斤数小,但是孕期的时候也是难受,她现在一下子就怀了俩,想必更辛苦了。” “不过我第一次怀池欲的时候也是累,他是个男孩,调皮的很,可算是给我折腾的,也不知道惹惹肚子里的孩子是乖还是听话的。” “要是像池欲那样不听话,她想必也不怎么安稳,惹惹本来就还小,我也不想她这么早怀孕,但是我不想也没用。” 还是怀了。 这是她真的听过孟以淑为数不多一次话多,言语里面满满的对她都是关心。 她愣在那里,脑海里突然浮现起了多年前有些人跟她说的话。 跟她说,她母亲不是不关心她,可能只是太忙了,没时间顾着她,所以就显得冷淡了些。 那心理其实还是爱着她的,哪有母亲会不爱自己的孩子啊。 她当时听话的很,虽然听话,但心里是不信的,今天听见了这一番话,她心里信了。 她捏紧了一下手,心里莫名觉得有些感动,这怀了孕后,也越发的心里有些敏感。 这一下,她感觉眼睛都有些润润的。 她调整了一下情绪,才从门口探出了头看向里面,“妈,你怎么来了啊。” 这么一声,里面的两个人纷纷朝着她看了过来。 孟以淑也是一怔,“妈前几天不是说过来照顾你吗,然后挑了个日子就过来了。” 她的声音淡淡的,目光在她身上扫视了几眼,最后停在了她的肚子上,“确实要比平常的大那么一点,你要小心点哈。” “嗯。”池惹惹应下,朝着里面走了进去,“这是什么啊。” 她的意思是问这个鱼做什么菜。 孟以淑收回了眼神,将已经切好的鱼放去餐盘里,“你等一会儿就知道了,你先出去坐会儿,这里面油烟大,别熏着你了。” 她还记得她怀孕的时候就可讨厌这种味道了,闻到了总是想吐。 所以那个时候她几乎不会进出厨房半步,一般都是她要什么都是让她老公去拿。 池惹惹也没有逗留,她有些依依不舍的走了,她舍不得那些好吃的。 她现在肚子都已经饿的咕咕叫了,不过看着那些菜,应该要不了多久就可以了。 她咽了咽唾沫,最后才狠心扭开头出去,刚走到大厅的沙发上坐下。 不远处的大门就被人推开了,她一愣,摇头看向了那个地方,脖子仰的可高。 看样子应该是许清宴回来了,她今早上睡的迷糊的时候听见他说他有个会议要开。 差不多等她中午睡醒了他就回来了,看着时间,应该是差不多了。 她心里有些期待,嘴角上扬。 可下一刻,她上扬的嘴角很快就下瘪了去,就连眼神也换了一个。 因为那人不是许清宴,是池欲。 他来干什么,她家不欢迎他。 她撇了撇眼眸,将头移去一边,看都不想看他,可是除了他回来,他手上还提着两个铁笼子。 她一开始没有管,没个几秒,那笼子里突然传出了“汪汪”的声音。 这么一听,她瞬间一愣,眼神也朝着那边看了过去。 这个时候池欲也刚好看见了她,“哟,我还以为你还没起来呢,这太阳都还没晒屁股你怎么就起来了呢。” 他语气阴阳怪气的。 池惹惹懒得去管他,而是把眼神落到了他手上提着的那两个笼子里面。 他一只手提着的是一条狗,另一只提的是只猫,两只都是幼崽。 她眼睛亮了亮。 池欲也看出来了她的眼神,他轻哼了声将两个笼子放在了地板上,转身往沙发上坐去。 “累死我了。”下一刻,他就掏出了手机。 池惹惹起身朝着那边走了去,坐在笼子旁,猫崽在睡觉。 那狗却欢快的很,一直都在叫个不停。 不愧是哈士奇,这么有体力,这狗叫了这么一会儿,那猫被它叫醒了。 没个半秒,猫狗开始都叫了起来。 猫是一只黑白相间的奶牛猫,也跟哈士奇差不多,是拆家中的王者。 她一愣,看向池欲。 提到她家来那都是她的了。 那这俩都是他提过来的,想必是他故意的吧,他想这俩玩意把她家给拆了?? 瞧了那人一眼,他没有任何表示,池惹惹回头看着哈士奇在咬着铁笼子,看样子应该是想出来。 她弯了弯腰,把笼子打开,刚想撸一把,那狗活泼的不行,一下子从她指尖溜走,跑了。 池惹惹“哎”了一声,等她再看向那只狗的时候,它已经跑到了还一边去,嘴里不知叼了一个什么毛绒玩具,在那里咬着。 乍一看才知道,那个娃娃好像是她的,是她前几天抓到的娃娃。 这个动作得了池欲看过来一眼,不过很快他又看向了自己的手机,好像是在看什么稀奇的事情一样。 竟然把狗都放出来了,那猫肯定是也要放出来的,她朝着那边倾了倾身子。 这个猫好小,小幼崽,但是眼睛挺雪亮的,毛发也好,看着在之前原主人那里被喂的不错。 猫挺乖,笼子打开的那一刻它没有跑,池惹惹轻而易举的把它抓住放在膝盖上轻轻的揉着它的毛发。 还没摸的两把,身后的门又发出了声响来,这次往后看去,不是讨厌鬼了。 是许清宴回来了。 池惹惹眼睛一亮,嘴角的笑意很快上扬了去,轻轻的把猫放在地上任由它自己去玩。 “喜欢吗?”许清宴走到她身前来,看着那两个笼子就知道那两个小家伙已经到了。 他这么一问,池惹惹有些不知所措,眼眸放大了些许,“啊”了一声。 什么喜欢吗? 喜欢什么?! “猫和狗,喜欢吗?”许清宴解释了一句,不过心里大概也明白,她估计以为那俩小家伙是池欲送来的,所以才不知道他刚刚说的喜欢,是喜欢什么吧。 池惹惹恍然一愣,很快,她笑了,“那猫猫和哈士奇是你买的啊。” 她有些不敢相信,一开始还以为是池欲呢,那一个哈士奇,一个奶油猫的。 都是拆家中的王者,她还以为是池欲送给她想拆了她的家。 谁知道竟然是许清宴,怎么他是觉得她们最近活的太顺畅了,想找个两个能拆家的,气气他俩吗? “喜欢吗,我前几天看你一直在刷猫狗的视频,看的最多的就是这俩品种,你还一直在笑。”许清宴。 他这么一说,池惹惹更想笑了。 不过也想了起来,她前几天确实看见了一家人养的有哈士奇和奶油猫,当时只不过刷到了一个它们俩拆家被训的视频觉得搞笑。 就点了主页里面去看了博主以往发的视频,她就越看越觉得搞笑。 这么一刷,后续推荐的大多就是这些。 可她也只是看个好玩,毕竟这玩意,还是要别人喂着才好玩的啊。 她抿了下唇,“喜欢。” 心里还是喜欢的,不就是拆家吗? 买个家具还是买得起的。 “惹惹,过来吃饭了。”没过个一会儿,厨房那边的文妈在叫唤着她们了。 扭过头去,餐厅那边的设计是可以透过那些木栏看过去的,她正在弯腰把菜放在上面。 这么一叫,池惹惹的肚子也好似听见了一般,“咕咕”的叫了两声。 不过声音不大,应该也就只有她自己能听见,她抿了一下唇,实则是掩盖住了她咽唾沫的痕迹。 她反手捏住了许清宴的手腕,“我们去吃饭,我好饿。” 而且那饭菜的味道好香,好诱人。 她刚想往餐桌那边走去,许清宴却反捏住了她的手往一边拉去。 那脚步也一下子被他拉着转了弯,他估计是怕自己拉的太狠,另一只手已经掌在了她的后腰上。 “去洗手。”他垂下头,看了她一眼,刚刚估计也是摸了那猫狗的。 摸了后要先洗手再去吃饭。 池惹惹没有说话,这个时候她才恍然想起摸了猫,应该是要先洗手的。 走到洗手台边,许清宴好像是她的保姆一般,不仅帮她打开了水。 还把她的手放在了水下冲洗着,一边冲洗,他还在一边帮她搓着。 这个时候,她感觉自己好像是一个废人。 池惹惹缩了缩手,“我自己来就好了。” 许清宴不放手,给她按了点洗手液打着泡,“没事儿,我帮你。” 池惹惹:“......” 她抿了一下唇,眨巴着眼睛,其实她自己洗手还是可以的,她还不至于到这种手都要别人洗的程度。 许清宴抬起眼眸看见她镜子里的表情薄唇上扬,扭过头凑到她耳边声音低哑,带着不一般的诱惑。 “怎么,洗澡都让,洗手就不让了?” 番外(7) 霎那间,池惹惹的脸色一红,瞬间感觉到羞涩,她抬头看向镜中的许清宴,压低了声响。 “你能不能不要胡说八道。”说到这里的时候她突然四处张望了两眼,“万一有人听见了怎么办。” 她撇了撇嘴,藏在头发下的耳尖也稍稍的红了那么一点。 而此时的许清宴正在拿着干纸巾擦拭着她的手,他毫不在意:“听见了又怎么样。” 他非但不在意,而且还有点理直气壮的挑了挑眉,眼里带着一点的得瑟。 看着他那副模样,池惹惹心里有点气,用力推了他一把,“走开,我不要跟你一起了。” 许清宴淡抹一笑,跟在她身后。 她说不要,就是不要了吗? - 池惹惹给猫狗取了名字,有了它俩,家里也闹腾了起来。 哈士奇叫蛋挞,奶油猫叫蛋糕。 为什么叫这个呢,因为她有段时间特别喜欢吃蛋糕,然后当时奶油猫在身旁,那它就叫蛋糕了,后面又想了一个带蛋的名字。 哈士奇就叫蛋挞了,它俩名字就是这么来的。 奶油猫还小,不太闹腾,一天差不多都是在睡觉,就晚上的时候“喵喵喵”的叫个不停。 哈士奇再小也有点个字,大清早的天没亮,也不知道它是从哪来的力气,不停的在外面撞着她的房门。 这么一来,她早起起不来的坏习惯倒是被它给拯救好了。 来了这么好些天,感觉它们也都长大了些许。 池惹惹没有去上班,因为肚子越发的大,许清宴美曰其名给她放了产假。 不仅如此,他自己也给自己放了假,在家里陪她,办公也是在家里。 这天,池惹惹早上再次被蛋挞叫醒,她打了个哈欠,还想再睡睡,辗转了两遍,睡不着,倒没有继续再睡了。 昨儿个十点过没多久她就睡了,这个时间起来也差不多,再睡多了万一睡成了傻子怎么办。 她收拾了一下,想起前几天接的稿子,她怀了孕之后就没有怎么接稿了,也是偶尔接的。 之前平时一天就能把一张画完,到现在要好几天,因为她变得有些懒了。 总是不喜欢动,干什么都是拖拖拉拉的要好些时间才弄得完。 现在要画的这幅也算还好了,前几天画了些,今儿个上个色就好了。 她开了门,外面的蛋挞跑了进来,一进来就在她脚边蹭了好几下。 然后跑到一边去不知道从哪叼来一个娃娃在地上撕扯着。 冬天的早上天亮的晚,八点左右的时间外面都还没有彻底亮开,灰蒙蒙的。 可能也是今儿个是阴天的原因,导致外面的天色暗沉沉的。 她找了一个舒适的位置坐好,刚拿上平板找出那幅画,蛋挞玩玩具好似是累了,又跑到她这边来蹭了蹭她。 小家伙眼睛蓝蓝的亮亮的很是好看。 都说哈士奇拆家严重,她倒是还没有发现,至少现在它还是挺乖的,平时也就玩玩它的那个玩具。 池惹惹揉捏了它两把,就任由它蹭在自己身旁,开始给那副稿子上着色。 她入了迷,就连房间里进了人她都没有发现。 “怎么坐在这里,窗子也没有关。”熟悉的嗓音落入耳中。 她才下意识的“啊”了一声,她抬起头,手上的动作也停了下来。 许清宴弯下腰,拦腰将她抱了起来。 池惹惹有些抗拒,伸手抓了抓他的手不太愿意,“有,有点重。” 她有点重,不想他抱,他抱不起怎么办。 许清宴瞧了她一眼,这个时候他已经把她抱了起来,“哪里重了?”他反问。 这么反问着,他还故意掂量了两下。 池惹惹在他怀里一抖,以为自己要掉下去了,她面上立马浮现出了惊恐的表情。 下一刻,她就伸手狠狠的环住了他的脖颈。 看着她这副模样,他只是轻笑,走向前弯腰把她放在床上,“别怕,摔了谁,我也不会摔了你。” 放下去的那一刻,她还故意向前倾了些许去,在她脸上印下了一吻。 池惹惹刚刚有被吓到,她不太乐意,撅着嘴毫不犹豫的擦拭了一把脸上刚刚让他亲的那个地方。 看着她这么一擦,许清宴也不乐意了,向前倾去,想亲她的脸。 谁知道那人儿倒挺不听话,他向前,她就往后缩。 最后惹得他一个不愿意,直接伸手扣住了她的后脑勺,脸也不亲了,直接去占据了她的唇齿。 好半分钟后,他才把她放开。 池惹惹的脸色已经被他亲的羞红,一张薄唇润润的,她撇着嘴。 许清宴像那只得了逞的大灰狼,他嘴角勾笑舔舐唇角,“这就是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刚刚要是乖乖巧巧的给亲了,又怎么会这样。 