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捱着坐在床边,清冽冷沉的视线落在她脸上渐渐变得温柔,倏忽,他低俯下身,蜻蜓点水般的一吻落在她额上。

    哑声道,“安心睡吧,你已经安全了,从今往后,都不会再有人能欺负你。”

    熟睡中的白夏似乎是听到了他的安抚,紧皱的眉心渐渐舒展开。

    轻轻将房门带上后,陆衍北去了书房。

    “老四,这大半夜的你找我干什么?”

    “少废话,我让你查的人查的怎么样了?”陆衍北俊脸冷峭,眉含冰霜。

    一听他这声音,元杰就知道他是心情不好了,收敛了想开玩笑的心思,他说,“这姓单的那个情人还是他的初恋,他们读书的时候交往过,后来因为单家的人不同意,愣是将这对野鸳鸯拆散了。”

    陆衍北眼中戾气颇为浓郁,连带着语气也冲了不少,“我不想听这些我已经知道的废话,你直接告诉我,你到底查到了什么有用的消息。”

    “你别急啊!我这不正要说嘛!”元杰说,“他们当初分开的时候,姓单的那个初恋情人恰好怀孕了,不过被单家的人逼着去医院打了胎,然后那个女人就出国了,一直到今年才被单君遇弄回来。”

    “不过这个女人的作风可不太好,在国外的那几年这个女人是没钱读书的,后来是在美国的一个华裔商人资助了她。”

    “嗯?华裔商人?”陆衍北单刀直入,只问了自己感兴趣的话题。

    “嗯,这个华裔商人你也认识,就是那个柯贝科技的陈士康。”

    陈士康?陆衍北印象中,这个男人似乎已经将近五十岁了,他会有这么好心去资助一个落魄的留学生?

    不,陈士康这个人什么都好,唯独好色这个毛病,死性不改。

    “那就是说单君遇的情人同时也是陈士康的情妇?”

    “对!她跟陈士康一直保持着这种不正当的关系,到现在还没断干净,而且这个女人的家庭背景我也调查过,她爸是个老赌徒,嗜赌如命,当初就是因为她爸欠了高利贷,那个女人才会拿了单家的钱出国。”

    “一个穷途末路的女人孤身一人在异国他乡,忽然得到了大笔捐助,靠着好心人的资助才修完了学业。”陆衍北嘲讽一笑,“不过可惜这好心人要的只是她的身体,也就是说,这个女人是用当情妇的方式获取资金。”

    “呵,我还当单君遇的眼光有多好,看上的女人有多高贵,现在看来,也不过如此。”

    元杰啧啧了两声,问道,“你想怎么样?爆出去,还是告诉单君遇实情?”

    “爆出去干什么?”陆衍北一扫先前的阴郁,好笑的说,“现在爆出去对我有什么好处?要是这么快就让单君遇知道他深爱的女人这龌龊的一面,他肯定不会爽快的跟白夏离婚。”

    “那你要我查她干什么?又不爆出去,这不是白费力气吗?”

    “爆出去是肯定的,还不是时候。”陆衍北冷眸微凝,“等到白夏离婚了再说。”

    “…”元杰嫌弃的开口,“你会不会太记仇腹黑了点?等他和白夏离婚,你又把这个爆出去,那姓单的小子肯定悔的肠子都青了,放着好好的老婆不要,捧着个烂货还当个宝似的,到时候他跟白夏银货两讫,什么关系都没了,他就算是有心挽回都没机会了。”

    “靠!这招狠!”

    正文 第二十章 我就喜欢成熟的,结过婚的

    元杰挂了电话后,还在嘀咕,覃墨微微摇头轻笑,“元杰,你嘀咕什么呢?”

    “我说老四这性子怎么越来越恶劣了?”元杰叹气,“我感觉谁要真是招惹了他,那真是纯属找死,单家的那个,我看他怕不是老四的对手。”

    “他要是没点手段,怎么可能站到现在的位置?”覃墨笑,“商场好比战场,一个不留神就可能身败名裂,老四也没有做错,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要做就得做到最好、最狠,让对方彻底爬不起来。”

    “可你不觉得老四太心黑了吗?”元杰为白夏感觉到惋惜,“他喜欢的那姑娘我见过,除了性子冷了点,什么都好,配老四真是可惜了,这要是真在一起了,还不得被老四吃得死死的?”

    “这话你可别让他听到,不然老四肯定要活剥了你。”

    元杰干笑了两声,“这不他不在这儿吗?没其他人听见,老四也不会知道的。”

    “不过你说的也对。”覃墨微微叹气,心底隐有担忧,“老四什么都好,我怕就是怕他这一次会感情用事,办的太过火,你没事的话,多照看着点,别让他做出点什么糊涂事来。”

    “嗯。”

    覃墨的担心不是没有缘由的,他认识陆衍北的时候,这个人性子就很冷,比他还要沉闷,不爱多说,也不喜欢跟人交流,对谁都爱答不理。

    这些年,也是混熟了,陆衍北才肯敞开点性子,只是覃墨知道陆衍北并没有完全信任过任何人,哪怕是他和元杰,他也不曾真正坦诚相待过。

    他有他的过去,不肯告诉其他人,这一点覃墨理解,所以也从强求。

    覃墨只是在陆衍北身上感受到了两种极端,他是一个极为复杂的矛盾体,可以温顺无害,也可以杀人放火。

    是,他从不怀疑陆衍北的能力,他就是怕陆衍北一旦情绪牵扯的太过火,会做出什么无法挽回的事来。

    元杰大大咧咧感受不到,可覃墨看得很清楚,陆衍北他一直都走在危险的悬崖边缘,稍有不慎就会跌下去。

    思及此,覃墨长长叹了口气。

    ……

    “睡好了?”陆衍北刚将早餐端出来,白夏就起来了。

    她点了点头,看了眼桌上的中式简餐,问道,“你做的?”

    陆衍北扬手一指,“喏,外卖。”

    他看白夏尴尬,才笑着说,“我没有味觉尝不了味道,做出来不一定好吃。”

    白夏这才想起来陆衍北味觉缺损的事,不好意思的说,“抱歉。”

    “坐下吧,先吃饭。”

    “嗯。”

    她坐在陆衍北对面,陆衍北舀了点粥给她,“你尝尝,我听说这祥和粥铺是百年老店了,手艺应该不差。”

    确实不差,粥香浓郁,入口浓稠。