池惹惹怒了,反手扯起一个抱枕向他扔了过去,“许清宴你今天给我去睡书房,你不准进来了。” 她胸脯不停的起伏了几下,因为怀孕,不知道为什么她那熊倒也是大了不少。 这一起一伏的,又是一面不一样的春色。 许清宴一愣,刚刚直起来的腰又一下子朝着她弯了下挑起眉头,“你舍得?” 舍得他去睡书房? 她不想去看他,看向了一边,“有什么舍不得的,你今天就得去睡书房,今天睡,明天也睡。” 反正就是她什么时候高兴了,他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她故意转过身敛了敛被子,谁知道这个时候许清宴已经压到了那个被子上朝着她仰望了过来。 她稍稍一抬头,就能看见他的脸。 因为扯不动被子,她还特意转过眼想去看看是怎么回事,刚这么抬起眼眸,她就看见他了。 “那我睡书房,你会跟我一起去睡吗?” 他声音低沉沉的疑问道。 他背着光,池惹惹不太能看见他脸上的表情,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能问出这番话来。 她这是罚他去睡书房,而不是带着她一起罚好吗? 池惹惹懒得理他,反手往他身上推了推,见他在那里纹丝不动拧了一下眉头,“走开,你压着我的被子了。” “你还没有回答我。”许清宴。 “走开。”池惹惹的声音大了些,“我让你一个人去睡,又不是让我跟你一起,我不去。” “那我不管,我不去。”许清宴被她凶了,有些蹑手蹑脚的,他从被子上起身,然后乖乖的把被子给她盖上。 她冷笑,“那可由不得你。” “我要是去了晚上你踢被子谁给你盖啊,再说我要是去了,你晚上寂寞了怎么办。” “我要是在的话,你就不会寂寞了。” 许清宴垂着头,没有去看她,那手上却捏着被子给她盖好,哪里没有严实,他还会压一压。 池惹惹:“......” 她谢谢他哦,可是她不会寂寞。 - 晚上九点,许清宴真的被她关在门外了。 池惹惹躺在床上有些辗转反侧的睡不着,在考虑着要不要把门开开放他进来。 可是想了想,她又觉得男人就是应该教训教训,这样才会听话。 可是过会儿,她又会反反复复的去想要不要开门呢,把他关在门外会不会不太好。 就这么想着想着的,她自己睡着了。 许清宴以为她是开玩笑的,一开始打不开门,想着让她消消气再回来那门就开了, 谁知道是他自己想错了,等他回来后那门依旧紧锁,完全打不开。 好样的,小家伙给他来真的了。 看着这个时间约摸着她也是睡着了,许清宴没敢大声敲门生怕吵醒她。 他转过身找了好久才把楼里属于她们卧室的那把钥匙给找到,房间里面的灯还是亮的。 窗帘也没有拉上,许清宴走进一看,那小家伙真的已经睡着了。 小小的身子蜷缩在被子里面,眼眸紧闭,稍稍再近一点,他还可以听见她均匀的呼吸声。 许清宴脸上露出了一丝笑意,绕过床把窗帘拉好了才蹑手蹑脚的上床。 刚睡到她身旁想搂着她,池惹惹就闷哼了一声,然后睁开了眼睛。 她这么一醒,许清宴也有点不可思议,手上的动作更是愣了一愣,现在怎么这么容易醒了? 池惹惹睡的有些迷糊,看见眼前的人她拧了一下眉心,稍稍撑起身子看向不远处的那扇卧室门。 她撇了撇嘴,“我不是把门锁了吗?” 许清宴明显被她这憨憨的模样给逗笑了,他语气里有少许的得瑟,“我有钥匙啊。” 这哪关的到他啊,要是他想,上天入地都可以。 池惹惹皱上了眉头,“谁让你进来的,你给我出去,我不是跟你讲了吗,你今天不许上床。” 她那股迷糊劲消散了不少,心里也明白了些许。 如果不是她醒了,今儿个的这个惩罚岂不是就不做数了? “不要。”许清宴不听,往她身上凑了过去,“我想跟你一起,我害怕你晚上盖不到被子,有我在,我还可以帮你盖一盖。” 他想打一下感情牌。 池惹惹拧了一下眉心,伸手推了他一把,推不动,“你走开,我今天不想看见你。” “怎么了嘛。”许清宴没被她推动反而还向前凑了凑,“是因为我没有经过你同意强迫着把你亲的双眼迷离吗?” 池惹惹:“......” 两分钟后。 “砰——”的一声关门声响彻整个二楼,一门之隔,池惹惹气冲冲的转过身躺去了床上。 然而许清宴却穿着一身单薄的睡衣,甚至脚上连鞋都没得穿的站在走廊上看着卧室门。 他,说错还是做错了什么? 番外(8) 许清宴本来还想着用刚刚的办法进去,谁知道他的那串钥匙让他放在了里面根本就没有拿出来。 就这样,他只能风餐露宿的睡在隔壁小书房里面,那个让他连腿都伸不直的小沙发上了。 他觉得惹惹变了,变得不爱他了。 之前她都不会舍得的,现在怎么这样了,是那句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得到的永远不珍惜吗? - 临近大年初一,整个家里也变得格外喜庆了起来,池惹惹的肚子也大了不少。 相比上次来说是要大了那么一点,前些天去医院检查,说健康的很,都没有什么问题。 因为肚子大了,她做什么都不太方便,孟以淑这次过来照顾她就没有回去了。 收拾着东西打算在她这里住些时候,等她做完月子,她再回去。 池惹惹是头胎,又是双生,家里的人重视的很,之前本来就是宝贝,现在更是当宝贝一样捧着。 吃的多,她也胖了好些斤,大多的肉也都是长在了肚子跟熊上。 外面天寒地冻的,今儿个去看爷爷,池惹惹被许清宴包的跟个粽子一样的出门。 这几天出了些太阳,外面的雪有些化了,一地的水,湿溜溜的。 她攥紧了他的手,“我们回来的时候你要不要陪我堆个雪人啊。”她对着他使了使眼色。 “外面冷。”许清宴拧了一下眉心,这么冷的天气,那雪也是这么凉,她还要堆雪人,冻到了怎么办。 “我多穿点。”池惹惹钻进了车里,她往旁边挪了挪,顺着视线看向了另一边地上的雪。 自从怀了孕,她出门的时间也是少之又少的,主要是她也不太想走。 也不知道为什么,怀了孕后,她整个人好像都懒惰了好多。 整天不是想躺在家里睡觉,就是想躺在家里睡觉的。 有时候说多走走能锻炼身体,她也只是在自己家的小院子溜达溜达,这么溜达不到一会儿,她就不乐意懂了。 主要是揣着一个大肚子走路,她有些累,也就不太愿意动。 许清宴坐在她旁边伸手帮她捋了一下刚刚被风吹乱的发丝,“你喜欢我帮你堆,你在家里就好了,外面这么冷,感冒了怎么办。” 他的声音很轻,也很温柔。 “那多没意思啊。”池惹惹转过头来,那嘴也一下子撅起。 许清宴笑了下,瞧了一眼前面的孟朝州,随后凑去她耳朵旁轻声低喃,“那咱都不堆雪人了好不好,你在家里玩我,我不比那有意思??” 这么一句话,池惹惹起先是没有懂他是什么意思的,她转过头望着他跟他大眼瞪着小眼。 眼眸流转沉默了好半晌才恍然大悟,脸色瞬间一片娇红,看向前面应该是什么都没听见的孟朝州转过头对他咬牙切齿。 “你是不是有病。” 他说的玩可不是那种单纯的玩,而是带了颜色的玩。 他怎么回事,是结了婚后被染了色了吗? 她总觉得他没有之前看着的那样清冷禁欲温文儒雅了,现在妥妥的就跟那染了色的大灰狼一般。 “你有药吗?”许清宴。 池惹惹:“??!” 她拧了一下眉心,觉得好气又好笑的,他这个土味情话哪学来的? 这也是他会的言辞吗?! 他难道不是那种高冷男神?? 她憋着一口笑,“走开,谁有你的药了,我又不是医生。” “你有。”许清宴声音清冷了些许,“我说你有你就是有。” 不管怎么样,他觉得她在身边,那真的是比什么都好。 - 不止她们回去了,连着许清乾她们都回来了,一家人其乐融融,热闹轰轰的。 今儿个她们没有打算回去,也就盘坐在大厅里想着游戏玩。 许厉良好麻将那一口,早早的吃完饭就跟其他兄弟约着去打麻将了。 屋子里也就只有她和许清宴许清乾还有爷爷四个人,不对,加上肚子里的俩应该是六个。 “好久没见惹惹了,肚子都这么大了啊。”他收到喜讯的时候有些惊讶,回来看着这肚子的时候更是惊讶。 他记得他当时回来看她们的时候她的肚子还是平平的,跟个小女生似的。 谁知道再回来距离当时也没有多久,她就要为人母了,看样子他们俩的感情应该不错。 他觉得他弟弟的改变也是挺大,好似跟那次他回来的时候看见的不一样了, 就像是那次的他不会坐在这里陪着他们打扑克,也不会任由着他们往他脸上贴纸条。 而他现在却坐在这里跟他们打着扑克,还输了让他们往他脸上贴的有纸条。 看样子他那次的预判好像是错的,预判他不喜欢池惹惹的那个,是错的。 池惹惹低头看了一眼,伸手在上面抚摸着,“是挺大的。” 她现在隐隐约约的都还记得她当时的小蛮腰,好细,一搂就搂住。 现在这肚子都这么大了,想一下子搂住就不太可能了。 不过要不了多久,就可以再拥有小蛮腰了。 “别摸了别摸了,出牌。”爷爷高兴,不过更急着出牌,他出声提醒了一句。 他这么一提醒池惹惹才反应过来,赶忙抽出一张牌放在下面。 因为无聊,他们几个人玩起了四人版的斗地主,谁输了就给谁脸上贴纸条。 才刚刚开始第二把,被第一把贴上纸条的妥妥的是许清宴。 他脸上此时就飘着一根长长的白纸条。 他看着那些扑克牌拧了一下眉心,放了一张下去,就这样没多久他又输了。 许清宴是平时挺聪明的那种孩子,做什么都是周围孩子当中的佼佼者。 在学校里面也是学霸学神级别的人物,谁知道在打扑克这上面倒是挺笨。 池惹惹笑他蠢,又亲自给他脸上贴上了一根白条。 嘴里还忍不住倜傥了他一句,“别怕,我准备的多的是呢,不怕不够贴的。” 许清宴白了她一眼,小声嘀咕,“我都说了我不会。”说着又弯下腰去洗着牌,他洗牌的速度也很慢。 最后还是许清乾看不下去了,一把抢过他的牌帮他洗。 “不会就是要学啊。”许爷爷道,不过心里也是欣喜的很,之前他这个孙子是从来不玩这些。 那些年的过年间他也像是一根木头坐在那里,要么就是根本不回来,说忙着公务。 今年一家人好不容易凑齐,他倒也没有像前些年的那种无趣。 大概也是因为他的心上人在这里,舍不得走。 “就是。”池惹惹随即附和,心里也是高兴,因为她也是第一次发现他也会有不懂的东西啊。 比如说现在打扑克,他就是一窍不通,刚开始的时候她们连着给他说了好几遍都没怎么懂。 就连现在开始打牌的时候他也没怎么懂,大的牌总要放在前面出。 有要的起的牌把大牌拆开了都要打。 笑死了,这要是赌钱他岂不是得输惨? 不过没多久,打了好几把后许清宴好像懂了,后面脸上被贴的纸条也是越来越少。 少到最后本来应该在他脸上的纸条却跑到了她脸上。 池惹惹对牌不算是一窍不通,但是很少打,一开始欺负许清宴不懂,她占了不少的便宜。 谁知道他倒是能学,没个几把前面交了些学费后竟然会打了好多。 然后那些纸条大多数都跑到了她脸上。 许清宴脸上漂浮的没有几根,这把她又输了,因为纸条没有了他还特意给她撕了好几根准备着。 他捏着纸条往她脸上贴,“别急,我准备的多的是呢,不怕不够贴的。” 池惹惹:“??!” 她怎么觉得这句话有点似曾相识?? 番外(9) 半个多小时后,单单数池惹惹的脸上最多,她一个人脸上就有十几根了。 许清宴学得快,脸上就几根,大多数都是一开始交的学费。 后面有些可能就是后面运气不好又贴上了这几根,除了也就没有了。 池惹惹撅着嘴,那些白纸条都挡到了她的视线,她眉心轻轻拧,又输了一把。 她耍着小脾气,一把将手里的牌扔到了桌子上,“不玩了不玩了,就我一个输,这算什么啊。” 爷爷和许清乾脸上的纸条不多,他们俩会玩,据说之前经常玩,比他们会打了些。 那脸上也就是干干净净的几条而已。 池惹惹就不一样了,她差不多贴了全脸,她竟没有他们玩的多,也没有许清宴的会学聪明。 这一等他学会,那受罪的就是她了。 “技不如人,可别找借口。”许清宴的声音悠哉悠哉的,他垂着头,嘴上这么说着手上已经把那些扑克牌敛了起来放进盒子里面。 这也算是默认了她说不玩了。 池惹惹悠悠起身,“我没有。”她最犟,躺到了一边的沙发上去,躺下去的那一刻她还从水果盘里拿了一个桔子。 她的指甲刚插进去准备剥皮,她就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摊着手朝着许清宴举了过去,“过来帮我剥桔子。” 她养了好些日子的指甲,想着过些天去做个新年美甲的,这剥桔子万一给她剥黄了怎么办。 许清宴接过那颗桔子的时候她还将手举在了面前仔细观赏了一番,好看。 坐在这里吃了狗粮,许清乾觉得有些好气又好笑的,恰巧着这个时候充电宝不知道在哪浪着回来了。 它摇着尾巴,他也第一眼看见了它朝着它招了招手,“过来充电宝,我带你出去遛遛弯。” 就不坐在这里看着某些人秀恩爱,然后他吃狗粮了。 许爷爷心里也明白,轻笑了站起身,“时间到了,爷爷要回去追剧了。” “你们那,就好好玩,清宴你可要好好照顾惹惹,我先上楼了。”说着,就将他的手背在身后上了楼。 许清乾和充电宝出了门,许爷爷上了楼,整个大厅就只有她们俩了。 刚刚输的她虽然不全是许清宴,但是往她脸上贴纸条的差不多全是他。 她撅着嘴斜视了他一眼,这个时候他刚好坐在自己的脚边,就这样,她还有伸脚踢了踢他。 “你刚刚为什么不给我少贴点。”她一副理直气壮的模样。 许清宴一愣,“怎么贴少,输一把贴一张,爷爷他们又不是看不见。” 他这怎么帮她贴少,更何况不知道愿赌服输?小家伙还想躲避? “可是你可以代替我往你脸上贴啊。”池惹惹,酒都可以代喝,那这个想必也能代贴吧? 她眨着眼眸,嘴角抿着一丝笑意,伸手一瓣一瓣的将桔子扮开扔进嘴里。 很快,一道酸酸甜甜的味道立马在她嘴里晕开。 她还以为会很酸,谁知道这个味道倒也不错,挺好吃的。 “还可以这样?”许清宴失笑了声,属实没有想到竟然还可以这样。 是他无知了。 “嗯。”池惹惹闷哼了一声,用手指又指了指水果盘里的桔子,“我还要,再给给我剥一个。” 许清宴倾过身子,拿了一个过来,将果皮剥掉后,他又仔细的把多许的果瓤撕掉。 - 大年三十那天,晋安市飘了一大早上的雪直到中下午的时候才慢慢转停。 今儿个阖家一起吃了团圆饭。 就连今年收到的压岁钱池惹惹也是一个人收到了三份,其他两份美曰其名给她肚子里的小宝宝。 那她就先乖乖的帮她肚子里的俩小宝宝好好的保管着。 饭后走一走,池惹惹走了几步就走不动了,刚在栏椅上坐着,就想喝水了。 她抿了一下唇,眨巴着眼睛看向身旁的许清宴。 许清宴还没有意识到她想干嘛,只觉得身上被一道炙热的眼神盯着。 他一怔,转过头就恰巧看见她带着一副可怜巴巴的眼神看着他。 他再次一愣,更没明白她这么看着自己是干什么。 池惹惹撅起了嘴,“我想喝水。” 许清宴:“......” 他明白了,站了起来,“你在这里等我,我去给你拿。” 刚刚出来不到十分钟,走了也没有多远,又是累又是喝水的。 真是一只小懒猪。 许清宴心里虽然这么想着,倒也是高兴,转过身就迅速往家里回走。 池惹惹靠在了铁椅上,拿出手机刷了刷今儿个的热搜,觉着没有什么有趣的就退了出来。 刚抬起眼看向前面,一道挺面熟的脸就出现在了她眼前,她定睛一看也没在意,很快又低下了头。 可没个半秒,那个让她面熟的人开口了,“池小姐这是母凭子贵了啊。” 她轻笑了声,随后坐在了她旁边的那个位置上。 “哪赶得上朱小姐母凭子贵。”池惹惹垂着头将手机熄了屏,学着她阴阳怪气的语气。 朱小姐本名朱葶心,她可是听说她好像是怀了那谁的孩子吧,只可惜好像是未婚先孕吧。 而且能不能结婚都还不一定。 朱葶心面色突然一赤,有些略微僵硬了起来,她咬着牙尖,好半晌后才冷笑出了一声。 “到底还是你们池家人会耍手段,要不然这种事怎么会轮得上你啊。”朱葶心没怒,反来讽刺。 按照年龄来说,她和许清宴是最相配的,谁知道最后他们倒是选了一个比他小了七岁的。 到底也是他们能玩手段,他们比不过他们家。 池惹惹,“那肯定是要比朱小姐聪明一点,以至于未婚先孕,婚也不一定能结成,还要给别人生个孩子。” 她跟朱葶心不是很熟,但是豪门间的闲言碎语传的也是最快的,她当时知道的时候也蛮惊讶。 觉得她朱葶心也不是什么愚蠢之人,怎么又会做出这种事情来,可她想了想,愚蠢可能不至于太过于,但是到底是玩不过别人。 最后也就成了这个下场。 “你以为你又能比我好到哪里去呢。”朱葶心冷笑,看向她,“母凭子贵等你孩子生出来了,你看看你还会有这种待遇吗?” 豪门间的什么她没见过,她就慢慢等着她,看她之后还怎么得瑟。 前些日子的那些谣言传出来,许清宴后面出来解释,可这解释啊大家心里都明白。 当时晋禾可是也受了不小的影响,如果不是这个影响,他会出来解释啊。 估计现在某些人也只会觉得他是爱她所以才出来解释啊,只可惜啊,别人只不过是为了自己的公司。 这些她都是明白的,只有些恋爱脑不明白,觉得是真爱。 “我要比好很多,我结婚了我有证,更何况不会母凭子贵,我和孩子在他那里永远都是重要的。”池惹惹。 她现在可不像是之前那种喜欢胡思乱想的小女孩了,也不会轻易听信别人的谗言。 许清宴现在给她的安全感那是满满的,所以她听见什么都不会再相信了。 朱葶心突然冷笑,“果然年纪小就是年纪小,眼界也不如同别人开阔,当真以为这个世界上有真爱啊?” “豪门之间的联姻我不信你不知道意味着什么,你觉得他爱你,可能也就只是这单单的新鲜感,等时间过了,你以为你是谁啊。” 她的语气突然变得过激了些,不过她是故意的,也是故意说这些的。 当年该订婚的本该是他们,是她捷足先登了。 “这就不用朱小姐费心了。”池惹惹还没有说话,一道熟悉的嗓音突然从她们俩的身后传了来。 她刚转头去看,那人就已经走到了她面前,然后将手上的水杯向她递了过来。 池惹惹心里一喜,打开盖子抿着吸管喝了好大一口。 “是不是新鲜感轮不到你费心,我爱她不用她觉得,我就是爱她。”许清宴居高临下的望着朱葶心,声音清冷。 他本不该多解释这些,但是奈何家里有一个爱多想的,倘若不解释清楚,她又乱想了怎么办。 朱葶心被呵斥,脸色微僵了起来,也有些绿白相间,明显被气到了。 她胸脯不停的起伏着,牙尖紧咬。又觉得自己坐在这里不应该,她愤愤起身。 “那就等着你们俩分道扬镳的那一天吧,看你们想起今天这番话来会不会觉得打脸。” 池惹惹喝完,她嘴边沾染到了些许的水渍,许清宴倾下身子,轻轻的帮她擦试着,一边擦拭,一边清冷的说,“不会。” 朱葶心脚步一顿,回过头看见的却是他在给她擦着嘴角,她心里又是一堵,以为是什么不会。 还在猜想着一个萌芽,许清宴就开口了,“不会分道扬镳。” “放心吧,我会一直陪着你和宝宝的。” 前一句他是说给朱葶心的也是说给池惹惹的,可后面这句,他单单只是说给他老婆听。 朱葶心气急,往回走的脚步都是用足了起来。 池惹惹心里已经像是开上了一个小聚会一般的激动,她捏着杯子的手都用了好些力气。 眼眸弯弯里面好似闪着亮晶晶一般的闪亮,她好高兴,真的好高兴。 有老公亲自过来打这些爱乱说的人的脸就是好,心里简直是爽死了。 也不知道朱葶心现在尴不尴尬,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不过还是爽啊。 许清宴看着她笑成了那副模样,嘴角也跟着往上扬了一角过去。 他朝着她伸出了手,“回去还是再走走,或者你再坐坐?”他疑问道。 这外面天寒地冻的,出来走走是锻炼锻炼身体,如果是想再坐坐那就没必要了。 回去再坐更暖和些,也免得冻到了她。 “不坐了,我今天心里高兴,我打算再去溜达溜达几圈。”她抓住他的手借力站了起来。 上次就是朱葶心带着她那群小姐妹对她胡说八道,害的她后面乱想还在许清宴面前出了丑。 这次好了,她自己扑过来找她还被狠狠的打脸了,也算是解决了那次的心头之恨。 “小心脚下,别滑倒了。”许清宴温馨提醒,望着她的眼神里都是满满的宠溺。 他一只手紧紧的握着她,另一只手有些颤颤巍巍的准备着,时不时的动一下随着她的步伐。 生怕她现在这么得瑟着,等会儿一个不小心没踩我稳摔了。 “知道啦。” “知道什么,你这个小马虎。”许清宴。 “你才是小马虎,你是大马虎。”池惹惹转过头对着他凶了一下。 她是小马虎那他就是大马虎。 他们两个马虎。 “我可不是。”许清宴的声音里含着点笑意,更多的也是宠溺。 池惹惹撅嘴,“那我也不是。” - 傍晚,外面霓虹的灯光闪烁,池惹惹在家里坐不住,她撸了两把猫猫狗狗就打开门准备去院子里看看月亮。 今年大年三十,阖家团圆的,她刚刚出门溜达哪会儿各家都能听见笑声。 她们这里自然也是不能缺少的,她妈跟许叔叔还有爷爷在搓着麻将。 许清乾本来刚刚是坐在旁边看着电视的,谁知道许爷爷一直催着他的婚事,他听着听着不想听了,随便找了一个借口说出去溜充电宝。 就这样,他和充电俩一人一狗就出去了,还真是之前催不到许清乾催许清宴。 现在能催了,又怎么可能能少了这一茬,那样子就像是之前一直催着她们结婚一样。 池惹惹在心里偷着笑,刚刚也在附和着,现在大哥走了,她倒是有些无聊,就出院子里面去了。 刚刚出去没多久,池欲突然从楼下下来了,就这样,他坐在了那里看电视。 “小欲啊,我记得你也不小了吧,这些年在市外有没有遇见什么合适的人啊。”许爷爷又开口了。 池惹惹听见了这么一个声响,立马向里面探进了头,坐去了原本的地方,又撸着猫狗。 她就喜欢看着池欲被问这些,因为她知道他不喜欢,但是又没办法拒绝。 “就是啊小欲,我最近回来,倒是见了几个战友,他们其中有两个的女儿跟你年龄相仿,要不要去见见?”许厉良。 孟以淑,“哪个战友啊,是河西南那个吗?那个小闺女我前几年见过,出落的亭亭玉立,小欲啊,你可以去看看。” 池欲:“......” “不喜欢的话跟爷爷说说,爷爷认识的人多,到时候多给你物色几个,你准喜欢。”许爷爷。 毕竟当年许清宴和池惹惹的婚约也算是他出的主意,你看现在,她们这多幸福啊。 池欲:“......” 池欲的屁股都还没有在沙发坐热,他就一下子站起了身子来,“爷爷叔叔妈你们慢慢打麻将,我突然有点饿了,我去找点吃的。” 然后就头也不回的走了。 孟以淑,“你少吃点,别吃胖了,吃胖了不好看很难找女朋友的。” 池欲:“......” 那他非得多吃点了。 池惹惹坐在旁边看着他那一溜烟的模样心里在憋着笑,不过还是想说一声活该。 “烟花。”许清宴从楼上下来,手里抱着一堆烟花,他拿了一根递到她的面前。 小家伙最近是看见别人有什么她就想要什么,刚刚只不过是在手机里看见别人在玩这种小烟花她就想玩。 还幸好家里有,要不然如果要去买的话,他非得拉上她一起。 池惹惹的眼睛瞬间亮了,站起身就抓住了许清宴的手往外面院子走。 他看她真的越发的像是一个小孩子了,什么都想玩什么都好奇。 他被她拉在身后走,嘴角已经往上勾起,就像这个样子,他希望他的女孩儿永远开心快乐。 永远都要像现在这个样子爱笑,没有烦恼,有什么事情他去做他去抗就好了。 她只要开开心心快快乐乐的比什么都重要。 池惹惹找了一个好地方站好,从他手里拿出的那根烟花,然后从他兜里摸出了一个火机。 她垂着头,“我好久没有玩这种烟花了,还记得上一次是在很小的时候。” 那个时候她才能跟着他一起玩烟花。 后面长大了,他工作了,忙了也就越发的没有时间。 “明年我们还玩。”外面有风,吹的池惹惹的火机打不起火来,许清宴向前凑了一点过去,帮她挡着那股风。 这根烟花刚点起,它就发出了滋滋的声音一下子亮了起来,闪亮在着空中。 池惹惹捏着那个小棒子,在空中摇了摇,任由着它飞舞。 不过没一会儿,她手上的那一根就烧完了,她又朝着他这边走了过来,拿下一根。 许清宴站在她身旁看着她这个样子,甘愿做一个工具人。 只要惹得她高兴,让他怎么样都行。 就在池惹惹玩第三根的时候,不远处的夜空中突然出现了好大的一个烟花。 “砰”的一声响彻云霄,紧接着又是另一朵,一朵接着一朵霸占着夜空。 这个时候就连里面的几个人也走了出来探出头看向外面的烟花。 她们知道,这是新年来了。 这是新年的第一轮烟花。 许清宴走过去将池惹惹揽了过来,他侧过头,在布满烟花夜空中的见证下,他轻轻喃。 “惹惹,我会陪着你一年又一年。” 番外(10) 看完烟花后的池惹惹洗漱完就上了床,池惹惹那个粉丝群也是九九加的消息。 她一只手拿着一个桔子,一只手看着那些聊天记录往上刷了一会儿看了看。 几乎都是些祝福新年快乐的言辞。 她嚼着桔子,掀开床上的薄被钻了进去靠在靠枕上,另一只手点在手机上的红包。 新年还是要发给红包庆祝庆祝的。 最后的几瓣她也是一下子塞进嘴里,发了一个六千六百六十六,六百六十六个人的红包。 这群里常活跃的人没有几个,她也是图个吉利数字发的,希望大家新的一年里可以六六大顺。 发出去的那一瞬间她就自己第一个点了红包,三块六,这个运气。 她有些失笑,怎么才三块钱啊,平均下来也不止着这点吧。 下一秒,群里刚刚都还在聊着的其他,下一秒就全部变成了谢谢,谢谢红包之内的言辞。 那速度叫一个快,一下子就被刷屏下来了,上面的那个红包立马不见了踪影。 池惹惹嘴角往上扬了些许去,眼里也闪着亮晶晶,她单只手打字有些慢。 “新年快乐啊,这么晚了你们怎么还没睡。” 李易峰的老婆:“守夜!!” 王俊凯的老婆:“守夜啊。” 月亮弯弯:“睡不着太兴奋了。” iopll:“我也是睡不着,没想到新的一年那么快就来了。” 池惹惹看着守夜那个词抿了一下薄唇,她们这里也是有这个习俗的,只不过她守不了。 小时候熬不到多久就困了,她记得有一次跟池欲打赌晚上为了能够成功守夜,她听说咖啡喝了容易睡不着觉。 她当天喝了两杯咖啡,最后熬到了半夜两点,最后忍不住还是睡了。 因为睡着了,跟池欲打的谁能成功守夜还输了,最后还输给他三千块钱。 大年三十嘛,她们的习俗是要守夜。 今天就是要守的,但是她还是算了,她现在已经有些困了。 更何况熬夜多伤身啊,不仅伤身还伤她的小宝宝。 她伸手抚了一下肚子,一下子缩进了被子里面躺着。 另一只手把手机举的老高,她仰着下颚看向那些消息,然后又举着手机艰难的打字。 觉着怎么打着不舒服,半天打不出来一句话的她又直接翻身坐了起来。 要是换作以前她可以趴着,但是现在想趴着也不行了,她都不知道自己已经有多久没趴着过了。 好像是从她知道自己怀孕过后就再也没有趴着过了,这么一想,她真的好想趴着啊。 感觉那种姿势好舒服,好舒服。 这么想着她突然想试试可不可以躺着,但是只是想了这么一秒。 还真的是一孕傻三年,她这个肚子能压吗?那肯定是不能的。 池惹惹折腾了半天,这么坐着不舒服,那么躺着不舒服的,她又翻身起来侧着睡,侧了一会儿后还是感觉不舒服。 最后索性站了起来,但是这么站了不到一分钟,她又觉得累,又躺回了床上。 这么一折腾,已经晚上一点四十几块到两点了。 池惹惹沉默了半秒,这可是她小时候喝了两杯咖啡才熬到的时间,没想到现在这么轻轻一折腾到是有些轻而易举的。 她撑起身子,打算换一个方向侧着睡,就这么刚侧过去,不远处的房门突然被人推开了。 那开门的声音很轻,但是还是被她捕捉到了,她眨着眼眸看着许清宴的蹑手蹑脚。 只不过他也在看着床这边,刚蹑手蹑脚的关下房门,他的动作就不似刚刚的那般轻柔了。 他拧了一下眉心,已经发现她是醒着的了,眼睛都是睁开的。 “怎么还没有睡觉,都那么晚了。” 他弯下腰来,凑在她跟前问道。 明明他走的时候就已经嘱咐过了,让她早点睡不要熬夜,为什么现在都快两点了,她还这么囧囧的睁着眼睛,看着精神好像也不错的样子。 池惹惹撅起嘴,有些委屈巴巴的,“我睡不着。”是真的睡不着,觉的好累想翻个身都难。 而且怎么睡怎么不舒服。 许清宴的眉头皱的更凶了,他掀开池惹惹的被子朝着她坐了过去,声音变得轻柔了许多,“怎么了?” 池惹惹也一下子坐了起来朝着他扑了过去,抱着他将下颚搭在了他的肩膀上。 她轻声细喃,“我感觉肚子好重,怎么睡怎么不舒服,时不时的都要换姿势。” 许清宴愣了半秒,这个事情他确实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前段日子吐的昏天黑地的,这段日子他确实也能感觉到她睡不好。 之前常常的能够一觉睡到天亮,现在晚上要醒好几次,有时候醒了就很难再睡着了。 就在这时,一瞬不好的思绪突然涌上了他的心头。 他沉默了半秒压下那瞬思绪,拧着眉心,不停的在她背上抚摸着。 “我给你订了一个孕妇专用睡觉的,应该明天就可以配送到了,不过也就在那边的快递站立,你再躺会儿,我去帮你取回来。” 说着,他就已经从她背上抽回了手,可是下一刻,池惹惹就抓住了他。 “不去,这大半夜的又是新年,别人都睡觉了,就不去麻烦了。”她撅着嘴,其实也不是很难睡。 只是她刚刚想玩手机,打字的时候打的不舒服,想起了之前趴着的姿势,然后就一直想趴着了而已。 但是不可以,她就对其他姿势产生不了什么感觉了。 然后就越发的挑剔,就觉得那个姿势舒服,其他都比不过。 “没事儿,我打个电话去问问他在哪,我过去拿钥匙就行了。”许清宴拍了拍她的背,随后就伸回了手。 下一刻,又被池惹惹抓住了手阻止,“不要,我刚刚在网上搜了一下,说用枕头垫着会舒服很多,我等下试试,而且外面那么冷,你别去吵到人家了。” 别说吵到了,他要钥匙,他们就能给吗?那仓库里面那么多东西,万一丢了怎么办。 而且好麻烦,外面还是天寒地冻的有着雪,她不想他去。 “那你试试,不舒服我就去打电话。”许清宴站了起来,就这么看着床上坐着的她。 池惹惹仰着下颚,愣了半晌随后摸出手机学着那上面枕头的方法躺下。 这其中许清宴还看了一下那些枕头怎么放的,帮她放好。 幸好家里床买的大,要不然这枕头一睡,她一睡,就没有他的容身之地了。 她这么一尝试,觉得真的好像挺舒服的,比之前的姿势都要舒服了那么一些。 许清宴躺下,想抱住她,可是中间隔着一个枕头,他抱不到,晚安吻还是起身给的。 这个时候他突然很想去把他订的那玩意取回来,因为不抱着她,他觉着也不舒服了。 - 第二天的新年,阖家团圆大家将就她一个大肚子不好出行,两家人都是待在辰蔻的。 大中午的刚醒下楼,大厅中那飘香的饭菜远远的就飘到了她的鼻子里面去。 这么一嗅,她刚醒嘴里没什么味的她突然都有了味。 旁边的小角落里,池欲蹲在蛋挞哈士奇面前给它开了俩罐头,“今年新年,属于你的好吃的。” 刚放在它面前,不知道从哪闻到味来的蛋糕奶油猫也从那边摇着尾巴来了。 许厉良坐在沙发上,笑道,“刚刚找蛋糕怎么都找不到,我就说这吃的一开它一听见就来了嘛。” “那是,它不就跟某些人一样吗,做饭的时候那人啊是喊不醒的,饭一熟都不用叫的,直接下楼了都,她这鼻子可不比蛋糕差是吧。”池欲说到最后的时候他还伸手摸了两把蛋糕。 蛋糕有些嫌弃的样子,“喵”了一声就从他的手上溜走了跑到蛋挞的罐头前。 听着池欲这么一句话,她往餐桌那边走的步伐忽然一停,回过身高昂着嗓音,“你在含沙射影谁呢。” 不用猜她都知道,他肯定又是在讽刺着她,可这儿也没办法啊,生物钟嘛。 谁叫她今儿个运气好,起来了就直接能闻到吃的了嘛。 不像某些人,起来了还要自己做。 池欲悠悠起身,“谁应说谁呗。” 他撇过眸淡然的瞧了她一眼,一副桀骜不驯的模样,看的她想给他一巴掌。 她撅起嘴,“哼”了一声。 转过身继续往餐厅走去,顺便还讽刺了他一句,“我不想跟单身狗一般计较。” 现在最好讽刺他的就是单身了,因为她不仅在讽刺他,家里人也在催着他找女朋友了。 他比她大两岁多一点,现在她都已经怀孕快生了,他却连个女朋友都没有。 之前也没有听过他谈女朋友的可能,这么一想,家里人更是担心了。 甚至都还在怀疑他是不是有什么病。 池欲向沙发那边走去的脚步停了下来,他原本桀骜不驯的表情也一下子僵住。 他咬了咬牙,就想问一句。 有对象了不起吗? 她的对象还是爸给她找的呢。 要不是爸,她估计也单身着。 坐在沙发上快乐刷着手机的许清乾也是听见了这么一番话,他笑容嘎然而止。 看向池惹惹那边,她好像冒犯到他了。 错了,不是好像。 番外(11) 她就是冒犯到自己了。 不过也没办法,许清乾欲哭无泪。 那也只能让她冒犯了,冒犯就冒犯吧,谁叫自己不争气连个女朋友都找不到。 新年的第一天,餐桌上其乐融融。 吃完饭的一家人围着沙发周围,一边在玩着手机看电视,一边在打着扑克。 许厉良想搓麻将,但是这新的一年第一天大家都在家里,他约不到人,也就只能跟着她们一起坐在这里。 打扑克牌的人有点多,只能一轮一轮的上,谁输了谁就下,让另一个上。 池惹惹不想玩这个,倚靠在旁边的沙发上玩着手机,那视频刷的她才叫一个乐呵。 嘴角差点没咧到耳朵后面去了。 许清宴坐在旁边就像是一个工具人,一会儿不上拿水就是给她剥桔子的。 这吃完饭也没有多久,她桔子倒也吃了好几个了。 就在这时,池惹惹突然看见了一个好看的视频,她嘴角依旧咧着,一下子从沙发上直起了身子来。 她将手机捧在掌心,双手合十祈祷,“希望池欲这个单身了二十几年的母胎单身可以在今年完美脱单,找到女朋友。” 她声音说的挺大,坐在那边的当事人池欲也跟着转过了头来。 他上下扫视了她一眼,“我脱不脱单关你什么事儿?”他语气挺凶的。 一副不要她管的模样,谁知道这话刚说出来,坐在他身后的孟以淑立马给了他一脚。 帮她呵斥了回去,“你说什么呢,你妹妹还不是在为了你好,你怎么还这么说,她还不是为了你着想,想着你一个人孤单。” 池惹惹如愿以偿,一口笑差点没憋住喷了出来,而她手机上播放着的那个视频差不多也是这个模样。 视频里面的妹妹替哥哥保佑,哥哥不领情还骂了一句回去,然后被他爸吼了一句,说他不领情。 谁知道她这么实验还成功了,池欲也成功的被呵斥了一句,甚至还被踢了一脚。 太棒了吧,这种不用自己动手还能讽刺到讨厌鬼让别人踹他一脚的感觉,真的是太好了。 “就是啊小欲,怎么可以这么说呢,惹惹这么帮你肯定也是为了你好,你看看你连个女朋友都没有,这日子多孤独啊。” 坐在旁边的许厉良觉得池惹惹做的也没错,帮着她说了一句话。 手上拿着的扑克也在这个时候边说他边放了一张下去。 “你叔叔和你妈说的都不错,惹惹也是为了你好,她想着你脱单不再孤独,你看看你现在你一个人,是不是真的挺无聊的。”许爷爷。 池欲:“......” 听着这些家长的教导他突然头一大,撇头看向了那个还在偷笑的池惹惹。 他咬了咬牙,“那谢谢你啊。” 这最后他还牵强的扯出了一丝笑意。 池惹惹整理了一下情绪,压住笑意抿着薄唇一副正经,“不用谢,这是应该的,你是我哥我不为你着想,我能为谁。” 池欲:“......” 他心里有个滚字不知当讲不当讲。 许清宴坐在她旁边是跟着她一起看那个视频的,他也知道她是故意的。 他大掌轻轻抚摸在她背后,跟旁边的人儿一样笑的温温柔柔的没有任何杀伤力,但是让池欲看着却是想打人。 这俩夫妻,混在一起果然就不是什么好角色了,都是一副欠打样,尤其是笑成了这个模样。 许爷爷很是赞同池惹惹的观点,兄妹之间就应该互相帮衬,“小欲啊你看看惹惹,都是亲兄妹,她这么做这么说都是为了你好,你看看如果是别人的话,她会这样对你吗?” 现在越发的老去,当初的姊妹也就只剩下他一个,现在想起当时一起的日子,真的好怀念。 池惹惹这么一说后,他又想起了当时的情景,更加的触景生情。 许厉良点头,“是啊小欲,你之前几年都是在外面,你一个人身边也没有谁能像你妹妹这样关心你的吧。” 池欲:“......” 什么是绿茶,这就是绿茶。 - “哈哈哈哈哈哈。”池惹惹感觉坐在下面越坐越不舒服,想躺着,被池欲瞪了一眼后她就拉着许清宴回卧室了。 刚到卧室,她想起刚刚许清宴那憋屈的模样,她就忍不住想笑。 甚至现在满脑子都是刚刚她那副憋屈的模样,她就是喜欢他一副想干她却又干不死她的模样。 突然,她感觉这么讽刺着好像比之前直接欺负他要舒服的多了。 之前都是互相欺负,现在她发现了这个方法,岂不是要比之前的好很多。 这借刀杀人用的,不仅可以让他们觉得她是在为了他好,还能让他们数落他一顿。 这么一来她就可以在旁边看着笑话,这样的方法,她又不会受到欺负,这不比之前的互相伤害好吗? 她伸手撑到了许清宴的身上,转过头去,那银铃般的笑意瞬间嘎然而止。 她咧起薄唇,“你看见池欲那副憋屈的模样没,我就喜欢看他这个样子,谁让他这么讨厌呢。” 别人的哥哥都是护着自家妹妹的,就他不一样,他不帮着那些外人来欺负她都已经很不错了。 隔三差五的还要找她麻烦,他力气比她大,她又不能拿他怎么办。 这次还是她最爽的一次。 之前的他也不会这么憋屈,即使被她骂了后,他的脸皮也是老厚老厚的,完全就不害怕这些。 “看见了,你慢点笑。”许清宴嘴角勾勒着一丝淡抹的笑意,看着她高兴,他心里也是高兴的。 只是看她刚刚那笑的,万一笑的喘不过气来了怎么办。 不过确实,刚刚看着池欲的那副模样,他竟然也有种解气的感觉。 替她感觉到,挺爽的。 池惹惹走到床边坐下,双手撑在床上,垂放在地的小脚一甩一甩的。 许清宴见此习惯性的蹲在了她面前为她脱着鞋子,她鞋子也不难脱,只不过他想帮她。 她怀孕肚子变大了后就很难能弯腰了,之前她都只会穿一些好穿的鞋子。 后面就好了,他帮她穿鞋脱鞋,她倒也不用这么拘束。 池惹惹双手撑在床上,看着腿旁蹲着的那个男人突然想起了好几个月前她们俩的生疏画面。 她的眼神突然有些恍惚了起来,竟觉得现在的这一幕也好似假的一般。 她抿了一下唇角,“清宴叔叔,你会一直这样对我吗?” 她说话的声音很轻,很柔,带着满满的试探性,因为她害怕这会是昙花一现,等她生下孩子,她们俩又会回到几个月之前的那种情景。 这个时候的他将几个月前的他放在一起对比,就好像是两个人一样。 那他也只是在她怀孕后才这么慢慢对她好的,那如果没有怀孕了,她们会不会回到从前。 她的目光突然模糊了起来,都有些看不清他的身影了。 许清宴一愣,抬起头来,跟她对视着。 他有些不明所以。 不过只是一瞬,他反应了过来,他坐在了她旁边去,坚定的回答,“会。” 她的意思是,不管怎么样,他都会对自己好吗,会像这段日子一样对她无微不至的照顾,会在她晚上饿肚子的时候他二话不说就起身去给她做饭。 会每天都汇报着他的行程,有什么事情都会第一时间告诉她,跟他分享着自己的生活吗。 许清宴像是有读心术一般,他坚定的看着她,“不管怎么样,都会。” 会一直这么对她好,不会变,变也是越来越好,越来越宠她。 她不用担心,她可以一直相信他的话。 相信他。 番外(12) 二零二二年九月二十三日。 又是一年秋分,不过那盛夏的气息荏苒没有彻底抹去,淡留着一缕小尾巴轻轻摇曳。 艳阳高照,出去约摸五分钟,那额间依旧会散发出些许汗珠。 前不久一场求婚成为了多少女生心中的梦,如今举行在晋安市中心的婚礼更是再一次轰动。 里里外外的场地包裹更是富丽堂皇不失优雅,用着池惹惹最喜欢的奶黄,淡粉点缀着各出。 二十三日的清早。 昨晚被拽去庆祝最后一个单身日子的池惹惹没有睡醒,把睡眼朦胧这四个字展示的淋漓尽致。 本来她和许清宴早就已经结婚领证有一年了,这婚礼还是如今补办的,她也觉着昨儿个的庆祝最后一个单身没必要举行。 但是身边的那些叫嚣的厉害,她无奈硬是跟她们玩到了晚上的凌晨一点多。 现在又是早上六七点被床上拉了起来,她那脑子都是迷迷糊糊的,觉得不知道是什么个情况。 甚至这个婚礼她都不太想办,因为太太太太太困了。 “快泡个澡,我水已经给你放好了。”祝绥拽着她往浴室里走,浴缸里的水已经装满。 上面还漂浮着好些玫瑰花瓣,这个花瓣还是她今早在外面的大厅顺了几朵上来的。 新娘子今天就应该香喷喷的,泡一个玫瑰花浴,今天许清宴估计各种玫瑰花准备的都有,她晚上可以装一个大满贯,泡几天的玫瑰花浴都行。 不是说她买不起,只是节约嘛。 “你站这儿干嘛。”池惹惹刚准备脱衣服,她就看见了旁边的祝绥还站在那里。 她回头瞄了一眼,觉得她精神抖擞的,不都是一起睡的吗,怎么感觉她那么有精神。 祝绥从虚幻的想象中反应过来,撅了撅嘴看向她小声嘀咕了一句,“我又不是没见过。” 池惹惹:“......” 见过是见过,但是都是好小时候了,她现在还是有点害羞的。 她撇了下嘴,转过身推了她一把,“见过也给我出去,我泡会儿就出来了。” 祝绥被她推走,在门口时她回了一个头,“那行,你先泡着,化妆师已经快到了我出去看看。” 池惹惹脱了衣服躺进浴缸里,她眉眼一下子就闭了,慢慢享受着泡澡。 本来婚礼她是不想办了,觉着办不办也不重要,宝宝现在都还小,她想照顾他们。 但是许清宴执意,前段日子的求婚就来的她不知所措,后面他也跟家里人商量好了给她们办婚礼。 他说,一年一次的,怎么可以没有,当时没有办,补还是要补的。 也不是补,是她真正一次意义上的嫁给他,之前因为没有婚礼,不算完整。 她抿着唇,嘴角勾勒起一丝笑意。 她是在五月初的预产期,到现在已经有四月,她产后恢复也很好。 那肚子已经跟之前没有生育的差不多了,不枉她这段日子一直都在练。 孩子是龙凤胎,哥哥比较安静乖巧,妹妹比较娇气,一天到晚要哭几遍。 许清宴说女儿最像她,跟她小时候一模一样,稍稍碰到她一下那嘴就要咧开哭个不停了。 她也觉得女儿挺像她的,不过她可不娇气,他也不看看她小时候他捏她脸时用的那力气。 他是把她弄疼了她才哭的好吧,也不是平白无故稍稍碰到一下哭的。 “咚咚咚咚——” 池惹惹的思绪突然被这一阵敲门声给打断,紧接着祝绥在外面的声音传了进来。 “你不会睡着了吧,我跟你讲啊你快点出来哦,可别睡着了,要睡你晚点慢慢睡。” 池惹惹恍然睁开眼眸,觉着眼睛挺重的,好像真的是差点睡着了。 不过这么想着,她有点想自己的宝宝了,昨儿个从下午开始就没有见了一直到现在。 她因为要筹办婚礼,从自己家出嫁,前几天就回来住了,能见她宝的时间也不多,孩子在许清宴那里,说让他带着。 “咚咚——” “咚咚——” 她没有讲话,又是一阵敲门声传来,池惹惹从浴缸中站起身,“哗啦啦”的水声立马响彻。 这一声连着外面的人也听见了。 她伸出长腿,踩上了浴缸边的拖鞋,“出来了。”她的声音较为轻柔。 祝绥这么一听见,倒也没有再催,她转过身指使着化妆师和理发师把东西放在那边的化妆台上。 池惹惹的化妆品什么都不差,她今儿个也就只带了一个人来,一个包来。 想着她肯定也是不差这些东西,更好看豪门小姐,也不一定会用她那些东西,她就索性没有拿了。 不过没有拿倒也是正确的,她那桌面上该有的都有,她也不用多此一举的拿东西,到时候来来回回的多麻烦。 池惹惹出门的时候,化妆师已经在准备着东西,她一身睡衣,洗了个脸看着有些精神了。 她朝着那边走了过去,“我先换衣服吗?还是先化妆。”她有些纠结。 这梳妆打扮肯定是要些时候的,穿着那些繁琐的婚纱肯定麻烦,她动一下都是艰难。 所以不太想先换婚纱,问问也是听听她的意见,她说穿就穿,不穿就不穿。 化妆师和理发师各有一个,她们俩对视了一眼,然后前面的化妆师先开口。 “我先给你化吧,你那个婚纱我见过,有点太大太麻烦了,等下你不会动,我也没有位置站。” 不过那套婚纱是真的好看,希望她有生之年可以穿上。 达到了目的,池惹惹满意了,她抿着唇,乖巧的坐在了镜子面前,眼眸微眨,嘴角是一缕笑意。 她刚刚洗了脸,愣了一下开始护肤。 刚将水乳抹在脸上她就抬头看向了那个理发师,“头发是我昨天洗的,应该可以吧。” 她记得之前她嘱咐过当天不要洗,太顺了反而不好做发型。 “可以的,可以的。”理发师抿出一丝笑意,真的长得好温柔,人也好温柔。 - 一切都收拾完后已经是中午的十一点左右,其实这些早就做好了,后面又补充了一点点,比前些天去试妆的时候要惊艳了好多。 婚纱没有穿走地毯的那套,换了一套简单的,都是她选的,她很喜欢。 这套虽然没有那套华丽,不过很轻便。 祝绥从下面厨房端了点吃的上来,“快吃点,等会儿可能要到下午才有时间吃。” 有水果,有蛋糕有饮料的,各种都是。 她看了一眼,没有什么胃口摇了摇头。 后面叫的两个伴娘也跟着来了。 一个陈倾以,一个洛希米加上祝绥一共三个伴娘。 “我不吃,这个裙子本来就显腰身,我在吃等会儿隆起的,多难看啊。”落希米摇了摇头,不过挺馋的。 早知道她早上过来的时候就不吃东西了,她还不是因为听说当伴娘的,到时候忙起来了没有任何时间,她又害怕饿,吃了点。 不过吃超了,现在有些撑,那肚子不吸气就要鼓起来,再吃只会鼓的更厉害。 “不要怕,吃点到时候猛点吸气就是了。”祝绥笑了笑,鼓励着她。 她都是吸着的,吸着怎么了,一起吸。 “别吃了别吃了,许总她们来了。”在外面打探敌情的陈倾以几乎是跑回来说的,那说话的语气里都还略微带着点点的喘意。 刚进门,她就赶忙把门关上反锁。 祝绥刚咬了一口蛋糕,剩下的都没来得及吃,就放回了餐盘里面放在一边。 她拽了拽不知所措的池惹惹,“去去坐床上去,乖巧的坐好。” 池惹惹听话,坐了上去。 她坐在床上看着床下那还在忙活的几个人眼眸一眨一眨的,整个人倒是十分的冷静。 婚鞋没来得及收,祝绥拿着只鞋子不知道该怎么放,藏床底太明显了,各处柜子也没有新意。 想了想,她最后把目光定睛在了绑在一起的落地窗脸上,她薄唇一勾,将高跟鞋挂在了那上面随意一整理就这么不容易发现了。 陈倾以站在门边想办法抵着门,都说好了,今天必须坑一个大红包,要不然不可能开门。 落希米比较冷静,帮她在一边整理着裙子,铺散在床上像是一朵花一样。 就这么好几分钟过去了,大家都屏住呼吸等着许清宴她们人来。 可是这么一会儿过去了,门外依旧没有任何反应,陈倾以贴在门上也没听见个啥。 她拧了一下眉心,转过头,“怎么回事啊,我明明看着他们来了的啊,怎么那么久都还没有上来。” 落希米一怔,“可能在想着策略吧,再等等。” 再等等池惹惹坐在床上倒是有些犯困了,她这么坐着都不太舒服。 她伸出手掩在嘴上,打了一个哈欠,下一秒眉眼中就含着淡淡的薄雾。 “我先上去看看,你们别着急哈。” “我们从这儿上去,那肯定嫂子没得跑了,红包都不用给了。” “到时候我们啊,拦住那几个伴娘,等会儿开了门让许哥抱着嫂子只管跑。” “许哥哪能抱着跑啊,这边习俗要哥哥抱出门的,等下得找池欲,我刚刚看着他坐大厅里着呢,估计也不太好搞,说不定比这群伴娘都难伺候。” “池欲啊,池欲好说话,你们别怕,先抢到嫂子了再说。” 池惹惹她们坐在床上好一会儿,突然听见了阳台那边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下一秒,阳台上就爬上来了一个人,然后站在了阳台上。 她们窗帘没有关,又是落地窗,视野广阔,这么一过去,里面的四个人都看见了这一幕。 祝绥心里一惊,还没来得及过去把落地窗关上,那刚上阳台上的人就冲了过来。 “快上来,老苏你说的不错啊,她们这窗子果然没有关啊,大大的敞着呢。” 下一秒,那个叫老苏的人从下面探出头跳了上来,“那可不,我说的也能有假?” 池惹惹看着他们从阳台那里上来只想笑,还真的是会想办法啊。 都直接免了开门红包了都。 “你们怎么可以这样啊。”陈倾以真的是想哭又想笑的,她在门口守了那么久,真的呗,没什么用。 他们不走门,难怪那么久都没有任何声音的,也真是做得出来。 第一个上来的算是她们一个圈子长大的,他们都管他叫于老板。 于老板扬了一下下颚,“那怎么,这就叫策略,策略懂不懂。” 最后一个上来的是晋禾的副总路副总,“吓死我了,我一个人最后上来,我真的怕…” “哎——” 路副总突然一个叫唤,在落希米的阻拦中一下子踩了缝隙跑到了卧室里去。 池惹惹还在那里仰着下颚往外面去看,等着许清宴爬上来,谁知道他说他是最后一个。 那许清宴去哪了呢? 她没想到,眉心也跟着拧了这么一分。 路副总没有去抢新娘子,反而一下子冲到了门边去,迅速的把门打开。 下一秒,站在门外的许清宴就立马出现了,池惹惹的目光正巧这么顺着扫视过去。 她还以为他去哪了呢,原来在门口等着他们开门啊。 “许哥,快点抱着嫂子跑啊。”老苏叫唤着,又忘记了需要哥哥抱出门的习俗了。 “不行不行,婚鞋还没有穿呢,不可以抱走不可以。”祝绥被于老板掐着手,不过还是在强行挣扎着。 能找到从阳台上来算他们厉害,她倒想看看,他们还能那么快找到婚鞋不。 “婚鞋?”老苏的声音一提,他站在窗台外一直盯着那个挂在窗帘上的高跟鞋,他朝着祝绥那边看了去,“是这个吗?” 不就是在这窗帘上挂着的吗,她刚刚一个扫眼过去,就在那抹奶黄色的窗帘上看见了白色的那只鞋。 这不挺显眼的吗,拿去穿不就是了。 祝绥:“......” 让她去死吧,今儿个门没拦到,婚鞋也没有藏好,这么快就被发现了。 “你们这藏的啊。”路副总去把它拿了下来,“不过还是老苏你的主意好,要不是你说从阳台上来,这婚鞋我们在里面还不一定找得到呢。” 他摇了摇手上的鞋,转过身拿给许清宴。 许清宴蹲在了池惹惹的身前,他抓住她的那只小脚,抬起了头看向她,那双眼睛里都是满满的宠溺。 “穿了我的鞋,这辈子就得跟着我走了。”他的声音很柔很好听。 嘴角也不停的往上扬了一丝过去。 今天的他依旧是一身西装革履,可与以往不同的是,今天他是她的新郎。 许清宴很少会说情话,旁边的人倒也没有起哄,就站在旁边这么静静的看着。 池惹惹咬了咬牙,坚定的“嗯”了一声。 就算是不穿,她这辈子也要跟着他走。 许清宴穿完鞋站到了一边去,外面的池欲走了进来,他一身清淡样跟这里面的人一看都不是一对的。 其他人都是高高兴兴的,就他一个人板着张脸,好像有人欠他钱似的。 他停在了许清宴面前,凑到他耳边,“记得你答应我的。” 他是单独给他说的悄悄话,所以在场没有任何一个人讲话了。 “嗯。” 许清宴应下,池欲没有说话,拦腰将床上的人抱了起来,屋子里面的人纷纷为他让着路。 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这好像是影响中池欲第一次抱她,之前他都很讨厌自己,跟自己挨在一起他都是一副不情不愿的模样。 就像是现在一样,他还是这副脸。 池惹惹勾着他的脖子,在他怀里轻声呢喃,“今天我结婚,你好歹要高兴点吧。” 要不然这么板着一张脸,再这么喜庆的日子里,多不好。 池欲埋头看了她一眼随后就抬起了头,好久后他才淡淡的“嗯”了一声。 不过他听话,嘴角也往上扬了去。 这也是他第一次这么听她的话。 - 池惹惹的婚礼在晋禾最有名的月亮湾举行,月亮湾酒店如其名,酒店的形状似月牙。 酒店的后面还有月牙般的一条湖,这个酒店有些悠久,一有人说这个月牙湖是自己形成的,也有人说是人工造出的。 没人确切说出来到底是自然还是人工。 今天许清宴包了这个酒店,来来往往能够活动的场所都是包装了的。 也算是晋禾以来最过于盛大的一场婚礼,外面的路边放的有喜糖,过路人皆有一份。 池惹惹过去后没多久,就是走红毯的阶段,身上的那套简便的已经换成了那套豪华的,重且好看着。 这也是许清宴亲自选出来的婚纱,之前不知道会办婚礼,他特别定制的,工期都是六个月,也就是说,他早就想给她办婚礼了。 这些东西也会准备的这么齐全,她不仅能在婚礼上穿到,之前拍婚纱照的时候,也可以。 “我的天,好好看好漂亮啊。”落希米是第一次亲眼见这套婚纱,那眼睛瞬间都亮了。 好漂亮,好精致的感觉。 好看是真的好看,就是不太方便,而且有点重,尤其是后面长长的拖纱。 那纱都是好几层,上面还点缀着些许珍珠钻石。 池惹惹的父亲失踪多年,走红毯的时候她是一个人,本来是想让大伯代替的。 但是她想自己一个人走,虽然是一个人,但是她想着,如果父亲已经离世,看见了这一幕,他应该会在自己身旁。 只是她看不见他而已。 她要把这个位置留着,留给他站着,谁也代替不了他。 这条红毯挺长,裙子重,走了好一会儿才到许清宴的身边。 刚到,他就没忍住拉住了她的手。 她们静静的听完司仪讲话,皆说出了那句“我愿意。” 许清宴摩擦着她的小手,不管怎么样他都愿意,不用问他都愿意。 之前是他不会表达,觉着有些东西不用说出来她能懂就行。 可是他错了,有些事情他不说出来是没有人知道的。 没有人是他,没有人能猜透他心里所想,更何况是面前这个娇气爱猜想的小姑娘。 想到现在他挺后悔的,就应该早点承认,早点把她娶回家。 从此不管如何,他都在她身边。 生生世世。 番外(13) 四年后—— 艳阳高照日,外面的知了叫唤个不停。 从树下路过的人儿听着那刺耳的叫唤声不禁拧起了眉心。 辰蔻别墅里,刚刚满四岁的小公主走起路来还不太稳,她听着那知了的叫唤声,樱桃似的粉红小唇不忍的嘟了起来。 她在大厅中打着转,灵眸炯炯有神望着屋内天花板,她还不太能说清字词,“巴巴,是,什么在叫,好难听。” 她转了几圈,只觉着屋顶跟以往没有什么区别,可就是不知道是什么烦人的东西在她耳边难听的叫唤。 难听的小公主都把眉心拧的紧紧的。 “一种夏天的知了,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飞进屋子里了。”许清宴走上前来弯腰把小公主抱了起来,两个父女一起仰望着天花板四处张望着。 这么转悠着看了好半天,都没有找到那知了是藏在天花板的哪个角落里叫唤。 “巴巴把它抓出来,呜猪它的嘴,不许它叫饭了。”小公主十分愤恨的说。 也不知道那知了是不是能听见她说的话,她这么一说,屋子里瞬间安静了下来。 那只知了没有再发出声响来了。 突然的安静让小公主的眉头一下子松懈了下来,她闪烁着眼眸,有些好奇,“哎,它怎么不叫饭了?是不是巴巴把它的嘴呜猪了。” 叫饭是叫唤,巴巴是爸爸,呜猪是捂住,只是小公主年龄还小,吐词还不是很清楚。 她转过头盯着许清宴看,就好像是在看着我什么了不起的大人物一样。 许清宴被她这么一说愣住了,他现在抱着她的,怎么去捂住那知了的嘴,他淡抹一笑,转过身将她放在了沙发上坐着。 小公主今天穿的是一条奶黄色的花边小裙,这么把她放下去后,他俯身在她面前轻轻帮她整理了一下裙摆。 “可能是你说的话吓到它了,它就不敢叫了。”他解释了一遍。 反正他是捂不了它的嘴的,也有可能是它叫累了,不想叫了。 “啊?”小公主有些惊讶,“窝有辣么凶嘛,能吓到它的。” “不凶,圈圈是最温柔的。”许清宴。 小公主小名圈圈,大名许景星。 许景星嘟起了一张小嘴,眉头也跟着皱了起来,她看着他,“辣巴巴以后不准说圈圈吓到它了。” 她明明就觉得自己不凶,巴巴再说她就去告诉麻麻,让麻麻收拾他。 “好。”许清宴答应的爽快。 果然是她池惹惹的女儿,这模样跟她小时候差不多,撅着一张嘴,然后委屈巴巴的模样。 只不过圈圈不太喜欢哭了现在,比刚出生那会儿要好得多,也是这点不像她。 换做是小时候的池惹惹,她嘴巴只要一撅,百分之□□十都会哭出来。 哭出来后连路都走不稳的她就会跑着去找池晋阳告状,然后说他们怎么怎么欺负她。 “巴巴针的比妈妈大七岁嘛。” 这个时候,不远处的旋转楼梯上突然传来了另一道稚嫩的小孩子音色。 这个时候沙发上的两个人都不约而同的向那边望了过去。 池惹惹的左手边牵着一个只到她臀部上下的小男孩,他仰望着她。 她也正低着头看着他。 这个时候的池惹惹已经脱掉了四年前的那股稚嫩纯真感,焕然一新的是另一种成熟女人的韵味。 她今天的这一身衣裙,更是把她那股成熟的女人味显得淋漓尽致。 许清宴这么看过去,不禁的有些躁动。 因为他已经忍很久了。 她低垂着头,纤细的手指将披散下来的长发撩去耳后,轻声回答,“对啊,大七岁。” 那个小男孩是许景星的哥哥,当时龙凤胎第一胎出生的哥哥许景佑。 一听见果真大了这七岁,他跟着拧了一下眉头,抓紧了池惹惹的手,“那我觉得巴巴配不上你了,他太捞了。” 许清宴:“??!” 听了好些日子这些小朋友吐词不清,他就算是听不懂猜也猜得到。 那他如果没有听错的话这小子应该是说他太老了,配不上他妈妈是吧? “许星佑你过来。”他靠在沙发上,眉眼已经散去刚刚的那抹温柔劲,取而代之的是一丝丝的怒气。 小孩子就是要从小教育。 许星佑一听见这个声音像是听见了什么不得了的一样,一下子惊讶的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他抓着池惹惹的手,脚步在那里嘎然而止,下一刻他就藏到了她背后去。 他刚刚说坏话的时候怎么就没有仔细看看,看看当事人在不在场啊。 现在被逮了一个正着,会不会又把他的麻麻抢走。 他仰望着身边的池惹惹,“怎么办漂亮妈妈,巴巴等下飞不飞打窝。” 小眼一闪一闪的,像是在给她卖着萌一样,她也没能逃过他这儿萌样。 伸手轻轻抚摸了一下他的头,“不会的,他不敢。”不敢打他。 许星佑比较喜欢缠着她,圈圈就还好,比较喜欢跟着爸爸,因为她说许清宴长得好看,她喜欢跟着长得好看的人在一起。 虽然妈妈也好看,但是妈妈是女生。 “你就知道惯着他。”池惹惹刚转身准备坐在沙发上,许清宴就一手把她拽住拉进了怀里坐着。 他双手搂在她的腰间,任由她坐在自己的大腿上,那下颚也搁去了肩膀上杵着。 “佑佑以后不准说爸爸配不上妈妈了。你爸爸会不高兴的。”池惹惹抿着薄唇一笑,转过头对着许景佑嘱咐。 不过她现在觉得他说的没有错,但是也不能太过于明白的承认了。 毕竟人还是需要谦虚一点的。 “可是他真的年纪很大哎,比麻麻大了七岁,这么多手指呢。”许景佑说着,那两只小手也比了出来给他们看着。 不过他数的指头有问题,举了八根出来。 许清宴扭过了头去,明显不想理他,不过他已经想到了怎么报复他了。 “你福说,巴巴哪里大了。”一直帮着许清宴的许景星看不下去了,她站在他后面,帮着他气不过,拧着眉心冲上前推了一把自己的哥哥。 她力气小,也不怎么推得动,不过许景佑还是稍稍向前倾了一下。 但是被她这么一推,他也没有生气,转过身去给她解释着。 “你看嘛,巴巴都比妈妈大了期根手指了。”他撅着嘴,把自己的手向她那边伸了过去。 不过大概他年纪还小,也不懂的女人都是不讲道理的。 许景星哪听,嘴巴一撅就转过头冲着许清宴那边一摇一摇的走了过去,“窝不管,巴巴就是不捞。” 果然女儿就是小棉袄啊。 许清宴深感欣慰,可不像某个儿子,是一件漏风的小棉袄。 “你看嘛,那么多手指头,都捞了。”许景佑皱着眉头,一副就是要给她讲清楚道理的模样,他冲着她跑了过去。 又把自己那举着八根手指的小手伸向她,他说的是没有错的。 巴巴确实很老了。 “哼。”许景星嘴巴一撅,撇开头。 - 傍晚,哄完两个小家伙睡觉后的池惹惹刚进自个儿的卧室,身后突然就有人抱紧了她。 那个人的手臂紧紧的搂着她的细腰,将脸凑在她的脸旁轻轻闻着她身上的体香。 他声音已经有些沙哑,像是忍了很久一样,“惹惹,她应该走了吧。” 他嘴里说的那个她是她的小日子,前几天一直来着,他没有办法只能忍。 忍到现在,如今这晚上她又是这幅诱人模样,他已经忍不住了。 池惹惹一愣,随即“嗯”了一声出来,也知道他这是想干什么。 可还没等许清宴进行下一步,门外突然响起了“咚咚”的敲门声。 两人一愣,朝着门口看了去。 下一秒,那外面就传来了许景佑稚嫩的声音,他撇着嘴,“麻麻,麻麻你怎么走了啊,你不陪佑佑岁叫了嘛。” 稚嫩的嗓音里带着点点哭腔,门外的他光着一双小脚,怀里是他抱着的那个小枕头一副落魄模样。 池惹惹一走他就发现了,还没等他来得及追上来,这门就关上了。 一听见他声音带着点哭嗓,池惹惹皱上了眉头,想出门去帮帮他。 谁知道下一秒许清宴就把他拦腰抱起,冲着床上走了去,刚到床边他就丝毫没有犹豫的将她扔了上去。 他居高临上的俯视着她,脸上的情绪冷静到了极致。 因为床有弹性,站得高甩下去的,池惹惹还在床上弹了两下。 她还是不放心门外的许景佑,撑起身子就想下床去看看,可下一刻,许清宴就俯身下来,把她压在了床上。 “不许去。”他命令道。 这小子就知道耍这一套,前几天把他老婆骗走了他还能忍。 今天要是再给他老婆骗走,他明天二话不说直接给他送去许厉良那,让他养着。 反正这小子一天天的都在找他麻烦。 昨儿个是觉得他对池惹惹不好了配不上他妈,今天是觉得他年龄大了配不上他妈。 怎么,他是想换个爸爸? 那也行,给他再找个爹也再找个妈。 “佑佑胆子小,他一个人在外面我不放心。”池惹惹拧着眉心,眉眼一直望门口处往去。 那小手也在不停的推动着身上的许清宴。 “家里又没有外人,不用怕,他等会儿叫不答应你就走了。”许清宴声音软了些。 四岁了,已经不是三岁小孩子了,还这么粘着他妈,当他不存在的吗。 果真,他这么一说,门外忽然安静了起来,许星佑的声音也没有了。 她屏住呼吸听了听,还真的没有了声响,难不成是自己回去了吗? 还没有等她确定,许清宴就埋在了她颈间亲吻着,嘴里还一直口齿不清的说着什么。 “当初就应该小心点,就不应该要这个孩子。他就知道跟我天天抢你。” 现在别提他有多后悔了,少些能有和池惹惹的二人时光,那小东西总是要过来插一脚。 上一次两个人好不容易出去看场电影,小东西闹肚子疼,池惹惹担心的不行,回去一看,屁事儿没有。 那个时候他就知道,肯定是他在耍着小心思,只是不知道他这么小,这些小心思都是从哪学来的。 前几天许景佑又不知道从哪来的他害怕,要池惹惹陪他睡觉,就这么前几天,她都是陪着他的。 所以今天不管无论如何,他都不会再让了,那个小东西总有一天他要逮着收拾收拾。 让他也明白明白,她池惹惹是他一个人的。 许清宴的这话一出来,池惹惹就听见了浓重的委屈,她突然一笑,“哪有。” 她帮着许星佑狡辩着。 不过她确实这几天也知道,孩子胆子小,他年龄确实也只摆在那里,还小,所以害怕是很正常的。 这几天她就一直是陪着他睡的,冷落了许清宴,所以她今儿个一定要好好的给他补偿回来。 “你还帮他说话。”许清宴突然抬起了头来,幽怨着眼神望着她,语气凶凶的。 池惹惹看着他这副模样只觉得好笑,那嘴角也已经肆意勾起。 她仰了仰脖子,双手却已经环抱住了他,笑声中略带着些许撒娇的意味道,“我哪有嘛。” 声音也跟着提高了那么一点。 “哼哼。”许清宴望着她眉眼清冷,忍不住冷哼了两声。 “是没有,那你就看我今晚怎么ding死你吧。” 番外(14) 第二天一早,睡眼朦胧的池惹惹刚醒,反手一摸就感觉到旁边空空的。 她拧了一下眉头,扶着被子坐了起来,此时的她身上是没有穿半件衣服的。 昨儿个实在是太累了,不知道他弄到了什么时候,他弄完的时候她应该都是睡着了的状态。 所以这衣服她也没有穿,但是她没有想到,许清宴竟然也没有给她穿。 她怒了。 瘪了一下嘴,刚准备躺下再睡一会儿,她就想起了昨儿个在门外叫唤的许景佑。 她有些担心,随便穿上一件衣服出了门,出去看看。 此时的儿童房已经是空无一人,里面还被收拾的干干净净,被子也没有凌乱着,一看就是有人收拾过。 她拧着眉心,看着坐在大厅里的许清宴转身就“踏踏”的下了楼。 这大早上的,总不能平白无故的不见了吧。 “醒了?”可能是她的步伐声太大,许清宴最先发现了她,他放下手上的书籍,轻声疑问。 她刚走在他面前,他长臂一伸就将她圈入了自己的怀里,凑在她的脸庞。 “圈圈和佑佑呢。”她撇过头疑问。 屋子里见不着人,这大厅也没见着,应该是被他送走了吧,要不然怎么会不见呢。 许清宴收紧了抱住她腰的手臂,“她们俩太打扰我们的私人世界了,我给她俩送爸那里玩去了。” 前些年许厉良因为身体原因退了伍,这两年一直都在家里休养着。 爷爷年纪大了,许清乾也想在家里尽尽孝,这一家子人算是团圆了。 你看,她没有说错吧,他果然又把那俩送走了,之前也是这样。 他不是往许家送,就是给她娘家人送,总的来说就是她们三个家一起养着那俩小家伙。 不对,还有一个池欲,池欲没有跟孟以淑一起住,在外面,所以有些时候圈圈俩人也会去跟着他一起。 但是是少数,他工作近些年挺忙的。 “叮咚——” 许清宴放在桌面的手机突然一个震动,屏幕也跟着亮了起来,是一条微信消息。 她抢先拿了过来打开,是孟朝州发过来的一条语音,点开却不是他的声音。 是圈圈的。 “巴巴,布素说有舅舅咩,怎么没有看见,巴巴骗子。” 不是说有舅舅嘛。 许景星除开许清宴最喜欢的就是池欲了,因为她说他长得好看。 所以每次能够成功哄骗她去哪的时候只要说池欲在,她都会去。 去之前还会精心挑选一下自己的裙子,包包首饰之内的。 “舅舅在上班,你在家里等等他,晚点就可以看见他了。”许清宴按下语音发了过去。 没过一会儿,又是一条语音过来,“麻麻起来了吗,窝要跟妈妈讲话。” 许景佑的声音,软软的带着些许硬气。 他说麻麻也想让他回老家玩玩,他看他就是骗自己的,明明是他自己想。 许清宴看了一眼大腿上的池惹惹,转过头就是睁着眼睛说瞎话,“没有,你在家里乖乖的跟大叔玩,跟你妈讲什么话,你又不是三岁小孩了。” 他估计等会儿又要憋着嘴巴说想他妈了,然后池惹惹一个心软,这娃又得让接回来,他不会让他得逞的。 绝对不会。 他这么睁着眼睛说瞎话她已经不觉得稀奇了,轻笑了一声掐了一把他腰间的肉,“大骗子。”她呵斥了声。 池惹惹身上只套的一件睡衣,里面什么都没有穿,许清宴试了出来。 家里又没有什么人,文妈亲些年辞职了,说要帮家里带着孩子,后面他们就再也没有请过保姆了。 就有时候叫保洁公司的过来打扫,饭菜一些都是他们亲自动手。 许清宴凑着她,手在向上滑动,“惹惹,她们都不在,我们要不要在这里试试?” 他的声音有着些许的低哑,手也已经控制不住。 池惹惹:“??!” 在大厅?? 开什么玩笑呢,她赶忙挣扎,却被许清宴牢牢抓住。 不过说真的,她们还没有在这种地方做过那种事情,大厅空间大,又是做的挑空设计,二楼走廊望下来是可以看的清清楚楚的。 在这里,她时不时的都在担心会不会有人看出来,虽然说家里已经没人了,就他们两个在家,但是那害怕劲迟迟未能散去。 羞耻心弥漫了整个胸腔。 - 傍晚,家里人打电话叫着回去吃晚饭。 许清宴开车路过池欲的小别楼,电话里嘱咐过要把他也叫上了。 想必他应该也是接到电话的了,不过又嘱咐了她们一遍,应该是他不太愿意去,所以想让她们叫叫。 池惹惹坐在副驾驶好下车,推开门就直奔大门而去,她知道他小别楼的密码,也不用敲门,轻而易举的进去了。 没有开灯,像是没有人一样,她刚刚加快的速度也一下子冷却了下来。 她四处张望了几眼,缓缓的上了楼。 二楼入目的第一副面孔不是池欲,是一个陌生的女人,也不算陌生,因为她不是第一次见着她了。 准确来说,应该是第三次见她,不过前两次都只是单单的几眼没有仔细看。 女人妩媚勾人,一身素白色的修身裙也未能掩饰住她的那层媚。 一头黑色长发披在肩头,她翘着腿,双指间夹着一根女士细烟,白嫩修长的腿侧在一旁。 脖颈锁骨间点缀着几颗草莓,以她多年的经历来看,应该是刚刚…完。 前两次见到她的时候她就知道她跟池欲不是什么单纯的关系,只是没想到,这人儿竟是她未来嫂子。 女人发现了她,她转过头来,见着她也没有多惊讶,倾过身子将烟摁灭在烟灰缸内。 “你找池总吧。”她的声音也很好听,犹如黄鹂一般婉转。 但是她没有想到,她对池欲竟是这么生疏的称呼。 池惹惹点了点头,“嗯。” 女人站起了身,“他在卧室,需要我去帮你叫叫他吗?”她很有礼貌,看着她也没有任何的敌意。 就好像她一点都不好奇自己为什么能够这么自由的进出池欲家一样。 她带着疑问,问出了声,“你就不好奇我为什么能够进来吗?” 女人明显一愣,不过下一刻她就笑了出来,这么一笑,嘴角还荡漾着一个小小的梨涡,这么一看她倒是不止妩媚了。 因为笑起来的时候,她挺可爱的。 “你是池惹惹吧。”她问道,不过下一刻她就自问自答的说,“我知道你,我们见过,不过你应该对我没有什么印象。” 有印象。 池惹惹扫视了她一眼,“你是?” 总觉着她应该是池欲的女朋友吧,但是女朋友会管他叫池总吗? 好生疏的称呼啊。 “情/妇。”女人没有丝毫避讳,下一刻她像是怕他没有明白一样,又补充了一句。 “他的情/妇,你哥哥的。” 池惹惹瞬间惊了。 池欲玩的这么猛的吗?还找情/妇,不找女朋友的吗? 家里催了那么多年了。 女人转身,朝着那边的卧室走了去,她推门进去,床上的池欲已经醒了。 他赤.裸着上半身坐在床上,头发乱糟糟的,不过也难以掩盖他那张脸的好看。 她只是轻动了一下眼眸,语气格外冷静,“你妹妹来了,在外面你出去看看吧。” 她坐在了一边,然后溜进了被窝里。 池欲的眉头突然拧了起来,“你又抽烟了?”他最讨厌她抽烟。 “半根。”女人语气很淡,“忍不住。” 池欲懒得讲他,拽起随便扔在地上的那件t恤套了起来,出了门。 女人背对着他,听见了他走的声音,“记得转账。” 刚打开门的池欲脚步忽然一愣,下一刻他就一副气狠狠的模样转了回来,拿起手机给她转了五万过去。 这过后,他才出门。 “你来干什么?”池欲看了一眼池惹惹,看见烟灰缸里那半根被摁灭的烟后,眉头皱的挺厉害的。 不仅如此,这屋里还弥漫着一股烟味。 池惹惹早已坐在了沙发上,“喊你回家吃饭,不过你玩的挺狠啊,女朋友你不找,你找情/妇?” “关你什么事儿。”池欲很烦,“你回家最好别乱说。” “那可不一定,我这万一你不高兴就说漏出去了啊。”池惹惹勾起了唇,突然发现这是一个很好威胁他的把柄。 池欲:“......” 他有些咬牙切齿的,“我能把你嘴缝上吗?” 她托着腮,似笑非笑,“你觉得呢。” 池欲拿她没办法,咬着牙回去洗漱了一下跟着她回去吃饭。 - 许景星早就在大门口守着了,一看见池欲冒头,她就迅速的从那边跑了过来。 嘴里还在不停的喊着,“舅舅,舅舅。” “抱抱圈圈,抱抱圈圈。”她跑到池欲面前,伸出手,灵动的眼眸一闪一闪的。 先前一般都是第一眼看见许清宴她会这么扑过来,怎么今儿个倒是扑他池欲挺凶的。 “圈圈今天穿的裙纸好看吗?”被他抱起,她圈着他的脖颈问道。 她今早儿问爸爸舅舅喜欢什么颜色,他说绿色,所以这个裙子是她专门为他挑选的哦。 池欲这么抱着她不太能看得见,不过还是回答了一句,“好看,圈圈最好看。” 许清宴走在后面拉着池惹惹,没看见许景佑,一问才知道他在里面看爷爷下棋呢。 所以就没有跑出来接他们。 “今天怎么没有第一个去抱你爸爸啊。”之前都是第一个扑许清宴,才会找他的。 怎么今天倒是反过来了。 许景星的眼睛向后看了看,她害怕爸爸生气,所以凑在他耳边小声说,“因为窝发现你比巴巴年轻。” 番外(15) 池欲恍然一愣,不过想起许清宴的那个年龄,他嘴角勾起了一丝笑意,“确实,我比他年轻。” 年轻不止一两岁。 “圈圈这两天可以跟舅舅一起住咩。”许景星挽着他的脖子,想着已经好久没有跟他住了。 都没有被他抱着睡觉了。 池欲一愣,有些犹豫,这几天她会一直在他小别楼里,五万块钱,她以为他会这么轻而易举的给她吗? 但是圈圈… 他拧了一下眉心,“舅舅这几天有些事情,过几天再来好不好。” 他轻声诱哄着。 许景星拧了一下眉头,樱桃粉唇也跟着嘟了起来,她虽然有些不情愿,但还是点了点头,“那好叭。” 她的声音压低了些许,已经没有多大的力气了,这语气也明显的显现出了她到底有多不情愿。 这么一想又要过几天才能跟他一起,她更是搂紧了池欲的脖子。 许景星撅着一张小嘴,“那你过几天一定要来接圈圈,要不然圈圈就自己来找你了。” “舅舅有骗过圈圈吗?”池欲反问,他可是言出必行,又何必去骗一个小孩子呢。 她愣了一下,思索了一番,“好像,没有。”舅舅没有骗过她。 “麻麻。”池惹惹刚进屋,一边还在跟许爷爷看下棋的许景佑一下子跑了过来,然后扑进他的怀里。 他抱着她的腿,“我好想你。” 他不像是之前的许清宴不敢言说,他是直接就吐露出了自己的心声。 “才多久。”许清宴绕上前把许景佑抱了起来,早上才送走,一天的时间都没有,就想他妈了? 这也太粘人了吧,这么粘人是不行的,男孩子必须得独立起来。 许景佑不愧跟许景星是两兄妹,撅起嘴来的模样也是十分相似的,他朝着池惹惹那边伸去手,示意想让她抱着他。 嘴里还在念叨着,“已经很久了。” 许清宴看了出来,故意抱着他走开,不想让池惹惹抱他,“你妈妈今天腿软不太舒服,不能抱你。” 做事儿做的有点多,想必是不舒服的。 “你都多重了,你妈妈也抱不起。”许清宴。 这么一说,许景佑的表情有些冷淡了下来,想着是不是自己最近吃的有点多胖了。 他眼眸流转,想起了他妈妈前不久说的那个词,“那我减减肥,妈妈是不是就抱得起了。” 他这么一说,旁边的几个人忍不住笑了起来,“你才多大,减什么肥。” 许厉良从许清宴手里把他接过去抱着。 他掂量了两下,“确实重了,应该是长高高了点。” 小孩子长身体阶段,减什么肥。 “爷爷,爷爷来抱抱圈圈,试试圈圈长高了没。”许景星朝着他伸出手。 许厉良这下有些忙转不过来了,他笑着把手上的那位放了下去,这才去接小公主。 之前他身体还好的时候那是可以直接一手抱一个的,现在身体不太好了,孩子也长大了,他抱不动了。 “长高了,圈圈也长高了。”许厉良笑道。 “欧耶,长高高。”许景星高兴的不停欢呼,然后挣脱了两下到了地上,又扑到了池欲那边。 她笑弯了眼睛,“舅舅圈圈长高了。” 不过下一刻,她的笑意嘎然而止,“那以后舅舅还抱得动圈圈吗?” 这是她所担心的。 池欲一愣,笑着,“当然。” 要长大还得要好几年呢,所以说还有好几年都是抱得动的。 - 吃完晚饭池欲早早的走了,她想着应该也是家里那位还在,他要忙着回去,所以爷爷他们留他的时候,她也帮忙说了两句。 他这么一走,许景星才往许清宴身上扑,年轻的走了,她只能去找爸爸。 虽然说年纪是大了点,但是好看是真的好看。 刚刚祝绥打了电话来,说想她了,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够回来。 她觉着祝绥对沈意止应该不是单纯的偶像之间的喜欢,应该是男女之间的那种吧。 她前些年去了顾城支教,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沈意止去的也是那座城市,应该不是在一个地方而已。 这么做,她应该是想挨着他近一点。 那年她帮她收拾东西离开的时候,她不小心看见了她写了好多年的日子。 恰巧她看见的那一篇正是他们高中时期的,里面她记录着她喜欢上了沈意止,不过日记里的名字是他还没有改名前的那个。 她说,她今天想去跟他讲讲话,但是少年太过于安静,她害怕打扰到她。 所以一直都是蠢蠢欲动,却没有行动。 从看见那篇日记起,她就明白了。 她应该是从高中就喜欢上了,只不过后面沈意止转了学,那抹喜欢被压制了下去。 后面再次看见他登上舞台,又是以那副意气风发的模样,她再次沦陷了。 她追逐着他的脚步,她说不能和他在一起,但是知道他是好的,能靠他近一点也是好的。 之前在娱乐圈不能跟他做同一个职业,但是支教是可以的,这样也算是在挨的他近了一点。 她没有去打扰沈意止的生活,她听说他和自己的妻子有了一个女儿。 他们的生活很是恩爱,两个人也十分相爱,一起抚养着女儿长大。 她还跟她说,她已经很久没有看见沈意止的新照了,久到她会去想现在的他是什么样子,会不会没有娱乐圈的经营,他已经长胡子邋遢了呢。 但是她还是不知道,只是想象的而已。 前几年还会有,他毕竟是娱乐圈的新星,又是自己退圈的,会有一些人去拍他。 不过近两年,他退圈的时间太久了,娱乐圈已经没有什么人记得他,所以也不会有人拍他了。 可能就连粉丝,也不能记得他了吧。 祝绥去支教的那个小县城很困难,也是前些年马路才修进去的。 她当时去的时候还给她拍了照片,那边四面环山,走的路因为下了雨四处都是淤泥,踩的一脚都是。 当时她就劝她回来,别去了,她记得她的回答是,就算不是为了靠他近一点,我也想来,这里面的孩子唯一的出路就是上学,她来了也才知道,所以她想带着那些孩子靠着读书走出去。 知道她心意已决,她没有再劝。 今年是她去那里的第三年,这三年间她只见过她两次。 并且都是没有多久相处的时间。 去年她还借着去资助的名义亲自去看了看,那里确实挺偏的,要坐好久的车,而且很陡。 她带过去的物资也是卡了好久才送到。 但是小孩子确实挺可爱的,那里的人对祝绥也很好。 她突然觉得,那也是值得的。 看着自己教的孩子一步步成长,然后成为国之栋梁。 虽然环境是差一点,但是能改变那群孩子的人生,也是值得的。 “麻麻,麻麻你在想什么。”池惹惹发愣了好久,旁边的许景佑也扯了她好几下她反应过来。 “啊——”她下意识轻啊了一声,这才转身看见旁边的小孩子,她笑了笑,很快反应过来。 “想你祝绥姨姨了。”她直接说了出来,她真的也挺想她的。 她们俩算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从来都没有分开那么久,这回还是头一次。 许景佑拧了一下眉头,“那我们去找她好不好。”他不知道祝绥姨姨去哪了,只知道她去了很远的地方。 远到那次妈妈去找她的时候差不多十几天都才回来,好像是说坐车就要坐很久。 “过几天吧。”池惹惹拽进了他的手,拉着他进屋。 看着屋里其乐融融的一面,想起祝绥一个人在那么远她心里突然很不是滋味。 也越发的想她。 “巴巴终于又输了,让圈圈给你贴上。”里面的让在玩着扑克牌,许清宴输了一把,圈圈拿起桌子上的那个纸条,转过身贴在了他的额头上。 他额头上只贴着两根,第一根是她看着贴的,还是她出去打电话的时候。 她跟祝绥就聊了好久,现在这么进来脸上才是第三根。 这两年他这打扑克的技术在日渐增长啊。 池惹惹坐在了许清宴旁边,她靠了靠他,许清宴看出了她的不太高兴。 心里想必也是在想着祝绥,他知道。 他反过手抚了她一下,“过几天我手上的这个项目忙完了我们一起看看她好不好。” 他的声音很轻很柔,带着哄。 算着时间,祝绥是今年过年回来的,只留了一个星期,就走了。 她说今年那群孩子的学习必须抓紧,所以早早的就回去了。 池惹惹摇了摇头,“我打电话说了,她不想让我去,说太远了。” 她心里其实还是想的,那么远,她一个人,她真的想去看看她。 “没事儿。”许清宴顿了半秒,“过些日子入秋了,我们多带点东西去。” “巴巴要去哪啊。”许景星听见了这声音,她转过身来,一双灵动的眼眸炯炯的看着他问道。 许景佑帮他回答了,“去看祝绥姨姨,麻麻说想她了。” 一说到这个名字的时候许景星是没有什么印象的,她闪烁着眼眸好一会儿才想起来。 “是不是今年给圈圈买新衣服的那个姨姨啊。”她可喜欢她买的那件新衣服了。 可好看可好看了。 “对,圈圈想她吗?”池惹惹朝着她伸出了手,把她抱在了大腿上坐着。 许景星,“想,那个姨姨给我买的衣服好看,圈圈想她。” 池惹惹抿着笑意,轻轻的摸着她的头。 “刚刚你祝绥姨姨说,她也想你了。” 也想她们了。 - 约莫半个月过后,池惹惹就算是没有经过祝绥同意,她还是想去看看她。 那么久了,她真的挺想她的,也不知道她一个人在那边过得好不好。 去的那一天天气刚好,没有太阳,是阴天,不热也没有下雨。 她们准备了很多东西运过去,东西先去,她们还是第二天才上的飞机。 估计这个时候又是她们先到,东西要好几天才能到。 飞机上,池惹惹握紧了许清宴的手。 她依偎在他的肩头,突然好想谢谢他。 谢谢他不管是她做什么,还是想做什么,他都会陪着她,不管是去哪做什么。 他都在。 飞机行驶进白云里,四周一片白净。 就这么没一会儿,它才从那朵白云里出来,不远处一道彩虹突然映入了她的眼眸。 只是一瞬,可她记住了那一瞬。 ——全文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